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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死人经-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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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楫一肚子计谋,唯一不懂的是怎么对付女人,尤其是一大群女人。

女兵们来了又走,连句道歉都没有,事后查点发现营中物品一件没少,人却丢了一个。

这名杀手曾在执行秘密任务时,被晓月堂弟子韩芬一眼认出,导致半途而废。

上官云不担心这名杀手会乱说话,可他担心夸日王会不高兴。

就在上官云仔细观察夸日王脸色的时候,又有消息传来,那名杀手被放回来了,发誓说自己不小心中了迷药,但是什么也没说,女兵们也没有虐待他。

这更让上官云感到不安。

场内的比武已经进行了三十几招,尚自不分胜负,夸日王心中越发不满,因为他听说上官飞是个很好对付的鼠辈,理应十招之内就被杀死才对。

“希望龙王不要被这里的传言吓着。”夸日王到底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脸上又露出微笑。“树大招风,汗王家族也不例外。身为王孙,所能做的就是视而不见。”

“视而不见是个好办法,能解决许多问题,顺便说一声,那名金鹏杀手,看样子是在胡说八道,我的人刚刚把他撵走了。”

“嘿,龙王变招好快。”

“世事变化无常。我初到龙庭的时候,金鹏堡还是咱们共同的敌人,转眼之间,一切不都变了吗?”

“那是龙王眼光太狭隘了些,对北庭来说,什么都没变,从始至终都在维护自己的利益。龙王要是不能接受这一点,前面的道路只会越走越窄。”

“我已经被安排好了一条死路,能走到窄路上,难道不该庆幸吗?”

夸日王冷冷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上官云,周围的贵族正在为场中的勇士叫好,有意无意替交谈形成一道屏障。偶尔有人听到只言片语,即使是毫无意义的词汇,也马上在心里警告自己快点忘掉。

“路是不变的,人却可以,死路、窄路、通衢大路。有时候就是一念之间的事,看你跟在谁的后面。跟得紧不紧。”

“死路总得有人去趟。”

“没错,可不到最后,万事皆有可能,我只知道一点,跟着我走的人,会离死路远远的。”

面对夸日王的暗示,顾慎为沉默以对,开口时避开了关于道路的话题,“夸日王最不喜欢哪两柄刀剑?我要开始选了。”

夸日王一愣,场地中别彦正占上风,看样子离赢得胜利只差几招,哪轮到龙王选择刀剑?

上官云正好走过来,“龙王好手腕,竟然能把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造就成高手,金鹏堡甘拜下风。”

夸日王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升腾起来,当他说起“死路”的时候,并无特别的含义,可是金鹏堡麻烦不断,上官云连对亲弟弟的判断都不准确,让他第一次认真考虑该由谁来走那条“死路”。

上官飞开始疑惑了,这个别彦演得是否太逼真了一些,已经四五十招了,怎么还不露出败意?

很快,机会来了,在上官飞眼里,别彦创造了一个巧妙的漏洞,没有假装慌乱,下手反而更快更狠,但是攻多守少,刀法凌厉,却失去了密不透风的效果。

如果换在平时,上官飞即使看出漏洞,也不敢冒险尝试,今天他有恃无恐,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没有他不敢冒的“风险”。

就连别彦吓人的吼声,也像是蒙骗观众的虚张声势,真实含义是在催促上官飞快些动手。

上官飞决定不再等了,而且要演得无懈可击。

狭刀转交左手,反握在胳膊后面,上官飞整个人冲向别彦,在空中转了一圈,正好以左手刀格住别彦的长刀。

在观众看来,上官飞好像是以臂挡刀,于是齐声发出惊呼,这个赛前磨磨蹭蹭的小子,已经用实力赢得许多人的认可。

上官飞故意施展险招,身体继续旋转,再与别彦面对面时,他第一次攻入内圈,毫不犹豫地当胸击出一拳。

庞大的身躯慢慢倒下,上官飞将狭刀还回右手,高高举起,严肃地向贵族席上的龙王致意,心想,这种好事自己还能再来几回。

他的愿望很少有这么快实现的时候,观众兴奋的叫声尚未停歇,又一名刀客走进场地。

上官飞到处寻找裁判,一见到他走过来就问:“怎么回事?我不是赢了吗?”

