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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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走去。
班淑半夜不适的消息第二日清晨那些男弟子们也都知道了大概,最让人疑惑的便是此次寇厘居然没有冷嘲热讽,只是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如此安静对于其余学生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等景乐之离开房间时便被抓了个大着。“你们这是干什么?”
“乐之你说说女傅的伤口怎么样了?”
“昨日给女傅消毒重新包扎了一下,等回洛阳之后在让太医好好给女傅看看。”
“那就是说没有性命之忧?”
景乐之无奈笑了笑,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那便好,我们一起去看看女傅吧。”
“看倒是可以,不过别吵。”
“没问题。”
班淑休息了一夜如今已经转醒,醒来时她就被那群女公子们围着问三问四的。
“你们怎么不出去玩,反而在我这里待着。”
“师傅你说什么呢,你受伤了我们怎么还有心思玩耍。再说了,就连皇兄也说过了午时就回去,说要给你找个太医好好瞧瞧呢。”
……
班淑因救驾伤重,邓太后便让她在府中修养一月,宫学事宜暂可不过问。同时让太医每日前往班府诊治,至于其它赏赐就等她痊愈之后一同赐下。
本此次出游刘祐受到惊吓,那群以宗正大人为首的官员以一一上书要求严惩班淑,可惜被邓太后压下,加之刘祐亲自在百官面前自请罪责,才让邓太后以班淑功过相抵,不责罚不赏赐。
即便如此,班府这个月也是热闹的紧。
“师傅你是没看见,今天我们踢蹴鞠可是赢了男生们三球呢。”一说起玩闹江绫可是排第一的人,“你呀,总是这样。这几天邓大哥也说你的骑射有长进是不是真的?”江绫一听班淑语里略带疑问可不开心了,“师傅,邓将军都说我骑射长进了呢。当日在御林苑内我可是只比第一的乐之少了两只猎物。”
“少两只?是不是乐之让着你?”班淑可是见过江绫骑射时的模样,虽看上去还有板有眼的。箭术上还真不怎么好。“这怎么可能!乐之都对我们说,武帝爷曾经说过:猎场犹如战场,哪有让不让的道理。”江绫自知自己箭术不好,可那日猎物的的确确都是她一手射来的!
……
“当时我还以为我死定了,谢谢。”即便过去多日,如今回忆起当日情景仍然心有余悸。“师傅你说什么胡话呢。亏得之前我们一群人出去狩猎,准备回营时就听着你的声音。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便赶紧过去。”
“对呀对呀师傅你不知道,我们当时可担心你了。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血腥味,我们还担心你受了伤。”
“那箭是谁射的?”班淑昏迷前那匹狼王已经死掉,当时她还心想自己要死在这狼口之下。“那箭是乐之射的。师傅你不知道当时我们离你也有百步的模样,就看着乐之将那狼王给射死了。”
“师傅,也亏得当时乐之的箭术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师傅,啊滟姐说得对。师傅你是不知道,朝堂官员接到消息之后一个个扬言要将您关到大牢去。罪名更是乱七八糟的。”一说起这事的刘兴坐不住了,“这次真应该说是运气好,皇兄没有受伤,反而落落方方的去大殿跟母后请罪,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要请辞帝位。”
“请辞?太后娘娘不会应允。”
“母后自然是不会让皇兄请辞,事后母后更是夸赞皇兄进退有度。”
“此事倒是让皇上费心了。太后与班家渊源颇深,此次皇上又是与我在外受伤,想必太后的压力也是不少。”
“师傅这点我倒是看得清楚,宗主大人还有其他一些文武官员一个个都扯着嗓子要治你的罪。”
“我是运气不好,恰好夹在两波当中。群臣应该是想借我的过错打压太后……”
“师傅你就别自责了,这次意外也是因为狼群的缘故怪不得你。再说你当时可是一直护在树下呢,怎么那群官员都看不见了?”
对此,班淑只是笑笑。
“他们本来就看不见,何必还这样挖人家伤疤。”今日宫学的学生几乎都在班府聚集了,景乐之因出门时被李嬷嬷拉回了府内,开口便是叮嘱了一番。等景乐之好不容易将李嬷嬷安抚下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女傅,太医可有怎么说?”
