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影后:诱心入局-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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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依然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平静的能够抹杀任何奇迹出现的可能。接到舅舅的电话是在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沈心柠刚从病房回到办公室。
　　舅舅一向待她很好，将她视为己出。虽然不常见面，但在这个城市里，总能够给她一些心灵上的慰藉。然而当那句话说出来之后，她还是心头一颤。
　　“心柠，辞职吧。”沈心柠握着手机的手加紧了几分力道，生怕一不留神会滑下去，只听那边叹了声气，继续说道，“这几年来，你有多尽心尽力，我看在眼里，医院里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可这最终，不该是你的归宿。”
　　聪明如沈心柠，又怎会不知这是母亲的意思。母亲使出杀手锏逼自己离职，自己就算心里有千百个不愿也只能应了。如果她真的狠下心来，就算自己执意不走，她也有千百个办法让自己离开。她现下可以不辞职，但用不了多久，应该就是直接被开除了。
　　她不再挣扎，只淡淡说一句：“我知道了，舅舅。”
　　通话时夏影就在她的旁边，虽然听不清那头的话，可从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判断出来不是什么好事情，沈心柠双手托住额头，对夏影说道：“麻烦帮我把何琳叫过来。”
　　那双倔强的眼睛盯着办公桌，拳头紧握着，何琳忿忿说道：“院长，咱们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没有。”
　　“那院长，是打算不再回来了吗？”
　　“小琳，这些年你一直呆在我身边，替我分忧。如今你已经是外科主任，又在这里有了家。就好好留在这过日子吧。新一任院长不出意外就是现下的副院长了，他资历比我深，人也和善，你好好工作，会有更好的发展。”沈心柠十指交叉，抬头看了她一眼。
　　何琳着急地摇摇头：“不，院长，我要跟在你的身边。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现在你要离开了，我怎么能独自留下享乐！”
　　“别傻了。你就算跟我回去也帮不到我的。我之所以扶持你，是因为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一个人的力量很薄弱，也需要有一个人能够陪着我，帮衬我。现在我要回去了，沈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你是知道的。”说到这里，沈心柠看着她摇摇头，“你帮不了我。”
　　何琳低着头很久没说话，再次抬起头时已经眼泪盈眶，红着一双眼对她说：“院长，我舍不得你。”
　　沈心柠从椅子上起来，绕到她的身边，手搭在她肩上：“我有空会跟你联系的，而且，世事无常，我未必不会再回来。”
　　这一天，应该是她期盼了很久的才对。她终于不用再卧薪尝胆下去，沈复已经渐渐认同她，她的能力也足够留在沈家同沈谟跟沈青青抗衡。或许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达成自己多年来的一个心愿，给母亲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她说过，她对母亲从来没有太深的怨恨，因为这些年月累积下来，自己也早已变成了一个势利之人，如果说对那个继承人的位置不感兴趣，那绝对是骗人的。
　　只是，应当如何去面对霍司沁。
　　周四那天，沈心柠正式从医院离职，而不出她所料，新任院长果然是前副院长。其实若不是几年前半路杀出来个自己，这个院长本来就应该是他的，现下，算是将这一切还给他了。
　　夏影看她心情不好，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安静地回了家，说是这几日打算在家里歇几天。倒是难得的识大体。
　　越到离别时，越怕再见面。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沈心柠握着手机，对着那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号码，偏偏按不出绿色的键。以往她从不信什么心电感应，可当听着铃声的响起，看着屏幕上大大的沁字时，她或许不得不信了。
　　“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沈心柠接通电话，语气轻快。
　　“今天收工早，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那声音甜甜亮亮，总是能带给自己好心情。
　　“影后主动邀约，我岂有拒绝之理。”
