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曲-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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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被要求留在主屋不得乱跑,尤其不能踏入临时指挥部。
芙蕾拉来到指挥部,却意外发现兰登跟海因姆一起俯在桌子上讨论着什么。
“兰登,你怎么起来了!”芙蕾拉大叫道,跑到跟前踮起脚看他的脸色,嗯,眼窝深陷,可是有血色了。她一颗乱跳的心才放心地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没事了,看,连绷带都没上。”兰登将她焦急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不禁一暖,“昨晚辛苦你了,看你的黑眼圈,去休息吧。”
“把绷带藏衣服里装健康,当我好骗是吧。”芙蕾拉撅起嘴,指着海因姆说,“虽然他很没用,好歹也是个将军,你不用太担心啦,还有我呢,你应该趁战争还没打响前好好养身体,到时候可真没时间让你来休养了。”
海因姆不客气地揪她头发报复,芙蕾拉一抬眼,贼笑着:“不服气?要不要尝试下黑发造型?”
海因姆慌忙跳到一边,哭丧着脸说:“兰登,你快把你的小妻子带走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真的!”
兰登笑着看他们一如既往的打闹,斜靠在一张华丽的皮质卧榻上说:“那我躺在这里可以吗?呆在那个房间里太久了,受不了。”
“嘿嘿,你也知道难受呀。”芙蕾拉眼睛一眯,矛头转指,“上次你不是也把我禁足在卧室!哼哼,我也要让你尝尝那滋味。”
“好好,你们一起去,芙蕾拉你也正需要休息,全身心的休息。”海因姆坏坏笑道。
轮到芙蕾拉红着脸打哈哈,一边脚底抹油就往外跑,临了扔下句话。
“你给我看好他,他少一根头发,我就让你少一头头发!”
呼呼,芙蕾拉跑到府里最隐蔽的角落才停下来大口喘气。海因姆这个满脑子色情的家伙!她气鼓鼓地想着,挥手叫出炙龙。
“谁在追你吗,小家伙?”炙龙歪着脑袋有趣地看着扶着墙上气不接下气的芙蕾拉。
你不都听到了!芙蕾拉没声好气地瞥它一眼,调整好呼吸后,才严肃地问道:“十二年前,塔科泽,父亲真的下令龙魂施展诸神天咒了吗?”
炙龙眨巴两下圆眼睛,仰头想了一会,声音从头顶盖下:“是的。”
“真的用了?!”芙蕾拉失声叫到。
炙龙很是同情地看着她,再次肯定道:“是的。”
芙蕾拉一把揪住炙龙,难以置信地喊道:“为什么?父亲怎么可能下令对平民使用诸神天咒!”
“平民,也许吧……”炙龙闭了眼,仿佛在回忆那场战役,没过多久,它再次说道,“可是,那时候还是人的人,已经不多了。”
“什么意思?”芙蕾拉呆呆望着它。
“因为塔科泽,它在被那个人类攻打前,已经被嗜血族占领了,成为魔城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是为了剿灭嗜血族而出手的,把它变成死城,总好过让嗜血族主宰。”
芙蕾拉听着这震惊的叙述,只觉得一个轰隆隆的声音在心里炸开——这才是真相,这才是真相!