裁判的态度恭谨了许多,“是,你赢了一局,还得再赢两局,才算过关,有资格参加下一轮比赛。”

上官飞傻眼了,他只是赢得了龙王与夸日王的赌局,离勇士魁首的称号还远着呢。

他抬头望向龙王,希望得到暗示,可让他失望的是,龙王不见了。

顾慎为提前离开,留下卫兵挑选夸日王的刀剑,他得去见罗宁茶,如果计划顺利,她这时应该已经回到百花营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 夫妻

罗宁茶吓坏了,自从出嫁以来,她受过不少挫折与苦难,可这还是第一次受到人身威胁,她一直以为自己身上笼罩着神秘的光环,能与绑架、刑讯、伤害这类行为隔绝呢。

在她的记忆中不缺乏折磨犯人的场面,只需简单的移植,就能放到自己身上,这更让她心惊肉跳,连对自己的魅力都失去了三分自信。

因此,无怪乎她会浑身颤抖,打定主意一见到夸日王就招供一切,她罗宁茶只与强者为伍,愿意为之奉献一切。

可夸日王会接受她吗?罗宁茶对此心怀忐忑,并不是所有男人都会自愿向她低头,上官云就是一个例子,当他以金鹏堡三少主的身份接走弟媳并交到夸日王卫兵手中时,一点为难之色都没有。

罗宁茶很快度过自怨自艾的阶段,那是一个陌生的领域,不值得留恋,她开始暗自咒骂所有人,从独步王、小阏氏一直到龙王与上官云,咒骂没有减轻恐慌,但的确让她好受了一点。

镇定,她对自己说,欢奴那个小子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首先得镇定,即使在北庭,自己也是美女,从那些卫兵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上官云为什么无动于衷?因为自己没有花心思挑逗他;夸日王一定会坠入情网,因为她要施展全部手腕。

罗宁茶的信心渐渐恢复,斜靠在软榻上,摆出惊慌失措但又娇羞无力的姿态,这是许烟微教给她的。只用过几次,对独步王非常有效。

“叫卫兵进来。”

她需要一个试验品。

三名丫环站在门口。恨不得与帐篷合二为一,她们是小姐仅有的撒气工具,自从遭到软禁,分别遭受过不同程度的惩罚,这时见她换了一种态度,既感到意外,也都松了一口气。

丫环小意抢先应是,掀帘出帐。希望与小姐离得更远一些。

可她半天没有回来,罗宁茶的怒气升起,连娇羞的神情都维持不住了,“叫个人要这么久吗?她是没带脚还是忘了嘴巴在哪?”

从外面进来一个男人。

罗宁茶立刻垂下头,用柔弱可怜的声音说:“谁能帮帮我……”

男人走过来,几乎没有脚步声,可是罗宁茶用余光看到这人的步履稳重自信。绝不像是普通的卫兵。

她抬起头,花了一点时间才认出这是自己的丈夫。

“怎么是你?”罗宁茶腾地坐直,恢复本来的声音,意外而不屑,虽然早就听说上官怒也在龙庭,她却从来没想过两人会重逢。

“你什么时候从土匪的女儿变成婊子了?”上官怒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暖意。

上官怒是被迫来救妻子的。

他被西域都护官卫嵩出卖,成为收买龙王的贿赂之一,只得再一次选择背叛。

上官怒最初是想投奔大日王或是夸日王的,但他刚进入草原不久,就撞上日逐王的军队。在与王爷交谈数句之后他改变主意,愿意向日逐王效忠。

留在北庭的日子不比中原好多少。上官怒与后者起码有过一段时间的蜜月期,在日逐王麾下,他几乎立刻就被打入冷宫,只得到一句安慰,“现在还不是时候,很快,你会有机会立大功的。”

上官怒耐心地等待着这一天,没想到日逐王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领回妻子罗宁茶。

帐篷外面,日逐王的部下正与夸日王的卫兵对峙,离曼与野马站在一边观看。

离曼突然不合时宜地笑了两声,扭身对野马说:“你发现没有,明明是龙王替日逐王做事,可每次任务好像都是咱俩出面执行,龙王一点不吃亏,还占了大便宜呢。”

野马说不了话,只能用独臂做出几个简单的手势。

“你说不该与龙王结盟?王爷的决定咱们最好不要乱猜,让龙王占点便宜吧,最后他总会连本带利还回来。”

上官怒带着妻子出来了,离曼不自觉地点点头,心中暗赞,这个女人果然名不虚传,在北庭还真找不出能相提并论的美女。

夸日王一方的卫兵人数太少,不敢上前阻拦,近侍魏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扫了一眼,认出离曼是某位将军的儿子,冲到他身边,尖声说道:“你怎么敢来夸日王府抢人 ?'…'”

离曼露出万分惊讶的神色,伸手扶住摇摇晃晃的魏春,“魏总管,这话从何说起?瞧见没,那位就是金鹏堡的八少主上官怒,我们跟他一块来接八少奶奶,夫妻团聚,乃大喜之事,怎么说是抢人 ?'…'”

魏春挣扎了几下,反而被离曼握得更紧了,“上官怒早就不是金鹏堡的人了。”

“对,可就算如此,人家也是夫妻吧?难道夸日王还想硬生生拆散不成?”

