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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忘川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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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这团狐尾,宁枳川把头抵在墙上,喃喃自语:“青诚,回来。”
  自然是没有人回应他,只见桌上一个信封滑落,宁枳川赶紧拆开来看,心里想着是不是陵青诚故意吓他,等拆了信发现自己被耍,那才好笑。
  启信,字迹秀逸而铿锵。
  “枳川亲启:
  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枳川,我觉得你错了,你和我都不该那么自私。鬼族十八层地狱也别去了,魂飞魄散之人,不会去哪儿。”这一段让宁枳川顿时慌了神。
  “我好像从来没有好好对你说过我爱你,也补不上心中想说千遍万遍。盘犀村的时日平静而悠然,是我这一生最难以忘怀的时光。做妖族皇子每日你不争,自由千万人想你死,到魔族来,也不过受尽嘲讽。知道看见你,吵吵闹闹却时而安静想让人怜爱。却不曾想过有这么一面。但我不心寒,而是心疼,心疼你吃的苦,其实早已超出神魂反噬带给我的痛。”
  看到此,宁枳川的泪水晕开墨色,原来青诚什么都知道了。
  “因果之说我也信了,天下懂魅族语言的人除了你,还有我。宁家的那本古籍是当年无量尊者给我的,宁家的一位友人托我带到宁家,后来他过世了,不知书籍在何处,不料……恶因是我种的,我来尝便够了。
  有时候,你说梦话,会叫我狐狸,我就想笑,这一生,做你的狐狸就够了,我别我他求。枳川,你收手吧。
  陵青诚
  绝笔”
  泛黄的信纸不消片刻就被打湿,宁枳川看道信上的时间是几月前。宁蕙川借助于此的目的非常明显了,她算得真好。
  

  ☆、回溯

  
  叁拾玖
  炽热的空间内偶有几句玩笑话的声音传来。年迈的看守员东张西望的同时,看到从狭长管洞内走出来的人,惊讶之余,也搭上一句话:“小兄弟,你娘子不久前便先行离开了。”
  安颉淡淡一瞥,周身气息圆润温厚,却令人生出膜拜之意。精神力如潮水般蔓延,顷刻,发现了白子涟的气息。
  寒府。红烛摇曳,人影姗姗,主宾尽欢。安颉摸了摸脸颊上似还有余温的地方,又复看向花轿上下来的新娘。宁枳川留在他身边的纸上“皇城地狱,念川相救”字字如针。大约是白子涟仿他的笔记给了宁蕙川,辗转又到了宁枳川手上。想这些不相干的事,悠悠浮现她曾说的一句:
  子涟此生,生死相随。
  魔族的习俗与妖族不太相同,拜完堂后在众人面前揭下盖头,白子涟面色羞赧,面向大门时忽然愣住。安颉站在不甚起眼的地方,淡淡一瞥,而去。
  “子涟,别傻站着,快给爹娘敬茶。”寒家的新郎开口。白子涟低眉,不着痕迹地苦笑一声转身奉上酒。
  皇城地狱一番奇历,挣扎生死之间让他到达了圣阶,白子涟又做出此等事,安颉却发现自己心如止水。
  月色涩,霜寒。
  宁枳川拿过面巾,仔仔细细地擦了一把脸,走向厨房,将食物摆在厅上,看这一桌饭菜,都是陵青诚最爱吃的。
  找了好多地方,都不见白烛,正欲出门找村里人借,院门打开,走进来一个面熟之人。同样是到了圣阶的人,自然能发现双方等阶,安颉先开口:“好香啊,枳川,你一个人?”
  “嗯,青诚不在。”宁枳川给他加了副碗筷,话里什么语气都不带上。安颉心下安慰,开口讲起自己的事:“我从那鬼地方出来后,见到子涟另嫁他人,觉得……情爱一事,或许悟透太难。说起来,我早该察觉这女人三心二意。”
  “可不是,当年他可是青诚的侍女。”宁枳川看了看空碗,觉得难受,添了一碗饭。安颉见了问:“陵青诚要回来?”
  “嗯……兴许吧。”宁枳川给他夹了点他爱吃的菜,才发现有滴眼泪砸到了桌面上,偷偷抹掉。
  明明入夜了,宁枳川还是把陵青诚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洗,安颉看着无聊,被宁枳川指派自己去收拾客房。他总觉得今日宁枳川有些怪异。
  洗完衣服,宁枳川拿了一床厚被子,来客房说道:“马上要入冬了,给你换床暖和点的被子。”安颉笑了笑,到了圣阶,与天齐寿不说,寒暑自然是不惧的:“我不多住,也省的你家青诚见到我了吃干醋。”
  像是想起什么,宁枳川“嗯”了一声,耳侧染起一层粉霞,把被子放床上,就离开了
  翌日清晨,宁枳川早起出门,到一户农家,喊道:“三嫂子,还有布料吗?”
  三嫂子推开窗,取出一块素净的布,芊芊修竹缀在上面:“枳川,给青诚做衣服啊,这块你看看成不?”
  “好的”
  “好些日子没见到青诚了,三嫂给你便宜点。”
  “谢谢三嫂子。”宁枳川量了布,付好钱便回家,把粥拿出来作早饭。安颉觉着新奇,毕竟修者不会这样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日常琐事上。
  宁枳川白天都在炼药,吃了晚饭,坐到油灯下裁衣。暖黄色的光渲染出一片温馨祥和,安颉也不由得看呆,不自知地拿了根凳子坐到他身边。
  “青诚?”宁枳川一转身,看待安颉出神的模样,后者一怔,笑了笑。继续看他裁衣,不知怎的,血红的水珠滴到翠竹衣料上。安颉本以为他割伤了手,不料那是从眼中滴落下来的。
  血泪。
  “枳川,你……”安颉隐隐不妙,宁枳川背对他,淡言:“你走吧。”
  安颉并不喜欢男人,所以对宁枳川还是保持距离的,在这一刹那,安颉犹豫片刻还是放弃抱住眼前的男人,只说:“我走了,但凡有事,传讯于我。”见宁枳川又忙着收拾起东西来,又问:“你这是……”
  “我去找青诚。”
  

