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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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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锦和金越在一起?
  王锦和金越在一起!
  王锦和金越在一起。
  彦容和ben分开,独自乘地铁回家,坐过了站,折返回来,又坐过了,再折返回去,这次终于在正确的车站下了车。
  从车厢里出来,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该从几号出站口出去,左右徘徊了几步,最后在站台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又一班地铁在他面前呼啸而过,有人被带走了,也有人被放下了。
  他觉得他可能就是被王锦放下的那个。
  是他自己狠下心对王锦说“再也不要见面”的,可他现在真的很想冲到王锦面前,问问王锦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就算不能爱一生一世,可分开连一个星期都不到,就能完全放下,去和别人在一起吗?
  王锦不但是个小气鬼,还是个大坏蛋。
  他真的再也不要爱他了。
  而此时的王锦在家里,正接待登门造访的导师,以及跟着导师一起来的金越。
  这位导师虽然是师长,但实际年龄也只比他们大了几岁而已,当年在学校时就和王锦亦师亦友,关系是很好的。这些年老师已不任教了,常年在国外参加一个国际性的医学攻坚项目,这次回来也是半公半私,要挤出时间才能来和王锦见面,本来说是一起吃晚饭,结果临时又有事,晚上七点多的飞机要飞往外地,便决定提前来王锦家里,喝杯茶,聊聊近况。
  当着老师的面,王锦也不能质问金越来干什么,只能当做普通同学来对待。偏偏老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王锦,你和金越两个当年形影不离的,怎么现在反而生分了?”
  王锦只得道:“只是太久不见了。”
  金越看着他笑笑,说:“毕业以后我回了家乡,我们就一直没见过,今年我来了北京,才见过几次。”
  老师道:“现在离得近了,要多来往,有什么专业问题也能多交流,像上次王锦的一个脊柱畸形病人,其实能和金越讨论讨论就很好,金越这些年在他们省内也是脊柱外科方向的佼佼者了。”
  金越自谦道:“地方和北京还是不能比的。”
  老师又问:“其实一直都想问你,那时候在北京好好的,实习单位也不错,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去了?”
  金越看了眼王锦,道:“我想离家近点,能陪陪我母亲,今年清明前,她不在了。”
  王锦正在倒茶的手一顿。
  梁玺约了王超晚上吃饭,可是收工比预计的还要早,想想横竖晚上也是不能在家里睡觉,还不如提前回去完成王锦交代的任务。
  刚到楼下停好车,他就看见彦容也从外面进来。
  他问:“这是去哪儿了?”
  彦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抬头看是他,怔了怔才道:“同学找我玩。”
  听是和同学还有来往,梁玺心下一喜,把手里的冰激凌递过去,道:“正好,刚给你买的冰激凌。”
  彦容忙接过来道谢:“谢谢梁哥。”
  梁玺停好车,两人一前一后进去,上了电梯。
  和梁玺独处,彦容还是会觉得很不自在,他几乎贴在了电梯一侧,因为手里拿着那个冰激凌盒子,眼睛自然就落在了上面,又觉得奇怪,梁玺给他买冰激凌?他看到盒子标识上写着“巧克力曲奇口味”。
  梁玺注意到他在看那里,道:“没有奶油曲奇味了,店员说这俩差不多。”
  彦容一脸奇怪。
  梁玺成心道:“王老二说的,他听说你在家里几天都没出门,让我给你买奶油曲奇的冰激凌,哄你开心。”
  彦容微张着嘴巴转过来,一双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直视梁玺。
  梁玺接着说:“你真不喜欢他了?可他还是很喜欢你呀。”
  彦容又看了看那个冰激凌,声音很低的问道:“他自己说的吗?”
  梁玺胡扯道:“对啊,他说你又漂亮又可爱,又听话又懂事,离了你他一天都活不下去。”
  彦容:“……骗人。”
  梁玺一想,王锦是说不出那种话来,改口道:“大概就是那意思,原话我记不清楚了。”
  彦容把脸转开,不相信他了。
  到了家,做饭阿姨正在洗菜准备晚饭,看到梁玺以为要多做一人份,梁玺忙道:“不用,我不在家吃饭。那个,麻烦您,去帮我们买点水果?”
