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和卫老板的小日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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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对低年级的学生来说。
当初念大学的时候,他多是教一些初高中的学生,他们有一定的自制力和分辨力,不会将程泽的教法和课堂老师的教法混淆,所以他才放心教下去。
而今卫家的邻居请他教导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他是真的觉得没必要。
“抱歉,杜先生,我觉得您的孩子年纪还小,并不需要这么早就请家教。”程泽的面色冷静,直截了当,“况且,球球的数学成绩提升并不是我的教学方法起了作用,而是因为他喜欢上了数学,所以学得认真仔细。”
杜爸爸哑然,第一次碰见这样的老师。
而一旁本该着急的卫少爷却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他想起了他与程老师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他当时的表情应该跟杜哥此时一样吧?
程泽看了一眼过来,直把卫黎看得有些心虚才收回了目光,开启了“程老师论教育”的模式:“小朋友现在年纪小,理解能力也不够成熟。如果现在就让他接受两种模式——我的意思是,他在学校学习的是老师教的一种方法,然后回家又有家庭教师教给他一种新的方法,这样会让他们混乱,反而无法完整地记住其中一种正确的。”他看着杜爸爸张了张口像是要反驳的样子,完全不给对方插话机会,“虽说可能两个老师的方法差异不大,但是在小朋友眼里可能就是两种天差地别的方式。况且,酒……酒酒如果其他成绩不错,只是数学成绩不够理想的话,原因可能是他对数学产生了恐惧。”
“恐惧?”杜爸爸惊讶地看向程泽,嘴里咀嚼这这两字。
而一旁本来规规矩矩看电视的酒酒也不由自主地望着程泽。
“是一种可能。可能小朋友原本只是对数学不够敏感,学习起来比较慢,但是如果这时家长不停地给他请家教,并且表现得对他的成绩十分重视,或者……因为他的成绩不理想而给予一定的惩罚,那么这样的情况可能会导致小朋友对数学恐惧,对数学考试恐惧,从而变成一个恶性循环。”
不知何时整个客厅安静下来,只有电视机依然忠实地播放着声音。
“是这样么?”杜爸爸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家儿子。
此时他们话题中心的小朋友却走到了程泽面前,他仰起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鼓起勇气道:“你是球球的程老师对不对?”
程泽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也当酒酒的程老师?”杜子辰的小脸白净,嘴角挂着害羞又勇敢的笑容。
程泽看着他莫名想到了圆鼓鼓的糯米糍团——唔、明明球球比较像吧?
不得不说程泽的软肋确实是小朋友。
卫黎十分心酸地目送着已经被他划为所有物的程老师一手牵着一个小朋友去球球的卧室给他们检查作业。
而他还坐在这里的原因——兴奋过度的杜爸爸拉着他想要分析一下他的所有物。
“哈哈阿黎,这程老师确实不错!”
所有物被夸,卫黎因着一荣俱荣,于是心情变好了一点:“那是。”
“说起来还真没有人跟我说过这回事,现在想来确实是这样,每次数学考试前酒酒都会睡不着。”
卫黎闻言叹了口气:“杜哥你之前请的老师都知道你的身份,大概不敢跟你实话实说。”
杜爸爸点点头,深以为然:“哎,可惜程老师还没明确答应下来,你说要不我把报酬再提高点?”
卫黎不赞同地看着他:“刚你两次张口就想说这个吧?我不是提醒你了么,在程泽答应前别说钱的事,倒不是他视钱财如粪土,而是你的报酬太高了,他会觉得他不值得。”
“是吗?这程老师还真是不一般啊!”
卫黎与有荣焉地点点头,把这话当高度赞扬听了。
话分两头,此时跟两个小朋友大眼瞪小眼的程泽也很无奈。
卫球球死死地扒拉住程泽的腿,不依不饶道:“程老师你不准叫他酒酒!他叫杜子辰,或者叫肚子疼也行的!”
一旁性格跟小绵羊似的酒酒拉了拉小伙伴的衣角,轻声道:“球球。”
程泽无奈地抚了抚额,双手用力把球球拉起来抱进怀里,严肃道:“卫子初,酒酒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美美地窝在程老师怀里、幸福地找不着北的球球晕乎乎道:“算吧。”
酒酒听到这个十分没义气的答案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嘴,不过只不声不响地仰头看着他俩。
程泽伸手给他,拉着他坐上床沿,苦口婆心地对球球道:“那我叫一声酒酒又有什么关系?”
球球立马精神了,思路清晰地翻旧账:“程老师你教了我一年才喊我球球的!你……你起码要到明年这时候才能喊他酒酒!”
