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瓶邪)天山易绦-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错,理论上是这样。但是,落子无悔,一旦想象出来,你就无法回收了。”所以,在这个世界我是可以素构出一个闷油瓶的,只是这种想法仅仅停留在脑子里一秒中,转瞬就被无数的念头淹没。
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他,从本质上就已经不是他了,我要找的是那个只代表自己的张起灵,不是任何人想象中的他。也许当初老痒面临的问题跟现在的我是相同的,不过是他选择了前者,而我选择了后者。
暴雨。好像神话故事里不周山被共工撞断,天空缺掉一块,肆虐的洪水从天而降。千万道水幕,隔绝了视线,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个屋檐躲雨,这个愿望在茫茫沙海之中,只能是奢望。杨海倒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体是我虚构出来的,并不能感受到外界的冷暖。
但是不管能不能感知温度,都是折磨,这样大的雨落下来,打在人身上死疼。杨海拉着我朝一个方向高速跑去,大量的雨水漫进了我眼睛里,我能想象自己的眼睛现在肯定哄的跟兔子一样。没有办法,形势比人强,只有跟着貌似很了解这些的杨海走了。
不知跑了多久,雨还是在下,即使是我这个常年在杭州的南方人也不禁觉得烦了。脚底下是打湿后的沙子,踩在上面一步三滑,要不是杨海的平衡能力都快逆天了,我也许会一路摔到眼前的目的地。
要怎么形容才更贴切?枯骨千里,流水漂橹?眼前的景象完全就是占地巨大的乱葬岗,横七竖八的尸体,年代久的早已化成枯骨,年代近的也风干成酱紫色,但是又因为这场暴雨腐烂的肉体开始浮肿,一具具,让人怔忡不已。还有散落一地的破碎衣料,轱辘废掉的战车,插在尸体、地面、盾牌上的箭矢。也许是古战场?但是我能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任何关于这个古战场的信息。
扭头看见身侧的杨海,他正看着这个场面出神,大概是在推测这里出现的原因。但是,接着他说的一句话让我觉得我们的处境更加不安全了。他说:“我好像见过这个地方。”说完看了我一眼,神色甚为严肃,不过又接着说,“也许是我们的经历叠加成这个世界。而现在第一要务是离开这里回到现实世界。”
我们两个人,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就像不自量力的蚂蚁,妄图撼动大象。当然,我和杨海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世界的危险性已经超出了真实世界。等到我们认识到这一点时,纵使后悔莫及,也只能是莫可奈何了。
在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日子里,在一片由白骨构成的灌木丛中,在一座用血肉堆砌出的坟山上,跋涉。身边是一个比鬼神更狰狞可怖的同伴,我忽然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出去踏青了,眼前的场景实在是难以磨灭的记忆。我害怕自己未来要是有一天想通了,彻底放弃去找那个人,开始无数人热衷的新人生时,一不小心又回想起从前自己在种种匪夷所思的地宫墓穴里,又或是在现在这个不可以常理揣度的地方经历的种种,于是整个后半部分的人生都会活在噩梦里。
这样想想,都觉得自己会精神失常,说不定真有那么一天被人当作疯子送进精神病院。据说有个作者就是太沉迷于自己笔下的世界而出现这方面的问题,我可不想重蹈覆辙。思考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天晴了。
更因为,一座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恢宏城池突然映入我们的眼帘。这是一座仿佛飘在半空中的城池,突兀拔高的台地,在我肉眼能见的极限耸立着巍峨的城墙。我尽量仰着脖子打量这座空中之城,但是因为没有其他设备,只能看个大概。至于杨海,以他们这些专业人士的平均水平观之,他大概是能看清城门上的铆钉有多少个的那种人······
一条在沙漠地区来说非常宽阔的河流从台地四周环绕后交叉而去,整个地势是靠近我们的地方低,远离我们的地方高。最让我惊喜的除了雨停了外,就是这里似乎有活人存在。远远的就能看见河对面有船只泊在河面上,我甚至发现了更远处行驶在河面上的小船载着之前出现过的穿着白色土耳其衫的奇怪人士。
杨海抬手轻拍了一下我的左肩,悄声道:“看来,我们只有先想办法进城了。”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跟着那群怪人。所以我们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坐上那些船中的一条,为此我不得不绞尽脑汁想办法,怎么让那些船过来呢?还是说不靠船游过去?这条显然无法实施,原因?我已经饿得没力气了,看来这个世界里基本的诸如人是铁饭是钢之类的规则还是存在的。不得不说,想问题也是很耗体力的,我这还没考虑出方案,肚子兄已经忍不住发出令人尴尬的愤怒声了。
