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总是在精分 作者:噫嘻声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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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岭和诸葛簧还想继续往下看,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他俩被一股无形之力推出去。
诸葛簧猛地睁开眼,到处乱看,发现周围并无外人后,目瞪口呆道:“谁把法术打断了?”
江越岭用神识探查一番,摇头道:“房间四周无人。”
诸葛簧一手成拳,捶打着自己的手心,讶异道:“怪了怪了,区区法术不精,可窥尘世一旦开始,很难打断。上次是因为牧岁寒修为高超才被打断,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江越岭不禁蹙起眉头,他虽然不知道是谁打断了窥尘世,但依稀能感受出两次打断窥尘世的法术,似乎为同一种。
难道牧岁寒的修为又精进了?已到达连他都无法发现的程度了?
江越岭想了又想,还是无法想通,碰了碰坐着的顾云横道:“小云横,你知道原因吗?”
房间里安静一片,没有回应,江越岭定睛看去,但见顾云横依旧双眼紧闭,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细密密的薄汗,竟然仍在窥尘世中。
☆、第22章 章 二十二
章二十二
诸葛簧后知后觉的发现顾云横没有出来,围着纹丝不动的顾云横转了两圈,抓了抓脸费解道:“为什么他没出来?”
江越岭也很纳闷,将自己的灵力灌入顾云横体内游走一圈,发现没有异常,仍旧格外担心:“你不知道吗?”
诸葛簧面露苦色:“我不知道啊,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难不成,他学会窥尘世了?”
说罢,他自己也不信,没有他独门内功心法,不可能学会的。而且他每次窥尘世都会睁眼,顾云横却始终维持闭眼的状态。
一时间,江越岭也不知如何是好。上次窥尘世,他与顾云横莫名其妙的成了牧霜华和牧岁寒,方才在密室里,牧家人除了牧岁寒全部在场,江越岭大胆猜测,这回顾云横又充当了一会牧岁寒,说不定等会儿他就能从窥尘世中出来。
不论顾云横此时是不是在窥尘世,江越岭都不可能置之不理。他取出腰间的白瓷药瓶丢给诸葛簧,道:“你取点舌尖血点在小云横眼皮上。”
人命关天,诸葛簧素来嘻嘻哈哈没有正行,但也是拎得清的人,明知可能是无用之举,亦闷不吭声在伤口上又咬了一口,用自己的舌尖血点了两下,生怕不够,又挤出许多,直到把顾云横的眼皮都抹满,才一边倒吸冷气,一边安静地在小角落里吃药。
忽然,外面传来吵闹声,紧跟着打斗声响起。
又出什么乱子了?怎么偏生在这种时候。
江越岭郁闷地蹙眉,他担心顾云横的安危,不便走开,冲诸葛簧抬了抬下巴道:“你出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诸葛簧快去快回,脸上仅是惊奇,口齿清晰道:“外面来了好多修士,同牧家兄弟打起来了!”
良药入口,他的舌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牧家百年来保一方平安,却因周家私心而遭灭门之灾。牧岁寒不知使了何种法术将牧霜华和牧凛雪变成了无魂尸,残害无数百姓。
牧家灭门,冤;百姓无故身亡,也冤。
周家灭人满门,罪不可赦;牧家三兄妹残害他人,同样也罪不可赦。
外面的修士不知牧家冤屈,只知道无魂尸害死一个又一个人,必定对他们狠下杀手。而牧家兄弟一肚子冤屈,尤其是牧岁寒,他亲眼所见牧凛雪被修士所杀,下起手来,也不会手软。
江越岭头疼不已,不论是非对错,任由外面两方人马对打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
“阿簧仔,你快出去劝着点,让他们先别打了。”
诸葛簧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你让我去?我还没靠近他们就被打飞了!”
江越岭心道:是啊,他就一条舌头管用,我怎么会指望他?真的病急乱投医。要不让阿簧仔照看小云横,我出去?
思及此,江越岭更愁了。他的灵力与修为,实在不咋样。就算去,也无法速战速决,万一顾云横需要他,他一时半会赶不过来,害死了小云横,那就得不偿失了。
担心地盯着顾云横的脸,江越岭自言自语道:“你出来。”
诸葛簧呆若木鸡的“啊”了一声,紧跟着又见江越岭语气神情一变,道:“不出!”便知道发生何事了。
已经见过这阵势的诸葛簧见怪不怪,站在窗户边,一会儿看看外面,一会儿看看里面。
江越岭道:“不是叫你。”
“你——”
诸葛簧听到这话,着实吓了一跳,不是叫这个,那就是还有一个?