  ☆、融灵血丹

  肆拾
  暮光收敛,皇城的茶楼较往日萧索不少。春时皇都,烟花作灯,彩车通明。本来的团圆年,悄然蒙着血色。安颉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街巷上的人都忧心忡忡,全然没有新时节的愉悦,只有顺着风传来的儿童的笑声。
  见过宁蕙川之后,才明白那日宁枳川为何日此反常。
  宁枳川本以为陵青诚的死可以平息一切,显然,她是低估了她哥哥的执念。
  妖族趁魔族人心惶惶之际出兵吞并北域十八州,却不料也遭受了大肆屠杀。安颉四处寻个究竟,也逐步见证了宁枳川的疯狂。他依旧收集生灵之魂,却不知他用来干什么。与宁蕙川去拜访尚在皇城的宁家圣者,得知宁枳川已经晋升圣阶中级,与宁家圣者交锋为落下风。
  圣阶境界提升依靠的是领悟,不知“情”这一字他领悟了什么。
  “安公子。”宁枳川不知何时出现在安颉的身侧,“倒是很有雅兴啊。”端起他对面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深吸一口气,安颉问他:“让我照顾你,可好?”安颉给他倒上酒,“如果可以,我做你的青诚。”
  “不必了,很快,很快的,青诚便会回来。”宁枳川想象着陵青诚再次见到他摸样,肯定会责怪他的,不过青诚那么爱他,也肯定会原谅他。没有禁咒,没有杀戮,不久又是桃花开的季节,盘犀村一定很美。
  “对了,听说世间有一味‘延香散’,能让我为青诚留一个后人。”
  联想道之前情景,安颉不由皱眉:“你到底要干什么?”
  宁枳川冲他一笑,妖冶非常,也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明日,我便要为陵青诚炼制融灵血丹。”
  “融灵血丹?帝丹?”安颉怀疑宁枳川是不是疯了,“你才圣阶中级。”
  “只要死的人够多,何尝到不了圣阶巅峰?”宁枳川淡淡地说。安颉这才想通他依旧屠戮生灵的目的,宁蕙川到底棋差一招,
  “没别的选择了吗?”安颉问完,宁枳川又开始那样笑,“安公子若是肯助我一臂之力,枳川便放过安家。”
  安颉一愣,难道……
  “魔族欠青诚的太多了,寂家、安家,还有那些伤害过他的人,都应该为我祭鼎。”宁枳川收起笑。
  “不行!”安颉收敛脸上的的神情,随即一个温润的身子到他怀里,宁枳川凑到他耳畔轻言:“让安家圣者不要插手此事,枳川今夜好好陪安公子,如何?”
  大概是这只情魔又对他施了什么媚术,安颉盯着他的眼睛,半响才憋出一句“不行”,宁枳川闻言不作纠缠,即可离开
  安颉揉了揉眉心,他是傻吗,会相信宁枳川肯委身于他。
  

