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古剑二之烈山寻踪[沈谢-夏乐]-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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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和他们有关?”难得的,沈夜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
男子看向沈夜,似乎有些犹豫,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沈夜皱眉。
夏夷则见状接口道:“这里……是两位大神的陵墓?”
男子看向夏夷则,依旧不见动静。在四人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男子忽然伸手指了指下方,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这是何意?
下面有什么吗?
乐无异不确定道:“下面那个……不会是你的陵墓吧?”
他本是胡乱一猜,想不到这一次,男子点头了。
喵了个咪,乐无异咋舌,这还真是个粽子啊?忍不住指向拱门,他接着问道:“那这个呢?”
果然,男子再一次没了动静。
是敬畏,亦或是惧怕。
这已经足够了。
男子如此行事,四人哪里看不出他有心相助。而对方透露出的讯息,也已经足够了。
男子身份高贵,身为下方墓穴的主人,却对这“仙岛”三缄其口,哪怕不与伏羲女娲相关,这“仙岛”的主人,怕也差不离了。
毕竟,下方的蛇人是最为有力的证据。
只是,自己埋骨之地被蛇人占据,这人,倒也令人同情。
想明白了这些,夏夷则再一次真心实意道:“多谢。”
男子回以一礼,示意夏夷则将白纱拿好,便退到了拱门边。
“我们走吧。”沈夜开口道。这人似乎不能说话,真要知道真相,只能往上走。
夏夷则点头:“是。”
最后看了静静站立的男子一眼,四人逐一进入了拱门。眨眼的功夫,他们的身影便被拱门内的黑暗吞没了。
许久,男子叹了口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将视线转向那些纱布,他的眼神忽然一戾,霎时间,只见那些白纱无风自动,无数的灰色人影众鸟兽散,幽魂一样往里退却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这个不是日更哈_(:зゝ∠)_
☆、第一百六十五章:招魂幡(二)
第一百六十五章:招魂幡(二)
拱门内部,并非想象中的黑暗。此处没有灯火,却有点点的晶莹绿光,忽闪忽闪地在甬道内飞舞。
乐无异伸出手,便有一点绿光停留在掌心,微微一动,那绿光复又弹起,滑了个曲线,融入到墙壁之中。
前方,更多的绿光随着微风飘来,穿过发丝,滑过指尖,缓缓飘向远方。
静谧、安宁,是此处唯一的感觉。
谢衣的手中停留着数个光点,它们绕着掌心翩翩起舞,最终汇聚在一起成了个光球。下一刻,一只翠绿的蝴蝶破蛹而出,扑扇着翅膀,挥洒着绿色的鳞粉,慢慢悠悠飞向谢衣受伤的小腿。
乐无异本还在欣赏,见状立马上前阻拦。哪里想这蝴蝶竟直接透过了乐无异的掌心,融入到谢衣的伤口之中。
“这……”乐无异看向谢衣,焦急道,“师父,你没事吧?”
谢衣并没有阻拦蝴蝶的动作,可以说自看到这些绿芒开始,他的心情便不错:“无异不必担心,为师无事。”
说话间,又有好几只由绿光凝聚的蝴蝶在谢衣身边生成,无一不飞向谢衣的伤处。
沈夜见状,干脆将谢衣安置在甬道旁,任凭绿色的蝴蝶越聚越多。
“太师父?”乐无异不解。
夏夷则就着微弱的绿光,本还在看那幅图,听到乐无异的疑惑,他解释道:“放心吧无异,这灵气至纯至净,不会有坏处的。”
乐无异呆了呆:“真的?”话毕,恰好有一点绿光自他鼻间溜过,与之相伴的,是极为纯净的生命气息,仿佛是森林深处的精灵,呼吸间满是清新自然。
的确是至纯至净的灵气,和先前的翡翠壁有些相似,又有所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乐无异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他笑着抓了抓头,嘿嘿笑道:“这不是……关心则乱嘛。”他看向谢衣,“是吧,师父?”
谢衣闻言点头一笑,眼神极为温柔:“我明白。”
于是,沈夜与夏夷则看向乐无异的目光,便都有些复杂。
还不等沈夜发作,乐无异先一步走至夏夷则身边——此处甬道极为宽阔,四人并行都不成问题。
“夷则,你还在看?”乐无异看向夏夷则手中的纱布,只见点点的绿光汇聚其上,萤火虫一般闪烁。惨白的纱布有了绿色添加,不显得诡异,倒莫名多了些生气。
夏夷则点了点头:“只是觉得,这招魂幡做的极为精致。”
“招魂幡?”乐无异指着白纱,“这个?你确定?”