魏春面红耳赤,却找不出话来辩驳,夸日王是借着金鹏堡上官云的旗号“请”来罗宁茶的,终归不如上官怒来得光明正大。

眼看罗宁茶进入马车,魏春束手无策,猛然甩开离曼,转身向一匹马跑去。

“他去向主子告状了,咱们快走吧。”离曼说道。

一切顺利,虽然日逐王此举会大大得罪夸日王,但只要手里握着上官怒这枚棋子,敌人找不到理由发起公开报复。

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非得由龙王想到呢?离曼既敬佩又迷惑,然后明白过来,上官怒与罗宁茶这对夫妻早已名存实亡多年,就连金鹏堡的人都不再把他们当成一对,只有龙王,这位曾经给八少主和八少奶奶都当过奴仆的人,才能记在心中吧。

接下来,将罗宁茶护送到北部的百花营,任务就算圆满完成,可是才走出没多远,一直很听话的上官怒制造了大麻烦。

“送到你那里?什么意思?”离曼的惊讶这回是真实的。

“她是我妻子,当然送到我那里,有什么问题吗?”

“王爷命令……”

“王爷那里我自会去说。”

上官怒脸色阴冷,好像打算跟所有不同意的人拼命,离曼发现自己也得去向主子告状了,“随你,不过你最好对王爷有一个交待。”

“要不了多少时间,我会把她送到百花营的。”

离曼露出理解的笑容,如果这是他的女人,几年不见,重逢的第一件事大概也是这个,面对如此美艳无双的佳人,有哪个丈夫能忍住不行使自己的合法权利呢?

罗宁茶迷迷糊糊,上官怒的出现打乱了她的心绪,坐在车上,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自己的丈夫。

被三名丫环扶进帐篷好一会,她才清醒过来,“这是什么地方?来这干嘛?”

丫环们面面相觑,她们跟小姐一样,搞不清自己身处何方。

罗宁茶正要发火,上官怒走进来,冲丫环挥挥手,三人如蒙大赦,匆匆地退出帐篷。

“这是哪?”罗宁茶冷冷地问,她现在安全了,想起自己当初有多么厌恶断手的丈夫。

“我的住处,今后就是咱们的住处。”

罗宁茶皱眉扫了一眼,这是一顶普通的行军帐篷,低矮狭小,铺着粗劣的地毯,装饰简单,最关键的是,没有屏风,一扇也没有,“别想让我住在这里,我在龙庭有自己的住处。”

“妻子得跟丈夫住在一起。”上官怒淡淡地说,解下配刀,放在桌子上。

“哼,现在你想住在一起啦,当初你跑掉的时候,可一点也没犹豫,更没想着把我带走。”

“所以你就跟王主睡在一块,还给我生了一个弟弟。”

八少奶奶与独步王的私情是金鹏堡的一大禁忌,众人就连私下谈论都不敢,更不用说当面指责。

罗宁茶涨红了脸,不是羞愧,而是愤怒,“你杀死我父亲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点,没错,我跟王主睡了,我睡过的男人不只他一个呢,个个都比你强,王主虽然老了,也能让我怀孕,你却什么都没留下……”

上官怒挥手打了一巴掌,罗宁茶像布偶一样摔在床铺上,立刻坐起来,脸上多了几道手印,头发散乱,却更加不服气了,欢奴的阴谋、许烟微的媚术,都被她抛在九霄云外。

“亏你还自称是杀手,怎么没一招杀死我?哈,因为你不敢,你现在算什么?日逐王手下的一条狗,一条从原来的主人家逃走的狗,叫‘丧家之犬’,谁给你骨头你就跟着谁,瞧你住的地方,还真是跟狗窝一样,怪不得……”

罗宁茶语速极快,上官怒根本插不进话,他也不想说话。

上官怒走到床前,左手掐住罗宁茶的脖子,露出右手铁钩,那是罗宁茶最害怕最厌恶的东西。

可是大头神女儿的脾气一旦发作,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罗宁茶奋挣扎,双手乱挠,却动不了分毫。

上官怒用铁钩撕裂妻子的衣裳,激愤与欲望交替上升,多年来的屈辱与失败似乎都凝聚在这具完美的躯体上,正等着他发泄、报复与毁灭。

“去死吧。”上官怒左手增加力道,铁钩熟练地解开自己的裤带。

罗宁茶脸憋得通红,仍不放弃抵抗,好像压在身上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最龌龊最卑鄙的乞丐。

她第一次产生宁死不屈的想法。

第五百九十二章 摆布

上官怒的杀手本能发挥作用,转身跳到一边,铁钩提住裤子,左手去摸自己的刀。

刀不在。

它躺在几步之外的桌子上,旁边站着一人女人,另一个女人。

上官怒没有愚蠢地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这类话,他在准备进攻,感谢父亲,砍掉他一只手掌,却送给他一件新武器,铁钩的作用可不只是勾住裤带。

罗宁茶捧胸剧烈地咳了几声,合上衣襟,还没有从羞愤中挣脱出来,怒气冲冲地看着丈夫,好一会才注意到莫名冒出来的女人,虽然她对丈夫连半分感情也没有,可还是感到浓烈的醋意,“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韩芬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对夫妻,“我叫韩芬,走进来的。你们……要不要帮忙?”

