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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参商(gl探险)-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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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看看清楚。”手指的鲜血随她拂过脸颊的动作,一滴悠悠悬在了眼下,似落未落。“这张脸,这双眼,可还是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酹月姐姐的人格解体我真是爱到不行…
    
    ☆、第四十七章 天若有情天亦老(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爱的角度上,多少人希望有晚歌那样的偏执,却败给了自己。
    我不想做晚歌,我想做沐姐姐,平淡地偏执着,爱着。
    而我爱的人也一样。
    晚歌怒意顿消,呆立片刻,轻声道:“容貌不过障眼之物,百年后,都是白骨。我知道是你,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酹月淡淡诘问。
    “是。”晚歌固执地点头。一时怔忡,却又被她眼下悬赤夺去了心神。仿佛仍是昔年初见,她淡然而至,天生一股清冷,非黑即白,倒是眼角旁一颗细小如针的朱色痦子让整张脸蓦地生动起来。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眼下的泪痣,这原属于唐小软的身体,却原来……早已承载了那样多关于她的记忆。
    她蓦地上前,也不多言,双手抓住她的衣襟,奋力一扯。
    酹月并不挣扎,任由她炽热的眼神几乎烫伤灵魂,苍白细致的颈子下,一字横开的锁骨旖旎如画,左胸上一颗嫣红小痣,清晰地灼人眼窝。
    “这是什么?”晚歌轻声问。
    酹月不答,目中隐隐一丝波澜,定格在她眼下一点朱红。
    “你若流泪,我必心灰。”晚歌喃喃低语,思绪飘散,忽然间便着落在千年前的某个深夜,她踏月色而归,她拥被静坐,恬淡而平静的眼神冲刷去她满心的阴霾,让她一瞬间……有了回家的感觉。
    “你都记得的,对不对?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那些话,甚至记得在你和我决裂之前我们之间所有的甜蜜与快乐。”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肩头,她怜惜热爱的眼神如火焰般烫伤了她。
    酹月终于不再冷硬如石,平静的眼波掠过隐忍的一丝伤悲,转瞬即逝。“不记得。”
    “骗人。”晚歌瞬目轻笑,手指温柔地动作着,很快,替她拉合了衣裳。她退后一步,目光笔直地落在她的脸上,笑意温暖如三月初开的春杏。“我,即便忘记了自己,也绝不会忘记你。”
    “呵,是吗。只可惜,你处心积虑千年,不过是……”酹月轻勾唇角,望着她的眼神清楚的嘲讽与厌恨。“不过是眼睁睁看我在你面前……再死一次。”
    晚歌心头剧震,只觉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席卷而来,刚一张口,一口鲜红涌出,又被她狠狠咽下。咬牙切齿:“我绝不会让你再一次……死在我面前。”
    酹月漠然望她,忽然——
    “还在等什么……杀了她……虎神的圣女……”
    “你不想要永生与力量了吗……快拿回我的魔弓……杀了这个女人……杀了她!”
    天崩地裂的巨响在二人耳畔徘徊。这墓室中,除了她二人灵力强大尚能抵御,蓝婧等人早已被强力波动的气浪震晕过去。晚歌扬脸,半空中的巨□□已然愈发逼近。她感受到面前魔弓的颤抖,那迸裂的寒气如同玄冰打制的利刃没入皮肤,生生刺骨。“酹月,把弓给我吧。”她急切地说。“你快压制不住了。”
    酹月一怔,握着魔弓的手指顿时下意识加重了气力,而这徒然使她双掌受伤更重,大量的鲜血流淌了下来,她脸色苍白,望着晚歌的眼神却更形坚定。“无谓伤害无辜。”
    “离开这具身体,我将无处依存,唯有一死。”晚歌一怔,顿时明了。心头一丝疼意掠过,她淡淡地说。
    “你既入轮回,便当遵守规矩。强占生人躯体,驱逐生魂,与强盗何异?”
    她静静望她,冰肌雪骨,那本属于另个女人的脸孔与身体如今承载着她的灵魂,一双乌黑沉静的眸子,比月光还要清亮,比天空还要明净。就如她的心思,她这样一个人,从来不屑排场,虚与委蛇,从来……清楚地一眼看破,黑白分明。
    “强盗?呵,是啊,我就是强盗,我掠夺力量,掠夺人心,就连你对我那点怜悯,也是我巧取豪夺而来。如此,你可满意?”
