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病娇后有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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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变形，彻底变成一个只知道啃食生人血肉的怪物。”
　　　　猛地一脚将刹车踩到底，温煜冉转过头死死瞪着笑得轻松的千琅，一时间觉得这个人简直有点不可理喻：“这种事你不应该一开始就说吗？！我今天要是没问，你是不是就这么混过去，下次接着这么干了？”如果今天没问，直觉告诉他下一次遇到这种事千琅还是会不管不顾地使用万象环佩，然后一次又一次，最后一条人命就这样在他面前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没了。
　　　　也许千琅并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善良到把随便一个人的命都看得比自身重的地步。但首先千琅救过他，并不是大街上随便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且，从自私一点的角度来说，他也不希望自己背上这么沉重的一条人命。
　　　　尤其是在看到千琅依然笑得那么没心没肺之后，心里的火气更是直线上升，温煜冉从口袋里拿出万象环佩，瞪着他：“你挺硬气的是吧，一点都不怕死是不是？行，你不说我是这玩意的主人吗？我TM今天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说完，他径自打开车窗，用力将玉佩狠狠地扔在车前一段距离的地方，随后立刻踩下油门，向着玉佩碾压过去。
　　　　“！”
　　　　这一次千琅终于变了脸色，也不管车子正在启动，一下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尚未恢复的身体还很虚弱，即使拖着这样的身体他却还是踉跄着冲向那枚玉佩，丝毫不管自己马上就要被车撞到。
　　　　温煜冉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要命，大惊之下立刻踩下刹车，这才将将没有将人撞倒，随即气急败坏地开门下车。
　　　　刚才他扔的那一下用足了力气，玉佩摔出很长一段距离，千琅一路急冲过去，在捡到玉佩的同时身体也终于支撑不住，几乎是脱力地摔在地上，但手上却还死死地攥着玉佩。
　　　　温煜冉真是气得不行，脸色铁青地站在千琅面前，却恰好对上其恐惧、哀求的目光。
　　　　平日里千琅看起来像是永远都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
　　　　这让温煜冉愣了，头脑也稍微冷静了一点，不过还是蹲下身一把就抢过千琅手里的玉佩，直视对方近乎绝望的眼神，不断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心虚：“你就这么重视这东西？”
　　　　“不行……”千琅摇着头，想要伸手去拿回玉佩，却因力气不足而被温煜冉轻易挡了回去，“不行……契约会被毁掉……”
　　　　那样子看在眼中，温煜冉简直怀疑如果自己再次扔掉这玉佩，他甚至可能会哭出来。如果千琅所说的契约是指在玉佩上滴血的那次，温煜冉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温煜冉深深地叹了口气，将玉佩重新塞进衣兜里：“这玩意我没收了，摆着当收藏品还行，要是再拿出来用别怪我真给砸了啊？”
　　　　说完他也不需要千琅有什么反应，保持蹲着的姿势转过身背对千琅：“上来上来，幸好这荒郊野岭的，路上没车，要不车停在路上早被投诉了，赶紧回家洗澡睡觉。”
　　　　千琅愣愣地看着温煜冉的后背，非常糟糕地感觉脸上的温度又有点升高的趋势。
　　　　没让他等多久，温热的身体就压到了背后，温煜冉也就直接将人背起来，一边往车那边走一边自怨自艾：“我一个大帅哥到底为什么要放着大好的时间不去泡妹子，在这跟你一个男人腻腻歪歪背着走。”
　　　　“因为您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措不及防地被好人卡糊了一脸，温煜冉拉开车门把人放下，坐回驾驶席一抬头就从后视镜里看到千琅再次红到耳朵根的脸，似乎都不敢抬头看他。
　　　　“所以我就想问问你害羞的点怎么这么清奇？！”
　　　　没有回答，千琅只是抚摸着手腕上包裹的布条，低垂的脸上神情莫测，除了喜悦与渴望，还有一分几不可查的偏执。
　　　　
　　　　第18章　等身抱枕
　　　　
　　　　在外面折腾这么久，算上回程开车的时间，到千琅家时已经不算早了，如果把温煜冉做饭的速度考虑进去，应该差不多刚好可以吃晚饭。
　　　　是的，温煜冉也是会做饭的，毕竟父母早都跑回老家躲清闲，他自己一个人住多少也会做几道菜，味道肯定比不上千琅，速度也一般般，不过将就吃一下还是可以的。看千琅这个惨样他也不太忍心再压榨剩余劳动力，万一晕在厨房里那又是一顿折腾。
