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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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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
  她在心底发问,四周漆黑一片,时而会传来一两句喧嚣的声音,似乎是叫卖声?又似乎还有其他别的声音掺杂在其中,她听得不真切,慌乱中想睁开眼看看,无奈任她费多大的力也无法拉开一条缝隙,她抬起了手,被颜路握住,他在她耳边低唤:“阿橒,醒醒。”
  这一声似有牵引力一般,商橒缓缓睁开了眼,眼中不甚清明,还带有朦胧之意。当意识到她不是躺在客栈的榻上而是在颜路的怀里,而且他们还正坐在一辆极速前进的马车上时。商橒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这……是要去哪儿?回去了?”
  颜路梳着她微乱的头发,笑得揶揄:“忘了?方才才说要带你祭祖。”
  “祭祖?”商橒一愣,“这、这么快!”
  颜路点头,将她乱动的头按住,左手是一条青色的发带,正缓缓地帮她系上,“祭了祖,我们就回小圣贤庄。”
  “回庄……?”商橒不解,以她对礼制的了解,似乎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
  颜路则只是笑笑:“阿橒,你会想子倩在你的身边罢?那日你与她在闻道书院旁的亭子里合奏的……可是《空山鸟语》?”
  她记得她曾跟颜路说过这首曲子,这也是她在老师那里学的最后一首曲子,本来还有许多地方拉得不好,她还有许多的疑问等着去问,可惜……后来在小圣贤庄,她便常常拉这首曲子,当做乡音,以解乡情。
  颜路说得不错,她的确是希望萧子倩能在身边的,她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在这个没有亲人的这个时代,凭借着那一曲《空山鸟语》,曲意之间尽是怀远之意,而这样的含义,除了颜路,便是萧子倩最明白。
  商橒忽然回身搂住颜路的脖子,肆无忌惮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无繇,谢谢你……”
  颜路拍着她的背脊,轻笑道:“都这样大了,怎地还像个孩子。”
  马车这时已驶入了郊外,清新的空气即便是厚重的车门也挡不住,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拉车的两匹马同时发出一声嘶鸣,赶车人一声吆喝之后车便停稳当了。接着车门被推开,颜路对着商橒笑道:“先下车,伯父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处等我们。”
  对于颜桓老先生,商橒还是心有余悸的,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那位看起来很严肃的老人了。颜路说她应该称呼他为伯父,商橒也觉得是应该这么唤,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怎么也唤不出的,除了心理上的生疏,还有习惯上的不自在。
  商橒深切的知道,这一步只要迈出去,她便再也不能回头,或许日后便将永远地留在这里,这几日她一直徘徊不前,也一直在思索,从萧子倩的口中,她隐隐得知他们之所以能来到这里,似乎与阴阳家有莫大的联系,倘若将这一切都弄明白,或许回去并不是痴心妄想。
  颜路已先行下了马车,他并没有催促车内的女子下车,虽然她不说,可颜路还是知道她心里的矛盾,这样的取舍对任何一个人都是残酷的。即便如商橒这般豁达,也不免耽于悲伤。将手伸给颜路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颤抖,而颜路则是坚定地握住她的手,在她下车地那一刹那,他在她的耳边说:“阿橒,一切有我。”
  商橒抬眼,颜路依旧是淡淡地笑着,对于她充满疑问的眼神并不回应。她觉得,或许颜路是知道的,所谓“知易者不卜”,他这般博学,即便通天彻地,又有何讶异?
