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之炼金术师同人)[钢炼-焰钢]蓝狮-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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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还有贤者之石……那些被迫作为材料的伊修巴尔人在他的耳边反复的痛苦嘶吼着。
“怎么了？”罗伊略带沙哑的声音在爱德耳边响起，因为噩梦而突然弹身坐起的爱德机械的扭过头，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仍然环在自己腰上的双臂，才在黑暗中对上那双还有点迷惘的双眸。
“没什么。”爱德小声的回答，他习惯性的起身想要离开，但却被罗伊抓住。他浑身怔了一怔，猛然想起来他现在并不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我还是……”爱德挣扎了一下，他内心逃避着不想再看到梦中的场景，“放手啊，混蛋无能。”
他猛然大吼道，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然后他看到罗伊几乎是完全清醒的表情之后，爱德的内心泛起一丝愧疚。
“呃……我是说……”爱德甩了甩自己的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抱歉。”他显得有些低落。
“钢，梦到了什么吗？”罗伊轻声的叹气，然后将那名坐起来的年轻军官下拉再抱到自己的怀中，“没事的。”他低声安慰着，由上至下的抚摸过爱德的背脊。
他大概也能够猜到这个少年的梦境，他自己时常也会出现这种画面。自从军校之后，他就出现了这种状况，后来因为战争的缘故而愈演愈烈。被烧焦的伊修巴尔人，狰狞的面孔和诡异的笑容都令他不寒而栗。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觉得安稳了很多，可能是因为怀中多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虽然梦境还是一如既往的出现被摧毁的、成为废墟的伊修巴尔战场，但是他看到了一抹金色的身影。
就如同阳光一样耀眼。
《＇钢炼/焰钢＇蓝狮》皇家基尔 ˇChapter 62ˇ 最新更新：2014…03…29 22：41：04
几天后罗伊接到一个任务，是罕见的，摒除战场之外的任务。这让他多少有些吃惊，因为身为国家炼金术师的他接到的是普通士兵都能够随便完成的任务。
执行枪杀。
跟军校时期一模一样的任务，在爱德带队前往战场的期间，格兰准将以亦不言辞的态度找到了他，然后把手枪交给了他。
不是伊修巴尔人。
当罗伊来到规定的帐篷之后，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他所想象的，拥有着褐色皮肤仇恨的鲜红色眼眸的人类。而是穿着白色大衣，看起来无论是哪都非常正常的亚美斯多利斯居民。
“他们作为亚美斯多利斯人，在战场上帮助我们的敌人。”察觉到罗伊的迟疑，格兰准将走上前去扶住罗伊的肩膀，然后对上一双惊恐的墨黑色眼眸。
对于罗伊来说，直接对亚美斯多利斯居民出手，在心理上的那道坎无论怎样都无法跨过。他加入军校就是为了保护这些居民，现在却让他去处死无辜……或许还是曾经帮助过我军的存在？
原本再也不会颤抖的双手又一次抖得厉害，无法克制。
接到消息之后的爱德在战场上差点暴走，他慌乱的来回踱步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几次想从战场上直接逃跑然后奔往罗伊的方位时，被自己的副官紧紧地拉住。
那双沉静的眼眸中有的是不赞同，克莱斯少尉知道假使爱德就这么离开了，那么等待着他的除了军事法庭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虽然已经从自家的长官口中听说了这件事的缘由，但他仍然是想要保护住自己的上司。
“您想做些什么？”克莱斯厉声的质问着，他扣住爱德的手腕让他不能够挣脱。
“我必须——”爱德咬牙，他眼神有一丝的慌乱，最后转变为坚定。他已经决定就算是要付出生命，也要救下洛克贝尔医生。
“您疯了吗？”克莱斯提高自己的音量，不难听出里面蕴含的愤怒。他瞪大的双眼几乎是充斥着血色，“难道您忘记了您的目的吗？”松开扣住爱德手腕的右手松开，快速的抓住他的衣襟。
目的？
爱德的视线顺着克莱斯的手臂上移，最后定格在他的脸上。他还能够记得两年前自己对这名副官说过些什么，想要在战争结束之后做些什么。
人造人。
他突然想起了这个名词，随即而来的还有因为自己死去的士兵，恩维讽刺的眼神。然后他的内心涌起一种迷茫，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取舍。这令他非常烦躁，并且自责。
“让我去吧。”一直注视着爱德的怀特少尉突然开口，他往前走一步抚上克莱斯的肩膀，朝他摇摇头。
