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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死人经-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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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谎。龙王保护我的安全,我理应效忠于他。”上官飞说得更自然了。

“对。他保护你,你效忠他,他要是不能保护你呢?”

“什么意思?”

“今晚的行动咱们更得参与了,如果这事真跟龙王有关,你我见机行事,要么在龙王面前立一大功,要么……嘿嘿……总得比别人先知道龙王的下场不是?”

上官飞左右看了看,激动地小声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好啊。”木老头陡然变得严厉,“终于把你小子的实话诈出来了。”

上官飞身子一颤。险些从凳子上摔下去,“你……”

“我开玩笑呢,帮你练练胆儿。”木老头站起身,“走,出发吧。”

上官飞觉得自己的胆子已经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勉强起身,只见酒馆里的人都在呼朋唤友。信心十足地走出帐篷,红脸汉冲他又是抱拳又是做手势,好像已经是老熟人了。

醉鬼从桌子底下探出头来,含糊不清地说:“龙王……见机行事……带我一块走。”

木老头冲上官飞使了个眼色。

上官飞没有特别抗拒。因为连他自己也有了杀人灭口的想法。

这一拳消无声息,上官飞对阴阳真气与五洞拳的控制越来越纯熟,醉鬼外表毫发未伤,没流一滴血。

算上白天的比武,子夜未到,上官飞已经杀死了五个人,他感到很奇怪,自己在石堡里也亲手杀过人,为什么越杀胆子越小,跟着木老头效果却正好相反呢?

自由,他想,是木老头关于自由的美好描述打动了他,而在石堡里,杀人就像是一门养家糊口的手艺,学的时候不能有激情,学成之后也永远没有更高的境界。

人群越汇越多,不知道是谁带的路,从东西两边绕过工匠区、贵族区,直奔北部禁区,路边尽是免费提供的马区,随意取用。

马蹄阵阵,声势比上一次的贱民区骚乱浩大许多,一路上却畅通无阻,没有任何北庭骑兵出来阻击。

大部分刀客最初的想法都跟木老头一样,走在后面,发现情况不对立刻逃跑,可是平静的局势给他们带来巨大的信心,传言越来越像回事了,北庭的王爷们似乎真的控制住了大部分骑兵,他们唯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冲入王宫。

人群开始加快速度,好像前面是一座宝藏,先到先得。

木老头不着急,到了郊外立刻下马,与上官飞藏在草丛里,在飞驰而过的刀客中挑选目标。

“这群人太多,这个看着太弱,这个……哎,跑了,这两个人看着可以,出手。”

上官飞默默念着“不怕”,蹭地蹿了出去,一拳击向前面的骑士。

骑士出剑,快得不可思议,上官飞刚刚建立的信心以同样的速度崩溃,手忙脚乱地跌在地上,翻身钻进草丛。

“停停,是自己人。”木老头跳出来,“这不是小初吗?好久不见,你来做什么?”

“找龙王。”初南屏收起剑。

上官飞狼狈不堪地从草从里爬出来,“还好认出是你,差点自相残杀。”

木老头看着初南屏身后的人,“这个小姑娘是谁?是我眼睛花了,还是确有其事,她的眼珠怎么怪怪的?小初,你撞妖了?”

小姑娘的绿色眼珠望过来,露出一团凌厉的杀气,木老头心中一颤,马上知道这是晓月堂弟子。

第六百零九章 云影

初南屏花了整整两天两夜,才捕捉到那个飘忽不定的影子。

他按照龙王的要求躲避得意楼弟子,倒不是因为害怕,作为唯一独修斟情秘要的人,他的武功已经高于大多数同门,顾慎为只是希望借此达成一种平衡,使得那些怪人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他们手里真有上官如的话。

初南屏从未离开龙庭,在一马平川的草原上,遍布帐篷的城市才是适合隐藏形踪的地方,他一直在龙军营地周围潜藏,监视那些监视者。

营地外面有许鬼鬼祟祟的家伙,或明或暗,不分昼夜地观察营内诸人的一举一动,初南屏的任务很简单,无需打扰这些人,也无需向营内发出提醒,他只保证一件事,当龙王悄悄外出的时候,身后不会跟着尾巴。

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可是第一天夜里,他就发现一点异常情况。

没有影像,也没有声音,就像地面上迅速掠过的一团云影,初南屏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边经过,转瞬即逝,轻微得像是一次幻觉。

