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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前任是人海里的一粒渣-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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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没走,这剧情就完美了。
  “就算有一万个对手我也不怕,只要你偏着我。”燕初轻松地说,“还有你不许跟石渐维太近,他这个人很阴险的。”
  “你们两个谁不阴啊?谁比谁省油啊!”牧歌没好气。
  。

  ☆、还好,HOLD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45】
  牧歌一轰油门,两人的头发随风扬起,心情在飞驰之中轻舞飞扬。虽然有点逃亡的意味,却没有沉重的心情,反而是负担被一点一点卸去的轻松感。牧歌不想去想,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车,不可能一直开下去。
  也饿得差不多了,到了一个看上去挺繁荣的地方。牧歌把车一停,高兴了,竟然是在举行美食节,两边是各种美食摊子,令人垂涎欲滴,就是人多了一点,人挤人,手拿的串串都快戳到别人的脸了。
  牧歌扭头看压低了帽子的燕初,愉悦地说:“想吃什么?”
  燕初嘴唇一勾:“随你。”
  说着,燕初握住了牧歌的手,牧歌要甩手,燕初压低了声音:“别动,我的伤口还没好,被人挤到了怎么办!”
  哼!谁信啊!伤口没好的人上车能这么麻利!
  牧歌买了几串丸子,燕初说他不想吃丸子;牧歌买了一盘蚵仔煎,燕初说看着没胃口;牧歌又挤进一堆人中,买了色泽很好看的榴莲酥,燕初斜了一眼:“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牧歌怒了,往椅子上一坐。
  燕初腻过来,跟他挤一张椅子,薄薄的眼皮直笑,笑着笑着咬了一口丸子,一边吃还一边说好吃,凑过来又把一个丸子啃了半个月牙,牧歌举着丸子串无语:“不是不想吃吗?你就不能惯着,越惯越来!”
  “惯一惯又怎么了,我受伤了!”说着,燕初把蚵仔煎抢了过去。
  活该!谁让你越狱来着!见燕初把东西都吃得七七八八了,牧歌问他还要什么,燕初也不说,只是笑笑地看牧歌,一副知足的样子。牧歌无语,掏出纸巾半他擦去假胡子上的番茄汁后,说去买饮料解渴。
  燕初牵着他的手不让走,眸子里全是笑意:“坐一会儿嘛,我又不渴。”
  你不渴,我渴!
  燕初揪住牧歌手指不放,暧昧地抚摩着。
  牧歌只得把燕初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燕初笑得更加灿烂,另一只手又抓上去了。手指纠缠的游戏玩了三分钟,燕初才放牧歌走。
  人还是那么多,牧歌挤到摊子前,要了两杯椰青汁。小心端着,挤回椅子前,愣住了:黑衣的石渐维,白衣的燕初,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再没有更美好的画面了,就差刀光剑影做背景了。  
  燕初竟然还微微笑着,侧头看了牧歌一眼:“牧歌,过来!”
  而石渐维厉声说:“牧歌,别过来!”
  牧歌想神隐,想把两杯椰青汁泼到两个人身上。牧歌痴了半天,硬着头皮走过去,两个人都看着牧歌,越发剑拔弩张。
  牧歌终于挪到了两人跟前,递出了两杯椰青汁艰难地说:“喝水,消消火气。”
  面面相觑,石渐维先伸出了手,接了过去。
  燕初弯起一弧笑,也拿走了一杯。
  两手重新空空如也,干渴的牧歌更干渴了,龇了龇牙:“哦,都在啊,出去说吧,这里人多——要不还是,你们聊,我先走了。”
  牧歌刚要离开就被拽了回来。
  麻烦,一手一个。
  人生自从遇见了他们就波澜起伏啊!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买,牧歌要批发一仓库、一车皮、一码头,天天吃!顿顿吃!
  远离了人群,靠着自己的车,牧歌真想立刻甩手走人。可是,他要走了,留下受过伤的燕初对峙石渐维,情况很不妙啊。一想到第二天的报纸“两男子血溅某地,一死一潜逃”的头条,牧歌不寒而栗。
  风过,石渐维开口了:“燕初,有本事就别拿牧歌当挡板!”
  燕初轻蔑地笑了:“我怎么舍得拿他做挡板?”
  被念紧箍咒一样叫着的牧歌终于开口:“你们俩一定要一个死一个活吗?都是一家人,就不能各退一步?”
  两个人异口同声:“你太天真了!”
  我天真?行!你们血拼吧!
  这两个人却又不说话了,牧歌忽然意识到燕初一定是带着武器的,石渐维却不一定,这么大半天都没有人来,说明他也没带人——就算石渐维也有武器,他跟燕初谁胜谁负不一定呢,燕初可是一个有着武器库的人啊。这么一想,能笑得出来的是燕初啊。
  牧歌望向石渐维,石渐维也默默地看着牧歌,眸子非常的黑,如幽暗的谜。  
  燕初立刻警觉,柔声说:“牧歌,你到我这一边来。”
  牧歌却说:“石渐维,你为什么追杀燕初?”
