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综漫]细雨微光-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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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家族的第八代门外顾问。”
“黑手党！？”奥村不仅惊诧的低喊了一声；“怎么会……”
“别打断，听我说。”藤本表情肃然的看了他一眼；“……一个黑手党家族，难免会要开发一些新武器来武装自己，这是保证自己家族处在顶端的手段……前辈年轻的时候，免不了年轻气盛想为自己的家族做点什么……而且身为驱魔师……所以……他有了一个特别的想法……”烟很快地被抽到了尽头，藤本似乎还未察觉，就这么拿在手上：“……你还不知道驱魔师是什么……不过算了……总之，其实就是人体试验……”
“人体……活人么！？”奥村越发的惊讶起来，但藤本却没有给他详细解释的打算；“……啊，活人实验……把一些……就是不是人类种族的基因移植到人身上……那个实验死了很多人，所以后来就被禁止了。”
“早就该这样吧！人体试验什么的……”奥村愤愤不平的站了起来吼着；“阿陌的爷爷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藤本看了一眼激动着的儿子，没有说什么，而是接着说了下去：“……那个实验被禁止之后，前辈低迷了一段时间，但也觉得自己错了，很认真的开始补救，他向受害的人的家属忏悔试图弥补他们，但是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能弥补……所以后来也就绝了这个念头，因为越是去道歉反而是在撕开别人的伤口……本来也觉得事情就到此位置了……那没想到的是……”终于发觉手上的烟已经自己熄掉了，藤本狮郎犹豫了一下，没再掏新的烟出来；“那个实验的内容被流失出去了。”
奥村浑身僵硬了一下，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父亲。
“……在事隔多年以后，意大利某个城市传出了有人莫名失踪，然后在郊外发现了不成人形的尸体……彭格列参与了解救无辜人质，了解到实地对家族为了翻盘搞出了类似于他们当年一样的试验，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家族的人早就把所有资料转移然后逃了……然后，在那里……前辈发现了夏川的母亲……”
“什么……！？”奥村开始发慌，他的脑里隐约的出现了那个念头，但他还是不敢相信，死死地盯着他的父亲；“不……不会吧……”
藤本狮郎闭了闭眼睛，猛地再睁开：“……啊，那个已经被试验了的日本留学生芥川爱理……就是小陌的妈妈。”
不真实感……奥村觉得自己其实是在看一部奇幻又灵异的电影，一个人的人生怎么可以那么科幻……明明告诉自己这时候要笑出来说老头子你又在编故事了，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反而浑身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轰然坐回到长椅上；“……怎么会……那阿陌……”
“……小陌……是半人类……”藤本长长吸了一口气，胸腔里感觉掺入了冰渣，冷得四肢百骸都在颤抖；“……出于另一半基因的本能……在出生的时候把自己母亲的生命力给腐蚀殆尽了，所以一出生就没有了妈妈……前辈出于自责的心态，收养了她……”
这个真相是很残忍的，所以谁也不愿告诉那个孩子……其实关于你的母亲，他们是都知道的，而是欺骗了她……关于你的妈妈，我们谁也不知道。
奥村的嘴唇微微的哆嗦着，那双眼睛有些失神。
“……也可以说是在监视她，前辈很怕这个孩子会长成一个怪物……”藤本狮郎吐出了那个词汇，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就像在影射自己的孩子；“……可是，阿燐……你觉得小陌……她是什么呢？”
奥村燐微微睁大了一些眼睛，房屋里不知道从那里吹来了一阵风，少年似乎觉得冷的缩了缩肩膀。
藤本看向了自己还只是十五岁的孩子：“那么现在……你对小陌，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少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一时呆怔一时又清明，沉默了许久才忽然站了起来掏出自己的手机。
号码拨出后过了三秒响起接通的提示音：“么西么西，这里是夏川。”
