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开封[七五]-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不劝也不是。惹不起庞小姐,却也不能叫自家小姐忍气吞声啊。
这当口,外头传来马汉的声音,“快!快!叫公孙先生!有人受伤了!”
包思善脸色一变,顾不上跟庞丽置气,冲了出去。“马大哥,谁受伤了?”不会是展大哥又受伤了吧?他旧伤未愈,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马汉喘着气,“是小李。”他们从洞里退出来时追上了先行的两人,这才一道回来。不过小李的情况不乐观,一路上血都没止住。
庞丽看着小李被抬走,而一道回来的几人身上都血迹斑斑,都是小李的血。她不禁心里打鼓,紧张道:“你们下地窖了?展大人呢?”
“展大人跟云越下去了,我们先带小李回来。”话毕,马汉惊觉多嘴了,深怕庞丽和包思善追问,赶忙寻了个由头匆匆离去。
庞丽几乎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走,包思善吃了一惊,她怎么这会儿走得这么干脆?随即想到什么,追了上去,“你要去哪?李记早已戒严,连我都进不去,你更别想了!”要是能进去她早就进去了,哪还会乖乖在开封府坐着?
庞丽答非所问,“那个小李伤得那么重,八成是底下的东西弄得!展昭还有伤在身,你怎么坐得住?你就不担心他也被那东西伤到?”
包思善被说的一愣,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庞丽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展大哥的?说的好似她不关心他一样。“他自有分寸,再说你去了也帮不上忙!”要真跟着去反倒要展大哥保护,岂不是拖后腿?
“包思善!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是那种会为自己着想的人吗?如果他有分寸,当时他就不该跳下去救我!”
“你这是什么话?救你还错了不成?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这节骨眼你能不能别添乱?”展大哥的性子她自然知道,可是,她能怎么办?劝他别去救人?别去涉险?别说她开不了口,就是开了口他也不会听。
“我还偏要去了!地下的东西那么危险,万一展昭挡不住它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蒙在鼓里等死?”庞丽今日穿得利索步子也比往日大了许多,任凭包思善磨破嘴皮也不为所动。包思善恼得不行,太师府的人果然都蛮不讲理!就算再想见展大哥也犯不着硬闯命案现场妨碍公务啊,退一步来说,硬闯进去见着了人,展大哥会给她好脸色吗?简直不知所谓!
突然地面似乎晃动了一下,包思善不觉顿住脚步,前头的庞丽也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困惑。紧接着又是一阵晃动,这下两人都有些脸色发白,难道是地动?
“糟了!”庞丽低呼一声,顾不得千金小姐的做派,拔腿朝李记跑去。包思善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追了上去。展大哥和付云越还在地窖下!突如其来的地动会不会把他们活埋在下面?
前两次的震动还轻微,接下来就地动山摇起来,地面毫无预警地裂开了一道缝,且随着晃动越裂越大。庞丽一个身形不稳直直地朝裂缝栽了下去,包思善大惊,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拉住她。可惜她没有展昭的身手,力气也差得远,反而被带得一起跌了下去。
两个姑娘手拉着手一起堕入深渊。
☆、重逢
开封府。
赵虎几乎是闯进包拯的书房,一脸急迫,“大人!李记地窖坍塌,展大人和付少侠被困!”
满屋的人脸色都刷得沉了下去,包拯更是面沉如水阴得可怕。地动刚歇就有人来报外面的情况,现在赵虎又带回另一个噩耗,展护卫和付少侠被困在底下!就方才的感知,地动猛烈,他们身处底下只怕凶多吉少。
包拯皱眉沉吟片刻,猛地抬头,“本府要亲自去看看。”
刚刚地动过,街上挤满了饱受惊吓的百姓,有的劫后余生的,也有痛失亲人的,整个开封笼罩在悲痛之中。张龙一边护着包拯一边道:“大人,已经安排人手救人。”顿了顿,再道:“这次地动蹊跷,几乎是以李记为中心往外震动,李记那儿受灾最重。”
包拯若有所思地点头,一路走来果然是越靠近李记受灾越严重,地面上被扯开的裂缝一路延伸,途经的房屋也一道被扯成两半,摇摇欲坠的立在裂缝边缘。以李记为中心?莫不是底下的蝎王作祟?若是这样,蝎王破土而出那将是灭顶之灾。单靠展护卫和付少侠能除去它吗?
此时的李记早已成了一堆废墟,几个衙役在清理埋在地窖入口处的碎石砖瓦。包拯定定地看着,心却一沉再沉,可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能放弃。挖!活要见人,是要见尸!
忽然,身后传来喧哗吵闹声,回头望去,见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正跟守卫的衙役理论着什么。他不禁皱眉,“何事喧哗?”这里本就不许人随意出入,他们来这作何?
