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幸福味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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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娜愣愣地看着他。“你笑起来,十分好看啊。你应该经常笑的。”
“好看,好看……”阿丝特拉挥舞着自己小小的手,自娱自乐的高兴了,两个浅浅的酒窝露了出来。
但是雨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淡淡地说。“这样吗?”
但是装睡的孩子偷笑起来了。其实我经常看啊。
摇摇晃晃的车厢,倚在宽厚的胸膛,听着心脏的有节律跳动,身边萦绕着的是只属于雨的气味,令他慢慢地陷入沉睡。
正在这时,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是什么人?”
一声大喝将修给惊醒。
雨将他放下,右手抓住了自己的长剑。“你们小心,躲好。”修担忧地看着他。
雨只是安慰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小心地出去了。
汉娜很害怕地抱紧了怀里的阿丝特拉,但是当阿丝特拉有些痛的挣扎着时,她却反而镇静下来了。
“没事的,阿丝特拉,妈妈在这里。别害怕,妈妈在,没问题的。”她把孩子用布裹紧,连小脸都裹好了,只留着一双锃亮的蓝眼睛,闪亮得像是天上的星星。
修把他们护在里面,将自己的匕首握在手里。在雨几天的训练下,修已经和原来完全不同了,最起码的不会那么傻的一击被打败。
但是马车很快再次启动了。
修一开始还以为是马车被劫持了,但是很快的驾车座上传来艾德森的驾车声。
但是迟迟听不到雨的声音,打斗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歇。“雨呢?雨呢?”修的心颤动了一下。
他冲动地打开车门,正准备跳下去时,前座突然传来雨的声音。“笨蛋,把门关上!”然后又一个人被踢下去了。原来雨在车厢顶上。
修赶紧把车门关上。“啊!”一个粗壮的手被夹住了,厚厚的茧子可以看出对方是个参与过军事训练的人,恐怕不是简单的任务。他硬生生地撬开了车门。一张五大三粗的脸出现在修的眼前。
不知是不是曾经被劫持的事件影响了他,令他对这样的人倍加厌恶。
他的呼吸急躁起来。他的背后就是汉娜和阿丝特拉了,绝对不可以后退,绝不可以。
他猛地向前,大吼一声。“啊——————!”直把对方吓了一跳,然后在他发愣的瞬间握紧匕首劈向男人的手。
“啊!”对方受伤松开了手,跌下去了。好,趁现在,修把车门狠狠地关上了。
“啊!啊!啊!”什么不懂的小阿丝特拉高兴地学起了修,笑着拍拍手。
危机终于过去了。
额头上全是冷汗的修擦了擦脑门,望着幼小的阿丝特拉,微笑着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阿丝特拉真勇敢,以后就要由阿丝特拉来保护妈妈了。”
“保护……妈妈?”阿丝特拉睁大了他的大眼睛,疑惑地微微歪着头看他。
“恩。阿丝特拉长大了保护妈妈哦。”修将一把木质的小剑送给了他。虽然那是雨削起来的。
“恩恩,保护妈妈,保护……”阿丝特拉只是重复着修的话语,很高兴地挥舞着他刚刚得到的小礼物。
汉娜也笑着看他们互动。
他们都不知道,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等他发芽时,他的力量可以扛起整块巨岩。
而修所做的不过是把那颗含有巨大力量的种子,种进年幼的阿丝特拉的心里。
而种子终将长成参天大树,那树浓密的绿荫必将遮挡许多人的风雨。
☆、小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满课,好烦喏。
坐在颠簸的车厢里,将车窗的帘子拉开,展露在疲倦旅人面前的是一览无余的焦土。
暗沉地天气,浓浓的乌云黑得像要滴出墨汁一般,阴沉得令人难过。不时地破土而出地焦黑的树木的残骸,可怜巴巴地歪躺在厚厚地灰烬里。微风带起黑色的旋风,不一会儿又归于平静了。
不久就开始下雨了,雨丝细长,冰凉入骨。虽然雨势小,但是连绵不绝,似乎不会有停止的尽头。而那整片蔓延了整个旅人视线的雨云,越发地令人感伤,而步入绝望的境地。
简直就像是这场战争。
痛苦和绝望,流血与泪水相互交织着构造出巨大的网,将所有人的命运都牢牢地束缚在了即将沉没的大船之上。
