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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流年之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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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无忧将众人接到密室。

“我还以为盟主不会再派人过来。想不到这次竟是大手笔。中原武林最富盛名的三大门派,竟然联手而来。”雪无忧对着众人说道。

“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你在雪域五年,对倾雪山的幻阵可查出了什么端倪。”秦吕莫说道。

雪无忧摇摇头,叹道:“很少。”

“很少?”鹤翔微微皱眉,道,“把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

“倾雪山的四大幻阵,分别是东方青龙阵,南方朱雀阵,北方玄武阵,西方白虎阵。每一方幻阵都由一人主持,这四人正是倾雪教的四大圣使。想要破阵,有两个方法。一是找出幻阵的阵眼,将其破去。这一个方法可行性并不高,因为幻阵内危险重重,自保都难,更别说静下心来去找幻阵的破绽。第二个方法则是杀掉主持幻阵的圣使,幻阵便不攻自破。”雪无忧说道。

秦吕莫皱眉道:“找到幻阵的破绽固然很难,难道找到主持幻阵的圣使就简单了吗?”

“至少要比去寻找幻阵的破绽简单许多。”雪无忧解释道,“只要圣使主持幻阵,各位修为若是足够强大,便能感应到他的气息,循着气息便能找到圣使,将他杀死。”

“如此说来,破这幻阵岂不是很简单?”薛绝阳插口道。

雪无忧摇摇头,道:“若是简单,就不会百年来无一人能破开这些幻阵了。”

“此话怎讲?”薛绝阳问道。

“首先,幻阵内有着许多机关陷阱,要在这些干扰中准确地捕捉到圣使的气息,那就要求破阵者有极高的修为。第二,就算找到了圣使的真身所在,也要打得过他才行。有幻阵的辅助,圣使的功力可以发挥至平时的数倍之多,要杀他相当困难。”雪无忧解释道。

“只要能找到圣使的本尊,就算他是神魔,我也必将他斩于剑下。”秦吕莫淡淡道。

就算是神魔也必将他斩于剑下。

说出这样的话,是何等的狂傲,何等的自信。

雪无忧不禁一愣,重新审视秦吕莫等人,骇然发现,这些人的修为他竟是一点也看不穿。

要知道,虽然他一直隐藏修为,但是他的武功在中原武林也算是一流高手。十岁那年他被牧一鸿安排到雪域做卧底,在雪域没有什么纷扰,这五年来他的修为更是突飞猛进。如今他的修为比之普通的一流高手不知道高了多少。

饶是如此,他也一点都看不透这些人的修为,可想而知这些人的修为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其实秦吕莫等人心中也是惊骇不已,这个雪无忧小小年纪便已有了如此修为,十年之后又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恐怖?

盟主堡究竟有着多深厚的实力,秦吕莫和薛绝阳不禁一阵心悸。

“听说每年春季都会有朝圣,难道我们不能混进去吗?”鹤翔问道。

雪无忧摇摇头道:“混进去并不难,但毫无用处。因为这个幻阵,只要四阵俱全,随时随地都能发动。换句话说,如果不彻底破了一方幻阵,就算你们到了倾雪山主峰圣雪峰上,见到倾雪教总坛的大门,也不见得能走进去。”

“既然如此,我们就必须破开一方幻阵了?”秦吕莫说道。

雪无忧道:“只能如此。”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就此别过。明天一早我们便去倾雪山破阵,你在这边等我们的消息吧。”秦吕莫说道。

雪无忧点点头,将众人送出密室。

翌日清晨,秦吕莫等人将各自带来的门人弟子留在客栈,只他们四人前去倾雪山破阵。

秦吕莫等人刚出客栈,遥遥看见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从街道尽头缓缓走来。秦吕莫等人瞬间呆立在原地,直到那男子走到他们面前,微笑道:“各位大哥,晚妹,好久不见。”

一句好久不见,岂能道尽这十年的沧桑光阴。

“四弟。”

“四弟,真的是你吗?”

