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总是在精分 作者:噫嘻声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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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看着金灿灿的金元宝,两眼发光,道:“原来如此!小店的高级成衣在里间,请三位这边走。”
反观诸葛簧,心疼到无以复加,后悔自己当初说要买最贵的衣服,没想到顾云横来此另有打算。
顾云横轻打折扇,风度翩翩,任谁看了都不免猜测他是哪个仙门世家的贵公子。
小二是见人下菜碟的人,见金元宝是顾云横拿出来的,一路上的介绍主要说给他听。
顾云横笑了笑道:“不是我买衣服,是给他买。”用折扇点了点诸葛簧,道,“我和另外一位道友随便看看。”
成衣铺里的男装和女装分开兜售,顾云横拉上江越岭在男装看了片刻,便转向女装。
女装这边有专门的女子负责介绍,她头一回见两名俊朗的男子一起来看女装,愣了一愣,恢复如常道:“两位公子想要什么款式的?本店应有尽有。”
顾云横冲那女子微微一笑:“有没有比较新颖的款式?布料要上等的。”
女子笑容满面地带他们往里走:“不知两位是买给心上人,还是买给令慈?”
顾云横挑了挑眉,用扇面挑起江越岭的下巴,语调轻佻道:“买给他……的心上人。”
那名女子吓了一跳,还以为眼前这位公子要买女装赠予另一位公子,也不知是何怪癖。
江越岭拂开折扇,不悦道:“休要胡闹。”
顾云横立刻咂舌道:“哟哟哟,怎么这么凶。跟你说了多少次,喜欢人家就要说,天天拉这个死人脸,谁会喜欢你。这次挑两件好看的衣裳,送给人家时记得带上笑脸。”
江越岭完全不搭理顾云横,顾云横非但不觉得无趣,一个人玩得有滋有味,仿佛自己当真是江越岭的好友,陪他来给心上人选礼物。
见顾云横的嘴皮子又动了起来,江越岭一个字都不想听,快步上前几步,扫视墙上挂起的衣裳。
看了七八件,很快便找到目标,江越岭抬手道:“那件。”
女子笑呵呵地走过去,用衣架取下衣裳道:“公子好眼光,这件衣服只卖出过三件。”
“三件?”顾云横漫不经心地扇着扇子道,“怕是喜欢的人不多吧。我就知道,我这位好友非常人眼光。”
女子失笑道:“岂是公子说的那样,这衣裳布料珍贵,是从西域运过来的,小店一共只有五件,价格更是昂贵,故而舍得花重金买它的人甚少。”
“哦?好友你眼光不错嘛。”冲江越岭挤挤眼,顾云横表现出对此极为感兴趣,接着问道,“不知卖出去的三件分别是谁买了?”
“字画店许老板的夫人生辰之日,他买了一件紫色的。赵知府迎娶三姨太时,来小店买了一件翠绿色作为聘礼之一。还有一件粉色的……”女子顿了顿道,“是位公子大半年前买走的。那公子我不认识,是第一次来小店,后来我也不曾在城中见过穿这件粉衣的姑娘,想是途经郁林的外地少年郎买回家送给心上人的吧。”
顾云横道:“不会吧,我好像见牧家小姐穿过这件。”
乍闻此言,那名女子一惊,当下否定:“怎么可能,公子一定是眼花了。”
顾云横好奇道:“姑娘何出此言?”
“一年前牧家满门被杀,一百一十六口人,没有一个活口。”
顾云横:“……”
江越岭:“……”
原以为是牧凛雪一人遇害,没想竟造灭门。
那女子见顾、江两位公子全部震惊不语,又道:“听口音两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牧家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修仙大家,平时乐善好施,口碑极好。牧家老爷和大公子一身好本事,斩妖除魔,回护一方。不知得罪了,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哎……可惜可惜,那杀人凶手罪恶滔天,杀人不眨眼,就连曾与牧家有过婚约的周家也不放过。”
顾云横道:“凶手抓到了吗?”
女子叹息道:“至今不知。”
“可惜可惜。”顾云横连连感慨。
女子点点头道:“可不是嘛!郁林向来安宁,近日城中却怪事连连,失踪的失踪,惨死的惨死。牧家、周家两个修仙大家的人都死绝了,只能靠外人来帮忙。”
“失踪?惨死?”
“是啊,有好三四个人失踪呢。惨死的那些无一例外,都被开膛剖腹,据说他们腹中内脏全部不翼而飞。”
听闻此言,顾云横猛地看向江越岭,见对方的视线正巧也投过来,凝视片刻,继续听那女子往下说。
说起来这件事,女子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臂:“虽然这两日并未再次发生惨案,但凶手一日不擒,危险便一分不减。我劝两位公子夜晚千万不要出门,小心为妙啊。”
“一定一定。”蓦地想起诸葛簧平日里的口头禅,顾云横勾唇一笑,温柔道,“区区谢过姑娘。”
女子脸一红,羞赧地低下头,好一会儿才面向江越岭道:“公子就要这件吗?”
