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你被我承包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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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四大尊者,便是以白虎为印,梓清以三件普通的法器制出虎印,圣尊看到自然会来。恶尊已死,那鬼尊……
“他不知在何处的温柔乡中。”似乎猜到梓清在说什么,圣尊目光从梓清脸上缓慢地扫过,似叹了口气,“倒是不像以前的模样了。”
梓清挑了挑眉:“圣尊记得我以前模样?”
“不止以前,还有你年幼时的模样。”圣尊似陷入了回忆中。
“圣尊大人不必想了,再想又要恼我了。”梓清摸了摸鼻子,那时确实年幼无知,此时向来实在可笑。
圣尊回神,目光却直直盯着梓清,梓清被他看得愣住,到了后来,脸色便生了些许不自然:“圣尊这般看着我,让我甚是惶恐。”
“你那时确实烦人,甚是……”圣尊绞尽脑汁,才道,“顽皮”
梓清脸色突然有些红,却不曾看到圣尊脸上闪过的一抹柔情。
“不如换个地方叙旧吧。”梓清道。
魔界两大魔修在混沌谷对面,仙修所在地叙旧,确实不妥,那紫观府的仙尊看了也不知有何感想。
圣尊带着梓清直接去了自己的所居。
“我从魔脉之中看见你陨落,东界十二城无主,所以便直接归属主城。”
圣尊之意便是玄尊陨落,从此魔界再无玄尊。梓清如今转世重来,以仙之灵气修炼,也不算得魔修了,他如今最多也只能算圣尊的客人。
梓清勉强露出一个笑:“不知圣尊可曾见过我师父,他虽陨落,但是身体……”
圣尊怪异地看了梓清一眼:“梓幽受恶尊偷袭,虽深受重伤,尚未醒来,但是这陨落只说……”
梓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中突然有股喜悦冒了出来,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你……你说师父还活着……”
“自然活着。”
梓清紧紧抓着颛霄的手臂,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
从地狱到天堂,便是这般感觉。
明明所有希望都失去了,如今却突然寻到了一丝光芒,那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梓清几乎跳了起来。
过了许久,梓清才平静下来:“师父……他在哪里?”
“便在我巫荒殿中。”
颛霄话音刚落,梓清的身影便消失了。
当梓清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眼角突然有些湿润了。老家伙面目狰狞地躺在床上,因为脸色苍白,头发凌乱,显得更加难看了。
梓清在他身边坐下,双手伸出,轻轻抚摸着那白发,唯恐眼前的人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那日我见到他时,确实只有奄奄一息啊,胸口处鲜血淋漓。”站在门口处的颛霄轻声道。
师父带着云木与恶尊大战,将死之时让云木离开,云木却以为师父逝去了,但因恰逢圣尊,逃过一劫。
原来如此。
梓清站起身来,朝着圣尊直直跪下。
这人救了师父,却是比救自己更大的恩情。
“多谢圣尊救命之恩。”说完便磕了一个头。
“恶尊该死,救他本是应当。”圣尊道。
梓清站起身来,只是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人,喜悦之中又添了忧虑:“师父为何不醒?”
“恶尊喜食,却是喜食人心。当日我到的时候,恰好见到他将手伸进梓幽胸口处。虽然未及殒命,但是元气大损,身体微弱至极。这般模样,恐怕很难再醒来。”
梓清的心沉了下去,而后又充满期待地看向圣尊:“不知圣尊可有妙法?”
圣尊并不言语。
“请圣尊说明。”梓清道。
圣尊松了口:“仙修界周云山中,有一灵木,唤作‘再魂木’,集其清晨木汁,可补元气,复元神。只是周云山乃是时间凶险之地,而那再魂木又有一名唤作‘黄泉木’,古籍有云,‘见之,则命陨’,所以此等方法,不甚妥当。”
梓清却眼睛一亮,至少有法子,这有自然比没有好。梓清看了床上躺着的人一眼,心中已有了计较。
“魔门中人若是去了周云山,会被仙灵侵蚀而亡。你如今修为太低,若是独自去了周云山,便等同于送死,不如等修为高一些。”圣尊道。
“多谢圣尊关心。”梓清垂眸道,心中却未将他的话听进去。
真等到修为高了些,恐怕百年已过,而那时师父不知是否还活着,一日不去,他便会忧心于此。
圣尊离去后,梓清便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床上的人看着。
夜渐深。
阁主,你被我承包了! 第叁捌章 黄泉之木
梓清在床边坐了一晚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人;一丝睡意都无。
梓清这般修为根本无法跨越混沌谷;所以只能求助于圣尊。
“你都想好了?”圣尊深深地看了梓清一眼;“此去凶险;极有可能连命都丢了。”
梓清眨了眨眼:“圣尊便不能说点好听的?”