  ☆、血色皇城

  
  肆拾壹
  日升月落,山川交辉。
  放眼望去,一夜的雪,遮掩了不知多少肮脏的地方,霞光下泛着金粉色。宁枳川随意坐在皇宫的一座山上,可惜这一城银装,要落了血污。
  皇城的民众惴惴不安了一夜,寂家的方向血腥味、惨叫声不绝于耳,直到黎明逼近。寂家不复存在。
  关于那个忘川圣地的教主是杀人狂魔的流言被反复印证,宁枳川找人放出去的消息。炼制融灵血丹的代价很大,他必须吸引安家云游在外的那位圣洁巅峰,这人,可是他的药材。
  寂家的生魂,便是头祭。宁枳川起身,吟唱古老而晦涩的咒语,本就阴沉的天空暗无天日,一袭白衣的他很是扎眼。
  寂家的怨灵逐步被化解成精纯的能量。宁枳川早就意识到皇都地脉便是最好的丹火,皇城生灵便是最好的鼎。
  忘川圣地的弟子集结于皇宫,看着他们无所不能的圣主开创新的纪元。没错,一位帝灵出,便是一个新的纪元的开始,史上哪位帝灵,不是震慑百族的存在?
  血色的烟雾弥漫四周不少灵力低下之人纷纷融于其中。安、宁两家圣者见状忙用灵力撑开一片区域,奈何这血雾着实难缠,即便是圣者也只能堪堪抵挡。
  昨夜寂家被屠戮殆尽,安、宁两家在皇都的所有圣者出动,却没能保下寂家。现如今两家共三位圣阶,其中一个还在云游四方,其他各族倒是作壁上观。几位讨论后认为忘川圣主,已经到准帝之境。
  “融灵血丹,我主称帝!”齐刷刷的呐喊声让在安、宁两家庇佑下的人侧目而视,天空中隐隐可见一轮“血日”,那是初步形成的丹药。
  宁风远,宁家中阶灵圣,此刻看着昔日老友,怒吼一声冲向宁枳川,后者淡淡一笑,看着挣扎在血雾中的老者,摘下银质面具,露出一双绝美的眼睛。
  宁风远一怔,这人他太眼熟了,猛地看向宁家,不可思议地说:“蕙川?”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恶魔居然是自己的徒儿,一时之间忘了进攻,宁枳川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破绽,分神运起滔天灵力。
  “孽障!”遥遥听见一声怒吼,正是安家圣阶巅峰到了。
  宁枳川的的美目里,尽是游刃有余的嘲讽。
  皇城人多,高手也是不少,到这会儿已经抵挡不住,蜂拥向安家和宁家,宁风远自知不是宁枳川的对手,即刻退入宁家,命人下手清理涌来的人。
  大难临头,赏还自相残杀,宁枳川勾起笑,把目光对准前来的安旭江,很好,药材准时送到了。
  解决安旭江费了宁枳川不少力气,他稍稍调整好气息,布下阵法拘留住安旭江的灵魂。灵魂是发不出声音的,但是一阵阵精神波动却让人脸色发白,比惨叫更为刺激。
  安颉见血雾向皇城外蔓延,怕是不止皇城,连同北域中部都要受次灾难。提气灵力到宁枳川面前。
  “收手吧。”安颉说道。
  宁枳川听到笑话一般笑了两声,反而劝他:“蕙川在歧州,我可把她交给你了,快滚吧。”他此时无法分心去对付安颉,而安颉顶着越来越浓郁的血雾的压力,奈何不了他,一时之间僵持下来。
  安旭江的残魂还在垂死挣扎,安颉深吸一口气,道:“其实我们很早就见过,三月的春风,城郊桃李园。”那时,宁枳川还背负着天才的光环。
  “我当年陪一个侄儿去的,却与另一个小孩玩了一天,心想着长大以后,一定要娶她为妻。”安颉一说,宁枳川倒也是有些印象,不过这时候和他套近乎,不觉得可笑?
  “我以为那个孩子是宁蕙川,没想到阴差阳错我还是娶对了人。”安颉回忆往昔,宁枳川直翻白眼。
  见安颉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宁枳川只好遗憾地说:“既然不走,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别死了还怪我不念旧情。”
  

