俘虏撩汉日常 作者:九玄-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黎绍这话说得坦然,而且孟弘想要知道的重点全都被黎绍给避开了,看着笑容满面的黎绍,孟弘开始不确定黎绍是否知道长孙伯毅和秦云馨之间那段亲密的过往了,万一是长孙伯毅想方设法地给瞒下了,他这会儿再说溜了嘴可就糟了。
在心里盘算一番,孟弘又开口说道:“那公子可清楚这位姑娘的来历?”
“来历?”黎绍故作不解,“不是襄州的普通百姓吗?”
“那那个孩子呢?孩子的爹是什么人?”
“这就不清楚了,”黎绍摇了摇头,“孟大人似乎对这位姑娘很感兴趣啊,孟大人也认识她?”
“不认识不认识,”孟弘赶忙摇头,“下官不认识,只是听说有外地人住进了天策上将府,心中担忧。长孙将军的身份今非昔比,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府里还是不要长留生人比较好。朝中的诸位大人都很担心啊。”
听到这话,黎绍就笑了:“朝中的诸位大人都很担心,可怎么偏就让孟大人来了?宗正寺什么时候也担负起十六卫的职责了?”
孟弘一愣,尴尬地笑道:“长孙将军的事情便是后楚的事情,事关后楚安危,人人有责,人人有责啊。”
“人人有责啊,”黎绍笑着点点头,“孟大人的忠君爱国之心真是叫人感动啊。”
孟弘尴尬地笑笑:“不知那位姑娘现在身在何处?”
“现在?”黎绍挑眉,“现在大概在浣洗院里吧?”
“浣、浣洗院?”孟弘诧异的神情遮都遮不住,“怎么、怎么会去浣洗院?”
黎绍不以为意道:“那姑娘说不好意思在天策上将府里白吃白住,便要帮忙做事,拦都拦不住。怎么?孟大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有,这样挺好的,挺好的。”孟弘的心里犯起了嘀咕。
怎么觉得这跟他从张威那里听说的不一样啊,难不成是公子有意为难那姑娘?
黎绍垂下眼,抿一口茶,问孟弘道:“孟大人身为宗正寺卿,却为一个姑娘……准确来说是为一个孩子过来,孟大人该不会以为那孩子是的父亲是伯毅吧?又或者是张将军告诉孟大人,说那孩子是伯毅的?”
孟弘打了个激灵,一咬牙,道:“瞒不过公子,下官正是为此事而来。”
“外面的人都说这孩子是伯毅的?”
孟弘点头,道:“自从知道有个女人带着孩子住进天策上将府,外面的人就都说那孩子是长孙将军的,公子也不拘束那姑娘,因此这段时日,那姑娘不管去东西市哪个铺子去买东西,都自称是长孙将军的妾室。”
黎绍轻笑一声,道:“你们查得倒是比我清楚。”
那女人是花谁的钱去买东西的?
孟弘垂头不语。
黎绍又问道:“那孟大人今日来我这儿是什么意思?”
孟弘依旧垂着头,说道:“下官是想带那孩子与长孙将军一起去宗正寺验明身份,若那孩子与长孙将军无关,还请公子和将军早日将人在别处安顿好,若当真是长孙将军的孩子……”
“若当真是?”黎绍看着孟弘。
孟弘俯身叩首,道:“若当真是,还请公子大度,容下这个孩子,毕竟……毕竟长孙将军是长孙氏的最后一人,长孙老将军一直都想抱上孙子,公子也不希望亲眼看着长孙氏绝后吧?”
“啪嚓”一声,孟弘这话才刚说完,黎绍就将手上的茶碗砸碎在手边的桌子上,碎片扎进手里,当即就染红了整只手。
“公子!”云珠和卫泽齐齐惊呼一声,云珠立刻扑过去,掰开黎绍的手就将扎在手心的碎片小心取出,“公子您这是干什么啊?卫泽,快去拿药来!”
“好。”卫泽立刻就冲进内院。
手上察觉不到痛似的,黎绍面无表情地看着孟弘,沉声道:“孟大人这是拿老将军来压我?”
孟弘叩首:“下官不敢。”
死瞪着孟弘看了半晌,黎绍深吸一口气,又道:“孟大人放心,若有朝一日,伯毅真的跟一个女人生了孩子,我会在憎恨任何人之前离开长安,此生再不踏入长安一步。所以孟大人不必为长孙氏后人的性命担忧,我不会做叫伯毅难过的事情。”
孟弘一惊,忙道:“公子您不能离开,后楚的天下还需要您!”
黎绍冷笑一声,道:“我本就只为一人而生,为一人而活,后楚与我何干?天下又与我何干?”
“公子您怎么能这么想?您可是黎氏后人……”
“黎氏?孟大人还真是慌不择言了,你是要我延续黎氏的一贯作风吗?”
