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总是在精分 作者:噫嘻声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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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越岭的嘴跟蚌一样,根本无法打开。顾云横还想再试,手腕一疼,被人抓住。
江越岭神色痛苦异常,握住顾云横的手都在发颤,他艰难道:“不可,他们会消失的。”
顾云横道:“你舍不得他们?”
江越岭轻轻摇了摇头:“你舍不得。”
从小到大,顾云横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以前他觉得堂堂七尺男儿哭泣太丢人,如今自己鼻子眼睛酸胀难耐,才知道遇到特定的事,哭与不哭,根本由不得自己。他吸了吸鼻子,眼睛红通通的,就连声音也开始变的哽咽。
“只要你好好的,他们就都在。”不再让江越岭多言,顾云横趁他说话,连忙将药塞进去,他垂下头,红着眼,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想你们消失,但是不这么做不行。是我害死了你们,要恨,便恨我吧。”
睫毛微颤,晶莹剔透的液体从眼眶里涌出来,滑落在江越岭的脸上。
忽而,脸上一热,耳边响起熟悉的语调。
“小云横,没想到你哭起来也好好看呀。”
顾云横怔了怔,错愕地抬起眼眸道:“跟屁虫?”
跟屁虫点点头:“别伤心啦,虽然你伤心的样子很好看。但是看你伤心,我也会伤心。”
顾云横抹掉眼角的泪水,声音闷闷的道:“对不起。”
跟屁虫叹了口气:“为什么道歉?我早晚都要消失的,你不必难受。”
顾云横喃喃道:“是我亲手杀死你的。”
跟屁虫顿时露出夸张的惊吓表情:“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恐怖,我要是死了,江越岭也死了好嘛?我消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千万别多想。”
“可是……”
“没有可是。”跟屁虫嘻嘻笑起来,“你喜欢我吗?”
顾云横一愣,点点头:“喜欢。”
“你既喜欢我,我就永远不会死。”跟屁虫捏了捏顾云横的鼻子道,“臭屁虫催我了,我先走啦,以后……以后江越岭就是我,我就是江越岭。”
顾云横还想再跟他说几句,臭屁虫已经跳出来,他不自然地撇开视线,嘴硬道:“我才没催他,是他自己修为差,才说不了几句话。”
顾云横心中有愧,点了下头,忍不住又开始道歉。
臭屁虫暴躁地叫了一声:“谁要听你道歉啊,我又不是断袖,早点消失,早点解脱!这事我还要感谢你呢!”
顾云横见他耳根发红,神色不自然,心道跟屁虫和江越岭一早就把你的老底给露出来了,你还装。
臭屁虫是个急性子,眨了好几次眼睛,都没听到顾云横回答。他有些不焦躁道:“喂!你怎么区别对待啊!方才跟屁虫出来,你跟他说那么多,换成我,你就不说话了。我不需要送别吗?”
见过嘴硬的,没见过这种自己给自己找楼梯下的嘴硬。顾云横破涕为笑,灵机一动,一下吻住臭屁虫。
臭屁虫被这柔软的触感惊呆了,愣了半响,才想起来推开顾云横。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抬起手背想抹一抹嘴巴,动作一顿,忍住了。
他哼了一声,道:“死断袖,反正是最后一次,这次就原谅你对我的轻薄。再见!”
顾云横泪中带笑,摸摸他的脸颊道:“嗯,再见。”
“说再见的时候也不可以吃豆腐!”
随着臭屁虫最后一个字音的落下,他闭上双眼。倏地,数到金光从江越岭体内蹦出来,一如当初顾云横不小心打破封印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金色的光芒逐渐将江越岭的全身包裹起来。顾云横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身体漂浮起来,惨白的脸色开始恢复血色,体内发出细微的声音。
金光散去,江越岭仙姿绝尘站在顾云横面前。他微微一笑,道:“傻徒孙,看什么呢?”
☆、58、章五十八
顾云横不可置信地望着江越岭,好半天才想到站起来。他呆呆地眨了眨眼道:“师叔祖,你好了?”
江越岭含笑点头:“全好了。”
顾云横不敢相信,方才江越岭还是随时都会仙去的状态,一颗九转凝微丸下去,全部治愈了?
那日,韩梦泽吃下后,也没这般奇效啊。
顾云横抽出腰间折扇,毫不留情地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跟着,他便失声痛叫,刚憋回去的眼泪差点因疼痛又掉下来。
“疼!”顾云横两眼亮晶晶地凝视着江越岭,嘿嘿笑个不停。
江越岭好笑地摇摇头:“毒清了,人傻了?”
