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崩坏康熙朝[清穿+红楼]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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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口被吊得高高的却又无法满足,也不能拿吊她胃口的家伙肿么办,唉!
贾娇娇再一次想家,想那些素未蒙面却神交已久的剧透大神们,想那个近两年被禁得清水一片的某网站——
当年都说连肉汤都喝不上,只见各种拉灯党,直饿得眼睛比那网站的主色调绿三分,今日才发现,能有拉灯党看也是福气呢!
最重要的是,和拉灯党同在的评论界大神,偶好想你们555~~~贾娇娇想到动情处,差点真的掬上一把辛酸泪,冷不丁却给老太太拉了一下:“姿丫头想必也和老婆子一个心思,衷心感谢主子爷皇恩浩荡,却万不敢愧领的,对吧?”
贾娇娇这才回过神来,傻愣愣“啊”一声:“什么?”
她之前只顾着想花想月想晋江了,竟没留心康渣渣又和俩老说了什么,赐了什么,好在她虽没有什么灵机应变的本事,却很有几分乖巧,当下立即又补了一句:“老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您的。”
康熙“哼”了一声,这丫头竟敢在这种时候发呆,更可恶的是,竟敢当着他的面说“都只听老太太的”——
虽然顾嬷嬷也算康熙的“自家人”,但听到自己枕边的宠猫这般冲着人谄媚,还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呢。
#这傻猫儿,果然只有在被折腾得神志不清,只知道自己说什么就乖乖做什么的时候才有几分可爱了。#
康熙这么想着,却也不急着说什么。
而顾嬷嬷老眼昏花,委实看不清他板得死紧的脸色,只凭经验知道这位主子爷心情并不像他“哼”那一声时的那般差,反而有几分莫名的雀跃;贾娇娇倒是耳聪目明,奈何她是个看见了康熙的脸色也不知道他为啥是这脸色的,又更相信老太太的判断,于是老太太才一招手,她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蹭过去,嘴巴凑在老人家耳朵边,自觉悄悄儿地:“老太太,这位爷又在气什么啊?他给了什么您不敢要?不如就要回去供着呗,说不定他还乐得您不给他省东西呢!”
老太太哭笑不得,轻弹了她脑门儿一指:
“你啊你啊!往日在府里还是挺稳重的,就是后半年活泼些,也还有点儿规矩,怎么才进宫多久,就连那点儿规矩都丢了?”
贾娇娇吐了吐舌头,自然不会说在府里时那规矩不过是她辛苦装出来掩饰的,如今不掩饰,乃是知道瞒不过康渣渣这种简直随时都在疑心一切可疑心之人事物的人精子,便刻意展露出真性情来削减这位渣渣帝的防范,却只嬉笑:“孙女儿走亲戚一月,倒变得越发自在了,老太太莫非不该高兴孙女儿在这里果然过得宾至如归、自在已极吗?”
老太太“呸”了她一声:“走亲戚的话不许再提!就是主子爷青眼看重,你可心里感激亲近,却不许在言行上失了规矩!”
贾娇娇叹了口气,喃喃:“明明走亲戚的话最先是您自己说的,偏要要求我只能想不能说……怪不得您养出来的,也是个只许做不许说的……”
老太太只当她这话是在抱怨贾代善,除了再往她脑门上弹一下,和一句“子不言父过,你的孝经都读到狗肚子里头去了啊”之外也没说什么,倒是康熙,不免又瞪了这嘴上没个遮拦的傻猫儿一眼,贾娇娇嘿嘿笑两声:“得得得,老太太还是说说,啥不敢愧领呀?我看咱们爷可气您给他省着呢?”