　　　　进门简单冲了个澡之后温煜冉并没有急着进厨房，而是先用千琅的手机给尹沐去了个电话。
　　　　“喂？小温出什么事了？”
　　　　一接通电话就是这么一句，温煜冉差点无言以对：“是我！你挺盼着我出事的啊？没什么大事，我就给组织上报告一声，事情解决了，就是不小心把手机摔坏了。”
　　　　电话那头，尹沐也放下文件，手指间把玩着签字笔随意地转了一圈：“这么快？没受什么伤吧？要是不行就再请几天假。”
　　　　“不用，虽然我脆弱的小心灵受了点摧残，不过正经的伤倒是没什么，就是明天胳膊可能得青一片，不碍事。”在地上摔的那一下不轻，所幸没有骨折这种麻烦的伤，但是淤青肯定少不了。
　　　　“那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这周末一起吃顿饭给你压压惊吧，我请客。”
　　　　给自己倒了杯水，温煜冉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才笑着应下：“行，还是我爱妃知道心疼人，要不你把床换成寝室那种上下铺，我再去住你上铺得了？顺便连家长都见了。”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笑，显然也被他这个设想逗笑：“别贫了，去歇着吧，有什么奇妙经历周末见面再跟我讲。”
　　　　“嗯，挂了。”
　　　　挂掉电话，温煜冉就去冰箱里挑挑拣拣准备做饭的材料，刚沐浴完毕的千琅默不作声地就凑到他旁边，刚想要开口让他去歇着自己来做，就被温煜冉一巴掌按进沙发里。
　　　　“老实坐着别添乱，饭菜口味没得选，不吃只能饿着。”
　　　　然后千琅乖乖地点头，温煜冉转身就进了厨房。
　　　　而在他进厨房之后，千琅也没有在沙发上多坐，起身径直进了卧室自带的洗手间。
　　　　双手撑在洗脸台两侧，千琅抬起头就看见镜子中映出的自己的面容，镜子上还带着少许刚刚洗澡留下的雾气，但依然能看得比较清楚。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呢？大概就是冰冷得像是个死人一般，眼神也还是那么漠然无物，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令人生厌，千琅如是想着。
　　　　在他眼中，自己既不是那些平凡无知的人追捧的模特明星，也不是温煜冉认知中相貌上佳又还算善于言谈的怪人。他知道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仅仅是一个贪婪的、残忍的、没有自知之明的失败品。
　　　　即使是现在这样看似正常的假象又能维持多久？千琅默默地注视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他真的很想立刻就出去杀了那个在电话中和主人谈笑的人，一点点将之折磨致死，在对方绝望恐惧的眼神中说，主人只能是属于他的。
　　　　然后呢？然后主人知道后会震惊地看着他，也许会恐惧地不断后退，试图逃走，也可能会愤怒地想要为那个人报仇。不管是哪一种都没什么关系，因为那个时候主人的眼中一定是只有他一个人的，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占有主人全部的注意力。
　　　　但是不能这样做。
　　　　千琅解开右手上缠绕的布条，洗澡前因为温煜冉特意说过，所以他压根没有拆开，伤口自然也没有沾水。
　　　　但是现在他却将已经凝固的伤口放到水龙头下，用水不断地冲刷，抹上肥皂仔细清洗，伤口处传来一阵阵刺痛，但是千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一样。在清洗过一遍又一遍后，他又将左手覆上来，手指毫不留情地撕扯着伤口，使得鲜血再次从中流出。
　　　　放任血液缓缓地滴入洗手池，千琅冲洗干净左手，拿起温煜冉从里衣上撕下来的布条，丝毫不在乎上面沾染着血迹，覆在鼻翼下方深深地呼吸着，忍耐不住地伸出舌尖舔舐着垂到唇边的一截，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苍白的脸上也泛起潮红，沉醉也渐渐取代了原本寒冰般的神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主人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从看不到边际的黑暗中拉出来，即使他是如此污秽的存在，即使他本该是那么的令人生厌。
　　　　千琅始终相信，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奇迹，那么这个奇迹一定是温煜冉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之中，并且成为了他的信仰、他的神祇、他永远的挚爱。
　　　　用冰箱里现有的材料简单炒了三个菜，温煜冉将盘子端出来时就看到千琅倚靠在沙发里，特别专注地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那边的那位大爷，开饭了，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千琅听见温煜冉的喊声后就收起了手机，一边在温煜冉旁边的位子上落座一边回答：“在看制作布偶的教程。”