  ☆、失败

  肆拾贰
  血色浓雾之中,宁枳川的脸庞越发模糊。安颉记得安家那些元老曾说过,到了圣阶,人便会越来越看淡世间情感,他们成为了圣者,往往只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随即,安颉看到宁枳川美目中浮现不可思议的神情,胸前白衣染血。
  血雾在安颉身上发出被腐蚀的“噼啪”声,由于圣阶强大的生命力,伤处很快愈合,但没多久,安颉还是被染成了血人。他手中的古剑是宁蕙川封后时的嫁妆,此刻,没入宁枳川的胸膛。
  惊讶过后,宁枳川依旧念着被打断的咒语,对安颉的阻挠视而不见。俺姐姐略带颤抖地拔出剑刃,莹白的剑刃上滴血不沾,反观宁枳川的白袍,已想冬雪中盛开的朵朵红梅。
  运起灵力,安颉不再犹豫地刺入第二剑、第三剑……宁枳川止不住口吐鲜血,却始终反复吟唱咒语。抬首而观,血丹渐成。安颉也好不到哪儿去,每次举剑调动全身灵力,自然只能硬抗血雾的侵蚀。
  忘川圣教弟子倾巢而出,杀向苟延残喘的众人。
  “嘭”地一声,宁枳川半跪在地上,想起青诚还在等着他。
  安颉顶住巨大压力,再次抬手,犹如誓要将眼前之人一分为二。宁枳川看着悬在头顶的古剑,安然吟唱咒语。
  这一刻,安颉似有些动摇。剑终究是没有落下,改为横排拍。宁枳川遭受重击,飞出老远。
  宁枳川的双眼即便在此时此刻,依旧黑白分明,看着虚空,口中不再吟唱,而像是唤着睡的名字、
  青诚,青诚……
  松了一口气,安颉立即盘坐调息。空中的血雾渐渐变稀。宁风远见势不禁喜笑颜开,撤掉防御,灵力横扫,除掉前来的忘川教弟子。
  天际的乌云越压越密,早已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宁枳川从残雪中挣扎起来,瞥了一眼安颉,后者立即感到不妙,匆匆结束调息,之间头顶的乌云雷光攒动。
  “轰——”第一道雷光劈在血丹上,吓得周遭人皆是一震。宁枳川勾起一抹笑,瞬移到血丹之侧,将尚未渡劫的丹药吞入腹中。
  乌云变了色调,在那成丹劫之上还有数不清的九色雷霆。
  “帝阶!”幸存的人开始惊呼。天地怒威没有人敢承受,他们开始了疯狂的逃窜。忘川圣地的弟子们早有命令,,此时已撤离得干干净净。宁枳川此举皆在他计算之中,若他称帝,忘川圣教自立为一族,若失败,便吟入秘境与世隔绝。
  纵然宁风远。安颉二人是灵圣,也不敢太过靠近皇城。远观,昔日富丽堂皇在惊天动地的雷声中已然成为废墟。
  安颉不知道希望宁枳川成功,还是不成功。
  每一道九色雷霆都难以轻易抗下,别说现在的宁枳川,即便全盛时期也少有这个可能。而他怀揣着一种希望死撑:他若成帝,便可逆转死亡了吧。
  在皇城外的安颉意识到宁枳川所炼的心法都是至阴至邪之物,在雷霆之下岂能无恙。也不知他渡圣阶,是怎样的九死一生。
  自知稍有不慎,便是神形俱灭的下场,宁枳川只能借助帝丹的力量与之周旋,丝毫不敢让它沾染上。
  其实最后的结局不言而喻,安颉感到宁枳川的气息越来越弱,雷劫也蓦地终止。皇城周边的人看雷劫退散,都松了一口气。雀跃的不在少数,帝劫,几辈子才能遇见一次。
  这场帝劫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皇城的雪早已化得一干二净,厚重的乌云散去后久违的暖阳倾泻。
  今日竟是立春时节。
  

