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兰丁传说之战乱的魅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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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在一旁看着,不禁潸然泪下。他强忍着心头的哀伤,擦了擦脸上的泪光,走到女儿的身旁,蹲下来,用手轻抚着女儿的头,女孩儿回头望了一眼父亲脸上伤感的表情,扑进了他的怀里,男子抱着女儿在妻子的坟墓旁坐下来,心疼的为女儿擦着泪水。
“灵儿,我好像,还没有从到尾跟你讲过我和你母亲的故事吧?”
女孩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望着父亲深沉的表情,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想听听吗?”
女孩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尽管,她只有十岁,但从小没有母亲使她比一般的孩子更加的早熟,她无数次看到父亲眼中的忧伤,无数次听到父亲和其他的长辈们提起母亲当年的事迹,面露钦佩与惋惜的表情。她也曾无数次的设想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究竟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又是为什么而死,给父亲留下了挥之不去的悲伤,她很想知道,在父亲母亲那一辈人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她仰着头望着父亲,等待他的开始,男子凝望着墓碑上妻子的名字,沉吟着,不知从何说起,良久,他问:“孩子,你知道,我们居住的格兰丁堡的历史吗?”
“不知道。”女孩轻轻的摇了摇头,诚实的回答。
“那好,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
……
格兰丁堡位于帕兰丁大陆的西南方,背靠悬崖峭壁依山而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风拭前缘十五年春,人类国王风拭前缘与大主教聆月经过认真的研究,决定将人类领土分为五郡,除原有的海音斯特姆、伊丁、琼云之外,又修建格兰丁堡与鲁因城——后者坐落于大陆东南方,与矮人领土接壤,乃是帕兰丁王国于东南方的门户。五郡除海音斯特姆为王室领地外,其余各由一名深有威望的老臣管辖,每个郡各有十数座城镇,依爵位不同分封给其他贵族管领,除亨特尔公爵因其特殊之身份封号不动以外,改封大将军比利·布莱克为伊丁公爵,开国元勋、曾担任监国重任的艾德瑟公爵为鲁因公爵,其弟艾尔弗兰公爵为格兰丁公爵,大赦天下,减免赋税,举国欢腾。
与此同时,国王还册封十五岁的长子洛枫为王储,封亨特尔公爵长子、十五岁的冰蓝为狄恩侯爵,封鲁因公爵三子、十九岁的克洛斯为夏莱尔侯爵,封Nauio。Lee(因其始终拒绝爵位,因此未曾赐封,现已赋闲在家)长子、十五岁的清风烈为龙云伯爵,领龙骑兵团长之职,唯伊丁公爵之子风冥侠生性孤傲,与其父不和,于十四岁那年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结交了一帮游侠为伍,肆意妄为,无人能管。
风拭前缘十六年初夏,王后沐雪红樱向国王提起爱女——年方十二岁的小公主洛樱的婚事,风拭前缘认为女儿年纪尚幼,建议从缓。不料消息不胫而走,许多年轻贵族纷纷千方百计希望博得小公主与王室的欢心,其中最为主动的莫过于鲁因公爵三子、夏莱尔侯爵克洛斯。
同年十二月,在一次王宫的冬季舞会上,王后沐雪红樱突然宣布,洛樱公主将与亨特尔公爵之子、狄恩侯爵冰蓝订婚。此言一出,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因为狄恩侯爵长久以来独自居住于琼云郡的狄恩小镇,为人低调沉稳,很少外出,也不怎么与同龄的年轻贵族交往,更不曾有他涉足公主婚事的消息,现在突然宣布公主与他订婚,实在让众人大吃一惊。尤其是夏莱尔侯爵,他与太子洛枫之间素有嫌隙,而洛枫与狄恩侯爵过从甚密,故此他断定,这次的事情必定是洛枫从中挑拨,因而怀恨在心。
事实上,这件事完全出自王后之意,其与冰蓝之母——继承先父爵位的伊欧文女公爵雪琪情同姐妹,在洛樱公主出生之时,女公爵曾来看望,对小公主表现是喜爱之情,王后见状,便暗中向她提起儿女亲事,女公爵听后自然喜欢,于是双方当场约定,待儿女长大便后将洛樱小公主嫁给亨特尔公爵长子冰蓝为妻,此事只有双方家人知晓,故此之前没有任何消息。而此次之所以提起洛樱的婚事,并非王后急于让女儿出嫁,而是伊欧文女公爵派人送来书信,在问候王后的同时提及两家的婚事,因此王后才将此事提上了议事日程。