  石渐维声音低沉:“我追杀他?他的仇家能组成一个连,还轮得到我去追杀吗?他被刺杀,紧接着我到了你的办公室,这就是被怀疑的理由吗?”
  牧歌转向燕初:“你听见了吗?追杀你的不是他。”
  燕初笑了,双眼皮像最细腻的丝绸折痕一样:“傻瓜啊,他这么说你就信了吗?谁想杀死我我能不清楚吗?谁抢了属于我的财产、抢了属于我的人,我能不知道?”
  还抢了你的人?
  这狗血剧又是哪一出啊!
  “几年前他就是我的人,如果不是你害我的腿受伤,他早就是我的人了!”石渐维开口了。
  “他早跟你分手了!”燕初反驳。
  “呵!他不也跟你分手了吗?你清清楚楚地跟我们说:有人莫名其妙跟你分了,你想报复——我跟关映都在场,你现在把他抢走是为了更彻底的报复吗?”石渐维冷静地说。
  “我怎么忍心报复他呢?”燕初转向牧歌,微笑。
  你们能不能就谈财产谈杀手?搞了半天又把自己纠缠上了!
  牧歌的脸都青了:“燕初,你也没有证据说一定是石渐维派的杀手,那就先冷静冷静,要不,各回各家吧……”
  “不可能!”两个人异口同声。  
  行!你们在这里僵持吧!把警察招来就完美了!牧歌耐着性子:“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都是一家人搞成这样对得起谁啊?燕初,你说没杀人,但现在你要是把石渐维杀了这辈子就别想翻身!”
  燕初更怒:“你就偏心吧!明明是他追着我杀!”
  得!说不过你!牧歌转向石渐维:“不管燕初是不是杀人了,警察有权力逮他,你没权力。但是,你每次出现得这么巧,怎么可能不让人起疑啊!”
  石渐维也怒:“因为你笨啊,谁为你好都不知道!”
  跟我有毛关系啊,牧歌怒:“你们想怎么样?!”
  石渐维说:“你跟我走!”
  燕初说:“凭什么?”
  就是凭什么啊!我哪儿也不想去!牧歌郁闷地说:“石渐维,既然你不是来抓燕初的,就赶紧走吧。”燕初可是一个带着枪的男人,神经还有点抽抽,万一哪根弦不对了,你就玩完了。
  石渐维听不见牧歌的心声,咬了咬牙关:“牧歌,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对你的,你竟然一点都不长记性!”
  燕初怒斥:“那天是你激我,要不然我会失去理智?”
  “行了!”牧歌怒吼,“你们就往死里杀好了,死一个少一个祸害!”
  牧歌豁然转身离开,燕初想拽住牧歌,石渐维一脚踢过来将他的路阻挡了,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了开来。气得冒烟的牧歌哐当的一声拉车门,启动车子。
  砰的一声巨响,一定是车胎爆了。
  牧歌握着方向盘,脑子那根筋猛然一蹦,跳下车来。看到一边是赤手空拳的石渐维,一边是手拿着枪的燕初眼睛都冒火了,又在爆发边缘,牧歌果断地骂道:“你这个笨蛋,车都爆了看你怎么逃啊!”
  手拿着枪的燕初听完笑了,柔声说:“原来……没关系!”
  “燕初,快把枪放下来,人都往这里看呢!”
  “你到我怀里来!”
  怎么过去?两人相距十来米呢?牧歌一个犹豫,就见石渐维一脚踹过去,谁知燕初猛然一闪躲过了攻击,厉声喝斥:“石渐维,你要敢再动一下,我就不客气了。”
  牧歌汗流浃背:“都别动,我过去!”
  “你还去哪!”
  一个熟悉的声音凭空而出,所有的人看向牧歌的身后。
  牧歌看着拽住自己手臂的关映,傻了。关映是怎么来的,最后一次电话不是还在部队吗?得坐飞机才有这么快吧?熟悉景象,再度重演,好像时光倒流了一样,只是背景换了。  
  关映咬牙切齿:“你还理这个疯子干什么啊?”
  牧歌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关映一把拽进怀里,燕初怒了,枪一下子指向关映,谁知关映的手里魔术半出现了一把黑色的枪,两个人互相指着,剑拔弩张。看着黑色的枪洞,牧歌疯了,分分钟走火啊。
  哇嚓!一定是玩具枪!
