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之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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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走,我就一剑杀了你。你倒底走不走?”薛绝阳狠声道。虽然四个人是兄弟,但是细究起来,因为当日薛绝阳和萧邪那一战,相比鹤翔和秦吕莫,薛绝阳对萧邪的感情要更深。此刻他已经被逼得毫无选择。
秦吕莫等人站在一边,也不出手阻拦,他们知道薛绝阳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不走。”说着,萧邪身形一晃,想要躲开薛绝阳的长剑。然而他刚一动,只见四面刀光剑影骤闪,竟是鹤翔等人同时亮出兵器,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你不走也得走。”薛绝阳狠狠道。
萧邪看着秦吕莫等人,眼中涌起一层水雾,兄弟们的苦心他何尝不懂。但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能放下他们独自离去。
“我不走。”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真气从萧邪身上猛地爆发开来,秦吕莫等人被震得连退数步。萧邪也借着这个机会,一展身形从窗口跃出。秦吕莫等人心知不妙,赶紧抢到窗口,萧邪在空中一个转身,凌空拍出数掌,一股股强大的气浪又将秦吕莫等人震退。这么一耽搁,萧邪已跑得不见踪影。
秦吕莫等人怔在原地,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还是走吧”鹤翔叹息一身,转身下楼。秦吕莫和薛绝阳也无奈地跟着离去。然而牧云晚却仍旧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那清冷的面庞上隐隐有泪光闪动。鹤翔等人知她心中难受,也不打扰她,便在楼下等候。
萧邪一口气狂奔许久,待到他停下来时已经到了深夜。方才他胡乱奔袭,此刻他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只见四周乃是一片旷野,枯草败枝,冷风习习,说不出的萧索凄凉。萧邪叹息一声,迎着月亮的方向信步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四周的景色越发显得荒凉,触景生情,萧邪心中萧索之意也是越来越浓。
幽暗的荒野上,忽然出现一丝若有若无的亮光,仿佛绝路中的一丝希望。萧邪心中微微一震,展开身法向着那光亮奔去。
几经转折,萧邪在一所孤庙前停了下来。借着月光,萧邪看到寺门的横梁上写着‘孤野寺’三个字。寺庙大门上的红漆已经脱落了大半,四周的围墙也显得十分老旧,这座破庙看上去似乎有些年代了。
萧邪皱了皱眉,心道,好奇怪的寺名。萧邪站在门前略微沉吟,决定在决战之前先暂时借宿这边,这样不仅可以静心调养下自己的内伤,最重要的是可以避开秦吕莫他们。
看到寺庙里还有亮光,萧邪估计可能还有僧人没睡,便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不多久,萧邪便听到门闩拨动的声音。出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僧,披着已经退了色的袈裟,但是双眸中精气内敛,眉宇间隐有一团紫气凝儿不散。这老僧竟是一位绝顶高手。
萧邪心中一惊,想不到这荒野的一间破庙里竟住着如此一个人物。当下萧邪恭恭敬敬道:“大师,晚辈迷路至此,想借宿一晚,不知大师能否行个方便。”
老僧盯着萧邪看了看,眼中精光闪动,似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充满了惊疑。
“你进来吧。”老僧也不多说,让萧邪进了门。
“老秃驴,你快点啊。”萧邪刚踏进门,便听到那亮着灯的屋里传出一声苍老的叫喊。
萧邪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但是一时半会却也想不起来。
“你喊什么喊,当心吵醒了你宝贝孙女。”那老僧竟也如一个老顽童般回应了一声。接着老僧对萧邪道:“沿着这条路,然后左转,那边有空房,你今晚就住那吧。”说完便不再理萧邪,径自去了那亮着灯的小屋。
这时,萧邪忽然想起那屋里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前阵子和自己有过杯酒之缘的老者。
当下萧邪也向那亮着灯的屋子走去。然而走到门前,萧邪却忽然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正在犹豫间,却听那老者道:“小兄弟,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萧邪心中陡然一惊,想不到以自己如今的武功竟然会被这个老者发现。虽然当初就知道这老者不一般,却没想到老者的武功竟会高到如此地步,至少绝不在他之下。
果然,这个老者正是那日和他一起喝过酒的老人。老者此时正和那老僧对弈,一旁的暖炕上睡着那老者的小孙女青青。
老者在那棋盘上放下一粒黑子,然后抬起头,看了看萧邪,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小兄弟,我们当真是有缘啊。”
“是啊,晚辈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遇到前辈。”萧邪说着,拱手行了一礼。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与自己只是萍水相逢过的老者,萧邪感到心中一热,竟有一丝说不出的感动。
一边的老僧也不管老者和萧邪谈些什么,仍旧皱着眉看着棋局,萧邪虽不懂博弈,但也看得出来方才老者的这一招已让老僧陷入了困境。
“你怎会来这里?这个小庙可不是一般的偏僻,普天之下能找到这里的恐怕不足十人。”老者说道,全然不顾正在埋头苦思的老僧,仿佛料定他一时半会想不出破解之法。
萧邪闻言苦笑,想到不到胡乱一走,竟是来到了如此偏僻的地方。
“晚辈心中烦闷,本打算随便走走,不想误撞到了这里。”萧邪坦言道。
老者看着萧邪,怪笑了两声,说道:“能让你烦闷的事必定不是小事啊。说来听听,也许我们能指点你一二。”
萧邪闻言,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第二十三章 夜谈
老者听完萧邪的话眉头一皱,沉默不语。那老僧咦了一声,抬起头来看向萧邪,目光炯炯,面露惊讶之色。
“你是萧断离的儿子?就是这个老不死说的萧邪?”老僧说着,看看老者又看看萧邪。
“晚辈正是萧邪。”萧邪恭敬道,“大师也认识家父么?”
