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古剑二之烈山寻踪[沈谢-夏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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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傅?”乐无异抱着脑门,一脸的委屈。
还不待沈夜说什么,一声震破耳膜的尖叫却是自他身后传来,众人猛然转头,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继而马上戒备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陌上遗恨(二)
其实不必细细追究,当灵魂重合的那一瞬间,这世上,便只有一个谢衣了。
曾经追求的,曾经难以取舍的,终究在这一刻有了决定。
只是,他每一次的清醒都仿佛是上天的施舍,来不及行动,来不及出发便再一次不甘地睡去。
沧海桑田,他,还能如愿见到他吗?
**********
歌声再次消失了,就像是被那铜铃声打压了下去一般,飘散无音。乐无异看着手中依旧“叮铃”作响的铜铃,挠了挠头也不知该说什么。
每当歌声响起的时候便也是铜铃晃动的时候,若说那唱歌的女子没有问题,若说这铜铃不是用来镇邪的,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鬼使神差地,乐无异把那微震的铜铃塞回了怀中,对着身边人不解的眼神,他只是爽朗一笑:“这铜铃不是镇邪用的吗?我放一个用来护身。”遇邪便动,说起来这铃铛比那护身符还来得灵验有效。况且到时候如果不小心碰到了什么鬼东西,这会是最好的警报器。
旁人对他的率真只能无奈一笑,他倒是胆子大。虽然这铜铃看起来的确是镇邪用的,但是放一个自己会动的死物在身上,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胆子,说不定这铃铛里也有什么东西存在呢?不过既然要拿,又有人主动去拿,就让对方拿了便是。
歌声消隐,铃铛震颤许久之后再次归于沉寂,让众人想到了先前的那起伏不止的铜铃海,所以说那一路惊心动魄,不过是镇邪的余音罢了?看来那歌声才是罪魁祸首啊,众人心有戚戚地想着,不过也不知那歌唱的女子藏匿于何处,他们的前路还要走下去,便也不许疑虑后退。
众人再次前行,却觉得远处似乎传来了微弱的光芒,随着前行越发的清晰。
也的确是光芒,灰色的墓道渐渐变得明亮,水染宣纸一般慢慢渗了过来,说不上是亮如白昼,但是光线十分柔和。
手中的手电被放了回去,眼前依旧是望不到底的墓道,但是不知是从何处来的光芒照亮了前路,驱散了黑暗,也让这墓道有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危险?安逸?总之有了光芒总归是好的,至于为什么有光,这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只要不涉及生命,众人便不会过多在意。
再行几步,脸上恍惚一阵轻柔绵软的风拂过,定睛一看,却是近乎透明的轻纱绸缎悬挂墙头,层层叠叠如瀑如绸。
若说先前那铜铃海如鬼如魅,那么这铺设开来的绸缎便有了一股女子的旖旎风气,只可惜,再怎么旖旎,想到先前的歌声,众人也不会被表象所迷惑。
沈夜伸出手来,将轻薄到感觉不到实质的轻纱拢入手中,这轻纱依旧光鲜亮丽,摩挲起来也是顺滑非常,就像是刚刚织就挂上去的,并没有被时间所腐蚀剥落。
乐无异同样伸出手来,那轻盈的纱附在手上,透明状若无物:“太师傅,”乐无异忍不住开口道,“你说这比起那辛追夫人的素纱禅衣来,哪个更轻更薄?”
