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同人)总有刁民想害哀家[综]-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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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认识你,麦登先生。”reid在这时候向前了一步,刚好挡住了欧文探向艾丽娅的视线,朝他伸出了手。
欧文猛地收回了视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的个子本身不矮,但因为长期驼背的缘故,看上去比reid生生低了一截,这一瞪自然也没什么气势。
“艾丽娅,我送你回家。”他双拳紧握,对着reid伸出的手视而不见。
“谢谢你,但我男朋友来了,我想跟他一起回去。”场面顿时有些尴尬,阔别了几个月的曼哈顿真的处处是惊喜。艾丽娅觉得自己完全适应不过来了。
当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欧文却已经掩面跑了,活像个被厌弃的小媳妇一样。
“我……”艾丽娅真的词穷了,她转向了reid不知该哭还是笑,只能叹了口气,“幸好我当时把行李拿出来了。”
她就带了几件衣服,拉着走十分轻松。当时也是突然起了心思,把行李从后备箱取出来,寄放在墓园入口处。现在想起来,真的要感谢自己那所谓的敏锐的直觉和应变……呸!真是这样的话,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好像有点问题。”reid没理解到她故意岔开话题的心思,皱起了眉头,说道。
他是有些……
“欧文很优秀,但他容易断片和走神,所以跟身边的人都聊不到一块儿去。”艾丽娅隐晦地暗示,“莎拉和我是他在大学最好的朋友。”
毕竟在他一点都不合群的表现后,也貌似只剩这两个朋友了。但现在莎拉不在了,他们两人又好像不只朋友那么简单,真让人头疼。
“他需要帮助,他的精神状态比你想的要糟糕。”reid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人会愿意承认自己有病的。”艾丽娅叹了口气,但她同意reid的话,“我会找机会跟他说的。”
发邮件,或者短信吧,她现在有些害怕看到欧文了。况且,她这次回来,也没打算在曼哈顿待太久。欧文看不到她,应该能冷静下来,几个月后再见面一定会好多了的吧——本来也没说过几句话,即使当初三人行的时候,欧文也是一副腼腆的样子,从来不主动开口。多半是莎拉拉着她,而他跟在她们身后跑。这样的感情能深到哪里去?
当然,几个月后的艾丽娅一定会恨不得打死现在天真的自己。不过,这是后话了。
“你现在算是休假吗?”取回行李后,两人牵着手走出了公墓。
“会有一两天的休息时间。”小组其他人都回到匡提科了,他是直接从密苏里飞过来的。
“那你打算住哪里?”
reid侧头看过去,就见某只小狐狸笑得眼睛都弯了,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学会了开玩笑:“有推荐的地方吗?”
“当然有,不过房租有点贵,恐怕你付不起。”得逞了的家伙笑得越发地开心了,“你得肉偿!嘿,别想太多,就是帮我干点活。”
她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把家里都打扫一遍,包括这几年都没进去过的属于williams夫妇的房间。
不过,把小男友领回家后,她也没狠得下心让他做些什么。把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艾丽娅让他先去休息,然后自己换了家居服开始打扫。
她打算从阁楼开始,一路往下收拾。值得注意的是,她在阁楼的窗台上发现了一张卡片。崭新的它,附近的灰尘也被擦拭过,留出了一块干净的区域,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上面有两行漂亮的手写体——
“r。
theblackestheartstillbeats。”
卡片上没有署名,甚至于它只是从硬纸板上被人裁剪下的一块比手掌略大的长方形,但从它被雕刻上的镂空花纹,和上面的字体、用词,艾丽娅知道是谁留给她的——也只有他,或者他们,能够在她回到曼哈顿时第一时间知道,能够清楚她身边发生的事,能够保持一个互相不打扰又能知晓对方存在的安全距离。
“再黑暗的心,也会跳动。”更何况她还未完全坠入黑暗中时,就能够遇到那个使她与世界相连的人。其实,这在告诉她不要活在过去,要珍惜幸福吧?