“你才傻呢!有这么说自己徒孙的吗?”顾云横就势打开折扇,虚扇几下。
“没有,不过……”江越岭语调一转,“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道侣,不是徒孙。”
不大的折扇在顾云横手上转了一圈,他动作娴熟,宛如擅长舞剑之人挽了一个剑花:“道侣也不给瞎说!”语毕,趁其不备,在江越岭脑袋上也敲了一下。
江越岭一点儿不恼火,露出浅浅的笑容,眼里满是宠溺地注视着顾云横。
即便是顾云横,也不好意思起来。他用劲扇了扇道:“师尊还不知道你醒了,我这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江越岭颔首,与他一起出去。
碎星峰的弟子见江越岭无事人一般出来,皆露出不可置信,崇拜又仰慕的目光。
不久前,柳拂衣带他回来时,他们都以为江越岭命不久矣,这才过去多久,竟然已经全部恢复了!不愧是打败曲无声的第一人,他的修为实在让人望尘莫及。
江越岭叫来一名弟子,询问他们可知道柳拂衣的去处。
被点名的弟子激动地语无伦次起来,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道:“无锋门冷姑娘来了,师叔同师尊一起去正殿了。”
江越岭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晓,往正殿走去。
顾云横纳闷道:“她来作甚?”
江越岭想了想:“与魔道一战时,吴盟出现了。”
自吴盟上次将无锋门新锻造的剑带给任无颜,顾云横便知晓他依然投奔魔道,冷映葭此番前来,可能与此有关。
别人的事顾云横不便多言,与江越岭并肩而行道:“她来的正好,闇影剑断了,不知她有没有法子将断剑接起来。”
正殿中的人,见江越岭走进来,无一人不面露讶色。
柳为轻更是不可思议地脱口而出:“师叔,您全好了?”
江越岭冲他微微一笑道:“好了。”惹得柳为轻啧啧称奇。
冷映葭站起来,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一脸倦色,道:“越岭,吴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结果,他心里有数。”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越岭不便再多说,转而道:“伯父和赵掌门身体怎么样了?”
冷映葭道:“爹爹整日担心吴盟对我不利,没睡过一场好觉。吴盟事发逃跑,爹爹听说后反而宽心不少,这些日子胃口好了许多。掌门师兄的情况不再恶化,只是能否恢复如初,恐怕还需要一些日子。”
江越岭听完道:“虽然吴盟已经东窗事发,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他能做出这么多事,想来无锋门中应该有他的同伙。”
“我与几位长辈商量过此事,已经着手调查了。”冷映葭谢过江越岭的好意,道,“我听闻闇影剑被斩断,不知断剑何在?”
江越岭道:“在我房中。”
冷映葭踟蹰片刻,道:“闇影剑是爹爹耗费无数心血锻造出来的,虽说它被无赦剑斩断,但这不等于说闇影剑不如无赦剑。你若信我,便将断剑交与我,我可以将它融了,重新锻造一把剑给你。”
“无锋门与紫竹山派百年的交情,我怎会不信你?”江越岭爽朗笑道,“再说了,闇影剑乃是冷伯父亲手锻造的,由你重铸最合适不过了。”差人把断剑拿来的间隙,江越岭心中一动,“既然重铸,我有一个请求,不知能否实现。”
冷映葭好奇地看着他道:“你说。”
人多口杂,谁也不能保证附近是否有魔道的人潜伏,江越岭设下一道屏障,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不多时,冷映葭的脸上立马露出惊讶又欣喜的表情,点了点头,在江越岭解开屏障后,带上断剑离开。
由于那道屏障之中只有江、冷二人,没有听到他们说话的顾云横好奇道:“方才你们说什么的?”
江越岭勾唇笑笑:“过些日子你便知道了。”
顾云横早有碰了一鼻子灰的准备,见江越岭连偷偷告诉他这种话都没说,便不再多问。
紫竹山派自从江越岭被封印之后已经分家,虽说柳为轻和柳拂衣分别为两峰之首,可辈分最高的却是江越岭。
于是,柳拂衣将各门各派三日后聚集碎星峰,商讨攻打魔界的事禀告江越岭,听他安排。
同样的事,百年前江越岭便经历过一次,做起来勉强算得上得心应手。他与柳为轻、柳拂衣商讨起来,列出无数种方案,顾云横经验不够,默默地坐在一旁做记录。
几个时辰后,江越岭捏了捏鼻梁道:“先这样吧,待各派仙首聚齐,再商量最终方案。这几日你们集合门中弟子,一来选出适合的人选,二来对他们有针对性的进行训练。”
柳为轻和柳拂衣齐声应道:“是。”
江越岭点点头,视线落在正在放笔的人身上:“云横,跟我回房,我有事与你说。”
顾云横匆忙站起来,跟师尊与师叔道别后,急忙追了出去。
柳为轻忽而听到一声叹气,偏过脸,对柳拂衣道:“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柳拂衣摇摇头,嘴唇绷成一线。
柳为轻顺着他的视线,见他一直盯着顾云横的后背看,恍然大卫地哈了一声,打趣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宝贝徒弟被师叔拐走了?”