罗宁茶愣住了,“帮什么忙?”

韩芬稍微压低声音,好像兜售神秘商品的小贩,“我能让你们如鱼得水、欢喜快乐,真的,只需要点上几指……”

罗宁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官怒不仅要强奸自己,还找来疯女人助兴。

“你是晓月堂弟子。”上官怒终于明白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是谁。

“是啊,这回你相信了吧?”韩芬抬起右手,指头像蜘蛛的腿脚一样蠕动着,“非常简单。”

“龙王派你来的?”

“嗯。你们刚才做得不太对,像是仇人打架。男欢女爱,你俩既没有欢也没有爱……”

听说这个疯女人是龙王派来的。罗宁茶终于明白自己安全了,大声说:“我才不要和他欢爱,他……他强迫我,快把他杀了。”

罗宁茶把韩芬当成龙王的奴仆,因此也是自己的奴仆,命令出口之后才想起这个女人不会像自己的丫环那么听话,于是马上补充一句,“他是龙王的杀父仇人。”

韩芬不觉得杀父之仇有多严重。摇摇头,“龙王只交待我说保护你的安全,可没让我杀人。”

“他这样对我,你是怎么保护的?”罗宁茶义愤填膺,她差点被上官怒杀死,可这个女人竟然一点都不着急。

“你很安全啊,我看得很清楚。他不会真掐死你,有些男人喜欢这样,其实没什么,你不喜欢,告诉他就是。”

罗宁茶哑口无言,甚至怀疑这个女人根本不是龙王派来保护她的。而是上官怒故意戏耍自己的把戏,向后挪动,将衣襟抓得更紧了。

上官怒没找到出手机会,晓月堂弟子擅使秘术,他一时摸不清底细。

韩芬笑容可掬。“这是你的刀?”

上官怒警惕地点点头。

韩芬抓住刀柄,像握着一截不太干净地枝条。递给上官怒,“给你。”

还刀却以刀尖一端示人,对方握住刀鞘,她正好拔刀伤人,晓月堂弟子竟然使出这种幼稚的手段,上官怒心中不屑地哼了一声,伸出左手去拿自己的刀,右手铁钩伺机待发。

韩芬身形甫动,上官怒的铁钩已经挥出。

韩芬却没有拔刀偷袭,恰恰相反,她将狭刀塞到上官怒手中,自己借势后跃,避开铁钩,然后盯着上官怒胯下,满意地点点头。

金鹏堡强迫女杀手放弃一切羞耻心,却没教过男杀手如何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上官怒出于本能,立刻收招不发,重新勾起裤子。

“哇,你这只铁手用得还真熟练,一点都伤不着自己。”韩芬赞道,转向惊疑不定的罗宁茶,“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意,他不错啊。”

上官怒与罗宁茶平生第一次——可能也是唯一一次——夫妻同心,不约而同吐出两个字,“疯子。”

韩芬笑得更开心了,“让我施展一点小手段,保证能让你们两个比我还疯。”

上官怒左手一晃,像变魔术一般,眨眼间拔刀出鞘,“出去。”话音与刀鞘同时落地。

韩芬似乎终于明白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人,真要比试刀剑,她也未必是金鹏堡八少主的对手,于是笑嘻嘻地后退,“好吧,我不多管闲事,你们继续。”

龙王派来的“保镖”就这么走了,罗宁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喂,不能走……带我一块走。”

韩芬站在门口,“女人都这样,开始的时候抗拒,事后又要缠着不放了,放心吧,你会开心的,他会老老实实听你摆布,你有这个本事。”

不等罗宁茶再开口,韩芬已经消失,快得像一阵风,好像从来没进过帐篷。

罗宁茶觉得自己又落入魔爪,头脑却比刚才清醒许多,“我是小阏氏的贵客,你是日逐王领养的一条狗,只要我一句话,能让你活,也能让你死。”

上官怒的欲火已经熄灭,妻子的威胁又让他重起念头,这已经跟情欲无关,纯粹是一种报复与征服,好像他的全部尊严都会在此之后回来自己身上来。

这回他不再扔掉狭刀,用它指着罗宁茶,“现在,决定生死的是我,脱掉衣服。”

罗宁茶犹豫了,她厌恶强迫,但是更怕死,挣扎与威胁都不起作用,心中一个声音开始劝慰她:这是你的丈夫,又不是第一次做,何必吃眼前亏呢?

但她顶多做到不再反抗,可绝不愿意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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