素纱禅衣,马王堆汉墓最有价值的文物之一,比纸还薄,不,应该说是纸头还太厚了些,两件衣服加起来不过一百克,这在现代都几乎织不出来的丝绸衣物,自然被奉为至宝。
而这里的薄纱同样轻薄透明,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一路挂满了绸缎,一层层不知铺向何处。
沈夜随手将薄纱撩开:“与我们无关。”便又快步朝前走去。
乐无异无法,颇为遗憾地放弃了探究素纱禅衣和这里的绸缎哪个更轻的想法,快步追了上去。
黄珏一行人也紧随其后,不过在沈夜二人看不到的角度,黄珏示意身后几人扯了几段纱下来,塞在包里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这绸缎比起他们想要的东西来的确是小巫见大巫,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身为一族之长的黄珏还是养成了积少成多的好习惯。
更何况,钱财之物,总归是来者不拒、嫌少不嫌多的。
穿行于层层叠叠却又轻薄至不似屏障的重纱,墓道一边终于起了变化,一个雕刻着凤鸟图案的石门乍现眼前。
拱形的石门足够两个高大的男子同时穿行,两边是凤鸟展翅欲飞的图案,百鸟朝凤,各色雀鸟活灵活现地雕刻其上,只是掩映在一片血红的纱帘之中,便显得凶险起来。
石门上挂着一帘红布,不似先前的轻纱,有种厚实到喘不过气来的沉重,那鲜红的颜色真的如血一般,让人看起来十分的不适。只是其上的精妙刺绣,那鸳鸯戏水的花纹又是那般灵动,似是嫁娘的红妆,鲜艳中带着娇羞。
唯一确定的是,这该是女子的闺房。
再想到先前的歌声,众人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情便有些犹豫。
进?还是不进?
这其中会不会就有那个能引来巨大响动的邪物呢?
而沈夜并不给他们犹豫的机会,加上他那个天性好奇的徒孙乐无异,在众人恍惚间便撩开垂帘进去了。
身后几人“嘶”了一声,但听其内并没有发出什么诡异响动,便略略放下了心来,等到乐无异探出头来一脸好奇地问:“你们为什么不进来?”时,便似打了安心剂,逐一跨入了垂帘之中。
最后一人刚要抬脚,耳边却好似听到了“沙沙”的声响,机警地转身,两边查看许久,也只是如水一般透彻的轻纱,以及空荡荡的墓道没声生息。
错觉?
“小赵,怎么了?”身后同伴正发出疑惑的呼唤,男人摇了摇头,暗叹自己太过紧张了:“没事,就来。”
随着他的身影陷入那红帘之中,拱门的上方却是突然垂下了丝丝缕缕的黑发来,那黑色的发丝活物一般渐渐变得浓稠纤长,如墨如瀑,渐渐落到了纱帘底部与之齐平。一只布满鳞片的蜥蜴一般的怪掌贴在拱门上方,先是静默不动,接着,便开始往下爬行起来。
“嘶……”
**********
拱门内部,的确是一个闺房,镂空凤鸟雕刻的木质床柱,沙罗围挂的床帏,以及那太过显眼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着一些女子的用品,胭脂、木梳、插花、簪钗,花样繁多。而那几乎半人高的铜镜,其底部同样雕刻着凤鸟展翅的图案。
“太师傅,”乐无异转了一圈忍不住发出疑问,“这不会是公主的闺房吧?”能装饰的地方都雕刻着凤鸟,而龙凤本就是皇室才能用的东西,也难怪乐无异有此疑问。
但是这房间却又没有公主该有的规模,这里的东西的确都十分精巧,但正是这份精巧,反而少了皇室该有的大度,若是公主,应该是珠宝满屋,而不是似普通女子的闺房一般小巧温馨。
因远离了铜铃而恢复了一点血气的萧孟此时开口道:“辽代的时候,皇室之外的人也能用凤凰和龙,这里是云南。”
意思自然是云南在汉代之时被称为蛮族之地,运用一些不和制度的图案便也说得过去了。
乐无异想了想,便把“公主”这一想法给抛至了脑后。
沈夜一直默不作声,他对着房间并不感兴趣,本身就是随意一看罢了,但是当眼角扫过墙上挂的一幅画后,沈夜的视线便再难转开了。
“太师傅?”等不到沈夜的赞同,乐无异便转头去看,自然也被那墙上唯一的一幅画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幅仕女图,不,说仕女图并不合适,因为仕女图最早见于唐代瓷器之上,且这幅图中的女子也并非用唐代的笔法所画。但是这真的是一个极美的女子,绰约多姿的身材,巧笑倩兮的如玉面容,站在一株怒放的桃树之下,明眸皓齿似在浅笑,真真是人比花娇。
但是沈夜关注的自然不是这画中女子,他看的是那女子旁边的题诗:“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娟秀的字,一看便知出自女子之手, 而那些诗句,又是那曲《陌上桑》。
难道这画中人便是罗敷?