程泽沉默。
倒不是他对乖巧的酒酒“一见钟情”才非得纠结这个称呼,而是以他教书两年的经验,很轻易就看出了杜子辰是一个比较内向害羞的小朋友,如果他想真正教对方数学的话,首先就给跟他熟悉起来——因此,昵称是一个很好的切入口。
“酒酒,你是不是跟同学关系不好?”程泽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小朋友闻言眼圈居然一红,没精打采地点点头。
球球一看火气上涌,挥舞着小拳头道:“是谁?!谁敢不理你我去打他!”
程泽安抚地拍了拍球球,然后摸着酒酒的头发继续道:“是因为你的数学成绩吗?”
酒酒这回没点头,他睁着红红的眼睛轻声道:“他们说我像女孩子。因为语文和英语的成绩比女孩子还好,但是数学成绩……”他微微哽咽了一下,像一只吃草梗住的小绵羊,“他们还笑我老是转学,他们说我就是转一百次学,数学还是倒数第一。”
小男孩的脸蛋白净,五官细致漂亮得像个小姑娘,但是即使说着这样的话却仍然没有一滴眼泪。
球球感受到小伙伴的难过,慢慢安静下来,从程泽怀里爬出去,然后拉过酒酒的手,故意粗着声音像个小男子汉似的安慰对方:“等程老师教你数学,你用一百分笑死他们!”
酒酒抿着嘴角笑了起来,和球球手握手。然后两个白白嫩嫩的小朋友一同仰头目露期待地看着程泽。
程泽这天又是在卫家吃完晚饭才走的。他今天没骑车,于是卫黎申请送他到车站。
“谢谢你。”程泽突兀道。
卫黎一愣,试探道:“谢我什么?”
程泽侧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谢你给我找家教。”
卫黎没想到他这次这么敏锐,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程泽看着他的反应不由自主地轻轻笑了一声:“巧合太多了。”这是一部分原因,另外一部分,自然是程老师对着卫少爷忽然增长的情商。
卫黎洒然一笑,声音清朗:“我只是给你介绍了一个机会,最后是你抓住的。”说着说着又不正经地笑道,“说起来,杜哥是真的财大气粗啊,一小时一百块呢!”
程泽跟着点了点头:“之前听同事说过,一百块确实高了。”
卫黎听着怕他转身回去自行降价,急忙道:“那你有真才实学么!至少你看酒酒那个性格内向的孩子跟你相处一下午就和你亲了!”
程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怕我去给人家打折么?”
卫黎点点头。
“放心,我没那么好心。”程泽淡道,“我要攒钱去实现人生目标。”
卫黎闻言大喜,恨不得扑到他背上,但是奈何二人体积相仿,他只好哥俩好地勾住对方的背磨蹭,一副老怀安慰的样子。
“程老师你他妈总算开窍了!这才对嘛!反正杜哥家官商勾结有钱有势的,拿他一百搞不定他还偷笑呢!”
程泽看着对方“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心里暖得不行,轻声道:“我会尽全力的。”他看着卫黎的眼睛,语气像是立誓一样庄重,“不会……辜负你。”
卫黎怔怔地看着他,“不会辜负你”听在耳中,就像自己表白被接受一样,当然,他虽然沉浸在对方难得一见的温柔中,却还紧守着最后的一点理智——现在这样的情况很好,他是程泽最亲近的人,他要耐心一点再耐心一点,等到他把对方完全困在自己怀中才能对他诉说自己汹涌而深沉的爱意。
但是有些话,可以借着兄弟之口说出,而这些话,也是卫黎再也忍不下去的。
“程泽,我说过你特别合我胃口么?”卫黎的目光紧紧地锁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程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氛围,让他无端生出一点紧张。
“每当我觉得你受了委屈,你的表现却告诉我你对这些事这些人压根不在乎,反倒是我替你憋屈上火……而现在。”卫黎向他跨了一步,鼻尖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
他的声音平静,却又像是掩藏了无数的情绪。
“我以为你会介意我多管闲事,你却一点都不扭捏。但是你最让我喜欢的,还是那份心,无论是对认定的学生,还是……朋友,你从来都宽容又体贴。”
所以,是不是只要得到了你的认定,不论我做什么你都能理解接受、包容、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关于教育和学习的一点点个人愚见,不喜勿拍哈~
小剧场
虽然达成了目标但莫名不爽的卫少爷:为毛还没变成我的泽泽却已经当了这么多人的程老师?!
虽然不知道对象怎么了但无疑是顺毛的程老师:你生什么气?过来揉面粉,今天要吃哪个动物?
立马飞扑的卫少爷:兔子和绵羊!
