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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赤黑贵族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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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首战告捷之后,城邦联军屡战屡克,受降正规军第八师第三营、第二师第六营等生勇战力。
  几乎一边倒的战况下,佩恩诺耶亲卫队员从西面突围而出,向远方求救。西面合成包围圈的,正是迦迪迪与阿加瑟联军。所以,与其说佩恩诺耶的人突围而出,不如说联军故意放他们出去合适。
  突围出去的军人三日后到了不列颠,与伊莱亚商议对策。也正是三日后,卡伦特一纸文书向朝堂道明,修奈泽尔大难不死正于约哲姆修养,惊闻凯厄司有军人潜入国内,才不得已说出未能详细核实的伊莱亚的阴谋。
  举国上下又惊又喜。
  卡伦特的奏章写得虽说十分温和,没有什么严厉的指责。就连伊莱亚的谋逆也是用“不确定”带过。然而,在别人眼里就是特别严重的一件事了。
  女王彻查的命令还没有来得及下达,像是被揪住尾巴的狗,伊莱亚也急得跳墙。他连夜调动掌下的军队,竟妄想以军变达到政变。
  难以置信的修奈泽尔带伤出征,亲自都督原维勒兵团、英灵、英耀部分军兵从约哲姆出发,与加西西港的英魂军团、贝尔塞莱得的边庭十二团第四团格威、科威底斯里的边庭十二团第六团曼和,分四路由水陆并进。
  伊莱亚封地哈沃登堡所在依山傍水,虽未有是穷山恶水,然而山水所在,毕竟也是一道天然屏障。修奈泽尔大军所向,士气振奋民心归附,伊莱亚忖度与之相较悬殊又兼准备不足,于是借由这地理优势,坚守不出。
  修奈泽尔安营扎寨,不搦战,也不攻城,一点不心急。因为伊莱亚的粮仓在这山脚之下,堡里的粮食消耗殆尽,他终要派人下来取粮,那时便是修奈泽尔的时机。而今他们高枕无忧,伊莱亚却是夙夜不安,能叫敌方心理疲惫,未必不是战略一种。
  与不列颠不温不火的内战不同,凯厄司国内的战况激烈许多。
  自亲卫突围、使臣归国之后,城邦军改变战略,分组连轴攻打。昼夜不停如走马灯变幻交接,打得正规军苦不堪言。
  一个连眼都没好好合上过的士兵,哪来精力作战。
  实在抗不住的军兵接踵投降,更有禁卫军统领与第一师师长结成内外之盟,由禁卫军钳制亲卫军,第一师开门聚城投降,并生擒佩恩诺耶及党羽捆缚城楼之上。
  浮脱、高蓝两军将领入城,当即下令将罪人斩首。佩恩诺耶及党羽的头颅从城楼上被投下,底下军民一片欢呼喝彩。
  尘埃落定,已是三两周后的事了。
  这三两周之中,伊莱亚果然粮尽下山,修奈泽尔立即展开攻势。然而伊莱亚尽管智谋不及修奈泽尔,这山穷水尽之时却也有急中生智。原来他派部队下山运粮,使想诱使修奈泽尔进攻。修奈泽尔绕是考虑到这种可能,也不会不进攻。
  两军交战,死伤严重。粮库之争旷日持久,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以修奈泽尔方面的胜利告终。
  不列颠国内战战停停磕磕绊绊,凯厄司的城主们已投身于战后的收尾。
  迦迪迪与阿加瑟共同进入墨棉城,并诚邀各城邦主入城举行首脑会议,议定国主、长老及后续事宜的处理方针。大会推选迦迪迪为新任国主,迦迪迪继任之后下达的第一条命令便是,归还八年前所虏不列颠战俘。
  战俘由外长亲自护送,拉斯菲尔蒂亦跟随使节队伍归国。

