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喻黄]原点-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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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打击人积极性好吗？要是我提前知道……算了还是别让我知道给我一点幻想空间。本来以为喻文州的求婚就算没有准备齐全也应该要么有情景要么有气氛，可惜幻想丰满的时候现实总是这么骨感，落差太大实在难以承受。”
始终微笑的喻文州抬起他的手轻吻。
“时间仓促，抱歉没有花也没有戒指，更没有情景和气氛。不过我带了这个。”惨遭嫌弃的Alpha手上忽然多了只信封，从中抽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表格展开在黄少天床边的桌板上，附带签字笔。
抬头的字很大，一眼就能看得清。
婚姻登记表。
右下角的签名栏里已经写好了喻文州的名字。
这东西的出现比突如其来的求婚还令人意外一万倍，黄少天的视线在纸面和喻文州的脸上往复数次，“Leader你认真的？”
“这个时候还是希望少天叫我的名字。”喻文州说，“我在向我的爱人求婚，不是下属。”
黄少天咂咂嘴。
他没有再叫一遍喻文州的名字，不过也知道没必要再确认“是否认真”这件事了。
“少天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不可能接受标记，即使我迫不及待也不忍心下手，只好请你先给我一张永不过期的保证书。”喻文州继续说着。
这张表格填好之后，只要交给他们的上级，就能从民政部门领导另外一张证书。那是法律保护他们伴侣关系的证书。
和一张能够让喻文州随时随地绝对合法地标记黄少天的证书。
即使之后黄少天打了退堂鼓，或者是喻文州对他失去了最基本的兴趣。至少在那张证书失效作废之前，他们的伴侣关系受法律强制保护，两个人都有满足彼此欲望的义务。
黄少天红着脸被喻文州扶坐起来，手里塞了一只签字笔。
那笔尖在纸面上虚浮动摇了半天都没落下去。
黄少天扭头瞪他，“……别看我，很耻的好吗？”
喻文州忍不住又笑，倾身吻了吻他的耳根。
“我不是也签了吗？”
“你签的时候我又没有在旁边看着。转过去转过去转过去，动作快点我坐久了刀口疼……”
喻文州背过身去，黄少天才把笔尖落在纸面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模仿别人签名的功夫他们都练过，但写自己名字的机会却不太多。他又体力不足连握笔的手指都发软，写出的字不太工整。虽然并不难看，但是跟喻文州的摆在一起就显得幼稚张扬，笔画飞得厉害，再夸张点可能要从格子里跑出去了。
盯着签好的表格看了一阵子，黄少天把它重新叠好，却不递给闻声转回来的喻文州。
“还是标记之后再交上去吧，这个时候交上去像军令状似的。”
喻文州笑笑，把那只信封也摆在了桌板上。
“时间少天随意安排，我无条件配合。”
明明没发生什么，但是签了那张表格之后黄少天就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与从前有些微妙的不同。不管做什么都异常尴尬，连喂水都能把他搞得面红耳赤。
午后护士来提醒他下床活动，体力不支的黄少天离开病房挪动了还没五分钟就满身虚汗，刀口也疼，却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拉不下脸来跟喻文州诉苦，一路气喘吁吁说着话东拉西扯，走到了他觉得绝望、根本不可能再走回去的地方才忽然沉默下来。
喻文州扶着他，一路看他逞强，直到他垮下脸撑在长椅上不再动弹。
“抱你回去吧。”他说完，就看见黄少天转过头来，眼神愤慨但脸颊一片通红。
也不问他的意见了，喻文州径直抱起他，慢慢穿过他们刚刚走过的走廊。
“你是不是故意的。”黄少天跟他咬着耳朵。
“那也要少天配合才行。”喻文州说。
细细碎碎地不知嘟囔了些什么，黄少天像只鸵鸟似的把脸紧紧埋在喻文州的肩窝里。
下午黄少天困得厉害又不想午睡，拖着喻文州跟他闲聊。刚被算计过一次，他怎么都想着要报复回来，扯着扯着开始声讨喻文州不温不火的态度。
Alpha表情无辜。
“我以为我在床上挺激烈的。”
黄少天瞪大眼，“难道你就用下半身谈恋爱吗？”
“下半身很重要。性生活不和谐是伴侣关系的最大敌人。”
“徐景熙教你的吧？”
喻文州笑笑，捏住他的下巴，舔吻他有些干燥的嘴唇。
“嘴唇都干了，喝杯水吧。”