沈夜皱眉,却是走近本来兴趣不大的梳妆台,拿起其中一根簪子仔细摸索起来。
乐无异也凑了过来,在另一根簪子上摸索。若是身份特殊,定然能从这些珠钗上发现线索,果然,沈夜不久就在绿松石的珠花一角摸到了一个“罗”字,而乐无异则不然,他在簪子的底端发现了“敷”字,合起来,便是那个传说中的绝世美女:罗敷。
乐无异与沈夜对视一眼,乐无异眼中犹有疑惑,而沈夜则是一片淡然。
“太师傅,”乐无异满脸的不敢置信,“不会真的是罗敷吧?这不是假的吗?”原谅他一直以为《陌上桑》的故事是胡编乱造的,毕竟只有一首诗流传下来,谁能知道真假?
沈夜淡淡道:“现在还这么觉得?”
乐无异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黄珏自然是将沈夜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走上前来,接过沈夜递过来的簪子,然后皱着眉脸色不虞。
乐无异仍在纠结,然后脑中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不对啊太师傅,”他指着那画中人,“这罗敷不是秦氏人吗?秦啊!好好的中原河北人跑到西南来?她一个古代弱女子还能横穿整个中国?”
沈夜语气依旧无波:“使君从南来。”
乐无异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就噎在喉咙口不上不下了。
黄珏闻言自然是十分的赞成:“沈先生说的对,若说是汉代南方而来的太守或刺史,极有可能会将罗敷挟至云南。”
乐无异看了黄珏一眼:“黄先生也觉得《陌上桑》确有其事?”
黄珏只是摸着手中的簪子但笑不语,不过那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
乐无异大大地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证据确凿,那幅画,合起来的簪钗无一不指向故事中的罗敷,但是一直当做故事看待的东西一下子成了现实,这种落差感真的不是一般两般的大。
而且,难道这里是罗敷的坟墓?那么,古滇国呢?这里还会是他们要找的古滇国遗迹吗?
乐无异的想法便是之前黄珏脸色不虞的原因,不过黄珏眨眼便想通了,这不过是墓道开始之处,后面如何,还要下去才能知道。现在便打消自己的积极性,这显然是极为不智的。
黄珏将簪子放回原位:“那么,先前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罗敷?”幽怨的歌声,倒也说得过去。
沈夜点了点头。
黄珏忽然一笑:“果然红颜多薄命,命途多坎坷啊。”
《陌上桑》以罗敷斥责使君结尾,但是后来的发展呢?却是没有一丁点描述,但是面对一个权力在握的高官,一个普通弱女子能做什么?恐怕再不甘愿,还是被强行带走了吧?被带到了这云南,最后充满怨恨地死于这“他乡”。
“真是可惜了,”黄珏笑道,“如果是传说中的罗敷,我还真想看看,只可惜,变成粽子之后,再美我也欣赏不了了。”
乐无异心有戚戚地点头,然后就被沈夜敲了脑袋。
“太师傅?”乐无异抱着脑门,一脸的委屈。
还不待沈夜说什么,一声震破耳膜的尖叫却是自他身后传来,众人猛然转头,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继而马上戒备起来。
☆、第十章:陌上遗恨(三)
第十章:陌上遗恨(三)
“完成了……终于,完成了……”如若呢喃的话语,苍白的脸色,却难掩男子眸中的期盼与喜悦。身前参天的柱状物体,牢牢地架住了穹顶,而无数的锁链自内部延伸至四面八方,伴随着“嘎达、嘎达”错落有致的声响,似有什么正在向外拓展着自己的势力。
