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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驸马你不乖-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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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明言笑哼一声,“免礼。”
  夏倾姿仔细打量了她几眼,“倒不知这位公公,是如何认得我的?”
  江阳眨眨眼,“小江子不认得姑娘,姑娘误会了”
  “可你刚刚明明……在叫我?”
  江阳继续眨眼,“姑娘叫小姿姿么?”
  夏倾姿觉得一股闷气憋在心口,然后灵光一闪,忽而想到某人的独门秘技,悟了,舒开容颜,挂上莫测的招牌笑意,“竟是江公公,那江公公在叫谁呢?”
  江阳狠狠吸了两下鼻子,眼神游移不定,这话,怎么听着意有所指呢?
  她挥了挥拂尘,指向不远处的道明,“喏,这个小太监就叫小姿姿了。”
  夏倾姿捏紧了袖角,嘴角的弧度却越发的大了,“原来如此啊。”
  江阳点点头,“可不就是如此,小姿姿,你还不快过来给夏姑娘见个礼。”
  唐明言眉毛抽动两下,撇开眼去,丫真能随机应变,露馅了不知道么?那“小太监”本就是跟着夏倾姿的好吗?
  这下不只唐明言牙疼了,夏倾姿也牙疼,道明更是不大好受,他踏前两步,气血翻涌直灌头顶,“小公公老糊涂了吧,我叫道明。”
  “嘿,老……”江阳眨眨眼,压下火气,“老公公我是堂堂太监大总管,你这个小太监,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道明撇撇嘴,哼一声,懒得搭理她。
  宗政承洛躲在暗处摸摸下巴,自言自语,“这个小江子如此放肆,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公公,姓唐的肯定有事瞒着我,果真是大大的混蛋。”
  唐明言圈了拳头挡在笑着的嘴边清咳一声,“道明道安,不必跟着夏姑娘了,小江子,你跟着夏姑娘侍奉左右。”
  停了一小会儿,继续说,“不过不能耽误本职公务,否则大总管就没有俸禄了。”
  江阳泪目,本职,京兆尹,她这本职兼职跨度太大了吧?
  “是,皇上。”
  “夏姑娘,我要去取酒,耽误久了我们家小酒鬼该着急了,你让江……小江子带你四处转转,那件事,我们明日详谈。”
  “好,那就有劳……江公公了。”
  宗政承洛冷哼一声,“算你还剩点良心,嗯?不对,你才小酒鬼呢,酒中小色鬼,哼。”
  沿着蜿蜒的小石子路,走了约莫七八步,被一个人影挡住去路,唐明言才意识到一个错误,“之秋?你怎么都不出声?糟了,小江子刚被我差走了,你应该认得回去的路吧?”
  “你去哪?”
  “我去取酒。”
  “给承洛妹妹取酒喝?”
  唐明言摸摸鼻子,后退半步,“嗯。”
  之秋沉如水的眼睛有些特别的东西,然后忽然踏前两步抱住了她。
  又来?唐明言举起双手,措手不及,心中叫苦,这是要干嘛?伸出食指,戳戳李之秋的肩膀,“之秋,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微凉的液滴落在颈上,唐明言一怔,“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老师给你报仇。”
  “坏蛋,明明是你欺负我。”
  含娇带柔的声音传进耳边,唐明言忽然打了个寒颤,伸出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推开,眉间聚拢,“之秋,你到底怎么了?”
  吧嗒吧嗒的液滴落在衣上,地上,倩丽的身影在暗夜里显得倔强又单薄,骄傲又卑微,李之秋含泪地盯着她,有爱,有恨,有怨,“一夕风流缠绵悱恻,现如今却待我如此冷漠,你怎么能够对我如此绝情?”