家丁见到包拯立即道:“包大人,我们是来找我们家小姐的。”
“你们家小姐?”包拯不解。
“我们是太师府的,刚刚地动,我们夫人担心小姐,特让小的来接小姐回府。小的方才去过开封府,门房说小姐同包小姐一道出门了。因小姐关心李记命案,所以小的才来这寻人。”
包拯听得眉头大皱,庞小姐和思善在一块?“这里不许闲杂人等入内,庞小姐不在此处。”张龙接道:“说不准两个姑娘家相约游玩去了,怎么会跑来这?这里有什么好玩的?”话虽如此,张龙也不太相信庞小姐能跟包思善去相约去游玩,不过人确实不在这。
家丁一脸为难,“可是,我家小姐是来找展大人的,怎么会跟包小姐一道去玩?”
“庞小姐找展护卫作何?”包拯听闻此话更觉得莫名其妙,太师府与开封府的人向来不睦,庞小姐对思善的态度更不友善,说她们一道出游就叫人怀疑,更何况是展护卫?她一个闺阁千金跟展护卫能有什么牵扯?即便是为了配合查案,那也是开封府上门请她来才是。
家丁迟疑了一下,摇头,“这个小的不知。”
包拯略沉吟,道:“庞小姐不在这,你且再去别去找找,本府也派人去寻,一有消息通知太师府。”
打发了庞府家丁,包拯的脸色又沉了几分,门房既然说庞丽跟思善出了门那应该是真的出门了。家丁说的有道理,她们进来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就只有李记的命案,多半是冲这来的。可守卫却未见她们来过,那她们会去哪?揣着满腹心事回到开封府,刚进书房就见马汉来报,小李重伤难以回天,已经断气!
似为了应景,天空阴霾晦涩,乌云如潮涌而至,压得人透不过气。这是要变天了。
展昭和付云越从岩洞里钻出来时外面的地形已经迥然不同,刚刚的地动震得厉害,要不是他们找到藏身之处,只怕早已被乱石砸死。付云越抖落身上的碎石杂土长出了一口气,“差点死在这了。”
展昭环顾四下,脸色不太好,“只怕最后还是要死在这。”上去的路多半被封了,徒手挖不知要挖到猴年马月,更遑论他们连水都没,最多也就撑个五六天。
“别说晦气话好不好?”付云越驳了一句,往断崖边看了看,“下头地形变了,熔岩塘成了熔岩河。”展昭也过来看了眼没说话,径直往下去。付云越跟上,“还真是无底之渊,看着挺近,走起来却没完没了。”
没走多远,突觉得有一股风若有似无地灌入。两人对视一眼心中讶异,这底下哪来的风?有风岂不是有出口?顺着风走,走着走着地面上的岩土渐渐成了沙子,展昭用脚踢开面上的沙子,底下的颜色略深。伸手抓一把捻了捻,潮的,以前有一条地下河?
突然付云越紧张地拍拍他的肩,指着前头的昏暗处:“快看,那是什么?”展昭眯着眼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这底下虽不说一片漆黑,但也是模糊一团。他们先时带了灯笼,刚才地动时丢了。这会儿只能瞧见前头有个人形的影子,还模模糊糊不真切。
头顶一阵风灌入,展昭不由抬头,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付云越也跟着抬头,从上面掉下来的?还活得成?展昭却已在他分神之际上前查看,走到近前他整个人都怔住了,竟然是庞丽!
付云越倒吸一口凉气,阴阳怪气道:“展昭,她追你都追到这来了,你是不是得有点表示?”展昭没理会他的调侃,伸手探探她的鼻息,还活着,便试着唤道:“庞小姐,庞小姐!”
“你这样叫的醒人才怪!”付云越伸手就摇了庞丽两下,见没反应,又道:“要不甩她两个耳光?我看你挺恨她的,你来。”
见展昭一脸肃色,他悻悻地笑笑,掰过庞丽的脸,死命的掐人中,嘴上还是不老实,“要是这都不行那就只能渡气了,你来还是我来?”就在他以为展昭不会回答之际,展昭吐出两个字来——你来。
啥?付云越的笑都僵在了脸上,他是不是听错了?这厮竟然会说笑?还是在这种时候?好在庞丽醒了,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她要不醒他们还得背着她上路。毫无疑问,肯定是他当苦力。虽说是温香软玉,可他真吃不消庞大小姐的脾气,还是春妮师妹来得讨喜。
庞丽眼神放空,显然还没缓过神来。等了片刻才渐渐看清眼前的人,惊得她急欲坐起,奈何才一动就受不住浑身上下的痛楚跌了回去。展昭没有说话,等她脸上的痛苦之色缓了下来才问:“庞小姐,你怎么会在这?”
