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如意二三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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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顺利拿到矩子令献上，善柔又收到一笔丰厚的报酬。但不过一夜，主公又联络见面，主公很愤怒，只言不发上来一掌打到善柔吐血，这是绝无仅有的事。
善柔从懂事起跟着主公习剑杀人，她年岁不大，在刺客组织中资格很老。很多剑法比她厉害的刺客都死了，她还活着。十五岁开始所接的任务都是主公亲自下发的，这证明她是能够独当一面的。随着酬金越来越丰厚，任务也越来越难以完成。但再难斩的头颅，善柔绝不空手而归，心思缜密冷酷绝情这八个字刻进骨血之中，主公一直赞赏有加。虽然之后刺杀严平失败，主公看在善柔年岁尚幼从轻发落了。
“善柔做错何事惹主公如此大怒？”
“你还敢问！这矩子令里面的东西已被调包！”
主公这次生气是矩子令出了问题，确切的说出问题的是内藏令牌中的绝世心法。主公怀疑善柔监守自盗，但很快他自我否决这个假设，善柔绝没有这个胆量背叛。
“矩子令还经过何人之手？”一主公迫切的想知道矩子令都经过哪些人的手。
善柔心绪不宁气血翻涌，临行前如意对她的种种暗示此时脑内走马灯一般，想通一切善柔恨的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无法站稳，善柔单膝跪下用剑支撑身形不倒，一手捂住肩膀断断续续的报出一个人名。
“怎么又牵扯出一个项少龙？”藏在铜铁面具内的凤眼透出疑光，这个人名主公是略有耳闻的，乃是吕不韦派去邯郸营救质子返秦的功臣。如今秦质子已获封秦太子，将来继承大统，项少龙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回主公，不知主公还记得否善柔曾为了刺杀严平混入赵墨之中？（主公点头，善柔继续道。）项少龙此人不仅是赢政的亲随，他还有一重身份是元宗的弟子。相信天下间没有人比善柔更清楚这件事。
那日善柔布下陷阱刺杀严平失败反遭追杀，危急关头是项少龙出现救了善柔一命。善柔为躲避追杀不得已找上返赵的元宗，怎知元宗对项少龙十分欣赏收他为徒，故而项少龙对善柔有几分同门情谊。所以后来才没有防备，使得善柔成功偷到矩子令。（善柔目视主公，前半段的内容除了最后一句都是千真万确。捂住肩伤，善柔低头假意疼的不行，说话也有些哆嗦。）
元宗其实早已…早已将矩子令传于严平。严平并不领情，他心胸狭窄一直视元宗…眼中钉，恨不得杀之而后快。项少龙在拜元宗之后，施下巧计盗取到矩子令。严平怕张扬开来无法继续号令赵墨弟子，故而一直没有对外公布，现在想来是所有人都被严平这狗贼所骗。善柔推测，严平早已调包秘笈，将来齐、魏的墨者找上门来，他大可以将引火到项少龙身上，没有人会怀疑他。主公，善柔一片忠心绝不会背叛组织。请主公给善柔机会，让善柔再次潜入墨者行会寻到真正的秘笈。”
“…矩子令的心法至关重要必须拿到，你一人无法成事，我会吩咐其他人从旁协助。”主公同意让善柔戴罪立功，人走远后，善柔歪倒在泥地上。
善柔匆匆进入赵境，街上多了许多墨者这让她极为吃惊，她乔装仆妇潜入墨者行会当起厨娘。上回墨者行会让如意烧的断壁残垣，总舵换了一处后里外把手的极为严格。善柔打探消息十分不易，仅能在赵墨弟子平日对话中将偷听到的东拼西凑才弄清头绪，原来三墨的矩子终于同意坐下来商讨结盟一事。但善柔认为没有那么简单。
“这其中定是有蹊跷，我本欲继续暗访，没想到行踪暴露，万不得已逃进春风苑。”善柔说到此处神情不安道：“我藏身在春风苑的事，你不可告诉项少龙。”
“出你的嘴，入我的耳，只有你知我知。”给善柔一颗定心丸，善柔才继续往下说道：“我藏身在花楼中只是想避一避风头，却不料撞上魏墨的矩子来春风苑寻欢。他，他…”下面的话无法启齿。
“白矩子可是瞧上你？”善柔点点头，“他想将我买下带回魏国，我威胁妈妈不可将我卖给他人，这段日子曲意奉承倒也套到不少消息。魏墨是不愿意结盟的，因齐墨矩子曹秋道也来了赵境，他怕两派勾结起来对付他，不得不赶来破坏，再趁乱夺取矩子令与秘笈。”