　　　　他这么说让人更搞不懂了，温煜冉觉得自己头上简直要冒出一个问号：“你看那东西干嘛？”这人不像是那么有少女心啊。
　　　　然后温煜冉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嘴贱多问这么一句：“我想做一个您的等身抱枕。”然后每天都可以抱着这个抱枕睡觉，那是多幸福的事（☆▽☆）
　　　　对此事温煜冉一点都不想评论，也根本不想知道如果自己的抱枕真的被做出来会有怎样的待遇，他现在只想吃饭。
　　　　但是就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被剥夺，因为他之前答应过让千琅喂他吃晚饭。
　　　　千琅微笑着夹起一个肉片递到他嘴边，而他还想试着做一下最后的抵抗：“要不还是算了吧，你看你手腕都受伤了弄得我像是欺压伤员一样……”
　　　　原本他用衣服做的粗糙处理已经被取下，千琅自己用绷带重新绑了一次，看起来倒是更加美观一些。
　　　　“没事，这可是您答应过我的奖励。”千琅笑眯眯地说着，右手稳稳地拿着筷子，连抖都没抖一下，就像是那一圈绷带只是装饰品一样。
　　　　最后温煜冉还是屈服了，但他必须强调一下，他的内心是在流泪的。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这么甜蜜地一口口喂着吃饭，对方却是个跟他一样带把的男人。
　　　　其中悲痛，不提也罢。
　　　　而他简单炒的几盘菜被吃得干干净净，在他自己实在是吃不下了之后，剩下的所有饭菜被千琅照单全收，简单目测一下都接近千琅平时饭量的二倍了。
　　　　这让温煜冉为千琅的胃祈祷了三秒钟。
　　　　因为房子的问题还没搞定，这几天温煜冉暂时住在千琅那边。其实他本来是可以到尹沐那去借住的，但是一来他的胃真的有点被征服，二来如果千琅没瞎说，那他以后可能还得见鬼，还不如提前跟千琅多熟悉熟悉，毕竟一个弄不好就是要长期合作了……
　　　　其实除了每天的生活都变得比较基以外，这生活质量简直比他自己住提高一大截。就连温煜冉自己也难以定义，目前和千琅之间的相处到底算是怎么个模式？特别熟算不上，陌生也算不上，要说普通朋友也一样不对劲。
　　　　今天是周末，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温煜冉和尹沐约在一个味道不错的餐厅见面。
　　　　简单聊了下那天在鬼楼的经历，温煜冉倒是把千琅自己抓伤自己那段略过了，虽然不清楚那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万一真有什么难言之隐……随便说出来似乎还是不太好。还有关于玉佩的那点事他也选择了隐瞒。
　　　　“至少现在人没事就好。”听完之后，尹沐也只能如此感叹。
　　　　“是啊，虽然被强制绑定了个大活人还赶不走。”温煜冉幽幽地附和。
　　　　提到千琅，尹沐面上浮现少许犹豫之色：“你和千琅相处还好吗？”
　　　　“还好吧，人其实挺好，只不过朕魅力还是太大了，迷得人哭着喊着求暖床。”温煜冉随口玩笑道，虽然实际上他真的拿不准千琅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该不会真的对他有那方面意思吧？
　　　　“你以后少不了需要他关照的地方，关系近一点确实有好处，但是你自己也多注意一些，我对那个人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听尹沐这么说，温煜冉以为他还记着之前千琅用刀片背面抵着他脖子的事：“其实他平时也不是随时随地就动刀子的，至少我看着在平日里也挺日常的。”
　　　　“我不是指那个。”尹沐摇摇头，端起水抿了一口，“以前关于千琅有过一个新闻，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个数。”
　　　　明星上新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能让尹沐特意拎出来说，温煜冉知道肯定不是那种一抓一大把的无聊事情，也就认真听着。

　　　　小剧场：
　　　　温煜冉：为什么我听工作人员说你是病娇属性，病娇是啥？
　　　　千琅：没想到您原来这么关心我的事情o（*////▽////*）q
　　　　温煜冉：啊不不不我只是单纯地问一……
　　　　千琅：您不用害羞的，不过我可以问一下那话是谁说的吗？o（*////▽////*）q
　　　　#拍摄组急需工作人员有意者速来#
　　　　#这个月已经壮烈牺牲第四个了QAQ#
　　　　
　　　　第19章　心塞
　　　　
　　　　“大概是去年或者更早一点的时候，我那时候在做一个心理学方面的课题，所以有一阵子在到处找类似的案例进行分析。”起了个话头，尹沐的神情看起来有点复杂，“然后我有一天就看到关于千琅的一个新闻，大概意思是说在拍摄更衣时发现他左腿的大腿上有刀刃割伤的痕迹。”尹沐在自己的大腿上比划了一下。
