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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仙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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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是时,一团拳大圆珠带着汹涌如波涛一般的光芒袭来,直指面门,石生哪里能让,一下勃发了凶性,嘶吼着扬起自己拳头,就直接招呼了上去!

    肉拳与这团珠光砸在一处,竟发出金铁交响,石生脚下的石梁都一下炸开,他自己更是怪叫一声倒翻了出去,砸断了许多树木,直到撞在了那头巨罴肥软的肚皮上才掉了下来,只是连带那巨罴丈八身躯也都倒退了两步,低吼着颤抖身躯。

 章七 岂敢惹我

    章七 岂敢惹我(本章免费)

    那居室里募地一声低喝,一条人影便由窗子冲了出来,其形快到了极致,好似一道白飒飒的雷芒,顿也不顿,就直往石生落身处扑杀了过来。

    石生虽懵懂,又不曾修过道练过气,然则自小生长在云岚山上,没见过仙人还见过道士,飞天遁地高来高去的见了多了,前些时日姐姐云卿卿还突然露了一手奇妙的法术,只可惜他不但不能学,连看也看不明白罢了。

    只是他自在云岚山上胡闹惯了,纵使再嚣狂些,也断没有云岚宗的练气士对他出手的道理。就算是先下那一团珠光乃是因为发觉了自己和三只凶兽的踪迹的缘故,然则这第二下,恶狠狠地扑杀过来……他虽懵然无知,然而自八岁上一觉醒来,就在山上奔走,与凶禽猛兽为伍,他只是一下就看了出来,这样的气势是当真的扑杀之局。

    眼前扑来的这身影,竟是真的欲要要了他性命的。昔年十岁上时,他就曾凭靠一己之力,生生格毙猛虎,那斑斓大虫扑来时的气势,就与眼前这情形一般无二。

    当先的依旧是那一团珠光,浑然一团白光里的圆珠大如人拳,滴溜旋绕时,一丝丝云气逸散开来,有微微的嗤喇声响,石生素来有古怪蛮力,更兼耳聪目明胜过常人,这下看得真切,忽然瞪圆了眼,张圆了嘴。

    这圆珠他竟是识得的!

    而且非但是识得,就在中午饭前,他还曾看见过。可不就是那个闫光拿来献给姐姐奉殷勤,却反而被云卿卿命令扔出院子顺水流去的南海蚌珠?

    练气士最是善于寻那修出灵性的精怪,乃至是化了形的妖精之类的本命之物,或是炼化了成丹药,或是炼化了吸纳,都能大为滋补真元,蕴养元神,同样的也能取来炼成法宝灵器一流。须知那些精怪,未能修炼出功果化出人形来时,便天生智愚于人,除了由着天性修炼,哪里知道修炼法术与法宝,多是仰仗天生一些神通手段,或是一些本命生来的灵物,以为对敌。

    这枚南海老蚌的珠子,也不知是这老蚌修炼了多少岁月得来的,然而能够使得云岚宗一位宗老座下二代弟子亲自出手,必然不凡,只是不知怎么隔了一个晌午,竟就到了眼前这人手中。

    只是眼下情形,甚为紧迫,他脑子里稀里糊涂想不明白,更由不得他思索,见那珠子砸了过来,且更是凶猛无俦了几分,便顾不得方才对砸了一记时拳头上酥麻刺痛,连忙抡起了拳头,狂啸着扑了上去。

    实是因为在这云岚山上,还从来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触他的霉头!

