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嫁君为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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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喧嚣的街上所有人都抬头看着烟花。只一人躲在墙角。目睹了那白衣男子和蓝衣男子深情的一吻,在他怀里的他竟有那般明媚的笑。
墨绯!!!你够了!!!
☆、一寸相思一寸灰(一)
有没有那么一刻,特别想和一个人过一辈子。有没有那么一刻,特别爱一个人。
子墨,我想,你就是□□,而我,病入膏肓。
在琉璃郡耽搁了几天,两人不疾不徐的赶往缈月。
“子墨,你说,这缈月败得也太快了,不会有诈吧?”两军相差二十万,只三月就拿下一个国家,出去慕灼华用兵出奇以外,其他的,都是谜。
墨绯笑笑,理理身下奔驰的骏马毛发,“还以为你没有发现呢,缈月早就空了,我做的。”说罢用手指指自己。
十年谋划,缈月百万大军中有一半都是鬼士在调遣,表面上缈月风生水起,实际上就是一具空壳,有用之人明里暗里都死了,缈月皇室的亲信有大部分也是鬼士乔装的,若没有那冰玄蛊,墨绯无疑就是缈月的无冕之王。
“那些被我杀死的大将也是你有意让我杀的吧?”
“对。”风华绝代的男子脸上荡漾着骄傲的光。他,墨绯公子,有足够的实力骄傲!
有他枯骨医仙在,哪里会那么容易让慕灼华射杀那么多大将,除非,是他有意为之。
“所以说那些残余势力都是你的?”
“一部分是。”
其实,天下势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子墨原本预计是多久拿下天下的?”
不料他会这么问,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三年,包括大胤!”既然他问,他还是毫无保留。
“那大周呢?”
提及大周,那个安静神秘的强大国家,一直以来,都不曾参与缈月和大胤的争夺,独占东边,无论是武力还是经济,都是一个谜。
“我不打算动大周。”任由马儿贪玩吃草,两人都没有制止,“不说大周了,说说去缈月之后该做什么吧。”
“慢慢来,不急,我倒觉得,咱们应该先搞好经济,那些势力没什么威胁,不是还有你的势力吗?到时候让他们斗去。”
“灼华。。。。”看着你越来越强大,为什么我会觉得我们越来越远了。。。
那一日,兰若寺了空大师突然到访。“墨绯公子!到此为止吧!”
看看怀中昏迷的慕灼华,墨绯只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最后两个月。。。。我便走。”
“好。”了空依旧那般慈祥。
镇定自若的墨绯公子却魂不守舍。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儿,渐渐红了眼眶。
慕灼华,你曾说,无论墨绯是佛是魔你都爱的。。。。现在的墨绯一定是魔吧?可是你不爱我了。。。后来你不爱我了。。。所以我成了魔!!!
☆、一寸相思一寸灰(二)
“把事情都交给鬼士做吧,我们出去玩。”
慕灼华只觉奇怪,难得墨绯公子偷懒。“好啊,子墨想去哪里?”
“冬日正是赏梅的好时节,不如我们去乔国赏梅吧。”乔国是个小国,但是梅花极多,一入冬,举国都沉浸在梅花的花香中。梅花乃岁寒三友之一,独独盛开在冬天,实在孤芳自赏,高洁孤傲。
“梅花倒是和子墨有些像呢,圣洁不染尘埃。”拉过他的狐毛披风,紧紧系好,不让寒风吹进去。“就是不知为何子墨会喜欢鸢尾,着实让人费解。”
墨绯但笑不语,他是喜欢梅花,对鸢尾的确无感,可他记得,鸢尾盛开之时,他还深深爱着他,宠着她。所谓爱屋及乌,自然就喜欢鸢尾了。
乔国临近周国,国家不大,百姓颇为清苦,让人生不起侵略的想法。
绿梅临着河畔而开,一束束一簇簇,开的格外灿烂。善男信女两两相邀,并肩走于梅树之下,落英缤纷混不胜装。
“灼华可知道,梅花开在冬天,原是有传说的?”牵着他炙热的手,他并不觉得尴尬。他是他的妻啊。。。。
众人的纷纷侧目,他们只当没有看到。
“说说看。”
“传说,有一女子,只爱梅花,她有一情郎,爱她入骨。那时,正值大雪纷纷时,百花凋零,哪里还有什么梅花,那男子苦苦寻找,只为博佳人一笑。那一日,那男子在崖边瞧见一支梅花还开着,便下去摘,不想,却跌下悬崖一命呜呼。他死后,放心不下那女子,便变成了各色的梅花,开在了冬天。至死他都没来得及问那女子,喜欢的究竟是那种颜色的梅花。”墨绯说的极慢,说罢才发觉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
“公子,乔国以梅花闻名,竟不知有这等传说,今日一闻,果真凄美感人。”
“不过山野传闻罢了。。。”
“子墨,我只想你守在我身边。。。我不要这发,我要活生生的你。”解下腰间藕合色的香囊,交还给墨绯。
缓缓打开,才看到里面放着的,是两簇头发,用红绳系在一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你一直带在身边?”这个藕合色的香囊他倒是不曾在意过。原来里面放的,是他们两人的 发。
围拢的人群渐渐散开,却见一绝色女子翩翩而来。
“陛下,你醒醒啊!他是墨绯啊,你快走。”那女子一身杏黄宫装,朱钗摇曳。赫然就是当今倾墨帝之妃,周国公主,当今大皇子之母——锦妃!