“四弟,原来你真的在雪域。”

秦吕莫等人用颤抖的声音喊着,激动万分。牧云晚站在众人身后,虽然神色依旧清冷,但她的目光,早已模糊。

这个白衣白发的男子,不是萧邪又会是谁?

萧邪微笑着,看着这些曾经不顾自己性命救他护他的朋友。如今,他们身上已没有了年轻时候的轻狂,却多了些许成熟,些许沧桑。

薛绝阳缓缓走上前,伸手摸了摸萧邪的脸蛋,忽然兴奋地大喊道:“真的是四弟啊,不是幻觉,哈哈。”说着一把抱住了萧邪。

秦吕莫和鹤翔两人也拥了上去,四人立时抱成了一团。这一刻,光阴似乎悄悄倒退了十年,他们仿佛又回到当初年少轻狂之时。

牧云晚静静看着被秦吕莫三人簇拥着的萧邪。这个男子,便是自己十年来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吗?这个男子,便是当初在盟主山下,被自己一掌逼退,黯然离去的那个人吗?

牧云晚静静地看着,目光再也无法离开。十年的相思,当是如何的刻骨啊。这个男子,又可曾知道?

萧邪的目光与牧云晚的目光碰触,往事浮上心头,眼神中闪过些许温柔,些许黯然。

秦吕莫等人立时感到气氛不对,放开萧邪,识趣地退回客栈。

萧邪慢慢走近牧云晚,在她身前默然而立。牧云晚没有躲避萧邪的目光,她深深凝望着眼前的这张脸庞。这凝望的目光中,多少深情,历经十年的光阴,幽幽而来,不曾散去。

萧邪伸出手,轻轻拂去牧云晚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你还好吗?”

牧云晚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这十年的相思,岂是一句你还好吗,就能轻轻带过的。

“你呢,还好吗?”牧云晚轻声道。

萧邪微微苦笑,好与不好,如今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牧云晚知道答案。十年前,伊紫死的时候,萧邪一悲而白发,也许从那一刻起,这个男子心中的苦,就再也无法化开了吧。

牧云晚伸出手去,轻触眼前的这张面庞,幽幽道:“你这又是何苦。”

萧邪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容颜绝世的女子。这张脸庞,十年之间,他也曾多次想起过吧。

许久,牧云晚一声轻叹,道:“我们也进去吧。”

萧邪点点头,跟着牧云晚走进客栈。

秦吕莫等人早已摆好了一桌酒席,见到萧邪和牧云晚进来,立刻喊道:“今日不醉不休。”

萧邪走到桌前,拿起一坛酒,笑道:“故人相聚,必定不醉不休。”说完仰头倾灌。

秦吕莫等人大喝一声好,也各自拿起一坛酒仰头倾灌。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江湖上什么正道大侠,或者邪道教主,他们只是一群分离十年未见的,曾经生死相许的兄弟。

故人相聚,必当不醉不休。

第四十八章 大醉

不一会,四人便喝干了坛中的酒。萧邪向着柜台喊道:“伙计,上酒。”

店小二应了一声,匆匆忙忙搬了四坛酒上来。萧邪拎起一坛酒,说道:“这一坛酒,是我敬各位大哥和晚妹的,为我们十年之后能再次相聚,干。”说着举起酒坛仰头便灌。秦吕莫等人也是豪情顿起,拎起酒坛仰头倾洒。

雪域天气寒冷,所酿的都是烈酒,这一坛酒少说也有四五斤。萧邪在雪域一待就是十年,喝这里的酒早已习惯,这一坛酒猛喝下去倒也没什么。不过秦吕莫等人可就苦了,这酒入口之时辛辣无比,喝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十分难受,好在他们一个个都内力深厚,勉勉强强才又把这一坛酒喝光。

谁知萧邪一坛酒喝完,又朝店小二喊道:“伙计,再搬四坛上来。”店小二先是应了一声,旋即又是一愣,硬是待在原地没动。雪域的酒有多烈他是知道的,能一次喝上四五斤酒的,雪域虽是大有人在,但是能这么一口气喝下去的,那是少之又少,更何况他们已经喝了两坛了。现在萧邪竟然要他再搬四坛,如此酒量,当真令人骇然。

萧邪哈哈一笑,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搬酒,怕我们给不起酒钱吗?”

