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不乖-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一见此情景,连忙要扶起她,“少主,少夫人是已经不在灵山了,她回家去了。”
“给我准备衣服,我去拜祭。”
“哎呦。”天一自己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少主拜祭什么啊?你误会了,少夫人没事,只是回家去了。”
唐明言瞪大了眼睛看着天一,“她没事?”
天一点点头,“没事,倒是少主你……”
“真的没事?”唐明言站起身来,抓住天一的两个胳膊。
天一只觉得胳膊很痛,“那天,师尊赶到的时候,少夫人已经重伤昏迷,师尊给她运功疗伤,十三天后才醒了过来,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
“少夫人失去了来灵山之后的记忆,也就是说她不认识少主你了。”
“什么?”
“少夫人的父亲亲自来接的,少夫人已经回家去了。”
唐明言舒了一口气,“她没事就好。”
唐明言沐了浴,换了身衣服,推开门,便见着她师父正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言儿,你可算回来了。”一袭青色光影闪过,姜子轩便抱住了唐明言。
“师父,我没事。”
姜子轩放开她,“这几个月你都去哪了?还有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洛儿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饿了。”
姜子轩一愣,“好,你先吃饭。”
姜子轩看着面前人难得的吃的狼吞虎咽,咽咽口水,吃的这么香,他都饿了。
转念又一想,心里酸酸的,“言儿这几个月是不是都没好好吃过饭。”
唐明言吃着香喷喷的菜,瞟他一眼,“我根本就没吃过饭。”
姜子轩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多可怜的孩子,不过总算是回来了。
唐明言知道她师父素来清心寡欲,便也没提在山崖中的事,只说是被黑衣人打下山崖,偶然看见石壁上雕刻的武功,学了才飞上来的。
唐明言当着姜子轩的面施展了那轻功,姜子轩甚觉惊奇,探了她的脉来,更是不解。
“怎么了?”
“言儿是不是还有什么奇遇,本来武功就是不能速成,就算是能速成,内功也不能速成,你的内功却已经十分深厚。”
“内功?”唐明言仔细想了想,“我吃了一个果子,它的叶子是银色的,根茎是金色的。”
“哈哈哈,言儿好运气。”姜子轩仰头笑的得意,好像吃的人是他。
看着唐明言不解的眼神,解释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丝银叶火红果,吃了可增加百年内力,百毒不侵啊,传说一百年开花,一百年结果,一百年成熟,所以这果子啊,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百年内力?”唐明言不可置信的问。
“没错。”
唐明言先是高兴,片刻又没了兴奋之情,意兴阑珊。
姜子轩看她面色变化,“这种奇遇一般人遇见非得乐疯了,言儿何以闷闷不乐。”
唐明言扯出一抹笑,“没事,师父,那个黑衣人可有头绪。”
即使绝世武功在身,想要保护人却不在身边,又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姜子轩面色严肃起来,“这几个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从崖下爬上来又不大可能。”
唐明言点点头,心中一动,难道是她爹的人,再回想,那人一开始似乎就并没有对她下杀手,那又为何要对付程洛?
“言儿想不想见洛儿?”姜子轩见她并没提过程洛,此刻便试探着,“不如我传书出去,让她来看看你吧,虽然她失忆了,不过也一直念叨着你呢。”
“念叨我什么?”唐明言扬起头,眸子里泛出星星光芒。
“说你没良心,她碰了脑子,你也不去看她。”姜子轩捋捋胡子,学着程洛的语气。
唐明言笑出声,“是,我没良心。”
转念又想起她爹的事,如今她身上担负的不比以前,如果选择复国,对于现在的朝廷来说,便是谋反逆贼。
若是她父亲的话,她可能只是会考虑,若是她爷爷的遗憾,她便一定要做。
这事,还是不要让她牵连进来的好,只能期盼着,今早复国成功,那时,她若未嫁,就娶回来。
唐明言一笑,“我听天一说了,师父说的对,忘了便忘了吧。”
姜子轩叹口气,“那言儿,也不要执念过深才好。”
唐明言思量一会儿,“师父,我要出去行医。”
姜子轩有些诧异,“行医?”
唐明言点头,眸子里的坚定无法让人反驳,姜子轩只当她闲着无趣,“那便去吧,言儿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道明,有关前朝的书全在这里了?”
