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剑仙-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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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赵羽忽地有了一种很神奇的感觉，那就是令狐墨在他面前已经再无秘密可言，就算没看过她的*也根本不重要了……
还好，他并没有忘记仙灵之力的灌输，没有影响到令狐墨的施为。
“呼！！！！”
平地起风，令狐墨双手古怪的印法上亮起了一团乌光，并有黑气涌出！
“嗡！！！！”
一声震鸣，平平无齐的三层祭坛一块震鸣，从最下层开始，四个边缘竟然亮起了一排排紫黑色神秘符文！
底层符文一启，祭坛内的力量便正式启动，接着也不见令狐墨如何发力，又是“嗡、嗡”两声响，第二层以及最上层也亮起了符文！
当最后一层符文亮起，祭坛便又进入了另一种状态，整个祭坛竟好像猛地一暗，一股阴冷的感觉骤然升起。
这一刻，赵羽竟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无声地，丝丝缕缕的黑气从那些符文上向上升起，很快便形成了淡淡气幕，将整个祭坛完全罩住。
直至这时，令狐墨才吃力地道：“好了。”
“我用下去吗？”赵羽问道，他既怕影响令狐墨，又怕下去之后令狐墨连站都站不稳，委实为难，于是只能让令狐墨来决断。
“不用。”令狐墨道。
“那好。”赵羽松了口气，继续扶着令狐墨没放手。
然而就在这时，令狐墨却又皱了皱眉，低声愠怒道：“把你的灵力收回去！”
“呃……”赵羽这才反应过来，人家已经用不着他的力量了，连忙把仙灵之力收回，然后笑着解释，“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狠狠地斜了赵羽一眼，令狐墨便懒得搭理赵羽了。
赵羽干笑了一下，见令狐墨确实不想理他了，便低头向祭坛望去。只一眼，赵羽便找到了令狐墨说不用他下去的原因。却原来，不知何时，令狐墨玉足之下竟亮起了紫黑光芒，与祭坛完全连在了一起。
“还没死？”赵羽又忍不住向奥娜那边问了一声。
“快了快了！你们那边做好准备，随时等我命令！”奥娜兴匆匆道。
绝对是真快了！
如果赵羽又忍了约十息左右，他脑海中忽地传来奥娜的尖叫：“准备！！！！”
屹立冥界不知多少年的老牌冥神感应大尊，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末了以金蝉脱壳之计准备来个绝地翻盘，却又被人提前发现……
如今，死之将至！
从他被奥娜突然反咬一口，到擎天战神趁势偷袭，再到不得不舍弃手下真圣保命，最后到再被发现被冥界众神围住将死，所用的总时长竟还不到半个月！
如此令人难以置信，堪称荒诞，却……
已经发生了！
在那个无数感应大尊仙界信徒根本看不到的冥界里，某一片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山林之中，被众神围攻的感应大尊终于是发出了一声响彻冥界的嚎叫……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死掉！
不甘心被夺去神格，反而便宜了仇人！
此时他最恨的竟不是那个狡猾却偏偏有着好狗运并导致了他第一次负伤的夜行者，而是擎天！这个一直以战神之名在冥界广招信徒，强行要求信徒必须光明磊落、勇猛善战的狗东西者才是冥界最卑鄙的人！
可是，现在最有可能抢走他神格的偏偏是擎天！
“滚！！！！！！！！！！！！！！”
几乎是用尽了平生的力量，感应大尊向擎天战神发动了最后一击！
而后，在擎天也不得不暂避其锋之时，感应大尊猛地震散了全身所有力量，包括神格！！！！
不仅如此，最后的时刻，他还凭借他所掌握的法则力量反过来加强了就连他也不得不遵循的冥道法则：交换法则！
他不能再以冥神的身份来回馈那些信徒的信仰，便干脆将所有的力量都分给他们！
就算擎天等人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掠夺一些，其收获甚至还达不到他们的投入！
这是唯一值得感应大尊快慰的事了！
“启！！！！！！”赵羽脑海中响起了奥娜的尖叫。
“嗡！！！！！！”