男子身边的少女看着那巨物也是一脸的欣喜,只是喜悦的同时,却有着些微的遗憾与落寞。
这人,是要走了啊。
那这里,就又将剩下自己一人了。
少女的失落被男子看在眼中:“神女姑娘,真的不和在下一起走吗?或许能找到方法让你……”
话未说完,少女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金色的光点在空中凝聚:'不用了,我的情况我很清楚。'只要是在这里,谁都不能伤害她,这里是她的堡垒,旁人侵犯不得;但若是出去,已成了灵体的自己,恐怕是逃不了消散的命运的。
'倒是你,'那光点散开又再次凝聚,'外面的世界不知变成了什么样,你身体又有问题,我有些担心呢。'
男子微微一愣,继而笑着安抚道:“离我沉睡的时间还有一段日子,这样,就已经够了。”
女子只能无奈一笑,她知道这人一直想要出去,如此迫切,如此执着,外面的世界哪怕有着血雨腥风,恐怕都不能阻止他出去的脚步。一如她,在这无边的地底,无望地等待了太多年……
'希望你能找到想见的人。'少女发出了最真挚的祝福,地底没有时间的概念,也许外面早已沧海桑田,但是,若是那些人依旧活着呢?只要活着,便能再次相见。
“谢谢。”男子眼神温柔,许是博得了一线生机的关系,那双深邃的眼中终于不再是一片荒芜,淡淡的生机正在其中酝酿,正期待着发芽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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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满是鳞片的手,正亲昵地揽着一名男子的脖子,锐利如鹰爪的指甲轻轻刮过,便是一道鲜血滑落。
“呵呵……呵呵……”轻柔的嗓音,是女子的甜美笑声。
“怪物……”不知是谁发出了咒骂的低语,但是压抑的心情一如在场所有人。
那的确是一个怪物,穿着古代女子的服饰,宽大的衣袖滑落在胳膊处,露出的是同样鳞片满布的皮肤。这是蛇女吧?全身布满鳞片,就连那张瓜子脸,具被层层的鳞片覆盖,平整到连五官都没有,活像是被人揭去了人皮,然后将蛇皮覆盖其上。
这怪物便如蛇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靠近,在黑暗中蛰伏许久,趁着众人没有发现的时候将猎物捕获。
而那个黄氏之中名叫黄瑞的年轻男子,便是那个倒霉的猎物。此时的他一脸的惊恐,身上那怪物冰凉如鬼,先不说脸部流血的疼痛,便是那难以抗拒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便让他身不如死,这已经不是被蛇缠绕的感觉了,这是死亡的气息在自己身边环绕!
只是黄瑞发不出任何声音,活像是被拔了舌头,唯有那双惊恐的双眼,正向着自己的同伴发出求救。
黄氏一行人自然想要救回同伴,但是不知对手身手与危险程度如何,竟是一时下不了手。
“罗敷?”沈夜是最为淡然的,仿佛前面那个并非怪物,而只是一个普通女子。
而那蛇女恍若未闻,应该说,她是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忽视了,只是整个人都掐着手中黄瑞的脖子,亲密地倚在对方身上:“呵呵……呵呵……”
乐无异小心地戳了戳沈夜的手臂,小声道:“太师傅,这蛇女不会是要招女婿吧?”那副亲密的样子,活像黄瑞就是她分别许久的爱郎,巴不得将所有爱意都在此刻表达。至于掐着黄瑞的脖子?粽子招婿自然不会要活人,死人才是最好的对象吧?