孟弘哑然。
“奚虎,送客。”
“是,公子。”奚虎赶忙将孟弘扶起来,推出门去。
等奚虎送走了孟弘再回到堂屋时,黎绍还在。
黎绍抬眼看着奚虎,冷声问道:“奚副将方才是去哪儿了?”
从黎绍进入天策上将府的第一天起,奚虎就一直守在主院不曾离开黎绍的视线,然而最近奚虎却总是不在,黎绍知道他在哪儿,因此一直不闻不问,但这会儿黎绍心里有气。
奚虎打了个激灵,老实地回答道:“秦姑娘不小心崴到脚了,末将……”
黎绍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今日起,你便跟在秦姑娘身边,好好保护秦姑娘,这事儿等伯毅回来,我会跟伯毅说的。”
“公子?”奚虎慌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公子,是末将失职,请公子责罚,但是末将……末将……公子!”
刚巧在这个时候回府的长孙伯毅看着堂屋里这从没有过的场景有些发愣:“发生什么事了?”
一听到长孙伯毅的声音,奚虎赶忙膝行到长孙伯毅腿边,拽着长孙伯毅的衣襟道:“将军,是末将失职,将军您怎么罚我都成,但是我……我……我不去秦姑娘那儿。”
奚虎这话才说完,秦云馨就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动作极快地扑到长孙伯毅身边:“长孙大哥,不是奚副将的错,是馨儿,是馨儿崴了脚才找奚副将过去的,馨儿在这里也不认识个人,就只跟奚副将熟,公子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闻言,长孙伯毅看向黎绍。
黎绍却只扭头冷眼瞥了长孙伯毅一眼,然后就大步往内院走去。
长孙伯毅蹙眉,先拂开了秦云馨的手,然后又踢开了腿边的奚虎,沉声道:“这里没有秦姑娘的事儿,秦姑娘去歇着吧。奚虎你等会儿给我来东厢房!”
这话说完,长孙伯毅又踢了奚虎一脚,赶忙就追黎绍去了,路过桌边儿瞧见血迹和茶碗沾着血的碎片时,长孙伯毅的心一揪紧,脚步更快了。
☆、第52章
等长孙伯毅追到主屋,就见东屋、西屋的门都是开着的,可哪里都没有黎绍的影子。
“三郎呢?”长孙伯毅问主屋里的卫泽。
卫泽难得地摆出了一副与卫峰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长孙伯毅沉声道:“公子不在天策上将府内。”
“不在?”长孙伯毅一个箭步冲到卫泽面前,瞪着眼睛揪住了卫泽的衣领,“他去哪儿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人怎么就出了府了?
卫泽毫不畏惧地看着长孙伯毅,淡定道:“公子现在不想见到将军,还请将军不要多问。”
“他不想见我?”长孙伯毅一脸惊愕,“他人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卫泽摇了摇头:“公子想一个人静一静。”
长孙伯毅怔住,半晌后才开口问卫泽道:“我回来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在堂屋里见着有血,他是哪儿伤着了?”
这个问题卫泽倒是很干脆地就回答了长孙伯毅:“公子只是不小心割破了手,并无大碍。将军回来之前,宗正寺卿孟弘来过。”
“宗正寺卿?”长孙伯毅蹙眉,“他来干什么?”
“宗正寺管皇陵宗庙,也负责整理记录皇室宗亲子嗣。外面现在都在传,说秦姑娘的孩子是将军的,宗正寺卿自然要来询证一番。”
“他们不是都去张威那里询证过了?还来这里问什么问?”长孙伯毅微怒。
卫泽又道:“去张将军那里,是要问清秦姑娘与将军之间的关系,来这里找公子,是要确保那个孩子的性命安全。”
“确保那个孩子的性命安全?”长孙伯毅嗤笑一声,“他们还怕三郎杀了那个孩子不成?”
卫泽哂笑道:“若那孩子当真是将军的种,公子说不准还真的会杀了他。他们母子现在还安然无恙地在天策上将府里闹腾,那是因为公子相信她们母子跟将军并无干系,不然……哼!”
“他既然信我为什么还不想见我?”长孙伯毅追问。
卫泽垂眼,犹豫一下才低声说道:“宗正寺卿问公子是不是想亲眼看着长孙氏绝后。”
这一句话叫长孙伯毅如遭雷击,半晌回不过神来。
“你去吧,好好保护他。”
“是。”卫泽立刻快步离开。
长孙伯毅缓步跟出主屋,人还有些懵,呆然地坐在主屋前的石阶上,长孙伯毅坐了半晌才想起叫人去跟踪卫泽。
“俞世,让人跟着卫泽,去看看公子在哪儿。”
“已经派人去了。”卫泽走时,长孙伯毅没有立刻下令,俞世见长孙伯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擅自做主,先派了人跟上卫泽。
“那就好。”说完这话,长孙伯毅又没了动静,面无表情地坐在石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色渐黑,如一尊石像一样一直呆坐着的长孙伯毅才终于动了动,出了声。
“这几日秦姑娘都做了什么?”