墨绯顿时血色全无,呵~~~
“你是谁?”四下看看,确定那个女人喊得是自己,他才翻翻白眼询问。“你喊谁陛下呢?这可是死罪。”
似察觉到墨绯的反常,以为他是被这个疯女人吓着了,赶紧把他抱在怀里。
“陛下,我是锦儿啊!你莫要被这狐媚之人骗了,你在幻境里啊!”
幻境!!是了,这一切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不过那是五年前的事了,现在,慕将军已经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倾墨帝了,他和这位锦妃的孩子都一岁了!!
“子墨???这。。。。”或许是墨绯的反应太过反常,正好应了那女子的话,慕灼华竟信了三分。
“灼华。。。。你还爱我吗?”咧嘴凄惨一笑,声音轻不可闻。
“她说的都是真的?”对上墨绯失望的眼神,慕灼华只觉难受,难道这爱是假的???不!!可!!能!
“呲~”墨绯一口鲜血喷了他一身。
冥冥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脑袋很沉,不觉缓缓睡去。
我用二十年寿命,换你十月倾心。
你弃我万年孤苦,定是我罪不可恕!!
从此一别,山高水长,你我再不相识。
☆、梦醒时分不识君
明黄的帷帐甚是刺眼,微微睁开眼,宽敞的寝宫里高高低低站着无数人。
“陛下,你可算醒了,吓死臣妾了。”锦妃甜甜的声音响起。
“退下吧,我再睡一觉。”头疼欲裂,似乎做了一场好久远的梦。。。
剑眉入鬓,薄唇微抿,轮廓分明的脸颊不带一丝情绪,心脏那个位置微微有点疼,堵得慌。
“朕说退下!”
“是。。。。”
屋里熟悉又厌倦的熏香让他不满,记忆深处那个香味不是这样的,那个人呢??
倾墨帝慕灼华于三年前攻下大胤,登基改国号为倾墨:倾尽天下,博墨一笑。
登基后半月,倾墨帝不顾所有人反对,下旨许墨绯垂帘听政之权,有当今圣上的所有权利,册封为后!他江山为聘,他嫁君为妻。倾墨帝的能耐为世人所认可,新帝登基,冒天下之大不韪册封男后,以雷霆手段威慑群臣。
好景不长,前朝二皇子以铁证证明,墨绯乃杀害倾墨帝亲父的凶手,一夜之间 ,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男后墨绯颓然承认:“是我做的!”
霎时,伉俪情深的夫夫俩形同陌路,昔日倾墨帝步量无数次的鸢尾阁再不曾踏足。墨后深居不出,潜心礼佛。
年后,倾墨帝正值二十一岁寿辰,周国携贺礼前来,送周国公主周筠锦与倾墨帝为妃。曾昭告天下不纳一嫔一妃的倾墨帝欣然接受。墨后送倾墨帝少时发冠为贺礼,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那一日,举国锦红。当日,墨绯与慕灼华成亲之时,两人相携白首,也是千里江山一片红。才不过短短几月,他又十里锦红娶他人为妻。
一年后,锦妃顺利诞下一子。
鸢尾阁一夕之间,鸢尾凋零,再无并蒂鸢尾,只余一株,一朵。
那一夜,皇宫上下只闻瑶琴声声,只一曲《采薇》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那一夜,十九岁的君九问师傅:“师傅,你难道就不后悔吗?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竟如此待你,我们走吧?”
四年光阴,不曾在墨绯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出尘绝色,依旧一袭白衣,不过却佛珠不离手。神色也没有了最初的光彩熠熠。倦色更浓。一抹白绸遮了三分之一的脸。苍白、孤寂。
“他弃我万年孤苦,定是我罪无可恕!!”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那我们把眼睛治好吧?”
有一奇公子墨绯,泪有异香,饮酒闻之,必死无疑!!!
当日,慕灼华的父亲就是死于墨绯的泪下,那时,他们各为其主,墨绯时值十五岁!