  ☆、Chapter。25(1) 生死一线

  ***
  初日高阳,天朗气清。
  许多人弯腰驮背步履蹒跚,见到当空一轮红日,忙不迭用手遮挡。
  若是你也在狭小、阴暗、潮湿、终年不透光的地牢里,生活八年之久,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这些人大多和拉斯菲尔蒂差不多岁数,有的稍大,有的稍小。而现在看起来,竟都比她至少老个十岁——皮肤干枯发皱,指甲蜡黄翻起,颜色漂亮的眼睛极为浑浊呆滞。
  难以想象,他们在厚重的地牢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莫须有的刑罚。
  仅凭这位外长对待一船几乎形同废人的战俘,也极殷勤极礼貌,便足以猜测他的涵养忍耐工夫有多好。他显然受到迦迪迪的指示,对待拉斯菲尔蒂比所有人更殷勤更礼貌。
  由于特别的照拂,拉斯菲尔蒂终于如愿看到了登船战俘的名单。
  没有千基妲。
  大概是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太难看,这位反应极灵敏的外长探头解释说,登船的战俘不是全部。所有战俘在离开地牢前都经医师检查,唯有那些情况良好的才被允许立刻见光,剩余重伤的或者官能衰退的,需要接受专业护理后才能回到地上生活。
  这是事实,也是安慰。谁都知道,也并不是所有战俘都能安安稳稳活过八年。
  拉斯菲尔蒂勉强笑笑,谢过外长的好意,又望着大海发呆。
  她也只能祈祷,千基妲只是身体状况不佳。
  不日后,大船抵达约哲姆。
  早些时候已收到消息的卡伦特侯爵,带着十来骑随处,亲自在港口等候。
  外长率使节团与卡伦特侯爵简单问候,立刻奉上国书,并移交战俘全员。外交程序按部就班地进行,卡伦特侯爵忙于指挥交接,与拉斯菲尔蒂只是点头致意。
  拉斯菲尔蒂在军港作短暂停留,用过午餐,梳洗一通,又换上军装,便匆匆与三两骑军士,快马加鞭赶向哈沃登堡。
  修奈泽尔与伊莱亚的战争,正辛苦艰难地推进。相比之下,修奈泽尔的大军更占优势。
  ***
  拉斯菲尔蒂见到修奈泽尔的时候,是一日后的傍晚。他刚刚从战场回到主营。
  修奈泽尔看见拉斯菲尔蒂没有太多的表示,毕竟新别不久,加之连日安排战局缺乏睡眠,确实极为疲惫。一双蓝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径直走到帅椅坐下,胡乱取下头盔往木桌上随意一摆,拧开水壶大口大口喝水。等到这一切条理完毕,才想起什么似的打个响指,立刻有副将向拉斯菲尔蒂解说战情,他自己则闭目养神。
  经过几日拉锯持久耗战,伊莱亚城堡中的粮食所剩无几。粮仓已被修奈泽尔占领,伊莱亚若想取粮首先得杀出条血路。沿山的守军与修奈泽尔大军相逢便战,伊莱亚总乘着这间隙,派小队人马险路夺粮。无奈修奈泽尔兵多,恶战之余还空出军力专门对抗夺粮队伍。
  说起来容易,大军这一路上来,打得也艰辛。值得庆幸的是,伊莱亚的军队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尤其是这几天下来,粮食紧缺造成伊莱亚越发焦躁,失去镇静之后的他露出残暴的本性。没有粮吃,又担主子加害的军队,开始动摇。也有几位将领甚至率军投降。
  这样的情况,时间拖得越久就会越频繁。所以修奈泽尔便抓着这个“拖”字,死死地守着。
  只是拉锯战,伊莱亚自然苦不堪言,修奈泽尔这边也累。
  副将解说完,修奈泽尔的鼻息渐渐变重变沉。
  拉斯菲尔蒂与副将交换眼色,都不再出声。谁都不忍心打搅辛苦多时的统帅,难得的安静睡眠。拉斯菲尔蒂指指营帐深处挂着的薄毯,会意的副将轻手轻脚取来为修奈泽尔盖上。