  这明摆着是要清场说私人话题,阿姨有眼力,况且在这里工作薪资也很高,她二话不说,脱围裙、拿钱、出门。
  梁玺指着沙发,道:“彦容,你坐这儿。”
  彦容就坐了。
  梁玺坐在他对面,抱着胳膊,摆出一张严肃脸。
  彦容低着头挖冰激凌吃。
  梁玺严肃了不到十秒就崩了,说:“哎,你跟我说实话,你跟王锦到底怎么回事儿?当初要死要活不肯出国,非要跟他在一起是你,现在说什么也非要分手的还是你,枉费我之前为了你们俩的事儿,在你柏图哥哥面前说尽好话,现在我都还没敢告诉他你们分手了,你说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彦容停下动作,道:“我自己跟柏哥说,他不会打你的。”
  梁玺郁闷道:“他打我才不会让你看见。”
  彦容:“……你们还会打架吗?”
  梁玺道:“两口子打架不是常事儿吗?”
  彦容受到了惊吓,梁玺和柏图在他眼里就是模范夫夫,他只看过两人之间的互相迁就互相宠爱,怎么还会打架?
  梁玺看他很感兴趣,豁出了面子道:“我是舍不得动他,他可舍得,有一回翻了脸,拿床头的铁艺钟表砸我,差点砸我脑袋上,得亏我躲得快,在肩膀上砸了好大一块淤血,那阵子上节目都不敢脱上衣。”
  彦容想想柏图的温柔脸,惊悚道:“为什么呀?”
  梁玺道:“我喝多了,强了他。”
  彦容:“……”活该!
  可梁玺完全不以为耻,还趁机灌起了鸡汤:“俩人谈恋爱结婚,整天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一点矛盾都没有,偶尔吵个架、动个手都没什么,动不动就闹分手可还行?”
  彦容听出了他的意思,道:“我没有和王锦吵架,也没有动手,我们是……感情破裂了。”
  梁玺道:“他一天能给我打七次电话,破裂个鸡巴。”
  彦容很少听脏话,没懂那是个吐槽,震惊道:“他、他、他那个怎么了?”
  梁玺:“……他打七次电话都是打听你,他对你的感情压根没破裂,跟他的鸡巴一样,又大又完整。”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都是什么鬼。
  彦容也反应过来了,脸涨得通红,又觉得还好还好,不是王锦那里有事。
  老师在王锦家待了一个多钟头,时间差不多,要去赶飞机,王锦驱车去送,金越也跟着一起去了机场。
  在机场和老师道别后,两人站在喧嚣的机场大厅里,沉默了起来。
  金越开口道:“没有别的事儿了吧?一起吃晚饭?”
  王锦要拒绝,还没说出来,金越又道:“上次你拒绝我,是因为家里有人在等你,现在还有理由吗?”
  他也刚从王锦家出来,他笃定王锦和那个小孩已经分开了。
  他觉得王锦应该不会拒绝他。
  果然,王锦道:“家里是没人在等我。”
  金越笑了下,说:“那……”
  王锦置若罔闻的接着说道:“心里有人了。”
  
  第六十三章、无解的题
  
  王锦不想再和金越有什么纠葛,也没办法把金越当老同学来看待,倒并不是因为他对当年的事还耿耿于怀,只是几年后再见的金越,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他要去停车场取车,金越却依然跟着他。
  他站住,回头道:“你要去哪里?未必顺路。”
  金越笑笑,道:“你一定也是要回五环内的市区,怎么不顺路?”
  王锦不再理会他,走的飞快。
  到了停车场,他找到他的车,坐进驾驶位。
  金越拉了下副驾的门,那门锁着,他没能拉开。
  他竟连脸色都未变半分,敲了敲车窗,如常的说:“王锦,开门。”
  王锦:“……”
  他到底不是会把事情做的这么难看的人,还是让金越上了车。
  金越的脸上也看不出欣喜,平静的系了安全带。
  王锦慢慢开出了机场。
  金越说:“老师说你接的那个脊柱畸形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王锦道:“手术顺利,术后恢复也不错。”
  金越道:“那挺好的,回头有空了,方便给我看下资料吗?”
  王锦道:“不方便。”
  金越点点头,道:“那算了。”
  车子上了高速,拐了个弯向西,落日多少有些刺眼,王锦拿出太阳镜戴上。金越转头看了看,王锦的侧脸英俊而冷漠。
  他收回了视线,把玻璃前的遮阳板放了下来。
  遮阳板上贴了一个小小的动画贴纸,看起来是一只灰色的、天朝的狼。
  金越定睛看了片刻,这当然不可能是王锦贴在这里的。
  他问:“这是灰太狼吗?”