乐无异有此一问,实属正常。招魂幡,本就是召唤魂魄之用。故而一般的招魂幡,必然会在幡子上写上死者的生辰八字,以便神魂呼应。因风俗不同,各地的招魂幡花样繁多,或简单朴素,或华丽繁复,但无论哪一种,断没有将生辰八字遗漏的道理。
夏夷则摇头道:“我不能确定,只是隐隐觉得它是而已。”
乐无异看了夏夷则一眼,再看白纱上越聚越多的绿光,只觉得白纱上那些事物,随着绿光的增加都要活过来了。这一刻,他也认为这是招魂幡,只是,它更加圣洁罢了。
“夷则说的是。”乐无异最终点头道。无论是他的直觉也好,过往的经历也罢,相信夷则总是没错的。
沈夜正看着蝴蝶汇聚于谢衣的伤口,随着对方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他终于有心情附和:“应当是招魂幡。”
乐无异和夏夷则都看向沈夜,乐无异道:“太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沈夜反问道,“你们忘了先前看到了人影了?”
能踏空而行却没有声息,没有清晰的轮廓只能隐藏在白纱之中,如果是魂魄而非人,倒也说得过去。更何况古时的招魂幡,并非只有召唤死者灵魂这一个用途。
乐无异一敲手掌:“对哦。”
数只蝴蝶自谢衣的伤口处飞出,沈夜懒得去看徒孙异的傻样,他对着谢衣道:“怎么样?”
谢衣动了动小腿,笑道:“舒服多了。”他对着眼前飞舞的一只蝴蝶道,“多谢。”
那蝴蝶似乎能听懂谢衣的话语,满意地扑扇一下翅膀,下一刻,便再次化为数个光点散开了。
扶着沈夜伸出的手,谢衣站起身来。他试着走了几步,更为放心:“虽然尚未痊愈,于行动倒是无碍了。”
沈夜微微勾起唇角:“如此甚好。”
谢衣微笑点头。
这一次,谢衣自然不再需要沈夜背着,但是想到他尚未痊愈,沈夜仍不放心,便一直扶着他行走。
为防万一,夏夷则与乐无异一左一右护持而行。只是他们一直走到甬道尽头都没有意外发生,一路十分轻松。
还来不及感叹,开阔的甬道,前方便豁然开朗。一道绿色的巨柱冲天而起,连接着几乎望不到顶部的穹顶。这是一个巨大的洞穴,九条浅绿色的水流,自巨柱流向九个方向。无数绿光自水中蒸腾而起,海藻一般弥漫了整个洞穴。
流水的尽头,四人看到了九个巨大的兽头,具是张嘴吞吐的模样。如此显眼,想忽视都难。
“这是……赑屃?”
沈夜带着谢衣走到最近的兽头处,便见这龙子叼啄得极为精美生动。而它的脖颈处,谢衣发现,那里连接着另一个朝外的兽头。只可惜,黝黑的石壁将这赑屃的另一端吞噬了。
“为何是赑屃?”谢衣不明白。
这时,乐无异指着另一端道:“师父,那里的,好像是囚牛啊。”
谢衣看向沈夜,沈夜淡淡道:“看来是九龙子。”
夏夷则并不向里走,他将就近的几个兽头看了一遍:“赑屃、囚牛、狻猊、蒲牢,”他点了点头,“如沈前辈所言,应当是九位龙子。”
按理说,用于建筑的多为蚩吻、嘲风一类,如今这处墓穴,竟是将九条龙子都用上了。
要知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蒲牢好鸣,为钟上钮鼻;囚牛好音,为胡琴头刻兽;睚眦好杀,为刀剑上吞口;嘲风好险,为殿阁走兽;狻猊好坐,为佛座骑象;霸下好负重,为碑碣石趺;狴犴好讼,为狱户首镇压;赑屃好文,为碑两旁蜿蜒;蚩吻好吞,为殿脊默头。(注1)
蚩吻、嘲风也就罢了,为何将睚眦、狴犴都带进来了?墓穴里能用这些神兽?
乐无异抓头:“这倒是奇了怪了。”
沈夜却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如果墓主身份高贵,足以将这些龙子全部镇压。”说话间,他看向的,却是洞内最中间的绿柱。
这绿柱足有三人合包粗细,看似晶莹剔透,内部却不甚明晰。深绿色的巨柱,脚下浅绿色的流水,沈夜毫不怀疑,绿柱便是这流水的源头,更是这墓穴的核心。
沈夜率先朝着巨柱走去,还未走几步,却是觉得口袋里的五色石动了动。
一路走来,五色石时灵时不灵,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沈夜将五色石取了出来,便见每一块都散发着与石头本身颜色相同的光芒,与此同时,脚下平坦的黑色石道上,闪现了五个颜色不同的光圈来。
红、黄、蓝、墨绿、青绿,与手中的五色石一一对应。
“这是……”谢衣上前一步,发现这五个光晕正好连成一条线,其内部都是空的。
如此明显的暗示,怎会不明白?