江越岭尚未回话,顾云横率先帮他答道:“对,就是这件。”
女子道:“小店还剩下红色和鹅黄两种颜色,不知公子想要那种?”
“红色喜庆,没准成亲时也能穿。”顾云横用折扇戳了戳江越岭,“好友,区区说得对吗?”
江越岭“嗯”了一声,便不作声。
女子笑了笑,又问:“不知公子的心上人的身高如何,小店可免费修改尺寸。”
忽然,江越岭直指顾云横道:“跟他一样高。”
顾云横诧异,眉头一挑:学会反击了。
女子道:“身材呢?”
江越岭又指顾云横:“还是跟他一样。”
女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顾云横即便,点了点头:“好的,一会儿我就让师傅改。两位请到这边结账。”
女子面色如常的带路,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感觉活见鬼了。这两人究竟是何关系?不爱笑的寡言公子喜欢的莫不是那爱笑的公子吧?这世上怎会有女子与男子身高身材一样的?可那爱笑的公子似乎认为他喜欢的另有他人。天啊天啊,他们的关系好复杂哦,我还是好好卖衣裳吧。
☆、第11章 章 十一
章十一
结账途中,偶遇诸葛簧还在选衣裳。
顾云横上前,诧异道:“还没选好?”
诸葛簧指着三款不同的长袍纠结道:“快好了,你帮我长长眼,这三件哪件最衬我的气质?”
顾云横看都不看道:“都衬。”
诸葛簧如同遇到知己,愁眉苦脸道:“我也这么觉得,好烦啊,到底买哪件好呢。”
诸葛簧统共就一身衣服,现下还这般犹豫。顾云横看不得他那抠门样,兀自替他做主道:“三件全要了。”
说罢,将诸葛簧的抗议声当耳旁风,拉着他去结账。
江越岭站在原地等他们,顾云横余光扫到他的背影,发现自己的门服穿在他身上竟短了一截,便自作主张地替他选了几件。当然了,结账的费用皆由诸葛簧一人承担。
捧着新衣裳和找回的碎银子,诸葛簧心疼的五官揪在一块。
顾云横无语道:“貔貅袋里还有好多金元宝呢,你至于这样吗?”
诸葛簧愤愤道:“至于!你知道赚钱有多不容易吗?”
那些金元宝里也有顾云横给的,他不以为然道:“不知道,我瞧你坑蒙拐骗,来得挺容易的。”
诸葛簧怒目而视,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什么叫坑蒙拐骗?我是有真本事的!”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顾云横懒得与他斗嘴,岔开话题道,“肚子饿了吗?我和师叔祖请你吃饭。”
有便宜不占,与棒槌有何区别?
诸葛簧扬声道:“吃!我肚子都快饿穿了。”
诸葛簧拿上新衣服钻进马车里,牧凛雪一动不动的坐在角落里,与之前无任何差别。贴在脸上的符咒移到背上,不知者看了,怕以为她只是睡着罢了。
诸葛簧叹了口气,收回视线,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光滑的布料,又放在脸上蹭了好一会儿,才将衣服换上。
换好后把衣服整理好,让顾云横放进貔貅袋里,道:“买给牧小姐的衣裳呢?”
“没给她买。”
诸葛簧不信:“不可能,我见你买了条红裙子。”
顾云横指着江越岭,笑眯眯道:“那是我师叔祖买给自己心上人的。”
江越岭目不斜视,认真地驾车,不知是默认,还是其他什么。
诸葛簧神色古怪地打量顾云横几眼,又一副不可置信地望了望江越岭的后背,使劲晃了晃脑袋。
顾云横问道:“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诸葛簧摆摆手,退回马车内,越发不能理解这对道侣间的怪癖。
江越岭一路驾着马车,选了家生意最好的酒楼停在门口。
三人下车后,他照旧设了个结界才离开。
店小二肩膀上搭了条擦汗的汗巾,恭恭敬敬地前来招呼客人:“三位客官是在一楼大厅用餐,还是二楼雅座呀?”
一楼快要坐满,里面人声鼎沸,几乎每桌吃饭的人都在聊天,还有的桌的人跟隔壁桌也聊得起劲。
不食言是什么?能吃吗?