“看来白矩子对你有几分真心，会告诉你这么多内情。”
“什么真情不真情的，此人太过自负，他以为我只是个小小的花娘任人捏边搓圆根本不防备我分毫。我整日对着这种虚有其表的伪君子实在想吐，好在你来了。主公要的秘笈到底在何人手上？你不可再坑骗我，再有一次，我、我杀了你！”
“你下得了手再说吧。”“你还打算骗我？！”“根本没有秘笈，什么天外飞仙都是我胡诌的。”善柔傻眼了。
☆、恶搞番外
柳飘雪被冤枉产生极大的负面情绪，菜不买，饭不煮，衣服不洗，神捕司上下成了没娘的孩子。让众人陷入窘境的金银剑被拉出来批判再去负荆请罪，没用，诸葛正我亲口道歉，也没用。
“雪姨性情刚烈她这口气消不下去可如何是好？”
神捕司唉声叹气，大家伙儿已经认命的排班轮值之时，柳飘雪一位老朋友前来拜访。见到许久不见的朋友，柳飘雪脸上立即放晴阳光普照。然而这份艳阳好心情到了下午彻底晴转暴雨。
这位闺中好友莫名的断气又莫名的尸变复活，闻讯赶来的如意惊见一场古代版生化危机，在她打算动手之前，铁手已经彻底摆平丧尸。
“不知道剧情的世界真恐怖。”如意喃喃自语一句惹来无情异样眼神，捕捉到视线，她问他在看什么，她脸上没沾屎也没开花，那具丧尸比较有看头好嘛。
“自从你来到神捕司以后这里接二连三生出事故。”言下之意说她是扫把星，这种黑锅当然不是你随便扣下来我就必须苦逼的背上身。
如意眯起眼睛笑，笑的无情一阵阵发冷。
出了人命案，神捕司名誉仵作桑芷妍匆匆赶来神捕司。如意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与某某少主正处于友情以上恋人未满阶段的姑娘，一身翠绿衣衫，貌若春花腰如细柳。如金银剑所言，的确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药草花，更加难得精通医术又会验尸，简直第一女主角。
“桑姑娘真厉害，年纪轻轻医术了得。”“这是自然，否则少主也不会高看她一眼，桑姑娘帮了咱们神捕司不少忙。”如意拨开自动开启旁白模式的金银剑，走到轮椅旁，她一手搭去无情后颈上。金银剑双双倒抽一口凉气，要粗大事了。
“你…”睁大水眸仰头望身侧的女人，突然来这么一手是想怎样。
“我不是说过么，让你别只顾着看书多抬抬头活动活动颈部，脖子这里硬邦邦的，又不是三岁的孩童，老让人操心。”“大庭广众的你适可而止！”
桑芷妍刚才还认真检验尸身，闻声抬头望向如意这边，视线先是落在如意做揉动动作的手臂上，又滑到无情脸上，没见过他这样慌乱过。桑芷妍移开双目又投入到验尸中，看情形她是毫不在意的。但如意做过几年深山野人耳聪目明，自然瞧清桑芷妍默默咬住牙关致使肌理纹路产生细微变化。目的达到了，如意默默的笑却又再添下一瓢热油誓要将这把妒火熊熊燃起。
“背上红印还没有消下去？怎么不让桑姑娘替你瞧瞧呢？大男人没什么可害臊的。”如意笑眯眯的抽回手不忘在无情肩膀拍了两下，留下“自求多福”的目光，她来到桑芷妍身旁，“不介意我瞧瞧尸身吧。”“随意。”桑芷妍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如意掰开尸嘴，大量的唾液混着血水涌出，她将尸身推成侧卧状等唾液流尽再次翻平，以纤细的竹板慢慢撑开唇肉。验过牙齿并无异变突暴长，她舒出一口大气。
“你看出什么？”桑芷妍以为如意也是同道中人遂交换意见，“她的死因需要你来查证，我只是来确定另外一件事。”“什么事？”“她到底是不是丧尸。”“结果是不是呢？”“幸好不是。”
世上是不是出现丧尸，并不是如意一句话可以确定的。神捕司无情铁手准备出动查访有丧尸出没的重灾村，桑芷妍自告奋勇前往，理由是无情体虚需要随行大夫，再顺便找回出门采药的师父。
“只有你们去？”这样的组合是让诸葛正我忧心的，追命和冷血正在查镖局的案子，诸葛正我要坐镇神捕司。平日里一直忽视的人手不足的问题今天算是暴露出来。
“娘娘身边离不得如意。”如意用坚定的眼神传递绝对不去的讯息，诸葛正我表情讪讪的，他刚想打这姑娘的主意就被看穿了。