“thankyou。”艾丽娅郑重地把卡片藏好,才回到阁楼重新打扫。这次她有动力了许多,等reid睡醒的时候,她已经把阁楼收拾好了,也简单地煮好了饭菜。
“让我猜猜,是饭菜的香味把你叫醒了?”楼梯上传来了响声,艾丽娅回过头去。只见刚睡醒的reid宝眼睛像是睁不开一样,穿着她的浴袍慢悠悠地打着哈欠下楼。
某大型犬从背后抱住了她,胡子还是没刮,扎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却毫不自知地乱蹭。
“你忘了现在是在曼哈顿,我的家吗?”虽是这么调侃着,但她回头给了他一个贴面的kiss。
“下床的时候就想起来了。”他习惯性地回吻。
热恋期的情侣缠绵了一会儿才回到餐桌上。艾丽娅给他们俩都准备了牛奶,用水浴温过,这样对胃会好一点。
“你的房间里有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他还发现她卧室里的布置似乎在四年前就一直没更新过。
艾丽娅愣了一下,抬头小心地瞄了reid一眼,发现他没有特别的表情后,又松了口气。
“那是我搬来后收集的,从9岁开始,一直到现在。”把一个侧写员放进自己屋子里的时候,真该想清楚,“一开始是想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后来开始玩游戏以后,就没再研究了。中断过一段时间后,我大半年前选修了心理学。”那时候,是因为他,又重拾了兴趣。
“我不是在对你进行侧写,”reid抿抿唇,他看出来自己的一句话让对方忐忑了,立刻解释,“我只是好奇。”
因为按照书上的积尘和出版年份,它们被安置的时间差别挺大的。现在听艾丽娅的话,她是9岁就开始读心理学入门并有意识地做抄录?——论这种成功睡进女友房间后,发现对方是个(伪)天才or学霸的微妙心情。
“别忘了吃完饭,要帮我一起收拾屋子。”艾丽娅把碗筷收好,丢在了洗手池里,然后把reid宝推了过去,“你先洗碗。让我想想有哪些地方是一定需要清理的。唉,房子太大了也是难事,我们也只回来几天,下次再回的时候,肯定又扑尘了。”
reid看着水里那几个油腻腻的盘子,认命了。在弗吉尼亚的时候就是这样,艾丽娅不讨厌做饭,甚至称得上喜欢,但洗碗之类的活动却厌恶至极,但凡他在家的话,一定会留给他。
不过,他也没理由拒绝。在艾丽娅计划好后,他也把盘子放进了消毒柜里了。
“去我养父母的房间吧。窗帘被套那些可以留到明天再洗,我们先把地和桌子擦一下。”
四年没进去过了,除了紧闭门窗外,没再做另外的防尘措施。当艾丽娅用钥匙把门打开后,一下子就被呛了一脸尘。
“我真失败。”她的眼眶里还存着打喷嚏呛出来的泪花,侧着身体看向这个蒙了一层灰的房间。
如果不是遇到了他们,如果不是,她还不知道要逃避多久。
“你已经比我坚强。”reid摸摸她的头,跟她一起看着那个漆黑的房间,找到了开关。许久没通电的灯光,闪了闪,还是亮了起来——看来最为坚强的还是它,尽管比起走廊上的灯要暗淡许多。
“艾丽娅,你知道的,我的妈妈,我每天都给她写信。”在一起后,他曾经跟她提到过,但并不详细,“为了弥补我一直没去看望她的愧疚。”
前些日子,他去了一次,但只是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她,托医生给她送去礼物,但并没让她看到他。
“是我亲手把她送到精神病院里的。”他把“亲手”两个字咬得很重。
他认为自己做的没错,因为妈妈的病,爸爸才会离开他们,他才会有这样孤寂灰暗的童年,而她在那里能够得到最好的看护和治疗。但另一方面,他又无法拜托那份愧疚感——他明明知道妈妈不喜欢那里,但他还是这样做了。这份矛盾一直让他处在煎熬中,所以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敢去见她。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佩服艾丽娅,佩服她能够走出来,打开这扇门,勇敢地审视自己。作为一名优秀的侧写员,他很清楚艾丽娅提出大扫除的目的——这不只是一场简单的收拾。但他显然忘了,是谁给她直面过去的勇气。
不过,艾丽娅不会忘记,而且她会提醒他的。
拉住他的手,她眯着眼睛问道:“你今天的信写好了吗?”