    劲风席卷,扑面如刀,嗤喇便将中午云卿卿新给他束的发打开,乱舞扶摇,这凶性起来的痴少年当即显得越发张狂起来,哪还管眼前的根本就是自己家人,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修道人练气士,抡起拳头就使出了毕生的气力,咣当一声巨响,撞了上去。

    他这一下撞上去,非但一拳将那蚌珠炼的法器砸了回去,更是一下跃上了已然炸断的石梁,照着扑来那人就挥臂打去。

    石生直觉全面上刺剌剌得疼痛,好似被乱刃割裂了无数口子,一齐流血一样,却不知他对面那人更是吃惊非(提供下载…)常,早就知道眼前的这位生来古怪,更是天生铜皮铁骨蛮力惊人,却万料不到自己午时刚得了的这宝贝,师尊方才动手熔炼了成一宗法器,交由他祭炼,这才甫一出手,就吃了个大跟头。

    这一枚南海蚌珠炼成一件法器,被眼前这修为委实已然称得上是不俗恩德云岚宗厚背弟子祭起,要说威力,一击之下就是开山裂石也不未过,脚下断裂的丈长石梁就是明鉴,却不想眼前这从不曾练气修道的少年竟是比石头疙瘩还要坚硬,竟以肉拳连敌了两记,更是直扑了上来,再一想起这人身份,叫他一个后辈弟子如何不胆寒?

    只是箭已离了弦,哪里还有回转的道理。

    石生凶性狂发,更兼拳上和胸前都痛楚起来,不由得狂怒,双手猛一隔开,张如鹰翼,捏指作爪,犹如凶鸟扑抓,凶悍异常。

    这乃是他在山中与禽兽为伍,练就出来的身撕虎豹、力擒鹰枭的手段,一出手就是悍猛的杀机血气,凶狠万分。他这双手,早前些年时还未于山上禽兽混熟时,占得血腥只怕是不比所有云岚宗所有后辈弟子加起来的少。

    当下道门平静,无有纷争,实也没有云岚宗这等大门派后辈弟子出山动手的时候,哪里见过血腥,是故石生这一下满面血腥杀意,当即就把就个身裹于白光里的云岚宗弟子惊呆了。

    只是练气士终究不是凡人,视凡人如草芥刍狗,石生纵是身份不同,然在云岚宗人眼里,却也比个凡人强不了多少。

    那法器珠子被砸了回去,乃是因为方才祭炼,上不能显现出威能来,这人惊愕之后回转过神来,在白光里扬手便将这珠子抓在手上,另一只手却是猛烈伸出,五指张处,一片若有若无的气劲逸散,转瞬就见一片幽深深的蓝芒绽开在他掌心,直如花朵,灿烂之余却尽是可怕的杀机。

    这显然便是云岚宗五行云光道里的道术,所谓小五行生消幻灭,五行轮转之法了。

    这人一爪抓来,石生便觉迎面一股寒气,侵透骨髓,何其彻人心腑,心下就知不好硬接,就好似当年与身后那头岩甲蜥蜴争斗时,那条石梁子一样的长尾扫来,他心头突紧,便知道了接了下来只怕自己要不好受。

    愈是石生这样痴痴愚愚不通世事的人,心性愈是简单,遇事之时反应起来更为干脆利落,知道要吃亏,哪里会干,连忙就矮下了身子,避过这一抓。

    只是这一爪过来,迅捷生猛,石生直觉头皮一阵发麻,只是自己看不到自己头顶,那灿花盛开一样的幽蓝爪影扫过头顶时,他炸开的乱发便如冬日里占了水一般,即刻喀拉拉结成了一片。

    矮过头去的石生眼底滴溜溜一转,募地抬头一冲,于此同时,双拳直捣了出去!当年,他便是这样,一下欺身滚进了岩甲蜥蜴的肚子低下,一拳出去,运力捣在大蜥蜴腹下软皮上,将偌大一头大家伙撂倒在地的。

    果不其然,这名云岚宗弟子从来不曾真个出山去与人争斗过,况且练气士争斗,自有一番方式,与石生这等山野打猎一般的打法相去甚远,既然连续三下打石生不倒,反而被石生欺近了身来,那便到了他倒霉的时候了。

    石生一头直顶了上去,就觉一股大力阻挡,他不知这乃是练气士发动了护体真气的缘故,依旧凭着蛮力,两只拳头如同出渊的双龙,直捣了上去,一下就砸在了这厮的胸前。

    修道人练气士运转真元,施展道术法宝,有移山填海之功,只是多半在这元身一道上功候乏乏,比之常人之人强得多,但是在石生这等天生蛮力的怪胎面前,这名三代弟子的火候还是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喀喇!