  一旁的石渐维开口了:“关映,你把牧歌放开,不要误伤了。”
  。

  ☆、人非草木

作者有话要说: 
  ☆【46】
  关映难得一脸严肃:“燕初,你说你是冤枉的,警察不是一直在查吗,越查越证明就是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这是你们俩的事该解决的事,你老纠着牧歌干什么?”
  燕初轻蔑地说:“我喜欢他,我当然要跟他在一起!”
  关映说:“你替他想过没?他就是包庇罪犯,迟早进牢房,你有能耐出来,他没有能耐。既然牢房关不住你,那你去查,有本事就证明不是你干的啊!”
  燕初愤怒地说:“就是姓石的诬陷我,我有证据了!”
  骤然安静,石渐维冷笑:“好啊,拿着你的证据给法官看啊,看看到底是谁下的手!”
  燕初以手按住胸口,望着牧歌:“你过来。”
  牧歌头皮发抽,手臂被紧紧地抓住,耳畔贴着关映的低语:“别过去,燕初是个疯子,你越心软他越疯。别怕,我的枪法也很好。”
  牧歌沉思说:“没事。”
  “谁都不会有事就你会有事!难怪被他吃得死死的!笨蛋,别心软!”关映恨铁不成钢。
  “别担心,他今天就是跟我道别的。”
  因为牧歌的自信,关映不甘不愿地松手了。
  牧歌手心冒汗朝燕初走过去,燕初绷紧的脸慢慢地缓和了,扬起了笑,欣喜没有任何的掩饰。燕初轻蔑地看了一眼石渐维,宣扬着自己的胜利,而石渐维脸色非常难看,深邃的眸子迸出刀锋一样的冷光。
  燕初一下子抱住了牧歌,在他的嘴唇亲了一下:“走了好几次就是舍不得你,下次回来,就是我无罪释放的时候。你不怕被连累,但我可不想你真的连累。”
  “你怎么走?”
  “笨蛋啊笨蛋,我刚才打的又不是你的车,不要跟别人纠缠,等我回来。”
  燕初飞快地上了牧歌的车,启动,飙了出去。
  看着飞尘四起,牧歌。
  关映过去将他狠狠一拽,声音大得耳朵都要震聋:“你傻啊,怎么还跟燕初纠缠,你还活着真是奇迹啊!”
  “这不是走了吗?”
  “我刚才都差点要被吓死了,没有我在你肯定要被他带走了!”关映怒吼。
  “不会啊,他今天要走的。”
  “不会才怪呢!他是看着我们俩都在带不走了才撤的,还好,他没完全疯掉,知道逃命要紧。如果全疯了,他宁愿把你剁成块块都要将你带走的!”
  哪有这么夸张啊!
  牧歌不满地摆脱了关映的束缚,扶住那把枪:“看着点儿啊别走火了,你持枪合不合法啊?小心逮进去!”
  “哼!他一个逃狱的人你都敢窝藏?”
  ……这事儿还有谁不知道?
  ……肯定是石渐维告诉关映的,这两人就像连体婴儿一样。
  郁闷的牧歌一抬头,发现石渐维靠在关映的车前,目无表情,牧歌下意识地别开脸。关映很自然地开了车门,问道:“渐维,你怎么一个人?”
  石渐维坐了进去:“他现在在哪里了?”
  “想追他?算了吧,他发现了!”关映将追踪器扔给石渐维。
  原来自己的车已经被关映装上了定位器,牧歌终于明白这两人怎么就精准地追到了这里。当然,燕初也不是善茬,很快意识到车被追踪,所以破坏了追踪系统。
  坐在后面的石渐维冷得跟冰块一样。
  牧歌真想问他是要到哪里去,该不会是要跟着去D…19部队吧。
  “多亏我有预感,所以一早飚过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最没事儿的是关映,跟着音乐哼了几首曲儿,:“牧歌,那时,在那个馆子,你弹的就是这首曲子吧?弹得太勉强了,错了好几个调,唱得更难听,就拿吉他的还有点样子。”
  难听你还偷听,自己打脸啊!
  关映调高了音乐,冲散车中的紧张气息:“'九星'模拟系统必须快点出来,战士训练出来了——我现在压力很大的。”
  “知道了,催也没用,一步步来。”
  “你就把我不当回事!资金又运转不开了?呵,缺钱,你们公司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谁让你同时启动这么多项目的!与其找公司合作,不如……”关映瞅了一眼背后的石渐维,闭上了嘴巴。
  不如找石渐维,他是Y…C金融板块的头儿,是吧,
  “这是一个很长期的事,我有自己的打算。”牧歌懒懒地靠着座椅。
  “准备大干一场啊?”
