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总是在精分 作者:噫嘻声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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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由自主地放柔和了些,顾云横又哄又劝:“好了好了,我知道,委屈你了。熬过明天不就好了,今日你也看过,成亲很简单的,你坐在轿子里,然后拜堂,就没了。”
江越岭仍在气头上:“又不是我看的,谁看让谁来成亲。”
顾云横没辙了,耸耸肩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掌控不来。”
“你们都给我出来。”江越岭当真准备叫看的人出来。
两人说话说得好好的,江越岭立马自言自语起来,一般人嫌少见这阵势,顾云横不免好奇,一边打扇一边看他。
跟屁虫气呼呼道:“别装死,都给我出来。好事轮不到我,一碰到乱七八糟的事,你们就想起来我来了。”
臭屁虫禁不住刺激,第一个蹦出来:“这种缺德事我可没干过。”
“你没有?上次……”跟屁虫嗤笑连连,一件事一件事地与臭屁虫理论。
臭屁虫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若无其事道:“有吗?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我记得。我替你们解决了那么多问题,这次轮到你们解决了。”跟屁虫道,“丑话我放在前头,虽说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但背叛小云横的事,我绝对不做!要嫁你们嫁去,哼!”
臭屁虫不爽道:“老子不是断袖,不嫁!这个破村子的破事我没兴趣。谁有兴趣谁嫁。”
跟屁虫斥责道:“你这人怎么一点正义感都没有!”
“正义感有屁用!有正义感就不会被封印了吗?”对于被封印之事,臭屁虫依旧耿耿于怀,“说到现在那家伙呢?天天就知道躲着,这事是他揽下来的,他做!”
跟屁虫附和道:“对!你出来!别装死。”
臭屁虫与他统一战线,也道:“就你最爱多事,你出来,怎么成亲你也看到了,这活非你莫属。”
江越岭自己和自己吵架吵得不亦乐乎,看客顾云横也看得不亦乐乎。见吵架的两人忽然结盟一起咒骂第三人,可那人至始至终都没出现。再过一会儿又少了一道声音。
顾云横悠然自得地扇着风道:“讨论出结果了?”
江越岭委屈地点了一下头:“他们俩太奸诈了,不愿意做的事尽叫我一个人做了。小云横,师叔祖心里委屈,需要安慰。”
小云横?
顾云横轻笑一声,跟屁虫发出抗议,争论一番,结果徒劳,还是他嫁。想想看,确实挺惨的,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又伸长手,一下一下地给跟屁虫扇风:“现在好点儿了吗?”
清风徐来,寒冬腊月天经过一场激烈争论的江越岭正在浑身冒汗,这风可谓是雪中送炭,加之一杯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江越岭得寸进尺,一把抓住扇风的手,嬉皮笑脸道:“这怎么够呢?”
顾云横瞥了他一眼,难道的好耐心:“你想怎样?”
拿走折扇,脸颊贴上顾云横的掌心,江越岭凝视他道:“等我明日演完那场戏,小云横嫁我可好?”
顾云横嘴角勾起,划出一点暖人笑意。
江越岭被着笑容勾得神魂颠倒,两个响亮的字在耳边炸起。
“做!梦!”
他一呆,抓着的手也被抽走。等回过神来,已经被顾云横推出门外,落上锁,进不去了。
江越岭待在门口软磨硬泡了好半天根本无用,最后只好带着失望离开。
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公子无已经换上红色喜服,胳膊上挂着一身女子喜服让江越岭换。
江越岭身材高大,勉强能够穿下这件衣裳,这位公子无虽比一般女子高些,但身材纤细,比顾云横还要小一圈,他能穿上的喜服,打死江越岭也穿不上。
公子无微微犯愁,眉头轻蹙,哪有时间做新衣裳。
顾云横灵机一动:“我这有件女子的衣裙,虽说不是喜服,但是大红色的,应当可以凑合。”
言下,从八方袋里取出在郁林成衣铺里买的牧凛雪同款。
公子无提起来放在江越岭身前比划,双眸明亮:“这个好!就这个。”塞进江越岭手里,让他回屋换。
江越岭一脸不快地回屋,换好出来,浑身不自在地拽来拽去。他五大三粗的,一条裙子箍在身上,怎么看怎么滑稽好笑。而且这条裙子本是按照顾云横尺寸改的,江越岭比顾云横略高,穿起来,甚至断了一截。
公子无哈哈笑道:“好看好看。”
江越岭绷着脸道:“好看个屁!”