次年三月,国王风拭前缘接到报告,称格兰丁公爵在封地滥用职权,徇私枉法,横征暴敛,纵容部下胡作非为,致使百姓苦不堪言,民怨沸腾。国王大怒,派遣巡察官前往调查此事,不料第一位巡察官于半路意外身亡,后查明为格兰丁公爵暗中收买巡察官不成,恼羞成怒,派人暗杀致死。风拭前缘一怒之下,命伊丁公爵派兵攻打格兰丁堡,格兰丁公爵抵挡不住,兵败自尽。为了平息民愤,国王命令将格兰丁公爵全家尽数绞死,并且将格兰丁堡暂时划归王室领土,待事件完全平息后,再另行派驻领主。同时,余怒未息的国王还将鲁因公爵召到海音斯特姆王城,对其大加申斥,令其管好宗族,不得再犯。鲁因公爵诺诺离去,心中却是恼恨至极,回到领地便召集党羽,密谋叛乱。
而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初章 森林的女儿
阳光从树丛间偷偷的钻出来,稳稳的落在地上,看了一眼一旁的湖面,上面早已波光粼粼,微风吹拂起阵阵的涟漪,森林里早晨,一片静谧,安详。
拨动水流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一个身影从湖里走了出来,湿淋淋的来到岸上,轻轻的甩了一下满头金色的长发,将一片水珠洒落在四周的草叶上,在金色的阳光下闪闪发亮。她走到自己放在草地上的那套纯白色的长纱裙旁坐下来,沐浴着和煦的阳光,轻轻的擦去脸上的水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她将左手抬起来,望着手中那支晶莹剔透的蓝色水晶笛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温暖的阳光照耀她娇美的酮体,带来一阵暖洋洋的感觉,心情也变得十分的舒畅愉悦。她将笛子凑到嘴边,轻轻的吹出一缕响彻森林的悠扬笛音。
那声音,时而如小溪灵动,时而如河流奔放,时而飞升苍穹,时而潜伏低吟,一会儿像虫鸣鸟叫一般清灵婉转,一会儿又似高山大川一样粗犷豪放,令人如痴如醉,心驰神往。
一只小松鼠从树梢上跳下来,来到她的身边,望了一眼对面的一只小兔子,灵巧的跳到她的身上,少女完全没有注意到它尖利的小爪子正轻轻的刺着自己裸露的肌肤,而是沉醉于音乐之中,浑然忘我。
很快,许多的小动物就围满了她的身边,还有不少淘气鬼跳到了她的身上,亲昵的坐着、趴着、躺着,少女全神贯注的吹奏着,小动物们也追随她的笛音发出阵阵动听的和声,好像是一场大自然的音乐会,它们就是演唱者,而大森林与美丽的湖水就是他们最忠实的听众。
但是,任何地方都不缺乏不懂得欣赏的人。
一双绿盈盈的眼睛在不远处的书从后面阴郁的凝视着少女和她身边的小东西们,那对他来说显然是一种极大的诱惑,他吐了吐舌头,缓缓的离开藏身的树丛,从另一边绕向少女的背后,双脚悄无声息的走在如柔软的绿色地毯一般的青翠欲滴的青草地上,慢慢的向自己的猎物逼近过去。
小动物们很快发现了敌人,他们开始大叫起来,但是少女对此毫无反应,她好像完全沉醉在笛声中不能自拔,以至于小动物们的警示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眼看敌人已经气势汹汹的逼近过来,没有能力与他对抗的小家伙们只好四散奔逃,躲到树丛里,悄悄地探出小脑袋,一双双小眼睛透着紧张与焦急。
他来到了少女的身后,目光扫过她白皙而挺拔的后背,她依然静静地坐着,全神贯注的吹奏着那美妙的音乐,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他的目光从她雪白的肌肤上滑过,看准了一个点,扑了上去。
一声惨叫打断了悠扬的笛声。
“姐姐!”
少女慢条斯理的回过头来,很妩媚的望着那个正站在不远处呼喊自己的女孩,她看上去年龄更小,一头深棕色的长发被扎成两条长长的马尾辫垂在背后,脸上的表情凝重而镇定,全然不似少女的温婉与柔和。
“我跟你说过,不要随便伤害他们,虽然狼人很凶恶,但也不过出于本能而已,又何苦这样呢?”少女看了看背后倒在血泊里的狼人,扫了一眼插在狼人背后那柄锋利的短剑,摇头叹道。她的声音很轻柔,很动听,如同她吹奏的曲子一样令人痴迷。
妹妹不做声,走到她身边,没好气的咕哝道:“嗯,我知道我又多管闲事了。”姐姐望着她稚气未脱的小脸上赌气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她站起来,把妹妹的手拉过来轻轻的抚摸着,柔声安慰道:“云儿,怎么又耍小孩子脾气?姐姐也没怨你嘛,只不过说一句罢了。”她一手拉着妹妹的手,一手从地上抓起自己的衣裙,沿着湖岸往前走了一会儿,远离狼人的尸体,回头望着湖面,笑道:“你看今天天气多好,湖水这么清澈,还不快点儿下去?”
