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如意二三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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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不知被吹到何处去了。赵倩心疼的撕下裙摆裹起仅存的几十株花苗搂在怀里往回走。
地上泥泞，雨水迷眼，赵倩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纤细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越走双腿越觉沉重，仿佛有人拉着裤管一般，再行几步，右脚猛然陷入泥潭中，身体往下陷去。正惊慌失措着，赵倩腰间被紧紧箍住，一股大力将她拉起。
“你不要命了！”连晋板起脸来怒目修罗似的，泥人似的赵倩还在惊慌之中，回过神后她抽泣起来。
如意睡的正酣，房门被人拍的震天响。披衣起来，门外两个泥人吓了她一跳。
“你俩这是私奔未遂么？”一秒后如意彻底清醒过来，“快把小倩放下来。”如意将赵倩拉进来，然后关上门根本不管连晋。
“小姑奶奶你大半夜搞什么啊？怎么会和连晋在一块儿？他怎么会背你回来的？”如意边问边扒拉赵倩的衣物，把人剥光了抱去床上盖好被子出去张罗热水。
忙活到天蒙蒙亮，赵倩总算暖和过来不再颤抖。“啊呀我的花苗！”她又想起花苗。
“马上睡觉，你再提花苗，明儿我就把园子铲平。”赵倩蜷身躺下，暗想如意的性格脾气越来越像表哥。但她不想想，如意夜里睡的好好的，被弄醒不算，还照顾她到现在，又累又困能有什么好脾气。
二女一张床上补眠到中午，赵雅早上不见侄女人影儿猜测是在如意那儿，寻过来见两个姑娘还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不由发笑。点点赵倩的额头，赵雅柔声唤醒。
“不嘛，倩儿困着呢，再容倩儿睡一刻，一刻就好。”赵倩在如意胸脯上蹭了蹭，奶声奶气道：“软软的，好舒服。”
“痒，别闹。”如意红唇微噘，动了动身子摆脱压在胸口的重物，但很快重物又缠了上来，一条玉腿横跨压上。
“唉~”赵雅无奈的替二女盖好被子离开了。
睡至傍晚，如意饿醒过来，撕下挂在身上的小章鱼。如意对着铜镜梳妆整理衣物，临出门前喊一声赵倩起床，这丫头背过身用屁股对着她。
穿过长廊，如意走向伙房，路过宴客厅恰巧乌应元陶方都在。
“如意姑娘来的正好。”乌应元率先打招呼，“正午有人送来一封竹简，指明交给你的，本想让陶方给你送去，你来的正巧。”
如意接过竹简打开一眼，是善柔的笔迹，言简意赅只有十几个字：齐魏矩子均抵达墨者行会，形势危急。
☆、恶搞番外
神捕司的探子报齐王王妃入了开封城，诸葛正我很奇怪，夜间一探才晓得曲嫣红会突然跑来是收到姐妹的求救信。诸葛正我死活要帮忙，理由开封府是他的地盘，以及他有一颗除暴安良的心。曲嫣红考虑一番答应了。
诸葛正午准备一番请来曲嫣红，作为管事（已经晋升）的如意自然随同前往。如意走入神捕司，不意外看见无情与铁手。大概这次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意含笑对二人福了福身，而后搀着曲嫣红的手臂入座议事厅。
如意这一福落在柳飘雪眼中有了另一番感觉，之前她听金银剑提起过如意。印象里是个狐假虎威嗜辣成狂的跋扈丫头，今日一见和脑海中勾勒的模样完全对不上号。柳眉凤眸，碧玉姿容，婉约气质与凌小刀有几分相似之处。不由地，柳飘雪一直盯着如意瞧。
“如意姑娘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一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主动和如意打招呼，曲嫣红正诧异此人是谁竟然认得她家如意。如意弯腰附耳低语一句，曲嫣红喔了一声睨着少年嘲笑起诸葛正我的属下。
“一个神棍诸葛正我你也收在门下？神捕司真是没人可用。”“喂！什么神棍，你就算是王妃说话也不能这么难听。告诉你，神捕司破获的案子都是追命大爷…”
“追命~~~”诸葛正我拉长音节掩盖住追命接下来的话语，“王妃，咱们还是谈德威镖局的案子吧。”