几乎是以意念的速度，一声清悦震鸣，一面椭圆形的紫色光幕水平着出现在了祭坛上方！看外形，这依然是赵羽用来短距离瞬移的光幕，可是，它所散发出的气息已经与以前完全不同，而是带着强烈的冥界气息！这是奥娜和巨龙专门为了应对今天的情况而准备的！
“什么情况？！！”召出了光幕之后，赵羽这才松了口气，向奥娜急吼吼地问道。
“那老鬼自爆了！！！擎天、众山他们正拼命争抢神格碎片，但是根本抢不过来，碎的太多了！！！而且老鬼的神格和力量正快速地被冥界法则力量强行吸到信力通道中，已经离开了冥界，向他信徒那里去了！！！”奥娜飞快地道。
“我们这边怎么还没反应？！”赵羽急道。
“这是永久回馈，那些力量全在路上！让那丫头准备好接收！这个时候别有任何保留，给老娘把祭坛开到最大！”奥娜吼道。
力量在路上？！！
赵羽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不过下一刻他就收回了心神，向令狐墨道：“准备！！！感应大尊已经死了，他的力量就在来的路上！！！”
其实根本不用赵羽说，奥娜也知道感应大尊已经死了，因为就在刚才的某一个瞬间，她亲自接收到了感应大尊的最后一个意念：我要死了，力量全给你们……
而后，那自她修冥道起就一直长存于黑暗里的那位神明的意志，彻底消失，散为虚无！
“哗啦！！！！”
同一时间，也有一声脆响在令狐墨脑海深处，一个深到了她平生也只去过一次的地方响起。
那是她在信仰感应大尊之初，与感应大尊缔结的那个超越了道基范畴的契约！
灵魂契约！
她在冥道上的超强实力固然和天赋有关，但是，更大的原因其实是这个灵魂契约！
正如张心魁、奥娜未曾确定而又有所怀疑的一样，令狐墨将她自己认为的一部分永远也不会用到的灵魂交易给了感应大尊。借此，她得到了感应大尊更大程度的信任，在同样贡献的情况下，她从感应大尊那里得到的力量回报会更多；而在感应大尊那边，除了能得到令狐墨的信仰之力外，每当令狐墨动用了那一部分交易给他的灵魂，令狐墨自身不会有丝毫的反应，他却能从中得到额外的力量！
现在，契约破碎，于是，她那交易出去的，一直束缚在感应大尊那里的那部分她认为无用的灵魂，也在回归的路上！
“呼！！！！！！！”
黑暗的意识世界里，仿佛骤起狂风，一股看不见的巨大威压铺天盖地而来，冲入了她的脑海，她的身体！
冥冥之中，令狐墨好像被那股力量冲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可现实中，她却根本没有动，只是感觉身体、灵魂都好像变重了，身体变重的幅度很小，灵魂变重的幅度很大！
既然已经彻底交易给了感应大尊，平时她就连想都想不起来，此刻，她也知道是交易出去的那部分灵魂回来了，可是，竟因为缺失了太久，而未能第一时间重新把握到……
可无论如何，她终于有了一种整个人都变得完整的感觉。
而同一时间，在赵羽眼里，令狐墨的精神状态也确实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刚才那个瞬间，他的神魂甚至清楚地感受到了令狐墨身上发出了精神震波！
仅仅是转瞬之间的功夫，令狐墨从精神上已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她身上的冷漠气质彻底消失了！
可是，赵羽根本没时间细究了，因为就在这时，整个祭坛忽地震颤起来！
所有紫黑符文大放光明，黑色气雾加速蒸腾，一股莫可抵御的紫黑色力量自祭坛而起，将令狐墨包裹其中！
这是在路上飞了半天，终于来到了这里的感应大尊的力量！
但是这只是感应大尊万万个力量出口中的略大的一个，纵使能补偿令狐墨的损失甚至有余，却未必比得上感应大尊的一根头发！
开！！！！！！！！
就在这时，水平悬在了祭坛上方的椭圆光幕竟骤然打开，只留了一个椭圆形的边。
一个深紫色的燃烧着神秘紫火的漩涡出现，疯狂地旋转着，猛力抽吸祭坛上传出的紫黑色力量！
这椭圆光幕，这紫色神秘漩涡，其气息甚至要比那祭坛还要高明数倍，抽吸力量的速度竟也远远超过了祭坛！
于是仅仅经过了两三息时间的过渡，漩涡就成了真正的发力者，直接从祭坛上抽起了一道笔直的疯狂涌动的力量柱！
原本令狐墨只是被紫黑色的力量包裹着，缓缓吸取着力量，但现在，却成了整个身体都被那力量冲刷，用来吸取力量的不再仅仅是体表，而是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速度何止提升了十倍？！
第734章 虚无的附加意义