“物归原主的意思吗……”沈夜喃喃自语,也不犹豫,当真将黏在一起的五色石拆分开来。想了想,他分别交给谢衣、乐无异和夏夷则每人一块,逐一安放在空洞之内。
随着五色石嵌入石道,五道灼眼的光芒一闪而逝,而在这时,只听得“哗哗”的流水声响起。四人转头去看,竟是那九条溪流翻腾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摘选自《万历野史》
PS:懒得在文中写了,所以,九个兽头的另一端吐的是沙子哈,也就是沙山的源头。因为仰慕墓主,所以甘愿守护,因为看不起下界的事物,所以只想埋葬。和逻辑就好……大概吧_(:зゝ∠)_
☆、第一百六十六章:出路
第一百六十六章:出路
“这是怎么回事?”乐无异惊讶道,那流水看似沸腾,温度却是不高,更多的绿芒自水中升起,使得整个洞穴如夜空一般星光闪烁。
那些原本飘荡在空气中的绿芒,似受到了感应,流星一般滑向巨柱,一闪而入。与此同时,轻盈的丝绦在绿柱中渐渐浮现,像是漂浮在水中似的,起起伏伏,摇曳不定。然后是飘荡开来的乌黑长发,随波荡漾。
柱子里有人?
乐无异本是看着那绿柱变化的,但待他眨眼之时,他猛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跪在了石道上。
膝盖隐隐作痛,一瞬间,乐无异冷汗冒了出来。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会跪下的?明明上一刻他还好好地站着啊。
乐无异努力抬起头来,忽然发现沈夜他们也是同样——一膝跪地,以示诚服。如此诡异的场景,不知怎的,乐无异内心竟然生不起反抗的意识。光这样一想,又是一阵心惊。这就好像下意识的反应,全然的诚服,身体本能地行动了。
乐无异想将视线移回绿柱,明明那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但他双眼只觉得刺痛无比,只一眼便不得不将视线移开。
裸眼盯着烈日看也不过如此了,这一眨眼的功夫,乐无异的眼睛便有了血丝。
身侧的夏夷则忽然抓住了乐无异的手,乐无异小心地转头去看,便见夏夷则一脸严肃,面无表情盯着地面。只是握着的手,其力度却是极大。
是安慰,亦是担忧。
乐无异抿了抿唇,再不去看那绿柱,和夏夷则一样,视线只是盯着眼前的石道看。
如果说乐无异是下意识地恭顺,那么谢衣与沈夜也差不离了。只不过他们比乐无异多看了一眼,而那一眼,他们看到了绿柱中显现的蛇尾。
人身蛇尾,外加如此圣洁的气息,除了那一人,他们想不到其他。故而谢衣与沈夜的下跪,倒是真心实意了一些。
无论过往如何,这世上的人族,终究是起源于这一人,应有的恭敬必不可少。
九条水道沸腾着,四人只觉得周边的绿色更盛,而绿柱方向,反倒渐渐平和下来。只是来自身体的警戒,让四人不敢随意将头抬起来。
终于,流水恢复了安静。而此时,绿芒洒了四人一身,亮闪闪的,为他们披了厚厚一件绿衣——前方的威压,消失不见了。
方才是否是女神现身?沈夜不能确定,他只是低下头,语气诚挚道:“神农遗族烈山氏,今生存危难之时,不得不打扰女神安眠,还望见谅。”
前方静寂无声。
“卡波”一声,却是身边的水流发出了声响。
谢衣看向沈夜,见对方点头应允,便朝着前方恭敬一拜,缓缓站起了身来。
待站起身来,谢衣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那九条水道中竟铺满了各色宝物。镶嵌着硕大宝石的项链,金光闪闪的权杖,雕刻精美的各类玉石,夹杂着无数尚未开启的锦盒,满满当当不留缝隙。
这九条水道,每一条都有两尺来宽,长度就更不用说了,若填满了陪葬品,该是怎样一个天文数字。如此多的金银玉石,谢衣视若不见,只是循着方才发声的地方去找,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木质锦盒——装有钥匙的流月城锦盒。
这个锦盒在众多五光十色的宝物陪衬下,显得如此朴素显眼。但即使如此,能在众多的锦盒中找到它,也太过轻松了些。
如此轻松,活像是墓主主动提示的,又或者说,是墓主亲自送过来的。
谢衣并未多言,只是蹲下身将那锦盒撩了出来。一顺眼,他看到锦盒边放着几个小瓷瓶,看那形状,像是安放药物的。
谢衣脑中一转,即刻想到了黄珏。
这是否就是……
谢衣下意识地将手移向瓷瓶,时刻注意着他动作的沈夜,立马出声打断道:“谢衣!”