“死得好看些?”
梓清笑出声:“这话倒是中意,趁着清晨;不如出发吧。”
圣尊将梓清送到群山之中。
“周云山本是飘渺的存在;有缘才能找到。只是这里高山绵延万里;实属不易。里面景致也不可以常理推之;总而言之,便是‘怪异’二字。”圣尊望着群山道。
“多谢提醒。圣尊请回;我慢慢找便可。”
圣尊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给了梓清一件属于仙界的法宝,身影消失在空中。梓清便在这山中胡乱走着,一日下来,并无收获。
到了晚上,便寻了一处干净的山洞休息。正半睡半醒间,突然听到一个窸窸窣窣的声音,梓清动了动,便察觉到手下有个冰凉的东西。
梓清秉着呼吸,手下的东西突然动了起来,然后缠在了他身上。梓清猛地睁开眼,便见了一双碧绿色的眼睛。
梓清想要后退,那东西已经整个缠在他身上,借着月光,梓清看清那是一条蛇,只是怎么看,都有些眼熟。
“辞玉?”梓清试探地喊了一声。
那巨蛇突然放开了他,蛇尾一甩,整个山洞便亮了起来。巨蛇后退了两步,化成一个女子,目露疑惑地看着他。
被心爱之人骗取内丹的仙人化作了蛇妖,在地上沉眠百年,醒来后却失去了神智。初次见面,辞玉双眼中的瞳孔本是竖着的,而如今却与人一般了。
数年过去,眼前的……妖的修为倒是高了不少。
梓清坐起身,将被蛇身绞坏的衣袍收拾好:“忘了我吗?喜鹊谷中……”
梓清的变化过于大了,上一次还是圆滚滚的少年,如今却过于清瘦了,辞玉看了许久才认出他来:“是你……”
“你我之间,便是缘分,只是你为何会离开喜鹊谷,来到这群山之中?”
辞玉恢复正常后便是孤身一人,心中爱恨,随着那人的消失都没了,此时突然觉得有些孤寂。
梓清问起,辞玉便在他身边坐下:“我在喜鹊谷本是为了等他,他不在了,执念已消,便选个灵气重的地方修炼成仙。”
“他……魂飞魄散?”梓清问道。
辞玉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我将他的魂魄送去投胎转世,从此不再相见。我终究是舍不得他死。”
梓清垂眸:“‘情’之一字。”
山洞之中突然静了下来。
“你既在此,可曾听过周云山?”梓清问道。
“这里山太多,即使有名字我也不记得。那山可有何不凡之处?”
梓清想了想:“或许当得上‘诡异’二字。”
“群山南面有一处巨大的空地,然而早晨日头初升,空地之上,云雾之中,隐隐约约地看得见一座山,这山间妖间有传闻,说那是黄泉山,不可靠近。”
梓清心中一喜,此山极有可能是那周云山,与辞玉说着话,外面越来越亮。
“请辞玉姑娘带我去那黄泉山。”梓清道。
辞玉不问他为什么,站起身便往外走去。
翻过了一座高山,便见了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之上云雾缭绕,甚为怪异。
梓清朝着辞玉作了一个揖:“多谢辞玉姑娘。”
“若你活着再来谢我。”辞玉转身离去。
梓清便坐在空地边,等着天亮。
第一抹阳光落在大地之上的时候,眼前的景致突然发生了变化。
一座巍峨高山挺立在那处,如凭空生了出啦一般,耳边响起了悦耳的鸟鸣声,那云雾缭绕之中,隐隐可见蓊郁的山林。
梓清起身,往那高山走去。
入了高山,再转身看去,身后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小哥,你是从山下来的?”
梓清惊疑地看着眼前的人,这山中居然有打柴的樵夫?
“正是,你住在这山中?”
“这山中许多野兽,哪能住人,我住在山下。你刚刚上山可曾看到,十几户的小村庄。”皮肤黝黑的男子热情问道。
山下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这山都不存在!
梓清想起圣尊的话,这山十分怪异,便握紧了怀中的法宝。
“我上山的位置或许错开了,不曾瞧见。”
男子理解的笑了笑:“没事,等下山的时候,记得去村里做客。小哥上山找什么,里面野兽多着呢!”