手心里的勇气死灰复燃，奥村站得笔直笔直仿佛自己对面就站着那个少女一般：“……十年。”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说着；“我等你十年阿陌。”
在他看不到的另一端收拾着行李的少女愣愣的睁大了双眼。
“我还是喜（…提供下载）欢阿陌。”奥村的声音稍稍的小了些，隐约的有些颤抖没能被很好的掩饰；“虽然你说有喜（…提供下载）欢的人……可我觉得自己一定比他更好，所以……就算你说要走了，只要你还会回来……我就等你十年……十年以后你不回来我就当你彻底拒绝，到那时候……到那时候只要阿陌过得快乐……我就会死心了。”
因为喜（…提供下载）欢你，所以我不会给你施加什么压力。
因为喜（…提供下载）欢你，所以你到底是人类也还怪物也好，我喜（…提供下载）欢你。
何况对我来说，阿陌从来不是什么怪物，在我心里阿陌是比谁都温柔谁都要善良的人。
一辈子等你什么的，你会喘不过气吧？
那就十年，我等你十年……若你不回来，若你说你过得快乐……我就值得了。
因为，奥村燐喜（…提供下载）欢夏川陌，比谁都喜（…提供下载）欢。
在电话的那一段，沉默着的少女慢慢的开了口：“……好，十年。”
彼此看不见对方的时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个时候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不堪负重的流了出来。
在挂了电话之后夏川定定的站了一会，才把脸上的泪水擦去接着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其实东西不多，几件换洗的衣裳还有几本最近在看的书籍，一个手提包就能装完。
装不完也装不走的……是属于自己最重要的回忆跟朋友们。
十年……十年自己一定会回来。
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然后提起手提包打开房间的门走出去，一路走下楼这里是她自己的家，楼下榴花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好慢啊小陌！”
看着银灰色短发的妖怪抱怨的瞪着自己，夏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稍微考虑了一下带走什么书，抱歉啊。”
“……又不是不回来了，不带去也没什么吧？”榴花有些不理解的抱怨了一句，夏川也没解释，只笑笑便走向玄关：“走吧，一心叔叔要等久了。”
榴花便慢慢地隐去自己的身形跟随着夏川离开了这个，有着许多他们深刻记忆的家园。
结罗接受了夏川的拜托去给她的朋友们一一送明信片去了，突然地离开一定互给朋友们留下疑问，要是什么都不说他们更加会担心，所以发一张简单说明自己离开缘由的明信片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虽然说的不会是真正的原因，但至少是有了简单的交代的，大家就不会太担心她吧……
已经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是什么样的了，可是只要能想到你们一定还在期待着她回到这里，就会觉得心里有着无限的温暖还有幸福，这样就能够相信即便会遇到再大的风浪，她也一定不会迷失了方向，有你们一直在心里为她指引着回来的路，她绝对可以平安地回到这里再度和朋友们一起看烟火。
并盛镇地铁入口处，夏川看到了等着她到来的黑崎一心。
虽然还有些犹豫，稍微的不情愿。
她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街道两旁街灯散发出暖橘偏红色的光照亮着道路，笔直一条向前似乎没有尽头那般，脚下的影子黑漆漆一团跟随着自己。
“……我会回来的。
”一定会的。
少女喃喃着那句话，然后转过身，不再有丝毫犹豫地走向黑崎一心：“走吧，叔叔。”
此后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划下锐利的一道，整个世界都被劈开成了鲜明对比的两半，那一条来时路再也没能踏上归途，少女抓紧者手中利剑冲向了荆棘道再也回不了头。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小温馨又很恶搞的章节，放出凤梨星球王子给大家见见面=3=
路途有些漫长，到后来夏川听了结罗的话靠在她身上睡了起来，乘坐着奇（…提供下载…）怪的工具，像是马车，但是又没有马拉着的鬼车，还有着平安京时期的那种木箱，连窗子都还是厚重的幔围遮盖着的。
一心叔叔送她上车后就离开了，只交代着到了地方这车会自己停下，然后会有人在目的地接待她。
时候到了，一心会再派这辆车来接她回去。