老太太这才想起来正事:“平日里主子爷赏赐,我也多受了,惟这事儿,委实不行——不是能领回去供起来的东西。”
贾娇娇这回没敢再插话,老太太才算说明白了,却原来,是贾娇娇自己的位分问题。
☆、第37章 为母则强
方才老太太和康熙回忆着旧事,说着说着,康熙就说起:“当年汗额捏还说过要将抱娇娇猫的小丫头赏赐了朕,只可惜……”
老太太少不得就要劝:
“那丫头虽没福分伺候主子爷,当能为慈和皇太后殉葬也是她的忠心……”
康熙又道:
“如今得了娇娇,朕有时候只觉得是见着了娇娇猫,有时候又只觉得是见了那小丫头,又有那夜醉酒后阴差阳错……
朕想着,顾嬷嬷的孙女,又有那般缘分,给个嫔位,也未尝不可?只封号上有些踟蹰,嬷嬷觉得‘懿’字如何?”
老太太十分惶恐:
“温和圣善曰懿,德浸广大曰懿,姿丫头哪里配使唤这样字?嫔位更是万万不敢的,万岁爷后宫之中,就是满蒙八旗的贵女入宫,初封也多是答应常在等,姿丫头区区包衣女子……”
康熙挥了挥手:
“嬷嬷只看到初封低微的,却不敢看初封即是嫔妃贵妃的,是你谨慎。但朕许娇娇嫔位,虽也是看嬷嬷面子,却也不只是因为嬷嬷面子,您又何必推脱?”
老太太十分固辞
:“若是慈和皇太后赐下的丫头有福气,如今就是贵妃都当得起,毕竟长者所赐不同别个,可姿丫头,如今只是一个奶嬷嬷家的女孩儿,主子爷可不只老婆子一个奶嬷嬷……
这不患寡而患不均,奴才实在不愿意损了主子爷的英明名声。”
康熙听出那言外之意,越发坚持:
“朕倒要看看,谁敢说朕不均?”
老太太十分不肯,一咬牙,竟又劝:
“况这包衣人家凭*本分以为恩使女儿高封之例实不可开,前朝就缕有因奶母所起之祸,主子爷不可不慎。
且我私心想着,这包衣女子若得高位,或又有子,少不得恩泽家人,若是因此让诸包衣世家起了以女惑主、以子邀荣的心思,恐后世宫中,难有包衣女子外所出之皇家血脉延续……”
这老太太说别的也罢了,后头这几句却委实让康熙上了心,可老太太转头又扯着贾娇娇让她附和自己了,康熙眯眼作了一个手势,便暂时将此事放下,还有心情“哼哼”贾娇娇。
当然,老太太和贾娇娇复述之前发生何事的时候,也没有再提起这事,不过是让她自己选:“你可觉得自己有那居于嫔位的资格?”
贾娇娇眨了眨眼,心说什么嫔位,也不过是这渣渣的妾室而已,我怎么就没资格了?况这包衣封嫔也不是没有先例,据说冰山四他亲妈就是凭着将他让给佟佳氏,在冰山四一二岁的时候就封嫔了呢?如今更是德妃了!
然她想归想,倒也更愿意相信老太太不会害了自家孙女儿(至少在没和贾赦利益冲突的时候不会),又清楚自己没那和后宫人精们过招儿的本事,也就点点头:“万岁爷也是好意,可惜嫔是不能住乾清宫的吧?我还是更愿意待在乾清宫,好歹乾清宫里头我做错点儿什么,万岁爷不会太挑刺呀!要是到了后宫,冲撞了哪位妃子贵妃的,我可就惨啦!”
老太太瞪眼:
“你怎么就不能争气点儿,想着规矩谨慎不闯祸,却只知道往闯祸也有人护着的地方钻呢?”
贾娇娇就“咦”了一声:
“老太太您今儿真奇怪,我和您一心,不爱嫔位倒不好?”
老太太:
“不封嫔也要守规矩!”
贾娇娇摇头:
“真让我去后宫里头守规矩,我还是要嫔位吧!能有妃位更好,不然见个人就要行礼,人家要是看我不顺眼,不用打不用骂,只要我行礼的时候不叫起,我就白吃个闷亏啦!”
老太太气急,好一会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康熙看着不由好笑:这老太太,对着自己就是一套一套儿的,虽说都是为了朕好吧,也太倔强了些。倒是遇上这傻丫头,万般伶俐遇上这么个直肠子的傻妞儿,反而没了招!