“在飞机上写好了。”他点头,“我还在信尾提到会来曼哈顿看你。”
“我一直有向妈妈提到你,把我们的事都告诉了她。”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的表情温柔了许多。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她?”见他进坑了,艾丽娅加紧填土,“为了我,不是为了你。难道你只打算让我一辈子都只能做个信上的姑娘吗?”
reid愣住了,但看到艾丽娅先前的泪水还没消,脸上又硬是挤出了大大的笑容,心里的某个角落慢慢地变暖,甚至有些发烫。
“你说得对。”他的妈妈一定会喜欢艾丽娅的,他有信心,“我们先打扫。”他已经歇过一轮了,但她一天都没休息过,今晚最好早点睡。
两人去寻了口罩,戴上了才重新进来。reid先去开窗散气。在这较为昏黄的灯光下,他们把窗帘被套那些都卸了下来,放进了盆子里。然后打了水,回来擦拭桌子。
“这是你?”书架上摆了很多照片,把灰尘擦去后,是一张张笑脸。
艾丽娅凑过去看,“这是我12岁,那是我9岁的时候,好像都没怎么变脸。”她的脸型偏小,下巴尖尖的,脸上也一直没几两肉,几年下来顶多是脸被拉长了一点。
“照片不只这几张。他们热衷于拍照,几乎每年都会拍一次全家福。”她翻了一下,但还是没找到16岁那一年的,只能作罢了。
最近的那次是15岁那年拍的,她指着照片右边的那个黑发黑眸的男人,“托马斯·威廉姆斯,我的养父。他是个顾家的生意人,从前我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可能地帮我带回来。包括那些书,还有我房间里的那些饰品。”
然后是左边的那个棕发黑眸女人,“劳伦·威廉姆斯,我的养母。她是个温柔的女人,热衷于旅游。如果不是年轻时的那场意外,她一定会有一个健康的孩子。这也是他们会收养的我原因吧。我从没问过他们,不过大概是因为我跟他们,尤其是养父发色和眸色都相近。”
reid侧过头,看到艾丽娅把照片抱在怀里,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他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我很想他们。”他们是她穿越后第一眼看到的人,也是最亲密、相处时间最长的人。“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说出这句话了。”
艾丽娅靠在reid的胸膛上,拿着相框一遍一遍地擦拭着,用布块把卡在缝隙里的脏东西都挑了出来,再放回原处。
“我们明天去……”扫墓吧,接着可以去拉斯维加斯的疗养院看他的妈妈……但还没来得及说出来,reid的手机就响了。
“reid,我们找到他了!”man的声音从听筒里透了出来,彻底打破了这小两口好不容易偷来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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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家长的计划并没能提上日程。第二天一早,艾丽娅和reid就坐着航班赶回了匡提科。
因此,不久后,上门拜访的欧文和费伦教授都相继扑了空门。
当然,这是后话了。由于他们事先和事后都没有联系过艾丽娅,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结果的她暂时是不太可能会知道。
而reid一回到bau,就去了会议室。其他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hotch去找strauss申请了。这件事比我们想象中要复杂,所以需要走一些流程。”jj为他解释人少了的原因,“去找受害人了解情况了。”而man和elle刚提审完疑犯,garcia就在自己的魔法屋里等待魔法咨询。
“我们找到了迈克尔·杰伦。”就是那个有收集活人牙齿嗜好的变态论坛新任版主。
man朝他眨眨眼:“但你一定想不到我们还发现了什么。”
不由地皱起了眉毛,reid有点着急地看着他。
这个问题的范围太广了,而且运气成分占了绝大多数,是不可能靠猜轻易成功的。还是jj心善,直接揭开了谜底:“我们还在那家伙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个人,皮特·劳爱德。”
“或许换个说法,你会知道他是谁。”在reid在脑海里过滤人名的时候,elle也开口了,“‘’的开发者之一,游戏的核心程序极有可能是出于他的手。”
“我们踹开迈克尔·杰伦家的门的时候,他神色慌张,被制服后,眼睛一直在往厨房的方向瞄。”事实上,踹门的人只有man,但有他就够了。
别看变态们作案时那么嚣张,一旦遇到了警察,这些心理或生理上存在缺陷的人,多半会自乱阵脚。迈克尔·杰伦也不例外。
特别是他最近当上了版主,自信心爆棚,自以为无所不能,但实际上他连杀只鸡都要蹦跶个几分钟,更别提为了吹捧自己的“功绩”,囚禁了不只一个人。