能感觉出车子一直在前进，夏川好几回想掀开了幔围看看车子究竟是在慢悠悠的向前，还是在慢悠悠的飞行……因为没听见车轱辘的声响，小姑娘忍不住好奇着这个事情，但因为一心交代过绝不可以掀开窗帘，所以夏川陌不得不尽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
大约也是察觉了夏川的这种纠结心情，结罗索性提出让她睡觉，省得闲的发慌胡思乱想。
夏川却又是不敢睡的，怕梦里见了库洛姆没法说出来自己不告而别了，明信片库洛姆收到了以后是怎么想的，生气么？还是很担心自己的状况……万一一见面就跟她问，她又要怎么才能解说的清楚呢？
很多很多的事情，在心里找不到出口又还横冲直撞……这让夏川根本无法入睡。
但是因为车途实在是枯燥，时间在车里像被无限放慢了一样，到最后夏川可以算是被枯燥还有自己烦躁的思绪给耗得不行、累到睡着的。
“总算睡过去了。”看着靠在结罗肩上睡着了的孩子，榴花石榴红的眼眸里满满的疼惜；“做三行车虽然会安全很多，但这路途相比其他方式枯燥的更多，而且车厢里时间是被十倍拉长……确实是难为她了。”
“……毕竟还是孩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漫长无聊的时间。”结罗妩媚的笑着，有些小心的搂着夏川陌的肩，她尝试着帮这孩子调整一个更舒服的睡姿；“你拿件衣服出来给她披着吧，她体质本来就虚，别等会到地方又给病倒了。”
榴花便直接脱掉了自己的那件大大华丽的外褂披到夏川的身上，细心地给孩子掖了掖衣角：“……连睡着了都皱着眉……”
面容有些憔悴的孩子眉眼间轻皱着，明明还是个孩子……
“她就是爱乱想…早跟她说别想太多了。”结罗看了眼，也忍不住数落起来；“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不伦不类的……真让人操心。”
榴花撇了撇嘴：“又没求着你，不想操心你别管啊！”然后想吃到了臭虫似的抿了抿嘴：“虽然我也是犯贱老爱管她啦！”
“……都犯贱。”结罗似是难过又好似欢愉般的微笑起来；“我们两个。”
明明不是签了契约的式神，明明夏川裕行死了的那一刻他们就恢复自由身了。
但是……看着那个幼小的孩子，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离开她不管，到现在……再想走已经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了。
多年以前榴花还没有能够变成人形，结罗还是只能调戏夏川裕行再跑去勾搭勾搭牛鬼的时候，夏川陌还不存在。
然后那年的冬天，结罗看着那个孩子在雪白的火焰里诞生出来，夏川裕行抱起了最后静静躺在废墟里的孩子走向她：“……结罗，我们一起养大她吧。”
结罗是发妖，日本古时的妓女得了不治之症心有不甘死后所幻化成的妖魔……
人和妖……妖怪和阴阳师……是不能结合的。
可是，作为一个式神……结罗爱着自己的主人，而她的主人也深爱着她。
只可惜，人妖殊途两人始终不可能真的结为夫妻，更别谈生养子嗣。
“……把她当成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养大她吧。”那个时候，站在风雪里的中年男人微笑着对她说，面容里已经满是风尘，鬓角斑白凝结了霜。
所以她笑了出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别玩了，你都那么老了……爷爷还差不多！”
那个人也不甚在意她的挖苦，自顾自的点了头：“那就爷爷。”再一抬头看着她；“不过结罗还那么美，就别当什么奶奶了，当姐姐吧。”
岁月一直在流逝，那一刻的光景却恍然如同昨日，轻轻抚摸着睡着了的孩子的面庞，结罗的目光既温柔又悠长：“……你是他留给我的孩子……”
活着，就只是为了不让他留下的你孤单而已。
梦境里景色如旧，一望无际的草原无边无际的蓝天，之前为了不会显得景色枯燥夏川又想象出了樱花树跟桃花林，然后库洛姆也帮了忙想出了湖泊跟小船，陆陆续续的两个人一起加砖盖瓦，梦境的世界变成了世外桃源一样的存在。
夏川缩在沙发上有些纠结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唔……库洛姆不在……”
她都有点瞧不起自己，又怕见到人家吧，偏还惦记着跟人家见见面……左右矛盾的跟什么似的，十张脸都不够她自己丢的。
长长地叹了口气，夏川干脆躺倒在沙发上准备在梦境世界里也睡一会觉，光是身体得到休息还是不够的，灵力产自于灵魂，如果灵魂精神体疲惫身体再健壮都无济于事，灵力还是会空虚的让人想抱头惨叫。
要合上眼睛的时候灵敏的耳朵听见了脚步声，翻了个身的时候看到了人——
“陌酱。”声音嚅嚅软软是熟悉的，夏川微微眯了些眼睛，因为对方站在逆光的角度所以她一时间只能凭感觉来认知着：“……库洛姆么？”
“嗯……那个……”看着夏川坐了起来，库洛姆便往后退了一步；“我……”