“喂,小家伙,你没事吧?”炙龙用脖子扶住芙蕾拉摇摇欲坠的身体,爱怜地说,“你父亲当时也很痛苦,那是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后来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从废墟里挖出来的幸存者被搬到教堂后,没有一个能接受圣光治疗——他们全部被嗜血族侵占了身体,只是还没有表现出来。这件事被严密掩盖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芙蕾拉没有回答,她沉浸在一个念头里:父亲没有背叛任何人,父亲救了更多的人!激动中,她无意识地收回了炙龙,失去炙龙的倚靠,她一下坐倒在地上,可是她毫不在意,她现在只被巨大的如释重负之感包裹着。
撒谎的都将受到惩罚。
极度喜悦的心情过去后,冷静又回到她身上。掸去身上的尘土,她的眼里寒光闪动。守护亚尔斯——父亲和泰拉王子未完成的使命要由她来继承。她抚摩着龙魂之心光滑的戒面,绽起坚定信念的微笑,大步向外走去。
“桑妮!桑妮!”刚走到前院,就听到菲什天下大乱的叫喊。他正被忠于职守的桑达和比尤娜拦在大门处,手舞足蹈地向芙蕾拉挥手。
猜也知道,一定是菲什发现了龙魂的标记才会兴奋成这样。看到穿着红色魔法袍的菲什跟个猴子似的又叫又跳,芙蕾拉心里一动,朝他们走去。
“桑妮桑妮,你看,这是龙魂队员!他们是龙魂队员!”菲什果然指着法师们胸前用金丝凸绣的振翅龙纹,满腔见到偶像的激越感情,“我第一次见到龙魂队员!第一次!”
芙蕾拉早就见识了他的执着,只是微微一笑,问道:“你想进龙魂吗?”
“当然想!你知道的,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进入龙魂!”
“龙魂不是一个身份的标志,它代表了责任,代表了服从,代表了杀戮……”
激动中,菲什居然有胆子打断芙蕾拉的话:“这些你跟我说过,我考虑很清楚了,我都会做到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龙魂只接受银杖以上的魔法师吗?因为凡是进入龙魂的魔法师都不再被允许探究魔法世界,再奥妙的魔法世界,从此都跟你没有关系,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努力掌握和研究各种战斗魔法,所有魔法师梦寐以求的大贤者境界永远不可能到达。菲什,你才刚刚步入魔法世界,你甘心从此放弃探究它的神奇和奥秘,只做一个枯燥的随时可能死亡的战斗法师吗?”
这个规定阻挡了很多魔法师进入龙魂的脚步。探究奇妙的魔法世界对菲什这个一度被魔法抛弃了的孩子而言也是不小的诱惑。
出乎意料,菲什仅仅考虑了两秒,就坚定地说道:“我成为魔法师的唯一目的就是进入龙魂,魔法世界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芙蕾拉讶然地看了菲什一会,又轻轻笑了。她早就得到过同样坚定的答复,实在是多担心了。
“那好,我宣布,从现在起你正式加入了亚尔斯龙魂军队,编入第一小队候补。加油,菲什,龙为你骄傲。”
菲什怔怔地盯住芙蕾拉好一会,才小声说:“桑……桑妮……你在说什么?”
“大人正式承认你是龙魂队员。喂,你加入龙魂了。”边上的比尤娜解释道。
菲什的脑袋嗡的一声,晕了。如果只是芙蕾拉一人说的,他会认为是她一贯捉弄他的玩笑,可是这位带着龙魂标记的漂亮大姐姐也确定无疑地重复了一遍,他开始怀疑,难道兴奋过度,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惊讶吗?告诉你一个更惊讶的。”芙蕾拉看着有趣,恶作剧的性子又上来了,“上次告诉你,我叫芙蕾拉·切诺雷,其实我的全名是,芙蕾拉·芬顿·切诺雷,龙魂军队的队长。”
看到菲什一寸寸石化的脸,芙蕾拉哈哈大笑,忍不住用手捏捏他嫩嫩的脸颊,把他扔在那里慢慢接受做梦也想不到的好运,顾自扬长而去。
然而桑达和比尤娜却没好笑的心思。红袍火系法师编入第一小队的候补,这意味着是芙蕾拉自己的候补。在这节骨眼上,大人居然给自己安排候补,难道她有什么危 3ǔωω。cōm险的打算吗?
死亡峡谷给他们留下了太强烈印象,他们互相交换下深深的忧虑,祈祷着不要发生最糟糕的事。
然而糟糕的事还是发生了。就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一路从城门响到领主府,侦察兵几乎是滚下马,扯着嗓子高喊:“敌人——敌人来啦!”