“这是我欠他的。。。”
那一日,朝堂之上,前朝二皇子咄咄逼人,让墨绯证明自己的泪不会致人死亡,慕灼华深信墨绯,饮酒让墨绯落泪。墨绯公子怎会不知他自己的泪有毒,无奈拔剑自毁双眼,凄然道:“是我做的。”
瞎眼的墨绯公子在鸢尾阁无人问津,还是君九前来看望恩师,才一直照顾他。
墨绯公子曾说,他一生做的最错的事,就是杀了慕父,一生最快乐的事,就是遇到了慕灼华,即使走到了今日这般,他不后悔!
“师傅,既然爱的这么苦,当初为何还要爱上?为何梦中你还要苦苦保护他?”白玉簪在慕灼华手中,他把他的发冠也当贺礼送了,只得以白绫束发。
“因为已经爱上了呀。”
这鸢尾阁,他住了五年了,当初,他为他种的鸢尾花尽数凋零,别致的小阁楼究竟颓败成了什么样,他也看不到了。那曾经和他凭栏相望的栏杆早已掉了漆,他也没有差人来补。他都不记得了,谁还会记得这鸢尾阁还有一位皇后,一位瞎眼的墨后。。。。
鸢尾阁的小阁正对着他来的路,以往,每日一下朝,他总是从那天路来陪他吃早饭,他总椅在栏杆旁等他,或弹琴或看书。虽然他好久不曾来了,他还是有每日等他的习惯。他眼瞎了,看不了书了,他就每日对着那条已经长满了杂草的路发呆。
梦醒时分,他的怀抱,真真有些久违,他念念不忘。。。。
君九每每望着这般作践自己的墨绯公子,他都不住摇头叹息。这般失魂落魄的墨绯公子。。。。呵。。。。爱情啊。有时候,真特么不是东西!
半月的昏迷,等慕灼华醒来时,墨绯早已跌跌撞撞的回了鸢尾阁,那场九年的梦,足足耗费了墨绯二十年的寿命。他贪念的,不过是他爱他时的样子!前八年的默默关注,后来的相携相爱。他念念不忘,忍不住耗费二十年寿命织就的幻境,不过是两人曾一起走过的日子。。。
明明梦中那般真实的人,醒来了却又那般模糊,记不得他的名字,记不得他的样子。只记得,那是自己深深爱着的人,那是自己想要用性命守护的人。。。。
锦妃看着龙床上握着香囊发呆的倾墨帝,一时觉得有些想哭“陛下,这香囊很香呢,也不知是哪位调香师调的,明明清淡,却经久不散沁人心脾。”
是了,倾墨帝自墨绯承认自己是杀害慕父凶手之后,就忘了关于他的一切。。。。包括那个放着两人头发的香囊。
躲开锦妃想要接过香囊的手,倾墨帝面无表情。“谁让你进来的?”声音严厉,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百官面前的恩爱样。
“臣妾。。臣妾不放心陛下,所有斗胆进来看看。”锦妃心里发苦,众人都以为他深的陛下宠爱,整个皇宫就只有她和一个被皇帝弃如敝履的瞎眼墨后,表面上,她独宠后宫,而她有苦说不出,这倾墨帝,夜里和白天就像两个人一般。白天的她无论她如何讨好,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偏偏一到夜里,又融情似水,否则,她也不会入宫一年就为他诞下一个皇子。
“你知道这个香囊是哪里来的吗?”那香味那般熟悉,就好像梦里那个他深爱的男子身上的味道一样。
“臣妾不知。。。”
“ 还是不愿想起我吗?”藏于锦被中的墨绯公子凄然。一个人,如果受了自己承受不了的打击,会保护自己,企图去忘了那个让他痛苦的人或事。他以二十年寿命为代价,织幻带他再经历一番曾经的事,不想,他还是没有忆起自己。
“所有,你是抛弃墨绯了吗?”
