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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life of our times-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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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sorry for that。 Be back soon。 (多谢你,能先让我俩待一会儿吗?不好意思,我很快就过去)”

  “Sure。” Sarah之前就猜到了大半,并不惊慌,自己回了后台。

  “我们也回去吧。”陈峻拍拍华朝达的肩,“什么时候想说了再给我说。”

  “嗯。”

  “放心吧,Sarah不会说出去的。”陈峻很了解华朝达。

  “好。”

  一走回后台,两人便被欢快的气氛包围了。成绩是第二名,和第一名的差距小到微不足道。组员们冲上来,一个一个要和两人拥抱,击掌,溢美之词不绝于耳,直把Sarah和陈峻夸得上天入地。

  有组员提议去酒吧high一下来庆祝,得到纷纷附和。陈峻转过头来看着华朝达,等他的意见。强光下陈峻的眼神依旧温和,却带着让人可以依赖的力量。

  “I…Sorry cannot make it today。(我……抱歉,今天不想去)”华朝达最终还是遵从内心,做了那个扫兴的人。

  陈峻和组员小声交代了几句,也微笑着互相鼓励,然后拿了自己的风衣,转向华朝达,“走吧。”

  车子行驶了几分钟,华朝达一直浑浑噩噩,不知所以。陈峻把车停在Super Tower楼下,并没有多解释,“上楼。”

  两人如常做了爱。这是华朝达没有预料到的,毕竟陈峻并没有提议做任何亲密的事情,但此时此刻的脆弱无法拒绝任何温暖。既不是抵死缠绵轰轰烈烈的绝望,也不是柔情蜜意你侬我侬的温情,华朝达只是想和他拥抱着。于是两人洗澡,相拥,做*爱;因为恐惧和疲乏,两人没什么前戏,华朝达表现得也并不好,很快就瘫软在陈峻身上。陈峻摩挲着他的鬓发,发现手指湿润,华朝达流了眼泪。

  “朝达?”

  “有酒吗?”华朝达支撑起身子,问。

  “有。”陈峻也坐起来,“我去给你拿。”

  冰啤酒气味清爽,华朝达连喝了几杯,坐下来,给陈峻也倒一杯,手抖得没那么明显了,声音也镇定了很多。“陈峻,我家出事了,我爸,胰腺癌。还没最后确诊,但症状很像,这是去广州检查的结论。”

  “嗯……”陈峻端起杯子,倒抽了一口凉气。他预感到了不好,却没有想到这不好来得那么快,那么无解。

  “我查了查,胰腺癌是死亡率最高的癌症,基本上发现了就是晚期。”华朝达已经不再喝酒,他双手交叠着,轻微颤抖,说话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决。“我是独子,我妈这个人,还挺脆弱的,我打算回去一趟。”

  “好。”陈峻一时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站起来打开了电脑,自己搜了起来。

  沉默了很久一阵,只有键盘嘀嗒的声音。华朝达以为陈峻在查胰腺癌的资料,并没有打断,只静静的望着啤酒杯里的泡沫,一个一个,从底部浮上来,破裂。

  “朝达。”陈峻把电脑屏幕转向华朝达,安安静静陈述,“我在美联航还有两万多里程,给你换了一张明天的机票,从这里出发,在亚特兰大转机到上海,明天我去机场送你。你的那几门课,564和那门小组课,我建议你写邮件,直接告诉老师实情,请假;剩下三门课,我去帮你上,作业也帮你交。Prof。Moore的助教课那边,我也上过那门课,可以去帮你代课,Moore和我很好,一定会批准的。你爸爸不会有事,这种病误诊的概率很高;等你爸爸那边情况稳定下来,你再回来。”

  华朝达听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强烈的泪意让他不自觉仰高了头。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好,多谢。”

  “我等你回来。”陈峻合上电脑屏幕,依旧平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五十

  去机场的路上,华朝达坐在陈峻的副驾上,一路无话。他昨晚已经写了邮件请假,又一早回了趟家拿护照和必需品。后续无法顾及的事情,陈峻和孟盛会帮他处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回家照顾父亲,或者……最不济,宽慰母亲。

  陈峻昨晚陪着他一宿没睡,加上之前准备项目演说起早贪黑,脸色明显憔悴,眼睛下面黑了一片,人也比过去显得瘦了些。他的手扶在方向盘上,眼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华朝达轻轻将手放在陈峻腿上,那一瞬间,他几乎想为陈峻肝脑涂地。