站在一边的顾云横打着扇子也道:“嗯,不错。买的时候,我便想日后留给你穿。”
江越岭立马喜笑颜开:“小云横,那日在成衣铺你说这衣服是送给心上人的。”直接无视当初的名头是送给江越岭的心上人,厚颜无耻道,“原来我是你心上人?”
顾云横瞅瞅他:“你是无公子的心上人,切莫说错话。”笑眯眯地望着两位“新人”,赞许道:“好一对璧人。”
江越岭一点便宜没占到,气绝,嚷嚷着快点开始,心里做着早开始早结束的打算。
公子无闲得无聊,对于是否是两情相悦毫不在乎,只想走个流程,就像过家家那样。江越岭的态度,太全然不在意。让江越岭把红盖头盖上,只管等着自己来迎亲他便好。
他前脚刚走,江越岭后脚就把盖头扯开,瞅着顾云横道:“这下我牺牲大了。”
顾云横不接他话茬,江越岭自知类似的话说了三四遍,没一遍得到回应,认命地叹了口气,自己转移话题道:“现在是白天,甘清村人鬼妖啥都没有,他怎么娶亲?”
顾云横摇头道:“不知。”
江越岭担心道:“他不会跑了吧?”
这一点顾云横十分放心:“不会,他这种人执念异常强,事情不按照他的想法办完,他决计不会罢休的。”
“这倒是。”
江越岭话音落下,紧跟着一阵敲锣打鼓声从窗外飘进来,格外热闹。
顾云横讶异道:“这么快就来了?”捡起红盖头,蒙住江越岭的脑袋,让他坐在床边,若不知真相的人看到,没准真以为床边做的是哪家的小媳妇儿呢。
锣鼓声越发近了,江越岭拽住顾云横的袖子,催促道:“小云横,你赶紧掀开我的盖头。”
顾云横听他声音急促,以为有何异常,连忙行动。
只见盖头江越岭一双含笑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他:“你掀了我的盖头,我就是你的人了。旁人在掀都不作数。”
顾云横大窘:“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件事啊,都说了是假装,又不是真要你永远都跟他一起过日子。”
“不是永远就不重要吗?我也不是永远都在的。”江越岭激动下口不择言,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忙住口。
顾云横听得真切,狐疑道:“你说什么?”
江越岭摇摇头,一个字都不肯再透露。
有人轻叩厢房房门,公子无的声音响起:“娘子,我来了。”
江越岭“腾”的一下站起来,丢下一句:“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们不一样。”快步走到门口,顾云横正兀自纳闷蒙着头他如何也能健步如飞,就见江越岭脚步一顿,郁闷又别扭道,“算了算了,你当我没说,我就是我们,我们就是我。”
房门打开,公子无的笑脸出现在视线中。
顾云横迷茫地望着江越岭离去的背影,脑袋里一团浆糊,搞不清江越岭最后两句话是何含义。
☆、第32章 章 三十二
章三十二
外头天色正好,甘清村村民不可能出现,公子无却有本事找来一队人马,颇让人意外。
迎亲的人在公子无住所外等着,顾云横跟在他俩身后,出来一看,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迎亲队伍竟然是棺材铺里陪葬的纸人。一个个纸人个头不高,脸色惨白,带着两坨诡异的腮红和难以形容的笑容,仿若有了生命般,摇摇晃晃地行走着。
大白天,顾云横生生看出了一身冷汗,弄不清这到底办的是红事,还是白事。
公子无不觉不妥,操控着纸人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或走或停,或蹦或跳。
为了热闹,特地让迎亲队伍在甘清村绕走一圈,摆足了谱,才返回自己的住处,与江越岭去正厅。
拜了天地,“新娘”被送入洞房。
自昨日起,江越岭百般言词,就是不想“嫁”,后来迫于无奈嫁了,便开始各种讨价还价,早上更是说了一箩筐听不懂的话。
顾云横知道他心中不爽,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眼下终于结束,他也好解脱了,来到公子无身边道:“可以说了吧。”
“不急。”公子无摆摆手,“红盖头未掀,合衾酒未饮。”
言下之意,还未结束。
左右这两件事也费不了多少时辰,顾云横跟在他身后来到新房前。
公子无推门而入,将顾云横挡在门外:“止步。”
顾云横疑惑地看向他。
公子无又道:“我的洞房花烛夜,你进来作甚?”
顾云横警觉地打量他几眼:“你想玩什么花招?”
公子无哂笑:“我能玩什么?”