他震惊地瞪着江越岭,这人身体里到底有多少个人?
江越岭又道:“别装死,我知道你在听。”
“……”
得不到回应,江越岭急道:“你要躲躲藏藏到什么时候?”
“……”
“别以为上次你出手,我不知道。就凭那个臭屁虫,你以为他打得过牧岁寒吗?”
“老子凭什么打不过他?”
江越岭嗤笑:“若不是你我同时深陷危机,那家伙可能出现吗?”
江越岭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片刻之后,江越岭又哀求起来:“求求你啦,快出来吧,我们三人之中,就属你最厉害,你快看看小云横怎么样了?看完就去把外面的事解决掉好吗?”
“……”
“你——!没想到你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小云横可是你的徒孙,我的媳妇!”
“死断袖。”
“你闭嘴!”
诸葛簧捂住嘴,江越岭乱七八糟说了一大推,他没听明白,只听到他竟然是三个人。
三、个、人!
传闻千百年有一种魔功可以吸人魂魄,提高自身修为。难倒江越岭会这种魔功,已经吸了两人的魂魄了?那他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等、等一下。
江越岭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诸葛簧身形一晃,如遭雷劈,数日之后,他总算想起来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对应的是谁。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蹲坐在地上的江越岭,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面前的人和传说中已经死的厉害角色联系起来。
哀求、威逼、利诱。
江越岭轮番使了一回,全是无用功,他正想尝试抽出闇影自残一剑,看那人出不出手相救,突然发现两行眼泪从顾云横紧闭的眼睛中流出。
“小云横!”江越岭连忙凑到他面前。
顾云横缓缓睁开双眼,里面一片通红。
看得江越岭心疼的都揪起来了,关切道:“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了?怎么哭了?”
一连三个问题,顾云横摇摇头,听到外头的打斗声:“外面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诸葛簧忙道:“道友,你总算出来了!外面打起了!来了好多修士,刚才我一直在看,牧霜华杀了好多人,他比他弟还凶残,那些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顾云横连忙站起来道:“不能让他们打下去。”
江越岭猛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走,小云横,我们去把他们分开。”
他比顾云横略高一些,一手持着沉重无比的闇影,一手抓住顾云横的手腕往外走。
诸葛簧腿脚不如他们,落后一步,嘀咕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拉拉扯扯!”
后院地上尸体遍布,放眼望去,至少还有十几名修士在与牧家兄弟缠斗。他们身上全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两方人马僵持不下,一时间分不出上下高低。
顾云横见过江越岭那一身俊俏功夫,对他道:“一人一半。”
仅仅四个字,江越岭瞬间了然,提着闇影朝人数更多的牧霜华方向奔去。
牧府后院人虽多,却明显分成两拨,一拨围攻牧霜华,一拨围攻牧岁寒。
众修士识得飞云峰门服,见他二人赶来,心中大喜,以为他们过来是施加援手,没想到,几招过后,发现他二人意不在此,既不攻击牧家兄弟,也不攻击众位修士,似乎是想要把他们分开。
顾云横手中折扇隔开一名修士的攻击道:“诸位听我一句,这其中有误会。”
那人道:“上次我们在此地消灭一具无魂尸,如今又出现一具凶尸,那夜的黑衣人也在此,有什么误会?郁林和灵江的人难倒不是他们害死的?”
顾云横挑开牧岁寒的剑:“他们是身不由己。”
不远处传来一人冷笑:“滥杀无辜也有理了?”
江越岭扫开他的甩过来的拂尘,急赤白咧道:“又不是他们想这样的,曾经他们……”还未说话,不知被哪位修士踹了一脚,差点摔个狗吃屎。
此时的江越岭是那跟屁虫,他功力一般,打起来极为吃力,想逼出修为高深的哪一位,无论如何也逼不出来,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
顾云横虽然比他强不少,可他们做的是和事老的活,实在是吃力不讨好,不论是众修士,还是牧家兄弟,被他俩干扰了一会儿,委实烦躁不堪,想法设法准备一起把他们俩踹出去。
顾云横和江越岭欲将牧家经历的一切告诉在场的修士,可他俩无暇分神。
诸葛簧眼头活,论说,在场的各位都不如他。他清清嗓子,两手拢于嘴前,高喝道:“别打啦,听我说!穿黑衣服的人名叫牧岁寒,是牧家的二公子,另一个是……啊!小心!”