    脆响传进耳中,石生依照经验,就知道对手骨头已经被自己打断,依着多年的经验和习性,当下正是痛打落水狗,一举将对手打到在地翻不了身的时候了。

    时候吼啸一声,肩头一耸,猛扑了一下,就顺着势把捣出去依旧连着被生生砸凹陷了下去的对手胸口的拳头缩了缩,改拳为爪,一把合力抓住了对手衣襟,向上一攀,继而便扼住了对手的脖颈!

    这一下凶狠险厉到了极点!

    云岚山上所有怀疑石生勇力,不施展道法,只凭身手想要和石生一较长短的人,早就已经再也不会干这样的蠢事了,入门早些,见识多些,对后山那所小院落了解多些的弟子,更不会去犯这霉头,不见连一干二代弟子被这浑少年搅得鸡犬不宁,甚至是某位宗老都被闹得不得安生,石生却还是一样的无法无天无人敢惹麽?

    所以眼前这名弟子,注定是今日撞上了天煞霉星,合该倒霉,便是午时新得了一件宝贝,只怕也抵不过来。

    石生一把扼住了他颈子,眼底狠厉之光一闪而逝,好似面对的本不是人,根本就是山间一头野兽一般。云岚山上,所有敢招惹他的野兽,实力强大的成了他的坐骑小弟,实力弱的便都进了他的腹中了。

    “呃呕!”

    笼住这名弟子的朦朦光气终于散去,就听他发出了一声惨哼,石生仰头去,见一张年轻的脸上扭曲狰狞,惨白如纸,睛目圆瞪,张口吐舌,活脱脱就是吊死鬼一般模样。

    盖因是石生在下面,狠狠地提起了自己石杠子一样的膝头,狠辣无比地撞在了他胸腹之间。

    那张年轻的脸庞一瞬苍白,瞬间又转了颜色,赤红如雪,惨哼之后哇地就喷出了一口血来。

    石生怪叫着忙不迭地避开,在外面胡闹玩耍可以,衣衫破损都无事,只是一旦见了血,回去之后少不得要挨姐姐一通训斥,还要念书三遍……

 章八 奇也怪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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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生这一避开,撒了手,那倒霉的云岚宗弟子就如同脱了壳的软脚虾,软趴趴地滑了下去。

    石生这一连串的击打,行云流水一般,生猛狠辣,转瞬就将一名堂堂的云岚宗练气士击倒,直如土鸡瓦狗一般,委实凶悍。而这名云岚宗的后辈弟子,也实在是倒霉触了煞星,依照他原本已然算得上登堂入室了的道法修为,若是拉开了间隔,纵然石生皮糙肉厚甚过坚石,只怕三两个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却合该悖势,一下撞在了石生的拳头上,石生那两条胳膊,却是能将山间丈二虎豹生撕活杀了的,他这么一个练气不俗却差于肉身修持的练气士,哪里能够抵挡,简单的几下,就已然不是伤筋动骨那般简单了。

    那弟子喷血而倒,石生怪叫着退开,眼见那弟子就要坠落地上,那前方的居室之中,却是倏忽卷出了一股劲风,将那弟子凌空卷了起来,挟裹了回去。

    那劲风卷走了这名弟子,紧随其后,就见一条雄壮威猛的身影从那居室之中裂墙而出!

    这一幕何其刚猛,一条昂藏八尺的大汉,从室中直破木壁,裂墙而出,烟尘瞬即散去,那张张狂面容之上两道狠厉的精芒直射过来,竟似两口刺破虚空的利剑,直刺人心!

    这人裂墙而出,一把抓住被劲风卷去的那名弟子,目中神光未移,手上却是在这名弟子颈后至背后连按数下。

    与此同时,那零落着的几间居室之中,连续有七八名道装年轻弟子飞扑了出来。

    这雄壮大汉扬手就将手中之人扔向后方,早有人连忙接住,抱在怀里运功察看,又连忙取出精致的玉瓶来,服以丹药。

    “成安师弟!”