不能吃。
那还管他作甚。
顾云横眼尖,一眼便看到一张空桌子,径自走过去道:“就这桌。”
“好嘞!”店小二热情的一吆喝,手脚麻利地擦干净桌椅,笑容满脸道,“客官请坐。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顾云横抬起下巴,朝坐在他左面的诸葛簧扬了扬:“他点菜。”
诸葛簧欣喜若狂,许久没来这种店里用过餐他的搓了搓手,一双眼睛亮晶晶道:“不知贵店有何名菜?”
在酒楼摸爬滚打这些年,店小二早已练就好口才,脱口便报起菜名来:“八宝鸭、芙蓉燕菜、清蒸八宝猪……”
诸葛簧大喜,才听了几道菜名,便默默地开始吞口水,心道这么多好吃的,千万不能点漏:“你说慢点,刚才那个菜叫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店小二放慢语速,重复一遍。
一道道美味可口的菜名被报出来,江越岭和顾云横置若罔闻。表面上顾云横正端起茶壶替三人倒茶,其实他与江越岭一样,都竖起耳朵听其他人插科打诨。
位于他们东侧桌的人正在讨论修真界哪几家才算得上是大家,顾云横刚听他们起了个头,便兴趣缺缺地无视掉了。
西侧的人特别八卦,聊得城中近期两家即将联姻的富贵之家的琐碎事。
顾云横碰了碰江越岭:“听到什么了吗?”
江越岭意会,朝东南方看了一眼,顾云横收到消息,悄悄地瞄了一眼,而后收回视线,看似在把玩自己手中的茶杯,实际上正竖着耳朵偷听。
那桌一共坐了四位修士,各自穿着各家的门服,显而易见是两家人。此时他们正在讨论城中近日的怪事。
身穿蓝衣的中年男子指了指身边年轻一些的男子道:“我与我师弟刚进城,还未看过尸体。”
绿衣男子道:“尸体就在官府,想看便去。我与我师妹已经看过,如果没猜错,应是无魂尸所为。”
他身侧的绿衣少女道:“师兄说得极是,只有无魂尸不吃人肉,只吃五脏六腑。”
年轻的蓝衣男子道:“不知两位可有无魂尸的下落?”
绿衣男子叹气道:“并无。我与师妹进城已经三日,无魂尸从未出来作祟。”
蓝衣男子称奇道:“无魂尸昼伏夜出,三日不出现,以何为食?难道已经不在城中?”
绿衣男子摇头道:“不清楚,可能是以失踪的人为食吧。”
蓝衣男子恭维道:“说不定是因为你们来了,躲在哪个犄角旮旯不敢出来了吧。”
绿衣男子一笑了之,隔壁桌一位商人打扮的男子却当真了。他转身道:“很有可能!昔日牧家周家镇守郁林时,就从未出现类似事件。想是各位修士口中所言的无魂尸本事不大,因忌惮各位,就不敢出来了。”
提起昔日的事,他同桌的另一位商人长叹一口气:“想当初牧家大公子何等的风光霁月啊,可惜了。虽然周公子修为低他一些,但保一方太平绝对不是问题。也不知是多大的仇恨,周公子与牧小姐的婚约都取消了,那个杀人魔头还一个都不放过。”
点好菜的诸葛簧正好听到最后一句,嗤笑道:“周玉心术不正,牧小姐与他解除婚约实属大幸。周家被灭指不定是他们家少爷自己作的。说什么被牧家牵连,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指不定是周家牵连的牧家。”
诸葛簧越说越气愤,那愤世嫉俗的模样,仿若随时都要把人家的祖坟给刨了。
那四名修士虽然不认识他们,但见顾云横和江越岭穿的是飞云峰的门服,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
他们估摸着诸葛簧就算不是飞云峰的人,也是这两位的朋友,他说的话,很有可能跟牧家周家的死有关,专心致志地听起来。
此言一出,不仅那两桌的人,连周围的人也纷纷向这边投来视线。
大厅中,不知是谁问了一句:“周家干了什么坏事?小兄弟切勿信口开河啊。”
说起郁林的大善人,牧家当之无愧。若问郁林人,排行第二的大善人是谁,就连城中牙牙学语的小儿都知道,是周家。
而现在,诸葛簧信誓旦旦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周家心术不正,被灭门是活该,势必会引发别人的不满与好奇。
江越岭和顾云横更是大吃一惊,他们是进城之后才知道牧家和周家别灭,诸葛簧应是刚刚才知道的,可听他的言辞,似乎知道很多牧家与周家的秘辛之事。
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顾云横悄悄在桌子踹了诸葛簧一脚,让他说话注意点,不要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诸葛簧正在气头上,被踹也注意不到,口无遮拦道:“周家与牧家联姻,根本就不是周玉倾心牧小姐,全是他老子逼的。这小王八蛋嘴上不乐意,不知为何却被老王八蛋劝服,找了媒婆去牧家提亲。牧家前脚答应,他后脚就去青楼喝花酒,还跟楼里的□□抱怨牧小姐种种不好。刚才我听你们说,牧家后来跟周家取消婚约了?哼!取消的好,牧家定是发现周玉表里不一,才退婚的。”
有人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诸葛簧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道:“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周家在郁林人心中的形象太好了,他们眼中的周玉与诸葛簧口中的判若两人,况且目睹这一切的只有诸葛簧一人,实难让人信服。
再者说,就算诸葛簧说得全部是事实,名门世家的少爷偶尔去趟青楼也不是多大的过错。只凭这一点,便说他心术不正,害死全家未免太牵强附会了。
人群中,信诸葛簧说的人少之甚少,大多都觉得这人是信口雌黄,根本没往心里去。
诸葛簧郁闷道:“诶,你们走什么啊,不信区区说的吗?”