柳拂衣面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在埋怨,就他话多。
柳为轻不以为意,拍拍柳拂衣的肩膀,笑容更甚:“放心,拐不跑的,只是徒儿变师婶。”
柳拂衣郁猝道:“是我师婶,不是你师婶?”
“也是啊!”柳为轻话音一转,“云横又不是我徒弟,我无所谓啊,只是你其他的徒弟,私下里怕是要打趣你这位师尊啦。”
不提还好,一提此事,柳拂衣一个头两个大,他连连摇头,甩袖离开。
柳为轻追上去道:“师兄莫走那么快,等等师弟我啊!”
闻言,柳拂衣步伐快得几乎要飞起来了。
顾云横跟着江越岭回到屋中,关上房门,急切道:“何事?”
江越岭一把抓住顾云横的手腕,迎着他错愕的目光,放出自己的神识,进入他体内。
片刻后,江越岭收回神识道:“毒全清了。”
有过一次余毒爆发的经历,江越岭心有余悸。他松开手,紧跟着便被顾云横一把攥紧。
江越岭不解地望向他,立马感受到顾云横的神识做了一模一样的事。
结束后,顾云横放开他道:“你的魂魄全部凝聚了。”他笑了笑,很快又笑不出来。
魂魄聚集代表什么,江越岭别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顾云横为何笑不出,他也明白。
“小云横!”
熟悉的称呼响起,顾云横惊呆了,忙不迭地抬头看向江越岭,脱口便是:“跟屁虫!”
江越岭对他笑笑,一把抽走他腰间的折扇,打开扇了扇。
“你——你——”顾云横激动地说不出话。
江越岭笑眯眯道:“你什么你?想我想的结巴了?”
“谁想你啊!”顾云横下意识地反驳,须臾又认命般地点头,“是啊是啊,想你了,你开心死了吧?”
江越岭闻言一愣,记忆中,顾云横不会这样跟跟屁虫说话的。
也是这一愣,叫顾云横看出端倪。
“师叔祖。”顾云横闷闷地叫了他一声。
江越岭从容不迫地笑了笑:“看出来了?”
顾云横点点头:“跟屁虫脸皮特别厚,就跟被打的蛇会随棍而上一模一样。”
江越岭怎会不了解自己的一部分?他不过是想知道另外的自己,在顾云横心中是何模样。他故作不知,又道:“那臭屁虫呢?”
顾云横想也不想,笑道:“他啊,见到我就跑。开始他肯定是讨厌我的,后来好像变了。嘴上说讨厌,但对我很好,口是心非就是他。你知道吗?我靠近他的时候,他的耳朵会偷偷变红。”
“像这样吗?”
顾云横没听清,往前凑了凑道:“你说什么?”
江越岭俊眉皱起,语气不善道:“死断袖,别靠我那么近!”
顾云横定睛一看,他的耳朵果然红了。没想到江越岭能模仿的那么像,惹得他不由自主地开怀大笑。
江越岭看着他,听着他无忧无虑的笑,皱起的眉舒展开,一点点阖上手中的折扇,放回顾云横手中,一字一字像是在起誓:“云横,只要有我一天,跟屁虫和臭屁虫就永远不会消失,你若想他们,他们随时都会出现。”
分裂的魂魄已经聚合,跟屁虫和臭屁虫又怎会再次出现?
明白江越岭话中含义,他这样做,全都是为了自己,顾云横怔了怔,莞尔笑道:“好啊,我特别喜欢他俩,你便不用出现了。”
“这可不行。”江越岭欺身上前,捏住顾云横的下巴,覆上他的双唇,把人带上床压住后,才放开他的唇,挑起眉毛,轻轻一笑,“我不出现,谁与你双修?”
顾云横环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笑起来:“徒孙尚未学过双修,还请师叔祖倾囊相授。”
江越岭凝视着他:“教你一天一夜都不成问题!”
