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gl-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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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翎微微一笑在我听来竟是那样妩媚，她拉着我胳膊，旁边的妖莲轻笑一声：“妮子，你这把我们都拉上你一条线，我们可都没同意呢！”
我嘿嘿笑了几声：“你都过来了刚刚还给我说话来着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
苏凉沉默一会儿只得道：“罢了，总有一日我会带你走的，这便告辞。”
“不送啊！”林昂如扯开嗓子一喊我们都笑了，妖莲戏谑道：“妮子，既然我们都知道你是女儿身了何不换过装束来……”
“人家一个盲人，若是还漏出女子身份，嘤嘤嘤若是遇见不轨之徒该如何是好。”我玩心大起也故作娇羞道，心里却是失落的很，眼睛看不见始终是我的一大心结，虽然先天眼睛就不甚好但那些日子竟是突然就失明再也看不见。
尽管适应了黑暗的日子但心中仍然渴望看见花红柳绿的世界渴望再看见师傅看见白凤翎和妖莲夫人以及林昂如，想要仔细看一看传说中丑得人神共愤的花雨是什么模样和当年的卢二梅能不能相比。
心下的失落竟是越来越扩散开来像是要将我吞噬进去似的，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给人恐惧又冷寂，没有温度只有隐隐约约的人。
我看不见这世界精彩，就算是来了举世瞩目的修真大会也是看不见那些人的风采，甚至……连敌人都看不见，纵然我是能捕捉他们的踪迹。
妖莲轻笑：“妮子，你现在即使是男装也很容易让人看出是个女子来，男子与女子的脸终究是不同的。”
“啊是吗？”我立即扭头对着白凤翎问，她支支吾吾半天最终回答：“确实如此。”
“哦……那我去找几套女子衣服来……可我不会穿……”我又想起了当初的尴尬局面不由得面色一红，白凤翎明显也是想到了立即没憋住哈哈一笑，我恼羞成怒过去挠她，她咯咯地笑然后闪避开来，若我没判断错她定然是去了妖莲夫人身后。
突然林昂如开口问我：“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我么，既然师傅给我的任务我也完成了，虽是没有宣扬开他的名头但我也好歹去了，接下来是打算去珞珈山再拜访一趟鬼印老师，他教导我不少。然后是想去山下小镇去看看花雨。”我刚想继续说，白凤翎便气势汹汹：“花雨是谁？”
“是……我受重伤时候照顾我的女郎中。”我讷讷地答道，旁边妖莲夫人噗哧一声笑了，白凤翎又去和她嬉闹。
用胸都想得出来陆尧歌那斜眼微笑暧昧的姿态。
“然后呢？”妖莲夫人问。
“然后看望完花雨好好道谢之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个“她”自然指的是白凤翎。
“如此也好。”妖莲夫人缓缓道。
好什么啊好，这又不是你的计划你干嘛摆出这种姿态好像是你要去似的。
我扁着嘴却没把内心腹诽说出口，妖莲夫人看出了我的神情，把白凤翎向我怀中一推：“我们也打算跟着你走，不过你去拜访完那个郎中之后我们便要去毒鹰宗一趟。”
“去毒鹰宗？你不是叛出去了吗？”
“明面上那些人还不敢与我做对，而夺魁令也在我手中，唯独毒鹰宗有毒谷，去那里方可用得夺魁令。”
“那好……但为啥非要跟着我？”
“拉你做帮手，我反正是不急，你先忙完你的跟我去一趟毒鹰宗，一群人虎视眈眈我想要你们帮忙。”
“这个自然是好，可以先忙你的啊！”
“不行的，吸收夺魁令中的邪气耗时极长，少则两月，多则一年，若有个什么闪失我便会被反噬，转而成魔攻击你们，因此必须把一些事情解决掉方可稳妥。”
我点了点头：“也好，那我们先去珞珈山吧！”
“在此之前，把你的衣服……解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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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印老师
珞珈山地势陡峭却平添几分壮美之势。这是林昂如的说法。像他那种以前的翩翩公子如今的血面恶魔还能够如此咬文嚼字也让我甚为叹服。