　　霍司沁很珍惜能够同沈心柠相处的日子。在很多人的眼里，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和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该是最被人羡慕的两类存在了，她们漂亮，富有，拥有着一切完美的属性。可当普通的情侣能够牵手逛街，招摇拥抱，许下一辈子相依相伴誓言的时候，她们却只能给彼此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把每一天，都当做是最后一天。
　　霍司沁今日穿的很低调，白T恤，七分裤，配着一双球鞋，扎着马尾辫。戴上帽子和大墨镜，若不是沈心柠够熟悉她，估计很难认得出来。
　　“你确定你要看恐怖片？”沈心柠斜眼看她，犹记得上次去鬼屋的时候霍司沁吓得那副样子，想不到如今竟然约她来看恐怖片。
　　“你小瞧我。”
　　沈心柠不置可否，毕竟，霍司沁胆子小，她是早就明了的。由于恐怖片一直都不算是大热，与之相比，更多的年轻男女还是愿意在工作之余同恋人一起看个爱情片，所以场内人并不多，算上霍司沁和沈心柠，也不过十个人，所以更容易营造出一种惊悚的气氛。
　　对于这一类的题材，沈心柠是丝毫不会感到害怕的，刚放片头曲的时候，霍司沁便把两人之间的把手给拉了上去，沈心柠觑她一眼，然后在她同握自己手的时候主动同她十指相扣。霍司沁胆小是有原因的，因为拍戏有时候会去很偏僻的地方，难免有一些灵异的经历，久而久之，霍司沁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减弱了。
　　“你明明怕，干嘛不看点别的。”沈心柠拍了拍靠在自己肩上的霍司沁的脑袋，说道。
　　“看别的哪能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占你便宜。”
　　沈心柠没说话，恻恻头，脸颊刚好碰到她的头顶，眼睛闭起来，脑海里回荡着许多难以启齿的话。这会是两个人之间的倒计时吗。若非遇见霍司沁，沈心柠怕是此生都难以体会恋爱之中这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感，她原以为因着自己的身份，永远都不可能找到真心对待自己的人。而很幸运，她此刻的恋人，拥有着世界上最美丽的心。
　　知道霍司沁看不得恐怖的场景，所以每逢诡异音乐响起，沈心柠便会下意识伸手遮住霍司沁的眼睛，她长长的睫毛划过她的掌心，她温暖的手掌覆过她的眼睛。
　　“好沉的脑袋，将我的左肩压的酸痛。”走出放映厅，沈心柠便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便冲若无其事的霍司沁说道。
　　霍司沁笑着轻哼一声：“脑袋沉，说明我饱读诗书，文化底蕴太深厚。”
　　“哦，原来现在，饱读诗书的门槛已经降得这么低了，认得几个字就算是有文化。”沈心柠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调侃她。
　　霍司沁握着她的手，一起走出电影院，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许多年轻的男女相拥在热闹的街头，脸上挂着甜蜜的笑。霍司沁侧头问她：“要不要吃冰淇淋，我去买给你。”她很爱吃冰，可惜言婧管她管的严，她自己又是易胖体质，所以已经很久没吃过了，看着身旁来去的行人不少手里拿着甜筒，她想沈心柠或许也是爱吃的。
　　“吃。”沈心柠点点头，“但我不想吃那一种。”
　　“哪一种？”霍司沁问道，难道冰淇淋还分很多种不成？
　　沈心柠右手整理整理头发，夏天的风又闷又热，将她头发黏在脖子上，燥得很，她看了一眼远处正手握甜筒同男朋友散步的女生，对霍司沁说道：“就是那些女孩吃的，只有一种颜色的，我不知道那叫什么。”
　　若是别人对她说这种话，霍司沁一定还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过从沈心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倒不觉得奇怪，一是她在这里生活不久，二是看她的样子也一定极少逛街，没有听说过甜筒这种产物也正常。于是只是好脾气地问她：“那你要吃哪种？”
作者有话要说：　　

　　☆、言婧造访

　　“我喜欢吃Godiva的巧克力软冰淇淋。”在沈家的时候，她所有的正餐和甜点都由厨师准备，家里光是各个菜系以及专门负责甜点的大厨就有不少，倒不是她挑剔，而是从小就只吃上等甜点，久而久之，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当霍司沁去分店帮她买到她心仪的冰淇淋并递给她之后，沈心柠脸上展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算一算，已经有四五年没有吃过了。
　　“怎么只买一支？”
　　“言婧不准我晚上吃甜食。”
　　沈心柠了然的点点头，准备咬下第一口，却被霍司沁拉住手腕，沈心柠纳闷看她：“怎么了？”
　　“给我吃一口先。”
　　“你不是晚上不吃甜食？”沈心柠边走边说道。
　　霍司沁撒娇道：“只吃一口又没关系。”随即握住沈心柠的手，打算吃一口尝一尝。
　　沈心柠手一偏：“那我剩一口给你。”
　　“我不要。”霍司沁气恼。
　　“那一口也吃不着。”沈心柠也不手软，语气坚定。
　　霍司沁不再理睬她，气呼呼地跟在她后面走着，其实她也没有非吃不可，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不给自己吃，钱都是自己出的好不好，五十块钱，都够自己在剧组吃好几份盒饭了。