    难掩心底狂涌而至的悲哀,晚歌忽地冷笑,不待酹月回答,劈手便握住了魔弓一侧,奋力夺取。
    不意她竟会忽然发难,酹月一时分神,被她抢去了魔弓。她并不畏惧,只冷冷望她,口唇微动,已然开始诵念那沉寂千年的圣咒。
    狂风猎猎,那本隔绝在外的墓室忽然间如同破裂的船体狂涌进冰凉的海水,断裂在地的藤蔓更是像海藻般疯狂飞舞,眼看就要分崩离析,卷起蓝婧等人甩出室外。察觉到情势的危急,酹月愈发心急,强行催动圣咒的时候忽地心口一窒,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来。
    “酹月——”怕魔弓伤了她,晚歌并不敢靠近,然而望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嘴角的一丝朱红,她蓦地想起了什么。“沐槿衣,我知道你能听到我,我有一事相求,你若允了我,我保她身躯不毁!”
    酹月怔住,讶然抬眸。只听晚歌又道:“我既能请了它来,自也能逐了它走!你若有灵识,便帮我阻她自毁,这太平人间,我必当还给你们!”
    “你——”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酹月清明的意识陡然间有了些许空落,就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感知,而最可怕的是她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体内,一股力量正在升腾,虽不至横冲直撞,却也硬生生让她有种要被推出躯壳的感觉。
    “对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莫名的熟悉感盈满心脏,酹月渐渐茫然。“你是谁?”
    声音消失了,而身体深处,那温暖的感觉更加清晰。酹月思忖了片刻。“是你啊。”
    “我不是你的转世。”那声音再次响起,固执又冷矜,似极了她从前的样子。“大祭司曾说,天道乱,圣女应运而生,可你早在千年前就已经死去,所以,我不过是恰恰被选中,做了你入世的载体。”
    酹月沉默不语。那声音又道:“我必须阻止你,并非为我惧怕,而是我察觉到她的内心,太危险了,我不能让小软就这样死去。”
    “小软?”酹月沉思着,“是被她夺取身体的女孩吗?”
    “是。”
    被那声音中的悲怆与情深触动了,“她是你什么人?”酹月想也没想,直觉地问。
    黑雾愈发浓重,而那漫天的黑雾中一道纤细身影却傲然而立,灵光流转,眼神清冷如冰。
    晚歌垂眸,呆呆望着手中魔弓,足下如生了根一般难以挪动。“酹月……”她轻声呼唤,却分明知道不会得到回应。“你总说我在逼你,可你,又何尝不在逼我?”
    “你要我走,便驱逐我千年不见。如今你要我死,我又怎会令你失望。”
    她清瘦的身影立在一片焦土之中,终于迈起的步伐,停在那块古怪的黑石前。手捧魔弓,她恭敬地将它嵌了进去,再引刃气割破手腕,引血其上。
    轰然巨响,魔弓瞬间爆发出血红的一片强光,将整个震动的墓室都笼罩住了,甚至盖过了他们头顶那铺天盖日的黑雾。
    酹月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心头一震。
    “沐姐姐……沐姐姐……不要……你别信她,等她引来了魔鬼,她就会彻底夺取你的身体!杀了她,趁现在她无暇□□,快杀了她!”
    一道尖细的小嗓子忽然在耳畔响起。酹月下意识地向前方望去,一片浓雾,伸手不见五指。“谁?”她又是谁?
    “小软,不要胡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你听话,千万不要胡来!”
    “沐姐姐,我不怕死,你别——别上她的当,我看到她的心思,她不会放过你的,她的目的就是复活这个女人啊!”
    “小软……”
    “沐姐姐你信我,现在——就是现在,快杀了她!我感到强烈的邪气在侵入,她在引魔鬼入体!沐姐姐,我活不久了,你快杀了她,我要你平安无事,沐姐姐!”
    “不要……小软不要……不要!”
    酹月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直到体内那涌动的热气开始变得急躁不安,开始拼命地想要夺回这躯体的主宰,她终于开口:“我若舍身净世,岂不正如你意,为何你要阻止?”她以灵魄殉道,一切归于平静,这身体必将安然无恙,又能阻止晚歌的疯狂,她不明白为何她定要阻止于她。
    “你若殉道,她必疯狂,届时,她愤而毁灭一切,小软她……首当其冲!”
    “我以为,你舍肉身与我,早已想明了这点。”酹月淡淡地说。
    那声音一怔,须臾,幽幽道:“方才你问我,她是我什么人。现在我告诉你,她……”
    “她是我爱的人。”
    地面忽地一震,耳边又是一声巨响,混杂着浓烈欲呕的血腥味,穹顶仿佛近在眼前。
    “爱……”酹月低声重复。
    “是。我爱她,我不能让她有事,任何痛苦我都愿意替她,哪怕是死。”那声音终于不再冷漠坚忍,微微颤抖的语气,泄露了她隐秘的情动与不安。
    爱……吗?酹月微微出神,依稀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也曾在她耳边轻吐私语,她说,她爱她。然而时光不及荏苒,血光便染红了誓言。背叛,欺瞒,登天般荒谬可笑的野心,将她躁动的灵魂鞭笞成泥,仿佛千年修行,一朝打回原形。
    她忽然冷笑:“爱?比起苍生之爱,这种自私的狭爱,有何值得称颂?不过是俗人堪不破□□与贪妄,自欺欺人编出的谎话罢了。”
    那声音道:“你也是凡俗之人,不过天生灵力,被奉为人间神明。我只问你,为何你爱苍生是大义,我爱小软便是自私?这世间万物,你样样在意,而我恰恰相反,天地之大,在我眼中唯有小软一人,我只要她平安,天崩地裂,又与我何干?”
