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嫁君为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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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你丫为什么不给师傅说呀!!”
“我以为鬼士会告诉他的···”
慕灼华无法想象,那个男子知道自己娶了妃子,生了孩子,还问他要了还魂草救那孩子。是如何撑下来的。难怪他会离开,难怪他会选择忘了自己。
看着慕灼华一头白发,一袭黑衣,眸中的低沉和懊恼。乎又有些理解师傅为什么会伤得那么深了。
“师傅可能只有十年了···你陪着他好吗?即使他已经忘了你了。”
既然那孩子那妃子都不是他的,君九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去责怪他,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孰对孰错,该怎么去衡量?他为他青年白头,他为他自损寿元。他为他舍弃江山,他为他图谋天下。
若不是造化弄人,他们二人何至于此?
“十年?、也好、也好。”
十年,逍遥十年,慕灼华此生欠你太多。若不是为了我那一句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舍弃了那二十年寿元,只为唤醒当年?
我的子墨,你为何这般傻。
“爱情究竟是什么?竟值得你们这般?”君九忍不住回问。
慕灼华笑笑“小九,你师傅是怎么说的?”
“六年前,师傅说爱是给他他想要的···昨年,师傅说爱情是始于心动,止于终老···”
始于心动,止于终老···
慕灼华凄然一笑,喃喃自语: “我一闭眼,满世界都是子墨当初说爱我的样子,我想笑,却又变成了我伤他时他肝肠寸断的样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待他如初,疼他入骨。”
君九轻笑,爱情这东西,真特么不是东西。
取下了覆眼的白绫,墨绯卷而浓密的睫毛微微瞌上,慕灼华想起,他说爱自己时他眸中闪烁的光。可是——自己要走了还魂草,他这眼睛,要在寻得一株才能治好,也不知,这世间还有没有。
入目皆是白色,白色的帷帐,白色的帘子。那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若是说以前的他是一把利剑,一位谪仙,那现在的他就是一只猫,很安静,很安静,也很漂亮,让你忍不住想靠近,但是!他只要一爪子,就可以抓爆你的眼睛!
“子墨?”他轻声唤他。“冷吗?”
当三根毒针刺入慕灼华胸口的时候,他才真的认识到——他的子墨已经忘了他了!
“谁?”声音很冷,刺骨的冷。
“子墨,是我!!”
“不记得了~~~”
这毒针的滋味是他第二次尝试了。依旧还是那般痛,依旧还是那般难受。
“子墨····能死在你手中,我也满足了。”
墨绯不语,掀开被子,掏出一粒药丸,丢进慕灼华手中。
那一夜,慕灼华就站在床边,静静守候着他的子墨。
难得,那一夜,墨绯竟睡的格外安心。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让你心安,让你放下防备。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大家可以评论一下下的嘛!!拜托拜托!
☆、只是当时已惘然(二)
“子墨,以后我来照顾你可好?”慕灼华声音轻柔,似怕惊吓了他。
“会喝酒吗?”
“会。”
“好,那你以后就陪我喝酒吧。”
“你以前不是不喝酒的吗?”
“嗯?哦,才学会,喝得多了,就有些嗜酒了。”
其实,只要一想,慕灼华也就明白了,以前,他的泪和酒会致人死地,现在,他再不会落泪了,自然,酒能解忧,他那般抑郁,自然就学会了饮酒。
“好。”
君九暗暗咋舌,师傅可不是这般好接近的人啊,怎得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时值十月,已经微微有些凉了,慕灼华特意倒了温水给他洗脸。
“今日怎么换了温水了?”
“你身体不好,畏寒,还是用温水好一点。”
墨绯不置可否,洗了脸又被慕灼华拉过强行给他梳头。
“我自己会。”
“我来,以前,我给你梳过的。”
墨绯沉思,只记得在鸢尾涧,有一人为他梳过发,只是···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他实在想不起来身后这人何时与他相识的。他的声音,他的名字都那般陌生。
“我们以前是认识的?”