店小二被萧邪这么一催促,才反应过来,又急急忙忙去搬了四坛酒上来。秦吕莫等人看着面前的酒,皆是一脸的苦笑。牧云晚在一边看着秦吕莫等人的表情,也不禁嘴角偷笑。

萧邪拎起酒坛,说道:“十年前,你们不顾自己的性命救我护我,我欠你们太多。我再敬你们一坛。”说完仰头又是一阵狂灌。

其实以秦吕莫等人的本事,完全可以用内力逼出酒气,如此一来,就是再多的酒他们也能喝下。但是现在他们谁都不愿这么做,这酒等了他们十年,他们只有真刀实枪地喝下去,才对得起晚喝了十年的酒。

秦吕莫深吸一口气,举起酒坛当先喝了起来。鹤翔跟薛绝阳也相继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不一会,萧邪的酒坛便干了。而秦吕莫等人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等到秦吕莫等人把这第三坛酒喝完,立时趴到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萧邪对着牧云晚笑了笑,说道:“十年来,他们的武功到是精进了不少,这酒量却是变得差了。”

牧云晚嫣然一笑,道:“不是他们的酒量差了,而是你这雪域的酒,要比中原最好的烈酒还要烈上几分。又喝得这么急,他们哪有不罪的道理。”

萧邪一拍额头,笑道:“是啊,这点我倒是没想到。”

牧云晚苦笑着摇摇头,道:“不是没想到,你分明是故意如此。”

萧邪的小伎俩被牧云晚一语道破,面色稍有尴尬,道:“还是什么都瞒不过晚妹啊。”

“岂止是瞒不过我,他们又何曾不知道,你是存心想灌醉他们。”牧云晚轻叹一声道。

“是啊,这十年来,谁都不容易啊。其实大哥他们也都想好好的醉一场。”萧邪叹道,“可是他们都不敢醉。大哥三哥要振兴狂刀门和枫海楼,十年闭关。二哥的鼎剑山庄在中原武林也是如日冲天。他们都没有醉的时间,他们负担的太多,都太累了。”

牧云晚听完萧邪这一番话,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问道:“你隐居雪域,对中原的事情为何如此清楚?难道——”剩下的话牧云晚没有说出来,她不敢说,更不敢往下去想。

萧邪微微苦笑,说道:“有些事情,过几天你们自然会知晓。”说着萧邪扶起秦吕莫和薛绝阳,又道,“先扶他们回房休息吧。”

牧云晚点了点头,扶起鹤翔向客房走去,也不再多想。

是啊,有些事情,既然还没到必须面对的时候,就先放一放吧。十年来好不容易能够再相聚,这短暂的安宁,能够持续多久,那就多久吧。

“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安顿好秦吕莫等人,萧邪对牧云晚说道。牧云晚点点头,跟着萧邪向街市走去。

雪域这边民风纯朴,时有路人朝着牧云晚这个陌生人,微笑着点头打招呼。牧云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后来却也不吝笑容,朝着向她打招呼的人点头微笑,整个人的心境忽然间变得从未有过的平静。她身边,还有一个她牵挂了十年的男子陪伴着,牧云晚忽然觉得,人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

忽听一旁的萧邪重重叹了口气,牧云晚转头看向萧邪,奇怪道:“好好的你叹什么气?”