反观杨海还是一脸的淡定,这让我觉得也许不论是这个世界还是真实的世界里都不会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他的心情。当然了,他的心情,上帝才能窥测······估计是胃将军的空城计弹得实在是太凶残了,就连素来无悲无喜的洋粽子都已经受不了这个魔音了。所以,当杨海用一脸同情的凶煞表情看着我时,平生第一次,因为吃饭的事情丢脸·····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是这么的耐饥饿?让我堂堂中年人的脸面往哪搁?、
杨海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眺望着河对面说:“上船之后再吃东西。”我有些艰难的用脑子里所剩不多的ATP来消化这句话,上船?有东西吃吗?无意间瞥了一眼杨海的背后,发现那里赫然是一个大大的野外生存背包。等等,这玩意儿是怎么被他带来的?还是说,是虚构的?好吧,无论如何,有这个包在我立刻就觉得轻松万分了。
只是,当我看到一条半旧的客船晃悠悠的从对岸朝我们驶来,并且有艄公立在船尾一下一下的摇着船摆子时,还未及舒口气,就痛苦的发现那个划船的是个一半是白骨一半是与常人无异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开心啊,不用上思修课~
所以双更吧╮(╯▽╰)╭
☆、大唐游者
大唐游者
“哗哗”这是河水被木桨带起来后发出的声响。规律的击水声,越来越接近了。我有些不习惯的扯着身上刚刚被某人强制套上的圆领窄袖袍衫外翻的领口,这种衣服也不知道是洋粽子什么时候准备的,唐代的男装虽然被各类电视剧演绎的十分潇洒帅气,但真穿到身上就不是一般的不方便。窄袖什么的果然还是穿不惯啊。
再看身旁穿着跟我身上这件一模一样唐装的杨海,他头上顶着黑色的袱头,感觉甚是怪异。不过他属于精瘦类型的,不像这些年一路垮下来的我那样亚健康的削瘦。穿着衣服,也是很好的衣服架子,完全撑出了这件衣服应有的气势。
艄公将船停靠到木制的短码头前,我盯着他那已经化作白骨的手,仔细观察着细长的指骨如何解开绳索,然后颇为惊心的看着他面上挂在眼眶下摇摇欲坠的眼球。在我的注视中,那颗眼球不负所望果然掉下来了,然后“咕噜咕噜”滚到靠近我们这边的船头。
这个死脑筋的船夫,扯着半边还有皮肉的嘴角,朝我们尴尬一笑。“笃笃”的跑过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阵腐臭味扑过来,然后就看见这家伙撅着腚子伸出那个没有肉的左手,专心致志的打算从夹缝中抠他的眼珠子。这种看3D恐怖片的气氛果然是深深的伤害了我的神经,不应该是跳过来像斗里的粽子同志那样尽职尽责的干掉活人么?兄弟你这么有礼貌究竟为哪般?
我和杨海俩就像两根木桩一样钉在船夫的面前,直到他终于把自己的眼珠子安进空洞洞的眼窝中。“不好意思,这颗假眼老是掉,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我们车师国的大萨满果然最厉害了······”船夫生前也许是个十足的自来熟,当然这一属性保留到了他死后的现在。杨海直接打断他马上要进行的长篇大论,抛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冷冷道:“跟上前面那艘船,否则,就是他们的下场。”
这个“他们”也许是指漂浮在河面上乱七八糟的各类尸体们,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好吧,我承认自己身边总是有那么一些人能够干出正常人绝对办不到的事情,比如徒手扭断粽子们的脖颈,再比如威胁一个粽子划船载上我们。
船夫捧着袋子,财迷样立现,唯唯诺诺的请我们上船,一竿子撑在码头上,小船立马就向前极速驶去。我坐在船头,杨海靠在船舱的棚壁上,半眯着眼睛盯着棚顶发呆。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以前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一个人。
“杨海你也喜欢跟天花板交流感情?真不明白你们怎么这么喜欢看天花板,难道不累吗?”我脱口而出,但是一想到就算杨海回答了,也不是那个人的答案,瞬间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各种二。杨海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继续着他跟天花板的精神交流。
于是我只好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那个处在高台的庞然大物。那么,这座城里的人是不是也像划船的艄公这样都是无法托生的死人呢?拼命开动已经满是浆糊的脑筋,翻出多年未曾运用到的建筑学知识,如果我是设计这座城池的那个人,会让入口在哪里呢?