“我们打开了冷藏室,在里面发现了带血的牙齿。四颗中切牙,也就是门牙,两颗侧切牙,都很新鲜,而且我们认为它们来自同一个人。”这并不难判断。
接着man的话的是elle,因为她同样感触很深。当时man开的是冰箱,而她敏锐地注意到了迈克尔·杰伦不安的小眼神,转而去打开了一侧的柜子。结果就是……恶心。
“他把牙齿当做了收藏品。甚至还选了一些,自制成了假牙。是的,迈克尔·杰伦自己的牙早已经烂成了一滩腐水。他没了假牙根本活不下去。”
elle想起了打开柜子时的感受,她不是没接触过更恶心的东西,但还是对这些很不习惯。因为她知道那些牙都是真的,是从活人嘴里生生掰下来的——那些带血的工具就随意地摆放在了旁边,还品种齐全。
显然,这家伙对活人的牙齿十分迷恋,似乎认为只有从活人嘴里掰下来的健康牙齿才能拯救他的烂牙。
然而,从活人嘴里掰下来的牙就失去了“生命”,迈克尔杰伦并不满足于此。他不断地找机会掰牙、收集、扔到一边,再掰牙,再收集……进入到一个并不美妙的循环中,并乐此不疲。
当上论坛版主就是一次契机,他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些“改变”,所以从某个山洞里钻出来、混成了流浪汉的倒霉催皮特·劳爱德就成了他的活人养牙所之一。心情好就去拔两颗,心情不好也去拔两颗——好吧,这跟心情没关系,只是一种典型的精神病态。
不过,有了前几只更不幸的小白鼠存在,皮特的寿命被延长了一点。每次拔完牙后,迈克尔·杰伦都会帮他止血。毕竟,只有皮特活着,迈克尔才能确保牙齿是“健康的”。
而当他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不知被囚禁了多长时间的皮特·劳爱德的时候,这只可怜虫皮肤溃烂,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而且说话完全漏风——他的门牙们都被迈克尔放到了冷藏室里以保持新鲜,和方便随时把玩。
“那皮特·劳爱德现在在哪?”reid问道。
“去跟他聊。ptsd,”man对他做了一个“你懂”的表情,指了指脑子,“他已经好了很多,但情绪还是很不稳定,现在还需要留院观察。”
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游戏代码会有“sos”的隐藏信息,而论坛和“”的核心管理层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作为精英程序员,且极有可能是亲自掩藏那段信息的人,皮特·劳爱德在这四年间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会落到迈克尔·杰伦的手里的?
这一切,或许在回来后,能有一个大致的轮廓。
而事实上,也该是如此。
*
弗吉尼亚州康诺思·斯坦福德医院。
由于他的自虐倾向,病床上的皮特·劳爱德之前一直被绑在床上到的时候,护士已经给他打过一支镇定剂,所以他看起来还挺正常,除了口部因为曾经常戴着扩张器的缘故,肌肉僵硬,嘴巴并不能完全并拢,使得唾液会吊着嘴角流下。
挑挑眉,走到他的床边坐下,简单地进行了自我介绍。
在这之前,皮特反射性地想躲起来,但按住了他的肩膀:“相信我,你已经安全了。没人在能够伤害你。”
“我们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他拿出了文件,翻到了某一页,“皮特·劳爱德?”
床上的人张着口,“啊”了两声,神色还是满是戒备,全身紧绷。
但像没注意到一般,继续说道:“计算机天才。15岁就被斯坦福大学破格录取,只用了普通人一半的时间就完成了本科课程,继续深造。但你毕业后参加过几个比赛后,就销声匿迹了整整十五年。”
皮特瞳孔骤缩,看的眼神宛如怪物一般。
“四年前,有个游戏,‘’,更新了最后一次补丁。上面的源代码抽取出来后,经过筛选重组,出现了这个讯息。”把那章代码拼成的“sos”的截图放到了他和皮特中间的位置上,“是你留下的吗?”
“是你破译出来的?”死死地盯着那张图,皮特用因牙齿漏风而变得极其奇怪的口音艰难地问道。
“不是我,我没这个能力,但我们小组有这方面的人才。”他指的是garcia,“她也是个天才,现在在为fbi工作。”
“你们为什么没早点看出来?”皮特的手紧紧地捉在被子上,一种浓烈的悲伤和愤怒涌现在他的世界里,甚至是他忘却了自己的牙疼,“现在还有什么用?都晚了,都完了,人都死光了……”
“皮特,你还活着,所以还不晚。”只是普普通通地坐在椅子上,却能给人一种稳重感,好像在这个世界上,你找不到不相信他的理由,“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去捉住他们。”
皮特沉默了。镇定剂的副作用,让他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他的脑袋一团乱麻——失踪的那十五年,特别是之后的那四年,把他从一个思维活跃、野心勃勃的天才熬成了一个不仰着头,唾沫就会下流的残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