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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竹莲记之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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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请用茶。”身边传来怯生生的声音,她显然有些拘紧,稚嫩的脸上满是羞涩的神情。

她学东西很快,不到半周,礼仪就很熟了,只是,这是她第一次正式服侍别人。

我从她手上接过茶杯,“你叫什么名字?”心里生出几许怜爱之意,微笑着问。

“回林大人,我叫玄堇。”

“堇……是一种很美的花呢,”我柔柔道,“不过,你不用叫我‘大人’的,就叫我林就好了。”

“啊?这怎么可以?假如被别的侍从听到了又该骂我没规矩了。”玄堇红着脸有些委屈的样子。

我一时语塞。规矩,确实多得吓人啊!稍加犹豫,我小抿了口茶,“没关系,假如他们问起来,就说是我让你社么称呼的。其实,她们也可以这么称呼的。”

“啊?真的?”堇抬起头,一脸欣喜。

到底还是小孩子,我微笑着想。

“那么……我叫你林姐姐好不好?”堇抓着衣角,有些害羞地问。

“好。”我笑着应答。

“林姐姐你好温柔,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话的。本以为灵魔宫会很严肃很严肃的,能进这样的宫,服侍林大人已经很让人感到三生有幸了,没想到……”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可最终,到底还是叫母后知道了,骂她没规矩,也说了我,还说要赶她出宫,可硬是被我求下来了。之后,堇也就不敢再放肆地那样叫我了。我也知道,她在怕,怕离开这儿,怕离开我。

我柔柔地看着她,她倒是没说什么,在梳妆台上放下了托盘,然后走到窗户前,轻轻地关上窗子,“天冷了,林大人要注意身子,不然感冒了,琳霞大人又该怪罪于堇了,”从她眼中,我分明看到了那种无奈,她转过来歉意地笑了笑,“其实,林大人要是担心堇,就不该让堇担心您啊!”

我充满歉意地朝她笑笑,然后,开始换那些烦琐的服饰,接着堇帮我梳头化妆。

“不要化得太浓!”我轻轻地提醒她,想到以前的宴会,竟不禁有些淡淡的愁。

“是。”她轻轻笑出了声,“其实林大人就算不化妆,都会有人以为您化了的。”

“那我们就不化了吧!”我有些想逃脱。

“不行!”

“堇好凶哦!林好怕!”我故意这么说,等待着她回。

“……”她顿了好一会儿,然后“气呼呼”地说,“林大人您少来这一套,不就是想偷懒么。很遗憾,不行!”

我轻笑出了声,“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啦!”

一切准备停妥这后,在大批侍从的陪同下,我进入了烟火宴会的主办场——位于灵魔宫所在的仪幻园。这儿的布置已步入尾声了,除了我们之外并没有多少‘人’来了。

我看了下大钟,转过头问玄堇,“才3点半,我们是不是太早了点儿?5点整才开始呢!”

“不早啊!林大人,这次的主人公是您吧!虽然不是您主持,但大部分外客都是您请的啊!原本表亲也是不应参加的,还是您调动请的呀!您当然要早些来迎接客人嘛!”

我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些客人已陆续进来了。堆放礼物的推车上渐满了。幸好不是我负责收礼,我想。

“禀七公主大人。”一个年轻的侍卫匆匆在我面前跪下了。

我奇怪地看着他,好气又好笑地问他:“怎么了,你不是在门口接待客人的么?”

“属下无能,客人中有太多属下不熟悉的客人,希望……”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这就去。”

(二)

站在门口,我张望着宫前的水带。水带很宽,很长,据说是绕灵魔宫一周的环形,具体的,我倒也不清楚。宫门前有很宽的平板桥,听说是汉白玉石砌的,看上去在水带的映衬下闪着光。天色渐暗,灯光开了,整个门外景色确实漂亮。

对于这种景色,确实我也很少见,必竟我从未从正门走出过。踩在那样的桥上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呢,夏天的话一定很舒服吧!我想。

“林!”两重声音叠在一起,冷冷的,不经意间打断我的思绪。

穿着依族特殊的羽织的高大身姿在我左边停下,同是黑发,同样‘冰冷’,同样穿着一袭白衣袍,比起左边的高大显得有些矮小不过比起我还算得上高的另一个身影则在右边驻留了。

“白林依大人,乌尔其希大人。”后面的侍从‘刷’地齐声下地行礼。

完了,完了,我慌张地想,这不存心绞局么,竟在这种时候,两个天敌撞上了,千万千万不要打起来啊!我默默地在心中祈祷着。白林依和乌哥哥在武力上是棋逢对手,不相上下,都是极为厉害的高手,怕是一打起来,在场的所有保卫人员根本压不住啊!本以为这么大的场地,宴会一开始热闹起来,他们就不可能遇上了,哪知……

