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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死人经-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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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吱声的法延开口,“恐怕这事与老汗王无关,他只是提供一个地方。”

“跟他无关,那绑架我的人是谁?”

上官如比萧凤钗还要疑惑,如果说荷女出于嫉妒绑架自己,这个萧凤钗跟龙王有什么关系,值得大老远从璧玉城绑来?

门口的一名年轻和尚突然站起身,撕扯僧衣,大叫道:“我受不了,我要破戒!”

和尚恶狼一般的目光紧盯在萧凤钗身上。

萧凤钗虽然自信,却也没想到自己的魅力会有这么大,上官如心中一动,脱口道:“那些米饭!”

躁动的和尚不只一个,十几名僧人的目光都不老实起来,剩下的人则坐在蒲团上勉力入定,竟然没办法阻止同伴。

他们都是有些定力的人,若非受到药物刺激,宁死也不会当众露出丑态。

第六百四十八章 为恶

暗中绑架、催情药,上官如越来越觉得这不像是荷女的所作所为,甚至不像是杀手的风格,没错,晓月堂精通各种稀奇古怪的秘术与迷药,杀人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比之金鹏堡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可因为如此,这两个组织很少在杀人以外的事情上浪费独门手段。

在上官如的印象中,荷女是一个有底线的人,人人都说晓月堂弟子疯狂,可是在香积之国的同相处、共患难过程中,她没发现任何异常。

虽然屡遭背叛,连最亲近的人都对她藏着秘密,上官如仍固执地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这不是眼下最急需解决的问题。

已经有二十余名和尚处于失控边缘,每个人的举动都是其他人的榜样,人人皆想:他做得为什么我做不得?

另一侧的几名尼姑大都年纪不小,定力深厚,尚能自持,可是有两名年轻一些的,却觉得心跳加速,浑身燥热,忍不住抬头望向门口的和尚,虽未起身,可眼波流动,给出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但大多数和尚紧盯的还是萧凤钗,这些人都是名刹子弟,与世俗沾染极少,光是“妓女”两个字就足以令他们脸红心跳,何况这还是活生生的花魁,何况她的容貌比偶尔进入他们梦中的魔女还要艳丽。

萧凤钗花容失色,她虽是妓女,却不低贱,比许多名门闺秀还要矜持,不由得紧紧抓住上官如的胳膊,“十公子,你武功很好是不是?”

上官如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碰你一下的。”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可没底,若是一两名和尚,甚至三四名,她即使没有内功,也有把握打倒。可这么多人一拥而上,自保尚难,更不用说保护别人。

最好的办法是冲出帐篷,庭院里腾挪的余地更大,偏偏和尚们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两位法师。得起来帮忙啦。”上官如只能向四谛伽蓝的高僧求助。低头看去却吓了一跳。

法延还好,虽然脸上微笑有些僵硬,神色还算正常,闭目打坐。似乎没什么问题,莲青则瞪着眼珠,一副准备饿虎扑食的架势,在萧凤钗与上官如身上扫来扫去,低声自语:“她是妓女。有什么碰不得的?这里又不是留人巷,没钱也不怕……”

和尚们你瞧我望,一个人迈出一步,身边的人就迈出一步半,像一只横行的多足怪兽,缓缓向紧里面的两名女子逼近。

大概是感觉到上官如也在发抖,萧凤钗知道这位“十公子”可能没本事保护自己,心一横,挺身而出。反而挡在上官如身前,昂首傲然问道:“这里谁管事?”

萧凤钗初来乍到,与上官如没说几句话,还不明白此间底细,心想只要有人做主。自己总能令其俯首贴耳。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和尚们心里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他们跟正常人一样,破戒作恶之前总得先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苦灭的侍僧最先开窍,指着萧凤钗大声说道:“她是妓女。是迷惑世人的恶魔,咱们这是降妖除魔。”

“除魔、除魔……”其他和尚随声附和,步子迈得更大了一些。

“佛祖尚且被魔女诱惑过,何况咱们?咱们没有佛祖的定力,破戒也是被迫的。”

“被迫、被迫……”和尚们跃跃欲试,心中的障碍已然只剩下薄薄一层。

“女人都是魔!”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和尚们顿时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反而互相拖后腿,只有莲青就盘坐在两女身旁,近水楼台,猛地跳起,大叫一声,“妓女就是做这种事的!”手臂伸出,却同时抓向萧凤钗与上官如。

“阿弥陀佛!”霹雳般的一声佛号,最后一个字震得众人耳中轰鸣,无不摇摇欲坠,莲青武功高强,受损也最严重,再次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竟然晕了过去。