“太医说处理的还不错没什么大碍。”班淑笑着回应。
在场学生一听心里也是放松不少,“师傅,过几天我哥哥在府里设宴,到时可别忘了过来。”中山王府送的请帖早在几日前就已分别送往各个子弟府中,此时完全不需刘滟提醒。可惜自家这个师傅平时有些不着调,还是提醒提醒的好。“噗。女傅,公主这是在打趣你呢。”
☆、 楼兰
转眼之际便是刘弘设宴之日。
这日本是休沐,景乐之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得身。“公子,厨房还在烧水,要不先洗漱一下。吃点东西?”房屋出了什么动静在门外候着的小冰都是第一个知晓,加之景乐之起床之后还喊了一声。“先洗漱。”景乐之可受不了没洗漱就吃东西,怎么都觉得嘴里不舒服。
“唯。”
洗漱水在小冰入室前就已备好,如今端进来就可。景乐之看小冰进来也没什么顾及,直接起身给自己洗漱去了。“今日我要去中山王府赴宴,衣衫可准备好了?”
小冰低头道:“公子衣衫昨日嬷嬷已经备下了。”
“恩。去问问热水烧好了没有,我先直接过去。要好了就直接送去。”
“唯。”
待热水倒满,景乐之便解衣入内。“公子,李家公子到了。”这头景乐之刚刚进入沐浴,那头李永就登门入内。“让他在前厅等候。”
景肆:“唯。”
沐浴本是人生中最闲暇时刻,可惜此次景乐之还未来得及享受便有人出面阻挠。慢悠悠的泡着依然不太可能,景乐之也便索性随意的擦拭便出去了。
“公子,今日这身蓝色长袍可喜欢?”小冰一边为景乐之挂上随身玉佩,一边轻声问道。“我本就欢喜蓝色。再者这是母亲亲手做的,自然更是欢喜。”景乐之笑得温和,语气更是比往日柔上许多。“夫人要是听着公子这话,怕是要心里抹上一层蜜。”
“等那日我回吴县或是母亲来洛阳,这话我定然当着母亲的面说。”景乐之知晓李嬷嬷与景肆时常与景府有信件往来,不然这衣裳也不会在此时出现。“小冰,让景肆备马。”
小冰:“唯。”
李永再喝掉第二壶茶水时景乐之这才出现在前厅,“我说景二公子,你可真够慢的。”
“你来的不是时候,我恰好在沐浴更衣。”这种迟到的锅景乐之坚决表示不背,“今日刘弘设宴你准备了什么过去?”
李永笑了笑,“我爹说让我准备一些吃食过去。”
“吃食?”
“嗯。这次只是宫学子弟的宴会,无需送什么大礼过去。而且公主也说人到了就好,别的东西王府是会准备好的。”李永怎么说都是关内侯的公子,自小参加宴会也不是一两次,只是那时他的礼都是随府中一起送的,有时送的什么都不清楚。“乐之难不成你要送什么东西过去?”
“景肆说只是同窗之间的宴会不需要送什么东西过去。”穿越过来两年了,参与宴会前前后后一只手都能数的清楚。“嗯?乐之是在害怕了?”景乐之的身世宫学内的学生多少还是知晓的,只是景乐之言行处事倒是比他们那些勋贵子弟更像。李永也是看出景乐之一些紧张神色,当下就调侃调侃。“害怕?同窗之间的宴会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还坐着干什么,赶紧起来出发。”
李永:“……”明明是我来的早。
景肆备了马匹,等景乐之出府时便让人牵了过来,在府门注视两位公子离开。
早前李永因纵马撞人的缘故被自家父亲狠狠打了一顿,如今在街上骑马都是慢慢来。“李永咱们这样还不如坐马车呢。”前一刻还调侃景乐之的人现在可是被调侃的人,李永面色一黑,无奈道:“乐之你就别难为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不是担心嘛。”
景乐之:“只要你骑术精湛,马不受惊便不会出事。要是有个意外,你只要认真认错便可,切勿嚣张跋扈。”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就当我骑术不精吧。”
……
因是晚宴,此时到王府内的学生也不多。王府管家带着二人入了外院之后便去招呼其他学生,“乐之,李永,你们两个可是迟到了呢。”还是刘滟眼尖瞧见他们二人过来,“公主,这可不能怪我。乐之起得晚。”
宴还未开始就被同行人给卖了,景乐之可不开心了。“李永他上次在街头的事情落下阴影,都加鞭才来晚了。”
李永:“……”
由景乐之开头,刘滟也不需细想就已知晓是个什么情况。当日教训李永她也是出了不少力,如今这师弟倒是比当日乖巧得多,也算是一件好事。“行了,师傅都已经在院中烤肉,你们两个还不过去?”