    “你……”
    “她固然是痴恶之人,可你,又何尝无辜?”那声音忽转冷肃,“她盼你同生,你却偏要独死,我不管你二人是非恩怨,只情之一字,可是你负她在先。”
    从未见到这样的人,这样的说辞,与晚歌素来的霸道张狂还不同,这女子仿佛天生一股偏执,并非为爱而生,却甘愿为爱而死。看似无理的说辞,可从她口中说出却是掷地有声,至少在这一刻酹月无法辩驳,因为她心中清楚地明白,倘若千年前她是自己,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选择爱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意味着祸福相依,意味着,无论她做了什么,你都会陪伴到底?
    所以……真的是她错了吗?
    在她晃神的当下,半空中的黑雾却渐渐消失了,与其说是被红光压制,不如说是被那红光吞噬了。她看到满天血光中那熟悉的眼神正渐渐失去原先的清澈,她看到她,瘦弱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下一刻便要摔倒在地。
    “你若恨她,便大大方方去恨,无谓否认从前的情意——我以为,爱与恨,其实并不矛盾。”
    那声音,沐槿衣,再次冷冷开口。
    酹月偏着脸颊,努力地在一片夺目的血光中寻找那个能够看见她内心的女人。然而,徒劳。
    “可你是怎么做的?你否认你对她的感情,她告诉她,你从未爱过她,你将她逼上绝路,看到她疯狂的样子,你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除魔卫道,摒弃俗念,你告诉自己,这才是你正确的活法。这千年来,你封印自己,不去思考也不去缅怀,我只问你,如今你再次看到她,你的心,可曾有过一丝半点的悔意?”
    片刻的迟疑,她颤抖着嘴唇,吐出二字:“不曾。”
    “呵,虚伪。”沐槿衣轻笑一声,忽地,拔高了语气。“她来了。”
    酹月错愕回头,却见不知何时,晚歌竟已立在自己身后不足五步之处。
    满是鲜血的双手向她颤巍巍探出,原本黑曜石般闪亮的双眼,此刻如蒙沉雾。“杀……了……我……”干涩如纸的嘴唇上下启合,她的声音,低哑如同砂纸在细细摩擦。
    “在我还……还认得你之前……”那双眼,一阵闪烁,忽然,一滴晶莹跌出眼眶。“杀了我……”
    
    ☆、第四十八章 人间别久不成悲(上)
    
    对上那双渐渐混浊的眼睛,酹月心口一震,竟下意识想要后退。然而此时已然拿回了一半主导权的沐槿衣却并不依从,她的双腿……动不了。
    “动手吧。”沐槿衣冷冷地说。“她的用意想必你很清楚。她拼了一死引魔鬼入体,此刻魔鬼就在她的体内,你只需催动圣咒就能净世重生,完成你千年来的使命。”
    酹月沉默。灵力凝成的圣光在指尖缭绕,抬起手,她怔怔望着面前的女子,原本清澈透亮的双眼已然失去了最后一丝亮泽,她知道,时机只在这一刻,再拖片刻,魔王彻底控制了她,届时,只怕她再想动手,也是无能为力了。
    “为什么还不动手?”沐槿衣的声音再次从她脑海深处传来。
    她仍是沉默,只心头那不得见光的角落,隐隐一丝情绪如死水初醒,泛起恼人的波澜。
    “怎么,你下不了手?”沐槿衣淡淡道。“她杀你族人,毁你家园,却还恬不知耻对你言爱,这样的人,你为何下不了手?”
    被她言辞带动起久远到几乎泛着霉味的记忆,酹月黯然垂眸,是呵,她杀她族人,又毁她家园,为何……她竟无法集中精神催动灵力?为何,她竟无法坦然面对她渐渐死去的眼睛?