令狐墨显然没想到这一次的收获会这么大，如果这种疯狂吸收的状态持续的时间再长一点，才刚刚进阶元感期的她感觉连地仙都不是问题！当然，仅仅是指总力量，而不是这力量直接就可以帮她打破境界壁障。
但是，仅仅是十余息后，让令狐墨更加吃惊的状况出现了，祭坛上涌出的能量里多出了一丝丝金色的能量！
这些金色能量虽然不能被她吸收，但是，流过她的身体时却让她有了境界壁障正在消弥于无形的感觉！
她还不知道这金色的能量是什么，但是赵羽知道！
令狐墨和奥娜在忙，赵羽反而完全闲了下来，近距离看着那些从眼前流过的金光，他知道那就是感应大尊的神格碎片进一步散化后所化的神格气息！
这可是感应大尊的神格啊，哪怕在冥界也曾把巨龙和景哥儿吓得都不敢露头的存在！现在连神格都散了，委实让赵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回顾感应大尊的一生的，虽然很长，但其实不过像是一朵烟花，在固有的时间里绚烂盛开，消失，夜空又恢复寂寞。似乎一个真正的神的意义也不过如此，管你曾经多用心多厉害有多么复杂的经历，最后还是要归于永恒的虚无，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所有人，所有神，都要走同样一条路。
那么，努力、野心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眼前看来，正因得到力量而兴奋、吃惊的令狐墨，还有冥界那边完全沉浸在了偷得力量喜悦中的奥娜竟显得有些不够格调，忙过来忙过去，其实忙得都是空。
此时赵羽心中确实有这样的感叹。
可是，最后他免不了又有一问，那就是：那又怎样？
难道就因为知道最后一切都会归于虚无就要不作为，混吃等死吗？当然不能！
只能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甚至更努力，更拼命！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在这样做！
这绝对是一个怪圈，连神都跳不出去。
想到这里，赵羽不免有些意兴阑珊，神念干脆进入了血脉印记中。
巨龙的身躯飘舞在血脉印记空间里的半空中，不过并没有来回飞行，而是也在以一种赵羽并不明白的方式帮助着冥界的奥娜。
只一眼，巨龙就看出了赵羽的不对劲，于是问道：“你这是受什么打击了？”
赵羽惊讶于巨龙眼力的同时，实话实说道：“连感应大尊都这么死了，剩下的力量也被瓜分，冥神都如此，我有点想不明白人生的意义了。”
巨龙没想到赵羽竟是被这样的问题打击到了，沉吟了一下后才道：“这世上的雄性动物，但凡智慧大开的，全都有一个通病，你知道是什么？”
赵羽想了想后，老实答道：“不知道。”
“那就是总认为身上被附加了高于生命本身的意义，总想把这个意义找出来。”巨龙笑道。
“呃……”
“我也一度如此认为，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生命之于宇宙不过像是思维之于人脑，只不过是后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交感后的产物。这整件事里都只有因果，而没有意义。所谓的意义都只是人为的附加上去的，那其实更像是好奇、不甘，好奇人生活的世界之外是什么，不甘于宇宙这么大却只能活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也许实际上，宇宙的运转确实没有人类所谓的那种意义，因为人类所谓的意义也实在太狭小，宇宙实则运转在一种更大的意义上，总之是人类所不能理解的。将宇宙当成一个生命体的话，那人和宇宙之间就不仅仅是跨越了物种，还跨越不知多少个生命层次，人有什么资格来忖度宇宙？”
“……”赵羽无言以对。
“好奇也好，不甘也罢，即使真的成功找到了那所谓的附加意义，也很有可能失望，因为最后的真相很可能并不是那么美好。就像是千方百计想修成一样神通，可真等修成之后，反而会有一种失落感，心中觉得原来这神通也不过如此。”
“这样一想确实没什么劲了。”赵羽苦笑道，“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
“那你就得使劲修行了。想认清宇宙，只有修行一途，而且，即使到了感应老怪这样的境界，也还不是终点，照样有许多不明白的，没看过的。”巨龙道。
“嗯。”赵羽点头道。