外围的结界虽是依旧存在但我已经可以将之开启，毕竟鬼印老师教了我珞珈山这独有的结印之法。
我们一行人径直跟着我奔向鬼印老师栖居的地方，那是一座道观但了无人烟，即使我进入的时候也只有我和鬼印老师两个人相坐无言，这一年来我就算需要找个鬼也是找不到的，用鬼印老师的话来说就是此地灵气充沛阴魂无法聚集。
一年的寂寞半年的辛苦虽是熬了过来但心中仍旧是无比怀念，虽然鬼印行事做法不如师傅那般柔和又迂回，但我知鬼印老师也是对我好的。
此时正是九月十五，林昂如感慨：“啊，月亮如玉盘……”
“屁，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你没听过么？”妖莲夫人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然后牛气哄哄地走开。
我自然是看不见月亮也瞧不见究竟是哪般圆，白凤翎捏了我的手一路前行：“还有多久？”“自然是快要到了。”
闻了一闻声息，便有一个小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我的怀中，我摸了摸它光滑的皮毛笑道：“你这样会吓着人的。”
白凤翎也是被吓了一跳，拉了拉我的胳膊：“这是……”
“这是苏小白，很可爱对不对？”其实我捡到苏小白的时候它还颤巍巍地躺在树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出着气，我摸着它颤巍巍的身躯便抱起来求了鬼印老师救它，鬼印老师道：“一只松鼠罢了你救了又有何用？”
当时我只想到了当初的大黑和大牛，只是摸着它的尾巴不说话，鬼印老师见我如此执著便接了去，“此物倒是没什么伤只是落胎太早身子不好，本该早夭却不知得了什么机缘活到这么大，不过补给些灵气倒也可以救活。”
我给这松鼠起名叫苏小白，跟着我姓我也是甚为开心，虽然我不知道它是白的还是灰的，其实多半也是灰褐色。
白凤翎伸出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它，它反身狠狠向我胸口钻，我急忙拉了它：“不要怕这是白姐姐。”
苏小白这厮果真不钻了，只是趴在我胸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当初它在树下我只是听见有呼吸声，然后聚精会神一听是从树下传来，蹑手蹑脚地过去，我还以为是人，伸手一摸就摸到了毛绒绒的一团。这厮身上的毛软软的油油的十分舒服，白凤翎不满地道：“哼，苏小白你要知道你主人也是我的。”
苏小白立即撒开丫子蹬鼻子上脸地揪着我的衣服然后爬上了肩膀再乱挠一气爬上头顶，我由着它爬，它笨拙地爬动我还给搀扶着，这厮在我头顶似乎耀武扬威，似乎在说：“这是我的哪是你的。”
一行人都被它逗笑了，它兀自在我头顶抓耳挠腮。
“你……你就由着它在你头顶动土？”妖莲夫人道，我笑了笑：“一直都是如此，半年了我也习惯了，它也乖巧不会乱动。”
林昂如斗胆过来想要摸它：“来给哥哥摸摸。”
苏小白这厮那会理他，动也不动，林昂如伸过手来我清楚听到他被苏小白挠了一下。
“嘿——”林昂如忿忿地收回手去然后不满地撇着嘴嘟囔一气。妖莲夫人也伸出手来试探，哪知苏小白就任由她摸了又摸，只是她试图抱起来的时候苏小白还是一挣扎窜回了我的怀中还一个劲儿往衣服里面钻，把她们惹得又是一笑。
妖莲夫人得意道：“咱三人中唯独我能摸得了这小东西。”
白凤翎又笑：“那也不是没抱成么！”
“那你摸都没摸到呢人家连你这个女主人都不认。”说着妖莲夫人唏嘘不已，白凤翎轻声道：“你当苏歆是男人么？这话真是不对头……”
“也是……”妖莲夫人未置可否。
有了这个小插曲路途也欢快许多，小东西捏了松仁儿来吃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的，在我怀中吃得满是碎末，白凤翎一路咬着牙吃这厮的醋被妖莲夫人连损带笑。
很快就到了道观门口，我是不知道这模样的，但我知道门口有一个铜狮子才是大门开关，林昂如大胆跑去撞门被结界弹开，我摇了摇头把狮子的头扭向了另一边，大门缓缓打开，白凤翎不放过这机会然后损了林昂如一通：“啧啧，你当你的身体是铜狮子么！”
林昂如讷讷地笑道：“我这也只是试验一下大门究竟是哪种强度好有个心理保证么！”
我愈发觉得，在朱雀国京城之时遇见的林昂如那般俊秀又飘逸，面容出众连师傅都只能望其项背，这……他现在越来越有向师傅发展的趋势了，时时刻刻都像个愣头青，说话喜欢强词夺理，那还有当初翩翩公子世无双的模样。