闻言,俞世看向奚虎。
奚虎咽了口口水,答道:“启禀将军,秦姑娘平日里都是跟女婢们一起做事,说是公子让她学着点儿规矩,闲下来的时候,秦姑娘就出门去给将军买东西。”
“给我买东西?”长孙伯毅抬头,冷眼看着奚虎,“我不是吩咐账房不许给她钱?”
“不、不是账房给的……”奚虎垂下头,“是、是府里的兄弟借给她的。”
“借给她?”长孙伯毅给气笑了,“看样子你们都存了不少钱啊。俞世,凡是借钱给秦云馨的人,罚三个月银钱。”
“是,将军!”俞世颇为同情地看了奚虎一眼。
长孙伯毅又道:“另外跟所有人都说一声,我留他们在天策上将府里是替我做事的,不是给他们借住的,谁再拿我的话当耳边风,就全都给我滚!”
“是!”俞世和奚虎齐齐应下,但奚虎却还是一头雾水。
将军的吩咐,他们从来不敢怠慢,将军又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么一句?
见奚虎一脸茫然,俞世踢了奚虎一脚,凑到奚虎耳边低声道:“将军说过,秦姑娘是客人,客人客人,你家的客人他娘的这么随便啊?管住她!”
“哦。”奚虎点了点头。
“公子在什么地方?”叹一口气,长孙伯毅还是最担心黎绍现在的状况。
“这个……”俞世摸摸鼻子,“公子在平康坊的一家乐坊里。”
“什么?!”长孙伯毅猛地抬起头,惊诧地看着俞世,“他怎么会去那儿?”
“不、不知道,”俞世咽了口口水,“跟去的兄弟还怕卫泽使诈,是亲眼瞧见公子在那儿才回来的。”
“带我去!”长孙伯毅腾地就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
俞世应一声,立刻叫人去牵马来。奚虎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策马狂奔直入平康坊,急停在一家乐坊门前。
长孙伯毅跃身下马,跟俞世确认一下地方便往里冲。
俞世将马都交给奚虎看管,慌慌张张地就跟在了长孙伯毅的后头。
这家乐坊今日是不营业的,因此即便已经入夜,大门也是紧闭的,但长孙伯毅什么都来不及想,抬脚就将乐坊的大门踹开,气势汹汹地就闯了进去。
“什么人?”在乐坊大堂里待着的人都给吓了一跳,打手们立刻就从后院涌出,在长孙伯毅和俞世面前排成一排。
“都滚开!”长孙伯毅怒气冲冲地瞪着一群人,双拳握紧,随时准备开打。
“将军息怒,”乐坊的主事柳二娘款步从楼上下来,看着长孙伯毅妖娆一笑,“今日咱们乐坊歇业,不知将军急匆匆地来所为何事?”
“歇业?”长孙伯毅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这乐坊里确实没有客人。
长孙伯毅抬眼往二楼看了看。
柳二娘也跟着转头看了看二楼的楼梯口,娇笑道:“咱们东家今儿在这儿,怕扰了东家休息,不敢迎客,将军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请回吧。”
长孙伯毅闻言蹙眉:“我要见你们东家。”
这东家说的就是三郎吧?
“呦,那可真是对不住了,”柳二娘又往楼梯口瞟了一眼,“咱们东家已经歇下了,不方便见客,将军不如……明日再来?”
见柳二娘的眼神总往二楼的楼梯口瞄,长孙伯毅的眼神一沉,突然就往那个方向冲去。
柳二娘顿时就慌了:“诶?将军,使不得啊!东家是真的歇下了,您这样吵了东家可如何是好?东家今儿本就心情不畅,您这不是为难人嘛!”
长孙伯毅却理都不理,谁敢拦他就直接把人撂倒。
见状,一直站在二楼楼梯口的卫峰只得开口:“都退下,请将军上来。”
大堂里的打手们立刻就停了下来,柳二娘赶忙领着人撤了,转眼间大堂就空了。
长孙伯毅瞥了眼二楼的楼梯口,整理了一下衣衫才抬脚登上楼梯。
俞世拍拍身上的脚印,也跟了上去。
跟公子的人过招他都不敢出手,可公子的人倒是挺敢的,逮着机会就踹了他两脚,他可真是倒霉。
转过楼梯的拐角,长孙伯毅就瞧见了站在二楼楼梯口的卫峰。
卫峰看了长孙伯毅一眼就转身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长孙伯毅赶紧跟上。
停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卫峰却没有敲门,只看向长孙伯毅,低声道:“公子就在里面。”
长孙伯毅立刻抬手抵在门上,却在将要推开门的那一刻顿住。
“将军不是来见公子的吗?”卫峰冷眼看着长孙伯毅。
瞥了卫峰一眼,长孙伯毅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浓重的酒气就从房间里涌出,吓了长孙伯毅一跳,将门整个推开,长孙伯毅就看到了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喝酒的黎绍。
“三郎!”长孙伯毅快步走到黎绍身边,伸手就抢走了黎绍手上的酒碗,“你这是喝了多少?”
