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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师叔祖总是在精分 作者:噫嘻声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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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横瞠目结舌:“臭、臭屁虫?”
    “不许那么叫我!难听死了!”
    江越岭不许跟屁虫出来,反倒默许臭屁虫出来,真奇怪。但顾云横仔细一想,臭屁虫对自己各种嫌弃,让他出来也不会误事。
    顾云横挑了挑眉,有点心疼谁都能欺负的跟屁虫了。
    “挑什么眉?你憋什么坏心思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两个人已经暗通款曲了!”臭屁虫脸色不善,“我先声明,他俩是他俩,我是我,你别跟我腻歪。”
    瞧他用的都是什么词!
    臭屁虫越是这么说,脸上越嫌弃,顾云横就越想欺负他。有江越岭和跟屁虫的叮嘱,臭屁虫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顾云横仗着这一点,扭身走到臭屁虫面前,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笑容暧昧道:“我跟他们腻歪时,不也是在跟你腻歪吗?”
    臭屁虫扬声道:“放屁!我、我又不是断袖!”
    顾云横瞥了眼他的耳朵,一把抓住:“那你耳红什么?”
    “啊!”臭屁虫猝不及防,惊叫一声,打开顾云横的手,这下连脸蛋也涨红了,“你瞎摸什么!我告诉你,我对男人没兴趣,你别动手动脚。”
    “没兴趣?真的吗?”顾云横弯下腰,两手撑在臭屁虫身体两侧,他慢慢地往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
    臭屁虫面红耳赤,偏开视线不看他,顾云横轻笑一声,热气喷在臭屁虫脸上,让他的脸更红了。
    顾云横薄唇轻启:“诶,你确定你不是断袖?”
    臭屁虫猛地回过头,双眸死死地盯着顾云横的眼,然后下移,落在他噙着笑的嘴唇上。
    顾云横又道:“不是断袖,你害羞什么?”
    “我没害羞!”
    通红的脸绷着,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只把顾云横看得心里痒痒的。
    忽然脖子上多了一只手臂,不及顾云横反应,他已经被臭屁虫压在身上。
    因惊愕而张开的嘴被人吻住,灵巧的舌头闯入口中,霸道地不容人躲闪。顾云横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亲吻,脸颊迅速染上绯红,比臭屁虫还红。
    不知过去多久,仿佛一眨眼的时间,又仿佛过去一个时辰。臭屁虫松开顾云横的嘴巴,笑道:“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小云横。”
    猛地听到这个称呼,顾云横下意识叫道:“跟屁虫?”很快他意识到不对劲,跟屁虫每次这样叫他时,不是这个语调。只有江越岭才会用这种让人听了酥酥麻麻的声音来叫他。而且江越岭刚才也说了,今晚不给跟屁虫出来,就跟屁虫那个弱鸡,怎么可能抢过正主和臭屁虫啊!
    顾云横道:“你不是他,你是师叔祖!”
    被人揭穿,江越岭丝毫不尴尬,又笑了笑,在顾云横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道:“好徒孙,你真聪明。”反倒使得对方不好意思起来。
    顾云横道:“你太坏了,冒出跟屁虫,若叫他知道,他肯定不开心。”
    江越岭挑了挑眉,不以为意:“他有什么不高兴的,我亲,不等于他也亲到了吗?”
    顾云横哈哈笑起来:“那臭屁虫要不开心了。”
    江越岭跟着他一起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三个共为一体呢?”
    三人共为一体,实际上是江越岭一人分裂成三个。顾云横想到与诸葛簧分别前,对方赠与的九转凝微丸。
    若是江越岭服下九转凝微丸,那么,跟屁虫和臭屁虫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江越岭发觉顾云横正在出神,问道:“想什么呢?”
    顾云横怔怔道:“九转凝微丸。”
    这五个字后面的含义,江越岭怎么会不懂?他澄澈的眼中包含着浓浓的宠溺:“舍不得他俩?我不吃便是。”
    “一直这样分裂,会不会不好?”
    “有何不好?”江越岭展眉,自信道,“你可知为何我们三人明明是一个人,却修为不同?”
    顾云横道:“不是因为他们出现的时间长度不同吗?”
    江越岭道:“并非如此。其实他俩的修为是从我的修为中分割出去的,并不是他们自己修炼出来的。”
    顾云横道:“也就是说,你们三人的修为和在一起,才是你原来真正的修为?”
    江越岭颔首,顾云横感慨道:“现在你修为就够厉害的,再和在一起……”顾云横根本不想继续往下想了,光一个臭屁虫,他勉强都不一定能打平手。
    “是啊,所以魂魄是否合并,对我而已并无太大的影响,只是偶尔无法控制魂魄时,会叫他俩跑出来。”
    顾云横弯起眉眼笑道:“没事,这个我不怕。”
    江越岭提醒他:“你不怕臭屁虫又嫌弃你?”