梓清眼睛转了转:“请问可曾见过再魂木?”
“再魂木?这名字甚是怪异,未曾听闻。”
“那黄泉木呢?”
樵夫的脸色突然变了:“小哥,这颗不是开玩笑的,黄泉木这东西邪门的很,你还是下山吧。”
“家师命悬一线,我就是拼死也要找到黄泉木,求大哥指路。”梓清道。
“我这指路不是害了你吗?今日端午,我还得赶回去吃饭,不然我娘子非生气不可。”男子说完便要往下走去。
如今已是秋日,端午早已过去,梓清心念一动,便拦住了那樵夫。
“今年是哪一年?”梓清问道。
而之后樵夫的回答却让梓清大吃一惊,樵夫说出的年份竟是百年前的年份!
“你沿着山泉水走到源头,那里的泉水为黄色,泉边的树木便是黄泉木。你不必拦着我了!”樵夫说完匆匆离去。
梓清看着樵夫往山下走去,也不知道那终点在何处。
梓清心中怪异,却还是找到了山泉水,沿着泉水往上走。
阳光太盛,梓清抬头看去,才发现这阳光的位置有些怪异,过了这般久竟是一动不动,便像时间凝固了一般。
身后突然发出奇怪的身影,梓清看着那泉水倒映出的影子,猛地转过了身。身后的庞然大物扑了空,直接落在了水中,溅了梓清一脸的水花。
竟是一只巨大的野兽。那怪物形似豹,却生着五条尾巴,脑袋中间还长了一个角。
怪物转身,面目狰狞地看了梓清一眼,继续朝他扑来,梓清趁机抽出了圣尊给的法宝,那法宝是一面镜子,此时发出一阵光,将那怪物照的后退了几步。
梓清拿镜子照着怪物,怪物缓缓转身,也不敢靠近。
身后又有了声响,梓清看向泉水,自己身后竟然出现了又一只一模一样的怪物。
那东西扑了上来,梓清躲闪不及,直直扑倒在地上,怪物一声大吼,张着血盆大口朝梓清的脖子袭来。
梓清瞪大了眼睛,只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铺了他一脸温热的液体。
身上的两只怪物倒到了一边,怪物身后站着一个人,一声白衣,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第叁玖章 有死方生
梓清双手撑着坐在地上;鲜血落了他一脸,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那救他之人;一身白衣,倒是一点鲜血都未沾到。
这一幕何其眼熟,第一次见面,帝起便是这般救了自己。多年过去,这一幕竟然重现,如同轮回一般。
梓清伸手擦去脸上的血,眯着眼睛看着那站着的人。
帝起往前走了几步,弯下了腰,替他将为擦干净的血擦去;冰冷的眼中透出一股柔情。
梓清有些晃神,终究还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梓清挥开他的手;笑得温和:“你还没死?”
帝起面无表情:“阳寿未尽。”
梓清轻笑出声:“阎王爷倒是给你面子。”
帝起闭口不言。
梓清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不去护着仙脉到这黄泉山来为何?”
帝起的目光突然落在他的脸上,带着一股难言的柔情蜜意,梓清移开目光,而是顺着那泉水往源头处走去。
身后一直有脚步声,梓清知道帝起跟在身后。两人便一路走了许久,都未曾走到源头。
“阿清。”帝起突然叫了一声。
梓清并不理会他。
“我错了。”
梓清突然站住,面无表情地看了帝起一眼。向来傲气的帝起居然会道歉?不过这道歉又有何意思?