第三卷 汶多瓦阴云 第五十三章 首战
(更新时间:2006…7…12 20:32:00 本章字数:4699)
猎人是能打到狐狸的,但如果狐狸比猎人狡猾呢?
望着远处大批人马翻腾出的褐色浓烟,芙蕾拉忽然想到很小时候跟着父亲打猎时父亲问她的话。狐狸骗过了猎人,十二年后,他还能再骗成功一次吗?
“我们算了老狐狸多少人?2万,3万,4万……可是天啊,他现在一下子开来8万!他从哪里可以弄到这么多人?”海因姆抚着额呻吟道,“当年他全盛时期,第一场战役也不过带了5万人而已。”
还没交手,绝对的劣势已经使己方士气大泄。回头看看自己的人,五千名重骑士是陆上最精英的重骑兵,但是再精英也不能全仰仗他们对抗近十万大军;两千名稽查队步兵腿肚已经在打颤,也难怪他们,除了对付手无寸铁的平民,他们什么时候经历过兵刃相见的场面?龙魂已经悉数到了这里,可是也许古拉斯给她看的名单只是最差的那堆魔法师,而且人数就达到了七十个!龙魂这次能凭强悍的联合攻击力赢取主动吗?再看最后的希望,平民大军——他们都深深叹气,愿意上战场的只有区区三千多人,虽然挤在街道里看起来队伍庞大,但跟城外的长蛇阵比起来,他们只能算小蚯蚓。
要打上这样一场仗!连芙蕾拉都禁不住绝望起来。一只温暖的手臂搂住了她,兰登附在她耳边说道:“不用担心,我们会赢的。”
她仰起头看着兰登自信的笑容,慢慢也被感染了,回给他一个微笑:“嗯,我们会赢的,我们昨天已经赢了一场了。”
“趁他们还没排好阵型,我们需要赢一场前战。准备吧,芙蕾拉。”
兰登说完要走下城墙,芙蕾拉慌忙问道:“你也去?你的手能动吗?”
兰登笑着抬了抬左手,表示没问题了。走过海因姆身边时,海因姆紧紧握住他的手,又狠狠拍了下他的肩。
五千雪魄骑士整装待发,最前面的就是骑着爱马“银风”,戴着混银面罩的兰登。他向城墙上看去,朝芙蕾拉竖起了充满信心的拇指。
一声令下,十二队龙魂法师全部念动飞翔术升到空中,早就准备就绪的各种高级魔法瞬间如雨般倾泻到对方尚未站稳脚步的阵地上。魔法弹开出绚丽的花朵,每一次绽放都收割走大片性命,大地重重震动,发出龙一样的吼声。
大陆最强的魔法军队,它的全力出击是敌人的噩梦。
与此同时,东城门大开,银色一片的骑士队迅猛如雪豹冲向敌人,长矛回旋,顶端闪着死神的寒光,坐骑灵巧地在染血大地上跳跃,不沾上一点污迹,敌人的悲呼是助兴的旋律。没有重甲保护的步兵面对重骑兵全无反击之力,绝望的挥砍被圆盾轻而易举挡下,而骑士们的每一次刺击都带出滚烫的鲜血,飞溅到银光眩目的铠甲上,令他们像战神一样让人敬畏。
对方的阵营里终于也回击了魔法,有几个火球砸到战马脚下,它们立起前蹄逃避火烫的地面,嘶叫着发出警报。立刻有城墙上的法师们在骑士们战斗的地方撑起保护结界,那些中级的魔法攻击被轻松阻挡在外。行云流水的配合显示着亚尔斯皇家军队不可战胜的强大实力。
这一场前战赢得干净利落。对方1万余名步兵全歼,骑兵前沿部队受到不小创伤,整个队伍退后六百码,上空筑起高级防御结界。龙魂的恐怖战斗力让他们心惊胆战,现在,轮到他们士气低落了。
汶多瓦城里欢腾一片。奔走相告下,大家都知道了这场胜利,愁云顿时散去,男人们大口喝着酒,女人们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虽然战争来得措手不及,但是他们都相信,再打上几场,一切就会过去了。战争,被高高的城墙挡在外面呢!