☆、59、完结章
三天时间,眨眼就没了。
这一天,紫竹山上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人。
飞云峰的人纷纷来到碎星峰帮忙,两派自分裂以来,第一次这样亲密无间的合作,因面对共同的敌人,两峰弟子竟相处的格外平和,仿佛紫竹山派从未经历过分离。
顾云横作为飞云峰柳拂衣的首徒,忙得不可开交,按照名单一一为来者指引方向。
冷映葭闭门重铸闇影剑,无锋门派出另外一名掌事前往紫竹山。
顾云横笑容满面地为他指明方向,忽而听到久违的声音从身后传。,紧接着,右边肩膀被人拍了下,他自然而然地向右回头,没瞧见人。
“道友,区区在这儿呢。”
顾云横转向左边,诸葛簧一身白衣如雪,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竟也有一股子天悲谷弟子的味道,着实让人惊讶不已。
顾云横道:“好久不见,我差点没认出你。”
诸葛簧得瑟大笑:“是不是被区区英俊潇洒的气质迷惑了?”
这才是顾云横认识的诸葛簧,那个看上去衣决飘飘、风度翩翩的人怎么可能是诸葛簧呢?
顾云横两眼一翻道:“你还是闭上嘴吧。”
诸葛簧道:“闭嘴干什么?道友,你不想区区吗?区区可是很想你的。”
顾云横摇摇头:“想你作甚?”
“也是,区区又不是你的道侣。”诸葛簧了然点头,“区区的道侣也不是你。”
听他提及道侣一事,顾云横想起分别时,诸葛簧曾说过言思绝是他的道侣,虽不知他口中言论的真假,但此番诸葛簧来紫竹山,必定是受邀前来。
顾云横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诸葛簧摆手道:“跟思绝一起,他先进正殿了,我特地你来找你的!”
说得好好的区区又被他丢在脑后,换成我。
顾云横见怪不怪道:“今日人太多了,等一会儿人来齐了,我得空了再与你说话。”
诸葛簧嘿嘿笑道:“好啊!我先去陪我家谷主。”
顾云横失笑,眼见又有别派的人上来,对诸葛簧摆摆手道:“快去吧。”
诸葛簧抬脚就想屁颠屁颠地跑走,才跑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将身上白衣整理整齐,恢复一开始仙姿缥缈的状态,不慌不忙地迈入正殿,惹得用余光打量他的顾云横哭笑不得。
各派仙首约定三日期限,大多是准备在这几天内整顿自家门派,为对战魔道做好准备。
百年前各派仙首几乎全部参与过围攻魔道,百年后不少仙首仙去,但胜在三天前也有过一次短暂的经验。
故而,汇集在碎星峰上时,诸位仙首们讨论起来,思路格外清晰。尤其是看到江越岭痊愈后,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自信,仿佛曲无声一点都不可怕,随时都能逼退魔道。
这次的讨论,是前所未有的激烈,除了攻打的方式,就连每门每派负责的部分,以及面对紧急情况时的对策都作出详尽的方案。
当战略战策最终确定下来后,众派依旧推选紫竹山派领头,领头人的重担自然而然的落在江越岭身上。
江越岭率先谢过众人对他的信任,而后告诉所有人,曲无声并非无敌,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定能战胜魔道。
百年前,正道被魔道欺压,一个个门派被魔道屠杀、消灭,而今魔道卷土重来,正道有幸提前发现,必将遭难扼杀在摇篮之中。
既然已经决定攻打,正道事前将一纸战书下过去,明确告知魔道,正道决定与他们决一死战,倘若他们不再作恶,这次战争可免,双方商议出和平相处的对策来。
然而战书送过去,曲无声让人送回一句话——我不想世间有那么多丑人。
既然谈不拢,那便按原计划执行。
出发的前一天,冷映葭出关,将重新铸造好的剑送上紫竹山。
江越岭抽出宝剑,除了剑身比闇影剑略宽一些,外观几乎与闇影剑一模一样,但其威力,比以往厉害许多。
江越岭试剑过后,格外满意,问道:“此剑可命名了?”
冷映葭脱口而出:“出尘。”
“出尘。”轻声重复了一遍剑名,嗓音几近呢喃,江越岭的手拂过剑身,又摸了摸剑柄,笑道,“好名字。”
送走冷映葭,重回屋里,顾云横向江越岭要来出尘舞了几下,又仔仔细细地打量出尘剑许多。
江越岭走过来道:“看什么呢?”
顾云横依然记得江越岭将断剑交到冷映葭手中时发生过的事情。他一边低头寻找,一边道:“看此剑有何特殊之处,能否比得过曲无声的不赦剑。”
江越岭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没有说话,走到顾云横身后,从后面环住他,左手拖住顾云横托剑的左手,右手握住顾云横握剑的右手。
顾云横迷茫道:“你干什么?啊!天啊!江越岭,你好奸诈啊。”
“怎么跟师叔祖说话呢?”江越岭顺势咬住顾云横的耳朵,抽走出尘剑,扒光“出言不逊”的徒孙,在床上认认真真地惩治了他好几回。
正道如期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