上官如与萧凤钗互相扶持,算是帐篷里站得最稳的人。

法延脸上笑容尽消,开始念诵一段众僧尼都很陌生的经文,发音奇特,声调艰涩,却有着直抵人心的效果,仿佛阵阵雷鸣,前仆后继,绵延不绝,又如同汹涌波涛,一浪顶起一浪,直捣天际。

僧人们从未听过的经文,上官如却很熟,这正是她从莲华法师那里学来,每日必诵的《断执论》,只是法延的念法与她听过的截然不同,产生的效果也有天地之差,她只能消除自己心中的杀机,枯瘦老僧却能感化他人,去除的也不只是杀戮欲望。

上官如不由自主跟着轻声念诵,慢慢心思澄净,无论法延的声音如何变化,她都不受干扰。

萧凤钗大概是这间屋子里唯一不受老和尚影响的人,只觉得诵经声喑哑难听,关键是大得吓人,发现上官如竟然能跟着念诵,心中惊异不定,她平生经历无数艰难险阻,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无所适从,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诵经声持续了一刻钟,直到军官带着数名士兵冲进来才告结束,“吵死啦,快给我闭嘴!”

法延收声,四十余名僧尼,除了晕倒的莲青,全都正襟危坐,俨然得道之态。

军官本以为能看到一副不堪入目却正入他眼的场景,没想到会是这样,皱着眉头扫了一眼,目光最后又落在上官如身上,“还得再送几个女人来,这两个不行啊。”

军官离去,僧尼打坐,没人过来感谢,上官如对法延却敬佩有加,恭恭敬敬地跪坐在老僧对面,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法延慢慢眨开眼睛,脸上重新浮现笑容,“莲华、莲心英年早逝,实是佛门一大损失。”

遥想当年替自己治病的虎僧和教授《断执论》的莲华,上官如突然心中悲痛,几欲落泪。

萧风钗不懂和尚说什么,插口道:“亏得老和尚会法术,留人巷也有和尚光顾,可从来没见过这么猴急的,色中饿鬼一样。”

“有人在饭中下药。”上官如轻声解释。

“原来如此,没想到龙庭也流行留人巷里的玩意儿。”萧凤钗与上官如并肩跪坐,神情肃穆,准备聆听高僧讲法,她已经将法延当成这间帐篷里“管事”的人。

“法师有此奇功,干嘛不用来感化世人呢?”上官如深谙《断执论》,一旦发现它还有更高层次的妙用,不由得大感兴趣,好比某人练剑十年,突然听说这套剑法还有更厉害的用法,自然心热不已。

晕在地上莲青恰好此时醒来,一脸的羞愧,躲在师父身后,对两名女子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法延笑着摇摇头,“人心复杂难测,每一点影响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今天所受感化,或许就是明天为恶之念,刚刚你们也听到了,纵是学佛多年,仍然能找到破戒的理由。”

萧凤钗的阅历比上官如多了一大截,对和尚的话深有感触,怅然叹道:“何止是和尚,这种事情留人巷每天都要发生,平时越是道貌岸然的人,对姐妹们越是狠毒,每每还要打着仁义道德的旗号,好像他们嫖妓女也是了不起的义举。他们先把妓女贬得一无是处,甚至不当成人,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用非人的手段对待我们。对妓女行恶,自以为却是行善、是替天行道。”

法延点点头,“女施主所言极是。”

莲青听得入迷,虽不肯回头,仍忍不住开口说:“放眼世间,以善行恶者比比皆是,你看那些帝王,明明为一己私欲征战讨伐,却非要列出几大罪状,将对方说得猪狗不如,于是杀起来毫不手软。唉,就连强盗也何尝不是如此,想当年,我和兄弟们也是天天将为富不仁、劫富济贫挂在嘴上,其实谁管你仁与不仁,有钱无势就抢,真碰到金鹏堡、北城孟氏反而躲得远远的,至于济贫,更是笑话,给乞婆几钱碎银子,能说上一辈子。”

上官如听得惊心动魄,因为这三人的话竟然跟木老头出奇地相似,而她是从来不将木老头的歪理邪说当回事的,“有一个……魔头曾经对我说,这世上的恶人分四个层次,最低一层编造理由作恶,就像你们刚才说的,中级恶人由别人提供理由,比如……复仇一类,高级恶人自己创造理由,顶级恶人无需理由,所以这个魔头无恶不作……”

莲青长叹一声,“原来我从前连当恶人都是最低级的。”

法延竟然不觉得这全是胡说八道,反而赞道:“说出这些话的施主乃是大有悟性的人,只可惜,得出的结论全然不对。”

“这些话还能推出别的结论?”萧凤钗不太相信,她觉得自己比莲青层次高一点,可也没到无需理由的境界。

“那位施主看到善恶互为所用,由此以为恶才是世间根本,我却看到善念不灭,如影随行,万物皆有佛心,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正是此意。无需理由即是理由,顶级恶人与低级恶人有什么区别呢?”