有一人已经转身离开,闻言又走回来道:“牧家退婚是因为牧老爷说牧小姐生了重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怕拖累周公子才解除婚约的。倘若真像你说的那样,退婚不是件光彩的事,牧家何必为了一个人渣,损害自己的名声。”
言下之意,要么牧小姐当真体弱,两家协商一致才退婚的;要么就是牧家有问题。
诸葛簧没有确凿证据,支支吾吾起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因为……因为……因为牧老爷人好。”
“哈哈哈,不是好,是傻吧。”那人故意这么说,调侃之意溢于言表,他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去。
诸葛簧郁闷的抓心又挠肺,求助地看向顾云横和江越岭道:“你们相信我的话吗?”
不远处的四名修士伸长脖子朝这边看来,不知这两位飞云峰的道友作何感想。
顾云横不作回答,打着扇子,风轻云淡地朝江越岭努了努嘴道:“你问他。”
诸葛簧立刻将所有的希望都加注在江越岭身上。
江越岭瞥了含笑的顾云横一眼,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冷漠道:“别烦我。”
诸葛簧胸口郁气团结,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见此情形,四名修士便猜此人的话不可信,传闻中牧家先被灭门,半年左右才轮到周家,哪来周家连累牧家一说?
眼下抓住无魂尸才是当务之急,牧家和周家的冤案一年都未解开,想必已成了无头冤案,即便是破案,也不急于一时。
饭后,他们与江越岭和顾云横告了一声别,匆匆离开。
☆、第12章 章 十二
章十二
诸葛簧气得要死,席间一句话没说,拿出作战的架势,江越岭和顾云横夹什么菜,他便一筷子戳过去抢走。
江越岭和顾云横不与他一般见识,等他抢走再慢悠悠地夹第二筷,没想到诸葛簧直接端起盘子把大半盘菜全部倒进自己碗里,埋头海吃。
如此反复,一共上了五道菜,江越岭和顾云横只吃到最后一道。
诸葛簧吃得满头大汗,挺在长凳上直打嗝,还不忘双目怒视着他二人的筷子,一副我要是能吃得下,连最后一盘菜,你们都休想吃的凶残样。
迅速解决好午饭,顾云横按照之前说好了,付钱走人。
江顾二人与来时无异,诸葛簧却大腹便便,撑得路都走不快了,新买的长袍也被肚子顶得凸起来。
好不容易等他蹭回马车前,顾云横笑眯眯地打趣道:“你还坐的上去吗?”
方才闷不吭声的诸葛簧,仿佛哑穴被人解开,憋了一肚子的话突突突地往外冒:“好你个顾云横,我可算认清你的真面目了!”
顾云横不紧不慢地打着扇子道:“哦?你说说看,我真面目是什么样?”
诸葛簧气急败坏道:“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灭绝人性!”
“三大罪状,字字珠玑,说得好!”顾云横一边鼓掌,一边道,“只是不知道友因何得出此结论?”
诸葛簧被他的厚脸皮惊到,一副活见鬼,又痛心疾首的表情道:“自灵江城你我初识至今,你我同甘苦、共患难,一路携手并进,我以为我俩早已交心,没想到你竟不信我。我诸葛簧是那种信口雌黄,胡言乱语的人吗?”
顾云横其实挺想说你就是那种人,你不一直以坑蒙拐骗为生吗?但顾忌眼下诸葛簧随时都会点炸,顾云横便不再逗他,挑了他一眼,道:“我何时说不信了?”
诸葛簧一呆,他确实没说出这两个。
“嗝。”
一声打嗝,打破宁静,诸葛簧一面拍胸口顺气,一面欣喜若狂地抓住顾云横的胳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江越岭道:“也就是说,你们信我?”
扇子打在某人伸过来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