　　　　“而且割伤分布相当均匀，虽然每两道之间的距离不很近，但是数量非常多，近乎整个大腿上完全被占满，并且伤口还比较新，考虑到伤的各种情况，不像是被外人恶意伤害。”说到这，尹沐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也就是说，有极大的可能性是自残。当时媒体怀疑是千琅自身有很严重的自虐倾向，所以才会在精神不稳定的情况下给自己造成这些伤口。”
　　　　不由自主地停住呼吸，温煜冉既惊讶又疑惑地听着，头脑里却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千琅抓伤自己手腕时的模样，不禁皱眉。
　　　　“第二天我想再研究一下这个案例，但是当我再次搜索的时候就找不到了，不管哪个新闻网站上都没有，大概是被撤掉了，我也不知道原因。”尹沐放下水杯，叹息一声，“如果这是由于千琅的意愿而撤掉新闻，那么这种速度真是很快，我不清楚他背后有什么样的关系。”
　　　　“应该……不会是真的吧，毕竟就算再怎么自残，也不至于把腿割得找不着一块好地方。”温煜冉干笑着开玩笑，尽管他心里其实是疑问最大的，“这也太夸张了，就算真有那份心，还没等割完也早疼晕了，又不是切猪肉。”
　　　　似乎觉得温煜冉说的不无道理，尹沐点点头：“嗯，他有什么爱好我不关心，只是如果真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你要多注意点，因为这种事受伤不值。我有点担心，你不会真的打算和他发展那种方面的关系吧？”
　　　　温煜冉有那么一瞬间噎得说不出话，怀疑自己这个好友是不是最近小说电视看多了，脑洞开起来也是非常精彩：“虽然我们长得都这么帅，但是你也不能思想这么龌龊地期待我们内部消化！再说我要是有这方面爱好，你以前被我扒光过那么多次还能清清白白坐在这？”
　　　　尹沐略一思索，认为温煜冉要么是真的以为千琅那些特别的举动是在开玩笑，要么就是强行认为那是在开玩笑，不过横竖自家友人还没被拐弯就行了：“那就好，我只是觉得就算你喜欢男人，也最好不要选娱乐圈的那些人。不说这个了，你工作还习惯？”
　　　　“挺好的，再过半个月可能要去H市一趟，到当地一所大学取景拍点东西……”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温煜冉想想，又开口求助：“你帮我留意一下房屋租赁的事，原先那屋子我算是有阴影了，要是有差不多的就帮我注意下。”
　　　　一直住在千琅那也不是个事，一直被人全方位无死角地伺候到位他也实在不能说是很自在。
　　　　尹沐听后点点头，正要开口应答，一个熟悉的声音就突然从旁边响起：“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二位，还真是很凑巧。”
　　　　温煜冉转过头去以（⊙_⊙）的表情瞪着千琅，内心非常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是偶遇，同时还有那么一丝丝心虚，毕竟之前才刚刚谈论过对方。
　　　　而与千琅关系着实不能说好的尹沐也是一脸=A=，他不是温煜冉，在他心中先入为主的还是千琅一向话少表情少的高冷形象，因此每次看见这两个人同屏出现都适应得不是很好。
　　　　带着在温煜冉面前永远那么得体到位的微笑，千琅非常自然地坐到温煜冉旁边：“我听公司说下个月初去H市拍某个男装的平面代言，好像是在A大取景，似乎负责拍摄的公司就是您所在的那个？”
　　　　“……”温煜冉颤抖着手喝了口水压压惊，“我猜你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公司去的人是谁了。”
　　　　“我已经把日程表准备好了，H市有一个游乐园很不错，还有几个景点也很好（☆▽☆）”
　　　　尹沐：“……你们到底是去工作还是度蜜月？”
　　　　“对了，上次拍的照片粉丝们都说您的身材很好，所以要不要再拍一张？”强行无视了尹沐的那句话，千琅心情很不错地拿出手机，调到相机模式看向温煜冉。
　　　　谨慎地思考了一下，温煜冉觉得自己也只能说一句：“说实话，能从那一堆马赛克下面看出我身材很好，你的粉丝们也是真的很不容易，不过拍照还是算了。”
　　　　连他都做不到透过那么多马赛克认出照片里的人是自己。
　　　　这一会儿工夫，千琅一直盯着温煜冉，而尹沐则是死盯着千琅，这种诡异的平衡让温煜冉有点捉摸不透，干脆谁也不看低头盯着水杯，同时内心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爱妃该不会看上千琅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却是尹沐率先打破安静，只不过说话的语气在温煜冉听来有那么一点说不上来的奇怪：“这几天麻烦您关照小温了，他应该没有给您造成什么麻烦吧？”
　　　　“当然不会，我很荣幸能再见到亲爱的。”千琅面上的笑容始终不变，看得久了温煜冉有时都怀疑该不会他连角度都算好了吧？
　　　　两人似乎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节与言辞的平和，尹沐也跟着露出礼貌的微笑：“你们相处愉快就好，不过认识也没多久，有些太过亲近的昵称似乎还是不太恰当。听说小温最近都住在您那里，真是打扰了，我想之后就让他住到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