上官如恍然大悟,她从来没认真思考过木老头的话,此时仔细一想,木老头何尝不是在“编造”理由作恶?只是编得更复杂更合理一些,本质上却与他所瞧不起的低级恶人并无二致。

“恶人真能变善吗?”上官如连声音都发颤了,这是她梦回萦绕的心事与期望,如果龙王能摆脱恶念……

第六百四十九章 女人

“恶人真能变善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法延笑而不语,上官如心中热情渐消,发现老和尚其实早已做出回答,既然“善念不灭”,也就无所谓“恶人变善”,最关键的是,挖掘内心的善念只能依靠自己,而不是外力,连《断执论》这种感化手段都不该常用,更不用说其它方法了。

上官如无意中透露半点心事,不由得脸红,又有些怅然,但她能控制自己,迅速将这些女儿心态抛到一边,“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得逃出去,所有人。”

相对于善恶之分,萧凤钗对逃亡的话题更感兴趣,“你有办法吗?对哦,你是香积之国的女王,手下养着军队,应该会来救你吧?”

“我不是女王,只是一群女兵的教头,她们不知道我被关在这里,想救也无从救起。至于办法,总会有的。”

萧凤钗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长途颠簸造成的摇晃感正在消失,她也慢慢恢复留人巷花魁的风姿,事情虽然诡异,但她相信,对方既然没立刻杀死自己,就有回旋的余地,“上官教头,其实我倒有一个计划。”

“哦?”上官如很惊讶,莲青也忍不住回过头来。

“不管是谁,既然千里迢迢将我绑来,早晚会见我一面,我会要求他将你和这两名法师释放,至于其他人,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萧风钗本来无意挽救莲青,全看在法延的面子上才把他算进来。

莲青没听出其中的勉强,问:“这就是你的计划?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萧凤钗既未扬眉,也没昂首,淡淡一笑,就让莲青自惭形愧低下头去,这让她接下来的话极有说服力,“只要他是男人,就会同意我的要求。”

莲青心服口服,法延并无意见。上官如却叹了口气,“怕只怕,绑架你的未必是男人 ?'…'”

萧凤钗一呆,“不是男人 ?'…'女人绑架我做什么?难道……”她立刻想起自己曾经被“十公子”绑架过,目的是引出一位客人。“难道是二哥的情人 ?'…'”

萧凤钗的伴侣是璧玉城孟氏的二公子明恕。听说绑架者可能是女人,她第一个想到的理由就是他。

上官如心中仍有许多疑惑,回答不了萧凤钗的问题,只是知道她的猜测肯定不对。

僧人过午不食。因此晚饭就只有一桶清水,众僧害怕水里又被下药,犹豫多时,实在忍不住口渴才纷纷取用,只是喝的时候都看着法延。期望他的帮忙,却不肯开口求助。

上官如与萧凤钗饥肠辘辘,还能忍得住,同时也减少了解手的尴尬,帐篷外面有两间茅厕,男女分别使用,可是简陋至极,气味熏鼻,萧凤钗拉着上官如去了一次。还没进去就恶心得干呕,回到帐篷里,这位留人巷的花魁,十三岁以来第一次流眼泪。

“这不是人待的地方,到底是谁绑架我?”

第二天下午。更多线索到来了,也就是军官所谓的“添粥”。

三个人站在帐篷门口,头套摘去,跟萧凤钗刚到时一样。茫然无措,显然对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一无所知。

和尚们自动让到一边。专心念经,生怕看守又要耍手段。

看到这三个人,上官如既觉得在意料之中,又感到惊讶万分,她认得其中两位,由此猜出第三人的身份。

许烟微最先清醒,越过一片光头,眼睛一亮,“如小姐!你怎么……咦,萧凤钗?乖乖的隆,我又回到南城了?”