长期处于戒备状态的人常会草木皆兵,这一次却不一样,初南屏心中产生奇怪的感觉,好像只要及时回头,幻觉就会变为真实。

白天他应该藏在一顶事前租好的帐篷里休息,但他睡不着,于是易容之后,围着龙军营地绕圈,一圈比一圈扩大。

他从来没有熟练掌握杀手技巧,但他有耐心。观察细致,一整天下来,终于整理出一条隐蔽的路线来,如果他想监视龙军营地,又不想被人发现,就会选择这条路线。

当天夜里,初南屏在规划好的路线上悄悄巡视,每隔一个时辰改变一次方向。

那种云影掠过似的感觉又出现一次,当他转身跃去时,却已失之交臂。还险些让他暴露。

两名得意楼弟子跳了出来,初南屏迅速逃离。

在这之后,巡视任务变得艰难了,龙军营地外面此前有四名得意楼弟子,在发现目标的行踪之后,马上又调来四个人,分守不同位置,初南屏只能绕开最佳路线,在更外围绕圈子。

第二个白天。初南屏没有离开帐篷,养精蓄锐。将大量时间花在琢磨剑法上。

他从来不知道恐惧是什么,所以今晚还要追寻那片奇异的影子。

这个晚上,龙王与玉清五老交手之后混入王宫,木老头带着上官飞稀里糊涂地准备参加一场暴乱,初南屏则两度陷入危机。

对这名具有奇特领悟力的少年剑客,得意楼志在必得,在八名弟子之外,又邀请了几名帮手。

初南屏第一次遇险,出手的是一名黑衣蒙面人。看装扮很像金鹏杀手,手段却完全不同,手握一柄北庭式的弯刀,猛地冲出来,像一头迷路的野牛。

初南屏只对为数不多的杀手原则记忆深刻,其中一条是:如果敌人突然跳出来,最好的应对方法不是转身逃跑或是左右躲避。那里很可能有陷阱等着你,而是迎面冲上去,敌人身后才是安全所在。

这并非百分之百准确的原则,这一回却应验了。初南屏拔出单剑,挡住敌人的同时与之擦身而过,立刻钻进阴影,顺着一条他早已熟悉的路线逃亡,在他身后,数名埋伏者追了一会,很快放弃。

初南屏兜了一个圈子,又回到营地外围,他对自己接受的任务和要做的事情从不动摇,甚至不肯做出些微的通融,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有点愚蠢的倔强性格,在他,其实只是想法单纯,单纯到透明,根本想不到还有别的选择。

正是这种性格,让他无论接受多长时间多么专业的训练,仍然无法成为合格的杀手,有时,还会因此上当受骗,但也正是这种性格,让他能找孜孜不倦追寻只出现过两次的模糊影子。

如果是顾慎为,可能会置之不理,也可能会产生疑心,然后设下陷阱,等待对方自投罗网。

初南屏第二次遇险,是因为那种云影飘过的感觉第三次出现,极为强烈,他不由自主地受到吸引,加快速度追了上去,正撞上四名得意楼弟子。

一对独目和一对独臂,独目人使单刀,独臂人用短戟。

交锋极为短暂,初南屏双剑齐出,在格挡攻击的同时,脚下速度丝毫没有放慢。

影子就在前面不远,他知道,他感觉得到,循着这种感觉,他向东郊跑去,身后四只尾巴紧追不放。

在一片荒野中,影子突然消失了,初南屏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了失望与忧伤,龙王拒绝再练无情剑法时,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四名得意楼弟子将他包围,他们跑得太快,没来得及通知同伴,但相信自己能够轻松地活捉目标。

他们对初南屏非常熟悉,尤其是他十来岁时的模样,因此很自然地产生轻视心理。

“你为何要跑?”

初南屏好像回到了家,一个冷漠、泯灭自我的家,即使相处几十年,彼此也是“你我”相称,他们只有一个名字——鼓仙人,即使侏儒已经死了,他们也无法找回独立意识,总觉得自己从里到外残缺了一部分。

初南屏突然明白自己有多幸运,在所有得意楼弟子当中,只有他选择了与众不同的道路,追随杀死彭仙人的凶手,在寻找自我的道路上走得比别人都远。

“我不是跑,是追。”

四名独目人与独臂人微微一愣,“你是得意楼弟子。”

“从前是,现在不是。”

“永远都是。”