原本有家人参加了自卫队的人终于也放下心来,开始盘算起得到多少军功就可以往上攀爬,看领主这个家族,不就是通过军功步入上流社会最好的例子吗?立刻又有几千个之前心存疑虑的人报名参加了自卫队,他们在教官的带领下,有模有样地开始了训练。
应该洋溢着更大喜悦的临时指挥部,此时却平静得异常。几位将军虽然没有昨天的焦虑,脸色也没有放缓多少。战争正式打响,首都依然没有消息,命令两位将军赶到汶多瓦的国王,现在却跟放弃了他们一样,至今没有只言片语回传。
事实上,第一次交手赢到的胜利是为了给自己人打气,龙魂和雪魄一上来就发动凌厉攻击,而对方正吃了不知底的亏,才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在他们布起了严密的防御,想再赢一场快攻不会容易,更糟糕的是,一开始,汶多瓦就亮出了他们的王牌,而对方的杀手锏却还藏着。
“我觉得,老狐狸这次派出来打先锋的步兵就是来送死的,以此试探龙魂的实力。要说忌惮,他唯一不了解的就是龙魂现在究竟有多强大的力量。”
“我也有这种感觉,海因姆。那些步兵看上去没有经过多久的军事训练,拥有战斗力的骑兵则躲在后面。古拉斯明明知道我们有龙魂,却不设魔法防御,连克制魔法师的长弓手都没有,确实很像派他们来送死。”
“一万多人拿来送死,就为了试探我们的战斗力!老狐狸到底有多少人,能让他如此肆无忌惮?”海因姆疑惑地摇摇头,苦笑道,“比起老狐狸的神秘莫测,陛下更让人费解。没有大将军的任命,我们无权调动军队,这里有三大军队的队长,可是我们手下却没有兵,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兰登看着一直窝在角落一声不吭的芙蕾拉,走过去拉起她:“不管怎么样,两次交手我们都赢了,这是好兆头。不是人多就一定厉害,我们还有龙魂呢。看我们的龙魂队长,她可一点都不悲观,是吧,芙蕾拉?我送你回房间,你真的需要休息。”
海因姆也凑过来摸摸她的头,一脸惊讶:“奇怪,你居然一句话都没说,没有睡着吧?”
芙蕾拉翻他个白眼,难得没反驳,乖乖跟着兰登出门。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来,轻声说:“我不想回去。”
她盯着地面,声音涩涩:“这就是战争,不是纸上一列列的数据,而是活生生的人瞬息死去……还要多久才可以结束?我讨厌这些……”
“没有人喜欢战争,可我们是军人,我们必须面对战争。只要有野心和欲望在,战争永远不会停止。”
“父亲一定不喜欢我这样……他反复告诫我,魔法不可以用来杀戮同类。”她依然垂着头,语气黯淡。
“力量的应用没有绝对的原则,就像骑士拿着武器与敌人厮杀,却不能允许屠宰平民一样,力量是用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的。”
力量是用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的。芙蕾拉默念几遍这句话,忽然注意到兰登只用一只手搂着她,便小心地抚摸他后肩的伤:“疼吗?”