上官鸿真希望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却又恨得火烧火燎,割他命根子的人是上官飞,他却将双胞胎都视为仇人。

鞠王后更是惊恐、愤怒、迷惑兼而有之,她不明白,劫持绑架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头上,她想到过死亡、重病、国破家亡等种种悲惨遭遇,就是没预料到这种带有羞辱性质的经历。

几个人围坐成一圈,互相看着,揣测、估量,好比高手比比武之前的察言观色。

气氛有些紧张,只好由许烟微打破,她笑得比任何一次都努力,“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遇到熟人,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璧玉城的大红人萧凤钗,可了不起呢,多少男人只为了见她一面就花掉成千上万两银子。”

鞠王后虽然从小生活在璧玉城,但是长在北城的深宅大院里,南城对她来说跟神话一样遥远,她从来没听说过萧凤钗的大名,从许烟微的介绍中明白对方是妓女,立刻生出鄙夷之心,目光掠过,连头都没点。

萧凤钗心中暗哼一声,没有立刻还击。

看着上官如,许烟微有点为难了,她可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两个女人会见面,尴尬之余,又很想知道龙王如果在这里会有什么反应。

“我叫上官如,是香积之国的教头。”上官如主动说道。

鞠王后的目光挪不开了,原来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女王”,从龙王手中得到整个国家,却自称什么“教头”。

许烟微苦中作乐,歪着头,以旁观者的身份暗暗评判这两名年纪相仿的女子。

鞠王后越来越有颐指气使的派头了,当年那个胆小羞怯的公主,早已无影无踪,即使身处逆境,仍保持着尊贵的姿态,好像她纡尊降贵来到这里,是一次拉拢人心的微服私访。

好久没见的如小姐,身上发生巨大的变化,从前在石堡里的伤心绝望少了许多,笑得洒脱而自信,隐约之间,真有点“女王”的模样,只是稚气尚存,看上去太小了一点。

“如果我是龙王……”许烟微念刚及此,鞠王后开口了,“龙王经常对我提起你。”

王后的声音平易近人,许烟微马上明白,决斗开始了,鞠王后的第一招可是虚的,许烟微比谁都清楚,王后想见龙王一面,比普通龙军士兵都难,哪来的“经常提起”?

上官如的应对比许烟微预料得好,没露出半分情绪,“你是石国的王后吧,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萧凤钗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等等,你们都是龙王的女人,是他的仇人把你们绑来的?”

“我可不是。”上官鸿进帐之后第一次说话,他一直站在鞠王后身边,跟恭顺的奴才没有两样。

“呸,要不是你死皮赖脸地跟来,人家也没想绑你。”许烟微不客气地指出真相。

上官鸿懊悔不已,他成为王后的近侍,本想在危急时刻显露忠诚,谁想到那次绑架竟会成功,而且一直没人救他们。

“龙王的女人”这五个字对鞠王后和上官如产生微妙的影响,两人各自低下头去,没有说话,在许烟微看来,这只是高手比武的间歇,没准接下来就是更猛烈的招式,得想办法阻止,于是对萧凤钗说:“那就奇怪了,这些老少光头跟龙王有什么关系?你又跟龙王是什么关系?”

“我跟龙王没关系。”两个人同时说道,一个是莲青,他一直坐在师父身后旁观,心里感慨龙王的艳福,“我们早就被囚禁于此,是老汗王的命令,跟龙王一点关系没有。”

萧凤钗也跟着否认道:“肯定是搞错了,要不就是另有玄机,我跟龙王更是扯不上关系。”

许烟微撇了撇嘴,“萧凤钗,咱们曾经是同行,又是邻居,就用不着这一套了吧?你敢说自己从来没勾引过龙王?你敢说自己勾引没成功?”

许烟微虽然早已退出本来的行当,对萧凤钗还是有些嫉妒的,不相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这个女人的魅力。

萧凤钗并未恼羞,反而正色说道:“身在勾栏,免不了逢场作戏,可我敢对发誓,龙王与我清白如水,他知道我心有所属,因此以礼相待,是位可敬的君子。”

萧凤钗有意提高声音,希望这些话能传到绑架者耳中。

许烟微笑了,得意地看了看了鞠王后和上官如,然后对萧凤钗说:“哎,大家各有所爱,这种事经常发生,你不用太在意,谁拥有这样两位佳人,也免不了眼光变高,何况是龙王?”

龙王认识萧凤钗在先,石国娶妻在后,许烟微也不管自己的话有没有漏洞,只是觉得自己与留人巷花魁之间的差距也没有想象得那么大。

萧凤钗不愿与许烟微计较,笑着转向上官如,“那到是,龙王与如小姐从小青梅竹马,当年一起将鲲社经营得风生水起,整个璧玉城都还记忆犹新呢。”

鞠王后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欲言又止,脸色却已变了,扭头对上官鸿狠狠说道:“站在这儿做什么?去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给我拿杯水。”

这两件任务没一件容易完成,上官鸿不敢反对,应了一声,跑到和尚堆里,打算待会编两句瞎话混过去,王后拿自己撒气,也不是真想怎么样。

四个女人沉默下来,莲青对她们之间的复杂关系与唇枪舌剑一点没听出来,只想到一个问题:“龙王就这几个女人吗?好像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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