确实,公子无什么都玩不了,哪怕他想假戏真做,里面的那位万万是不肯的。
跟屁虫对自己死心塌地,臭屁虫又恨极了断袖之癖,鲜少出来的那位,一听说假成亲就躲起来了,更加不可能。
思及此,顾云横放心大胆的让公子无进去。房门一点点阖上,望着坐在大红床上的江越岭,他两手揪着衣角,心不甘情不愿。
不用掀开盖头,顾云横都知道他一定是绷着脸,嘟着嘴的不快模样。
他摇摇头,心中一阵好笑,何时起,他竟对这位脑子不太好的师叔祖这么了解了?
打开折扇轻轻扇起来,顾云横边笑边离开,在正厅坐着等他们。
屋内,江越岭好不容易熬到喝完合卺酒,站起来就要走。
公子无一把拦住他道:“等下!”
江越岭没好气道:“干啥?”
公子无抓住他的袖子,一点点往自己跟前拽,乐呵呵道:“*一刻值千金,你说我干啥?”
那意思,竟是要洞房!
江越岭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我们是假成亲!”
公子无耸了耸肩:“假成亲就不能入洞房吗?”
“不能!”
“你说了没用。”明明是不讲理的话,公子无偏偏说得格外理所当然,“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的算。”
江越岭哪里肯同意,拼命往外跑。
他袖子还在公子无的手中,对方使劲一拉。“刺啦”一声,撕下半截袖子。
比身高江越岭不怕公子无,可其他方面,却是大大的不如人家。
公子无手一挥,袖子便不知被扔向何方。同样的,江越岭还没摸清状况,就被压在床上。
江越岭躬起一只脚抵着公子无,两手撑在他胸膛上,赤红着脸道:“放开我!”
“不放。”
“小云横救我——”
公子无脸上带着得意洋洋:“你叫破嗓子都没用,我设了结界。”
武力不如人家,好歹还有头脑。江越岭张口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无赖,说好的假成亲,非要真洞房。这般没信用,只怕我同意与你洞房,你也不会告诉我甘清村的真相。”
公子无眉头挑了挑:“你的意思是,我告诉你真相,你就同意洞房?”
江越岭违心道:“当然。”
公子无盯着他看了很久,像是印证这句话的可信度。可惜看了没多久,便被江越岭的英俊外表迷惑。
“行,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他脱着尾音,眼睛转了转,动作暧昧地点了点江越岭眉心的朱砂道,“只能告诉你一半,剩下的,等洞完房再说。”
能骗一点是一点,希望顾云横早点发现这里异常。江越岭胡乱地点点头:“好,你说。”
手背拂过江越岭的脸颊,公子无深情而温柔道:“你想知道什么?”
江越岭被他摸得毛骨悚然,一对好看的眉不由自主地蹙起。他强压下内心与身体的不适道:“甘清村经历了什么?”
公子无扬唇笑道:“他们能经历什么?被人杀了呗?我并非甘清村人,年前回乡祭祖,回来后便发现全村的人都死了。那死相,啧啧,没一个重复的,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语调中惊喜的成分大过不忍,似乎有些敬佩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看来他也不知真凶是谁,江越岭又问:“村里人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这个简单,不论他们是何死法,我都有办法让他们‘复活’。”公子无意味深长地瞅着江越岭,“人死,影子又不会死。”
难怪那些村民夜晚才出现,难怪他们没有影子,因为,他们就是影子!
江越岭瞥了公子无一眼,暗暗惊讶:公子无,无公子,他到底是谁?竟会操控影子,让他们变换成实体的邪佞之术。
只是影子成人,怨气也不会凭空消失啊。
江越岭越发想不通了,问道:“既然是惨死,甘清村必回怨气团结,为何我却一点感受不到?”
“因为这个。”公子无举起左手晃动两下。
眼前金光一闪,江越岭尚未看清,公子无已将手背到身后,调侃道:“娘子想知道的东西,为夫差不多都告诉你了,接下来,*一刻值千金——”
为了看清他手上是何物,江越岭暂时没有反抗,任由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
那是个形状小巧的黑色指环,上面雕刻着金色的复杂花纹,公子无佩戴在食指上,看不出特殊之处。
看不出没关系,他和顾云横有的是方法试出来。只是眼下如何才能从公子无的魔爪下逃脱出去呢?
江越岭一把抓住放在自己衣襟上的手道:“慢着!”
公子无看向他,给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江越岭信口道:“无公子,这洞房需得一男一女才行,两个男的来哪来的洞?没有洞,怎么洞房?”