为了不被锁,伪更一下。
第33章 三十三
接下里的日子,程泽难得度过了一个不那么清闲的寒假。
因为杜子辰的数学基础十分不牢固,所以程泽每天抽出四个小时给他补课——其中两个小时其实是监督两位小朋友写作业。
另外在他的至交好友卫少爷强烈要求下,他把四个小时分作了上午两小时和下午两小时,而夹在其中的午饭自然是由号称白蹭课的卫家来准备了。
好在杜家父母原就打算在上班后把自家儿子扔给卫家照顾,这样一来倒是皆大欢喜。
当然,皆大欢喜的结果就是卫少爷越发懒散了——超市的大热潮原本就是过了年便清闲不少,所以虽然规定了管理层年初八上岗,但作为顶头上司的卫黎偶尔迟到早退得十分正大光明。
他半靠着程泽胡思乱想地想到某句古话:君王从此不早朝。
卫少爷摸着下巴点点头,嗯,还是很有道理的嘛。
“程老师,这么做对不对?”酒酒伸长手把寒假作业本递给程泽,小脸上常见的害羞笑意在这些天的相处下渐渐消失,反而显出几分罕见的信心。
程泽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接过作业本的同时说道:“头发是不是长了些?”
这话没有明确的对象,于是在场的三个人跟被老师提问似的争相回答。
球球:“我也觉得!像个小姑娘似的!”
酒酒:“我……”
卫黎用肩膀拱了拱对方,嘲笑道:“程老师你连这个都管?”
程泽用手托了托眼镜,认真道:“酒酒的刘海快遮住眼睛了,一来对小朋友的视力有影响,二来这样类似保护伞的刘海也是自信不足的表现。”
“……我服你了,这样细微的东西你都有研究么?”卫黎看着他,嘴里虽然是不正经的调侃,但眼里的自豪和眷恋满得快要溢出来。
也许这种事换一个人来说,他会觉得对方十分婆妈以及娘气,但是这话由程泽说出来,他只觉得对方太过细心体贴、温柔得他恨不得自己也变成小朋友——好得到这种全方位的照顾和细致无比的对待。
程泽耐心地看着小朋友,语气虽然仍旧冷硬,但已经不会让对方害怕:“酒酒,你觉得呢?”
杜子辰摸了摸自己的刘海,自言自语似的喃喃:“剪短了就要看到他们了,我不想看到他们笑我。”
球球是个急性子,听到这话不满地推了推小伙伴,嚷嚷道:“杜子辰你胆子好小哦!怕什么呀,哥哥帮你揍他们!”
卫黎闻言拖过自家小胖墩,警告般地给了他一个爆栗,然后抱着外甥饶有兴致地看向程泽。
程泽并没有什么反应,低头看起了作业本。不多会儿,他重新抬头看着面前有些局促的小朋友道:“你觉得自己做的对么?”
酒酒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程泽静静地看着他,像是一种无声的鼓励。
良久,酒酒才轻声地嗫嚅道:“对,对的吧……”
程泽闻言勾起唇角露出一点笑容,轻声道:“回想一下解题的过程,你出错了吗?”
杜子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半是坚定半是犹豫地摇了摇头。
程泽也不着急,继续问道:“是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做的吗?”
这回小朋友没有半点犹豫,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老师按照这个方法做出来的答案会是错的吗?”
“不会。”
“我们的方法是一样的。”
酒酒直直地看着程老师,心里有一种他现在没法描述的感受,于是他只好脱口道:“所以酒酒也不会错的。”
程泽这才放松似的笑了出来,手下轻柔地摸了摸小朋友的脑袋,果断道:“杜子辰,不要问做的对不对,只要你按照对的方法做,答案肯定不会错。”说着话锋一转,“下学期你一定会有进步,可以堂堂正正地回击嘲笑你的同学,你不想看清楚他们吗?”
“想。”
“把刘海剪了。”
“好!”
男人虽然仍旧冷着一张脸,但眼里的果断和决然仿佛在发光一般吸引着卫黎的视线,而与之矛盾的是他嘴角噙着的温柔笑意却又充满了安抚和包容之意。
卫黎看着他,唇边的笑意像是按捺不住似的越扩越大。
不愧是他卫大爷的心上人,这样肃穆正经地指点着祖国未来之花睚眦必报地回击小伙伴们的样子,真是禁欲又性感,让他心痒啊。
午饭过后,趁着小朋友们休息的时间,卫黎颠颠地挤到程泽身边坐下。
程泽不解地看着他,一本正经道:“不是说下午要去上班么?”说着还瞟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像是在无声地示意对方要说话算话。
卫黎挑眉,张狂无比:“爷想去上就去,不想去能奈我何?”