道明点点头,“是的。”
唐明言挥挥手,他便退下去了。
唐明锦,十七岁即位,三十岁病逝,治国以宽,政治清明,谥号“唐德宗”。
唐盛隆,十二岁即位,即位之初,励精图治十载,后不顾伦常,立先帝废妃如姬为后,从此骄奢淫逸,残暴不仁,横征暴敛,农民起义此起彼伏。
后沧州太守宗政玠高举义旗,建立苍朝,昌明三年,唐朝余部覆灭。
这些就是唐明言从书中得到一切信息,那么若如姬是她娘的话,岂不就是个祸国妖姬?
唐明言摇摇头,不愿再细想,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红色的影子,不记得自己了呢,哎。
昌明二十一年
“师父,师父,师父要找的人,在淮安城出现了,现在往宁远县城去了。”
“什么?”唐明言放下手里面的书,绕过桌子,来到她这个二弟子前面,“真的?”
将离从没见过她一向镇定自若的师父这副欣喜的样子,重重的点头,“真的。”
唐明言拍拍将离的肩膀,“去宁远县城。”
将离深吸一口气,“师父,这里离宁远县城足足千里,等咱们到了,她恐怕就走了。”
唐明言敲敲她的头,“马厩里的汗血宝马是做什么用的?你若不去,我自己去便是了。”
“不要,我要跟着师父去。”面前的女子神色坚定,半晌又露出怯色,“可是,师父,你知道我不会骑马。”
唐明言瞥她一眼,抬脚就走,“跟我有什么关系。”
“喂,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吗?这时候你不应该是和颜悦色的邀请我共乘一骑才对吗?”那女子跺跺脚,跟上去了。
“那你还废话,走了,驾。”
将离只觉得耳边生风,紧紧揽了唐明言的腰际,贴在她后背上,鼻子里深吸一口,淡淡的清香,师父的味道,就是这么好闻。
唐明言纵马而去,面上露出的是难得的笑意,程洛,我好想你。
五年了,唐明言早就后悔了,后悔了没有让她师父给程洛传书,她的济世堂已经开遍了苍朝的每一个小城,程洛的画像也发遍了济世堂,可偏偏就是找不到程洛的消息,这下,终于出现了。
“驾。”
又是一鞭子打在马上,白衣怒马,扬鞭而去。
“将离,你能不抱的那么紧吗?”
“师父,你能不骑的那么快吗?”
唐明言不语,又是一鞭子,她恨不得会瞬间转移,哪里能慢?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过的飞快,我正式宣布,孩子们长大了。
二更!花花花花,快到我的怀里来。
☆、有缘终得见
“将离,你可以放手了。”
将离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终于到了。”
跃身下马,晕晕的晃了晃身子,唐明言好笑的看着她,“你不是有药吗?留着干嘛?”
“身为师父,你不是应该下来扶扶我才对吗?”将离撇撇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棕色的药丸服下。
唐明言不管她,径直向城里走去。将离牵了马,跟在她身后。
“可知道她们现在在宁远县城的何处?”唐明言随意的扫视着小摊子上的东西,想当年,程洛最爱凑这种热闹了。
“将离不知,淮安济世堂的飞鸽传书一到,我们便动身了,现下我先去宁远的济世堂看看。”
唐明言点头,“你去吧,我随意看看,等下在城中最大的客栈找我。”
“是。”
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总要住最好最大的客栈?
唐明言见着一个卖簪子的摊子,不由得出神,天一说她生辰时程洛送的那根白玉螭龙发簪被她拿走了,兀自嘟囔出声,“哪有送人的东西又自己拿回去的?”
转头,便觉着脚下有异,又听得“啊”的一声叫。低头,便见着一只红底绣凤的靴子,忙抬开自己的脚。
“让开……”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顾不得多想,连忙揽了面前人的腰,旋身,向边上躲去。
看那马车过去,确定再没有危险,才偏头看向怀中的人,谁料她一个挺身要站直。
唐明言只觉得嘴唇碰触上一片柔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又看见那似水的眸子,沉溺其中,一眼万年,程洛,我找到你了。
“小姐!”
一名丫环模样的人在旁边喊了一句,便捂住了嘴。
“啪!”