    顾云横笑呵呵道:“他嫌弃我,我就调戏他。”
    江越岭失笑道:“然后我再出来调戏你。”
    眼下说的,不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顾云横窘迫,声讨道:“师叔祖,你怎么能这样!”
    江越岭“嗯?”了一声,上扬的尾音化作猫尾巴,骚弄着某人的内心:“许你调戏我,不许我调戏你?有你这样的晚辈吗?”
    不再给顾云横辩驳的机会,江越岭直接以吻封唇,好好教训教训他的“顽劣”徒孙。
    接下来的三天,顾云横和江越岭都在赵晋房里度过,赵晋醒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整个人晕晕沉沉的,身体却没有往更严重的地方发展,不禁不让人怀疑,真的有人在他的饭中动了手脚。
    冷映葭知道江越岭的计划,现在由她执掌无锋门一应琐事,她一句赵晋身体刚恢复,不适合见太多人就将众人阻挡在掌门房间外。
    等在门口的吴盟喜道:“太好了,掌门师兄无妨,绝世好剑即将锻成,这是双喜临门啊。”
    他脸上写满喜悦,顾云横用折扇戳了戳江越岭,嘴巴朝着下放一努。
    江越岭垂下视线,只见吴盟垂在身体一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极力隐忍着。这是一个处于愤怒中,却发不出来时,才会有的反应。
    言语和表情可以伪装,肢体动作却偏不了人。江越岭抬起双眸,假装什么都没看到,道:“想要赵掌门彻底痊愈,尚且需要几味药,待我与云横取来制成香,放在赵掌门房里熏上整整十二个时辰,他就能痊愈了。”
    吴盟道:“哦?不知是哪几味,我这就差人去买。”
    江越岭拒绝道:“都是些普通的药材,我正好要下山一趟,顺便带回来。”
    吴盟不便多说,否则就太刻意了:“嗯,麻烦江兄了,我去锻造坊了。”
    江越岭与他道别,让冷映葭多找几个人照看赵晋,便于顾云横下山去了。

  ☆、第51章 章 五十一

章五十一
    说是下山买药,实则根本没这一回事。江越岭与顾云横在山下逛了会儿,找了家生意兴旺的店,吃完晚餐才赶回无锋门。
    随意买了些提神醒脑的熏香带回来,着人在赵晋房里点上,又命下人将所有的门窗锁死,不许任何人留在房内。
    冷映葭按照江越岭说得一一去做,只让人在门外守着。
    夜越来越深,无锋门里点着烛台一盏盏熄灭。
    冷映葭和吴盟躺在一起,吴盟翻来覆去,心中有事,怎么都无法入睡。冷映葭假意睡着,根本不点破。
    安静的夜晚,只有打更人每隔一个时辰出现。
    一更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二更到,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三更到,平安无事。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冷映葭一动不动,放松身体,维持着入睡的姿势。
    吴盟蹑手蹑脚地下床,不一会儿吱呀一声响。
    门开了。
    冷映葭心如死灰,身体微微颤抖,那是伤心到极致时,身体不由自主做出的反应。
    又过去片刻,她睁开双眼,一双眸子里写满了决然。下床穿衣,带上佩剑,径自朝赵晋房里走去。
    吴盟用早就准备好的迷药迷晕了把守在赵晋门口的人。他仗剑来到赵晋床前,心道:受死吧,等你死了,无锋门就是我的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剑刺下去,没有血光四射,而是刺在一个软绵绵的事物上。
    带着错愕,吴盟一把将被子掀开,里面躺的不是赵晋,不过是两个枕头而已。
    电光火石之间,吴盟知道自己上当了,转身便要逃跑,却见江越岭和顾云横一左一右,分靠在门框上对着他笑。
    顾云横徐徐打着扇,调侃道:“半夜不睡觉,来赵掌门房里溜达,好兴致啊。”
    吴盟被堵了个措手不及,却仍然假意不懂,摇头道:“二位误会了,方才我在房中睡觉,忽然听到上方传来脚踩瓦片发出的声音。我知道今夜对掌门师兄至关重要,故而特地来察看。”
    顾云横踏入房内,斜睨他一眼:“哦?”
    吴盟绷起脸,恼怒道:“你一小辈,也敢质疑我?”
    江越岭勾起唇角道:“若我也质疑你呢?”
    吴盟微愕,立马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江兄,时隔百年,你怎么变成这样?”
    不待江越岭张口,又一道声音响起:“他没变,变的人是你。”
    冷映葭迈入房里,与吴盟四目相对,吴盟被她看得一阵心虚,可冷映葭的目光始终追着他,让他无法躲闪。
    “你我夫妻多年,你的想法,我岂会不知?爹爹没有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你便要记恨他到这个地步吗?”