  薄毯刚在修奈泽尔身上盖妥帖,帐篷的门帘却已被人掀开。
  拉斯菲尔蒂与副将同时望向对方,脸上都带着惋惜和遗憾。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波尔希思、费德里和邓普斯。波尔希思带着喜色,身后的费德里与邓普斯显然是匆匆跟上。想必是从拉斯菲尔蒂带来的军士处,听说了归还俘虏的消息,急着来确认。
  波尔希思尚来不及张口询问,只听修奈泽尔悠悠地让副将离开,此时眼睛已睁开一条线来。
  原来他没有睡着。
  拉斯菲尔蒂的视线对上他笑眯眯的眼神,他又笑眯眯地指了指身上的薄毯,用口型说了声谢谢。
  拉斯菲尔蒂又好气又笑地移开视线,作故不理会他。
  是她疏忽了,他永远不可能在有旁人的情况下,真正睡着。
  波尔希思已冲到拉斯菲尔蒂跟前,开口问的不过哪句“有没有她”。分明是一句问话,在他说来却带着丝丝喜气,就好像是已然知道那人正在的明知故问。
  拉斯菲尔蒂垂下眼睑,忽然有些不忍心打碎他孩童般翘盼喜悦的心境。然而,她终究只能告诉他,那人并不在。
  如同皮球泄了气,轮胎扎破洞,波尔希思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垮了下去,半天不说一句话。费德里与邓普斯担忧地挽住他手臂,被他用力甩开,二人立在他背后,只留下无奈。
  拉斯菲尔蒂瞄了波尔希思一眼,忽然有些理解那位外长的体会。于是她也像那位外长一样做了番半带安慰的解释,等待着波尔希思如出一撤的惨淡笑容。
  他的回应与她当时的反应,果真一模一样。大概任谁听了这样的消息,都免不了伤心失望。
  除了修奈泽尔。他淡淡地听,淡淡地看,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能惊动他半分。一个人也只有像他这样,连生死都置之度外,才可能做成不可能的事。
  波尔希思颓唐地离开主营,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玩转风月,毁于一旦。夕阳落入营帐,将他的背影拉得老长老长。
  费德里与邓普斯急急忙忙想要跟上,波尔希思的声音从老远传来,就像是早有预料。他说,让我一个人静静。
  他上一次独自消沉的结果,谁还都记得。越急得,也越无计可施。生怕刺激到他的情感,反倒更不可收拾。
  本该满心欢喜的重逢,在各换心思中落得郁郁寡欢、惨惨而终。
  ***
  一夜就那样过去。
  什么都没变,什么又都变了。
  拉斯菲尔蒂没有早起,也没穿铠甲,和留守驻扎的军人一起用过还算丰盛的早餐之后,也便就无所事事了。
  修奈泽尔不让拉斯菲尔蒂上战场。他说,这里不单单是维勒兵团的天地,而她的骑术与刀术哪怕在正统军人里都不逊色,如果让人瞧见,难免会有猜疑。
  营地里很安静,不远处战场上的锣鼓与厮杀声,都能听得分明。
  拉斯菲尔蒂看看自己手上有些淡去的茧子,笑容有些苦涩——分明是近在咫尺,而她却只能扮作高雅的世家小姐。
  修奈泽尔毕竟对她很照顾,腾空一帐篷让单独住。想来如她这般身份的女士,确也不合适与那行伍间的女子共同起居。
  这大概,是这种身份为数不多的好处之一。
  午间,打着瞌睡的拉斯菲尔蒂被旧团里的下属不由分说地叫醒,迷迷糊糊跟着他们七拐八拐,又迷迷糊糊进了医疗营。
  消毒酒精的刺激气味,让她的睡意醒了大半。这才发现营里的每一张面孔都是熟悉的,每一张面孔上的表情都是说不出的奇怪。
  人们看见她来了,纷纷让出一条路。然后她就看到了,本在人群深处中一张血染的躺椅,躺椅上躺着的正是波尔希思。
  医师护士还在不停地为他处理伤口,擦拭的棉球无不染满血色。