诸葛簧说到一半,眼见着江越岭被踹出去,如同那晚一样,直到背脊撞到柱子才停下来。
他摇摇头,此时他已知晓不同的江越岭,修为不同。不知现在这个江越岭要被踹多少次,才能等到厉害的那个江越岭出现。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另一个是牧霜华,牧家大……”
“公子”二字尚未出口,只见牧霜华一剑刺穿迎面攻击他的修士的腹部,那修士口喷献血,尽数喷在牧霜华的脸上,他下意识地闭眼。倏地,剑刃穿胸,出现在诸葛簧眼中。
牧霜华低头看了眼心口,仿若全身筋骨被人抽去,慢慢滑下,一点点露出后面的人。
那是一位鹤发童颜的修士,他正气凛然,衣袖轻甩,抽剑而出。
牧霜华当场毙命,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玩意从他脖子里滚出去,竟是一枚完好的玉扣。
不久前,牧岁寒亲眼目睹变成无魂尸的小妹死去,现下,又见牧岁寒死去,伤心至极,哀嚎一声:“大哥——”
方才围攻牧霜华的人,如今全部转而攻向牧岁寒,尚未靠近,就被他散发出的灵力震开。
顾云横距离他最近,直接是被震飞,落入干涸的池中。
眨眼间,牧岁寒灵力暴增,一双眼里满是憎恶与仇恨,他挥舞手中剑,一步步朝牧霜华走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修为一般的修士瞬间被他杀死三个,修为上乘的修士飞剑而来,他不躲不闪,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个伤口。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湿漉漉的,洒满在地上。
顾云横好不容易从池中爬出来,入眼便是一条血路。
血路的尽头,牧岁寒在牧霜华的尸身前跪下,抱住他,努力扯出一道笑容。
那笑容不含任何杂念,纯粹的与顾云横第一次窥尘世时所见一模一样。
牧岁寒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裳里,从贴近心口的地方取出一个小荷包,里面装得是一些翠绿色的碎片。
他捡起地上那枚完好的玉扣,放进荷包里,破涕而笑道:“真好,这次没碎。大哥你瞧,这一对玉扣又在一起了,我们一家人,也终于能团聚了。”
因他不再攻击人,众修士一时间也没围攻他。不知是觉得牧岁寒只剩一人,不足以与他们抗衡,还是被牧岁寒刚才的气势震慑到了,暂且不敢上前。
将两枚玉扣放进牧霜华的手里,牧岁寒抓住他的手握住,一紧再紧,不舍再不舍,却也只能决绝地道一声:“大哥,等我。”
轻轻地放下牧霜华的手,牧岁寒看了他最后一眼,猛地起身,自嘲一笑,对众人道:“我自知穷凶极恶,罪该万死。你们都想杀我,不劳烦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言罢,火光乍现,方才打得热烈的牧岁寒竟然选择了*。熊熊烈火很快将他包围,他站在火焰之中朗声大笑,快意极了。
正当众人瞠目结舌之际,只听空气中传来轻轻一声响。
牧霜华紧握的手打开,完好无缺的玉扣冲破荷包飞至半空中,莹莹光芒从玉扣中散发而出,尽数灌入他体内。
诸葛簧一屁股坐在地上,受惊过度地看着牧霜华站起来,结巴道:“他、他又复活了!”
☆、第23章 章 二十三
章二十三
从死人变成半无魂尸半凶尸的牧霜华,在经历两次死亡后,又一次复活了。
别说是在场的众位修士了,就连顾云横一行人也面露讶色。
与之前不同的是,牧霜华步履稳健,目光清澈,不再癫狂。他一步一步走来,众人展开戒备,他却看不到似的,朝着被烈火灼烧之人走去。
下一瞬牧霜华的动作惹得全场人愕然,他竟毅然决然地跳入火中。
烈火中牧岁寒连退几步,不想让身上的火舌吞噬他的大哥。他发出痛苦地吼声:“不要。”
牧霜华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冲进火里抱住牧岁寒,不让他再推开一步。
牧岁寒一把推开他,嘶声力竭道:“你何必来送死?”
牧霜华莞尔一笑,清朗的嗓音说不出的好听,就像山间流淌的泉水,悦耳动人:“我想跟你,跟爹娘,还有妹妹永远团聚。一个人轮回有何意义?”
牧岁寒打断他道:“活着就是意义!”
牧霜华微微摇头,用还未完全被火舌舔过的掌心温柔地摸了摸牧岁寒的头:“你曾数次邀我与你游山玩水,我总为了家族拒绝你一次又一次。想来,我从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没有陪你、陪小妹一起游玩,自此以后,你我便可共化清风看遍天涯海角,赏尽天下美景,岂不快哉,乐哉?”