    到底是夫妻,有时候根本不需多说,只需要一个眼神,吴盟便知道冷映葭已然铁了心。
    既然已被挑破,就不必继续写遮遮掩掩了。吴盟卸下全部伪装,嗤笑道:“掌门之位本来就是我应得的,所有师兄弟中,谁锻造本事比我强?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处处为难我。我想要的,他就不给我!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取回自己的东西。他福大命大,没有被毒死,掌门之位唾手可得,没想到他一早就防着我,竟把掌门之位传给一个外人。”
    他眼里流露出□□裸的憎恶,“映葭,这就是你的好父亲,他从未替你考虑过。难道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得好,成为无锋门门主之妻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冷映葭诧异,蹙眉望着吴盟,似乎从未看透他,“你若真心待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嫁得好。与权力、地位没有丝毫关系。不错,你锻造本事一流,就连爹爹也夸,但这不代表你适合掌管无锋门。”
    “都是借口,若你嫁的是江越岭,你爹怕是拼死拼活,也要让自己的女婿当上掌门。”
    矛头莫名其妙地指向江越岭,顾云横比江越岭还要迷茫,他师叔祖早就被退婚了,这事怎么能怪到他头上?
    吴盟冷哼连连,趁众人不备,来到他他事先动过手脚的一扇窗户前,跳窗跑了。
    无锋门善于制造兵器,但同样注重门下弟子的修炼。吴盟乃冷江亲传弟子之一,论修为绝对属于上乘。因而,想要追上他,并非一件易事。
    冷映葭自幼在无锋门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特别熟悉。她见吴盟并朝正门相反的方向跑去,不由心生疑惑。
    顾云横修为在这几人之中最差,追得特别费力,好在江越岭拉他一把,才不至于跟丢。
    虽然只来过一次,但顾云横追了没一会儿,发现了同样的问题。他好奇道:“他往哪里跑呢?”
    江越岭眉头紧锁:“那是锻造坊的方向。”闇影剑制成的那一天,就在无锋门的锻造坊里,江越岭亲手里从冷江手里接过。
    闻言,顾云横“啊”了一声,与江越岭想到一块去了:“难倒那把剑真是给曲无声做的?”
    正前方,吴盟踹开锻造坊大门,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去。
    江越岭已有□□分肯定了,被人围堵不逃跑,反而往密闭的锻造坊里跑。他不是自寻死路,而是在锻造坊里,有比他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亦或是,只有那样东西,才能让他保命。
    无论是何目的,都不重要了。当务之急,千万不能让吴盟把那把剑带走,即便那是一把尚未完工的宝剑。
    已经取到宝剑的吴盟哼笑两声:“好狗不挡道,我劝你们都给闪开了,没人可以阻挡的了我。”
    面前的人明明还是熟悉的脸,却陌生的叫人害怕。冷映葭知晓他心仪已定,不会再回头。劝说的话全部吞进肚子里,举起剑,欲与他决一死战。
    吴盟痛心疾首,对她道:“映葭,你竟拿剑指着我?”
    起初冷映葭并不想怀疑他,但种种证据全部指向吴盟,让她不得不怀疑。在漫长的天人交战中,看着瘫痪的爹爹,她最终狠下心来,邀请碎星峰与飞云峰的人来,既是证实自己的才想,同时又希望什么都查不出来,不过是她想偏了。
    然而,当江越岭来到无锋门,用计策使得吴盟原形毕露。听到真相的那一刻,冷映葭脆弱的心早已伤透,变得无坚不摧。
    “你我夫妻情分早已在你伤害爹爹的那一刻起就被你亲手斩断了。”
    吴盟踉跄了一步,仰天大笑起来:“好,很好。那我便也不用顾虑了。”
    说罢,只见他从衣领里摸出一个小笛子,那笛子特别小,不过手掌大小,挂在脖子上,被衣裳遮住,格外不显然。
    吴盟对着笛子使劲一吹,顿时发出奇怪的声音,听的人心里莫名发慌,十分不适。
    那声音持续不断,越来越响,顾云横怀疑数十丈,数百丈以外的人说不定都能听见。
    吴盟吹完,变不管一直都在响的声音,将快要锻造好的剑用布裹上,背在背上,抽出腰间自己的佩剑,径自刺向顾云横。
    吴盟自知不是江越岭的对手,冷映葭与他不相上下,想要保命,最好的办法就是擒住顾云横,用他当人质。
    好在顾云横有所防备,没被他得逞。江越岭反手抽出闇影剑,与吴盟一决高下。
    三人合围,吴盟根本没有生机。
    闇影剑撩开吴盟佩剑,顾云横的扇子敲在他的膝盖上,痛得他一抖。
    冷映葭一剑抹去,眼看便能生擒住吴盟。