公子无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好似陷入深深的沉思。
江越岭见有成效,心中暗喜,幸亏他机智,嘴上继续推三阻四地忽悠起来:“自古以来你见过两个男人接亲吗?都是成为契兄弟,没有成亲这一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啊,一开始我不同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说,没有洞,又非要洞房,怎么办?用匕首划个口子出来吗?那还不闹出人命了?”江越岭仰躺在新床上,拍拍公子无的胳膊,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道,“这下你懂了吧,还想洞房吗?”
公子无俯视着他,江越岭胜券在握。
忽然,公子无笑起来:“你以为我真傻啊?成了契兄弟就不行房了吗?等把你扒光,夫君我亲自演练给你看,两个男人如何洞房。”
软的不行,公子无直接来硬的。
江越岭技不如人,大红衣裙被人一扯,露出半边肩膀来,顿时惶恐地连瞳孔都缩起来了。
转瞬间,惊悚被愤怒取代,公子无猝不及防,当胸一脚,被踹到床下。
他扒着床还没完全站稳,又被江越岭揍了一拳,嘴角溢出一丝鲜红。
方才软弱的人,彻底爆发,宛若变成一个暴戾魔头,对公子无拳脚相加。
若不是之前穿着喜服不便,让顾云横帮忙背着闇影剑,这会儿江越岭早已抽剑将公子无碎尸万段。
两人从屋内打到屋外,对跟屁虫而言有点难办的结界,在臭屁虫眼前根本不值一提,打个喷嚏就能打破。
正厅中,顾云横左等右等等不到他俩出来,心道这两人莫不会看对眼假戏真做了吧,担心地跑过来,江越岭的咆哮声震耳发聩。
“你个死断袖,天天断袖子!”草草地死掉碍眼的红色裙子,随便捡了件男子衣服套上。
一道委屈的声音响起:“我也不想啊,都怪你们不愿意出来。我差点就被人轻薄了!”
江越岭怒火冲天地骂道:“废物!”
“你不是废物你嫁啊!”
顾云横一个头两个大,一听就知道跟屁虫和臭屁虫又吵起来了。听他们的对话,大约推断出是公子无欲行不轨,跟屁虫不是对手,臭屁虫气不过才跳出来。
江越岭气急败坏,手下不留情,公子无不是他对手,一路被打压着。顾云横不清楚跟屁虫已经问的差不多了,生怕江越岭把人打死,唯一的线索也断了,便飞身准备先把公子无制服,保留一条小命再说。
顷刻间,无数黑雾从公子无的戒指里释放出来,缭绕在他周身。方才位于下峰的人灵力暴增,竟然可以轻松的以一敌二。
顾云横不小心吸入一点黑雾,身形一顿,仿佛全身的血液被人瞬间放光,脸色煞白,僵在原地。
“愣什么呢?快把闇影剑给我!”
又与公子无对打十几招,符咒甩出去一张又一张,黑雾只增不减,呛得人不停咳嗽。
江越岭挥挥手,挥去面前的黑雾,侧脸瞅去。
只见顾云横两眼无神,黑雾慢慢从他的鼻子里钻进去,他却全然感受不到似的,不动也不咳嗽,只是傻愣愣的站着。若不是额头的汗水如雨水一般洒下,江越岭还以为他站着入定了。
“顾云横,你怎么回事?说句话啊?”江越岭略微担心地问了一句,依然得不到回应。
他眉头微蹙,给了公子无一个猛招,暂且阻挡他片刻,旋身而来。
☆、第33章 章 三十三
章三十三
公子无很是难缠,见江越岭欲去找顾云横,便百般阻拦,不让他靠近。
黑雾没被释放前,江越岭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放出黑雾后,公子无灵力突增,竟叫人措手不及。
那黑雾看似无形又似有型,一滚一滚缠绕在公子无身上,碰到江越岭便散开,可碰到顾云横,却叫他吸食进去。
虽不知那黑雾具体是什么幻化出来的,但仔细分辨,不难发现里面暗藏无数怨气。
难怪甘清村里没有怨气横生,原来是被这个戒指吸走了。
江越岭神情一凛,心道:不好!眼下顾云横的不正常,显然是吸入过度怨气造成的。若一直放任他这样下去,必定会让他被怨气操控,失去意识。
臭屁虫对他没多少好感,可他到底是跟屁虫的心上人,倘若他出现意外,跟屁虫少不了伤心难过好几场。
手中无剑,江越岭一边赤手空拳对付公子无,一边谨防他对顾云横不利,嘴上还要不停地呼唤顾云横,企图让他恢复清明。
如此过去一盏茶的工夫,江越岭已是非常烦躁,恨不得给顾云横一耳光,把这位傻掉的徒孙扇醒。
公子无的笑声飘荡在耳边:“娘子,你要与为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