    几名弟子抱住这受伤的弟子,连连呼唤,见他面色如纸,神惨兮兮,口角见血,再细细察看时,就有人惊呼出声:“师叔!成安师弟伤了道胎了!”

    那前头的大汉如何不知,想必就是石生那最后的一记膝撞,正正砸在了成安当胸,竟是力透筋骨,侵蚀脏腑,直至中元道胎!只是他那几下按捏已然稳住了这叫成安的弟子的伤势,一时却也无碍,他心头恼火之极,不由怒道:“无妨,呱噪什么!”

    他这一出声,众弟子都不敢说话。

    而对面的石生,在看清了这大汉的面容之后,不由咿呀大笑起来。这人满面虬髯,须发张扬,不是那午前方才见过一面的闫光是谁?

    他终于明白,为何方才竟能见到那枚午前刚被姐姐吩咐扔了的珠子出现的刚才与他打斗之人的手中了。

    原来那枚南海老蚌的珍珠,确实是稀罕之物,木轩与闫光前脚出了院门,后脚云卿卿便命晴雯将之扔了出去,以这两人修道练气的多年的修为,又怎能不知?是以,那院外山下一声震吼,想必也是这闫光恼怒之下的发泄了。

    这闫光乃是云岚宗一位宗老座下弟子,与云卿卿,木轩,红鸾还有石生乃是同一个辈分之人,而这名叫做成安的弟子,却是这闫光的弟子,也就是云岚宗三代弟子之中的一员。

    按说以闫光的身份,赠与云卿卿之物被扔出墙外,纵然只是为了颜面,他也不可能再去捡了回来,只是这枚蚌珠委实是难得罢了,若是就顺着山溪冲出山去,岂不可惜?是以他寻回这枚蚌珠之后,因是这珠子虽难得,然而对于他如今境地的练气士而言,却也没有什么用处,便直接到了这处,稍稍炼就了一番,便将之赐予了自己的一名得意弟子,王成安。

    这王成安也是云岚宗三代弟子之中的俊彦,风头不小,乃是闫光昔年自山外携回山来,自然是天资不俗之辈,否则又怎会得闫光青睐,只可惜这一遭撞上了煞星,竟连练气士之根基的道胎都伤了,也难怪闫光此时满面怒容,双眼之中爆射的精芒里几乎要燃起火来。

    眼见石生竟在对面放声而笑,简直如同是在直接抽他的面皮一般,闫光脸上不由得愤怒之余更添羞赧。

    他抬起手来,殛指石生,却一时也找不到话来。

    “你……你……”

    石生瞪圆了眼:“呀……啊……”

    闫光怒色难平,却终究不是寻常之辈,否则他适才分明就在屋舍之中,显然是来授弟子法器尚未离去,为何却任由弟子王成安扑杀出来?

    论起辈分来,王成安实实却是要唤石生一声师叔的!

    他哪里有这个胆气!?

    闫光心性自是不能以面相观之,并非是像那满面的虬髯一般粗犷。他怒视石生少时,忽而深沉了一口气,沉声说道:“石生师弟,成安只是有感竟有凶兽欺近左近,出来阻挡野兽,石生师弟你还是成安师叔,何故竟下这样重的手?!”

    他说话之间,指出去的手指便直指着石生身后的三头凶兽。

    闫光言辞之间貌似甚为合理,只是合宗之人无不知晓,宗主的小姐和少爷都是不能修道练气的,不过是凡人而已,这话说出来未免有些可笑。

    然则非但如此,事实上站在他对面的是石生,却不是云卿卿,连机锋手段也不会用,他根本就不甚明了对面这比岩甲蜥蜴还要丑陋的家伙说得是什么意思,依旧咿啊大笑,待得对方将手指向自己的三个小弟,并且眼中露出自己十分熟悉的凶光煞气时,石生当即大怒!