唐明言捂住左边脸颊,一脸茫然,“无耻。”
面前的人红衣飞扬,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泛着红晕,却是薄面含怒,与她第一次见她是把她扑倒在床上的样子一模一样,不,不一样。
唐明言顿时笑容灿烂,“好美!”
那名小丫环连忙跑上前来,一把推开她,“喂,你这无耻之徒,不要命了是不是?竟敢轻薄我家小姐。”
唐明言依旧笑,笑的花枝乱颤,笑的如沐春风,终于找到你了。
程洛轻喝,“墨香,退下。”
小丫环闻言不甘心的退到她身后,程洛美目留光,巧笑嫣然,上前一步,“美吗?”
“美。”
“啪。”唐明言捂着右边脸颊,后退一步,不笑了,比以前还凶残。
“喂,你做什么打我师父?”将离正要去寻客栈,便见着她师父挨了一红衣女子的一巴掌,挽住唐明言便冲了那女子发难。
话刚出口,便瘪了嘴,就说依着师父的功夫怎会挨打?定是心甘情愿的,面前的人,分明就是师父要找的人,怎地师父要找的不是故人吗?为何见面便挨了打。
“你师父?你师父轻薄无礼,竟然当街非礼我,你还是快快另择名师吧,免得这个人面兽心的对你有非分之想。”
将离诧异的看向她师父,不会吧?她师父居然见面就非礼人家?
唐明言清咳一声,挺起胸膛,“我如何非礼你了?先前明明就是不小心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夸赞你,又怎么能算上非礼呢?”
徒弟面前不能丢了场子。
“你强词夺理,明明就是你非礼我家小姐。”墨香不甘心的陈述事实。
程洛拦住墨香,“无耻之徒,今天打了你两巴掌算是便宜你了,若再让我看见你,非得割下你的嘴巴,哼。”
说完便转身去了,衣袂轻扬,红衣飘飘。
将离给了自家师父一个大大的白眼,可是人家没看见,还是直直的盯着人家的背影。
一个巴掌就算了,被打了两巴掌,还巴巴的看着人家的背影满脸留恋,将离摇摇头,把双手做喇叭状,“师父,人家已经走了。”
“啊!”
唐明言揉揉耳朵,怒视她“你突然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怕您听不见啊。”
“查到她们在哪住了吗?”
虽然是这么问,其实已经猜到,一定是城中最大的客栈。
“查到了,住在林正德家。”
唐明言住了脚步,“林正德家?为什么会住在他家?”
“具体原因不知道,不过这下好办,您对那林正德家有恩,住到他家去倒是方便的很。”
唐明言一笑,拍手,“是啊,方便的很。”
“师父这么高兴是挨巴掌有瘾?”
“将离!”
“咱们快快到林正德家去吧,你那脸,再不抹药怕是要肿。”
“恩公,恩公大驾光临,真是高兴啊。”林正德听小厮说唐洛来了,便立即出门来迎接。
“林老爷,我们想在这叨扰几日不知方便不方便?”
“哎?恩公哪里话,你救了小儿的命,别说几日,便是几年也没关系。”
林老爷的脸色突然一凝,“恩公的脸怎么了?”
将离敛了神色憋住笑容,“林老爷,我师父受了点伤,现下我要去给她上药,您看……”
“这就带恩公去厢房。”林老爷会意,知道自己不方便多问,便领了两人到厢房去。
将离面色愤愤,“这女人下手真狠,看着明晃晃的手指印。”
将离给唐明言抹好药膏,坐在凳子上,“师父与她不是故人吗?为何她见面便打了你。”
唐明言一笑,“不是故人,是新人。”
“新人?”
“她不认识我。”她忘了我,我便重新去认识她吧。
后院
“这位姑娘还真是好运气,本来这医神唐洛轻易是寻不到的,不过现下他刚刚到了府中,令弟的病可是有救了。”
“他的医术就真的那么神,我弟弟的病可是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
林老爷点点头,“当年,我儿已经被封入棺材,确实是为唐洛所救,现在与常人一般,再者,天下间皆传济世医神,医术济世,救人无数,又岂是浪得虚名,姑娘若是执意不信,便还请去吧。”
程洛挑挑眉毛,“自然是信的,多谢林老爷,我等下就带着小弟去求医。”
“二姐,我本就没病,你偏要我装病查证林家儿子是不是被唐洛救治的事,等下我一到那,人家一眼便看穿我没病,这多不好啊。”
程宝满脸苦色,就读了那本《医神外传》,说是宁远城首富林正德的儿子被封进棺材,却被医神唐洛救活,偏偏不信,要来林家查证。
程宝看见面前人阴恻恻的目光,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二姐你要做什么?我是你亲弟弟啊!”