巨龙忽地轻笑一声，问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奋力去追求这种还未曾见过的虚无飘渺的最后很可能失望的意义，却一定会忽略眼前已经拥有的可以好好把握住的完全确定很有分量的意义？”
“我明白……”赵羽点头道。
“那你会怎么做？”巨龙又问。
赵羽笑了，没好气道：“我又不傻，当然是先不管那虚无飘渺的，先抓住这些我已经拥有的实实在在的这些。”
“这不就结了？不仿将那附加意义、宇宙真相什么的单纯当成一种好奇，等时机成熟了再去追寻，没时间的话甚至可以完全不追寻。你生活在都天仙界，你人生的绝大部分意义也都是你身边的人赋予的，抓住这些，感恩这些，为了这些去努力，才是你最应该做的。仅仅是做好这些，也足够用尽你这一辈子了。”巨龙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道。
“好吧，嘿……”
话说到这里，赵羽心中已是豁然开朗。
手头便有一大堆事等着做，还顾得上去想什么虚无飘渺的人生附加意义？吃饱了撑的吧！
想开之后，赵羽思维转换，直接问巨龙道：“感应大尊的力量还没完？”
“快了。”
“可这时间已经远远超过奥娜之前说的时间了吧？她之前说顶多也就数息功夫，甚至一瞬间就完事了。”赵羽道。
“那是我们没做准备之前。大体情况就是感应老怪的力量离开冥界后就再也不可能被擎天战神等人抢去了，而后在交换法则下从另一个世界里回流向他的所有信徒。令狐丫头站在祭坛上，所以回流向她的通道就大些，但是，我和奥娜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这个通道的源头，然后把另一面时空门开在了通道与源头相接的地方。你不要看外面那个时空门吸得欢，其实祭坛里之所以会有那么多力量涌出根本就不是因为它，而是因你没有看见的另一个。”
赵羽咽了口唾沫道：“你们把原来该给别人的力量吸来了？”
“顶多是从时空门附近多吸一些罢了，用奥娜的原话，就是能捞多少捞多少，毛毛雨也是雨……”巨龙笑道。
“对她来说当然是毛毛雨，不过令狐得的好处可不是毛毛雨。”赵羽道。
“嗯，马上要结束了，你可以出去看看。”
“好。”
心神才一回到外面，赵羽便是一惊，令狐墨给她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令狐墨之前气质就大幅改变，而这一次的改变则主要体现在了气势上！
她最开始还是元感期亮如萤的境界，现在是……
亮如阳？！！
连境界壁障都直接被神格冲没了吗？
正惊愕间，“呼”一声响，祭坛上最后一股紫气也被吸入了上空的时空门中！
令狐墨睁开了眼睛，随手散掉了手上的印法。
“呜……嗡！”
震鸣声中，祭坛上的符文尽数暗淡下去，那弥漫开来的黑气也迅速消散。
赵羽这才松开了抓住令狐墨的手，并侧移一步。
在他的感应里，令狐墨不仅境界达到了元感期亮如阳，体内仍积存有大量力量还未消化，竟和他之前内丹里存了许多古力布萨的力量如出一辙！看这情况，只要再闭关一下，这姑娘直接就可以进阶地仙了！
就在这时，令狐墨转过身来，看向了赵羽。
呃……
四目对视之下，赵羽先是微怔，然后心脏猛跳！
令狐墨的眼神与以前已经有了质的变化，不仅不再冷漠不近人情，反而……
大为好奇，又饱含深情！
正在赵羽不知该作何反应时，令狐墨的眼神又有了变化，也不知是不是刻意掩饰的，总之渐渐恢复了以前的那种冷意，连声音也变得淡淡然，道：“谢谢。”
“没事。”赵羽道。
第735章 势如破竹生死境
不用过多解释，赵羽也知道令狐墨的那一声“谢谢”绝对是真心实意。
就因为那道时空门，令狐墨这一次得到的回馈比她应得的何止多了十倍？！
那可是距地仙也只剩下一步之遥！而且赵羽感觉得出，令狐墨体内还存了不少用来突破壁障的能量，所以进阶地仙完全就是十拿九稳！
只是，这一切带给赵羽的震惊竟还都及不上令狐墨刚刚看他的那一眼的眼神：令狐墨眼中确实有好奇，但是，更多的却是情意！
那可是令狐墨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流露出过的眼神！
虽然令狐墨后来又渐渐恢复了冷意，但是赵羽却总感觉这姑娘已经变了。也许，她后来的冷意只不过是一种掩饰。
于是乎，赵羽不免又想到了之前的那个猜测，那就是令狐墨把灵魂中的某一部分“不中用的”交易给了感应大尊，而现在，那一部分还回来了，也正是这一部分造成了令狐墨现在的改变。
不过令狐墨显然并没有和赵羽进一步探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