兰登笑着,左手搭上她的腰:“你推荐的药剂师很厉害,他给我用了一种特效药,伤口愈合比平常快多了。”
“那种药剂我也用过,还是他祖传的呢。”芙蕾拉想起那个爱害羞的孩子,微微笑了,“看来要让他大批量做这种药剂了,不久肯定用得到。”
兰登哈哈笑着,把她按进怀里:“这倒是代替牧师的好东西。”
想到不久后,一直美丽祥和的汶多瓦将被痛苦和血腥主宰,他深深为之痛心。更让他心疼的是怀里的人。她有着尊贵无比的宗室公主身份,原本应该和所有无忧无虑的贵族小姐一样过着闲适的生活,受到完好的保护,然而她现在却不得不在残酷的战场直面杀戮。
“芙蕾拉,如果可以,我真想立刻把你送回赫格博斯,永远接触不到血腥,永远不用感受绝望。战场不适合你……不适合……”
他轻轻说道,怀里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往下看去,原来芙蕾拉早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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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气大伤的敌军一直有所忌惮地驻扎在退后的地方,直到晚上都没有任何举动,远远和汶多瓦城对峙着,似乎在调整战略,又似乎在等待什么。
而汶多瓦的守军则是斗志高昂。巨大的弩机从军需库搬到城墙上,每个弩机前都有立地的大盾竖着,保护弩机手装填箭支。一面面乌黑的铁盾闪着令人心寒的冷光,如同城墙上立起的坚固堡垒。眼力好的人被挑选出来,训练没多久就全部掌握了简单的弩机操作,他们将是捍卫城门最重要的力量。稽查队恢复了趾高气扬的神情,抗着阔剑巡逻在街道,像往常一样斥骂几个倒霉的路人。
比如现在,就有个板车从转弯处忽然闪出来,一下撞上几个稽查队员。
没被撞到的那个人身手敏捷地避过,顺便抓住肇事者的领子,瞪起恶狠狠的眼睛:“混蛋,怎么走路的!”
“对不起,对不起,官爷!车太快了,没来得及拉住它。您没受伤吧?真是太对不起了!”被凶神恶煞的几个稽查队员围住,这个老实巴交的赶车人赶紧一迭声道歉。
“你爷爷我是汶多瓦的护卫军,撞我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瞧你的样子就是个奸细,故意的吧!喂,车上装的是什么,不会是炸药吧?”稽查队员看到车上排得整齐的木桶,发着醉人心神的香味,马上恢复了敲诈勒索的本性,动手上去查看。
“不是不是!这是酒,酒而已,不是炸药,不信您看。”赶车人慌忙辩解,自己先把一小罐酒递了上去。
刚度过惊心动魄精神疲惫的一天,稽查队员闻到酒香,眼睛都亮了,争抢着把那酒分完,斜着眼盯住更多更大的木桶。
“酒倒是酒——不过难道你不知道,贩卖私酒是要坐牢的吗?!”
“这这……官爷们,行行好吧,这可是我一家人的口粮啊!”赶车人哭丧起脸,哀声恳求道,“这会又要打仗了,不赶快把酒送到买家那去,一旦打起来,我们家没了主顾,只能等着饿死哪!”
“打仗归打仗,处罚还得处罚!这么多,够关上你十几天了!”稽查队员毫不让步,依然铁青了脸。
稽查队员臭名昭著这么多年,每个平民都知道该怎么与他们打交道。当下赶车人换上谄媚的笑,自觉地说道:“官爷,我知道您们打仗辛苦,这些酒就当我孝敬您们的,您们为了汶多瓦流血流汗,我们小老百姓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表示就这点心意了。”
“嗯,为了保护你们这帮刁民,兄弟几个累得半死……不过你这算什么?贿赂大爷吗?呸!大爷我严明执法,该坐的牢一天也不能少!”
“官大爷,行行好吧!”赶车人看这招都不行,脚都发抖了,“可怜我老婆还生着病,孩子还小,一家人离不开我哪!”
“呸,老婆生病,你还在这里罗嗦什么!还不回去仔细看着,老婆要死了,你晚上上哪快活去!”说完,稽查队员们爆发出一阵暧昧的狂笑。
赶车人再老实也听出了放过他的意思,赶紧鞠躬谢着,一溜烟跑了。看他那见了鬼一样的逃跑速度,稽查队员们哈哈大笑,拍着满车酒桶,庆祝今天又能痛快喝个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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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拉是被外面的喧闹吵醒的。她挺不乐意地把头埋进被子,可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