程洛一笑,“你说的对,要是人家一眼就能看见你没病多不好玩。”
“二姐,我真是你亲弟弟吗?”
“啊!”
林老爷带着程洛姐弟去寻唐洛求医,敲了门去,“恩公,我这林府之中有一位姑娘带着弟弟来求医,还请恩公帮忙。”
见唐明言点点头,将离打开了门,“请那位姑娘过来吧。”
程洛搀扶着奄奄一息的程宝,带他进了唐洛的房间,一抬头便愣在那,“林老爷,他是唐洛?”
林老爷肯定的点点头,“这便是恩公医神唐洛。”
唐明言满面笑意,“姑娘请坐,不知令弟怎么了?”我还没寻你去,你倒是寻来了。
将离正要开口,被唐明言按住。
见他并没有怒意,程洛也不好发作,做出个笑脸来,“我叫程洛,听闻医神唐洛救人无数,我弟弟的病,多少人都没办法,还请你帮着看看。”
唐明言伸手搭在程宝的脉上,“令弟没什么大碍,是经络不通,我给他施针,片刻就能痊愈。”
“当真?”
“当真,不过还请姑娘移步到外面,我施针外人不便相见。”
程宝眼泪汪汪地看向她,“二姐。”
我不要被施针啊,我只是被封了穴道。
程洛点点头,今个就看我戳穿你,转身去了。
等程洛出去,唐明言给了将离一个眼色,将离便解开让程宝脉象紊乱的周身大穴。
程宝脸色惊疑的看着她,唐明言笑笑,“怎地,你还真想让我施针不成?”
程宝摇摇头,“不要,医神果然医术不凡。”
唐明言笑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半晌,将离打开门,“程姑娘,请进。”
程洛进去,便见着程宝依然趴在桌子上,双手拍在桌子上,瞪着唐明言,“哼,你不仅是轻薄无礼的无耻之徒,还是浪得虚名的卑鄙小人,我弟弟不还是这个样子?”
“二姐。”
“你闭嘴。”
“唐洛,你不是说这就能治好吗?徒有虚名。”
“二姐。”
“什么?”
“我都招了。”
程洛消了气焰,斜瞪了程宝一眼,“废物。”
“程姑娘何必动怒?令弟说你们是要往江南去的,说不定便会遇见几许疑难杂症,不如我们同行,正好让你见证我的医术。”
“谁要与你同行!”
“程姑娘这是认可了在下的医术。”
“怎么可能?”
“那便让我随你去吧。”
“哼。”
作者有话要说: 有看的晕吗?唐明言化名唐洛,医神唐洛。
三更!
花花花花,快到我的怀里来。
☆、第33章卿颜夺心神
林府外面;程洛家的“商队”浩浩荡荡的已经准备完毕。
“二姐;可以启程了。”
程洛点点头,便要踏上整个车队唯一的可以坐人的大马车,程宝这个出卖她的“废物”就出去吹风好了。
“等一下。”
“怎么了,”
“我不会骑马,所以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坐马车;”唐明言眨着无辜可怜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将离连忙点头;“我也不会骑马;程小姐就让我们一起坐马车吧。”
她师父这是要把她牺牲掉的节奏啊。
唐明言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程洛还没做声,墨香就开了口,掐着腰瞪着面前这一师一徒“要我们家小姐跟你这轻薄之徒坐一辆马车;你做梦。”
“可是我真的不会骑马,你看,你们这队伍好像只有这么一辆马车是坐人的吧。”
将离直点头,她师父是装的,她是真不会啊。
“那你不会再去买一辆马车来吗?”
“二姐,再不走,天黑之前就到不了下一座城了?”程宝一身宝蓝色的长衫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晃悠到她们这里,不知道他们在纠结个什么。
程洛横她一眼,“那你们就上车吧,我可不想睡荒郊野外。”
将离进了马车便觉得眼前一亮,这马车内外简直是云泥之别。
车靠内的中正位上便是一榻,面前是小型八仙桌,两面分别有宽凳似的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