景乐之&李永:“这就过去。”
还没走几步就闻到扑鼻而来的肉香,就算午膳刚用过可闻到这味道也是有些流口水。“女傅自小在草原长大,她烤的肉质鲜美,口感上佳。今日我们有口服了。”刘滟是吃过班淑的烤肉,上次还是因宫学考入太学的学生过了太后的要求。
大□□最不缺少的就是吃货,再说景乐之就是个极品吃货对吃的东西要求虽多可也不怎么挑食,只要好吃就好。景乐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班淑的手上及那羊肉上,闻着扑鼻的香气她都有些等不住了。“怎么?想吃了。”
景乐之被这话问得耳朵烫,作为一名吃货并不可怕,可怎么她听着这货有点不对劲呢……
“怎么没看见皇上?”景乐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刘祐推了出去转移下话题。“说是要晚些过来。”
“晚些过来怕是要吃不着女傅你亲自烧的烤肉了。”景乐之说完看那羊肉烤的差不多时,便从一边的台子上取了小刀割了一块羊肉来。“真香,味道一定很好。”说完就撒上了一些胡椒。“好吃。”
班淑:“好吃就多吃一点。”
景乐之又割了一块羊肉之后就往李永那边看,只见那小子正与朱丁他们玩射箭呢。刘弘看景乐之过来,笑着说:“你们就都别争了,乐之来了,你们还不都得输掉。”
“世子你这样说我可是压力不少。”景乐之苦笑,自己与这中山世子也就见过一次,还是因去班府探望女傅的时候偶然碰见。“可别有什么压力,大家同窗一起玩玩也没什么。”刘弘也听自家妹妹说过那日御林苑之事,他也想见识见识景乐之的箭术是不是真的像大家说得那般。
这下可是让景乐之为难了,不过玩玩也没什么。
景乐之的骑射皆师从羽林军的那位校尉,加之这两年她也学的认真努力,想要十箭中九不是什么难事,待景乐之射出第一箭之后周边便响起掌声。不等景乐之反应,便听着刘弘说:“把箭靶往后十步。”许久不射箭的景乐之也索性就当是在中山王府练习射箭,若是景苞在此怕是要说乐之太过随意。
转眼便已黑幕入夜。
“世子,公主二位留步。”
“那我就不相送了,诸位慢走。”
“告辞。”
景乐之到府时已过了小半时辰,先与同窗们在街道行走消食,后加鞭回府。
景肆琢磨时间差不多时就在府门等候,远远的听见马蹄声的他带着人出来迎接自家主子。“师傅可有回信?”若是景乐之没记错的话,上次通信的时候她也是给师傅寄出信件的。“公子已经有回信了。”
“嗯。时辰不早了,我那不需要伺候。”
景肆:“唯。”
景乐之先是脱了外衣之后这才看起师傅的信件来,可等她打开信件时便傻眼了。
师傅说洛阳的水太深,他去西域走走。
这摆明了就是想去西域从军。哪怕自己已经退役两年……
已连着好几日洛阳的百姓们都在说班勇打胜了仗,即将还朝。这意味这班勇不负圣恩,成功收服西域诸国,仰大汉国威。又过半月,班勇还朝,邓骘奉命前去点将台宣旨嘉奖,并代天子太后设宴。
“这下西域那边可是要安稳不少。”宫学弟子那个不是名门之后,朝堂之事也是清楚。“也不知能安稳多少。”景乐之对汉朝历史大部分还是西汉历史居多,对于东汉实在是知晓得不多。不过能肯定的就是东汉时期的汉朝不管是经济军事都比不上西汉时期的汉朝,就连唯一的中兴皇帝都是英年早逝。余下那些后代那些不是襁褓登基,外戚把持朝政。
“听说楼兰派遣使臣过来朝会了。”
楼兰?
景乐之曾见过楼兰出土的文物,至于叫什么景乐之说不出来。那东西破碎的可以,旁边也没放复原图,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也压根不清楚。“听说这次的使臣是楼兰的王子与王女。”
“王子王女?楼兰王倒是显得十分诚意。”
“可不是嘛。王子王女据说是楼兰王唯一的子女,将来其中一个是要继承王位的。如今派遣过来怕是要与咱们大汉递交条例。”
“根据西域传载: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扦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四万四千一百。加之楼兰地处西域纽带,是大汉与匈奴之间相互争取的国家。”
“乐之说得对,楼兰此时派遣使臣过来一定是想要从大汉与匈奴之间选个依靠。”
☆、 宫学比试
旭日初升,东方肚白。
邓太后传召宫学女傅,邓骘大将军入宫。
“楼兰派遣使臣来朝,你们可已知晓?”邓太后如今御年未满三十,只听她说:“此次使臣由王子与王女组成,王子那边倒也没什么大碍,班淑这王女可就交给你了。”
“臣女领旨。”
又过半月,楼兰使臣入京,京中百姓好奇那对楼兰王子王女样貌更是一个个自发聚集想要目睹王子王女风采。宫学学生当中自然也有几个好奇,跟着一同前去。
“闻喜,怎么也跟着跑出来?”现下最头疼的莫过于景乐之了,她只是被朱丁他们拉过来的。可不想在这里遇到刘兴等人,更叫她无奈的便是刘滟看见她就将刘兴强塞过来她就跑了。这究竟算是什么事?“过几天太后不是会设宴招待王子跟王女嘛?”景乐之也是好奇,那楼兰的王子王女面子居然这么大。
楼兰派遣使臣来朝又不是第一次,至于这么激动吗?