姐姐的话提醒了被称作云儿的女孩,她点点头,将身上白色的小上衣和短裙褪尽,又脱去两支白色的长皮靴,露出两只玲珑剔透的小脚,轻盈的踩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姐姐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妹妹,看着她把从靴筒和左手的袖中拿出的三把与刚才那一把一模一样的短剑轻轻的放在草地上,然后将束紧发辫的丝带解下来放在一边,披散着长发缓缓的走入湖水中。
望着妹妹那渐露雏形的女性曲线,湖水中可爱迷人的美丽倩影,姐姐不由得露出一抹赞赏的微笑。
“姐姐,再吹一支曲子给我听吧!”云儿在湖中对岸上喊道。
“好。”姐姐拿起笛子,忽然问道:“你说,吹一个什么呢?”
“就吹《风之歌》吧!”
姐姐点点头,心里暗笑:小丫头最近好像特别喜欢这一首,怕是春心萌动了吧?
原来,云儿所说的《风之歌》是一首由她们的父亲所写并与母亲一同谱曲而成的歌曲,讲述的是一段爱情的故事,因此姐姐才会有这样的猜测。她想了想,说:“云儿,我一个人吹没意思,不如你和着我的曲子唱出来吧!”
姐姐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妹妹的赞同,于是姐姐吹奏起了那抒情的曲调,那充满柔情的音乐立刻回荡在整个湖的上空,与此同时,也许是受到了姐姐音乐的感染,妹妹也深情的歌唱起来:
我有一颗心,
深埋在遥远的云端,
它在那里牵挂着我,
我却不能给它我的回音。
我有一份爱,
失落在记忆的谷底,
她在时光中啜泣,
泪水烧灼我的心。
风儿呀风儿,
你可曾见过我的心?
风儿呀风儿,
你可曾听见她啜泣?
你可愿远行千里万里,
带去我心中的话语,
安抚那牵挂的心,
拭去那啜泣的泪,
吹走那永不消逝的往昔,
带去我未定的归期。
笛声停止了,姐姐睁开眼睛,微笑着望着湖中心的妹妹,云儿还陶醉在歌曲的万般柔情之中,没有注意到音乐已经停了下来。
“女儿大了,该出去见见世面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少女回头看到一个披着及腰的绿色长发、身穿金色纱裙的女子笑吟吟的站在身后,她开心的站起来,叫声:“妈妈!”
女子微笑着上前轻轻按住女儿的肩头,笑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又在这里卖弄风情,就不怕羞!”少女低头看看自己一丝不挂的娇躯,脸上露出一抹羞红,但她还是嘴硬道:“怕什么,我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长大的,在这大森林里这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是啊,大森林里的确不算什么,但是如果要离开这里,去人类的国度,这可是万万不行的。”母亲语重心长的说道。少女似乎被她的话触动了心事,脸色黯淡了下来,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湖中的少女也发现了母亲的到来,一边叫着一边跑上来,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女子笑盈盈的抱着湿淋淋的小女儿,用手轻轻的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笑道:“小丫头还是那么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在这里。”云儿羞涩的低下头,笑得甜甜的。
“来,你们坐下。”母亲一手搂着一个女儿坐下来,两个女孩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水淋淋的头发打湿了母亲的纱裙。母亲满心眷恋的低头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目光最终锁定在不远处的湖面上。
“离开森林的事,你们想的怎么样了?”母亲终于开口了,语气中满是不情愿。
“母亲,我不想走。”云儿先开口了,作为小女儿,她的性格一向是有一说一,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
当然,在父亲、母亲和姐姐面前,她这个最小的家庭成员也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大家的。
母亲叹了口气,她知道女儿的想法,她自己也不愿意让女儿离开,但她没办法。她回头望着大女儿,问:“月儿,你怎么想?”
被称为月儿的金发少女低头沉思着,此刻的她完全不同于刚才的温柔活泼,而是一副沉着冷静的表情。她思索良久,抬头望着母亲,说道:“妈妈,说实话,我也舍不得离开您和父亲,但是我知道父亲的苦心,他是为了我们好。养在笼里的鸟儿永远也不能高飞,我们两个虽然是女孩,但是我从来不认为女孩子哪一点不如男孩,所以我愿意听父亲的安排,带着妹妹出去闯一闯!”