但再觉得好笑,康熙也不能真让这老嬷嬷给傻猫气着,只得先呵斥贾娇娇一句:“朕虽许你不需太拘着规矩,也没得把嬷嬷气着了。”
又宽慰老太太:
“您的意思朕都知道了,这位分的事情您不必忧心,朕自会处置妥当,再不会给子孙留下隐患的。”
心里十分欣慰,顾家虽不在包衣旗下,贾家的身份却也委实尴尬,如今顾嬷嬷的子孙都在包衣旗,却还能和朕说出那般话,显见是再忠心不过的。
康熙这么想着,虽后头再没多说什么,赐予老太太的也不过如往年一般——
甚至比往年还薄了些,因她能起身入宫领宴,便少了特意赐下的席面等——然开年正月底,就下了谕旨,历数贾代善与其父贾源之军功,将贾家自包衣旗抬入汉军正黄旗旗下。
这事儿说小不小,可说大嘛,也不是太大,贾代善的人缘虽一般,但真正勋贵高官,几个不知道顾嬷嬷?
如今皇帝有心抬举这位老太太,贾代善又确实很有些军功,也就没多少人硬要和皇帝作对,就是偶尔有那么几个人,提及荣国府的尴尬由来(乃是鳌拜正当权的时候赏下的爵位,贾源也确实曾在鳌拜麾下),但皇帝就是一口咬定了贾源并不曾附逆,又当年鳌拜麾下将领何其多,得他举荐封爵的也不只一个贾家,人看着皇帝实在铁了心,自然也不敢去想既然贾源不曾附逆,那为何鳌拜倒台之时,也恰好是他伤病骤发、并且在不久后便不治身亡之类的疑窦。
康熙三十年真是贾家的好年成,从此成了正经旗人(虽不过汉军旗,家里女孩儿也是可以参加大选了)不说,贾代善更得皇帝青眼,领巡捕营。
纵然恰逢当年,巡捕三营就被归入步军统领管辖,然仍是京城守卫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足见皇帝信重。
如此这般,贾史氏本该是夫贵妻荣、倍觉尊荣才是。
可惜,她却没有多少心思享受自己终于格外光明正大起来的国公夫人尊荣。
因为皇帝还给了贾家又一个恩典,以并不曾特意对外朝下旨的方式。
“奉皇太后口谕,念及荣国公老夫人顾氏服侍当今有功,长孙女贾氏得顾氏抚育,亦是柔嘉淑慎之质,今特选于乾清宫服侍,赐封号‘令’,赐妃位仪仗稍减。”
这恩典,怎么说呢,要说敷衍也真敷衍,别说皇帝圣旨,就是皇太后都不过口谕而已,又半句话没提正式位分,但稍微晓点儿事的,谁不知道里头的好处?
其一,皇太后多年未曾习得国语,更别提汉话了,可这传出来的口谕却偏偏就是汉话,到底是传话的人格外好意做了翻译,又或者这口谕出于何人意思,还不好说。
其二,位分虽没明说,妃位仪仗是几个意思?哪怕不是全副仪仗,可都说那稍减的不过是直柄瑞草伞改作曲柄瑞草伞而已,再加上那个封号,寻常有封号的正经嫔主都不敢受她的礼,就是妃主们,谨慎些的都不会受她全礼!
如此尊荣,如此尊荣!
却竟偏偏便宜了那贱人生的贱种!
于姨娘虽然没了许多年,留下来的大姑娘也很是在贾史氏手下吃了些苦头,但贾史氏一想到当年初嫁入荣国府,这以正经汉军旗下女嫁给包衣人家已经是一委屈,不过是因着当年两家都在一人麾下交情罢了,再加上贾家好歹是公爵,贾史氏才勉强没觉得十分委屈——
谁曾想她都委屈下嫁,这贾代善身边竟敢早有了真爱!还敢抢在她前头有孕!