走入道观就被一道凌厉劲风擦过，然后就是一个老迈而雄浑的声音：“妮子，你参加修真大会回来怎么跑到我这里了？”
“苏歆前来感谢老师的谆谆教导。”说着我对着声音的方向恭敬跪下，刚想磕头就被一把大手拉住了：“你这可是折煞我了。”
“唔？”我愣了，听着鬼印老师笑道：“我与你师傅乃是至交好友，你既从不曾拜过你师傅，你如今也不能拜我，而你师傅还那般年轻你要是真个儿拜了下去他估计就要垂泪自弃了。”
“哈？”师傅这是搞什么？虽然我知道鬼印和师傅是至交好友但哪有这奇怪理论？
鬼印又笑道：“这是白凤翎丫头吧！苏子枭那日对我讲收了一个挂名的徒弟，他倒是偷了仙灵珠去给你炼化，瞧你这模样也炼化不多少，不过假以时日定可一日千里，苏歆这个大徒弟可是追不上你了哦！”
“仙灵珠？”林昂如和妖莲夫人又是齐齐诧异，妖莲夫人愣了一会儿便过来笑道：“恭喜啊，我说你怎么进展神速。”
“哪有你快？”白凤翎也笑，鬼印又是笑道：“哟，妖莲夫人，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国色天香。”
“哪里哪里。”这两人就开始唧唧歪歪说些场面话，旁边的林昂如却久久没有说话，当时的我也没有在意，只是听着鬼印道：“妖莲夫人修炼不过一年，如今之境界却是让老夫汗颜呐！”
“大师过奖了，妖莲不过是借助了毒鹰宗秘法罢了。”妖莲夫人款款笑道。
鬼印却是一惊：“吸食别人功力的法门？”
“话是这样，但吸食功力却是必须拿同样修炼此法门的人来，我便是用了毒鹰宗宗主的功力。”
“哦……那就不奇怪了……”鬼印喃喃自语一气，又道：“若你听老夫一席话便请你日后莫要吸食他人功力，巩固自身功力才是上策，免得气血虚浮功力虽是大涨却有随时走火入魔之险呐！”
“妖莲记住了。”
两人终于嘀咕完，鬼印又对林昂如说：“这位公子是毒鹰宗的人罢，毒鹰宗法门恶毒，不过却是个破而后立的过程，你现在虽是面目全毁需戴了面具来遮掩，但若功力精进，譬如达到妖莲夫人这般境地，便可重新生出皮肉来，还可如你之前面目。公子多加努力吧！”
林昂如大喜：“谢前辈指点。”
“谈不上指点，不过是给你个希望。”
“纵是如此，晚辈也甚为荣幸。”林昂如又激动道，我听得出他激昂澎湃的声音。
鬼印老师又对我说：“盗圣要我教你那些你也俱都习会了，其余功法也不适合你，半年来有你陪着老夫也是甚为高兴，不过你师傅的意愿是要你闯荡江湖最终能够独当一面之时，再去寻他。”
“师傅在哪儿？”我急道。
“他么，在天岚宗，不过你不可去寻他，他在信中也提到了。”
“他为何收我为徒？”白凤翎却是发话了。
“唔，盗圣虽未明说但据我猜测有两个原因，一是看在你与苏歆关系好，想要你照拂她，二来大约便是你体质特殊能够和仙灵珠共融，此番收你为徒对他日后之事也是不小的助力。”
“师傅想做什么？”事情越来越奇怪了，不过现在能够解惑便去解决好了。
“唔，此事我也不敢肯定，你们下山后我也会去天岚宗一趟，你历练万事小心，早日成长为你师傅期望的苏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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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龙明目果
Chapter 32 角龙明目果
我们下山后前往山下小镇，多日不见不知道她还好不好，我们几人虽是可以御空飞行但是极为勉强，功力不够的缘故，尤其是我，什么机遇都没有，除了努力和先前师傅教我的技巧我一无是处，林昂如虽也是无什么机缘，但他几乎是拼命了，我和他自然不能想必。
镇上熙熙攘攘人群发出喧嚣声音，我听得也是面色舒缓，苏小白这厮竟然睡在了我怀里死死颠都起不来，妖莲对这小东西倒是喜欢得紧：“不如带下山来。”
于是我便面色怪异地抱着它，小东西又不许别人来抱，一路下来我手臂也开始发酸，镇上地形我并不熟悉因此无法辨认，好在林昂如还记得医馆位置，带我们去了。
花雨一见我便激动地关了门迎我们进门，我还听见旁边有人嘀咕：“花雨发什么神经？”我终于是能把小东西放下了，它睡得酣畅，花雨瞧见它便急急地跑开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我愣了愣不一会儿花雨便拿了个什么东西来，伸手把小东西抱走，我刚想叫唤一声却没听到苏小白有什么异常，妖莲也诧异道：“怎么这刁难人的小家伙除了苏歆丫头谁都不许抱，今日怎么……”