“认识是认识。”老僧嘀咕了一句,旋即又嘀咕了一句,萧邪却是没听清。
萧邪看着老僧,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老僧却不再理萧邪,在棋盘上放下一子,不耐烦道:“好了,没事就走吧,别打扰我下棋。”
萧邪一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嘀咕道:“这和尚的脾气好生奇怪。”
这时候一旁的老者笑道:“老秃驴,你棋艺不精,也用不着把气撒在外人身上吧。”
被老者点破虚实,老僧面子也是挂不住,一脸的尴尬。萧邪看着好笑,但又不敢真笑出来,只能强忍着。
“不知道两位前辈该如何称呼。”萧邪问道。
“我们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念起了,你也无需知道。”老者回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沧桑之色。
萧邪知道这两人都是世外高人,当下也不再多问,退出了房间。
夜深霜重,蜿蜒的石子小径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在月光的掩映下隐隐透着微光。一曲通幽处,这小寺在如此夜晚倒也有一番别样的味道。萧邪走走停停,心情倒也稍稍好了一点。
“吱嘎”
萧邪推门时被这尖锐的摩擦声下了一跳,那一股夹杂着霉味的尘土更是让他皱紧了眉。萧邪用手挥了挥空气中的烟尘,借着月光看向屋里。
月光里就看见一袭竹床,一张桌子。床上除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什么也没有,桌子上放着半截蜡烛,其它凳子茶壶什么的一概没有。萧邪摇摇头,微微苦笑,心里叹道,这个小庙除了那两个前辈,恐怕再无人来过。
萧邪衣袖一挥,一股柔风擦着桌面掠过,带走厚厚的灰尘,但是那蜡烛却纹丝未动,可见萧邪用力之巧了。萧邪翻出火折子,点上蜡烛,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屋子的一隅。
萧邪环顾四周,当真是四壁光滑的紧。
清理掉竹床上的灰土,萧邪翻身上chuang,却是辗转难眠,索性下床走出了屋子。
朦胧的月光当头轻洒而下,夜寂静,寒声碎。
萧邪深吸了一口凉气,纵身上了屋顶。扫了一眼四周,除了小庙前面有一片很大的竹林,其他的三面都是荒秃秃的,萧邪看着看着,只觉一股苍凉之感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连连叹气。
萧邪抬头望月,月华清冷。萧邪心中忽然浮现出伊紫和牧云晚的脸庞。这两个女子,一个如月光般温柔,一个如月光般清冷。
紫儿虽然乍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在一起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却是亲切的很,牧姑娘倒真是一个冰美人了,冷艳让人不敢直视。想到牧云晚,萧邪心中一阵无奈。牧云晚对他的情意,虽然先前一点未曾察觉,但是伊紫临走时的那句话却是惊醒了他。萧邪想着想着,不禁出了神。
大哥他们一定在拼命找我吧,能够认识他们,我也不枉此生了。萧邪又想到秦吕莫他们,心中不禁一热,喃喃道:“为了你们,盟主堡这一战我非去不可,决对不能走。”
“嘿嘿,说得好,大丈夫本该如此。”萧邪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与此同时一只手已经搭上了萧邪的肩膀,拍了他两下。
萧邪心中大骇,虽然方才他呆呆出神,但就算如此,也不该有人都站在了他身后还察觉不到啊,更恐怖的是这个人竟然还出手在他身上拍了两下。这种惊骇,比之当日卓沧乔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于练武之人一种本能的警戒,萧邪头也不回地向前飞掠出去,但萧邪感觉到身后那人并没有追上来,这才停下身形,转身看向身后那人。
这人正是与萧邪有杯酒之缘的老者。老者负手而立,笑看着萧邪,那笑容,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情一般。萧邪一看是这位老者,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说道:“前辈果然深藏不露啊。”
老者笑道:“你紧张个什么劲?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不是,前辈的声音晚辈当然能听出来,只是方才一时慌乱,未曾注意。”萧邪解释道,心里却想着,老前辈,换做是你,恐怕也会如我这般慌乱吧。
老者仿佛看穿了萧邪的心思,说道:“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像你这般飞掠出去。要知道,如果这人真的要害你,你哪还有机会跑出这么远。”
萧邪一听,心中赧然。是啊,如果那人想害自己,自己早死了,哪还有机会跑开。
“年轻人,你武功虽高,但是江湖经验却少得可怜啊。”老者说道。
“前辈说得是。”萧邪说道。
“天都快亮了,怎么还不去睡觉?”老者转了个话题问道。
“睡不着。”萧邪无奈道,“晚辈心中烦闷得很。”
“既然决定留下来,又哪来这么多烦恼?”老者问道,“难道你是怕一月后盟主堡一战中会败北死掉?”