“是这样没错,可本宫就是好奇那王子王女长得什么模样。”刘兴又怎会不知母后打算设宴款待他们,只是她不愿当那最后一个看过王子王女面貌的人,“闻喜,这里人群混杂。你此次出宫可带了侍卫?”
刘兴摇摇头。此次出行本就是一时兴起,就连刘滟都是在街头碰见。
景乐之脸色一黑,心想这公主殿下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没人跟着就这样出宫,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她可是先帝唯一还未出降的公主,若是出了什么事谁担当得起。“外来宾客都是要住在四夷馆的,这里人太多咱们也就别跟着他们拥挤,我们去四夷馆的街头去。那里人少,也能看得清楚。”
刘兴一听这话还有些开心可又消沉下去,“楼兰此次前来应是想与我大汉匈奴之间挑选,我堂堂一朝公主就这样去看是不是……”
“是乐之疏忽了。要不我们去茶楼二楼看?”景乐之也是一时忘了,刘兴是什么人?先帝的幼女,先帝又是什么人?汉和帝刘肇,灭窦氏戚族,亲政后使东汉国力达到极盛,时人称之为‘永元之隆’。可谓是东汉的中兴之帝。
“那便去那吧。”
茶楼二楼的人不多,这让景乐之放松不少,人少也就代表威胁少了些。尤是那楼兰王子王女的车驾驶过之后,便听着身侧的刘兴调侃语气,“与本宫出来就这么紧张不成?”
景乐之被咽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公主,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兴:“那是什么?”
景乐之:“……公主,我这是担心要是有什么歹徒出来对你不利该怎么办。”
不说别的景乐之是真担心这点,要有歹人见刘兴长的秀丽将其带走,到时她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怕是义父一家都要被自己给连累了。“公主以后出宫还是带些人好,我知道公主跟着女傅学过几招拳脚。可……”
“景乐之,本宫也不是第一次出宫。宫外情景如何本宫也是知晓。还有,本宫不是小孩子,你还是别这么操心为好。”
景乐之:“……唯。”
既然人家不叫她管那便不管就是,当然前提就是她并不知晓。可当下她刚刚被训斥,又要陪脸跟着刘兴就怎么也不气性。二人在街道上闲逛了片刻,刘兴便叫景乐之送她回宫。
不过让一个向来文静的公主训斥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景乐之有些苦恼,这闻喜公主在宫学内向来平易近人,也十分文静。怎么到了宫外便像是老虎准备放开爪子好好盯着自己的猎物呢?莫不是在宫中她只是伪装?
想到此处景乐之反倒是有些释怀,生于帝王之家的子嗣又怎不会伪装……不过今日自己的确是有些过了……
……
唉。
自从前日惹恼闻喜公主生气之后,二人都没说过什么话。还时常叹息…
唉。
自诩景乐之好友的李永是看不下去的了,“你这两天是怎么了?一整天得唉声叹气。”
“只是觉得无聊了一些,唉。”
“……”李永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不过见景乐之这般苦恼的模样他也不打算给他添烦恼。“今天不是上课么,你怎么不去宫学。”
“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李永这么暴走的模样景乐之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着,只是怎么听着这话好像是说她的不对?“去宫学吧。”
“……”
二人同车入宫,还未到宫学门口远远地就瞧见外面围着几个小黄门。“你们都没事做了?”李永一看到这群人在往宫学内窥视,心下便升起几分不悦来。“李公子,我们不是……是里面……”
“里面?”李永与景乐之相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出疑惑。“进去看看。”
如今这个时辰正是下课时间,本满院子的学生一个都没瞧见。“课堂里有声音。”又过片刻,他们听着课堂内传来杂乱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