  颜桓率领宗族的族人已在祖庙等候了多时,只是这一次他并不生气,也没有将眉头深深地拧在一起。初见商橒时,这个姑娘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没有许多女子有的矜持,她的所有情绪皆可以从她那双漆黑的眼眸中看出来,或悲,或喜。
  或许正是这样的毫不隐晦让商橒与这个时代的气息有些格格不入。颜路之前在书信中说了许多关于商橒的言论,颜桓虽然不能苟同,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思想也算得上是新颖。总比那些拿着书死背的要强。
  直至见到商橒本人,自己无意中的那一句“不孝”触动了她隐埋心中的最大伤痛,她是一个倔强的姑娘,明明说话的声音都已有些颤抖带了哭腔,却还是未在他面前掉下一滴泪。在她走后,颜路对于商橒的来历做了一番解释,颜桓沉默有顷之后,便转入屋后的密室将那柄青铜剑取出,让颜路亲自交到商橒的手里。
  

  ☆、二十七、生恒爱之

  回小圣贤庄时,商橒是身着女装的。本来她还嫌麻烦想换回在小圣贤庄时的一袭青衫,颜路却说她这样很好看,不用再换。商橒心里只觉暖暖的,即便穿着女装走路很麻烦,一路上也没再提换衣服的事。只要是他喜欢的,她都会努力去做。
  尚在咸阳之时,颜路接到张良的飞鸽传书,说是他与萧子倩已先行回庄。商橒很是讶异既然能用鸽子通消息为何张良到了咸阳不跟他们说,反而是走了之后再说?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张良也就罢了,为什么萧子倩也这样……
  摇了摇头,谋圣的想法果然不是她的智商能够理解的,或许等回去之后能问一问萧子倩。跟在张良身边会很辛苦罢?他总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做,每每看见萧子倩手上拿着一摞一摞的竹简,商橒就忍不住叹息,亏了子倩脾气好,若是自己,一定会生气罢。
  回去的路途自然没有来时那样匆忙,一路走走停停,竟用了一月时间才到桑海。此时夏季已接近尾声,数数时节,再过些时日便是立秋了。
  想到立秋,骑在马上的商橒便笑出了声音。颜路在前,闻声转头看她,商橒打马与他并驾齐驱,侧头笑问:“先生熟读《诗三百》,一定知道《卫风》中的《氓》罢?”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匪我愆期,子无良媒。
  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商橒说这首诗是她记忆颇为深刻的一首诗,不是因为它的哀怨,反是因为它深深的缱绻。颜路极为好奇身旁的女子会怎样去解读这首去远已久的卫地民歌,她很少在他的面前言及《诗》,用她的话来说,那叫班门弄斧。其实颜路知道,她不说,大部分原因在于《诗》中有太多生僻字,且言辞尚古,不易理解。说起好学,商橒有时还真是及不上萧子倩,但她们两人各有长短,商橒则更偏向于经世致用一些。
  “以前读书的时候,老师有跟我们解释过……啊,对了,先生还不知道我们那里的风俗罢?”商橒对颜路笑笑,“其实我也是学了《氓》之后才知道原来在秋季是不能举行婚礼的……诗中女子想必对这男子用情极深,秋主刑杀,她却约为婚期。如果是我……”商橒却忽然止住了声音,那时在上课时,她心里就想着,如果是她自己,才不会那么傻,可如今心爱之人就在她的身边,她却再也说不出那样的话。
  “如果是阿橒,会怎样?”看商橒笨拙地拉着马缰,不知如何才能控制自如,颜路索性接过帮她拉住,没一会儿,那匹马的步子便不再凌乱,马背上的商橒也不再东倒西歪了。她看了一眼颜路,似在思索该如何回答这一问题。颜路也不去催她,他的阿橒向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听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他颇为好奇她的老师到底是怎样的人,那些新颖的解读,当真只是因了时间的变迁么?
  沉吟有顷之后,商橒单手托着下巴说:“嗯……我不想说,说了你会生气的。”
  颜路收回思绪,失笑道:“你还未说又怎知我会生气?”况且他又何时真的对她动过气。
  商橒眨巴着大眼睛盯着颜路瞧,带着不确定地语气询问,“真的不生气?”在颜路点头之后她还不忘补一句,“我可不要再去抄书了……”清了清嗓子之后,商橒又瞄了一眼颜路,刻意将声音压得小小的说,“如果是我,我才不会、不会那么傻……”
  从颜路温润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而且她说得真的很小声,她也不知道颜路到底有没有听见,不过想想他的武功修为极高,或许应是听见了的。他一向淡定,即便听见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罢?不知为何,商橒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那名女子的哀叹似是跨越了千年的时光闯进了商橒的心里,她一直记着这首诗,觉得这三句比任何闺怨诗的格调都要高上那么几分。后来遇见了颜路,她觉得,即便秋以为期又如何?覆上颜路拉着马缰的那只手,商橒说:“秋季亦有芳菲,为期正好。”
  “不过……”话锋一转,商橒语气沉吟,略带赞赏地说,“那个女子也算气质高华——‘及尔偕老,老使我怨’颇有‘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的气魄。”她问颜路,“是不是这里的女子都是这样?先生……又会怎样看待这样的女子呢?”