一句话导入正题，曲嫣红收起敌对心态投入案情分析中。听得无情分析最近有不少镖局遇到同类事件，猜测失镖是一场骗局意在诈财，曲嫣红怒不可遏。
“诸葛正我你有什么办法？那个姓李的只缓了我半个月的期限，拿不出一万两，他们便要封屋拿人。”
“我有办法。”追命高声吸引来所有人目光才得意洋洋说起他的计划。众人一听觉得这个法子靠谱可行。
时值正午用膳之际，诸葛正我留饭曲嫣红，后者根本不屑吃这顿饭，但转念想起还要请前者帮忙破案遂卖一个面子。
从议事厅集体挪到内院，柳飘雪麻溜儿炒了六盘小菜一道汤。大家入座，如意戳在曲嫣红身旁夹菜盛汤，平日里她做惯这些，但同桌的人不习惯。
柳飘雪请如意入座一起吃，如意摇头。
“她是吃不惯开封的菜。”曲嫣红解释道，自打陪她出拜剑山庄起，一路赶路赶的急。如意吃饭是越来越随意，发展如今直接辣椒酱拌米饭。
“我厨房里还有一些辣椒，我再给如意姑娘炒个菜去。”“不劳柳管家，如意一会儿再吃。”
菜足饭饱，曲嫣红用香茗漱口。餐桌前，柳飘雪托着腮看如意用辣椒拌饭。金银剑果然没有骗她，这孩子嗜辣成痴啊。
“如意是哪里人？”“如意姑娘她是个孤儿。”铁手替如意答了，柳飘雪眼神又柔了一些。
“真可怜，今年多大？”“最多二十。”自称阅女无数的追命替如意答了。
“婚配没有？”“柳管家有合适的对象介绍？”曲嫣红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
“飘雪你这是干什么呀？别吓着人家孩子。”“她与几条人命案子牵扯不清，谁敢要这祸害。”无情忍不住毒舌一句，拜剑山庄的事儿他记得一清二楚。
“无情！”“诸葛正我你怎么教徒弟的，哟，还瞧不起我家如意，我告诉你，就他这样的还配不上如意呢。”曲嫣红重重一哼放下茶杯，若不是如意还在吃饭，她马上走人。
“是无情说错话，如意姑娘样貌可人冰雪聪明，将来自会觅得美满良缘。对了王妃，客栈品流复杂，你贵为齐王王妃还是不要住在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飘雪已经收拾出两间厢房，你与如意住来神捕司吧，也方便随时知道案情进展。你觉得如何？”
曲嫣红默默思考一番，住在这里她实在不愿意，不住她客栈神捕司来回跑也不方便。罢了，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忍忍也过去了。
“如意，你回客栈收拾一下。这半个月要劳烦柳管家了。”曲嫣红死活不谢诸葛正我。
如意去客栈收拾东西，人一走金银剑两人小声嘀咕，“要死了，这个辣椒王住进来，少主还有好日子过么。”“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桑姑娘。”“对啊，还有桑姑娘，少主和桑姑娘眉来眼去有段日子，万一桑姑娘误会…”
“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什么！”无情斥责一句，金银剑赶紧闭口。
开封府又开了一家新镖局，爆竹放的震天响，传单见人就发，这是神捕司的精心布局。放下钓饵，鱼儿果然上钩。所有的工作准备妥当，曲嫣红虽恨诸葛正我，在办案方面也不得不认可他确是有本事。
这一日早晨，追命冷血吃罢早饭为镖局的案子奔波去了。如意依照曲嫣红的嘱咐去集市采买补品回来烹煮。柳飘雪闻香寻来，见是如意在厨房忙里忙外，她特意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刀工不错，用料细致，是个手巧的。
“如意姑娘在炖补汤呢。”柳飘雪笑着走进来。
如意擦净双手向柳飘雪告罪，厨房重地非请莫入，未经主人家允许动油盐酱醋是不对的。
“不是大不了的事。”柳飘雪倒不在乎私人厨房被他人入侵，掀开砂锅闻了闻香，她笑问是不是做给曲嫣红补身的。
“娘娘看神捕司众人为了镖局的案子四处奔走，特意让如意炖一些补汤请大家喝。”皮埃斯，没有诸葛正我的份，要喝也只能喝剩下的汤渣。
当晚食过晚餐后，如意端汤上桌，除了柳飘雪与冷血外，一众人表现的如临大敌。幸好曲嫣红去德威镖局没回来，否则又要发脾气。
“你们这是干什么？如意为了这锅补汤耗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放了很多食材下去，你们不喝，我来喝。”“雪姨不要那么想不开。”追命阻止不及，看着柳飘雪吸溜半碗下去啥事没有，他尝试一口，很好，不辣，可以补。