“青雷。”白林依唤他身旁的管家,果然是话少的人,示意一下,事情就推托了。

管家行礼,毕恭毕敬地答道:“是。”

“白夜!”乌尔其希也应声低呼,同是话少的人哪。

后面的侍从微微一笑,“是,少爷。”便端着东西到前面来了。

白林依退后,手慢慢伸向腰系的佩剑,乌尔其希会意,也渐渐拔出剑。

剑刃之间的碰撞发出连串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七公主大人,请接受少爷的一番好意。”面前这个叫白夜的侍从呈上一托盘东西,上面盖着红布,不知是什么东西。

@炫@“七公主大人,这是家主大人的一份薄礼民,望您开颜。”青雷也端着盒子上来,一个连着一个,丝毫不在意身后的剑搏。
@书@
@网@刀剑的响声不断地传出,激烈着。

怎么会这样,我想,要是被父亲大人知道,乌哥哥怕是会被惩罚的,客人还在不断地进出着,来来往往,实在不可不管啊!

刀枪剑舞,仍演奏着激烈的旋律,单调地令人害怕。

“玄堇。”我唤她,“我去一下,青雷白夜你对付一下。”

“啊?”

“别担心,我才不会陪他们打呢!”我对她笑笑,心里却担心着,不知道以我的力量能不能拦住他们呢!念动咒语,“沉浸于黑暗之中的灵魂,鲜红的血液将在千默的黑土中流淌,银白的雪刃,千年的冰封,释放出你无尽的深深怨恨吧!”我默默地呼唤,第一次,“光之剑!”

看着强烈的光化作的剑身,我有些奇怪,有些迟疑地抓住剑柄,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们迅速地身影,眼睛竟有点模糊。千万要成功,看准,不能被砍到啊!我告诉自己。

离开地面。

剑一下子挥了下去,似轻轻掠过了什么东西一样,然而却——空了。

听到碎片这类的东西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低头一下,竟已化为灵子散了。

我惊讶地抬起头,迎面对上两张同是惊讶的面庞,定住了。视线渐渐放低,落到两人的手上,到柄仍在,剑身断了,齐齐地被切断了。

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真是厉害的剑啊!”乌哥哥淡淡地说,转过头去,剑长成原样,“幸好会超速重生,不然就废了。”

“你换剑了。”明明是问句,到了白林依口中再次变为了肯定句。剑也复原了,归鞘了。

“都是废话,”我狠狠地回了他们一句,“这次是我作主人公,你们就不能配合一下么!”

他们都没说什么,狠狠地对视了一眼,两双同样冰冷的眼睛似乎永远没有融化的一天。

“唉!”我叹息着,“算了,下去吧!”

纵身跳下,迎面差点撞上了一张熟识的笑脸,“玉白莲!”

“来的真早,我还以为你会找不着呢!”我将剑化原,头一扬眺了眺跟着我下来的两位,“让你看到笑话了!?”

他们同时不屑地掉过头去。

“看似很凶哪!”她把头凑了过来,在我耳边悄悄地说。

我抱歉地对他笑笑。

“你不是说脾气还算好么?”她眺了眺旁边,“很拽耶!比小白脸还难处,你那儿的亮哥哥也是。”

我这才注意到,与玉白莲同行的竟是亮罗。

“我记得,我说的是‘也不算太好’!”我稍稍转了头,对玉白莲说,“我先问候一下那位。”

亮哥哥的深墨绿色偏黑的短发衣旧是齐齐的快要拖到肩了,最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今天大家都是全白。玉白莲是白莲仙,穿白的不奇怪,我的是银白的礼裙,白林依的羽织的得也不奇怪,可乌哥哥和亮哥哥竟也都是白的。

“亮哥哥!”我扑到他那儿去了,一边撒娇,“你有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他抱歉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像往常一样伸出手去捋我披下的紫发。

其实亮哥哥是真的很温柔的,我和玉白莲说得没错,只是乌哥哥,不善言词,虽然外表冷酷无情,但心必竟还是肉做的呀!

“幽玄里的棋士都要等得急死了。”幽玄是灵魔宫最著名的棋室,亮哥哥棋下得很好,我的棋大部分是他教的。

“我会去的。”他温柔地说,示意我回头,“有人来找你了。”

“七公主大人,这是您的演讲词,请过目。”来人呈上一卷卷子,跪着。

我回过头,接过,“知道了,下去吧!”

“是。”

“哎呀!烦死了。”我抱怨,“玄堇!”