你应该早就知道他的性格了，还咄咄逼人说出这么让他烦恼的问题。
怀特用眼神示意着克莱斯，他们并不是因为想要减少伤亡或者说更容易从战场上活下去，升阶而选择了这个过于年轻的金发军官。
“你能够保证活下来吗，怀特？”因为克莱斯顺势的松手而感到松了一口的爱德颇为沉重的开口，因为没有办法而必须要将这种危险的任务交给下属让爱德感觉很无力。
爱德的属下没有开口，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能够保证自己完好无缺。毕竟对手是国家炼金术师，还是军队中最强的格斗者。
大概是知道怀特的难处，爱德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扭过头。其实究竟应该怎么做，爱德的内心早就有了答案。
“方法是怎样的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年轻的军官小声的说道，怀特总是有办法从他口中得知一些他根本就不会告诉自己下属的东西。
立正，敬礼。
凝视着面前耸拉着肩膀感觉异常无力的军官，怀特勾起笑容。从最初开始他们与这位少年磨合了很久，直至现今才有这种信任。
原本还打算挣扎一下的爱德对上怀特坚定的、自信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阻止的话都无法说出口。这时的他开始苦笑，无论是过了多久，他的属下还是将他当做是小孩子照顾。
“去吧。”所有的决定在脑海中回旋了一圈，爱德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自己属下等于是去赴死的行为。无论如何，成败与否，都不可能回到军队了，“请……活下去。”
很少开口请求的爱德第一次对自己的下属说出这种话，但是他没能够等到怀特的回答。那名尉官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途中还帮助他们解决了几名伊修巴尔人。
#
即便是用两只手抓紧枪，罗伊还是颤抖的厉害。
这是无辜的亚美斯多利斯居民，医生的职责让他们选择救人——无论是地方还是己方。这有什么不对的，他们什么错误都没有犯下。
“还在等什么，马斯坦？”格兰准将催促道，他的表情非常严肃，似乎完全不在意罗伊的挣扎。在他眼中，命令和国家的利益代表着一切。
罗伊艰难的眨眨眼，这一次，他的手比起几年前第一次杀人还要沉重。他还记得上一次逼迫他的人是哈库罗准将，逼迫他处死自己的舍友——同时也是来自多拉库马的间谍。
这一次，爱德会出现吗？在最紧要的关头，罗伊不禁开始胡思乱想。如果他能够摆脱这个该死的任务……或许大胆点能够反抗的话……
“马斯坦少佐。”催促的声音再次响起，带有着不耐烦。
杀了吗？
开枪吗？
罗伊认命的举起双臂，他能够看到那两位医生大无畏的表情和微微颤抖身体。他们在害怕，这是正常的。但是脸上的那种表情，和眼眸中的感情让罗伊不敢直视。错的是他，或者说是这个国家。
‘轰——’
正当罗伊准备开枪的时候，猛然出现的爆炸声打断了这一切。混乱的命令立刻充斥了整个军营，胡乱的枪声让格兰准将感到心烦，他咒骂一句然后走出帐篷。这期间他让几名士兵看住那两位医生。
“杀了他们。”走出帐篷的前一刻，格兰准将命令。
‘砰——’
不知道犹豫了多久，沉默凝固的空气让罗伊感到煎熬。当枪响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的也同时开枪。没有射中那两位医生，反而是一名熟悉的人半跪在了地上，他捂着自己的肩膀朝罗伊咧嘴。
“怀特？！”罗伊讶异的瞪大双眼，他扔下自己的手枪立刻跑上前去。他记得怀特应该和爱德去了战场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枪法，马斯坦。”怀特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因为牵扯到伤口而猛抽一口气，“跟我来。”他在下一秒钟抓住其中洛克贝尔先生的手臂，低吼。
条件反射想要上去查看怀特少尉伤势的洛克贝尔先生一愣，突如其来的命令语气让他一下子没了方寸。
“这……”洛克贝尔先生犹豫着，毕竟面前这个人虽然突然出现并且击倒了那群士兵，但他还是穿着湛蓝色的军服。他实在是不知道能不能够信任。
“我们相信你。”这个时候，洛克贝尔女士走了上去。她安抚的拍着自己老公的手臂，笑的很温柔。她相信她看到的这双眼睛，里面跟她之前遇到的大多数士兵都不一样。
怀特点点头，捂着自己的伤口摇摇摆摆的站起来。他走到一边打开机关，这个是爱德几天前用炼金术制造的。
“进去。”怀特压低自己的音量，外面逐渐减少的爆炸声表明了他们所做的安排应该快要结束了。
“你不跟我们一起吗？”洛克贝尔女士在准备踏入的时候询问，虽然整个通道都被火光照的通红，但她还是感觉有一丝的恐惧——她不知道这究竟通往哪。
“我可能没办法跟你们一起走了。”怀特耸了耸肩，他给了罗伊一个眼神后，说：“炼金术会在你们走过之后触发，这条通道会自动封闭。”他解释，然后找了找全身只掏出一把手枪，递了过去，“虽然我知道你们不需要，但带着总是好的。”