母亲看着女儿稚气未脱的脸上那坚毅的表情,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她对于外面的世界非常的了解,那里充满了尔虞我诈,就算是游刃有余的老手也难免不会遭人暗算,对于这两个涉世未深而又花容月貌的女儿,她实在不能放心,但是她又不能撇下丈夫和女儿们一起去,而她的丈夫也不能离开森林。
“妈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怕我们遭到坏人的伤害。对于这一点,我也考虑过了,我和云儿都已经不小了,我们能够分辨什么样的人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是坏人,我们不会受坏人的蛊惑和引诱,能够保护好自己的。”月儿胸有成竹的劝着母亲,看着她自信的神情,母亲一下子觉得女儿仿佛已经长大成人,似乎真的不需要自己来操心了。
“也对呀,妈妈,”云儿在一旁接口道:“再说了,我和姐姐都不是那种软弱的女孩,别的不说,就凭姐姐的这一支笛子和我的四支短剑,不论碰到什么样的敌人都可以化险为夷的!”她说着笑嘻嘻向姐姐望了一眼,姐姐则报以淡淡的微笑。
“好吧,看来,我只有少数服从多数了。”女子无奈的笑道。她的心里虽然还藏着淡淡的隐忧,但对长女的信任还是让她压下了心头的担忧。她从地上捡起小女儿束发的丝带,开始一丝不苟的为她梳理头发,将披散的棕色长发重新扎成两条辫子。
“我们回去吧,你们的父亲在等你们。”她最后留恋的望了望两个女儿,帮她们穿好衣服,挽着她们的手走向家的方向。
……
森林中的一所小木屋里,一个一身白色长袍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着,一头白色的长发倾泻而下,直垂在椅背后面,悬在空中,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冰雕雪砌的一般。
桌子上,一把入鞘的刺剑和一支长筒火枪——对于火枪这种新兴的武器,相传发明它的原因是一种叫火药的黑色粉末从遥远的亚细亚大陆东边的一个古老的国度传了过来,经过矮人们与人类的炼金术士共同研究,经过了多年的苦苦探索之后才终于发明出来。目前,这种武器在帕兰丁大陆上尚未流行开来,仅有少数贵族有少量的手枪,将其作为玩物进行收藏。至于长筒火枪还并不多见,矮人们也只有少数高级工匠能够掌握制作它们的技术——静静的躺在他的面前,旁边还放着一个包裹。
男子静静地凝视着桌面上的武器,回忆着和它们有关的一幕幕,它们的身上凝结着多年来关于女儿们成长的点点滴滴,它们陪伴着她们长大,从两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出挑的美丽可爱,而这两把武器却还保持着当年的风采,这让他不由的感慨时间的流逝。
“月儿,云儿,原谅我,”男子轻声叹道:“不是父亲狠心,只是我不能把你们留在家里,你们总要离开父母,去找寻你们的天地,还有你们的爱。”
“父亲。”
男子抬起头,望着长女关切的表情,露出一抹微笑。从小到大,他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女儿,这并不表示他不疼爱小女儿,但他对大女儿的呵护的确更加细致体贴,而家人们也明白那是因为什么,没有人对此表示异议。
他站起来,走上前轻轻的将女儿揽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问道:“宝贝儿,准备好了吗?”月儿轻轻的点头,回答道:“父亲,我准备好了,您放心吧。”
“父亲,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姐姐的。”云儿从门外走进来,一脸的轻松自如。男子看着小女儿稍显稚嫩却又一本正经的表情,不由得露出一抹赞许的微笑。
“那我们就出发吧。”他回头望着桌子上的东西,分别拿起刺剑和火枪递给大女儿和小女儿,两个女孩郑重的接过来,她们曾无数次从父亲手中接过自己的武器,但这一次她们预感到,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从父亲手中接过它们,从此以后她们将自己面对未来的路。
母亲站在门口,眼角悬着泪。
父亲揽着两个女儿的肩膀走出来,手中还提着为她们准备的包裹。他望了一眼妻子,她的脸上挂着笑容,他却分明看出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幽怨,不由得避开她的目光中,暗暗的叹了口气。
“走吧,该送送孩子们了。”他说。
“两个女儿,给我一个嘛!”妻子半开玩笑半埋怨的望着他说道。男子报以歉意的一笑,轻轻的推了推大女儿,月儿知道父亲的意思,她不仅是母亲最心疼的女儿,行事作风和处世态度甚至是性格都和母亲十分的相像,父亲曾说过,她就是母亲最真实的影子。
夫妻俩一人搂着一个女儿,将她们送到森林的边缘,路途中谁也没有说话,大家都静静的享受着这份最后的团聚时光,后面的日子,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
“云儿,你要记住你对父亲的承诺,一定要照顾好姐姐,不论走到哪里都要寸步不离,明白吗?”他语重心长的叮嘱着,云儿连连的点头,对于她来说,照顾姐姐早已经成为了心中责无旁贷的事。
“月儿,万事小心,你是姐姐,要看好妹妹,毕竟你的应变能力比她强,有事情你要担当起来,明白吗?”她轻抚着女儿的长发,无比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