有很多人曾挣扎着,想要逃离被命运之蜘蛛咬断肢体被啃得破碎不堪的蛛网,却没有人成功。
葭黛善的人民痛苦地,沉默地保卫着自己的土地、树林、河流……还有他们喜欢的人。他们也许不曾说过绝不退让一步,誓死捍卫。
他们中大概没有人有那些大义,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因为他们都珍惜自己的命运,哪怕是悲催的人生。
但是修所见到的葭善人,却没有任何一个后退,即使他们怯弱,即使他们恐惧,即使他们哭泣。
但是很多人像亨利那样在战火中死去,只是为了他们所珍爱的东西,哭泣着难过的,却依然坚持地付出了自己可以有的一切。虽然他们被永久地改变了,但是灵魂依然不变,一如从前,纯白无暇。
那一年的花园里开满了娇艳的花朵,黑色的大地只有这里被装饰的姹紫嫣红,美丽无双。
这是死季的春,也是森的寒冬。
也有许多活着的人,努力地为了葭黛善而留下,即使战火摧毁了他们的故土,即使看着焦土痛苦不堪,即使自己的人生里已什么都没有剩下。
虽然也有人离开,但是……
想要离开葭黛善的戴纳和俄尔却在最后一刻反悔了,最后还是留下来了。只因为在他们离去的前一刻,戴纳看到了青绿色的手掌一般形状的枫叶。
那是葭黛善特有的植物。漫山遍野的红色,像是被太阳染过一般,是一旦离开,就再也看不到的葭黛善特有的美景。
“俄尔,我、我想留下来。”戴纳第一次这样低垂着头恳切地乞求道。
“当然可以。”俄尔笑着搂住他,温柔地说。
听说也有很多人在枫叶的边界上痛哭流涕,然后舍弃了新的希望而留下来了。
修望着被战火扰乱的土地,幽幽地叹了口气。
即使只是在这里生活了一年,依然舍不得,更何况是那些视这片土地为故乡的人们呢?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过愁苦了。
“修,你看!”雨用手指向窗外。
修疑惑地看去,以为那里有什么稀奇地东西。结果只能看见漫天的雨丝。“怎么了吗?”
“你看。外面在下我哦。”雨第一次说了俏皮话,但是修却看到他故意抬高头将自己微红地脸藏了起来。
修看着他,偷笑起来了。
不知为什么,心情变好了。
“是啊,好多的雨啊。”修打趣地说道。
雨别扭地扭过头去,通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情不自禁地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也许是因为那是修的缘故吧,一定是因为那是温柔的修的缘故。
“雨,雨,雨……好多雨哦!”阿丝特拉十分高兴地拍起手,重复着自觉得好笑地话语。
雨的脸变得更红了。看得修嗤嗤地笑起来。
依然是颠簸的旅程,窗外的雨也还是慢悠悠地下着,地面也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水坑,车轮碾过,激起绚烂的水花。
车厢里传出了欢乐的笑声,夹杂着孩子银铃般的声音,那快乐竟将这天地间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了。
☆、喜欢的那个人
经过漫长的旅行,通过了比曾经想象得更加遥远的距离,终于到达了。
旅程的□□和灵魂永久的终点——修的故乡,葛露林!那个终年常绿的地方,即使下雪,树枝也依然缀满了翠绿和墨绿色的叶子。即使痛苦绝望,绿色的海洋里依然充满了希望。
修和雨告别了汉娜和艾德森夫妇还有可爱的阿丝特拉,继续向前走。“亚布爷爷!朵拉阿姨!”走了一会儿,他们在溪边遇见了一群人,领头的白发老人正是抚养修长大的亚布爷爷。他的神色严肃,左手拄着洋槐木做成的拐杖,右手正牵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
“啊,是修啊。”亚布爷爷举起手中的拐杖,示意大家停下来。
“亚布爷爷,发生什么了吗?”看他皱眉苦脸的样子,修问。
“哎。”亚布爷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葭黛善的失败也给葛露林带来了很大的影响,首先葭黛善赔偿给平原一大批上等的丝布,这对以出产精美丝绸作为支柱之一的葛露林来说是十分大的损失,之后是葭黛善将同意平原的驻兵,这使得整座森林都处在危险的境地,一旦平原再次开战,那么他们将面临两面夹击的危险中。
但是更为直接的影响是现在平原的部队正驻扎在葛露林的附近,而正值春天食物还没有丰盛起来的时候,如果有一下子多了三千张嘴的话,恐怕之后的生计一定会成问题的。
为了让平原的部队不伤害到葛露林的生存之本,必须要和他们做好协定。但是因为葭黛善的失败,连葛露林也没有那么足的底气去跟他们谈判了。于是葛露林的贵族也只好闭不作声。