“我也来一碗。”诸葛正我伸手摸勺子，如意立即将汤勺转了方向笑道：“娘娘有交代，诸葛先生年纪大，须小心虚不受补。”诸葛正我缩手回袖很是委屈，他看着汤锅道：“年纪大更需要补，最近腰酸背痛。”
“让如意为诸葛先生推拿两下。”怎么着都行，不能碰汤，捍卫到底。“诸葛先生，请。”如意变相压着诸葛正我回房间。余下人看着剩下的汤纠结喝还是不喝。
“你们不喝的话，我带回去。”“追命你怎么老这样，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拿。”金剑见不得贪小便宜的人，匆匆盛出三碗来，自己与银剑喝了一碗，至于无情少主喝不喝随便他了。
自从如意偶然的为诸葛正我推拿过一次，这老头彻底惦记上了，时不时就赞一句，可惜如意充耳不闻。柳飘雪被诸葛正我唠叨的没有办法，便请如意教她推拿手法。
“雪姨也是个苦命人。”家里有这么个老小孩在，能不苦命吗。如意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友情指导起柳飘雪，但说好不能给曲嫣红发现，练手对象更不能是诸葛正我。于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冷血进入二女的视线。
冷血是一个不错的教学示范对象，虽然身上伤疤很多坑坑洼洼，胜在够配合。不像铁手扭捏半死脱个上衣最后还没脱成功人跑掉了，也没有追命那么骚浪恨不得连裤子一起脱。
“这样按酸不酸？这样会不会疼？”柳飘雪发现冷血有个致命的问题，酸疼麻痒这种感觉他完全没有，问什么他都回答不。假使你问的深入一点，他就用一张冰块脸回望你，一瞬间强行把你拉入隆冬，冷的你无法再爱下去。
“冷血不行，得换其他人。”
柳飘雪又打起无情的主意来，其实最开始她想到的人选就是他。无情喜欢翻医术，对人体穴位有一定了解，更能配合到柳飘雪。但无情的衣服不是那么容易脱的，柳飘雪估计自己用长辈的身份去压他也未必屈从。
“金银剑吧。”如意提议道，柳飘雪点头附和。
“包子剪子锤会不会玩？”如意教金银剑玩猜拳，金剑出布，银剑出剪刀，金剑被如意与柳飘雪合力拎进房内。“银剑你…”见死不救啊。
第二日金剑表情蔫蔫的，无情留意到嘱咐他去看病治疗，不要把风寒传染给其他人，这样不好。
“少主，金剑不是病，是心里委屈。”“发生什么事？”无情客串一把知心哥哥，清楚来龙去脉他沉默了。
“金剑你不要为难少主，这是雪姨要求的，你不去，莫非要少主去不成。”银剑斥责金剑太不懂事，为了神捕司莫说是脱衣服，捐躯也是应该的。
“你说的倒轻松。”“我去吧。”金银剑愣住，两人齐齐掏耳朵，少主他刚才说了啥呀，麻烦再说一遍好么。
无情自投罗网来了，柳飘雪很诧异，她探头出窗看看天，缩回来的时候无情的神情有些尴尬。
“脱吧。”在床前摆好屏风转到桌前准备药盆，如意与柳飘雪双双浸到十指发烫，屏风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已经不见。
“躺下了吗？”如意问，屏风后的人嗯了一声。“觉得冷，你可以用被子。”屏风后的人又嗯了一声，这声比刚才那声轻了几分。柳飘雪有点想笑，硬生生忍住，她咳嗽一声说浸的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擦净双手一起来到屏风后，卧趴在床上的人白衣如雪，乌发散在脖子处完全挡住脸庞，看不见表情。如意叹了一口气，“里衣也要脱的。”
听见这话无情身子一僵，金剑明明说是穿着里衣的。
“昨天金剑一直哭，没有办法只好让他穿着衣服。”“那我不…”“矫情！”如意倾下身双手抄入无情腰间，摸到衣带子飞快扯开，双手又沿着下腹去到胸膛撩开前襟一扯。眨眼间的工夫，无情上身不着寸褛。
“如意你这一手真的是。”柳飘雪想不到要用什么词汇。
“我这是熟能生巧。”如意说话间按住无情的脖子，手掌温度泡过后与人体温度一致，无情也没有什么不适。
“雪姨你凑近看，无情公子的颈椎处有脱出迹象，这他习惯性长期低头，脊椎收到压迫，会伴随恶心耳鸣头疼目胀情况发生。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无情公子还属于初期阶段，调整看书姿势，经常按摩还来得及治疗。按的时候这里…”
“唔…”无情呻…吟了一声，他刚才还心惊那些症状如意怎么知道的，一个分神后颈被狠狠拧拉，普通人早疼的背过气去了。