言罢,爽朗的笑起来,仿佛此时他不是被无尽烈火灼烧,而是与弟弟月下酌酒。
少倾,团团火焰中,牧岁寒收紧双手,拥住牧霜华,坚定道:“好,大哥,都听你的。”
数道火舌一涌而上,火烧得更烈了,转瞬间,便将牧家兄弟吞噬,化作灰尘,魂飞湮灭。
在场众人对方才发生的一幕幕皆为不解。
牧岁寒为何突然*?牧霜华如何死而复生?他们口中的轮回又是何意?不论无魂尸,还是凶尸,一旦身死,必回魂飞魄散,何来的轮回?
空中的玉扣发出“啪”的一声响,碎成粉末状,飞向更高处。随着这些粉末不断上升,它们散发出来的光芒也越来越亮,不过眨眼间的工夫,半边天都被光芒覆盖住。
人群中有人交头接耳起来。
“道友,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这光芒,怕是半个城的人都能看到吧。”
“肯定啊,估计全城的人都能看到。不会是什么邪术吧?”
“我瞧那玉扣像是宝物,方才凶尸复活,与他有关,应该不是邪术。只是,具体是什么,在下当真不知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测,一旁顾云横、江越岭和诸葛簧曾经窥尘世时见过这枚玉扣,只知这玉扣是一对,其中一个碎裂,持有另一枚玉扣的人能有所感应。
眼下,一枚玉扣被周玉碾碎,另一枚自己碎裂,怕不是什么感应。还记得牧岁寒曾说过,这对玉扣来之不易,八成是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用途吧。
忽然,人群中有一人指着天道:“你们快看!天上有、有人!”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只见空中光芒之中慢慢出现出牧家被灭门的真相。
昨日之景一一重现,牧家被灭门的真相昭告天下,周家人面兽心的嘴脸暴露在郁林人眼前。连同诸葛簧他们没有看过的部分,也放映出来。
牧岁寒在外游玩,发现玉扣忽然发出耀眼光芒,他心下不安,快马加鞭赶回牧家,却发现满门被杀害。
牧岁寒跪在至亲面前,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眼泪如决堤大坝倾泻而出。捡起碎在哥哥脚边的玉扣装进荷包里,将全家人的尸体放进密室的冰床上保存,并不知小妹已与周家解除婚约,已是孤苦一人的他,只能求助周家。
周家狼心狗肺,周鸿故作哀伤道:“贤侄切莫伤心过度,你父母兄妹泉下有知,定不希望你太过悲伤。虽然凛雪与玉儿的婚约已经解除,但我周鸿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你放心,只要有我周家一天在,我定会为你查明真相,报仇雪恨的。”
牧岁寒错愕:“解除婚约?”
周鸿长叹一口气,却不提原因,只道:“都是小儿不争气,与凛雪无缘。”
这话一出口,是谁提出解除婚约的一目了然。加之周鸿先前的言论,更是衬得他义薄云天。
牧岁寒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诸葛簧“呸”了一声,气愤道:“周家这个老不死的,太不要脸了。”
他身边紧挨着一个年轻修士,不住点头附和:“就是!道友言辞太客气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夜晚。
牧岁寒来到周府书房前,想向周鸿询问牧家被灭门时的一些问题,毕竟两家挨得极近,说不定凶手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也尤未可知。
他站在门前,正准备敲门,忽而里面传出一句破口大骂,正是周玉的声音。
“妈的,真是个老奸巨猾的玩意。爹,这些天你我修习梵霜问心诀根本没有进展,肯定有何诀窍,牧老贼没说。”
周鸿冷笑数声道:“他不说,自有人会说。你我不知梵霜问心诀有诀窍,杀他全家。现在发现了,正在困扰之际,牧岁寒就送上门了,这就是天意啊!我就不信他那小儿子不知道。”
“哈哈哈,天算不如人算。”周玉哈哈笑道,“牧岁寒这个蠢小子现在对爹您是感恩戴德,我相信过不了多久,肯定能让他乖乖地把诀窍说出来。”
周鸿不屑道:“呵呵,他老子都是我手下败将,更何况是小的。”
“爹爹英明!牧老贼答应婚约,好好地把梵霜问心诀传给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哼,是他自寻死路,就怪不得别人了。只是牧凛雪死的可惜啊,虽然她容貌一般,但操起来真爽啊。啧啧,真想多操她几次。”
所有的真相以最残忍的方式砸在牧岁寒头上,一门之外的牧岁寒难以置信,仇恨让他身体发抖,指甲陷入手掌中,竟察觉不出一丝疼痛。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手刃敌人,然而他没有半点修为,冲动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