门外,卫峰往屋里瞥了一眼,然后就关上了房门,抱臂倚门,静静地守在门口。
俞世挠挠头,也在门外寻了个地方蹲着。
房间里,醉眼朦胧的黎绍只瞟了长孙伯毅一眼,然后就拎起了手边的一坛酒,左右看了看,见唯一的酒碗就在长孙伯毅手上,黎绍便抱起坛子猛灌一口。
伴着烈酒穿吼的灼热感,黎绍冷声问长孙伯毅:“谁让你来了?”
“别喝了。”长孙伯毅又伸手去拿黎绍手上的酒坛,却被黎绍给躲了过去。
“回去,”黎绍拖着酒坛爬到离长孙伯毅远一些的地方,“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回去。”
“你这样叫我怎么回去?”长孙伯毅起身又往黎绍身边走。
“别过来!”黎绍抄起手上的酒坛就向长孙伯毅砸了过去,虽然醉到没什么力气,可那酒坛还是撞上了长孙伯毅,洒了长孙伯毅一身的酒,“别过来。”
黎绍左顾右盼地寻找还没有开封的酒,好不容易在稍远一点儿的地方看到一坛,黎绍就转身趴在地上,伸手去够那坛酒。
见到黎绍这狼狈的样子,长孙伯毅心痛不已,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抄起软成一摊的黎绍就将人拎到没有酒的地方去了。
“三郎,别再喝了。”
“你放开我,”黎绍推拒着长孙伯毅,“你别管我。”
“三郎!”长孙伯毅扳着黎绍的肩膀与黎绍对视,“有什么不满、有什么怨恨就跟我说,打我骂我你想怎样都行,别这样为难自己。”
黎绍看着长孙伯毅,突地轻笑一声:“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想喝酒而已,什么都没有。”
这话说完,黎绍就猛地用力推开长孙伯毅,踉跄着去找酒。
“黎绍!”长孙伯毅大步冲上去,拉起黎绍就往外走,“跟我回家!”
“我不回,我不回去!”黎绍歇斯底里地反抗着,“长孙伯毅你放开我!我不回去!你别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我是你男人!”长孙伯毅停住脚,一把将黎绍扯进怀里,“就凭我是你的男人,我不管你谁管你?”
“我的男人?”黎绍看着长孙伯毅,嗤笑一声,“我不要了……不要了……”
“黎绍?”长孙伯毅手上的力道一松,黎绍就没了力气似的跌坐在地上,“黎绍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话一喊出口,眼泪就随之决堤,“让长孙氏断子绝孙的罪我背不起,我背不起!!老将军那么疼我……他那么疼我……”
长孙伯毅面无表情地看着抱头痛哭的黎绍,缓缓蹲下,然后跪在黎绍面前,伸手抬起了黎绍的脸:“黎绍,你不要我了?”
黎绍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说啊,怎么不说了?”长孙伯毅的手无意识地收紧,捏得黎绍的下巴生疼。
黎绍摇头,泪如雨下。
“说啊!你再敢说一句试试看!!”爆吼一声,长孙伯毅瞪着黎绍,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你曾说这天下间我最重要,那是骗我的?”
黎绍摇头:“我没有……我没骗你……”
“那为什么你要为了一个死人抛弃我?”长孙伯毅目不转睛地看着黎绍,“他都死了十年了,你为什么还记着他?他疼你,我不疼你吗?是我不及他爱你,还是在你心里,我就不及他重要?”
“不是……没有……你是最重要的,可他是你爹啊!他是我最敬重的人!若有一日黄泉相见,我还有什么脸见他?”黎绍紧紧抓着长孙伯毅的衣袖,哀哭不止。
不下有三,无后为大,这断子绝孙又是什么样的罪过?伯毅好不容易活下来了,长孙氏好不容易残存下来,他怎么能断了长孙家的血脉?若老将军泉下有知,怎么会原谅他?
长孙伯毅将黎绍拉起来抱进怀里,哽咽着低声说道:“他是我爹又怎么样?既然你已经抛下一切选择我,那我就再也不会放你离开,就算长孙氏和黎氏的所有人都从地底爬出来,我也不准他们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既然我是最重要的,那你便只看着我,只想着我,长孙氏的过去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