贵族因为生活优越富足,也无需忧心生计问题,对他们而言只要餐桌上依然有山珍佳酿,车门的马车上依然布满柔软的坐垫,世界就是照常的。但是对于生活在附近的平民百姓而言,这简直是灭顶之灾。
在这世道已经生活了这么久,修也懂得这个道理,只是明白归明白,却也完全没办法,只能跟在长长的队伍后面,跟所有担忧的人一样,担心地等着被推选为代表亚布爷爷的消息。
雨冷静地站在一边,一手护住行李,一手将担忧的修楼进怀里取暖。清晨的凉风依然令人感到寒冷。雨只是用手为他取暖。
“雨,为什么上位者看不到我们的痛苦呢?”修的声音有些黯哑。
雨低下头,看着有些难过的修的脸,淡淡地脸上竟有些许苦恼。“手好冷。”
修有些气恼地说:“真是的,好好听人说话!”但是手指确实有些冷了,他抓住雨炽热的手,气呼呼地拿来取暖。
“好,我知道了。但是你即使在这里等也没用,不如先找房子吧。”雨并没有什么悔改地自说自话。
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听从了他的话。
因为那附近的人家几乎都跟去了军队驻扎的地方,所以没办法找人介绍空的屋子。但是好在修对这一带十分熟悉,很快就找到了空的房子,虽然有些窄小但是有充足的阳光也算是弥补了这一点。
雨在家里收拾东西,他们会暂时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修看到他十分熟练,就偷溜出去了。他还是十分担心那边的事。雨看到他偷偷摸摸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拿他没办法。
这里的风景和一年前一样,也许是离开地并不久,但是却觉得曾经离开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好像从未离开过。感到十分的熟悉,却又有一些地陌生。
“亚布爷爷,怎么样了?”修摸了摸靠过来找他嬉戏的孩童们。
“总算是成功了。但是作为回报,恐怕今年不会太轻松了。”亚布爷爷叹了口气,随即就转换了话题。“修,今天的那个人是你的男孩吗?”
“不,还没有,虽然我们现在一起生活。他叫雨。”修笑着说。
“说的也是,修还小呢。”亚布爷爷哈哈地笑起来了,然后郑重地说。“起码要到十六岁哦。”
修羞红了脸不再说话,只是任由孩子们将他拉走。
“修,修,羞羞脸;修,修,羞羞脸……”孩子打闹着手拉手围着他转圈。
“真是的,还要不要玩了!”修假装恼羞成怒得要打他们来掩饰自己红彤彤的脸颊。
“修还是像以前一样受欢迎啊!”朵拉阿姨收回晾的衣服走了进来。
“是啊,这孩子从以前开始就很可靠呢。”亚布爷爷突然想到了五年前的事,变得沉默了。
朵拉阿姨也没有再说话,很显然也想到了曾经的事,陷入了痛楚中。
修和孩子们欢笑地滚成一团,从稍稍地抽条了的身体上已经可以看出来,少年的清秀了。而那张温柔的脸,而那些小时候的阴影似乎完全没有在上面留下痕迹,越发的显得阳光开朗了。
亚布爷爷笑着邀请他留下来吃饭。但是修想到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他,就笑着拒绝了。“不了,雨还在家等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一股暖流涌向全身,胸口变得炽热的。
而这种温暖的感触是没有失去过家的人所不能理解的,深度的幸福感。
“那你路上小心一些,最近的流民有些多。”亚布爷爷和朵拉阿姨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修所熟悉的关怀的暖度。
“好。”终于摆脱了这群粘人的小鬼,修笑着挥了挥手,就跑走了。
雨早早地就等在符树下面了,那遥盼的身影,似乎是在梦中见到过。“修!”
“雨。”
浓浓的雾气在夜色中渐渐升起,伴随着的是黑暗的静谧。万籁俱寂,本该是春天虫鸣阵阵,现在却完全消失了。在黑暗中的小屋仿佛是一座小小的孤岛,与这世上所有的隔绝了。这时候往往是名为孤独的氛围将人包围,令人不由自主的产生绝望。
但是修却紧紧地抓住雨的衣服,微眯着眼睛很是惬意地躺在他用坚实的胸膛和有力的臂弯构造成的小天地里。
“真是的,抓得这么紧啊。”明明是在抱怨吧,却更像是呢喃的爱语。雨轻轻地搂住他,不至于让自己的体重压到他。
孤独是一个人的,而两个人的孤独,却能衍生出别样的,易于令人沉溺的幸福感来。就像是在阴沉的午后,本该灰暗的心情却因为在路边遇见的一朵未名小花,而变得柔软美好。
“雨,好困哦……”修的脸这样看来好像还是有点婴儿肥,很是可爱。
雨轻拍他的背部。“那就睡吧,我在这里。”然后突然地想到。“明天可以带我去逛逛吗?”