  颜路没有回答商橒的问题,或许她不知道,方才的那一句“秋季亦有芳菲,为期正好。”在他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商橒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孩子,她的自尊心可说是不输男子分毫,若非到穷途末路,她绝不会开口求救于人。平日里在小圣贤庄,多有弟子会在言语上为难于她,有时她辩赢了,有时输了。输了她不懊恼,不过淡淡一笑转身就走。在那一段时间里,她就会看很多书,把她不知道的都学一遍。他曾问她这样会不会很累?她于一堆竹简中抬头,对着他笑笑说:“孔夫子有一句话说得好,知耻而后勇。”
  抬手抚上她的发,细细软软的感觉如春季的枝上柳绵。看着她一笔一划认真写字的模样,忽然就想到了她曾带着失落的语气对着他的背影呢喃的那句词——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走到半山腰时,泥泞的山路变成了一级一级的青石台阶,故而颜路与商橒都下马步行,看着山中一片苍翠碧绿,商橒忽然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远处的雾霭带着淡淡的灵气,近处的山峦奇绝秀丽。这些风景是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再熟悉不过的,可如今再来看时却有一种阔别之后的怀念。
  提着裙摆走山路的确很是不便,这青石阶修得很高,她总是会踩着裙角,幸而有颜路牵着她才免去了好几次的摔倒。
  看着她渐渐羞红的脸,颜路问:“阿橒,虽然不知道你的家乡到底在何地,可从你的言词中不难判断,那里一定要比这里好很多罢?至少那里有你的家人,有你的朋友……留在这里,你……不悔么?”
  “先生,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商橒顿住了脚步,放下裙摆后,倾身靠近了离她只一步之遥的颜路,抱着他的腰,她说:“我永远都不会后悔……外公说过,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只要选择了一边,就不要奢望另一边……或许这里比不上家乡的繁华三千与软红千丈,可是……家乡没有先生啊,更没有如先生这般出世的琴音……”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她抬眼看他,眼角笑得如一弯新月,“况且,先生也是阿橒的家人。”
  颜路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带着淡淡的兰馨。天色暗沉时,月上柳梢,林中是飞鸟归巢的鸣叫,当夏末初秋的风乍起之时,掀起地上一片绿意,错落间,带了一抹金。商橒没有古人悲秋的情怀,宽大的袖袍下是与自己心爱之人的十指交扣。
  她唤他的名:“无繇,我背一首家乡诗人写的《归去来兮辞》与你听,可好?”
  紧了紧那只纤细的手,颜路笑答:“好。”
  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
  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
  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她在夜色里叹息:“真想跟无繇也过这样的日子……”
  商橒说得一脸向往,这些时日跟颜路在外走动,过目的繁华与苍凉皆让她难以忘怀。以前书本所学,皆已渐渐淡忘,只依稀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象。山河破碎,处处劫灰。商橒不愿再去想,她闭上了眼——赤地千里又如何呢,只要她的身边有颜路,其实哪里都一样。
  “无繇……”
  在望见小圣贤庄朱红的大门时,商橒忽然止步不前,颜路回头时,她的脸上又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拉紧他的手,她说:“一直想对你说一句话……可是又一直不敢说出口……横竖都要成、成亲了,我决定还是说好了……”
  颜路忍俊不禁,商橒说了一堆的话,但没有一句是重点。他宠溺地拍拍她的头,商橒深吸一口气也只憋出了一个“我”字。
  “我”了很久也没“我”出个下文,她抓了一下头发,当日对乌凌说的时候都没觉得难为情,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乌凌听了之后是很感动的,还直说可惜了颜路没有听见。可现下……
  “阿橒。”颜路抬起商橒的下颌,看着她慌乱的神色低头问道,“你是不是想说……礼恒敬之,生恒爱之?”
  “无繇怎知……”想到第二日在客栈醒来时颜路也在,商橒眸中的异色便减退了一半。跟乌凌相见不过数面,但商橒知道,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若不是放得下心的人,他一定不会离开自己。
  颜路微微一笑,将她带进怀里,“阿橒,不要敬,要爱。”
  商橒也被这温和的笑意感染,当一切都归于寂静时,月光撒了一地,她在他的怀里,嗅着唯有他身上才有的淡淡的兰馨,她说:“是爱。”
  回到淇澳居时已是深夜,稍作打理之后颜路便让商橒先行歇息。商橒拉着他的衣袖问难道他不歇息?谁知颜路只是摇摇头,说有事待办,至于是何事,商橒是怎么也问不出了。她有些郁闷,在榻上翻来覆去就是也睡不着,明明她很困的。
  想到咸阳的祭祖,商橒还犹自觉得自己尚在梦中。那样盛大的场面,几乎颜氏宗族的人全来了,颜桓老先生也是一身黑红礼服,大气而庄重。本来祭祖之后便是择吉日成亲的,因为再过不久便是秋季了,秋季不婚是这个时代的风俗。但颜路一直在意着她的想法,颜桓老先生也表示了他的谅解。还是第一次,她在这个不苟言笑的老人的脸上看见了温和的笑意。每每看见颜桓老先生,商橒总会不自觉地想到掌门伏念,那日秦始皇来小圣贤庄时特意带上了夏太医,不知那位神秘的病人可有好转?之后也没听掌门提起,就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本来她想问问颜路的,可转念一想或许这是掌门的私事,便作罢不提。说来她对小圣贤庄还真说不上熟稔,除了子思会与她说上几句话以外,其他人对她或敬而远之,或爱理不理。商橒撇嘴,心里也憋了好大一股气,看不起女子也不用这么明显罢?