萧邪戏谑道:“还记得十年前,我初入江湖闯荡,便闻得盟主堡的掌上明珠乃是个冰美人,结识之后发现江湖传闻一点也不假。”

“那又怎么样?”牧云晚道。

“可是你自己说说,我们才走了多久,你就展露过多少次笑容了?”萧邪揶揄道。

牧云晚故意将面色一寒,道:“十年不见,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敢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萧邪连忙摆手解释道:“岂敢岂敢啊。”

牧云晚冷哼一声,举手便向萧邪打去。萧邪脚步一错,便躲了开去。牧云晚岂肯罢手,立时展开身法追了上去。萧邪大叫一声,连连奔逃。

两个大人如小孩一般,在热闹的街市上追逐起来。路人见他们如此摸样,都抱以温和的一笑,私以为是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

热闹的街市,善良的人群中,看着萧邪如小孩般,在前面抱头鼠窜,牧云晚嘴角渐渐露出微笑,追逐的脚步竟是从未有过的轻盈。

仿佛,那十年的光阴,都远远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转过一个街角,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堵墙。萧邪无奈地停了下来,转身,微笑着看着追逐而至的牧云晚。

牧云晚也停下脚步,慢慢走近,静默而立,凝望着眼前的男子,然而她的眼角,却不知何时已经湿润了。

雪花飘落无声,在他们周围静静斡旋着,模糊了他们彼此凝望的视线。

两人都没有说话。这场让他们抛开所有枷锁的短暂追逐结束了,他们还是回到了现实之中。

牧云晚幽幽叹息。若不是十年前的那场正邪大战,也许结局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牧云晚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有些东西,她终究不敢去问,更无法去面对。

“我们回去吧。”萧邪轻声说着,伸手替牧云晚拂去肩上的雪花。

牧云晚点点头,转身往回走,萧邪静静地跟在后面,一路无言。

街市还是方才的街市,人还是方才的人,只是心情,已不是方才的心情了。方才短暂的放纵已经是奢侈,他们身上的负担,让他们不敢再奢望,今后还会有如此这般追逐的机会。

十年光阴悠悠而过,如今秦吕莫等人身背血海深仇而来,萧邪却已是倾雪教教主。命运的安排,一如既往的残忍。

萧邪默默跟在牧云晚身后,无声叹息。

第四十九章 迷茫

秦吕莫等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一行人出了房间,来到大厅。这时候过来吃饭的人很多,大厅内已经是人满为患,他们带来的门人弟子就占了大半。好在一开始,他们就将门人弟子分别安排在了几家客栈,不然这家偌大的客栈还真接纳不下他们。

屋子一角的桌子边,只坐了两人,一男一女。正是萧邪和牧云晚。

秦吕莫等人走过去坐了下来。

萧邪微笑道:“毕竟不是一般人,这么快就醒了。”

薛绝阳喝了口茶,说道:“你小子算计我们,这酒真烈啊。”

“就是就是。”鹤翔在一边附和着。

“你小子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看样子这十年来,你倒是把酒量练了个天下无敌啊。”秦吕莫在一边打趣道。

“不过醉得还真是爽啊。”秦吕莫又补充了句。

“你们啊,神经都绷得太紧了。”萧邪说着,招呼小二上了饭菜。

“这次你们带来的人,可都不是普通角色啊。”萧邪扫了一眼大厅内正在吃饭的中原武林人士。

“这一次来,我们一定要破掉倾雪山的守护幻阵。”薛绝阳说着,身上的杀气竟是不由自住地迸发出来,整个大厅的人都为之一寒。

秦吕莫拍了拍薛绝阳的肩膀,道:“三弟,这事我们今天不谈。难得相聚,还是说点别的吧。”

薛绝阳点点头,四散的杀气也立刻消失不见。

“四弟,说说看这十年你都是怎么过的。”鹤翔问道。

萧邪微微一怔,喝了口酒,半响不语。一边的牧云晚看着萧邪,原先的那份不安越来越强烈。难道,他真的已经是魔教教主了?