一个个平面图在脑子成形。如果这里就是我们之前寻找的交河故城的话,找到那个东西的可能性真的就很高了。北门地势最高,必然难以突破,南门又是直接居高临下俯视河面,根本就无从下手,所以要使进城可能性最大的话,就只能从西门或者东门突破了。我们又因为要求跟着前面的船只,所以现在的选择就只有一个——突破西门。
正当我沉迷在自己的分析中时,一直沉默的杨海突然说:“因为我想记清楚每一个和他?她?度过的细节。”驴唇不对马嘴的,我正思考着严肃的作战计划,突然被打断就一下记不起自己推到哪一步了。果然,这个人克我是事实来着。忽然我又反应过来,这个答案好像是我之前问的那个问题的回答,但是,能不能不要反射弧这么长啊,我真心跟不上这个洋粽子的思考节奏!
视线落在他那坑坑洼洼的脸上,试着想象这个没有毁容前的样子,但是我的脑子里却到处都是从前有个人,走在齐膝的积雪上,深一脚浅一脚但是有坚定异常的离开的背影。一具具尸体从船舷外侧缓缓漂开,每具尸体都穿着不同款式的华美衣物,我不知道这些人究竟如何死亡。但是,心情却在这样的环境中悲哀得有些麻木了。
进了这个圈子的,生离死别都当是家常便饭。我吴邪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幸运有人在旁边罩着,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倒斗本来就是阴缺勾当,即便我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发家致富让人眼红羡慕,但不论原因是什么,既然干了,就必须有随时丧命的觉悟。这点,在经历了大奎惨死,潘子自毙之后,我就很能明白了。
所以,此刻一群水鬼攀在船舷上意图将这艘船瓜分掉时,我和杨海竟是同样的淡定。
“曾到交河城,风土断人肠”这是我曾经读过的关于交河故城的一句诗。历史上的交河城到唐代才真正覆灭,覆灭原因都是千古悬案,有人说是柔然国灭掉了这个曾经在汉代是军家必争之地的要塞。
这里在过去的繁华早就被千年的风刮走了,留给现世人们的只有满目疮痍般的断壁残垣。当然,我和杨海大概是有机会目睹这座城池全盛时期的辉煌场景了,不过这应该是在我们和众位水粽子同志经过惨烈战斗之后的胜利成果······
船体剧烈的晃动起来,我在没有护栏的船头差点被甩到水里去,幸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船舷与船篷的交接处,才没有跑到水里喂粽子。果然,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粽子兄还是比较敬业的,除了······“你不要乱晃啊,船夫大哥!”我赶紧朝船尾虚虚挂在双桨上的船夫兄弟吼了一嗓子,这货自己长得也算凶残了,居然会怕水鬼?果然是我无法理解的时代。
三人当中最应付自如的还是杨海,我无奈的看着那些水鬼一点点的从水里探出浮肿溃烂的头部来,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有又害怕要是空手打粽子的话会中尸毒什么的,要知道古代盛产毒物的地方就是西域。而这个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车师前国可是出了名的毒物之乡。
杨海的手里也没有武器,他迅速打量了一遍船舱,很快将目光锁定在船篷顶一条用来加固的木条。只见他扬手就将那根看起来还钉得挺牢的木条掰下来了。这时原本动作缓慢的水粽子一个个跟磕了药似的发起狂来,一时间水花四溅,我在狭隘的船板上跳来跳去躲避着粽子的攻击,手边也没有可能对它们有效的黑驴蹄子,简直是忍无可忍了。
好在杨海快速加入了战斗行列,划船的那位似乎真的是被吓到了,我甚至能看见它那左半边光光的骨架还在颤抖着,骨粉“簌簌”的往下掉。一只手忽然从身后抓住了我的脚后跟,力气之大令人发指,所以没有商量余地我脚踝处的骨头都有些粉碎性骨折了。杨海干掉粽子的速度大概就跟粽子追我的速度相平,这边他好不容易弄断了几个粽子的脖子,我又被另外一堆粽子纠缠住了。这条河看起来如此宽阔,搞不好是一河的水粽子,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和洋粽子的登陆计划就彻底泡汤了。双拳难敌四手,杨海再厉害也还是一个人,我虽然觉得自己平均每五分钟干掉一个水粽子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跟杨海比也只是十分之一的效率。即便如此,杨海和我都还是不可避免的愈来愈累。
这些水粽子实在是太多了,要是有鱼雷就好了,照着这河来一发保证立马全体安静。就在我们忙于打水老鼠的事业时,艄公似乎渐渐清醒过来,看见我们俩正在同那些东西打斗,他居然喊了一声“二位真乃英雄人士,我克孜今天一定会把二位送到玛尔码头的!”说罢,他真的摇起摆子朝目的地飞速驶去。