做起来之后，有陌生的笑声响了起来：“KUUUU……这就是库洛姆的。”那个人顿了顿才接着说了下去；“朋友么……”
听不清到底是在疑问还是感慨，夏川呆呆的看着那个站在库洛姆身后有着跟库洛姆一样奇（…提供下载…）怪发型，而右眼居然奇特的是血红色还带着个数字的怪异。
有那么一瞬间夏川差点想问他上哪买的有色隐形眼镜如此潮流简直是碉堡到爆了！
但话到了嘴边她给改成了：“……库洛姆，这你哥哥？”
“诶！？”库洛姆愣了一下，接着面颊一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不、不不是的、骸、骸大人……”
“クフフ~”那个少年又再笑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微光；“嘛，这没什么库洛姆。”然后走上前了几步把手搭在库洛姆的肩膀上；“差不多是这样。”这一句是对夏川说的。
看库洛姆红红的脸，再看少年不否认也不算承认的态度，夏川觉得自己似乎隐约的明白了什么，于是连忙的站了起来有些许的激动的喊道：“天啊！库洛姆你居然比我还早交到男友么！你太厉害了！”
库洛姆的脸更红了，那个少年似乎有些被吓到的看着夏川。
夏川却猛地把库洛姆抓到了身边：“库洛姆你太棒了！我还以为你这种性格要等到大学才有胆子交男友呢！现在我就放心了你还是很有勇气的嘛！”夏川心生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完全不给库洛姆开口解释的机会，站一边略显尴尬的少年也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来插话，因为夏川那边刚说完库洛姆就转过了身换了张严肃的脸看着他：“首先，我警告你别欺负她哦！不然就算现实世界你在地狱我都会冲过去抽翻了你再把你挫骨扬灰给你下封印让你投不了胎的哦！”夏川说的是一本正经，少年听得是有点想扶额，库洛姆反而觉得很感动。
“其次……谢谢你、谢谢你喜（…提供下载）欢我家库洛姆啦……”夏川撅了撅嘴，库洛姆有男朋友了，以后估计就会很少有时间来陪她玩了，唔……好失落哦QAQ
“……这位小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库洛姆的男友了！？”少年似乎已经忍无可忍了，脸上的阴翳堆积成了黑影覆盖了他的脸。
“骸、骸大人……”库洛姆有些紧张的喊了一声，她知道骸大人是温柔的人，但是小陌说的话也确实让谁听了都会生气；“陌酱……陌酱不是有心的。”小陌只是很在意她。
“咦咦……”夏川恍然大悟过来；“不是么！？”
“不是。”库洛姆用力地摇头；“骸大人是我的恩人！”
少年抿着嘴站着，夏川看着他有些想捂住自己的脸，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道歉，尽管她道歉的言语让人觉得她还不如捂住脸的好：“对对不起，那个我我误会了……因为为你跟库洛姆不是剪着一样的菠萝叶子头么……我我以为是情侣发型呢……”
“……”BY突然很想哭出来的库洛姆
“………………菠萝……叶子……”还头！？某个少年告诉自己一定要‘吽住’一定要忍住不可以在这里轮回了这个脑子有问题不懂欣赏的家伙，他可不想惊吓到他可爱的库洛姆……该死，库洛姆你怎么会跟这种人认识的还硬要自己过来也认识一下，这种人哪里值得他浪费精力来认识了简直是多看一眼都觉得伤！
“不过你也别计较了，我请你喝奶茶啊！”夏川走过去一步笑着拍打了一下少年的手臂；“我是夏川陌来着，你呢？”
突然被人这么亲密的撞了撞，少年似乎很不适应，浑身僵了僵才回答：“……六道骸。”
“六道？六道仙人的六道？”夏川有些惊喜的问他。
六道骸似乎不明白：“哈？”
“六道啊，就是忍者始祖嘛，你没看过火影忍者么！？”说起自己喜（…提供下载）欢的漫画夏川的语气里带上了隐隐的激动；“库洛姆呢，库洛姆总应该看过的吧？”
害羞的少女微微的摇了摇头：“我、我喜（…提供下载）欢看爱似百汇……”
“噢噢那个啊，我也看啦。”夏川一边把煮奶茶要用的东西想象出来一边说着；“人物都还不错，就是剧情到了后面太狗血我就受不了了。”
六道骸似乎对那个忍者始祖的事情有点在意，忍不住的接着问了句：“那个六道仙人，能说详细点么？”
“哦哦，六道仙人原来是以前战乱时期的一名僧侣；发现了查克拉的真谛；想以此来号召和平……”
“号召……和平么……Kuuu~”六道骸又在诡异的笑了起来。
夏川疑惑的看着他问了道：“阿骸，你干嘛笑得那么渗人啊。”她抖了抖肩膀；“我都有点背脊发凉……”
“陌酱……”看朋友如此的没有自觉，库洛姆忍不住想提醒她一下；“不要这样跟骸大人说话……”
“没关系的库洛姆。”六道骸无所谓的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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