“诸葛先生放宽心，铁手大哥宅心仁厚，必有神灵护佑，定能无恙归来。”“承如意姑娘金口，铁手定然将大家安全无恙的带回来。”飞快的答完，铁手悲哀的发现大师兄无情的脸越来越难看。
“事不宜迟，我们准备一番立即出发。”无情一行人离开神捕司。
神捕司两位捕头出公差不久，另外两个倒是回来了。冷血冷着脸一副要砍人的模样，追命则如丧考妣，他不断地说完了死定了，急得柳飘雪想给他一巴掌。
“你们让凌姑娘一个人涉险潜伏进贼窝？！”诸葛正我知道真相心塞的不能呼吸，他很想问问两个傻逼徒弟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同意一个不会武功的纤弱女子藏进运送货品的箱子内继而引来贼人打劫企图找到贼窝来个人赃并获皆大欢喜四季发财，傻逼呀傻逼，那妮子是大联盟凌落石最宝贝的闺女，是全开封最动不得的姑娘。
“诸葛先生，大联盟的人来了，他们气势汹汹的口口声声来要什么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诸葛正我表情自若镇定内心无比崩溃，“我去抵挡，你们两个想办法把凌姑娘找回来。”
“这可怎么办？”柳飘雪急的团团转，转念想起府里还有一尊大佛在，她急忙去搬救兵。
“娘娘，大联盟的人来神捕司闹事…”如意附耳嘀咕一阵，曲嫣红清楚来龙去脉之后仗义出面。
一番言语调停，凌落石宽限期限到傍晚日落时分便坐在议事厅等待。如意上了两次茶又为曲嫣红揉肩按穴，偶尔还轻声说几个笑话逗乐，时间过得很快。傍晚已至，凌落石坐不住要动用武力，关键时刻铁血带回了凌小刀。
父女相见温情一刻，凌落石对着女儿慈爱不已，一转头威吓神捕司上下不准再接近他的宝贝女儿。
“冷血大哥受伤了，我不走，我要陪着冷血大哥…”“爹不准！”凌落石强行拖走一只小泪包，父女俩走的老远还听得见响动。
“冷血跟我进屋疗伤。”诸葛正我板起脸孔提走冷血，追命跑的不快让柳飘雪揪了耳朵狠狠的数落一通。
镖局的案子告破，冷血的伤也好得差不多，无情那行人却还没有动静。寿辰村离开封有几日的路程，算算已经过去七天，至今杳无音信。
“这不像无情的作风。”无情做事极有交代，诸葛正我认为寿辰村那里出了意外。“我打算让追命去看看，他的轻功是这里数得着的。”诸葛正我说这话时拿眼瞟如意，后者专心致志的穿辣椒串子。
“我晚上做怪味烤鱼，雪姨来不来？”如意笑问柳飘雪今晚是否一起用饭。
柳飘雪不似诸葛正我那样担心无情他们，她爽快的点头，手里不闲的搓腌一筐白菜。
“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无情吗？”“不是有铁手在嘛。”二女异口同声回道，而后互相看着对方噗嗤笑了起来。
“无情的脑，铁手的拳，追命的腿，冷血的剑，这是我们神捕司四宝，你要对他们有信心，放手让他们去做。”“我找追命去。”诸葛正我离座，柳飘雪望其背影摇摇头才转回来对如意说话。“你看看他成天和母鸡护小鸡似的，那四个何时才能真正长大。”
“你不刚夸他们是神捕司四宝么。”“哪儿呀竟给我添乱，以前光一个无情就给我添了不少乱子，现在又多出三个来。这四个宝贝凑一块儿闯出的祸层出不穷。”
柳飘雪举例说明，比如铁手木头木脑的跟不上无情的思维每每惹他发脾气，要不然就是招惹蓝天帮的小辣椒上门斗嘴掐架；追命来了以后总把神捕司的东西偷偷往家搬，更不知死活的勾搭铁手的妹妹还回回让铁手给撞见整的鸡飞狗跳；冷血嘛，刚来几天倔驴一头，骂不听打不动，话重几分拔剑就砍，莫名其妙的凌小刀还就是对他死心塌只差没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献上。凌落石视神捕司为眼中钉，有大部分原因就在于此。
“我现在最头疼的就是无情，这孩子我算是看着长大的，从小性子犟得很，长大了脾气变了，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要命的是一张嘴利得刀子似的，也只有对我和诸葛先生他不敢这样。无情长此以往哪有姑娘会喜欢，要是桑姑娘也打退堂鼓，无情岂非孤独终老。”
“让无情嫁了铁手不就行了，也只有铁手受得了他这脾气。”“哎呀如意你又说笑，男人和男人怎么行，要我说么，无情要找一个厉害些的能管住他的娘子。试试味道。”柳飘雪撕下一点白菜让如意尝尝味道咸淡。