  他想如果,如果他们还有以后,他一定会用生命对陈峻好。如果……还有以后。

  华朝达没什么行李,办好登机牌之后便折出来,给父母发了信息。陈峻捧着几个三明治纸袋子,端着咖啡过来,和华朝达坐下,看了看表,“还有两个小时,先吃东西吧。”

  “嗯。”

  “这杯是你的,decaf(无咖啡因),上了飞机睡一会儿,别多想。”陈峻径自端起那杯浓咖啡,“我会等你的。”

  “我知道。”华朝达接过食物,他想至少此刻,他是愿意和陈峻在一起一生一世的。什么性取向,什么繁殖本能,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完美家庭,都可以让位于眼前这个人。他和陈峻,陈峻和他,不是熙攘人群中两个面孔模糊心境幸福的代号,不是凡俗生活里一对受人祝福被人羡慕的眷侣,仅仅是他们两人。

  一生。

  华朝达临行前把自己在学校的账号、密码给了陈峻和孟盛,又给了陈峻自己在国内的号码。两人在安检口话别时几乎没有多说什么,短暂拥抱了一下,华朝达还挤了个笑容给陈峻,不自然得把陈峻逗笑了。他把陈峻的手握得很紧,然后松开,那三个字在舌尖反复踟蹰,说不出,挥不去,忘不掉。

  送别华朝达,陈峻走出机场,在停车场站了一会儿,打了电话给在马里兰学医的同学,问胰腺癌治疗的问题。那个女孩是陈峻的高中同学,没有高考,直接SAT去了美国,四年生物本科之后去了医学院,此刻仍然睡眼惺忪,看到电话,十分欣喜,“陈峻?!好久没联系了……胰腺癌?”

  “文致,我一个亲戚现在得了这种病,还不知道病程有没有到晚期。”陈峻描述着,“死亡率有那么高吗?国内能不能治好?如果挪到美国来治疗,难度大吗?”

  “唉唉,那么多问题,一个个来。”廖文致披衣坐起,“如果确定是胰腺癌,死亡率非常高。不动手术的话,90%以上都活不过一年;当然动手术也好不到哪里去。马里兰这边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对胰腺癌的研究全球领先,附属医院的胰腺癌病例一年存活率世界第一,也远不到一半……具体多少我忘了……”

  “挪到美国来治,需要准备多少预算?”

  “不清楚。如果是旅行签证来美国的话,保险是无法覆盖治疗的,骗保也不行……如果没有保险的话,一年的治疗费用……怎么也得准备一百万人民币吧。”廖文致在心里算了算,作为医学院学生,她是最了解美国医院收费方式的。

  “这么多……”陈峻皱眉,虽然家境不错,但一百万对于尚未工作、和家里联系得也不多的陈峻而言,确实是天文数字。华朝达家里应该是拿不出多余现金,而国内的医保也无法管到国外。“多谢,我先做个了解。“

  “是关系很亲近的人吗?”廖文致在电话那头,“胰腺癌很难办,我不是学这个的,不过也知道,基本上发现了就是晚期。”

  “多谢文致。”陈峻决定先等华朝达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决断,“什么时候去DC找你玩啊(注1)。”

  “嗯嗯,一言为定啊,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给我,我有导师是搞肿瘤研究的,说不定能帮上忙。”

  陈峻谢过廖文致,放下电话。他靠着自己的车,半晌苦笑一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回程的路不过半个多小时,陈峻心里却掠过了无数种可能性。他虽然乐观,但人并不傻,如果是误诊,当然还好;如果真是胰腺癌,能给两人的关系带来多大的变数,陈峻心里有数。但此时此刻,什么也比不过命大,陈峻不想给华朝达施加多余的压力,什么也没说。

  华朝达在飞机上,时而清醒,时而昏睡,迷迷糊糊到了亚特兰大。他打开手机,里面有陈峻发来的短信,没什么内容,只是问平安。他拨通陈峻的号码,陈峻说了句“hold on(等等)”,便一路小跑出了教室接电话。华朝达想起此刻应该是自己的课,而自己却身在亚特兰大,有点感慨,忙说自己一切都好,让陈峻不要担心。

  离家快一年,华朝达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个原因,如此突发的在这个时点踏上回家的路,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数让他更加寡言。他举着手机,坐在候机楼里,与陈峻在话筒两端沉默。

  “回去上课吧。”华朝达说,又补充,“别太累了,我的那些课,不想去就别去了,我不在乎成绩,你别累着自己。”

  “嗯,不会,放心吧。”陈峻略有了些笑意。这样的表述,在华朝达的世界里,已然不啻于“我爱你”。“挂了啊,上飞机了发个短信,到了再报个平安。”