慕灼华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心中苦闷,还是笑笑道:“自是认识的,很熟呢。”熟到同床共枕,翻云覆雨。
墨绯温柔笑笑:“我忘了一些事情,不记得你了,昨夜实在抱歉。”
“没事,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我想,我的夫君当年一定也这般说过。”墨绯会心一笑。
慕灼华却只觉心里扯着疼。
“是呢,他爱你,很爱很爱你。”只是后来,他伤害了你。
点到即止,墨绯也不在问他心里那人的事了。潜意识里,让他不要去深究。
“嗯?慕公子心上人送得?”一袭黑衣的慕灼华腰间的藕合色香囊确是有些扎眼,难怪墨绯会注意到。
为他束好白绫,慕灼华才开口:“是,最爱的人送得。里面是我们两人的发。”
墨绯轻笑,“慕公子和令夫人真是情深。能配得上慕公子的,定然是绝代佳人。”
“自是绝代,着实君子。”
“原慕公子也是欢喜男人的。”
“是啊,子墨记得吗?那年我才十岁,就一眼相中了他,确是风华绝代。”
墨绯轻笑,眼睛看不见慕灼华,只能朝他说话的方向笑笑。
“和我与夫君的故事颇为相似,那时他也是十岁,我十五岁,那个人啊,一眼竟把我当做女子了。”唇角荡起的笑容颇有些甜蜜。
慕灼华顿觉眼睛有些发酸,他提到自己竟会笑得这般开心,只缘忘却了后来,那个时候,他也是记得自己的吧!
“想来子墨一定还是一袭白衣吧?”
“是啊····”
现在的墨绯一点也不像那时候的墨绯了,他会笑了,会开心,会向别人吐露心事。
恬淡安静的墨绯让慕灼华有些措手不及,以前他总是不苟言笑清贵如兰,现在常常笑了,却感觉隔得那么远,那么不真实。
“记得子墨以前不常笑啊?”
“夫君曾说,墨绯是谪仙,我想,谪仙大概就是温柔安静的吧。”
夫君曾说····
一个男子,愿意时时把另一个男子挂在嘴边,唤他夫君····曾几何时,他也曾那么唤自己,后来,他唤自己陛下····生硬又陌生。
“子墨,他····是谁?我说你夫君····”
“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是一个爱穿蓝衣的男子,不知为何,我记不得他的样子、名字、声音了。可我记得我们在一起那些快乐的日子。可惜,后来他死了。”
只记得开心的事也好,也好。
“子墨,你不难过吗?”
墨绯起身,绕过妆台,虽然看不到,但是他却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我想,他也希望我好好活着吧,活成他希望的样子。”
瞧着墨绯脸上的笑,慕灼华只觉他亏欠他太多了····
大爱无形!!!
是怎样的爱才会让一个人即使知道你死了,还是按照你的意思快快乐乐的活着,即使想你念你,依旧好好活着,口口声声,心心念念记着的,都是夫君!即使同为男子,他也不觉得唤他夫君有何不可!!
慕灼华何其有幸,竟能遇到你!慕灼华罪无可恕,竟伤你至此!
☆、春风又绿江南岸(一)
墨绯是国师,还是需要上早朝的。因为眼睛不便的缘故,他可以有随从跟着一起进去。
慕灼华乔装改扮,打扮成了随从,跟着墨绯去上朝。以墨绯的性子,是不可能这般信任一个才认识的人的,可是对于慕灼华,没由来的信任。毕竟两人也相处了那么多年。
因为眼睛看不到,墨绯可以不管四周走过的文武大臣,可以不和他们打招呼。
周国上下,一听到慕灼华退位,由国师南宫仪继位之后,都感觉有些荒谬。
“公子,不知你有何见解?”
墨绯是倾墨帝的帝后,墨绯忘了,他们却不知道墨绯忘了,墨绯公子名动天下,他不表态,谁敢发表意见?
一时之间,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墨绯的身上。他谦逊一笑。“倾墨帝退位,听说是为了他的男后,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政治阴谋,大可不必惊慌。
才接到密报,倾墨帝为寻帝后舍弃江山,他国师府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恰恰就姓慕,想来,就是这位倾墨帝了吧!他倒是有些佩服他,为了美人。连江山都不要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他府上??
众人瞠目结舌,“公子!你?有何见解?”
他为的不就是你吗???
墨绯倒是被问得一头雾水,“墨某又不是倾墨帝帝后,更不是倾墨帝,墨某如何知道?
这次连周帝都有些奇怪了,“子墨,你不就是倾墨帝后墨绯吗?”
这话倒是让墨绯愣住了,他?不是死了吗?
“墨某倒是不知道呢···”
聪慧如墨绯,他大概也猜到了,难怪那人会来找自己,一大早的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搞了半天是来认错来了,不过好像犯的错有点大,自己竟然忘了他了。
墨绯公子云淡风轻,神色如常,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按照墨绯公子的计划,慕灼华是不会丢下江山来找他的,他余生也不过十来载,悄悄的躲在这周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还派了君炀去捣乱,保证慕灼华没有闲暇攻打周国,更没有闲暇想起他。·····谁知用药过猛。
退了朝,墨绯神色如常走到等候多时的慕灼华身边,就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会不会冻手?”