晚饭由护士送到病房，营养餐纯流食，没有喻文州的份。黄少天边吃边推荐附近的小吃店，全都是蓝雨其他人刷过的副本，还有张新杰来探视他时候推荐的稍远的几家。让他趁着统一的用餐时间也去填饱肚子。喻文州看他边吃边说兴高采烈，五分钟之后到门口接了自己的外卖。
黄少天咬着勺子，“你什么时候叫的？”
喻文州不告诉他。
看着黄少天很有精神地抗议就觉得心情舒畅。
晚饭时间一过，小护士进来收拾餐具顺便通知探视时间结束了。特别直白地盯着喻文州，“请回吧，明早再来。”
喻文州正想说些什么，黄少天的手却突然越过他的鼻尖递了一件什么东西到小护士面前。
是那个信封。
他们的婚姻登记表。
“……我去问问医生。”展开看完内容，小护士这样说着，有点尴尬地转身出去。
喻文州回过头上下打量刚刚吃饱喝足正眉梢眼角都带笑的黄少天。
“下手真是稳准狠。”他夸赞。
“这算什么。两次住院那么久，他们的陪护准则我已经研究得很透彻了。”黄少天说。
他有点得意，全然没发觉喻文州笑得狐狸似的眼睛。
“如果我不带登记表来呢？”
“就让他们去调我之前的诊疗记录，信息素供体那一栏有你的名字，你还签过同意书。我问过景熙，同意书上没写具体用途，他可以帮我串供要求Alpha陪护……”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黄少天闭上嘴默默转向喻文州，表情愤慨，“他是不是告诉你了。”
否则喻文州突然去申请结婚登记这件事就显得有点诡异。
他虽然习惯了喻文州神通广大，但是仔细想想应该还没有神到能够在这么合适的时间拿出登记表的程度——任务之前他们还在吵架呢。
又盯着喻文州片刻，黄少天垂下嘴角，“算了别说了我肯定是猜对了，这年头连医生都不能相信一个个卖得一手好队友。张新杰假公济私打击报复，徐景熙干脆就是潜入我军内部的叛徒，枉我对他推心置腹他居然卖我卖得这么顺手！早该知道他跟你是一伙儿的……还跟我说什么绝对保密，徐景熙你这个骗子！”
喻文州等他自己推断完毕，安抚一把愤慨的恋人，给他温暖微湿的吻。
“这次算我作弊，认罚。”他说。
黄少天张了张嘴，却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吻了回去。
他们思念彼此，小别重逢想把对方留在自己身边的心情一般无二。
而且准确来说黄少天的那个办法……也是作弊。
扯平。
不过即使是钻了陪护准则的空子，他们想要梦想成真也还是要花点力气的。没多久，Omega病区的负责人就跑来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时间反复确认他们的关系，还联系军方提调了喻文州的部分资料，再三强调入夜后喻文州不得离开黄少天的病房。直到被黄少天连珠炮似的回击折磨得几乎生不如死，才签字确认了陪护名额。
到晚查房之后，黄少天的主治医生带着几个护工气势汹汹进来给喻文州加了张床。
“他现在不能进行任何剧烈运动！胸腹不能受任何压迫和振动！分床睡！”医生非常隐晦地强调着。
那天夜里黄少天迟迟没能入睡。
虽然喻文州早早就催他躺下，关灯催眠。
只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微微光亮的病房里，黄少天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实在过于明显，背对窗口侧卧着的喻文州看了他半天，忍不住又催促：“还不睡？”
“你看着我，我睡不着。”
“闭上眼睛就不会发现我看着你了。”
黄少天尝试了一下，“……不行。你怎么能教我自欺欺人呢？你先睡。”
“要么我帮少天数羊。”
“……靠……”小小声地表达了自己的愤慨，黄少天干脆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不多久，呼吸声就轻浅绵长了。
虽然有喻文州陪着，但黄少天住院的日子仍旧无聊。幸而这次没有保护中心紧迫盯人，能挪出时间的关系不错的朋友都来探望了他一圈。特勤本身娱乐不多，多余的礼物对于他们来说反而累赘，于是叶修扔下的游戏机成了黄少天的最爱。
消遣时光确实没有比打游戏更合适的项目了。
除此之外，他们面临的就只有吃饭的问题。
并不是喻文州找不到适合口味的外卖，而是黄少天对病号饭挑挑拣拣。
喻文州的照料下他恢复得不错，食物也从流食慢慢调整到了半流食。吃了没几天，黄少天开始抗议他餐单里有几种粥和羹实在太难吃，到了灭绝人性难以下咽的地步，“我一年工作量少说折合几十亿的GDP，受伤了就给我吃这个……”
“有那么糟？”
黄少天把餐盘推给他，“你尝尝。”
粥里有糙米，确实不是那么顺滑容易下咽，却也没到灭绝人性的地步。不过喻文州抿了一口就放下自己的晚饭站起身，“我去问问护士有没有其他的。”粥虽然没有大问题，但是似乎已经给黄少天连着配了一个星期的咸粥和蔬菜羹。Omega嗜甜，也难怪黄少天要抱怨了。