    他当然大怒,这厮好生无理,自己分明没有打他,他怎么就对自己的坐骑们露出凶光了?

    石生猛一抓挠自己石生被结成了一片的乱发,扯得凌乱,不免扯得疼了,便龇牙咧嘴地叫出声来,随即叉起腰来,冲着闫光怒声呵斥。

    他虽不能直述人言,然则这意思太过明显,大胡子,你待怎地,打架还是如何?

    闫光颊上不由连连抽搐,心下犹疑不定。他敢于让自己座下弟子出手,以达自己一泻忿气的目的,然而弟子失手,自己不得不出来,却是并不敢真个对石生动手。

    不说云卿卿在云岚宗所有长辈眼中甚为受宠,就是这个愚蠢如石的浑小子,也甚为得宠,他却不敢轻易招惹石生。

    闫光连连沉呼,终于目露一丝狠色,虽然不能对石生出手,然而不作些表示,如何能泻心头之怒,又如何能叫身后诸多三代弟子信服于他?

    他伸出去的手掌蓦然一收,背负于后,身躯却是昂然而立!

    刹时之间,在石生眼中,眼前这厮竟是仿佛骤然高大了三分不止,他那满脸的虬髯,竟如狮虎鬃毛,直刺开来,凛凛然都是凶戾之气!

    闫光出手,自然是与他那弟子王成安不可同日而语。他猛然振身,负手之间,并不见动作,足下只是微微一顿,只听沉闷的一声震响,他足下那已然断裂成两截的丈长石梁,就忽然震颤了一下!

    这一下震得极其忽微,不及众人细察,直觉地底轰然,如有龙蛇穿行,从闫光足下起,就有一股不可见、不可察,却分明让人感触得到的巨力奔涌了出去!

    就仿佛是闫光顿在石梁上的那只脚沿着山石,骤然延伸了出去,刹时生长,由地底直指向石生背后的三头凶兽。而立于中间的石生,却连一丝晃动也未能察觉。

    地面山岩炸裂的巨响,和野兽的嘶吼咆哮一齐响起。

    闫光终究是顾忌石生,但是还是要对石生背后的三头野兽出手,只因为他已经说明,弟子王成安是因为有感凶兽欺近方才出手的。

    石生猛一掉头,顿时目眦俱裂,只见那山岩地表之上,猛烈地炸开一片碎石,随之而出的是一道出渊巨龙一样的石柱,狠厉上顶,就将方才还让石生骑着过来的那头巨罴顶上了天。

    那石柱力道强猛,由巨罴腹下直插了进去,鲜血纷扬,巨罴偌大的身躯已然被冲上了几丈高的天空,只咆哮了两声,就湮灭了声息,眼见是不活了。

    石生如何不怒,眼底直欲喷火,猛然掉头,只见得闫光足下又是一顿,石生就闻身后连续惨嘶,已然掉头欲逃的岩甲蜥蜴和绿色巨蟒显然在闫光这实力强大的练气士面前,连逃的机会也不能有。

    “哈呀”嘶喊未必,石生已经合身扑了上去。

    “哼!正等着你来!”闫光心头一喜,他正等着石生暴怒之余扑上来的这一刻,“你若不先行到手,我怎么敢就对宗主的养子出手?况且还是个蝼蚁一样的凡人罢了!”

    心中如此作想,闫光脚下却是连连退步,大惊道:“石生师弟,你这是作何……啊呀……”

    他有意退让,待石生迅猛无比地飞扑上来,生生地一爪抓在他的肩头时,他才明白,为何仅仅只是一记膝撞,就能让一个已经踏入道胎之境的练气士吐血落败,甚至连中元道胎都受了创伤,隐有不稳之象。

    合宗皆知,宗主夫妇的一双儿女各有古怪,长女云卿卿天生不能修道,但是却天资聪慧,参玄悟道,竟是往往能叫诸多宗老瞠目结舌,而此子石生却是养子,连姓都不随宗主夫妇,却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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