双方都陷入沉默,随后同时出招。

初南屏的优势是一人独使双剑。劣势是一直没有突破第四重境界,十招之后,五个人都陷入困境。

初南屏被束缚住了,得意楼弟子的武功都源自同一套斟情秘要,相互间知根知底,他那些奇妙的剑招,在对方眼中没有丝毫特异之处。

四名得意楼弟子也被束缚住了,他们亲眼看到一个人竟能使出两套剑法,比之最配合无间的共修者还要顺畅。

他们看得如痴如醉,竟然没办法痛下杀手。只想逼着初南屏一直演示下去,直到自己也领悟为止。

第十五招,初南屏突然改变套路,身影一闪,刺出迅捷无比的一剑。

一名独臂人倏然后退,肩头渗出鲜血,脸上却兴奋得发亮,独修剑法比他想象得还要厉害。

初南屏使出的是一招改造过的死人经剑法。

顾慎为曾经择其大要,将部分经文剑理传授给初南屏。对他大有助益,在无情剑法中偶尔用上一招。更具奇效。

得意楼弟子各有专精,他们见识过无情剑法,熟悉,却没有深入的了解,骤然见到强大的剑招,全都归于本门武功上。

“你不能独吞。”受伤的独臂人说。

“你和它都属于得意楼。”另一名独臂人说,手中的短戟一刻也没停过。

两名独眼人跟着开口,“你可以当彭仙人。”“你应该当彭仙人。”

四人的心思一模一样:这名少年已经走在所有得意楼弟子前面,完全有资格成为新任彭仙人。

初南屏心中产生一丝犹豫。诱惑他的不是名声与地位,而是熟悉的生活方式,一人如众人,众人如一人,他再也用不着自己做出决定。

犹豫只是瞬间的事,初南屏已经领略现实的滋味,再也回不到幻境中。他向附近的草丛跃去。

得意楼弟子可没有一点犹豫,如影随形,连包围的圈子都没破坏。

四个人依次倒下,好像同时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草丛中跳起黑鸟般的刺客,连啄三下,杀死三人,第四啄被长剑挡住。

“没必要杀死他。”初南屏说。

黑鸟蹲在地上,猛地转过头,盯着初南屏。

那是他熟悉而陌生的绿眼睛,倔强、执着,多了一分带有疯狂意味的凶恶。

“让开。”

铁玲珑从前就喜欢指挥初南屏做这做那,大都是玩笑,有时还有撒娇的意思,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仿佛这是一道不可违逆的命令。

“很高兴再见到你。”初南屏并不介意,也没有让开。

铁玲珑转动眼珠,神色稍缓,好像刚认出眼前的少年是谁,随即又变得凶恶,“挡我的路,我会让你不高兴。”

初南屏收起长剑,“你不会。”

眨眼间,铁玲珑的匕首抵在少年的胸前,两人咫尺相对,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初南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但他由衷地笑了,长久的等待、枯燥的追寻,终于都有了结果。

铁玲珑放下匕首,凶气消失,露出初南屏最熟悉不过的懊恼神情,“都怪你,打断我的杀心。”

“这个人对龙王或许有用。”

“那又怎么样?我已经不是龙王部下,我是晓月堂弟子。”

“是谁的部下不重要,你不适合杀人。”

铁玲珑将这句话看作一句羞辱,又举起匕首,“如果有必要,你和龙王我都能杀。”

“你为什么不用从前的刀了?”初南屏似乎没听到威胁,顺着自己的思路询问。

要不是早已习惯初南屏的说话方式,铁玲珑会以为对方是在戏耍自己,她想展示冷漠,可回答不由自主出口,“龙王教的刀法,我不想用……”

初南屏身后响起一阵怪笑声,幸存的独眼人躺在地上,脚底插着几根细针,让他站不起来,“你不喜欢龙王?很好,他很快就会死在王宫里,你再也见不着他了。”

铁玲珑脸上失色,没有一丝欣喜之意。

第六百一十章 包围

对自己出现在龙庭的目的,铁玲珑只字不提,初南屏也没有问。

“咱们去找龙王吧。”初南屏发出邀请。

“为什么?他亲口说过,不准我再出现他面前。”铁玲珑的语气仍然是凶巴巴的,整个人却发生奇妙的变化,笼罩在身上的一层硬壳正在瓦解,每吐出一个字,她都与初南屏熟悉的小姑娘更近一步。

“龙王说的是气话,他早就原谅你了。”跟往常一样,初南屏担任他并不擅长的劝慰角色。

“原谅?我又没做错事,干嘛要他原谅?他应该向我道歉才对。”铁玲珑说到气处,越来越无法维持冷漠的神态,眼眶晶莹,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初南屏无话可说了,他连自己的感情都摸不清头绪,更不用说理解别人复杂的想法。

沉默了一会,还是铁玲珑自己说道:“去找龙王也可以,我跟着你,但我不露面,也不帮忙。”

“好。”初南屏露出微笑。

独目人看着这对少年男女,感到说不出的惊讶,“你是得意楼弟子,彭仙人的侍者。”

“从前是,现在不是。”

两从重复此前的对话,意思却不一样,独目人摇摇头,“你一个人练成了无情剑法,怎么会爱上一个女人 ?'…'难道她是你斩断情丝突破第四重的工具?”