  “是啊!公司到该突破的时候了,这一把赌对了摇身一变大公司,嘿嘿!”牧歌来了兴致,“别撇嘴,只要找到了好的投资公司,我对'X'这个项目非常有信心。”
  “哪里的钱不是钱,渐维又不会给你滚高利贷。”
  “跟这个没有关系,我要的是资金长期的滚动。我这次破釜沉舟,赌的是公司的游戏板块,如果失利了,我会将它砍掉,公司经营彻底转向成军队的模拟系统。”
  “我不相信你会放弃游戏。”
  “所以只许胜!”  
  有石渐维在总会冷场,而有关映在,哪里都不冷场,关映和牧歌不约而同地聊起了'九星'。这个话题越来越火热时,石渐维开口了:“把我放这里吧!”
  高速上?你确定?
  在石渐维的坚持下,关映在安全地带停下,石渐维飞快下了车,一刻也不想再停留:“行了,你们走吧!”
  石渐维下了车,车内就安静了,牧歌不知道心头深深的愧疚是怎么回事。关映关掉音乐,笑了,“是不是又拿我当挡箭牌了?石渐维杀我的心都有了!”
  “呵,你怕了吗?”
  “说多少次你也不长教训,一脚踩这么多只船,不掉水里才怪呢。”
  “我拒绝得很清楚。”
  沉默许久,关映说:“拒绝不只是说说说。正常的拒绝应该是表现出强烈的厌恶、疏离、时刻提防,你表现出来的更像是别扭的同意。”
  “你自己想歪!”
  关映轻笑了,点了一支烟,慢条斯理地说:“有些肢体语言是暗示:我约你,你不拒绝,我就会试探着牵你的手;如果你还不拒绝,我可能会抱一抱,亲一亲;亲都不拒绝的话,我觉得就可能上床了。如果把这一整套都做完了,你忽然说还是朋友。我只会认为你在害羞,因为所有的行为都代表你没有拒绝的意思——石渐维和燕初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我明确拒绝了。”
  “嘴上说说,实际呢?”关映耐人寻味地扫了他一眼,“之前再怎么拒绝,石渐维还是会纠缠你;但刚才他却下车去了,为什么呢?因为跟我坐在一起,聊的话题很亲密,就像以后会绑定在一起一样。看到这些,他死心了,所以他下车了——你不需要一句拒绝的话,他能看到你的选择——这才是拒绝,不是说说而已。”
  牧歌沉默了,下车后的石渐维背身而去,看不到他的表情。
  “牧歌,我查过你的以前,竟然交过那么多情人。”
  牧歌只能干笑。
  “可是你还是不懂谈恋爱,好像只为追求一个结果:分手。”关映笑了,“是不是交往过的人太多,你对摸手亲脸这种暗示表现得特别迟钝,让别人以为可以继续下去——牧歌,是你给了别人这种误解。”
  “……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你不仅没有拒绝,相反,还会用这种暧昧的动作来表达普通的关心的意思。比如,上次逛街,我心情一低迷,你就往我嘴里塞牛肉干——这是相恋的人才有的动作,普通的朋友,是把牛肉干递到我手里的——两个大男人那样,你是逼着我误会啊!”
  牧歌反驳:“胡说,明明是你喜欢那样!”
  “我喜欢,所以你那么做,我能不误会吗?还好我谈过几次恋爱,发现你真的只是普通的关心。石渐维好几次说你口不由心、对他很纵容;燕初好几次警告我们,说你对他关怀无微不至。因为啊,他们都是第一次,所以把那些细节当成了爱情的表达。”关映弯起一弧笑。  
  关映沉默了。
  牧歌也沉默了,从来没有一次分手像现在这么艰难、藕断丝连、断了又连。
  牧歌想起燕初腻在身上的样子,也想起石渐维拥抱的炽热,似乎只有关映让他没有一种窒息感。同为“情场高手”的关映最先看清自己的拒绝,所以没有了执念,因此,牧歌卸下防备——人与人的交往很微妙,细枝末节而已。
  “我们三人从小争到大,我不想输,就使劲浑身解数去争,争着争着,发现可能真的喜欢上了你……后悔死了!”关映笑着笑着,叹了一口气,“这种游戏我不能玩下去了,我想问一句明白话:我们三个,你喜欢谁?”
  牧歌拧着着眉头,忽然笑了:“我不知道。”
  “是我吗?”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嚓!就知道是这一句话,下次拒绝的时候明明白白说:抱歉,我真的不喜欢你!不要再说朋友啊兄弟这种话,摆明了让人误会!真的爱到骨头里的人,会借着朋友的关系再纠缠的。”关映深深看了牧歌一眼,“那么,就退出了!”
  这么干脆?
  听到这些,牧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情。
  “我跟石渐维从小感情就好。但是,他有三次威胁过要跟我绝交:一次是在国外疗伤时听到我跟你交往;一次是知道我也发出了表白短信;还有就是今天,他说他那么用心保护一个人,我却撬他的墙角……”关映将烟头掐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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