庞丽不敢再大动作,只动动手脚,虽然疼却还能动,看来没断。她扭头看看两旁,问道:“思善呢?”
展昭脸色骤变,“思善跟你在一起?”如果说庞丽是从上面摔下来,那么思善应该也跟着一块摔下来了!等不及庞丽回答,他急忙起身往更黑的深处去,这一片都是沙地,摔在这还有一线生机。
看着展昭急切找寻的身影,庞丽的脸色一沉再沉。付云越叹了叹,低声道:“庞小姐,你这是何苦呢?掺和进来真的会要了你的命啊!”
庞丽恶声恶气地,“要不是展昭糊弄我,我能去开封府找他算账?能在地动中摔下来?”付云越撇撇嘴,得了,人家千金大小姐怎么会错?都是别人的错!他也懒得跟她争论,“行吧,你先缓缓,我去找包子。”刚起身就听见展昭那头找到人了,他连忙过去查看。
包思善的没有庞丽那么幸运,额头上有一个血口子还在渗血。付云越心里一惊,“她怎么样?”展昭一言不发,小心地检查她的手脚,随后似乎松了口气,付云越见状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半。这时庞丽也缓缓走过来,“刚才地动,我们一起掉了下来。”
“上面什么情况?”付云越一边看着展昭给包思善包扎伤口一边问。庞丽摇头,“不知道,地上裂了好大的口,应该乱成一团了。”
“你们从哪里的裂缝摔下来的?能掉到这来?”付云越就想不通,难道开封府裂成了两半?开封府离李记颇有些距离,怎么掉也掉不到这来吧?
庞丽看看展昭,莫名地生出一丝胆怯来,低声道:“来李记的路上。”
付云越无力的抹了把脸,自作孽啊!没事来李记做什么?找死不是?展昭索性别过脸去来个眼不见为净,她非得缠着这事不可?事情经过如何他几乎可以想象。僵持中,包思善幽幽醒了,展昭暂且缓了脸色。
“思善,你怎么样?”
包思善还晕乎乎地,皱皱眉,低声道:“好痛……”眨了眨眼,眼前多重景象才慢慢重叠。“展大哥?”她是不是在做梦?付云越探过来,“喂,包子,我也在呢,怎么就不瞧我一眼?”
“你……”包思善摸了摸额头,好痛,“我在哪?庞丽……”猛得一惊,瞪大眼,“庞丽呢?她怎么样了?”
庞丽也凑过来,“我没事。”想到刚才她扑过来拉住她,她想道谢来着,话到嘴边却是,“真是不自量力,救人不成反而把自己也摔下来了,是不是傻啊?”
☆、眼睛
展昭皱紧眉头,“好了,这些等出去了再说。”
庞丽哼了一声转身走开,付云越两头看看,干脆先去前头探路。展昭叹了一声,小心地扶她坐起来,轻声道:“有没有哪里伤着?”
包思善皱着一张脸扭扭身子,龇牙咧嘴回道:“全身都痛。”展昭一脸担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不知道磕磕碰碰了多少次,不痛才怪。伸手抚上她额头的伤处,心里犯愁,现在怎么办?带着她们下去吗?
“展大哥,我没事。”
“唉……”展昭又是一叹,“你怎么这么让人不放心?”包思善扁扁嘴,觉得有些委屈,“我……”瞄了眼不远处的庞丽,终究没替自己开脱。展昭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心底尽是无奈,事到如今再追究这些已经无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能走吗?我们还要下去。”
包思善点头,展昭笑了笑伸手拉她起来,“那走吧。”正巧付云越也在下头唤他们下去,三人不好再耽搁,先后往下去。经过刚才的地动,地势更加崎岖,包思善多少有些底子,还能应付,庞丽就显得狼狈了。
两个姑娘的加入拖慢了行程,付云越心急跑在最前头,展昭在后面照应。忽然,付云越急切地声音传来,“他娘的!这里翻锅了还是怎么的?展昭,快下来瞧瞧,我们大概闯进蝎王的老巢了。”
闻言,展昭二话不说一跃而下,落了地才知道付云越指的是什么。这里的地面像被犁过一样底朝天翻了个遍,土块里夹杂着破碎的蛋壳,四周的岩壁上也嵌满蛋壳,都已经空了。空气中充斥着腥臭,这里显然发生过一场屠杀。展昭显得忧心忡忡,再往下恐怕危险,可留两个姑娘在这也不稳妥。
突然地下传来一阵震动,众人脸色骤变,难道又是地动?好在只晃了几下就缓了下来,付云越踩踩脚下的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钻动。”
展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口型道:“有东西要上来了。”随即挥手示意包思善和庞丽后退,付云越屏气凝神的同时还不忘在心里念叨展昭耳力太过敏锐,怎么练的?静了片刻,又一波震动从脚下传来,接着有东西猛地拔地而起,溅起无数土沫碎石。还不待他们看清,又一波震动由远及近,急促且有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而上。泥石如落雨一般砸落,叫人睁不开眼。不得已,几人皆退到岩壁旁躲避。
从地里蹿出来的东西扭打成一团,看清眼前的情况叫几人出了一身冷汗——两只体型巨大的蝎王在厮杀!包思善躲在展昭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声音有些发抖,“怎么长这么大?这才几天啊?吃什么长这么快?”