  王锦的眼睛被挡在墨镜后面,回道:“是小灰灰。”
  金越不知道小灰灰是谁,也不想问,他又把遮阳板翻了上去,西边的太阳映在他的眼睛里,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
  过了五元桥,王锦问了句:“你去哪儿?”
  金越反问道:“你去哪儿?”
  王锦便不再说话,准备等下下了高速,随便找个地方就放下他。
  金越看看他,说:“送我去母校。”
  王锦:“……哪儿?”
  金越重复了一遍道:“去咱们母校,海淀区学院路38号。”
  王锦却在下一个道口,把车开下了高速,然后在路边停了下来。
  他熄了火,把太阳镜摘下来,丢在仪表盘上,说:“你要干什么?”
  金越却看着他放在方向盘上的修长手指,说了句:“你的手真好看。”
  王锦:“……”
  金越晃了个神,撇开视线道:“你记得吗?春天时有一天,我约你在学校见面。”
  王锦记得,那天是周末,因为柏图在家,彦容不能在他那里过夜,他和彦容缠绵了一个下午,然后送彦容回家,那是他第一次听彦容提起“德国同学ben”。
  金越道:“那天我等了一整晚,也没有等到你。”
  他问:“是那个小朋友不许你去吗?”
  王锦道:“是我自己不想去。”
  金越显然是不信的,但他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说:“没关系,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他小心却又笃定的问:“王锦,这些年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他不等王锦回答,又说:“我每天都在想你。”
  他说:“我妈催我结婚,帮我安排相亲,我一次都没有去见过。去年冬天她生了病,催得更急,我就告诉了她,我说我有爱的人,她问我那个人在哪儿,我说,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她说那你为什么你不去找回来?我就想,对啊,他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他。那天特别冷,我按你家的门铃,是那个小朋友给我开的门,他说你是他大爷,小孩子也是可爱,骗谁呢?我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他上过你的床了,在等你回来的十几分钟里,我想了几百种杀掉他,还不会被发现的办法。”
  王锦终于转过头看他,目光里满是错愕。
  金越笑起来,道:“可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吃炒牛河。我又想,一个小孩子,你会喜欢他什么,无非就是年轻漂亮,那有什么,我才不嫉妒他。然后你回来了,我就知道我猜得不错,你的目光一直停都在我的身上,你根本就不爱那个小孩儿。你那天骂我了,你问我回来干什么,说我不要脸,还让我滚。那我就滚了,可我走的特别舒心,我知道你没忘了我,你还记恨我当年背着你交女朋友,我在你心上划的那一刀,根本就还没长好,只要它还在,你就还是我的。”
  王锦沉默着,那时他和彦容之间还没有爱情,他自己也的确还陷在几年前的情伤里,没有完全走出来。
  金越接着说道:“回去以后,我陪我妈走完了她最后一段路,三月底,她不在了,办完她的丧事,我辞了职,卖了房子和车,破釜沉舟的来北京找你。只是两个多月而已,你就从‘他大爷’就成了‘他男朋友’,你居然还真被一个小男孩儿迷住了,还为了他拒绝我。我那时很后悔,我真的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杀掉他。”
  王锦皱紧了眉头,道:“别胡说八道了。”
  金越面上一喜,他觉得王锦这句话里有一丝亲昵,笑着说:“我就是说说,又不会真的杀人。”
  王锦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放了下去,他是真的被金越那句话里的狠戾惊了一瞬。
  金越换了副调侃的语气道:“其实我也知道你喜欢他什么,除了年轻漂亮,还身世凄惨,在学校也不合群,和我当年的蠢样子差不多,你就喜欢照顾这种折翼的弱鸡。”
  王锦侧目看着他,表情有些莫名。
  金越一哂,道:“我现在过得也不怎么样,刚进的那家医院待遇一般,同事不大看得起我这种外来户,我也买不起北京的房子,可能得租一辈子房……已经这么惨了,你还不理我。”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有几分委屈。
  王锦看了他片刻,问道:“金越,你真的爱过我吗?”