    “你又想以身献祭?”仿佛是瞧出了她的心思,沐槿衣语气沉肃。“只可惜,千年前她输你一着,千年后,却是你慢了一步。”
    “为什么……”一直沉默着的女子终于开口,语声低沉,隐带风雷之势。为什么她能如此顺利引邪灵入体,而她自身的气却消散如灯灭?这到底是她天生的黑暗与邪灵契合,还是……还是……一个念头猛地跃上心头,她不敢置信地瞪住了她。
    “没有错,正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会……”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渐渐蔓延,她感到不知名的疼痛,仿佛细沙落入眼中。
    “这千年来,她轮回数次,却遍寻你不着,若非一股执念支撑,我想,她早已化为空气消散在人世之中。”
    “很奇怪么?就算神仙都有五衰之时,何况,她本一介凡人。”
    “所以,她夺取这副身体,又将我引入你的体内。”酹月静静接口。
    “是。”
    “你不恨她?”些微的疑惑涌上心头。晚歌夺她恋人躯魄,又妄图夺她的灵体,而她,竟如此冷静相待,不卑不亢。
    “起初的时候,我恨过。”沐槿衣坦然地说。“我恨她布局千年,操控人心。恨她夺舍小软,蓄谋灭世。可是当我看到那一切,明白她一直以来对你的执着,我心中,便只余下同情。”
    “你可怜她?”酹月蹙起的眉目依然静美如画,只眼底渐渐浮生的情思,悠悠荡荡,难以尽述。
    “我可怜她,更可怜你。”
    “我?”
    “你与她都是倔烈之人,一旦决定,便执迷当往。只是,她的执着在你,而你,却在别处。”
    “这是她千年来始终无法释怀的死结。你对她恨之欲死吗?这是你的真心吗?她不愿相信你从未对她另眼相看。”
    “方才你说,她这种人不配讲心,可我却不认同。我以为,这世间只有不能宽恕的罪恶,却没有不配被爱的人。”
    酹月静静思量着沐槿衣的话,忽然,皮肤隐隐灼痛,眼睛更是一阵酸胀刺痛,她抬起脸来,那赤光之下,晚歌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摇晃。
    “她快支撑不住了。”沐槿衣说。“你再不出手,最多半柱香的时间,魔鬼便会彻底掌控住她,那时候,别说守护,连你自身都会成为魔鬼的祭品。”
    指尖灵力再次凝聚起来,脑中反复回想着沐槿衣方才的说话,酹月淡淡开口:“你珍爱这女子,宁愿以身相替,可倘若有一日,你的父母至亲命悬他手,是否,你仍是无怨无悔。”
    沐槿衣心中一动,下意识地便望向了一边晕厥过去的蓝婧。“这个问题,我早已做过选择。”当日蓝姐与小软同时遇险,根本不急思考,她的本能给她做了最好的选择:救蓝姐,然后,与小软同死。
    “你选择她,无论她做了什么?”酹月微微瞬目,指尖陡然间亮起的剧烈光亮如同太阳升起。
    沐槿衣平静回答:“我选择爱,无论,我爱的是谁。”
    这句话令她微微失神。“爱?呵,什么是爱?霸占,利用,然后,再彻头彻尾的摧毁?”白裙飞扬,一道白龙般的锐芒陡然间拔地而起,雪光接天。以爱为名,连背叛都是那样的冠冕堂皇,倘若这是爱,世人为何还要为之疯狂?
    “不,是保护,包容,还有毫无保留的奉献与牺牲。”
    雪光与赤光相撞,迸裂出残光万丈,酹月长发凌乱,脸染薄红,明明一身零落,却未见狼狈。
    直到沐槿衣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像你正在做的一样。”
    她倏然凝眸,错愕地侧过脸颊。“正在……做的?”
    “你下不了手杀她,而她,甘愿代你而死。千年前,你推她出去,分明是不忍她陪死墓底,却偏要断情绝爱,告诉她你有多恨,从此参商不见。”
    酹月微微沉默。“道不同,如何相容?”
    沐槿衣毫不犹豫:“就算各走各路,又为何,定要否认初心?”
    狂风吹乱鬓发,扬起她周身衣袍猎猎飞扬,眼前的一切仿佛白昼与黑夜相撞,倒卷的气流掀起火山迸发般狂热的巨浪,径直将那墓室砰一声炸裂。断藤卷着蓝婧与唐勤之等人的身子在半空中摇摇欲坠,沐槿衣心中忧急,仿佛是下意识地想要爆发出救人的力量,而那力量竟便当真自她的身体迸发出来,她看到一道柔和的白光在蓝婧的身子下铺展开来,犹如一道气墙,将她牢牢护在了安全的地方。
    她松了口气,忽然眼前一刺,只见红光大盛,晚歌手中的魔弓嗡嗡不止,而那原本垂手静立的人竟然缓缓抬起来手来,黑黝黝的魔弓举在身前,一手捏住弓弦,俨然是要拉开的姿态。
    不能让她拉开这弓!酹月心头大乱,这魔弓一旦拉开,犹如射日之弓,从此这人世再无光明,必将血流成河!
    陡然间翻卷而起的气浪鼓动她单薄的衣袖,踝上那精致的银铃在狂风中细碎作响。铭刻在心的圣咒,即便沉睡千年也从未忘怀。可当她终于一字一字念出,天塌地陷的同时,一丝淡淡的疼痛却终于如雨后青笋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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