　　一直到冰淇淋突然降临到自己的嘴边，沈心柠扬扬嘴角：“看我干什么，再不吃要化喽。”
　　霍司沁这才傲娇地吃了一口冰淇淋，味道的确不错，沈心柠笑她是小孩子脾气。她也不反驳，同她拉着手走出去。沈心柠一手握着冰淇淋，一手握着霍司沁的手。这种场景，在遇到霍司沁之前，是她从未想象过的，因为太过平静，也太过美好，让她无法跟自己的生活联想到一起。
　　“心柠，陪我去一下精品店吧，我想去帮小恩买个发卡。”
　　沈心柠点点头表示同意，明日就是周五了，应该可以见到小恩，很多天没有见到她了，自己原本也打算要买些礼物送她的。
　　走到一个圆形的大花坛前的时候，沈心柠突然定住了脚步，霍司沁不解地看她，她将目光侧到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们走右边过去。”
　　精品店在花坛的左前方，只要走左边然后绕过去就到了，走右边完全就是在绕路，霍司沁不明白为什么沈心柠突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她朝花坛左边那侧看了看，除了一只猫还有几个正在玩闹的小孩子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其它的了。
　　霍司沁虽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问，感觉到她握着自己的手加紧了几分，说了好就同她朝右边走去。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霍司沁突然笑了起来，沈心柠看她：“你笑什么。”
　　“你是不是怕猫？”
　　“胡说，我什么都不怕，才没有你胆子那么小。”沈心柠明显脸色不对，气恼地甩开她的手，兀自往前走去。
　　霍司沁追上她，揽住她的肩：“那好啊，既然你不怕，那我们回去走左边过去。”随即拉上她的手，要将她拉回去。
　　“你放手。”沈心柠再次将她的手甩开，看着霍司沁似笑非笑的目光干咳了一声，“我话还没有说完。我什么都不怕，除了，那个。”
　　霍司沁哈哈大笑起来，如银铃般爽朗的笑声此刻在沈心柠听来特别刺耳。霍司沁怕自己笑过头了惹她生气，随即才重新揽住她摸了摸她的脸继续往前走，沈心柠像是有点尴尬，自己方才还在影院嘲笑她胆子小，现下竟然接着就在她面前出了丑。此时夜色正暗，行人也不多，霍司沁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可爱死了。”原来这个女人也会有怕的东西，她可要好好记下来才行。
　　相聚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快，沈心柠开车将霍司沁送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车里放着轻音乐，而霍司沁却没有急着下车，贪心般地想要跟她多相处一段时间。
　　沈心柠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不知望向哪里：“沁儿，我辞职了。”
　　如果沈心柠此刻看向霍司沁，她一定能够捕捉到霍司沁眼睛里划过的一丝悲伤，霍司沁握紧拳头，手指抵在掌心上，有一点疼，却只是波澜不惊地问道：“是真的不打算再回来了吗？”
　　她却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如果在我回来之前你交了男朋友，或者嫁了人，我全都不会怪你。”沈心柠想，她还是会回来的，只不过什么时候回来，她实在是不知道，或许一个月，或许半年，或许一年，或许三年，难道她就让霍司沁一直这样没有目的的等下去吗，她不能那么自私，她做不到那么自私。
　　霍司沁忽的抱住她，搂住她的脖子，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那我到时候，还用发请柬给你吗？”
　　“只要你想，就算是狂风暴雨，一路荆棘，我也会来。”
　　霍司沁轻笑一声，松开她：“你的爱可真无私。”随即打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沈心柠心里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沈心柠很清楚，霍司沁生气了。她不是气自己归期不定，而是恨自己能够这样风轻云淡地把她推给别人。沈心柠觉得，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另外一个人能够过得幸福。曾有那么一秒钟，她想过放弃，放弃沈家的一切，脱离母亲的控制。可这一条路自从她决定踏入的那一刻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母亲会不会放过自己她不知道，可她知道，她一定会将原因查个通透。到那一天，母亲是一定不会放过霍司沁的。所以即便是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也只能硬着头皮过下去。