去说了几句，护士隔着玻璃窗看看病床上安心躺着的黄少天，半真半假地抱怨一句：“那些Omega都是这样被你们一个一个宠上天的！”
喻文州只笑，然后心满意足拿着甜羹回来。
“你怎么知道还有？”
“观察一下就知道了。”喻文州执起勺子。没有保温车护航，从餐厅提到房间的甜羹已经有些凉了，漫出薄薄的蛋腥味，“有点凉了，我喂你吧。”
“郑轩他们从来都偷懒等人送到病房连厨房在哪里都不知道……”说到一半，黄少天的话头被递上来的汤匙堵住。喻文州拿来的是所有他吃过的半流食里面他最喜欢的蛋羹，打得细腻火候也恰到好处。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他才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喻文州收拾了餐具，继续吃自己的晚饭。
“我不应该知道吗？”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好吗……”
“嗯，”喻文州点点头，“真伤心。”
黄少天哭笑不得，瞪着他又是一连串的抱怨。
喻文州只笑，“别着急，以后会知道的。”
又过几天，喻文州接了个电话。从他表情黄少天看不出什么，但是莫名预感到他们在医院的闲适生活大概是要结束了。
果然，喻文州挂断电话回到病房就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有任务，暂时不能陪你了。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接你出院。这次估计要全员出动，没人能过来照顾你，自己当心身体。”
他们交换了个濡湿的浅吻，黄少天躺回病床上目送喻文州离开。几分钟后护士进来帮他挂上今天的第一瓶药水，转头望了望喻文州离去的方向，“去卫生间要这么久？”
“嗯？”正走神的黄少天迟疑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连连解释道：“他有点事情先回去了，他很忙的。对了对了帮我问问医生我还要多久能出院？两周之内可能吗，虽然他说来接我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回去给他个惊喜更好一点……”
护士又望着那个方向沉默了一阵，才转回头对黄少天笑笑，“好的我晚些帮你问问。你恢复得不错，两个星期大概可以出院回去休养了。”
原点 75~76
“Leader，Clear。”枪声过后，耳机里传来郑轩的声音。
“宋晓清场，一小时后中转点见。”喻文州合起笔记本电脑，拨通徐景熙的电话，同时开始销毁他们曾经来过的一切证据。任务过程相当顺利，连时不时溜号的郑轩都拼了效率，在第一次下手机会到来的时候就直接开枪得手。犀利得让喻文州都忍不住要畅想他如果能随时随地展示自己的犀利和效率该有多么美好。
“这种出风头的机会还是留给黄少吧，他喜欢。我只是个back up啊，压力山大。”
“可是少天又不在。”喻文州说。
蓝雨的Ace因为枪伤，恐怕还要在医院里住上一段时间。
“迅速搞定就可以提前回去陪黄少了，Leader你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徐景熙说。
喻文州看他一眼，“变相说我平常都放水，BOSS知道吗？”
“Leader我错了，”蓝雨的医生陪着笑脸，“不过黄少也会妄想提前出院给Leader个惊喜吧？”
相隔千里的两个人，为了能够早日再见到彼此而共同努力着。
“哦——”几人一同哄起了喻文州。
他笑起来，温柔地微微弯着眼睛，“羡慕？”
“靠……Leader你这样犯规啊！欺负我们孤家寡人吗？”
Alpha歪了歪头一脸无辜，“我说中了？”
哀嚎满地。
回国的飞机降落的城市并不是他们驻地所在的城市，但是有些资料要得急，军方索性安排他们在当地多滞留几天，把需要交接的东西就地交接，然后再放他们回到驻地去。
工作进展顺利，如果一切都核实无误，他们大概明天就能启程回家。
就在这个时候，距离内线电话最近的徐景熙听到铃声抓起了听筒。
“你好……Leader，医疗中心的电话，BOSS转过来的。”徐景熙把通话权转给喻文州的时候有点迟疑——他们还没回到驻地，按照常规行踪都要保密，BOSS怎么会把医疗中心的电话转过来？
难道黄少天的伤情有反复？那也应该是联系他这个医生而不是喻文州啊……
喻文州同样摸不到头脑地接通了线路，“你好，我是喻文州。”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的睫毛猛地一颤。“什么时候的事情？请让警方的负责人来听电话……我是黄少天的直属上司，麻烦你们保护好现场，清点和控制医疗中心所有工作人员，准备监控录像，我……军方的责任人二十四小时内会到。”