初南屏微微一愣,在他心里的确有一个“工具”,从十一岁开始就是许小益。直到独目人点破,他才恍然醒悟,自己最好的“朋友”已经变成眼前的少女。

事实上,他与许小益的友情早已自然终结,两人在不同方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相互间只能看到朦胧的身影,他们珍惜从前的感情,但是谁都无意勉强维持。

初南屏一直想着突破第四重,也是在独目人的质问下,他发现自己对此已经失去兴趣。“不。”他犹豫了一会才给出回答,“我没有爱上她,她也不是工具,无情剑法到此为止,我不会再练下去了。”

独目人惊讶地张大嘴巴,好像守败奴听说某人无端放弃巨额财产,“你终究会是得意楼弟子。”

“不会。”

铁玲珑在一边听得既莫名其妙,又有点害羞,“让我杀了他。”

“没有必要。”

“怎么没有?他们现在是老汗王礼聘的法师。留下活口让他去告状吗?”

初南屏问道:“你会告状吗?”

“哈。”铁玲珑笑出声来,刚想指出这问题得不到真实的回答。躺在地上的独目人却毫不犹豫地说:“会。”

初南屏低头想了想,对铁玲珑说:“你还是不能杀人。”

“难道就这么把他放了?”

初南屏转身、拔剑、出剑,瞬间完成了杀人的动作,“从今以后,我替你杀人。”

铁玲珑感到自己受到了蔑视,骄傲地扬起头,“你觉得我武功差,不配杀人吗?”

“不。”初南屏的声音出乎他本人意料地柔和,“因为你心地善良。杀人之后总会后悔的。”

铁玲珑眼中的杀气又浓重起来,“我刚刚杀了三个怪物,一点也不觉得后悔。”

“这不是真实的你。”

铁玲珑皱起眉头,眼前的少年哪里都好,就是说话云山雾罩,还没摆脱得意楼的影响,眼珠一转。问道:“我要杀的人可不少。”

“我都替你杀。”

“我要杀龙王呢?”

“一样。”

初南屏回答得这么干脆,铁玲珑反而吓了一跳,盯着他看了一会,撇嘴说:“你不会。”

“你也不会。”

铁玲珑显得有些烦躁。“跟你说话真累,我都快忘了说的是什么,走吧,再晚一会,没准龙王已经被别人杀死了。”

两人正好赶上武林人士齐闯王宫的尾声,从路边领来两匹马,向北驰骋,结果撞上练习杀人的上官飞与木老头。

木老头对一切晓月堂弟子都没有好感,上下打量绿眼小姑娘,“不对头,完全不对头啊。”

“什么不对头?”铁玲珑的左手缩到袖子里,随时都会掏出匕首。

“韩无仙向来只放训练成功的弟子出门,半成品以下一律杀掉,你是半成品,怎么会蹦达出来?”

铁玲珑怒极反笑,“你是木老头吧?”

“然也,怎么,韩无仙提到我了?晓月堂无情,你们堂主就是无情的领袖,可对我,可没那容易无情。”木老头颇为自得。

铁玲珑转向初南屏,“这就是我要杀的人,动手吧。”

木老头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奔自己胸前刺来,他跟初南屏不是特别熟,可印象中这位俊美少年不是如此暴戾之人,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就是龙王,变脸也没这么突然。

他的心思转得极快,瞬间想到十种方法躲开这一剑,其中四种方法还能发起凌厉的反击,可是凭他现在的功力,一种也来不及施展,于是只能使出第十一种绝技,扑通跪下,“姑娘开恩!”

初南屏的长剑离他的额头只有不到一寸距离,停止不动。

“开什么恩?”

“嘿嘿,我一时糊涂,说错话了,十几年前的晓月堂把弟子往疯里逼,可现在不一样啦,韩堂主高瞻远瞩,决定在秘术之外,另外打建武功基础,姑娘一看就是武功学得好,才有资格出来行走。”

“我武功再好,也用不着对你开恩。”

“可是韩堂主肯定想要活着的我,嘻嘻,不知道她有没有提过,晓月堂的武功,我出过一点薄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了,你问荷女。荷女一直想把我生擒活捉献给你们堂主的。”

铁玲珑似乎不太相信,上官飞刚从惊慌中恢复,心想木老头现在可不能死,于是壮着胆子插口道:“这个我可以证明,荷女好几次有机会杀死……木老头,最后都没下手。”

铁玲珑对龙王身边的事并非一无所知,杀木老头倒有一多半是在试探初南屏,“饶你一命,以后跟我回晓月堂。”

“那是一定。”木老头坦然站起身,他既无前辈晚辈的概念。也不觉得下跪求饶是一件丢人的行为,“我也很想念贵堂堂主,她还好吧?有没有比从前更年轻更漂亮一点?这些年,我在武功方面有不少心得,正准备跟她好好交流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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