  咔嚓一声响,满天都是雷。
  宗政承洛僵住,顿时觉得血液都冰凉起来。
  “我知道你有多在意承洛,我保证这件事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不求任何名分,这样的话,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和你……一夕风流了?”唐明言皱着眉头,伸出手掌阻止她继续说,愕然惊心。
  李之秋探出手,攥住她的手心,饱含深情地絮语,“当小太监领着我到了那弃宫里,看见那张棋盘,看见纱帐后的白袍,我有多激动多开心你知道吗?即使你不让我看见你不许我和你说话,只能隔着纱帐下棋,我也非常高兴,我想,虽然承洛注定占有你的心,至少,我还是有一个小小小小角落的吧?每个月,我最期待的就是那一天了。”
  下棋?一夕风流?唐明言眉心紧锁,荒天下之大谬,莫不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秽乱宫廷?那之秋她岂不是……
  被人破了身,这如何得了?
  为今之计,绝不能直言,需暗中查探到底是何人做了此事,再相机劝慰之秋才是,否则,之秋非寻了短见不可。
  一夕风流?每月相会?宗政承洛攥紧了拳头,拧紧了眉毛,本细腻纤巧的手背凸起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指甲紧紧的扣进手心。
  唐明言,这,真的会是你做出的事吗?
  唐明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你可知道你去的是哪个弃宫?”
  李之秋摇摇头,见她并未抽出手去,胆子也大了些,怀着一点点的少女……少妇情怀,攥紧了她的手放低,然后欢悦着进了一步,“未免旁人见了去传给承洛妹妹就算了,可那小公公带我过去,却还要蒙上我的眼睛,老师……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怕我知道地点,寻你去?”
  唐明言眉心跳了一下,抽回手转了身子向前进了几步,然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却是眉心紧锁,事情却还真是滴水不漏,究竟是谁?
  李之秋跟了过去,抬起双手……
  唐明言忽而转身,本能的挡住她的手,准确的说,是捏住手腕,“做什么?”
  李之秋柳眉轻挑,三分娇羞七分喜悦,“想你是乏了,我给你捏捏肩。”
  唐明言后退一步,松开双手,“我没乏,只是困了,想回去歇了。”
  李之秋垂下头,失落地捏紧了袖子里的指尖,“算了,那件事你不要在意,你情我愿,就当做南柯一梦,我不会要求你负责什么的。”
  话未毕,眼中已盈盈,泪珠滚落在地上散成泪花,李之秋强忍着汹涌而来的委屈与无力猛地转过身子。
  唐明言无声地叹息一声,扶住额头,觉得太阳穴跳的厉害,头疼。
  斟酌思量许久,终于还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瑟缩着的肩头,“之秋……”
  李之秋倔强的绷紧身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唐明言从袖中抽出白色素帕,越过她的肩头递过去,“我会好好想想,你不要难过了,天黑了,你且住在宫中吧,我着人给你安排住处。”
  李之秋接过帕子,绞在手里,背对着她,弱弱地嗯了一声,嘴角却是带了笑意了,正是梨花带雨却含情,老师是世上最好的人了,心里果真还是惦记着她的,刚刚快熄灭的小火苗又欢快地跳跃起来。
  只是她不知道,世上最好的人心绪纷杂头疼欲裂,究竟是谁,敢做出这等胆大包天*熏心的事来?
  然,心如棋盘纵横交错,岂知落泪非一人耳?
  宗政承洛捂紧了嘴,生怕一不小心哭出声来,破坏了这该死的“郎情妾意”气氛。
  心中百感交集,却又空无一虑,脑中嗡嗡作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胸口的那个地方,疼的厉害。

  ☆、第182章 回头是岸

  “哟;你来了啊?怎么来的这么晚?”唐盛隆抱着一手唐心苏;一手宗政玖,正逗弄的喜来乐。
  宗政玠先是往上方龙椅上看了一眼,“言儿和洛儿呢?”