“怎么,难道你这十年过得很苦?”鹤翔问道。

“苦?这十年来我们谁人不苦?”萧邪淡淡道,“有些事情,你们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秦吕莫等人听着萧邪话中有话,心中疑惑,但也不便再问。

“四弟,带我去伊紫姑娘的墓前看看吧。”秦吕莫对萧邪说道,神色一阵黯然。

萧邪点点头,提到伊紫,萧邪眼中也是一暗。

“紫儿的墓在落雪山,出城后一直往南走,以我们的脚力,一个时辰便能到了。”萧邪道,“正好我们比比脚力,看谁先到。最后到的人罚酒一坛。”说完,萧邪便抱起一坛酒冲了出去。

鹤翔跟薛绝阳一听罚酒一坛,脸上立马变色,立刻跟了上去。秦吕莫摇头苦笑,当即也展开身法追了上去。牧云晚却没有动,伊紫这个名字让她内心一阵紊乱,一时间竟是提不起劲来追赶萧邪等人。

残阳西落,映照得整个雪域一片红彤,煞是美丽。

萧邪等四个大男人在一马平川的雪原上肆意狂奔,说不出的快意。奔袭了一会,四个人竟是不分前后。正当他们猛提真气,准备加速的时候,忽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他们身边掠过,转眼之间便超了他们三丈之远。这人,正是后来居上的牧云晚。

萧邪等人不禁暗暗咋舌。

“是不是女人在轻功上的天赋都特别高?”萧邪嘀咕了一句,猛提真气向前追去。秦吕莫等人也不干落后,皆是奋力追赶。然而,他们每快一分,牧云晚便也快上一分,萧邪等人竟是无法追上,始终落后牧云晚三丈的距离。

一行人抵达山麓的时候,却是萧邪排在了最后。

“我输了,这酒我喝。”说完,萧邪仰头将一坛酒喝了一个底朝天。

秦吕莫等人看着萧邪把酒喝完,什么也没说。但是他们心里有数,萧邪并未尽全力。不然,他们这边绝没人能胜过他。

“这里山势陡峭,你们要小心了。”说着萧邪便当先向着山顶攀援而去。

待到一行人到达山顶的时候,已是夜色朦胧,冷月高悬。整个山顶笼罩在一层轻纱般的月光中,如幻如梦。

萧邪带着众人走了一会,一排坟茔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

秦吕莫独自走上前去,站在伊紫的墓前,凝视许久。

众人站在他身后,一动未动,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扰这个伤心的男子。十年前,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的人,并不只有萧邪,还有他秦吕莫,一个一厢情愿地,眷恋着伊紫的秦吕莫。

晚风,吹起这个男子的衣衫,月色中,这个男子的背影,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许多。

秦吕莫忽然一声悲啸,背上的尊绝刀铮然出鞘。秦吕莫一跃而起,握住了刀柄,霎时间刀光大盛,冷月失色,整个山顶一片雪亮,让人无法逼视。

秦吕莫展开身形,一路尊绝刀法肆意而出。这一刀,是他舞给这个令他十年还无法忘怀的女子看的。

玄妙无上的武功,向来只重意而不重招式。秦吕莫十年来刀法已然大成。同是尊绝刀法,秦吕莫舞将出来,却是和当年的秦方羽完全不同。但是其刀意,却要高明的太多。

一刀劈出,虎啸撼天,那呼啸而过的寒风,也是为之一滞;再出一刀,破碎虚空,那漫天月华也是为之一暗。然而,他的刀法再高,却仍旧破不开,心中那道无法忘怀的身影,那张魂牵梦萦的容颜!

收刀,负手而立。一声长叹空响在山巅。

许久,秦吕莫转过身来,道:“我们回去吧。”说完便当先下山而去。大仇未报,他只能允许自己有这么一刻短暂的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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