一声轻喝,唤回了谢衣的意识。
谢衣回望,便见沈夜面无表情道:“我们为烈山部而来,为的是烈山部的一线生机。他人的生死,也该由他们自己去争取。”
这就是不许谢衣插手的意思了。
想到为了儿子甘冒风险的黄珏,谢衣想了想,终是一声叹息收回了手。
将谢衣递来的锦盒收好,沈夜将对方的手牢牢握住,就怕他一时心软,为他人做了傻事。要知道除了这锦盒,没有一件是他们烈山部的东西。女神心善,但这并不表示她乐意别人盗取本属于她的东西。
当然,也许女神十分慷慨大方,但是,谁能保证这个可能呢?
示意夏夷则与乐无异站起身来,沈夜再次对着绿柱一拜:“多谢女神相助。”
话毕,却见那绿柱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扇玉门,因先前一直不敢直视,竟然没有发现。柱子内部的人影早就消失了,唯有这道大门极为显眼。
这玉门上依旧镂刻着伏羲女娲神像,晶莹无垢,两神两手相握之处,便是门把。
“这不会就是出口吧?”乐无异小声道,“女神这是什么想法?”
乐无异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四人都明白。这绿柱应当是女神沉眠之地,神祗的沉眠不允许打扰,这样一个地方,岂会开启通往外界的大门?
莫不成是考验他们的勇气?
但这又是何必?沈夜一时举棋不定。
绿色的光点再一次在四人周身翩翩起舞起来,有的在洞穴内旋转盘旋,有的则是透过四人来时的甬道,往远处飘去了。
沈夜想了想,终是道:“我们往回走。”与其冒犯了女神,还不如沿着来时的路走。就算先前的路径还未察透,他们既能来到这里,自然能再走回原处。
“也好。”谢衣点头道。
“那这扇门……”乐无异犹豫道,“就这样不管了?”
四人对视一眼,夏夷则忽然道:“我来吧。”
“夷则?”
却见夏夷则小心翼翼地将招魂幡取了出来,他上前几步停在玉门的不远处,将招魂幡折叠整齐,安放在道路正中。
一路凝聚了无数绿芒的招魂幡,乍一眼看去,像是一抹流光,美丽极了。
沈夜见状略一挑眉,没说什么。
夏夷则躬身退了回来,与沈夜三人一起,再一次弯腰鞠躬。可以说,这是他们自下地以来,唯一一次如此敬重。
许是诚心所化,在四人转身的瞬间,一抹阳光,忽然自甬道射入。
四人仍身处洞穴之中,但原本唯有绿芒飘荡的甬道,此刻一片阳光灿烂。他们看到了苍翠的草丛灌木,阳光自树叶流淌至地面,风起处,松涛澎湃。
这一次,就是沈夜也难掩惊讶。看着安放在大门不远处的招魂幡,他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
“多谢女神。”最后一次道谢,沈夜领头道,“我们走吧。”
四人没再回头,而他们的身后,依稀有相送的视线,遥遥相望,若有若无。
踏出洞穴的瞬间,鸟鸣声在耳边骤然响起。望向远处,看不尽的苍翠环绕,看向身后,却是一间布了灰尘的厢房——那座破败小庙的厢房。
“欸?”走在最后的乐无异猛然回头,身后的洞穴的确变成了破庙的厢房,脚下的门槛,之前不正因腐朽被自己踩坏了吗?
“我们怎么回到这里来了?”乐无异吓了一跳,“真的假的?”
谢衣走至石像前,看着依旧破败的石像,以及大堂内的木屑,心绪也有些起伏:“的确是先前的庙宇。”
怎么一眨眼,就回到这里来了?
神女相助?
貌似,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不知是不是这上天掉下的“馅饼”太过巨大,愣是让沈夜他们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夏夷则倒是若有所思,那张招魂幡,必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想起先前所见的男子,他忽然觉得,这人情欠的大了。
也许,连还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回到原处,四人也不知该哭该笑,转了一圈,乐无异忽然道:“对了,黄家其他人呢?”
他们出发时,尚有黄家人在这里留守,但看这重新覆上一层灰的破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住在这里的模样。
难不成,那些人以为他们全都折在墓里,所以都回去了?
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也许尚在墓内挣扎的黄珏,谢衣摇摇头,转而笑道:“如此想来,接下去的路程,我们要靠自己了。”
“不是吧?”乐无异叫苦。要知道先前他们可是搭黄家的便车来的,如今人一走,他们是不是得徒步走出山去?
这一刻,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