  ☆、尾声

  肆拾叁
  初春寒意重。窝在群山之中的盘犀村,也冻得人瑟瑟发抖。安颉不知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这儿的,总之是怀着隐秘的希望。
  推开宁枳川和陵青诚家的大门,院落意外地干净,登堂入室,也是常有人打扫的模样。
  “安公子。”宁枳川略一欠身,对着安颉浅浅一笑。
  安颉察觉不出他有丝毫灵力,便问:“你还活着?”
  “自然。”宁枳川始终流露出浅笑,走到安颉身边,问他:“安公子可愿意再帮我一次”
  “帮你什么?”安颉皱眉,宁枳川的答案果然不出他之所料:重新炼制融灵血丹。
  魅惑的眸子闪烁微光,宁枳川淡言:“这可是安公子成帝的好机会。”安颉顿了顿,便开口拒绝。用这种方法成帝,不符合他的原则。更何况宁枳川拿什么来保证,他若成帝,便能逆转死亡。
  不过安颉还是好奇地问他怎么躲过帝劫的,宁枳川眸子暗了暗,沉寂许久才说:“我恨你。”
  如果安颉不阻挠他,说不定,就成功了。
  宁枳川失望之极,就不想再说话,把人赶走后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看桃树的枝干。安颉深怕宁枳川会做什么傻事,暂时居住在村子里。
  没想到的是,黎明时分,宁枳川便离开了。他没有灵力,精神力却依旧强于安颉。安颉叹息,这一别怕是再不见了。
  黄昏的河川皆是金碧辉煌。
  宁枳川花了一天的时间编这竹筏,没有灵力很麻烦,好在他的行李只有一个小箱子,里面只有五条狐尾,不算重。
  竹筏会顺着水流,自古春水向东流,偏偏这条,一路向西,据说流向鬼族十八层地狱。也不知是真是假。宁枳川后悔没有早去那儿看看,陵青诚是不是在那儿等他,现在,他只能听这些没有根据的传闻。
  “青诚,我想你了。”看着夜幕深沉,宁枳川把头靠在箱子上,说。“我给你唱首歌吧,可不许笑我唱得难听。”
  “生了枝桠
  灭了烟花
  羌笛一曲吹罢
  路过了谁家
  散了烟霞
  雨水终于落下
  可还记得当年的浪花
  一曲嘲哳
  唱得好坏也罢人
  恨我痴儿便恨吧
  星夜沉天涯
  是我不肯留下
  我生华发而你
  永远正年华
  痴人一梦横过万里黄沙 无牵挂
  痴人一世流浪去那忘川
  我一觉醒转你一定就在彼岸
  沏一壶茶等一树桃花
  痴人一梦转过三千佛塔 参不化
  痴人一路泛舟去那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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