“林大人。”

“这个先放你这儿。”我把书卷递给她,然后问,“颢绯雅公主可到了?”

“禀林大人,正在路上。“

“那么其他贵族小姐和少爷们呢?”

“都到得差不多了。不过鬼界的平民您是否有请茜鹜纭小姐与幽婺莹小姐?”

“是的,她们到了?”

“没有。”

“知道了,下去吧。”

“乌哥哥?”我看着乌尔其希走过来,不禁有些奇怪。

“她们是谁?”

“茜婺纭与幽婺莹么?是鬼界的一对孪生姐妹,在我第一次与颢绯雅去现世时,由我们四个组成‘鬼家族’,好久不见了,有点怀念。”

“她呢?”他示意性地眺了眼玉白莲。

“灵仙,玉白莲。怎么了?”

“现世交的?”

“是。”

“在现世遭过攻击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好奇。

他指了指我的心脏,用一种不知是什么样的语气,意味深长,“以后出任务时小心点儿。”

“有我在你不放心么?乌尔其希?”突然打断冲出个多余的声音。

“颢!茜婺纭,幽婺莹!”看着她们一起来了,我有点欣喜,“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茜婺纭,幽婺莹打着招呼,“冰月林!”

“有你在我更不放心!”乌哥哥冲着颢冷冷地说。

“呵呵!算啦!”我拉住乌哥哥,“你也很难得来一次嘛!你要打架,我什么时候专门去给你申请个比武大赛?”

他冷冷地看着我,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无聊!”

“进去吧!”我这么说,时间也不早了。

颢凑上来,“什么时候能把你的人管教的礼貌点儿?”

我无奈地耸耸肩,看着前面的乌哥哥,“我也想啊!可是以他的个性,怕是我也无能为力了……不过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

(三)

宴会正处于高潮。

我按照父亲大人的指示上台发了言,有些疲惫地下来了。

颢一边为我鼓掌一边笑着迎接刚下台的我,“怎么样,我印象中你可是很少参加这种宴会和演讲的呀!今天很意外啊!”她温柔地笑着,“怎么样?和我说说?不怕勾起以前伤心的回忆了吗?”她拉开椅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递给我。

“谢谢,这些事下人做就好了。”我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坐下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她笑了笑,又拉过一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下,“那可是父亲对女儿一生的伤害啊!就这么原谅了?”

“他是个好君王,而且那次后他一直很关心我,也没有怎么为难过我。”我回忆着当时,努力地寻找着理由,“那一句‘杀了她’一定只是我的错觉,而且最后,不是他救了我么?如果他坏就不该饶了我,还道歉。”

那一次的烟火晚宴,我照以前一样化了妆出席了。宴会如期举行。

在宴会接近尾声时,客人陆续回去了。

“公主大人。”突然有人在面前跪下,“白翼大人请您后院谈。”

“好,我就去。”我这么答,然后就孤身去了。

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如往日一样,冷冷清清,甚至有点幽深的可怖。由于天色已晚,一片漆黑,只有树林的阴影,左右晃动着。

“父亲大人!?”我有些害怕地唤道。

没有回应。

白光剑影伴着一个个黑色的人影冷不防地冲了过来。一片片刀剑在身体上停下。围住了我,使得我不能动弹。

“是谁!?”我愤怒地喊,身体却害怕地颤抖着,“刺客么?”

一个高大的黑影先放下了剑,其余的却丝毫没动。

他慢慢地靠近我,其余的渐渐为他让开空间,剑刃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的嘴角开始浮现出一种奸滑的笑容,上半部的脸上蒙着黑色的面具,丝毫看不清那样貌。

汗水划过我的面颊,我清楚地听到心脏急速地跳动。

“这就解放你!”他贴着我的面颊轻轻吐着这么几个字,“抱歉了,我亲爱的小宝贝。”

我惊恐地看着他,那是有些熟悉的声音,一时间我记不起是谁了。气愤,害怕,紧张。

腹部一阵剧痛,我听到血花飞溅的声音,同一时刻,我歇斯底里地大叫出来。

“封住她的嘴。”他吩咐。

身上其余的剑刃纷纷落下,又一个黑影从背后死死地用胶布封住了我的嘴。

好痛。好痛,我轻轻地呻吟着,倒到了冰冷的地上。

剑刃滴着鲜红的血。再次落下。

这次是大腿上的痛。

世界好宁静,只听到血花一次又一次的飞溅声。

痛布满全身,“就死在这儿算了,反正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怀念的了。”我暗暗地想,“就这样死了也不错。”

痛,真的好痛。

“活下去!活下去!”不知是从哪儿,向脑袋传来这样的声音。

世界真的静了下来,连血花飞溅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停止了么?结束了么?”我暗暗问自己。

“大人,怎么办?”我听到手下毕恭毕敬地问,显然是问的我。

“怎么办?”他好笑地反问,鼻子笑哼了一下,一股不屑的样子,“她已经快不行了,杀了她吧。”

手下一笑,满意地答,“是,大人。”

“完了,”我想,“生命真是短暂啊!”