☆、雾里看花水中月
转眼,又到了四月,四月初三就是墨绯的生日,他都二十八岁了,他和慕灼华认识也十三年了。。。。。。。。。。。。
来不及在梦里一起过生日,可他记得,他二十四岁生日时,慕灼华亲手给他做了一屉寿桃,他记得那颜色,粉粉的,就是样子长得一点也不像桃子,他还为此笑话过慕灼华。。。
君九早早做了寿桃,小小的面团点了颜色,白□□粉煞是可爱。里面包了枣泥,吃着甜甜的。
“师傅,你尝尝。”
结过君九递来的寿桃,墨绯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小九,等你生日,为师也给你做。”
“墨绯。。。”久违的声音打破了师徒俩的宁静。虽然不带一丝感情,但他终究是来了。。。。真好。。。。
墨绯看不到,君九分明看到,倾墨帝是抱着他两岁的儿子来的。根本不是为给墨绯过生日而来。
“灼。。。。。陛下,你怎的来了?”按耐不住的喜悦挂在脸上,君九只觉憋屈。曾几何时,名动天下的墨绯公子会为了一个人的到来笑灼颜开,那笑,他两年来一直不曾看到过。
“师傅,你坐下吧。”
墨绯不觉,自己竟激动的站了起来。
慕灼华这才细细打量这墨后,果真是清贵如兰,绝色出尘。那一张被白绫遮了三分之一的脸那般俊美。这样一位男后,为何没有人提及他,自己的记忆里也没有他的影子。
“朕此次前来,是为向墨后讨要一株还魂草而来。”话落,明显看着墨绯本就笑意不甚明显的脸渐渐冷了下去。
“陛下原是为此而来。。。。”声音透着落寞。“小九,去取给陛下。”
那株还魂草原是五年前君九费尽心血种给墨绯解冰玄蛊的,最后没有用上,就一直留着了。
看着墨绯不带一丝感情的脸,慕灼华只觉心揪着疼。不觉解释道:“诀烨贪玩,跌下了池塘,太医说必须要还魂草才可救,都说你有,所以我便来了,你若是不愿。。。。。”“陛下不必说了,墨某拿着也是没用的,不如拿来救皇子。”救你和别人的孩子??慕灼华,你够狠。。。。
君九狠狠剜了倾墨帝一眼“师傅,你的眼睛要还魂草续脉才能治好,这世间,恐怕再也没有还魂草了,你真的。。。。。”
“我说给他!”
接过还魂草,慕灼华只觉自己就如在油锅里煎了一遍似的。“还是你留着吧,我再想办法。”
“不必了,这眼睛我是不会治的,小九,送客!”
还以为,还以为你记得。。。。结果你只是为了你的孩子而来。。。
子墨,以后你的生日我都为你做寿桃,反正我们的日子还这么长,以后慢慢就做好了。
子墨,我的人,我的心都给你,你一直陪着我还不好?
子墨,你要照顾好自己。
。。。。。。。。。
那么多,我都记得,你却忘记了,忘得干干净净!你的心,不再有墨绯的位置了吗?
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我想,我的爱已经变成了你的负担,我再霸着这后位,也是没用的,你的人,你的心,都不再属于我了。
“小九,我们走吧。”声音里,满满都是倦意。
“师傅,你不是舍不得他吗?”
“那又如何?”
“师傅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好。”都是没有他的地方,去哪里都一样。
扶着墙壁,他走遍了这鸢尾阁,最初,皇后应该住的不是这儿,只因为他曾说他喜欢鸢尾,他便修了这鸢尾阁给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曾经,这里有他,来来往往,总是很热闹,突然,他不来了,这里就寂静了下来。鸢尾也死了。
在哪个转角处,他曾偷香窃玉,趁他不注意偷偷吻他的唇。
在哪个阁楼顶,他们曾相拥抱在一起看旭日东升,看夕阳西下。
那时,他垂帘听政,只为画一幅他朝服上朝的画。
那时,他偷懒不理政事,他半夜悄悄为他批阅奏折,出谋划策。
现在,一切都变成了过眼云烟。
他有了自己的宠妃,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已经变成了陌生人。。。。。
☆、世间安得双全法
胸口上那个地方,我们叫它心脏,每一刻它都会跳动,砰~砰~砰~。有一天,它会装进一个人,从那以后,你便会心痛。
鲜红的宫墙上,慕灼华一身朝服,合身挺拔,越发勾勒出他的英俊。目送那顶漆黑的轿子离开,心脏那个位置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得锤了一下。
“国师,你说,朕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顶轿子。
国师南宫仪,是墨绯为他举荐的人。当日策反大胤之人,有他的功劳。
南宫仪三十岁,孤家寡人一个,病重母亲前年去世了,他就安心辅助倾墨帝。
南宫仪拱手“陛下真想知道?”
之所以会忘记,就是他在逃避,他不愿想起,就是他还没有过那倒坎。
“他,就是朕的杀父仇人对吧?”略一沉默,缓缓开口道:“他也是朕江山为聘,娶的正妻对吧?”
“是。”
其中纠葛,作为外人,南宫仪不愿多说:“陛下,各为其主,他所付出的,不比你少!那一双眼睛,他不愿医治,你难道不懂?”说罢,拱手退下了宫墙。
倾墨帝喃喃:“子墨。。。子墨啊。。。”这个他在梦里辗转反侧忆起无数次的名字。
“子墨,你说,杀父之仇,你我又该如何面对?梦里的那九年,是慕灼华最快乐的日子,虽然已经走过一遍,但不够,我想我们一直那样,一直走下去。”不觉,杀伐果断的倾墨帝竟泪流满面,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