  “好。”华朝达很厌弃自己。一年前,在前女友动辄“你爱不爱我”的问斥声中,他把这三个字说了无数遍,而今遇到陈峻,却吝于表达。

  也许人们对真爱总是迟疑。

  华朝达挂了电话,将护照拿在手上,领了一份袋装薯片,站到登机口排队。

  注1:DC,指华盛顿,离马里兰很近。

  五十一

  除了飞机落地上海那一句疲惫的报平安,两个人联系得很少。华朝达好像非常忙,他不回复陈峻的留言,偶尔回复陈峻一封邮件,却也没有多余的信息,既不说自己,也不说父亲的病情。

  大多数时候,陈峻帮华朝达上课,有时候孟盛也去帮忙点到,或者是拉着卢词芳,两个人坐在最后一排你侬我侬,让教授看着也怪扎眼。

  “零能耗房屋”方案进了决赛之后,开会的频率更高了。半决赛那天在场的一个EPA(美国环保署)官员很是欣赏这个方案,还给组员提供了去EPA兼职的机会,并暗示说该工作机会可以发展为暑期带薪实习。陈峻有些动心,但因为课业压力太大,且外国学生在政府机构工作流程比较麻烦,最终还是拒绝了。

  陈峻开始翘课,先从自己的课翘起,因为华朝达的课一旦翘了,他就不太清楚该怎么写作业了。好在商学院的课多是每组交一份作业,华朝达之前的组员听说他因为家里意外而回去了,都显得比较友善,写作业就带着写华朝达的名字,平时把计算部分扔给陈峻,并善意的解释“和华朝达平时干的事情也差不多”。

  华朝达离开后的第二个周六凌晨,陈峻累得跟牲口似的,刚洗完澡准备躺床上,突然接到无法显示号码的来电。陈峻一阵激动,话都有点说不利落,“朝达吗?”

  “嗯……”电话那头是熟悉的沉默,然后清清嗓子,“抱歉,那么久没联系你。”

  “没事儿。”陈峻自己抓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措辞,“你没事儿就好,华叔叔没事吧?”

  “这个……不太好。”华朝达的苦笑都能传过电话线,抵达陈峻心上,“又去上海检查了,确诊是胰腺癌,好像……不太好。”

  “I am sorry(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陈峻低声叹息,他能听到华朝达的心跳声,“so sorry。”

  “别sorry,又不是你的错。”华朝达顿了顿,“上海这边,现在在一个三甲医院,医生建议手术,我也同意,但很难做通我妈的工作。”

  “决定手术了吗?”陈峻这两周来破天荒和家里进行了密切的联系,探讨了向家人借钱,工作之后分期偿还的可能性,“要不……朝达,你看,要不要把叔叔挪到美国来治疗?约翰霍普金斯的医院治疗胰腺癌很有名。”

  “真的?”华朝达的语气有一秒被点燃,又迅速黯淡,“又没法骗保,我们……我家里,支付不了。”

  “你和我先垫着?我向家里想办法借点,工作后再还……”陈峻还没取得家里的同意,心里有点犹豫,说得却不含糊。

  “约翰霍普金斯能做到哪一步?”

  “大概……有小一半的人术后能够有……一年时间。”陈峻小心翼翼地去掉“生存”两字。

  “多少钱?”华朝达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生存率实在太低了。

  “人民币……一百万,两百万?我不是特别清楚。”陈峻苦笑,没有医保情况下,美国的医疗基本是无底洞。

  “别了。”华朝达非常疲惫,从激动里平复下来,“之前美国的胰腺癌治疗情况我也看过案例,都了解过。不光是钱的问题……当然钱确实也是问题……但是如果,如果能够博取一个大一点的治愈可能,让我下半辈子怎么还都行,但是……”

  “I’ll be with you no matter what u do(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和你站在一起)。”陈峻轻轻接上。“什么时候手术?”