“没事。”
触及他手上凉凉的触感,他拉着他就进了马车。“待在里面,明天穿厚点。”
墨绯在他扭头的一瞬间轻笑。
“慕公子,你说,倾墨帝为何要退位啊?”
慕灼华一窒,又不知如何回答他,思虑半晌浅浅道:“世人皆知倾墨帝后组倾墨帝夺得天下,帝后离家出走他自然是去寻去了。”
墨绯知道他就是那个负了自己,逼得自己服药遗忘的负心人,如今他舍了天下来寻自己,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激动。
“这墨后也是狠心呢,也不知倾墨帝是怎么惹得他那般生气的。”
“自是做了不可原谅的错事。”
“想来墨后定是人中龙凤,这倾墨帝竟不知珍惜,慕公子,你说,这倾墨帝是不是有病啊???”
慕灼华一脸黑线,是,他是有病!!
墨绯不依不饶:“慕公子,你说那倾墨帝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呀?江山都不要了,那墨后又生不出孩子,倾墨帝国后继无人,寻来作甚?”
慕灼华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拐着弯骂他,可是不应该啊!君炀虽说不靠谱但是他在这方面好像不会失手吧??现在的墨绯的确和两年前区别很大啊!!
“想来在倾墨帝心中,墨后比江山更重要吧!”
马车中墨绯手指威颤,倾世面容笑靥如花。
“这就奇怪了,倾墨帝不要江山要美人,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惹得墨后离家出走?莫非倾墨帝纳妃了?哎呀,真是帝王多薄情呢!虚伪虚伪,着实是男人中的败类。”
慕灼华脸色又黑了几分,被心爱的人骂虚伪着实有些难受。偏偏这人你还舍不得伤害!
“咳咳····子墨,你今天话有点多了···少说点话,等会儿渴了我可找不到水给你喝。”
马车中墨绯憋着笑,心里小小有些甜蜜。
“确是有些渴了呢。”
墨绯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袖,眼睛看不到,这两年他也习惯了。
倾墨帝与帝后的故事在民间流传甚广,以前他也看过,只是后来吃了药,就记不住了。聪明如墨绯,他不愿去深究自己为何要离开,既然自己选择了遗忘,一定是痛彻心扉的,不想也罢!
虽然记不得那人的样子,但一想到他吃瘪,还是忍不住乐。
唇角的笑容还没沉下去,就感觉帘子被人掀了起来。“子墨,你???你一定记得的!是不是??”抓住墨绯偷笑,慕灼华有些气恼。
“墨某不知慕公子在说些什么。”脸上换成了云淡风轻的样子。唇角依旧挂着笑意,但绝对不是刚才那种奸计得逞的笑!
一头白发的慕灼华就定定看着墨绯,百思不得其解。他看不见又记不得自己的声音,不可能发现的啊!!先入为主的觉得墨绯已经相信了他是旧时好友。
“喝水。”柔声轻语,体贴的把茶杯递到墨绯唇边。
墨绯伸手去接,却被他躲开“你看不到,一会儿洒到身上了冻着你,我来喂你。”
“墨某只是瞎,还没有废。”
“别闹,来,张嘴。”
明明只是喝个水,某些人却煞有其事,左手把墨绯圈在怀里,右手端着茶杯,小心翼翼的喂着。
还没喝到水,墨绯就饱了···
“慕公子,虽然墨某长得的确是好看,你也不必这般占便宜吧??”
“别动,水洒身上我就把你扒光·····的确是好看呢,要不我们凑合在一起得了。”怀里抱着美人,嗅着他身上久违的香味,慕灼华无比惬意。
墨绯也不矫情,就这他的手浅浅饮了一口。
“你没人要我可有人要。”
低头瞧着怀中人俊美的容颜,心中感慨万千,还好,还能再拥你入怀。
“要定了,谁都不能抢。”伏在他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话浅浅呢喃。
耳边□□的感觉让墨绯有些陌生,忍不住动了动。难怪自己当初会为了他夺得江山,这人太·····
心中有株已经枯死的花隐隐有些抽芽。
魅惑强攻,实力撩汉····
☆、春风又绿江南岸(二)
墨绯的国师府有些偏僻,倒是合墨绯的意,安静!屋后就是鸢尾涧,因为地处鸢尾涧源头,水势颇有些湍急,对岸地处山涧,一大片鸢尾会在五月盛开,倒是一番美景。
时值十月,哪里还有什么鸢尾,都是一些枯败的荒草。
一片翠绿中站着一个红彤彤的人影,颇有些狼狈。
“墨绯!!!你家狗怎么咬自己人啊?”声音不可谓不大,反正国师府上上下下都听见了!