眼见着黄瑞脸色泛青,黄珏这边的人终于忍不下去动手了,“呯!”的一声枪响,不想发出痛呼的却是黄瑞,众人只觉眼前灰影一闪,然后黄瑞便被拖到了先前那蛇女站着的位置,故而,那一颗子弹便入了黄瑞的腹部,一时间,鲜血便汩汩地涌了出来。
黄瑞还来不及为呼吸到了空气而感到庆幸,便痛苦地捂着腹部倒了下去。
“呵呵……呵呵……”甜美的笑声一如嘲笑,却是那蛇女不知何时如蜥蜴一般四肢匍匐在墙壁上,蜘蛛一般手脚突起头朝下看着他们,在那张鳞片满布的脸上,突兀地裂开了一道血红的口子,就像是在切肉一般撕扯开来,一直咧到了耳边,然后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她的嘴,只因为一条蛇信吐了出来,伴随着尖锐的獠牙闪着寒光。
怪物,彻头彻尾的怪物!
“把她打下来!”黄珏充满了警惕的大喊终于唤回了黄氏一行人的理智。眼中疑惑害怕已经不在,唯有狠历包含其中。
这个怪物必须死!否则下一个死的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了。
“呯!”“呯!”“呯!”又是一连几声枪响,不想那蛇女却硬是躲过了那密集的扫射,壁虎一般快而迅速地跳跃爬行着,明明是人的身体,却比那动物还来得兽性的动作,更让人觉得可怖。
眼前又是一阵灰影闪过,一阵鲜血溅出的一瞬间,却是人群中间的一个年轻人呆愣地看着一条手臂飞出,然后,剧痛袭上了他的大脑。
“啊——”年轻人痛苦地捂着手臂蹲了下去,那原先连接着手臂的地方此刻一片光滑,不说皮肉,就是骨头都被齐整地削去。这可是男人的手臂,哪怕是用刀砍都不会那么平整,足以想象,那怪物的爪子有多么锋利。
众人越发的警惕,具是举着枪看着那倒贴在墙壁之上的蛇女。
不过是一瞬间,黄氏这边便是两人受伤,其中一个黄瑞,也许还有生命危险,故而,黄珏越发的脸色铁青,必须得处理掉这个怪物!
也就在黄珏气恼与戒备的时候,眼角一扫,却是发现了没事人一般站在角落的沈夜与乐无异两人。
如果说黄氏这边是危险的风暴中心,气氛十分紧张,那么沈夜他们那边就是风平浪静的海边沙滩,悠闲自得。若说悠闲自得其实是过了,沈夜不过是抱着手臂看着那行动诡异的蛇女,似在思索,倒是乐无异,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们。不过他们作壁上观的感觉还是让黄珏恼怒。
既然是是合作的同伴,怎么能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沈先生!”难得的,黄珏口气十分不悦,那瞪大的满含怒意的眼神正无声地发出谴责。
沈夜仍是不为所动,等到那蛇女再一次身影消失,而黄氏中再一人鲜血淋漓的时候,他才有了动作。
众人看不清蛇女的动作,也同样看不清沈夜的动作,“镪”的一声金属相交之声,沈夜不知何时占站到了黄珏身前,手中一柄金色匕首,恰恰与那蛇女的手掌相抵。
黄珏脸色大变,这怪物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若不是沈夜,想必他此刻早就断了一只手了。
蛇女因显现了身形立马窜了回去,只是一只手掌却是放到了嘴边,当那蛇信沾染上血红的时候,众人才发现那怪物手中一道血痕,割开了那层鳞片,似乎能看清其中的血肉。
沈夜一手拿着匕首,静静地看着那舔舐伤痕的蛇女:“你恨有权有势的人?所以要杀了他们?”
明明是问话,但是听来却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蛇女手中动作一顿,歪着头看着沈夜,若非她此刻面部全是鳞片,也许还能猜出她的表情来。
“呵呵……呵呵……”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