贾史氏一股脑儿就将所有的委屈不如意都恨在于姨娘身上,虽于姨娘最终逃不出她的手段,贾代善也慢慢被她捏在掌心,贾史氏始终意难平,对于姨娘留下来的大姑娘,更是厌恶至极,平生所愿,除了贾代善能看清长子的不成器、上书求旨让次子袭爵,与老太婆早日归西之外,就是要让于氏留下的贱种浸泡在黄连水里头,日复一日受苦受煎熬。
要不然,她也不会巴巴儿寻了那样的“好”亲事,又在给老太太搅和了之后,使出那样险些儿坏了自家儿女前程的招数做回报了。
如今老太太不只没归西,还一日强似一日不说,连那贱种都能高居妃位?
贾史氏恨得牙根疼,恨到甚至不求那贱种活着受苦,只要能早早儿死去便好了,恨到连回娘家,炫耀一下如今正儿八经的国公身份、敲打敲打之前胆敢屡次提起贾家包衣尴尬的嫂子侄媳的心思都没了……
只一心求神拜佛诅咒赌誓,奈何皇天不负有心人这话虽有些道理,却也不是事事皆灵,贾史氏虔虔诚诚求了两月,只听说了令妃得以随侍皇帝出京的盛宠,一时气得只差没吐血,抱着嫡女敏姐儿哭了半宿,又忽然振作起来。
不振作不行哪!贾家之前只能以包衣小选宫女入宫时,贾史氏尚且觉得那求了恩旨给家里女孩儿免选的老虔婆短视,到底偏疼幼女,又事早成了定局,才不曾细想永和宫如何风光,如今好难得有了正经大选的资格,虽敏姐儿不过稚龄小儿,贾史氏也不得不为她打算一二:本朝入京日久,汉话日深,眼看着早不是原先姑侄同事一夫、父子分娶姐妹的时候了,当今宫中虽也很有几朵姐妹花,可哪个妹妹能越过姐姐的位分?宜妃之妹不过区区郭贵人!
贾史氏这当母亲的心,可如何舍得嫡女日后在庶女手下讨生活?
少不得,要殷勤算计些了。
☆、第38章 害喜?
贾娇娇的日子过得其实没那么让人羡慕嫉妒恨。
嗯,至少她自己觉得挺不好过的。
贾娇娇原先也是个挺爱旅游的姑娘,那倒霉的二百五鱼儿坠子就是在某回家庭旅游的时候自己作死招回来的。
贾娇娇原先也确实想过,若能有一天,不用去个稍微好点儿的景点就可能被挤成沙丁鱼,不用稍微出个远门就要在高速上塞车塞得欲仙欲死……
但真有一天,让她享受包路包景点的待遇,她知道能在高速公路上给塞个欲仙欲死,竟也是福气!
妃级别的车架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但在华丽的装饰都掩饰不了忒么滴连弹簧都没有的事实啊!
皇帝出巡,仪仗辉煌,旌旗风卷,更有精兵悍将列队守卫,宗亲贵胄附骥侍奉共娱乐,何其煊煊赫赫是吧?
可在煊煊赫赫,也改变不了这一路上,路况最好也不过是平坦点儿的土路,路况不好时事各种坑坑洼洼不解释啊!
贾娇娇原先,什么车船飞机地铁的,从来就没晕过,看着那些做火车都可能晕得七晕八素、做地铁都可能吐得稀里哗啦的家伙们各种不理解,惟至如今,才算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晕车不算病,晕起来要人命”呢!
才出京半日,贾娇娇就吐得身边服侍的兰香都以为她是害喜了:“主子的小日子倒是才来过不久,但奴婢听说,这有孕之后还来小日子的妇人也不是没有,莫非主子也是……”
都不等贾娇娇唾一句“就是康渣渣忽然就不给她避孕药喝了,她自己也偷偷吃着药,哪儿来的身孕?”,早有机灵的小内侍去传来的太医,结果一番把脉,自然是:“令妃娘娘机缘未到,如今不过是不耐舟车劳顿,有些晕眩之症罢了。”
贾娇娇一听“令妃”二字更觉恶心,又抱着痰盂吐了个晕天暗地,可怜她早起因要出游兴奋,虽难得一回康熙不曾腻歪,也没心思吃多少东西,原是打着路上再看着景儿吃点心的主意,如今却如何吃得下?