    忽然无数把小刀如同下雨一般飞来,冷映葭旋身躲开,江越岭和顾云横左右避闪。
    吴盟趁机传过他们,跑开,来到那名站在锻造坊门口救了他的男子身边。
    那男子一身黑衣,一对剑眉横飞入鬓,一看就是个狠厉的角色。
    江越岭定睛看去,语调波澜不兴:“是你,任无颜。”
    任无颜看着他,又瞥眼他身边的顾云横,道:“魔君让我转告你,被你拿走的东西,他会让你亲自奉还。”
    言下之意,曲无声封印以破,修真界从此不复太平。
    “还什么还,让他自己来取吧。”顾云横与江越岭对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落在任无颜身边。
    冷映葭追上企图逃跑的吴盟,缠斗起来。
    任无颜一身法术全部由曲无声亲授,当年他虽不及江越岭,但如今百年过去,对上的又是修为分裂成三分的江越岭,自然不怕他,而顾云横,任无颜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打斗许久,任无颜与江越岭不相上下,他并不恋战,此番目的只是取剑,至于江越岭与魔道的恩怨,自有曲无声来解决。
    衣袖一挥,将顾云横扫开,任无颜将九分灵力灌注与剑上,将江越岭震出一丈开外,冲吴盟喊了一声,叫他快走。
    吴盟应了一声,掌门之位一直是梗在他心头的一根刺,不拔不快。想起昔日冷江每每提及江越岭时都会赞不绝口,轮到自己就缄默不言的样子,恨意顿升。
    他从怀里摸出刚才在地上捡的任无颜飞出去的小刀,笔直丢向江越岭。
    江越岭一心想要擒住任无颜,没有注意到吴盟。
    顾云横惊叫一声“小心”,扑向江越岭。
    任无颜和吴盟直接飞走,冷映葭自知不是对手,放弃追赶。
    小刀直挺挺地飞进他的后背,江越岭耳边传来一声闷声,他担心地看了眼伤口,道:“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任无颜的暗器,从不简单。
    顾云横笑眯眯地望着他:“能有什么事啊,不过是一点皮……”话未说完,已经不省人事。
    伤口流出的鲜血慢慢开始变黑,原来小刀上竟然淬了毒。
    江越岭懊恼不已,方才只差毫厘,他就能将小刀打开。他赶紧运功,调动全身灵力,企图将毒逼出顾云横体外。可那毒太过刁钻,仅仅瞬间,已经遍布顾云横全身,根本无法逼出。
    冷映葭惊愕地望着脸色发黑的顾云横,道:“怎么会这样?他中了什么毒?”
    江越岭握紧拳头,自责道:“我也不知。”

  ☆、第52章 章 五十二

章五十二
    别说是江越岭和冷映葭了,就连无锋门其他长辈,也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毒。
    江越岭没办法,只能每隔一会儿,将自己的灵力灌入顾云横体力,吊着他一条命。
    正当众人手足无措之际,柳拂衣和柳为轻出现了。
    按照之前约好的,他们已经般若寺回来。柳拂衣一进无锋门大门,听说顾云横中毒后,一刻不耽误,立刻过来看望他。
    “怎么回事?”柳拂衣皱着眉头,语气不善。
    江越岭脸色发白,他已经损耗了大量的灵力。他道:“他中了任无颜的毒,我无法为他解毒。”
    柳拂衣和柳为轻依次查看顾云横的情况。
    柳为轻怔了怔,皱眉道:“这毒我见过。”
    江越岭关切道:“何处见过?你可知如何解毒?”
    柳为轻道:“几十年前,碎星峰有一名子弟一夜暴毙,身上中的毒,与这种毒非常相似。两年前,也有一名弟子中过这种毒,死在……”他拖长尾音,视线依次扫过江越岭和柳拂衣,最终落在顾云横身上,“禁地附近。”
    禁地,封印江越岭的地方。
    柳拂衣沉吟片刻,道:“如果说这毒是任无颜所制,那么,碎星峰上死去的那两名弟子,也是他所为?”
    柳为轻颔首:“很有可能。”
    江越岭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任无颜可能早就知道我被封印在禁地,他想把我弄出去。”
    无锋门之人突然听到封印二字,纷纷发出惊诧声。不是说死而复生的吗?怎么变成了封印。
    到底是其他门派的私事,众人缄默不言,假意没听见。
    顾云横命在旦夕,江越岭顾不上那么多,死而复生也好,被封印也好,反正他没死,外人眼中他究竟为何没死,他完全不在乎。
    柳为轻不解道:“且不说师叔您被封印的事,除了本派掌门和几位长辈,根本无人知晓。任无颜为何要放您出来?”
    “我也不知道。”江越岭缓缓摇头,“方才他说,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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