  唐盛隆敛眉,“你讨好讨好我;我或许会告诉你。”
  宗政玠翻了个白眼,对了自斟自酌的姜子轩拱了下手,“姜前辈。”
  姜子轩一面饮着美酒;一面无奈摇头;“你难道不了解那两个小家伙么?说是取酒;都半个时辰了,肯定没影了哦。”
  宗政玠挑挑眉毛;心领神会的笑,让了长孙芷先行入座,然后自己坐到唐盛隆下首,“给我抱一个。”
  唐盛隆瞥他一眼,“两个都是我孙女,凭什么给你抱?”
  宗政玠怒,“废话,两个都是我外孙女,为什么不给我抱?”
  “就不给你抱。”
  “……”
  一名宫女匆匆而来,左右望了两眼,便向着唐盛隆施了一礼,“拜见唐先生,皇后娘娘让奴婢将小公主们抱回凤临殿去。”
  唐盛隆皱皱眉毛,抱着孩子撇过身去,“干什么?不给。”
  宫女作难,“皇后娘娘命我马上一定要将孩子抱过去。”
  “咦?她们两个在一起,干什么还非要抱孩子过去?算了,那你抱给她吧,我的宝贝孙女哟,小心一点。”
  “是。”
  “小心一点。”
  “是。”
  唐明言提着两壶酒,带着沉甸甸的心思回到席上,却未见到宗政承洛。
  “言儿,你怎么回来了?”
  唐明言皱皱眉头,“我不该回来么?”
  姜子轩一抬手,她手中的一壶酒便飞入他手中,笑嘻嘻道,“洛儿不是与你一道去了?”
  唐盛隆撑着头,不怀好意地问,“洛儿还让人把孩子们都抱走了,难道你们没在一起吗?”
  他单手运气,对着她手中的另一个酒壶探手一抓。
  酒壶飞入半空,唐明言单手一捞,捞回手中,“我去找她。”
  “哎?混账,你个不孝……子。”
  托李之秋的福,肉肉团团吃到了她们人生第一次母乳,咯咯嘎嘎地裹得特别欢乐。
  唐明言提着酒回宫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如此孺慕和谐的情景。
  心中微讶,“你怎么忽然……”
  “为人母,哺育女儿,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声音悠悠落落,宗政承洛给两个孩子擦了擦嘴,小心地放在一旁,像是寻常人家温柔贤惠的慈母一般,拢好襟衣侧身向内躺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即将困觉的婴孩。
  有古怪,十分古怪,唐明言侧身坐在床边,抓住她正拍的手,“怎么了?”
  宗政承洛手一僵,背着她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手好凉,不跟我说话小酒鬼变小哑巴了?”
  唐明言左手拿了酒壶在她眼前晃了晃,“看看这是什么?”
  深度诱惑的浓郁酒香,宗政承洛吸吸鼻子,却抽回手,躺□子,扯过被子,“我困了。”
  困了?美酒在前居然困了?唐明言晃了晃酒壶,凑到鼻子旁边闻闻,没被掉包啊?
  “那我陪你睡觉。”兴冲冲地起身,将酒壶放在一旁,利索地更衣解带。
  “你去别处睡。”
  唐明言扯开丝带结扣的手顿住,“什么?”
  没有回应,唐明言缓缓系上结扣,目光幽暗难明,短暂的静默后披上外袍,“好。”
  边穿衣服,边往外走,却是丝毫也没有留恋似的。
  显然,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是她,她听见了。
  厚重的殿门一开一阖,平静,利落。
  却好似一味烈药,让宗政承洛的热血翻涌起来,直冲天灵盖,她腾地坐起身,望着严谨弥合的门缝,心中格外空寂荒凉,怎么可能?为什么不跟她解释?