“捏的时候要注意手劲的力度，慢慢的松开，松的时候也不能太慢。然后反复几次，提起，无情公子你蹦的太紧了，来，请深呼吸，吸一口气，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再缓缓吐出来。再重复一次，非常好，身体放松一些。雪姨，你看着，捏这个部位，提起，慢慢松开，提起，松开。”
“哎呀你把无情都揪青了。”“他这是气血不畅，去医馆刮个痧就行。”“何为刮痧？”柳飘雪睁大眼睛。
“雪姨，拿个铜钱来，我示范给你看。”
柳飘雪找来金银剑扶无情回房，绕过屏风，金银见眼角湿润。
“雪姨你怎么可以鞭挞少主？！”“我没有啊。”没有少主身上一道道血痕是哪里来的！少主已经被打的昏迷不醒！
“那个是刮痧。”柳飘雪解释，金银见从未听过什么刮痧哪里肯相信，泪汪汪的帮“昏迷中”的无情穿好衣服背回房内，两人一起来到诸葛正我那里告状。
“飘雪，你给我解释解释刮痧是个什么？怎么无情到现在还没醒。”“他睡着了，你让我怎么解释，哎呀，我真没有打无情。你不信，你可以找如意问问。”柳飘雪料不到在神捕司辛勤操劳十几年会遇到今日百口莫辩的情形，真是冤死人了。
☆、实情？实情！
赵国境内乱纷纷的，魏墨、齐墨的弟子海水般往这里涌，来来往往的人配着剑。在这种乱世百姓们早训练出一双兔子耳朵，察觉形势不妙许多人家收拾物品举家搬迁。一时间田地荒废，沿街商铺紧闭，不过打架滋事的人还是有的。如意就刚揍趴下一个明目张胆抢她行囊的二愣子。
“老爷的东西你也敢动手抢，活腻味了！”对准二愣子屁股又是一脚，如意捋捋胡须再抠抠鼻子。“这里怎么这么多人？看着不像是赵人？”
“小的也不知道这些人打哪儿来的，好汉饶命。”脚下的二愣子作揖求饶，但如意明显不会轻易放过，她换一只脚踩在这人的屁股上一手挖耳朵一手搓脖子上的泥。
“求您放过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二愣子嘤嘤啼哭，眼泪流过的地方是一道白沟沟。
“哟，没瞧出来你细皮嫩肉的，到底是个哥儿还是姐儿，裤子脱了让老爷瞧瞧裤裆里有没有宝贝？”“万万不可！好汉饶了我！”二愣子杀猪似的哭嚎，街上零星几个路人头都不敢抬更不要说阻止。当如意一把扯下裤腰带，二愣子羞愤的欲咬舌自尽，没想到欺辱他的人中途罢手。
“给老爷滚蛋！”扔一个馒头到二愣子身上，如意背着行囊继续前行。这一幕已落在一人眼中。
行行复行行，来到一处破败的茅草屋，如意抱着竹杖倚墙而坐。等了一阵，屋顶上有了动静，细碎的茅草飘落而下，如意站起来仰起脑袋瞧了一会儿突然一杖捅上去。哗啦，屋顶塌下一大块，一个美人掉了下来。一身翠绿的衫裙，白嫩的脖颈光裸着露出一截锁骨，乌发莹莹而动当美人站稳后柔顺的垂散在后腰上。
“这正是天上掉下的美人，我等你许久了，来来，亲一个。”“你把我坑苦了，还出言调戏。”善柔拔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刺来，如意也不闪避张开双臂让她刺，很明显善柔是装装样子，果不其然，闪着寒芒的尖端离咽喉一寸处及时收住。善柔扔掉匕首红着眼睛扑上前狠拧如意脸上胳膊腰肢各处的肉。
“解恨了没？”如意搂着善柔笑嘻嘻的没正形，后者用眼狠狠剜她倒没有再用手掐捏。
晚风将茅草屋旁的野花吹的东倒西歪，如意折了一朵五瓣花簪在善柔鬓发上，然后猛夸人比花娇。
“你还有心思玩笑。”善柔气恼的要拿下花束，如意连忙拉住其双手。“我们都正经些，你且将近日来的事详详细细的与我说个明白。还有你为何这样打扮？”善柔现在穿的可不是良家女子的装束。
“此事说来话长…”
在赵齐边境接壤处有一小村落名唤蟠龙，位置偏僻与世无争，村民除了一个又哑又瘦的老头子外剩下都是孤儿。战火纷飞的年代，这样的孤儿小村处处都有。但这个村又与其他的孤儿村不太一样，这里的孩子脸上没有恐惧和忧愁，他们会嬉笑会打闹，生活得比有父有母的孩子更加无忧无虑，因为他们的村长是无所不能的善柔姑娘。
善柔最近有些力不从心，收容的孩子越多，她越觉得疲倦。维持一村老小生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担子挑起的那一天注定除非死亡无法卸下。为了这群遗孤，善柔拼命的接活儿。她知道她倒下，那些脆弱的生命会随着她一起消逝。
这次顺利拿到矩子令献上，善柔又收到一笔丰厚的报酬。但不过一夜，主公又联络见面，主公很愤怒，只言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