萧邪摇摇头道:“既然我都决定留下来,又怎么会怕死?”萧邪说着不由地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烦闷。”
“嘿嘿,那多半是那些儿女情长的事了。”老者笑道,只是笑容过于戏谑,与他苍老的面庞不太相符。
萧邪一时哑然,觉得老者是在拿他说笑,但又隐隐觉得老者的话似乎真的触动了他的心弦。
“自古以来,英雄大侠逃不过的莫非就是情字一关而已。”老者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轻轻叹息了一声。
老者话语中的苍凉之意让萧邪一时间也唏嘘不已,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然而立。老者站在一边,抬头望月,似乎陷入了往事的追忆之中,也不再说话。
许久,老者叹道:“为了权势地位,野心霸业,正邪两派已苦战了数百年,互有胜负。你既然身在江湖,就不可能置身事外。这一次,说不定就连我和那个老秃驴,恐怕也要从退隐的生活里走出来。”
“前辈的意思是?”萧邪心中震撼不已,这老者的武功如此,那老僧的武功定当不弱,这两人必定都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岁月。到时他们出山,无论站哪边,哪边都将实力猛增。
“我可没兴趣帮着一边去打另一边。”老者翻身下了屋顶,边走边说,“天还没亮,我去睡个囫囵觉。对了,有劳你帮我打扫房间,你的房间是旁边那间。哈哈。”
萧邪摇头苦笑,也不去管老者的话是真是假,总之他那间屋子是被老者给霸占去了。
老者进屋阖上门,轻叹一声,低声自语道:“现在还念叨什么儿女情长,你以为牧一鸿会放过你?还是想想怎么保命吧。”
第二十四章 密室暗流
天边渐渐泛白,清晨刺骨的寒意悄然袭来,就连内力深厚的萧邪,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萧邪在屋顶上站了一夜,长发上布满了白色的冰霜。粗看上来,竟有点像一头的白发。
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萧邪轻舒了一口气,跃下屋顶。进屋打扫了下,萧邪盘腿坐在床上,运功逼出身上的寒气,准备睡会。
这时候,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萧邪起身望去,原来是那个老者身边的小女孩青青。
“大哥哥,你真的在这里啊。”青青一脸的兴奋,欢喜道。
“是啊。”萧邪被青青的天真活泼所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那个老和尚果然没骗我。”青青嘀咕道。
“那位老前辈知道你认识我?”萧邪奇道。
“不认识,不过以前我和爷爷都跟他提起过你,看样子他猜得很准啊。”青青欢快地说。
“哦。”萧邪若有所思地应了声。
“大哥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爷爷说过,这地方很少有人能找到。”青青问道。
“我也是瞎碰上的。”萧邪回道。
“大哥哥,你就在这边多住几天陪我玩吧。爷爷和那个老和尚整天下棋,都没人陪我玩。”青青有点委屈地说着,同时又满怀希望地看着萧邪。
“当然可以啊,大哥哥会在这住一阵子的。”萧邪说道。
“真的么?就知道大哥哥人好了。”青青欢呼起来。
萧邪点点头,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单纯欢快的小女孩。
“对了,你爷爷叫什么名字啊,还有那个老和尚又是什么人呢?”萧邪问道。
“我爷爷叫周无道,爷爷的武功可厉害呢。那个老和尚我爷爷一直叫他老秃驴,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不过以前偶尔听爷爷喊他叫什么杀生和尚。”青青说道。
萧邪嘀咕道:“周无道,杀生和尚。这两位前辈究竟什么来历,为何会认识我父亲呢?”