“叔叔出门前说过你今天还不去的话,这个月的工资不给你发。”程泽一针见血。
卫黎:“……”
程泽看他郁闷的样子,在心里笑了笑,语气缓和到了几乎温柔的地步:“你想说什么?”
卫黎调整好坐姿,怕冷似的跟他紧紧贴着,装作漫不经心道:“你刚是……生气了?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对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的。”
程泽最近也习惯了对方同自己肢体上频繁的接触,并不在意身边有个小暖炉似的大活人,闻言只是客观道:“理智来说确实要一视同仁。但是感情上有些偏好是无可避免的,就像我觉得我班上的学生都是好苗子,但是我会觉得球球可爱一些,当然这一点偏好并不会影响我对待他们的态度有很大的差异。”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更加淡漠,语气也变得冷硬,“但是酒酒不一样,他是我的学生,而他的同学跟我没有关系。何况,我对拉帮结派孤立嘲笑同学的情况深恶痛绝。”他没说的是,刚接触杜子辰的那几日,小朋友一提起同学,脸上的笑容就会全数消失。
卫黎听在耳里,忽然就想到了程泽所在的办公室,以他难得的几次在场经验,也能看出对方在星辰小学的情况并不乐观。但是会为自己学生的处境担忧并教其反击的程泽,为什么会对自己的窘境视而不见呢?
然而不肖多想他就明白了——如果程老师待人处事有两种状态,那么无疑他对待自己的事就如同对待外人一样,毫不在意;而学生对他而言,可能就是需要细致对待的存在了。
卫黎心里想法转来转去,面上却笑得十分无赖:“程老师每次话多的时候都是说到学生……这让我这个好朋友觉得很不开心啊。”
程泽不解地看着他。
卫黎被打败似的轻叹一声,眼珠一转重又打起精神道:“不如说说你的情况?嗯,择偶标准?”
程泽虽然不知道话题怎么会转到这里,但十分有个人特色地认真回答:“没想过。”
这个话题总算勾起了卫少爷兴趣,他兴冲冲道:“那就现在想嘛。”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程泽,“我也可以说说我的,譬如说我喜欢外冷内热的……”后边合该跟着的“程泽”他硬是逼着自己咽了下去。
完全没有自觉的程泽皱眉思索了许久,才犹豫道:“善良?”
卫黎闻言把黑葡萄眼翻成了剥皮的荔枝,不屑道:“是不是还有温柔、贤淑、大方、孝顺?程泽你是古人么,这是多少年前的调调了。”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默默拿自己比较了一番,并且深觉这些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自己一应俱全。
程泽看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这些不是最普通的标准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嗯……喜欢什么样的。”他这话说得有些吃力,像是很不习惯说那两个字。
他凝视着卫黎,忽然觉得那双认真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很漂亮——眼瞳又黑又亮,眼底是难得的清澈。
程泽忽然福至心灵,他有些不确定却又难得带了一些期待,不像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反而像一个憧憬初恋的少年,声音又轻又淡:
“没有什么具体的择偶标准,如果有一个彼此顺眼的人出现,我希望对方能注视着我,只看着我,一直到我们死去。”
连语气都平稳无波的这句话却透露出一股难言的独占欲,听得卫黎呼吸几乎一窒,仿佛整个人都被心上人禁锢在怀中。
这样多好,他的表白如果被接受,那么他们这辈子都会独占对方。
卫黎这样想着,一直以为按捺着的冲动居然有些不受控制,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听程泽淡声道:
“我从没跟别人说过,这种……可能不正常的占有欲。凉姐说在离婚率这么高的今天,能找到个白头偕老的人都该偷笑了,独属或者唯一这样的爱情是没有希望的。”程泽自嘲似的笑了一声,“但是我还是想要,我要的是爱人,是家人,是这辈子最亲近的人,是这辈子唯一能属于我的人。”
卫黎听到此刻简直就要忍不住心里的冲动,然而下一秒对方的话却让他骤然失声。
“不过也就是想想。可能以后会去相亲,找个条件相似的女方,组成一个家庭。”
程泽面无表情地阐述道。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显得十分平静,像是在预言一个既定结局。
他看着卫黎僵硬的面容,终于露出一点温柔的笑容,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道:“卫先生人帅性格好,一定能找到好对象,以后会有跟球球一样可爱的孩子。”
可是我心里最好的对象是你,没有孩子也没关系,我只想把你当孩子一样对待,恨不得你接下来的几十年都能如同十几岁该有的孩童时光一样快乐无忧。
卫黎心里呐喊着,但实际上他却只能咬痛了牙让自己忍耐,像好兄弟一样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别灰心,你会找到你想要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