“你无错。”梓清道。
“于你有错。”
“呵呵。”
走了一段路,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雪。梓清的脸色有些发白,刚刚还热的厉害,此时地上很快附上一层白雪,刚刚繁茂的绿树此时变成了光秃秃的枝桠,泉水竟开始结冰。
梓清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变化,继樵夫之后,梓清再次感受到这周云山的诡异。
“雪太大,不如在那山洞中歇息片刻。”帝起道。
梓清转头,果然见不远处有个山洞。脚下的雪已经埋过了膝盖,确实不好走。梓清点了点头,两人便往山洞中走去。
梓清穿的少,不像帝起可以以真气御寒,他只能发着抖。
待到帝起点了火,才稍微好了些。
梓清呆呆地看着山洞外,雪越堆越高,也不知何时才消失。
梓清眼睛瑟缩了一下,那本来洁白无痕的雪突然裂开,画出一个巨大的轮廓。梓清横着看过去不能看到全貌,隐约只看到一只类似腿的东西。
“雪怪。”帝起在他耳边轻声道。
那雪地之上显现的轮廓突然站了起来,是一只巨大的怪兽,猪头狗身,身上长着白毛,样子着实诡异。
雪怪一双赤红的眼睛盯着山洞看着。
梓清被推了一下,便落进了里面些,帝起走进雪地中,然后拔剑,一阵蓝光冲破天际。
雪怪大吼一声,便朝帝起扑了过来。帝起的身体飞起,剑气朝着雪怪侵袭而去。
雪怪的腿划开一个大口,但是对于身躯庞大的怪物不算得大伤,反而被激怒了,发出一声怒吼,巨大的爪子拍在雪地上,将整座山都震了震。
梓清躲在山洞中也被拍了一声的雪,片刻后方才从雪堆里爬起来,而帝起已经人剑合一,只能看见一阵蓝光在雪怪身周穿梭。
雪怪四爪到处乱抓,没有抓到帝起,反倒将自己抓伤了。
那蓝光突然消失了,雪怪愤怒之后,也迷茫起来。梓清瞪大了眼睛,紧紧看着那雪怪。
雪怪发出喜悦的叫声,继续往梓清扑来。
一道蓝光突然从雪怪的腹部飞了出来,本来凶虐的怪物便毫无生气地倒在了地上。
雪怪的身影消失,而那地上只多了一滩水!
“此山为妖,所以山中之物也极易成妖。”
帝起重新回到山洞中,脸上却带上了疲惫。
梓清呆呆地看着外面,火已经灭了,突然有些冷。
“过来。”帝起突然道。
梓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帝起张开了手:“若是不想冻死,便过来。”
梓清咬了咬牙,便挪了过去,在帝起身边坐下。帝起的脸色好了些,将他整个人抱进了怀里。寒冷被驱散,心‘砰砰’地跳着,梓清的脑袋却一片空白。
第二日清晨,外面的雪消失了,倒是开了许多小花,本来光秃秃的树重新长上了绿叶。
一夜之间,由冬入春,由死到生。
两人继续沿着泉水往上。到了中午,终于走到尽头。
泉水的源头竟是一片干裂的土地,上面寸草未生!
那樵夫在骗他?
这周云山本来古怪,樵夫的话也未必可信,尽管如此,心中还是有些失望。
梓清的目光突然落在一棵枯死的树上,这是那片干枯土地上唯一的一棵树。身后的树都是枝繁叶茂,而这一棵尤其怪异。不过既然无水,枯死也应当正常。
梓清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光,不对,那树生在泉水附近,即使上面的土地是干枯的,那根部也应有水,为何会枯死?
梓清盯着那枯树看了许久。
“周云山上黄泉木。我曾经去过黄泉,黄泉并非死亡,而是重生。”站在他身边的帝起突然道。
梓清瞪大了眼睛,许多想不通的事情瞬间想通了。
周云山便是一座黄泉山,代表的便是一种轮回。
为何只有每一日清晨阳光照射在那处空地的时候才能看到周云山?
因为那是新生,太阳初升便是轮回的开始,本来消失的周云山重新出现。
为何山上有百年前上山的樵夫?
因为那樵夫早已死在百年前,但是阳光照落在周云山上的时候,樵夫又开始轮回。
为何昨日还是冬日,今日便是春日了?
冬去春来,死而复生,便是一个小轮回。
所以这枯死的树或许便是黄泉木,正在等着复生的时候。
“这是黄泉木?”梓清指着那枯树问道。
要取黄泉木汁液才能救活师父,但是这死木是生不出汁液的,若真的是,便只能让这枯木重生。
帝起看着那枯木许久:“这枯树带着黄泉境特有的冥气。”
“黄泉木如何才能复生?”梓清连忙问道。
帝起深深地看了梓清一眼:“黄泉木与一般轮回不同,要想黄泉木复生,唯有一法。”
“是何方法?”
“……以命换命。”
“何等的命?”草木之命,还是修者之命……
“黄泉木千年成精,万年成怪,同等相换,至少为化神修者的命。”
梓清怔住,自己现在的修为离化神还不知道要几百年……唯有……
梓清走到那枯树边坐下:“你说这山中精怪许多,若是抓那与其同等的精怪如何?”
“周云山以黄泉木为尊,黄泉木乃是气之根源,整座周云山,都不及黄泉木。”
梓清最后一丝想法破灭。
“若是我死了,你可愿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