银白一刀刃缓缓落下。

我绝望地合上眼,想:“父亲大人,你来啊,来救我啊!一滴泪划过面颊,这就是绝望么?

对不起,父亲大人,我不能去见你了。

剑落了。发出意外清脆的声音。

——那是剑与剑相撞的声音。

父亲大人!一定是父亲大人来救我了!

我欣喜地睁开眼,惊诧了,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是——“颢?”我惊讶地看着她,帮我撕掉了嘴上的胶布,”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笑了笑,“因为你被传到这种地方来,我不放心,就带他跟来了。”

“他?”

“嗯!”她示意地看了眼正与黑影打斗的男子。白衣,黑发,高大,潇洒。

“他是谁?”

“幻界,依族的家主大人白林依。”

看着他银白的刀刃刺向那带面具的黑影的面颊,黑影一躲,面具掉了。

那张脸,那是,那是——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是——父亲大人……

面具被揭掉,父亲大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着,他叫,叫得悲惨,叫得十分痛苦。

“怎么会?”我喃喃道。

“你好,林公主,在下白林依!”他过来单膝跪下,打招呼。

“怎么会?”我几乎要崩溃了,“怎么会?”

剑并没有伤到父亲大人的面部,但父亲大人捂着脸,挣扎着。

我看不下去,推开白林依,用仅剩的一点儿力气跑了过去。

“对不起,林。对不起。我……我被……控制了。对不起。”

“父亲大人,不要说了,我知道,我知道,您剑剑都没有刺中要害,一定是一定是父亲大人故意的吧!”

白林依和颢都过来了,颢扶起了我。

泪水竟抑制不住了,哗哗地落了下来,心口好痛。

“白……白林依,传太……太医,快,快,救救我女儿。”父亲大人呻吟着。

心好痛。

好痛。

“他不过是被控制了罢了!”我轻轻地说,又抿了口茶。

“可伤痛是无法弥补的吧!”她淡淡地笑道。

又一张椅子出现在一旁,“这也就是你与白林依的第一次相遇吧!”

我静默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旁玉白莲,“是啊!对于我来说,他总是我的保镖似的。”

“自那次起,你就一直没有参加过宴会,直到今天,为什么呢?”颢轻轻地问,像怕触痛我的伤口,“其实与宴会没有多少关系不是么?”

“嗯。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存在这么一种深深的危机在我心灵深处,明知没有关系,却还是不愿参加。”挖掘记忆的深处,我柔柔地说,不愿再触碰那曾经的伤口,真情却也难以保留,“也许本身对于什么烟火宴会就是讨厌的吧!”

“那么这次参加,也只是为了我?”玉白莲试探着问。

“嗯,算是吧!”看着园子正上方的天空,一道光划过,第一朵烟花绽开了。我也有些不想再回忆了,有点累,于是转了话题,“看,烟花表演开始了。”

耳边是呼啸的夜风,摆荡着衣衫。

沉默的云,喧嚣的星。

天空是块深蓝的丝绒。

冷不防听到身边传来温厚的声音,“新年快乐!”

我侧动头颈,正撞亮哥哥一群人含笑的眼睛,如同几颗遥远的星星,骄傲而温柔地停驻在我的空气里,真正的星光倒被衬得发暗。

我下意识地翕动了嘴唇,“嗯,新年快乐!”空气中传来烟花燃放的隆隆的声音。

我再次抬头,几朵巨大的烟花在眼前绚丽地绽放,明亮的火光像细碎的金子,天空被照亮。

他们专注地望着夜空,烟花的光亮切割出棱角分明的一段剪影,絮絮叨叨地烙印在我微微张弛的视网膜上。

旁边传来人群如潮汹涌的欢呼声。

然后烟花迅速地熄灭,曾经灿烂的燃烧化作冰冷的尘埃,散去了。

夜空重归沉寂。

烟花不会让人懂得,它化作尘埃之前是怎样的温暖,它宁愿留下一地冰冷的幻象,一切破碎,即便为它哀伤,为它悼念,也无法改变它的坚持。

又是几朵笑脸,一下子扯亮一片天地。

“真是漂亮啊!”玉白莲轻轻地感叹道。

“其实,”我合上了眼,昂头靠上坐椅背,“我最讨厌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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