“没有时间了。”
察觉到他们的犹豫，怀特一把将两个人推下去。再他们路过的一瞬间，蓝色的炼成光闪过。刚才还是机关的通道口立刻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没有一丝痕迹。
而怀特留下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转过身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朝罗伊笑道：“杀了我，马斯坦少佐。”
“……你说什么？”罗伊不能置信的重复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哪有人一跑出来就直接想被一枪崩了的——这是疯了吗？
“杀了我，马斯坦少佐。”怀特往前走一步，站到了罗伊的面前。他看上去很疲惫，大概是由于从战场上赶回来的缘故，“只有杀了我，你才不会跟这件事有任何的瓜葛……还有艾尔利克大佐。”
怀特的表情一如罗伊在军校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虽然是笑着的但让人感觉到很危险。只是这一次有一点无奈从透露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就这么说吧。”他捂着伤处，弯腰从地上捡起手枪递给罗伊。
《＇钢炼/焰钢＇蓝狮》皇家基尔 ˇChapter 63ˇ 最新更新：2014…03…30 23：17：18
迅速结束一切之后赶回去的爱德只能够看到倒在地上的怀特少尉，还有举着手枪的罗伊·马斯坦。而脸色明显比平时还要黑的格兰准将正站在罗伊的身边审视着怀特的尸体，表情看上去像是知道了些什么。
瞄了一眼爱德，格兰准将大致能够猜到究竟是怎么回事。医生夫妇被放走了，而且这个尉官还想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马斯坦。”格兰准将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走了两个医生夫妇倒是对于战争没什么影响，就这样买个人情给钢之炼金术师也不错，“这一次的袭击主谋是怀特少尉。”
格兰准将的一句话让罗伊和爱德脱离了嫌疑——暂时的，如果大总统并不会探究这件事情并且追查下去的话。
爱德没有说话，他先是望了一下浑身脱力，自责无比的黑发男人之后，将自己的视线定格在了怀特的尸体上。又是一位下属因为他而死亡……跟上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怀特凭借着自己的意志选择了死亡。
这已经是怀特能够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了。握紧双拳的爱德站在原地没动，他想哭却发现泪水无论如何都无法留下来。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在派遣怀特执行的时候就已经能够预料到了。
只是再也见不到他了，那个总是坚定地、温柔地、让人打从心底里面信任的下属。他们相处磨合了整整六年的时间，现在却先一步抛弃他而去。
过于年轻的金发军官垂下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眸。他觉得自己有一点能够理解，在休斯中佐死亡之后罗伊的感受。那个时候罗伊没能够职责他，同样的，他现在也没办法迁怒于这个黑发男人。
“走吧。”爱德反复提醒着自己需要冷静，他走上前去覆盖住罗伊仍然举着手枪的手。炙热的体温令手脚冰冷的罗伊一下子回过神来，他的身影被纳入了一双金黄色的眼眸中。
想让爱德一下子冷静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罗伊被他拉出帐篷之后，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金发军官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会不会憎恨这个将他的属下杀害的人？
找不到爱德的罗伊开始胡思乱想，他的思维开始变得混乱。他完全没有想过，如果爱德真的为了这件事而恨他，他该怎么办。
“钢……”
他低声的吼叫道，有些挫败。
最先找到爱德的是克莱斯少尉，最了解他的副官。他在营地边缘的一个阴影处发现了蜷缩在里面的长官，身形小的几乎是让人看不到。
作为一名军人，克莱斯首先要佩服怀特的选择，那个人考虑事情总是比他周到许多，也比他激进许多。不过在感情上克莱斯还是不想认同他这种做法——牺牲自己。
“艾尔利克大佐，”克莱斯小声的叫道，然后看到那名金发军官瑟缩了一下，叹了口气。蹲在他的面前，“请——”
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心情太过于相似反而觉得有些堵塞。所以克莱斯干脆就这么盘腿坐下来，一只手撑着脑袋盯着爱德看。