“啊？”花雨也是愣了一愣：“哦是这样，先前苏歆姑娘在山上时，它常常下山来，我遇见它，它一路跟着我，我便抱了一抱，说来我们还是熟人。”
“什么！你个吃里爬外的偷腥都不告诉我一声！”我拍着大腿跳起来引得她们又是一笑，我也笑了：“今日来感谢你当初照顾。”
“怎么又开始了！”花雨嗔怒道：“都说了不必客气，再者……啊对！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我第一次听见温婉的花雨发出这种分贝的声音，也是吓了一跳：“你说……”
“前几日我翻阅医术，看到一种东西，大抵是能够治你的眼睛的。”
“什么！”我立即站起身来：“什么药材？”
“不是药材……是一种果实，不过我也没有见过，据说叫做角龙明目果，其实真的名字也无人记得，只是据说是一种身形很像传说中的角龙的植物上结着的果子。”花雨也被我吓到了，我缓缓坐下：“哪里有？”
沉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已经有些麻木了，甚至是觉得即使是这样也可安然度过一生，已经绝望了不再抱希望，如今我听到有一种东西能让我重见天日我如何不激动？
“唔，蛮荒，极北之地。”花雨沉吟半响才说出口来，我愣了一愣便灰心：“罢了，待我日后腾出时间来再说。”
“蛮荒是天下至凶之地，据说天岚宗宗主都不敢轻易入内，何况我们……”白凤翎的语气也是甚为颓丧，我心下暖了一暖，摸索到她的手道：“无妨，还有日后。”
又转头对花雨道：“那么你知不知道我的眼睛究竟是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但仔细想来有这样几种情况，一是你本来就有眼疾，后来心神不定或是情绪起伏太大刺激眼睛失明，二是长时间不见天日一见日头便……咳咳，你也不是这种情况，三来是眼睛遭到重击，四是被人下药。想来你应该是第一种罢，不过我也是猜测，做不得数。”
我笑道：“你肯为我花心思我就很感谢你了，此等恩情不知道何时才能还你。”
“又来了不是？都说了不许道谢了，医者救人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出了门去我们便直奔毒鹰宗而去，妖莲看林昂如极其不顺眼：“你一直跟来作甚？”
“我一路跟着你也没有多说什么，如今我也只是担心罢了。”
“我不用你担心。”
“你们不要吵，依我看呢，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既然林昂如想要跟来那便由着他好了，妖莲夫人也请放下成见，想来林大公子也是出于好心，况且凭借他对你的心思他也必定是一大助力……何乐而不为呢？”我于是赶快打圆场，妖莲夫人冷哼一声便由着林昂如跟着了。
路程虽远但妖莲夫人逼着我们御空飞行，于是飞飞停停虽然如此但也快了不少，到了毒鹰宗。
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子浓烈粘稠的血腥之气，又感受到了极为肃穆的肃杀之气，但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接着就有一个人走上来道：“夫人回来了。这几位是……”
“我要进毒谷炼化那块什么令的玉佩，他们是我至交好友前来护法。”妖莲夫人的语气冰冷又骄傲，完全不复当初京城外隐居那个感叹命运多舛的柔弱女子形象。
“护法有我毒鹰宗便可。”那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来，妖莲夫人冷脸道：“找谁来护法是我的事情，传我命令，今日起任何人不得进入毒谷。”
“是……”那人咬牙切齿的声音确切传入我耳中，原来这些人对于陆尧歌并不信任啊怪不得……
仔细想来陆尧歌一个人从陆尧歌蜕变成妖莲夫人，吃苦也绝非我们所能想，如此想来我便升起了一丝丝悲悯之心。
“包括你。”妖莲夫人轻飘飘一句把那人惊得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怒喝但又狠狠压了下去，我们跟着妖莲夫人前往了那所谓的毒谷。
“吃了这个，免得被毒气缠上。”妖莲夫人给了白凤翎两颗药丸，又瞥了瞥林昂如：“毒谷修炼对你有好处，你便不用吃了，不过内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