……
幽暗的密室里,一盏很微弱的吊灯挂在一边的墙壁上,这弱似萤火的灯光不仅没能照亮这间密室,反而让这间密室显得更为诡异。
一个愤怒的声音从黑暗处响起:“一群没用的废物,找个人都找不到。”
微弱的灯光下,正跪着一个青衣人,此时他惶恐道:“主人,我们已经封死了所有出关的路,他必定还在中原。现在既然连丐帮都找不到他,想必他是躲到了某处荒山野岭之中。主人放心,只要他一出现,我们立刻就能找到他。”
“哼。”黑暗处的那人沉声道,“记住,到时候他一出现,你们就立刻出手,就算伤不了他,也要给我把他拖垮,明白么?”
“是,主人放心。”
“嗯,你先下去吧。”
青衣人领命退了下去,密室陷入一片死寂之中。许久,坐在黑暗里的那人阴狠地说道:“萧邪,这一次你必死无疑。卓沧乔,我要让你和你的部下全部葬身在这里。”说完,密室里响起一阵疯狂的笑声。
……
沈家庄本是江南一家小钱庄,然而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沈家庄在庄主沈风的苦心经营下,已跃居为江南数一数二的大钱庄,在江南一带,乃至整个中原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沈风的发家史曾一度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谁也不知道,沈风的真实身份却是倾雪教四大灵使之一的倾灵使。沈风只是一个化名而已,而沈家庄正是倾雪教十八年前败退中原时留下的一个秘密聚点。
此刻,倾雪教主卓沧乔以及四大圣使等人物,正在沈家庄地下的一间密室里商量着攻打中原武林的计划。
“紫儿,你又走神了。”卓沧乔对着出神的伊紫说道,话语中带着一抹怜惜。
伊紫回过神来,说道:“对不起,师父。”
伊紫看着卓沧乔,张了张口,想要再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此刻伊紫心中全是萧邪的影子,卓沧乔等人的议事她一句也没听到。
“师父。”伊紫向着卓沧乔叫了一声。终究,她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牵挂。
“嗯?”卓沧乔应了声,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伊紫。
伊紫咬着嘴唇,脸上神色闪烁不定,似乎还在挣扎着究竟该不该说。
“师父,请你救救萧大哥吧。”终于,伊紫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说完这句话,伊紫却低下头不敢再看卓沧乔。
也许,她害怕看到卓沧乔拒绝的表情吧。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她总归要试一试,只是她没有面对被拒绝的勇气。
密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卓沧乔看着神色苦楚的伊紫,眼中闪过一丝疼爱。卓沧乔没有妻室,他一直把伊紫当女儿看待,他怎么会不了解伊紫的心思?但是,他乃是一教之主,一方霸主,又怎可为这儿女私情误了大事?
如今的萧邪,他不是不能救,而是要用他助自己完成霸业。盟主堡一战,无论成败,对于倾雪教都是极为有利的。若是萧邪能胜,那么中原武林的士气必定会一落千丈。就算胜不了,也必定能重创牧一鸿。
卓沧乔不说话,其他人也都不敢出声,密室里一片死寂。伊紫感觉到卓沧乔在看她,可是她不敢抬头,她怕看到卓沧乔拒绝的表情。
卓沧乔无奈地叹息一声,而伊紫的心也随着这声叹息彻底沉到了谷底。
“紫儿,我也想救他。但是比武那天,各路高手云集盟主堡,我们如果出手,必定伤亡惨重。为了大局,唉,我也是无奈啊。”卓沧乔对伊紫说道。
“我知道了,师父,一切应当以大局为重。”伊紫轻声回应道。
卓沧乔转过头,不再看伊紫。他也知道,虽然伊紫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万分不舍的。
“大家这些日子都养精蓄锐,计划就这么定了。”卓沧乔说道,“大家都散吧,紫儿你留下来。”
不一会儿,密室里只剩下了伊紫和卓沧乔。
卓沧乔负手而立,背对着伊紫。
“紫儿。”卓沧乔轻唤了一声。
“师父,弟子在。”
“如果你能找到邪儿。”卓沧乔顿了顿,道,“如果你能劝他和你一起在盟主堡一战之前离开中原,那你们就走吧。”
终究,卓沧乔也不忍让邪儿去送死。但这已是他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伊紫闻言,心神巨震,失声道:“师父。”
卓沧乔缓缓道:“邪儿是我结拜义兄之子,而你,我也一直是当自己的女儿看待。若非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