这显然不是黄少天伤情反复应该有的对话。
“Leader……”徐景熙刚想问，被喻文州打断。
“宋晓留下来收尾，景熙协助。郑轩把报告送到BOSS那里，顺便帮我请个长假。如果有新任务，非特殊情况由你全权安排，有特殊情况直接到医疗中心找我。我可能要在那边长住一段时间。”喻文州合起电脑递给郑轩，脸色不好，“少天失踪了。”
医疗中心的Omega病区是单独设置的，未经标记的Omega独立病房更是被隔离在两道厚重的玻璃门内。如果不是获准陪护的家属或者医护人员，在入夜之后根本没办法进入。
然而就在这样的保护措施下，包括黄少天在内，三名住院中的未经标记Omega于同一天夜里失去踪迹。
那天刚好是喻文州离开医疗中心执行任务满一周的日子。
喻文州到场的时候警察已经把前期工作做得差不多。因为黄少天的身份特殊，警方还特地安排了专门的人来负责这个案子。监视录像和口供在临时辟出的办公间里堆成小山，喻文州暂时没有精力亲自做地毯式筛查，把相应的工作量都托付给了警察。
他关注的第一个重点，是黄少天失踪当夜缺勤的护士。那护士他很熟悉，陪床的日子经常看到她在病区内外走动工作，黄少天对她印象也不错，因为扎针技术好几乎不会疼。
现在她坐在喻文州面前，重复自己那一天的经历。
“那天有人打电话给我临时调整班次，要我改上第二天的早班。”这是她缺勤的理由。
“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
她摇摇头，“不知道，他没说……”
“说话的声音你熟悉吗？”
“我当时正在睡觉……”也就是对那个声音没什么印象了。
喻文州合起手上的本子，“没关系，我们会让心理医生帮你回忆一下。”
事情发生得突然，又事关黄少天，即使是喻文州也没办法做到绝对的冷静。警方搜集到的资料很多，但是线索纠缠如麻，他花了两天时间也没能真正理清头绪。整理资料的小警察在相关文件里看到了喻文州和黄少天的那张结婚登记表，不由跑来安慰。
“医生说他的发情期刚过应该不会……”后面的内容太残忍，他没人信说出口。
喻文州勉强笑笑，“我不至于天真到认为勇于绑架的人会遵守那些单薄的法令条文。”
侵犯和标记非发情期的Omega会触犯法律，但是既然他们连绑架诱拐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强暴或许根本不算什么。
针对Omega的绑架强暴案件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其他两名Omega的家人听见警察与喻文州的对话就忍不住哭闹起来——他们听说过的那些案件几乎都是悲剧收场，因为不在发情期，Omega闭合的柔软身体会被施暴者毫不怜惜地撕裂开，肉体和精神创伤凌虐着那些温柔脆弱的Omega，让他们要么疯、要么死。
对于O来说，那绝对是生命中能够遭遇的最可怕的事情。
对此，喻文州只有一句话。
“做好面对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
几天之后郑轩、宋晓等人结束了手上的工作集体告假到医疗中心帮忙——BOSS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完全不准假的，即使失踪的不是黄少天，只是蓝雨几个Beta中的某一个，蓝雨的其他人也不会坐视不理把整个案子交给警察处置。
人手充足，也疏通好了军方的渠道，工作推进起来就比之前顺畅得多。徐景熙费了点手段从医疗垃圾回收的地方翻到了三名Omega失踪当天用过的输液器械，在管壁采集到残留的镇静剂。而宋晓也从累积起来足有几百个小时的监控录像里面核对出了代替缺勤护士进入病房的那名“护士”的身影。只可惜样貌模糊，还是只能从活动范围的角度进一步确认身份。
“Leader睡一会儿吧。”总算有了头绪，徐景熙劝喻文州先去休息，连着熬了几个通宵他脸色实在难看得让人没办法放心。
其他人至少还能偷空稍微眯一会儿，喻文州却是真正的几天几夜根本没合过眼了。
沉默片刻，喻文州点点头，“好。”着急归着急，现在绝对不是他能倒下去的时候。慢慢摸清了线索，追查的工作交给蓝雨其他人或者警察都是完全可以的，他应该趁这个机会去休息一下。长时间缺乏睡眠对他的大脑运转速度也有伤害。
他才站起来准备到隔壁休息室去，却看到BOSS由警方的负责人陪同向这边走过来。
这个自作主张的假期休得有点太久了。BOSS开口之前，蓝雨几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