慕灼华正拿了披风为墨绯披上,乍一听这声音,还有些熟悉,“子墨,你还养狗啊?”
墨绯不语,掠上枝头,因为看不到,他只能根据声音辨别方向,着地却踩在了那红衣人衣袍之上。
慕灼华紧随其后,遥遥看着那一袭红衣就明白了什么,“嘿,炀妃,你怎么还没死啊?”
君炀看着慕灼华紧随墨绯而来,顾不得管墨绯踩着他衣袍,指着慕灼华无声质问墨绯,指了半天才想起墨绯看不到!
“炀妃?”墨绯扭头,表情颇有些怪异的看着君炀。那一张三分之一覆着白绫的脸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恬静。
君炀脸色有些不自然,“那个···墨绯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
墨绯只是要他以使臣的身份去,没有让他嫁过去!!
慕灼华看着两人,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鬼士一见慕灼华和墨绯,纷纷现身叩拜,为了不暴露自己,他们早早的就藏了起来。鬼士——像鬼一般无踪无迹。不过···现在一个个的样子的确有些像鬼!
“拜见公子,夫人。”
墨绯不为所动,慕灼华扭头看向五个鬼士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让你们去杀君炀,你们这是?”
五人跪在地上,看上去只像一个个人行的东西,一张张脸都肿的像个猪头。“公子,那人太邪门了啊!我们只要一遇到他,不知怎么的就中了迷烟,然后我们五个人就自己打自己,用不上内力,只能用蛮劲,所以我们都活着·····后来我们就分开走,他就设陷阱,一个,破坏,两个,也破坏,三个还是破坏,结果啊,大陷阱就是这三个都破坏了,连环陷阱啊!!。我们就中招了····”五人似不愿回想,简单略过,不约而同的颤抖却看出了他们的悲惨遭遇。
慕灼华憋着笑,实在责怪不起来,这五人也确实惨。鬼士五个打一个,还从倾墨一直追到了周国,可见,这君炀也不是什么省事的人。当初气愤于他居然给墨绯药让他忘了自己,临走让鬼士杀了他也不过是冲动之举。
“行了,你们走吧。”
“停,君炀,你嫁给倾墨帝了???”墨绯黑着脸询问。
夫人叫停,鬼士也不敢离开。
君炀一抖,忽又想到墨绯已经忘了慕灼华了,壮着胆子回答:“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墨绯粲然一笑,不动声色,对鬼士道:“小五,墨某的鬼士可不能白白被人戏弄,他们是墨某培养的鬼士,绝对不是狗!!你们五人尽情打,不死就行!”
君炀不可置信“为什么啊?我牺牲这么大!!”
“你多没用啊,都嫁过去了也没做什么事,还把倾墨帝逼退位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嘿,不可能啊,给你的药我就少加了一位药,不可能没用啊?你没忘?”想想一阵害怕,我去···他居然和他抢男人!!!活腻了??
这次墨绯的脸上终于有表情了。他居然敢少加了一味药!!!“小五,你们把他打死吧·····”
难怪!!他就说为什么当初那么相信慕灼华。他就说怎么还会对慕灼华动感情。
“子墨,你猜也猜到我是谁了吧?”
“倾墨帝?早知道了。”
“那你总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知道啊,唉,你说我那夫君死得多惨啊!”
慕灼华一脸黑线,行行行,你不认就算了,迟早让你从新爱上我!
“走吧,血溅到身上怪难看的。”慕灼华怜悯的看了一眼因为被墨绯踩着衣袍站不起来的君炀。掩不住的嘲笑荡上唇角。气的君炀牙痒痒,偏偏还不敢反抗,墨绯有一百种方法收拾他····唉,可怜啊!!
回到正院,慕灼华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太湿润,他鞋上沾了一圈泥,而墨绯上下全白,居然一点泥也没有沾到。
“子墨,你怎么一点泥都没有沾到啊!”
墨绯拍拍衣袖,缓缓道:“君炀衣料还不错。”
慕灼华幡然醒悟,他是故意踩君炀衣袍的!!!
所有人都只当他是无意的,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慕灼华受教了!”
墨绯浅笑,缓缓踏进堂前。
“当初我以为和亲的人是你,我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