  “下周一。”华朝达轻轻叹气。他没有提及自己久久不联系的理由。除了家里事务繁多、心情沉重,父亲病体让人担忧之外,是父亲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如今生死边缘了,才觉得让你出国、读高学历、赚大钱、娶外国姑娘,其实都不重要了。现在才觉得,最重要的事情是你留在我们身边,娶个清白贤惠的好姑娘,生一两个孩子,我们一大家子和和美美。这样的日子,哪怕就过一天,我也甘心。”

  华朝达闻言低下头,却不知道是伤心父亲未达成的心愿更多一点,还是伤心自己无法被理解的悖逆更多一点,只能和父亲相对哽咽。

  这让华朝达根本无法面对陈峻,和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挂了电话,华朝达突然又有些未尽之意,又给陈峻和孟盛写邮件。孟盛那封写着“谢了,老孟”,陈峻那封写着“多照顾自己”。他想了想,在给陈峻的邮件后面工整落款,“yours(属于你的)”,除此之外再无一语。

  至激烈的感情,也只能重重拿起,轻轻落地,有如飘羽,有如尘埃,有如鸿毛。

  周六早上,陈峻七点起床去图书馆占座。他累得身上有些酸痛,加上没睡够,打开电脑后便去一楼咖啡厅买了杯咖啡,打算清醒清醒。

  邻座的美国男孩穿一件套头衫,收拾得十分干净,手里捧着杯子,正对着电脑翻开课件。

  “nice mug。”陈峻镜片上的雾气散去,看到对方手里的马克杯上面画着预防乳腺癌活动的标志粉红丝带,忍不住赞了一句。

  “Oh thanks。 My boyfriend gave this to me; and he said I should really keep it(啊,多谢夸奖。我男朋友给了我这个杯子,还说要我好好留着)。”美国小男生略带甜蜜地提起,”Fighting against breast cancer is what he always does; he is an MD candidate。 Man; he is so kind and warm hearted。(他是医学博士在读,总是尽力对抗乳腺癌;老天啊,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热心善良的人)”。

  由于boyfriend(男友)这个词的特殊含义,陈峻马上便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他露出笑容,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彻底成为他自己,“so is mine; I mean; my boyfriend(我家那位也很善良。我是说,我男友)”。

  两人对视着笑了笑,又低头看书。一直到这个男生离开图书馆,两人也没再说过别的话;但陈峻心里觉得,这是华朝达离开之后,他内心最觉温暖的时刻。

  五十二

  将父亲推进手术室之后,华朝达站在手术室外面回廊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陈峻回复的邮件,“我会一直在线,随时联系我。如果想要把叔叔移到美国治疗,我会尽一切努力。”

  华朝达把手机屏幕按黑,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是国内的周一上午,也是美国的周日晚上。陈峻在实验室里等着膜生物反应器处理后的污水水质检验结果,手里拿着手机。顾忌着电话那头还有华朝达的母亲,他不敢太放肆,只发了个邮件,没有语音。

  近六个小时的手术,陈峻已经把所有实验结果整理成报告,然后待在实验室里,静静地望着办公室里作为水质检验指标存在的金鱼一圈圈成群结队游过。分分秒秒,滴滴答答,陈峻揉红了眼睛,忍着没给华朝达打电话。

  手术完毕,医生表示还算顺利,术后需要观察。华妈妈欢喜之下,因为过度疲惫而有些站立不稳。华朝达把母亲扶回医院旁边的旅店,自己重新来到医院,坐在父亲的病房里,给陈峻发了个邮件,全文只有一个笑脸符号。

  陈峻见了,终于放心,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尽管仍然忙得不成体统,但毕竟心情好了很多。华朝达当助教的那门课里一个美日混血的小姑娘Ikada得知华朝达家里出了点事,主动帮助陈峻干了很多助教工作,让陈峻轻松不少,饶是如此,华朝达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陈峻又瘦了5磅,这对体重一直稳定到让人发指的人来说,已经不少了。

  术后华爸爸的身体比较平稳,在医院治疗没有间断,人意识倒是逐渐清晰,基本恢复了术前水平。华朝达毕业在即,两位老人担心着他的学业,反复催促他回到美国。华朝达留了两个星期,觉得父亲状况比较稳定,也就订票离开,临走前专程去了商场,给陈峻买了很多他爱吃的冰糖糯米藕,一一真空包好放入行李箱中。

  在华朝达的思维中,如果父亲有点三长两短,自己一定会义不容辞地回国陪伴母亲,并且和陈峻断掉。他的家庭容忍不了陈峻这样的变数,二老眼中完美出息懂事的儿子不会走上这等离经叛道的路,他们甚至可能不会相信同性恋的存在。但这个想法太过痛苦,以至于华朝达从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索性父亲目前身体无虞,华朝达高兴之余,又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为了他的爱情。

  听说华朝达要回来,陈峻高兴坏了,头天加完班,打算在赛百味里待几个小时,第二天直接去接他,不想吃了点东西之后突然气力不济,心跳得非常厉害,之后打了电话给郝长仁。

  郝长仁不顾陈峻的推拒,二话不说把他送到了医院,又安排了孟盛去接华朝达。陈峻在医院里排了两小时的队,被三个MD(医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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