  光着脚奔到那酒壶旁,闻着绝好的酒香,它香甜浓郁。
  纤长美好的手指缓缓握住酒壶,猛然地,她拿起酒壶向着门那边砸去。
  砰的一声脆响,陶瓷片四裂开来,绝好的美酒,四处流窜,再也不能聚集,所谓,覆水难收,覆酒,自然也是回不去的。
  香,很香,宗政承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抱住双膝,宛若削成的双肩瑟瑟发抖……
  “叩见皇上。”
  “平身吧。”
  唐明言负着手,疾步走入御书房,随手抓来一个小太监,“通知离朱,把墨香和唐小黑自离庄接进宫来。”
  “是。”
  “告诉她,要不动声色,就说是她自己的主意。”
  “是。”
  落座在御书桌后,撑着头在桌上,揉了揉太阳穴,烦躁地看了眼书桌,却是一惊,转头望回去,迅速拿起那副被泼了墨的江山万里图。
  “玄机图。”
  唐明言苦笑不得地吐出一口气,“还真是机缘巧合。”
  天山水墨,墨密而不散,泼上寻常宣纸,必然会毁了一副书画。
  可如今的江山万里图泼上墨的地方,却显现出半幅阴刻似的图,墨色一片中,玄机图三个白字异常夺目,而下方则是纵横交错的图纹。
  唐明言取来天山水墨,洒到没染墨的地方,白烟升起,渐渐的,一幅图纸完全的显现出来。
  旷世的名家大作江山万里图竟又是唐朝龙脉的玄机图,真真奇哉。
  唐明言轻叹一声,望向外面皎洁的圆月,“五剑聚齐,问情鼎,寻龙盘,玄机图,现又全部寻得,天意如此吧。”
  挥手招来一名小太监,“立刻着人去查,哪座废宫今年曾有人留宿的痕迹,而且每月都有过,可以从内库府消耗入手,不要声张,不许凤临殿的人知道。”
  “是。”
  唐明言提起笔,沾了墨,画在纸上笔走龙蛇。
  两个时辰后,小太监才来回了话,“启禀皇上,查到了。”
  唐明言放下笔,“哪里?”
  “是前朝四皇子所住的景阳宫,小国舅还从内库府里提了黑白暖玉子出去,现时正摆在景阳宫里。”
  唐明言沉默了好一会儿,一掌拍在桌上,“混账东西。”
  “即刻宣宗政承宝过来。”
  小太监看看跳出来的墨汁洒在写了什么东西的纸上,不禁吞了吞口水,“皇上息怒,身子要紧。”
  “快去。”
  “是。”
  小太监走到门口,忽然听得一声响,御书桌以雷霆之势一分为二,裂开两边。
  妈呀,好大的火气,抬腿,迅速远走。
  当宗政承宝来的时候,桌子已经换上了新的,一尘不染。她在下面跪了一会儿看着认真批阅奏折的皇帝姐夫,茫然地问出声,“姐夫,你怎么不说话?”
  还有,为什么不让她起来?姐夫很少对她摆皇帝架子的。
  “闭嘴。”
  宗政承宝忙闭紧嘴,花擦,好吓人啊,她是哪里得罪了他哟,莫不是她二姐惹了人,伤及池鱼。
  过了半个多时辰,宗政承宝跪得双膝酸软,实在支撑不住了,“二姐一向恣意胡为,不过她对你可绝对是一心一意,姐夫你多担待些。”
  唐明言扔开笔,阖上批好的奏折扔在一边,直视于她,“我让你跪了这么久,你就想了这些?”
  宗政承宝被她看的一凛,搓了搓膝盖上的襟翼,心中发毛,似乎是针对她的呀。
  “那姐夫是……在说什么?”
  哗啦……
  黑白剔透的棋子泼到地上,熠熠生辉。
  黑白暖玉子。
  宗政承宝心中狠狠慌了一慌,如坠冰窖,无力的跪坐下来。
  “抬起头来。”
  一时无声,半晌宗政承宝终于抬起头来,跪直了身子,眼神坚定悲痛,“一人做事一人当,臣弟请赐一死。”
  叩首,宗政承宝阖眼,昨夜的纷杂记忆奔涌而来,电闪雷鸣,轻纱飘零,风吹烛灭,她不小心碰到她的手……
  竟然一时鬼迷心窍,顺势做出那种事来,纵万死她难辞其疚,悔之深矣。
  唐明言轻吁出一口憋在心间的气来,“承宝,你素来喜欢她,我们都看在眼里,徐徐图之也罢,可你为何要冒充于我?”