“不够味儿。”如意摇摇头，柳飘雪接着加盐。“桑姑娘是个好姑娘，对无情也很上心，不过这事儿我是过来人，总觉得这两人差些火候。那日你故意当众和无情举止亲密，桑姑娘没什么反应，无情倒让你臊的脸红脖子粗的。”
“桑姑娘不是没有反应，她是聪明，站在中间线保持进可攻退可守的不败立场。”如意将穿好的辣椒串子当项链挂在脖子里高兴的转圈圈儿。
“你这孩子到底是多爱辣椒啊。”柳飘雪笑着摇头，当如意笑答多吃一日少一日不知道能吃多久当然要抓紧时间拼命吃啦，她心中咯噔一下手上揉搓的动作也停了。如意见柳飘雪愣住解释起来。
“雪姨还不明白嘛，姑娘家总要矜持一些。若是桑姑娘急切的表明心迹，无情又不给肯定的答复，她还不伤心死。这层窗户纸桑姑娘是等着无情来捅破呢。雪姨，我去娘娘那儿看看有什么吩咐，晚上来吃饭。”如意戴着辣椒串离开，留下柳飘雪独自琢磨那句吃一日少一日是什么意思，莫非如意身患恶疾命不久矣…
柳飘雪悄悄找上曲嫣红，两个女人嘀嘀咕咕开始背着如意说话，还不让人干活，总让她多多歇息。如意以为是曲嫣红体恤乐得呼呼大睡，时常一个不留神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跟着曲嫣红找大夫给如意瞧病，几个大夫诊脉都道无恙，但曲嫣红认为是这些大夫没什么本事诊不出病因，决定等名医桑芷妍回开封再细细为如意看个全诊。
左等右盼，无情等人回来了，据说这次寿辰村一行凶险无比，无情更是差点回不来了。
“幸好我和冷血到的及时，无情那时候疯的理智全无，晚到一步他小命玩完。”追命吹嘘自己此次功劳不小，众人也习惯他这样不做口舌之争。离天亮还有二、三个时辰，和他斗嘴不如回房睡大觉。
金银剑送无情回房歇息，途中遇到闻讯赶来的曲嫣红，三人虽是困顿乏累仍然规规矩矩见礼。
“你们平安回来便好，桑姑娘可一起回来了？”曲嫣红问起桑芷妍的行踪。
“桑姑娘在医馆处理她师父的丧事。”桑芷妍的师父采药摔下山坡身亡，他们帮忙打理故而回来的晚了一些。无情见曲嫣红有些焦急询问有什么要紧事，若是紧急，他遣金剑去一次没药坊将人请来。
“我是想请桑姑娘给如意诊脉，桑姑娘正在丧期怕是不能来。”“如意病了？何时的事？”无情抓到话中讯息，曲嫣红又哪里说的清楚，她叹声道：“到底是什么病我也不清楚，我和柳管家近日请了不少大夫…”“金剑，你快去请桑姑娘来神捕司。”无情吩咐下去，金剑转身就走，银剑急忙塞去一个灯笼提醒他小心走路。
这边火急火燎的把桑芷妍请到，如意睡的正酣，当她觉察到不对劲睁开眼一瞧瞬间呆住，桑芷妍正为她诊脉，而曲嫣红则坐在床边。
“这是干吗呀？”如意撑身坐起，她一手搂着被子，另一手还在桑芷妍手里攥着。“如意你躺好别乱动。”曲嫣红要把人摁回去，如意哪里会肯，抽回手她狐疑的打量床边的两个女人。
“娘娘你做什么让桑姑娘替我把脉？对了，铁手他们呢？安全回来了吗？”“听声音中气十足哪里像是有病，果然祸害遗千年。”屏风后传来无情的讥讽之语，如意一听笑了，尖酸刻薄的那位回来了。
“如意听话，让桑姑娘看看…”“王妃，芷妍刚才为如意姑娘仔细诊过，如意姑娘一切正常。”“当真？”“芷妍岂会撒谎。”曲嫣红放心了，她拉着如意的手道：“这几日你可吓死我了，你老实交代，那日你和柳管家说什么‘多吃一日少一日不知道能吃多久’究竟是什么意思？”
“喔~~”如意总算闹明白这桩乌龙之事由何而起，她搔搔脑袋笑道：“实不相瞒如意是意外来到这里迟早是要回去的，要是哪天如意突然不见了，娘娘也不用派人来找，如意是已经回到山上与师父团聚了。山上修行清苦，如意嗜辣成性自是吃一日少一日。”
“你修行的那座山在什么地方？离拜剑山庄近不近？我去看你。”曲嫣红很舍不得如意，但人家是有师父的，她怎能争得过。
“娘娘不用费心思，如意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只记得习剑时一脚踏空再醒时已在山庄的屋檐上挂着。”一言勾起曲嫣红的回忆，的确如意出现的极为突兀，拜剑山庄想闯进来绝非易事。“娘娘疼如意，不怀疑如意的身份，打心里对如意好。我记在心中，纵然时日不多也想陪着娘娘，缠着娘娘，哄着娘娘，直到…直到如意不得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