  祭祖后帝第二日,她便与颜路踏上了回桑海的归程。临走时,她于马上频频回头,终是对着负手而立的老人唤了一声“伯父”——虽然她自己还是会觉得有些奇怪。笨拙地下马,她对着老人福身:“伯父……阿橒走了。”
  老人扶起眼前的女子,捻着胡须呵呵而笑。他以为他们之间的误会虽已消除,让商橒改口或许还需要一些时日。毕竟他们彼此之间的第一印象,似乎都不太好。
  身为族长,他不能随意离开咸阳,颜路与商橒的婚礼,他也只能遗憾地缺席。除了那柄祖传的青铜剑,他还拿了另一样东西给商橒,当她好奇地想要打开时,他却神秘一笑,说是等成亲时再看也不迟。
  商橒不情愿地点头,为了不让自己手贱,她将那件礼物放在了颜路那里。强压下好奇心,竟是一句话也没问。
  此时半空中已微微泛起了鱼肚白,烛火的微光渐熄,室内昏暗。自榻上起身,推开窗子时,风里带了桂花的清香。
  十里清香,十里清香,介引幽人雅思长。
  净几明窗,净几明窗,褪下残英簌簌黄。
  卯时才刚过,淇澳居的门便被轻轻叩响,商橒纳闷怎么不见颜路开门?下楼看时才发现他不在淇澳居,这么早,他会去哪里?站在他的房门外,商橒沉思了好一会儿,敲门的声音又大了一些,她才一惊,应了声“来了”便立刻朝门边跑去。
  门闩才刚放下,一张清秀的脸便映入了她的眼帘——是萧子倩。揉揉发涩的眼睛,她将她迎入院中,此时天色正好,不热不冷,便在院中安置了一张案几,她笑着说:“坐,我去煮茶。”
  萧子倩却将欲离去的商橒拦下,她向来是没个正经的,平日里不调笑几句都会让人不习惯。还记得张良刚回来那时,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被掌门罚去思过堂思过,谁料她却在那里讲笑话,而且还正巧被张良抓了个正着,之后她便被张良罚着背《诗三百》……这些事情商橒还是听子思说的,听完后还笑了很久。如今萧子倩的神色却是难得的严肃,商橒收敛了笑意,正色问道:“怎么了?”
  萧子倩从怀中拿出一支雕了兰花的玉簪,放在商橒手上时,她说“看你似乎很喜欢兰花,就选了这个送你,我们虽然离得很近,却总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能好好地说上几句话……”她忽而轻笑,“今天不说这些,阿橒,恭喜你了。”
  “或许我不该这样问……”商橒接下了那只雕琢得极为精细的簪子,她的眼里除了喜悦外还藏了一份忧郁,她问一袭青衣的萧子倩,“你会想家么?有没有想过……倘若回不去了,该如何在这个时空行止?”
  萧子倩一怔,继而失笑:“阿橒,你的确不该这么问,无论如何行止,你的身边终究是有颜先生的。”她一脸揶揄,“我听说代嫁的新娘总是容易多愁善感,难道……这个传言是真的?”
  “哎呀,你不许笑我!”商橒的脸上泛起了红,早已忘记还有煮茶的事儿,与萧子倩就在淇澳居的院子里闹腾了起来。萧子倩愈是笑,她便愈觉得不好意思,直说在小圣贤庄待得久了,脸皮再厚也会被那些圣人给磨薄。
  颜路还在淇澳居的竹林小道上时,便听见了清脆的笛音,那是与《空山鸟语》极为不同的曲调,曲意开阔豪迈,颇有万马奔腾之感。这让颜路想起了商橒的字与画,她的字不是娟秀轻灵,而是带了三分劲道,与她擅画的御马图遥相呼应。莫怪乎成衣店的老板爱不释手,还说若不是亲眼所见,一定不相信这幅字画是女子所为。
  推开院子外的藩篱时,笛音戛然而止,萧子倩向颜路叠手行礼,商橒则在一旁含笑而立。朝商橒眨眨眼之后,萧子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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