“恩~”修一边这样答应着,一边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啦,我在写三八妇女节的礼物啦,花了比想象更久的时间。
☆、家
第二日,修一个人在温暖的被窝里醒来,被角都被好好的压实了,不让一点点热度跑出去。是雨吧。修笑眯眯地把头也缩了进去。真的好温暖哦。
听着厨房里的兵兵乓乓声,总觉得身心都安心起来了,就好像是在虚无的空气里轻飘飘地飞了很久很久,被顽皮的风吹来吹去,而现在最终落在踏实的地面上了,那种天空都稳固了一样。
“喜欢你了……雨。”修喃喃自语,将羞红的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
“修。”雨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修一跳。
“什、什么?”修猛地探出头来,撞到了雨的头。“啊!”
“真是的,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啊?”雨笑着点了点他的头。“可以吃饭了哦。”
“恩。”修等他走了,才猛地拍拍脸,慢慢地爬了起来。
“快点哦,今天做了你喜欢的干烧虾仁哦~”修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这家伙就只会烧粥。这个意义不明的大红色物体,真的是干烧虾仁吗?
雨意外地不会烧菜,虽然粥煮得不错啦,但是其他的菜都变成了奇怪的东西了。把菜煮成这幅德行,简直是一种另样的才能。
尝了一口味道,修黑着脸想,这大概不能算只是才能,应该说是天赋的地步了。“雨,那个,你的番茄酱放得太多了。”不过,这个奇怪的味道,应该不止是番茄酱太多了。
“是这样吗?”雨犹豫着吃了一口。然后黑着脸拿起菜就想倒掉。
“不要啦,我想你煮了白粥吧。”修想了想说。
“恩,煮是煮了,但是,这个……”雨的心情有点低沉。
“没事的。”修笑着阻止了他,然后去行李找了找。记得在路上有买到很棒的柴鱼片。哦,在这里。
修撒了一堆上去。然后尝了一下。“还不错哦。来。”雨很自然地顺着他的筷子吃了一口,在一旁的修微微低下头从眼角看他。
“恩,还好。我去盛粥。”雨的脸很平静。其实呢?早就乐开花了。
吃过早饭,把热气锁在身体里,修牵起雨的手。“走吧。”
“好。”雨笑着说,那笑容是修所见的最为美好的阳光。
修和雨走在有些泥泞的路径上,雨走在稍前一点的地方,修跟在后面,手是紧紧地牵着的。修一边向雨介绍周边的风景,一边不由自主地望向两人联在一起的手。
“这边树上的叉叉是我们以前刻得哦,本来和我的身高一样的,但是树长得比我高了,真是讨厌啊。”
“哦,哦,这边是覆盆子的老巢哦,到了那个季节,这里会挤满漂亮的小果实,而且味道很胖哦。其实是我小时候发音不准的故事啦,结果后来大家都这么说了。”
“这边是……”
温暖从手心里传过来。而从心里传过来的是高兴的心情。
总觉得,自己所见的是这个世界,而握在自己手里的那个是世界的中心,仿佛只要握紧手中的这只手,就握住了整个世界了。
“修,你冷吗?”雨感受到手里的冰冷,停下来把他的围巾拉好。
“还好啊,只是你太烫了。但是有听人说,手心冷的人心很热哦。那雨呢?”修打趣道。
“我的心很冷啊。所以……”雨故作生气地将修整个抱进怀里。“你来温暖我吧。”说到最后,声音变得比平常温柔。
本被吓了一跳,但是听到最后,修温暖地微笑起来,用手反揉住他。“好啊。我来当雨的暖炉。”
修所生活的地带其实并不大,说实话,葛露林不过是一个缩小了的省会罢了。就算是贵族所住的居所也并不特别遥远。
很快就转到了一个废墟处。土地仍是焦黑的,仿佛是不久前才被火烧灼了,但是在那土地的四周的杂草早已长得十分茂盛,几乎到达了修的膝盖那么高。
“这里是……”雨还并不了解,那些曾经的痛苦得像一层黑色的粘膜一般的附着在这土地上的同时,也牢牢的将修幼小的心灵与这整个世界都隔开来了。
这里是完全黑暗的世界,没有一点的光亮。因为这里的光明早已在几年前全部被上位者以无聊的理由而点燃的战火燃烧完了。
半天没有听到修的声音而疑惑地转过头来的雨,看见的是一张满是泪水的脸。“修怎么了?”他紧张地半蹲下来仰望着他的脸。“修,修,怎么了?”
“我,我,没办,法……”修已经抽泣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