倒是把先前吃的一碗粥半碗羹四块点心都吐了个干净犹不足,胆汁胃液都吐出来了有木有!
看得兰香几个也顾不上可惜主子竟不是害喜,一个个催促这太医开方子煎药,但这晕车症状,就是二十一世纪医学何其发达,也不乏用尽了成药偏方都没辙儿的倒霉蛋呢,一个连用药都要再三再四往温和上斟酌的药方子,能有多大用?
系统里头倒很可能有好东西,只恨贾娇娇一则如今头晕脑胀浑身无力,也没有仔细翻看商品列表的精神,也没有打发了身边人好悄悄做坏事的心力,二则近来手气委实不佳,签到抽奖屡屡或没能抽到商品购买机会、或不过是能让她买点儿避孕药滋阴补肾丸子的低级商品购买机会,就连十分期待的连续抽奖大礼包,也只得了两万奖励点和一个鸡肋至极的孕子丹,如今白剩了好些奖励点,却无用武之地,又不肯回宫坐牢,只得苦熬着。
那边被拉来的胡太医面色也甚苦,原本以为这是个好差事——虽然听着来传话的内侍所言,这位新贵害喜症状颇重,但他在调理妇人害喜上正好有一二手段,再则不管如何害喜,只要是喜,看皇上对这位的爱重,也少不得一份重重的赏赐,谁知道竟偏不是喜呢?
如今倒要给治这晕眩之症,胡太医自觉药方子开得也算妥当,虽温和了点,却也都是对症之物,不说药到病除吧,好歹能缓解一二才是,谁想这位新贵竟这般难侍候,一口药喝下去,倒能吐出三四口东西来!
一番折腾之下,贾娇娇越发萎靡,头上的发髻不知何时给折腾得都散开了,发丝儿沾着汗水黏在脸上,越发衬得她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十分可怜。
梁九功奉了康熙口谕前来,本还琢磨着要第一个给这令主子道喜,不想先是在外头就听说了孕喜之事纯属乌龙,再一掀开车帘子,早上还红润活泼的令主子忽然就成了这几乎说是病入膏肓都有人信的可怜样子,不由唬了一跳:“令主子这都是怎么啦?”
说起来,康熙还是个很讲规矩的皇帝,他虽然赐给贾娇娇无位分之人本不该有的封号,也睁只眼闭只眼的,由得那些存心钻营之辈喊她一声“令妃娘娘”,但到底未曾正式下旨赐封,他那乾清宫中服侍的,都只称呼贾娇娇一声“令主子”,妃主娘娘的逾矩之辞,是片语不曾有过的。
贾娇娇也更喜欢这“令主子”三字,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能在乾清宫里头称主子,是何等了不得的荣宠,只一心觉得,好歹比那个总让她想起当时年纪小,竟跟风迷恋一群疯子傻子的“令妃娘娘”强许多。
再加上方才吐过一遭,胃里暂时好受了点儿,贾娇娇就挣扎着答一句:“没什么,就是晕车罢了。梁谙达怎么来了?”
梁九功亲自拧了块帕子,却没上前伺候,而是交给兰香,口中则答:“主子爷听说您传了胡太医,让奴婢来看看您身子可还妥当?”
贾娇娇瘫在榻上,由得兰香帮忙擦去嘴边秽物,又用温水漱了口,才道:“晕车罢了,也没什么妥当不妥当的。梁谙达也不用特意禀告万岁爷。”
这话梁九功可不敢应,只道:
“晕车一般是没什么大碍,只奴婢瞧着,您连药都进不下,这可就有点儿不怎么好了。”
胡太医连忙道:
“周太医倒是擅长制作些药丸子嗅剂之类的,不定他那里备得要现成的呢!”
梁九功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