付云越脸色也很难看,“说不准地动就是蝎王互斗引起的。”这么大的躯体,不知道外壳有多厚,这下恐怕连巨阙都扎不进去了。展昭一脸凝重之色,他的想法跟付云越差不多,眼下这两只还不是最终的蝎王就已经让他们倍感压力,万一蝎王现世,恐怕难敌。
扭打撕扯在一块的两只蝎王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刺得人耳膜生疼,浓重的腥臭弥漫开来。其中一只被另一只开膛破肚颓然倒地,接着另一只一头扎进伤口啃食五脏六腑。展昭略转头向付云越,眼睛却还盯着蝎王,“血!”
付云越愣了愣,再看看底到眼前的巨阙,顿时觉得浑身肉疼,哪哪都是肉,割哪哪疼啊。迟疑间展昭已经反手握剑从他手臂上掠过,巨阙霎时微微鸣动涨起光芒。付云越还来不及感觉到疼,就见展昭已经如箭离玄直冲蝎王,当即敛了心神跟着提剑而去。
确实要趁这个机会把蝎王除去,不然它妖力大增,他们的胜算更小。蝎王埋头啃食尸体浑然未觉有人偷袭,展昭一跃而起,双手握剑狠狠刺下,听得铿锵一声,巨阙猛地一顿被坚硬的外壳化去力道,刺入三分不到!展昭一惊,手上再施力却难嵌入分毫。他不禁有些愣神,巨阙伤不了它?
这一剑对蝎王而言虽无甚大碍,却还是惹得它回首,展昭咬咬牙,抽剑后退。他这一撤吸引了蝎王的注意,让付云越得以再次偷袭。付云越的剑是妖力所养,非巨阙能比拟,一剑砍断蝎王腹下几只脚。蝎王疼得甩动庞大的躯体,五只眼滴血一般通红,鳌钳张合,嘴里发出怒吼,腥臭扑鼻而来。
付云越也撤了回来同展昭并肩,刚才的情形他全看在眼里,不禁道:“看来我的血不顶用。”展昭目不转睛地盯着蝎王,脑中急转,“它太过庞大我们耗不起。”若不找出弱点,他们毫无胜算。
付云越也思量着从哪下手好,这鬼东西现在足足有一丈长,立起身子后眼睛就像红色灯笼在黑暗中幽幽发光,叫人不寒而栗。身形似蜈蚣,外壳坚硬无比。不说难以伤它分毫,区区剑伤于它也不痛不痒。反倒是它那两只巨大鳌钳,一下就足以把人拦腰绞断。
庞丽觉得双腿发软,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小只的妖怪会变成眼前的庞然巨物。见展昭和付云越一击之后再没有动作,蝎王又一副要扑上来一口吞掉他们的架势,她又急又怕,催促道:“你们在做什么?等着它扑过来吗?”
展昭没理会她,付云越回道:“这么大的个头怎么硬拼?激得它发狂乱撞就足以要了我们的命。我跟展昭还好,你们能躲得开吗?”他可不是胡说,这东西钻地都不成问题,撞下几块岩石土块下来,砸都砸死人。
包思善更多的是担心展昭,上回对付那只狐狸就已经凶险,这回的蝎王比狐狸大上好几倍呢。付云越的话多少透着虚,展昭刚才虽然冲了出去,却未能伤到蝎王,可见形势严峻。硬拼不行,智取又要如何取?它身上连个软的地方都没有,外壳泛着淡淡的光泽好似铸铁一般,怎么办好?
还未理出头绪,蝎王一个猛扎直扑而来,包思善觉得一道黑影掠过,回神时已经被展昭带着躲过攻击。蝎王不紧不慢地把嵌入岩壁的鳌钳收回,而后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包思善后怕不已,大气不敢喘,小声道:“它怎么了?怎么不动了?”不是撞傻了吧?
展昭把她推到身后护着,沉声道:“它在看我们。”刚才那一击把他们冲散到两边,此刻它大概在思量先拿下谁。之所以定在原地不动,那是因为它有五眼,根本无需转头!
包思善愣了片刻才明白展昭的话,心说糟糕,它这样不动声色,他们根本无法预料它下一步要做什么。展昭和付云越为了顾及她和庞丽也抽不手来对敌,而且它有五眼,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