两年前是他将枪交给这位上司的，也是他让自己的上司背负属于自己的职责。而现在，他却要看到爱德独自一个人痛苦。
“我没事的，克莱斯。”爱德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有点哽咽。抬起头来的他金黄色的眼眸中却清明一片，“只是有点悲伤而已。”不仅仅是一点，他还能够感觉到内心原本应该存在的一块已经空掉了。
他终于还是遇到了这种状况，他原本以为他们能够一直相处下去——就像是罗伊与他的下属。互相信任，然后在工作的时候相互调侃。
“所以别管我。”
爱德的语气明显是驱人，而克莱斯少尉也只能够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站起来。比起这个少年，他更加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他也知道，现在的爱德需要的并不是他这个副官，而是另一个人。
所以克莱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那个同样处于低落状态的黑发男人，他似乎是故意将自己淋得透湿，黑色的短发趴在头上，看起来懊恼极了。
“马斯坦少佐。”稍作停顿，克莱斯走了上去。他脸上挂着的是极不情愿的表情，语气中头一次失去了敬意。毕竟事发突然，他能够也能够任性点吧，“您能够过去吗？”他抬起自己的手臂，用大拇指指出方向。
怎么了？
看起来狼狈极的男人抬起头，定眼一看才发现来者是爱德的副官——等一下，爱德的副官？
罗伊猛地从水池边抬起头，两三步走上前去抓住克莱斯的肩膀，他顾不上面前军人不怎么尊敬的眼神和语气，“他在哪？”虽然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爱德，但罗伊的内心还是催促着他不能够放弃这次机会。
不能够让这次的经历挡在了他们两个人之间。
没有去探究为什么克莱斯能够找到爱德，罗伊知道金发军官的位置之后，立即跑了过去。管不上还在滴水的脑袋，仅仅是甩了甩头发。
仍然是蜷缩在地上的爱德听见了脚步声，他没有抬头。“我很好。”他低声的重复着这句话，有些沙哑，“真的，我很好。”
环抱着双膝的爱德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孩，可惜语气太过于悲伤令罗伊怎么也笑不出来。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令爱德感受到这些他原本不需要感受的痛苦。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爱德默默的说着，完全没有抬头的迹象。罗伊学着克莱斯先前的模样蹲在爱德的面前，没有说话，“你走吧。”金发军官呢喃着，声音细微的令人听不见。
“……我说让你走啊！”爱德突然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尖利到了一种程度，“滚啊！”他大吼道，抬起头企图恶狠狠的瞪着面前赖着不走的人。
“……”
他对上了一双墨黑色的眼眸，里面盘旋的情感让爱德猛然感到有些羞愧。他从来都没想到居然会在罗伊的眼中看到这样的情感，这不应该是属于他的眼神。
“钢。”罗伊轻柔的叫道，伸出手试图抚摸上爱德的脸颊，“钢……”他拖长音调，越显得温柔。
就在罗伊以为就像是惊弓之鸟般的爱德会逃开的时候，他被狠狠的撞到了。过于年轻的金发军官冲到了罗伊怀中，紧紧地搂抱住他。
罗伊僵硬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抚上爱德的背脊。待在他怀中的小豆子狠狠地颤抖着，却没有想象中的温热的液体。“钢……”罗伊紧紧地回抱，将头埋在爱德的颈窝。湿漉漉的头发将水蹭到了爱德的衣服上。
被罗伊抱紧的那一瞬间，爱德的情绪终于失控了。他张开嘴咬住罗伊的军服，阻止自己的呜咽声。泪水已经没有办法涌出，但内心的伤口正源源不断的冒着血。
爱德就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让罗伊格外的揪心。他不停的蹭着黑发男人的怀抱，却始终没有放开自己的双手。他抱得很紧，炙热的体温让罗伊觉得温度有点升高。
“对不起，钢。”罗伊小声的道歉，抬起自己的头亲着爱德的脖颈，带有一种安抚的意味。他尝试着将小豆子整个包围在怀中，将世界……将所有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不要道歉啊，混蛋无能。”爱德的声音终于开始变得正常，就连称呼都变成平时的模样，“这不是你的错。”他咕哝着说道，模糊不清。在他自己的身上也发生过这种事，他对于休斯中佐为了他们而死始终都充满了内疚。
而当时罗伊选择了对他们隐瞒，虽然很不爽，但还是能够理解。他们有着艰难的目的，这个男人显然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们。这一次的情况也大概差不多，怀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