  金越眼睛一亮,王锦终于肯和他谈“爱”。
  他急切的表白道:“我当然爱你,这些年我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为什么那时要作死,要用伤害你来求证你对我的爱情。我们明明能好好的一直走下去,会弄到今天,这全都怪我,是我小心眼想不开,是我斤斤计较,其实你为什么爱我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爱我就够了啊。”
  王锦看他的眼神越发微妙,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金越有些慌张,他辩解道:“那时我的想法太偏激了。”
  王锦摇头道:“不是这样。如果我是因为同情你才要和你在一起,你离开我是对的,那才是你。”
  金越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他有点乱了。
  王锦道:“你对彦容说过,大雪天你想吃糖炒栗子,我就去给你买回来,你要回家过年但是学校有事抽不开身,我就去火车站通宵排队给你买票。想吃栗子,过年要回家,这有什么可怜的?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懂,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同情过你,我只是在尽力对你好。”
  金越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话来。
  王锦低垂下视线,说:“一开始,我根本没注意过班里还有你这个人,那天我在系里帮忙录成绩,你从外面冲进来,看得出情绪不好,可还是很有礼貌的问导员在哪里,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几个讨人厌的势利鬼就说了一些讽刺你的话,你就像只发怒的小公鸡一样和他们打了起来。老师们回来了,问是怎么回事,他们抱团污蔑你,老师还信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你那时候的眼神,愤怒也委屈,但又特别明亮,我被那样的眼神吸引了。”
  “后来我们成了朋友,发现你真的很有趣,没钱吃饭买衣服,连打车钱都舍不得,他们背后议论你穷,议论你单亲家庭,议论你不会交际,可是你还是那么骄傲,专业课成绩总是最好的,你的优秀半点都不会被嘲笑和讥讽打倒。我没有喜欢过什么人,那时候只知道每天都想看见你,见不得你受半点委屈,就想对你好,那就是喜欢了吧。可是我不敢说出来,你是你们家乡的高考状元,你妈妈只有你一个儿子,一定盼着你娶妻生子光宗耀祖,你和我不一样,我哥太优秀了,我弟弟又太小,我爸妈的关心根本轮不到我,和我最亲的爷爷奶奶也不在了,这个世上没人对我有期待的,可我也不能因为自己喜欢你,就拉着你一起去走那条艰难的路。”
  “没想到,居然是你先对我表白了,那天我高兴得要疯了,当天回家就出了柜,我爸揍了我一顿,说要断了我的学费生活费,我才不在乎,我觉得我有你就够了。而且我也和你一样了,我可以和你一起过拮据的生活,可以一起努力拿奖学金,一起争取保研的名额,一起参加工作,一起赚钱养活对方,这没什么不好。”
  说了那么长一段话,王锦却始终都很平静,他最后说:“金越,你从来没有试过去了解我,不然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会爱上你,从来就不是因为同情,我爱上的,是耀眼的、骄傲的你。”
  金越呆住了,他记起了那些年里王锦对他所有的好,也记起了发现他的背叛时,王锦红着眼眶问他的那句:“为什么你不要我了?”
  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他终于意识到,不是王锦没有把他当成平等的爱人,而是他亲手毁掉了他们的爱情。
  他望着王锦淡漠疲倦的神情,他隐约明白,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他们的问题不是他赶走一个小朋友就能解决的了。
  他给王锦的伤害,是道无解的题。
  他解开安全带,默默道:“谢谢你让我搭这一段路,我……就到这里了。”
  他推开门下了车,站在路边,努力笑了笑,说:“王锦,再见。”
  王锦到底还是有些不忍,道:“我送你到好打车的地方。”
  金越却一副调侃的表情道:“枉你还和小朋友谈了一场恋爱,连打车app都不知道吗?”
  王锦闭上了嘴,不再多说,和他道别,开走了。
  太阳已经沉了下去,只在远处天边留下小半张脸。
  金越在路边蹲了下来,小声哼了句:“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他笑了笑,眼泪又掉了出来。
  王锦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了什么,伸手把副驾前的遮阳板翻了下来,上面那个“小灰灰”歪着脑袋朝他卖萌。
  他用手指摸了摸“小灰灰”,很想彦容,想得心脏都有点疼。
  
  第六十四章、大坏蛋
  
  金越变了很多,和当年大不一样,非要找出他哪里没变的话,也许就是那份自以为是,钻了牛角尖还不自知。
  他以为彦容只有年轻漂亮和身世凄惨,这才能入了王锦的眼。
  不然王锦还能喜欢一个小孩儿什么?
  就连彦容自己也在这样想。
  他用勺子搅着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激凌,有点不舍得吃了。
  这是王锦让梁玺买给他的。
  王锦还是很在意他,这让他难免有一点心动,可王锦还是把他当小孩子,知道他生气了,不开心了,就买好吃的来哄一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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