  “还做出……做出那等事来,你让之秋日后如何做人?你让我日后如何待她?你死,能抵过吗?”
  宗政承宝抬起头,眉间紧拢,“她嘴上不说,心中却始终惦念着你,我百般讨好也不能哄她开心,承宝知错,承宝不该冒充姐夫接近她,更不该……毁了她的清白,如今,可还有补救……”
  “砰……”瓷碗落地之声,汤花四溅。
  唐明言抬头,目光微惊,带着几分疼惜。
  宗政承宝见她的表情如此爱怜,只道是她二姐也知道了,缩缩脖子,团了身子,“二姐,对之秋姑娘做那事的是我,你莫要错怪了姐夫。”
  唐明言一根毛笔掷过去,正中其额。
  宗政承宝看看她,终于回视过头去,惊,瘫倒于地,垂眸低首,声音颤抖,“之……之秋。”
  李之秋似是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眼中盈盈亮亮,眼下几道泪痕犹然可见,却是面色倔强,清冷如冰,“宗政承宝。”
  宗政承宝抬头看她,眼中五分疼五分爱,“之秋姑娘。”
  “我问你,宫中一月一会棋,是你冒充她的?”
  “是……”
  李之秋脸色唰的变白,苍白。
  她捏紧了袖角,手却还是止不住的发颤,“那,昨夜,也是你?”
  宗政承宝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宝剑,反身对她严严整整的跪好,端剑奉于身前,神情凛然悲痛,“李之秋,宗政承宝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可她一时鬼迷心窍,做了混账事,就算你剐了她,她也不会恨你,请你不要恨她,好好活下去。”
  李之秋一步一步踏到她身前,步步千钧,她探手拿过剑,直直看着宗政承宝,双目却无甚神采,“唐明言,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就像喜欢程洛的那种,一丝丝都没有过?”
  唐明言扯下垂着的流苏上的一颗珍珠,转润于指尖,“之秋,你是我唯一的学生,也只是我的学生。”
  李之秋惨烈一笑,笑的轻浮,笑的无奈,笑的凄凉,笑的让人看了心头发痛,她轻轻抬剑,一手握住嵌了宝石的金黄剑柄,寒刃缓缓出鞘,利刃摩擦声,清脆,寒冷。
  宗政承宝看她,看她笑,看她那样笑,心脏紧紧缩成一团,一行热泪滚落而下,知人非良人,何苦痴恋如此?之秋,可不可以再也不要喜欢她?让我喜欢你。
  “她不给你的,我愿数倍奉上,不悔,不改。”心疼你求之不得,心疼你执念不改,在你偷偷的窥伺着旁人时,我也在小心的窥伺着你,为何,不能让我来护着你?
  利刃唰的一声出鞘,直指宗政承宝喉间。
  “今生无缘,承宝自知身死不能赎罪,惟愿你勿要以此为辱,来生我愿倾尽,护你安然,之秋,你动手吧。”
  李之秋的目光再不曾落在唐明言身上,她终于看见面前这一心求死目光热切的人,心中出现一丝疑惑,“为何不闭眼?你是想死不瞑目吗?”
  宗政承宝吸吸鼻子,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泪,笑嘻嘻道,“没有,我得看着你,下辈子好找,那我死了就算阖眼也是笑着的。”
  这样专注热切却又纯净如水的眼神,李之秋见过,是她最喜欢的人,对着另外一个张扬的女孩的眼神,或许,这件事,并非不能原谅。
  利刃翻转,在空中挽出漂亮的剑花,片刻已横在她自己颈间。
  可是不重要了,她已然再无求生之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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