当然,这个速度还是不足以甩掉那些水粽子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忽然改变了动作,不攻击我们转而开始拆船。没错,就是一点点的把这艘船拆走,木屑在水里沉浮,我心中一惊,难道这写粽子之中还有所谓的智慧粽子?杨海和我对视一眼,他似乎也觉察到了同样的问题,我见他从背包里摸出一把折刀,估计之前没用这个砍粽子是因为这把刀实在是太短了。
“配合一下。”杨海忽然对我讲道。然后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脚将我踹到河里了,入水的那一瞬,我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再原谅这个混蛋洋粽子了。这下面都是要人命的东西,所谓配合一下难道就是替他送死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完毕,总有一种存稿酷爱不够的赶脚。。各位不要大意的来留言吧,作者最近正在看沙海,以后文里面也会插入一些以沙海这边为背景的小故事~
鞠躬,感谢每一个看了此文的亲~
☆、尸身睡莲
尸身睡莲
入水的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明明应该千思万绪结果什么都没有。冷静下来后,我虽然很久没游过泳了,但是自小在南方长大,游泳基本已经成为一种本能。而且想象中的水鬼们居然没有过来束住我的手脚,像中国口耳相传的民间故事里那样让我成为他们的替死鬼。
一个穿着华氅的水粽子从我身边绕过去,真的称得上是目不斜视了,径直去往我们的那艘船的所在。河水冰冷,温度开始一点点从我的身体溜走,天色渐晚。要是忽略掉这遍河的粽子,天空深远辽阔,边际围绕着金红色的霞光,愈往中央蓝色愈浓,直至成为莫测的黑色。河水清澈,岸边的胡柳姿势曼妙的倒映在水中,零星的船只缓缓的在河面上旋转着,一团团彩色的纱绢衣料在河水里逸开,完全就是中国那些大型盛事的开幕式才有的极美场景了。
只是,耳边传来的是船上那个割破自己手臂的蠢蛋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以及他挥刀斩杀水粽子时粽子躯干的落水声。我像是一个无关的观众,在冰冷的电影院,看着屏幕上的主角举步维艰。视线集中在他手臂上那道一字型的斜长伤口上,那里面涌出鲜红的血蜿蜒的爬下来,顺着小臂,再到手腕手掌,最后从手指滴下,落在褐色潮湿的船身上,引来粽子们的疯狂上涌。
相似的场景,有人挡在我身前,独自面对危险,不发一言。他说过,只会救不想死的人。那么现在的我也是不想死的吗?我冷眼旁观,自私自利,一手造成了无数场悲剧。而其中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害死那个鬼神见他都要绕道的张起灵。
没错,其实张起灵早就死了,我已经亲自确定了一遍再一遍。在他进青铜门的第二年,因为汪家人的参与我去了西藏见到那个藏在喇嘛庙里的秘密,有个大喇嘛对我说他的师父曾经见过一个从雪山里出来的年轻人。而那个年轻人曾经托付给他们一个东西,一本类似日记的卷宗。我送走胖子后,在那里呆了整整四个月,四个月后我相信自己已经把那本卷宗一字不漏的刻在自己血肉里了。
后来,再入云顶天宫,炸开青铜门,我没有看到终极。
只看到一个已经组织松散的人蜕。忽然能够明白一些事情,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温柔慈悲可以看在你曾经经历了千辛万苦的份上锦上添花一回,赏赐一个大团圆结局。我,只是一个彻头彻尾被耍弄的傻瓜,而他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毫发无损的从青铜门出来了,那么我努力记下他出现的每件事情打算等他回来后一一讲给他听的幻想理所当然的破灭掉了。
我恨命运弄人,替张起灵不值,明明他是个比任何人都优秀的存在,却连安安心心拥有自己回忆的机会都没有。他眼中永远化不开的孤寂,我后悔自己没有珍惜和他一起度过的每分每秒,后悔自己没有让他稍稍的不那么孤独。
看着杨海面无表情,身手利落的解决一个接一个无穷无尽的水粽子。他与记忆中的人重叠,让我一时失神,手脚忽然被一股力量束缚住朝水下沉去。没有惊慌,我只想多看他一眼,当冰冷的河水漫过我的眼睛时。
而他在尸体组成的浮桥上朝我快速飞奔而来,被他踩入水面的尸体竟自发组成了一朵睡莲形状,但显然的是杨海并没有发现这一异状,他只是横冲直撞的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