　　“我自私得很，司沁。”看着那扇紧紧关着的门，沈心柠自言自语般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自私得很，她想要先坐上接班人的位置，在拥有了沈家的一切之后再回头来找霍司沁，跟她分享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可在此之前，她又想要能有另外一个人代替自己照顾她，对她好。有一个想法或许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可是她却真的希望霍司沁能够在自己走后找到另外一个替代者，哪怕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别人也没有关系。她沈心柠的确自私，自私到，把霍司沁当成了自己生活的重心，自私到，眼里没有别人只有霍司沁，自私到，不愿意让霍司沁有机会去感受哪怕一刻的孤独。
　　她太自私了。
　　这一夜无人入眠，霍司沁也好，沈心柠也罢。第二天接到言婧来到沈心柠家时，脸上的表情比当初看见宋欣然还要难看，沈心柠心情也算不得好，但还是帮她泡了茶，也收敛了一下自己往日的脸色，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和善些。
　　“沈小姐。我想你也很忙，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言婧脸上不含一丝笑意，一本正经地看着沈心柠，“听司司说你要回家了，并且不知道什么会回来。”
　　“是。”
　　“既然归期不定，我想就干脆不要回来了。”言婧提高了声调，像是在同仇人对话一样，“请你不要再害霍司沁了。”
　　沈心柠一时语塞，她同言婧交涉不多，见面的次数都寥寥无几，虽然不熟，可言婧之前待她还算客套，如今却毫无征兆地突然变了脸。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也不在意。我只知道，自从你出现了之后，司司她就变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根本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能够化解重重危机？我想告诉你，作为一个医生你或许是成功的，可作为一个院长，你是失败的！”言婧起身走到沈心柠跟前，目光犀利，看着眉头微皱的沈心柠，“你以为毕家凭什么那么容易就放过你们？如果不是司司，你们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容易解决这个问题！”
　　“你把话说清楚，这件事情跟司沁有什么关系。”沈心柠也起身同她相对，那张一向平静的脸此刻波涛汹涌，跌宕起伏。
　　言婧笑了笑：“看来你还不知道对不对。好，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我要让你知道一个影后能够为你做成什么样子。之前你们医院出医疗事故，遇上了一家难缠的人。你只知道去祈求病患的父母却忘记了病患的父母除却他们的儿子之外还有一个软肋，那就是他们的侄子，毕成辉。说来也巧，这个毕成辉是开广告公司的，曾经跟司沁合作过，司沁去求他，他答应帮忙却开出了条件，条件就是，跟她已经签了合约的公司解约，跟毕氏长期合作。”言婧进一步逼近她，虽然比她矮一些，但是气势却丝毫不弱，“霍司沁，她答应了。”
　　在言婧的记忆里，一直延续到很久以后，那是她见过沈心柠最沮丧的一次，从她们相识，一直到故事的最后，她们认识了很久很久，沈心柠一直是一个比女王还要骄傲的女人。同样身为女人并且同样强势的言婧明白，此刻沈心柠的沮丧不仅仅是因为对霍司沁的心疼和愧疚，或许更多的是一种，自尊心的崩塌。像沈心柠这种女人，眼界比什么都高，以自己的能力为傲。对她来说解决一个医疗事故再容易不过，可现在一切不过是幻想，这次的问题能够平稳度过，她靠的是霍司沁，而不是自己所谓的处事能力。
　　言婧却丝毫没有心软，只是放慢语气继续说道：“打那之后，孙伟业就对司司很看不惯。也许是基于前车之鉴吧，以前立娱有个大明星叫May，她也跟司司一样，红了之后就出这样那样的问题，不是跟这个解约，就是跟那个传不和。后来May去世了，立娱很长一段时间骂声不断。司司是在孙伟业上任之后才被提拔起来的，他看人很准，他看准了司司能够帮立娱重振旗鼓。可是May的事情一直是孙伟业心头上的一道刺，他很忌讳艺人在红了之后便耍大牌，在他看来，司司的行为无疑就是耍大牌的一种。”
　　“再加上后来司司失踪去找你，这就更加坚定了孙伟业要毁掉她的决心。”言婧说着说着红了眼眶，“我不否认，在我知道这一切之后，我很恨你，因为司司她本可以不用承受这一切的。她依然是那个通告满满众星捧月的大明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剩下一个电影的待冷藏的过气明星。”
　　“听说你要离开，她昨天晚上央求顾导提前收工，顾导对我说他对司司很失望，司司并没有给他他所期待的突破，心性根本就定不下来，心思也完全不在拍戏上。”言婧漂亮的手指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你吧，沈小姐。”
　　“如果你可怜司沁，心疼司沁，我真心真意地希望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就算回来，也不要再找她了。她能够走到今天不容易。我言尽于此，打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言婧是一个蛮自私的人，其实这件事没有谁对谁说，但是她一厢情愿的偏袒司沁，其实说到底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