  费德里与邓普斯立在躺椅的两侧,一身尘土的盔甲还没顾得上脱下。仔细看来,许多人都像是匆忙间赶来,也不知道刚下战场的他们是不是来得及吃上一口午餐。
  费德里说,波尔希思早上很有精神,他表现得太正常就像八年前那次,所以很不正常。然而战争不是儿戏,军队的阵容连夜定下,绝不能因出于个人原因使发生变故。他和邓普斯就嘱咐波尔希思帐下的士兵,留心一点。
  等到正常上了战场,于敌军交战激烈,要士兵时刻注意波尔希思的举动,显然不可能。也就是他们疏忽的这一会时间,波尔希思当真不要命了得,任由敌军的长剑穿过他的胸膛。
  医生处理了很久。营里等待的人进进出出、走走回回不知多少回。
  终于在傍晚,止住了他的血。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安全。
  这句不长的话落在每个人的心里,如同警钟敲响,医疗营里立刻又安静得只剩下了呼吸。
  外边却是嘈杂一片。马蹄嘶鸣,似有人擅闯军营,横遭阻截,呐喊声、呼叫声、斗殴声混成一团……
  里面的人谁都没有心思去理会,因为医生又接着说了下去:
  “接下去,要看他自己了。如果他能在三天内苏醒,哪怕只是睁开眼睛又闭上,我都有信心救活他。只是……”
  有些话他不必说,大家也能懂。
  只是波尔希思本就是一个求死之人,又如何指望他求生意念爆发,在三日之内苏醒。
  “难道就没有人能帮他吗?靠自己这种话,医生你不觉得很不负责任吗?”
  营里并没有人发问,质疑的声音是从门口传来。
  齐齐回头,他们看见了门口那个逆光的身影,和背后追击而来的士兵。
  竟是那个硬闯的人。竟也叫他们个个看得呆了。

  ☆、Chapter。25(2) 生死一线

  ***
  所有人都呆滞了。
  卫戍兵想不到这个等候登记的人,听到医疗营里的年轻贵族生命垂危,会发了疯一般地闯去。更想不到这个浑身伤疤累累的人,气力不输给任何人。
  医疗营里的人也想不到,想不到这个人会来,更想不到来的是这个人。
  竟是这个,波尔希思朝思暮想、苦苦等候的,千基妲。
  她没有死。他却快死了。
  他如果能多等一会儿,也许此时此刻人们看到的,是一个大团圆的欢呼场面,而不是这样悲伤、这样叫人叹息的几乎别离。
  到底是天意弄人。
  医生并不认识千基妲,但他却被所有人奇怪的反应所感染。
  没有答案,回答千基妲的全部,只是不可思议又带着惋惜的眼神。
  “医生,你告诉我,这世上有没有哪怕一个人还能救他?不管他是谁,我也会找出来的。”
  她又问了一遍,问得比第一遍更坚定,更动人。
  “你怎么找得到……”医生长长叹息,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女孩就是波尔希思为之死的那个,“如果还有人能救他,那一定是布鲁特。只是这些年来,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布鲁特。
  这个名字有人是知道的。
  拉斯菲尔蒂、费德里、邓普斯三人交换了眼色。
  千基妲瞅见他们的小动作,洗从心生:“你们知道?”
  还来不及听到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回答,外间又是喧喧闹闹一阵,似有什么人被簇拥而来。
  随着卫戍兵高唱“殿下驾到”,乱哄哄的人群立时战队分列,于两侧向道路中央躬身垂目。
  千基妲并不知道这些年来拉斯菲尔蒂等与修奈泽尔的恩怨种种,她只记得八年之前凯厄司边陲,那个姗姗来迟、不曾相救的王族恶人。
  偌大一张医疗营里,唯有她直挺挺地站着,带着满眸喷射欲出的怒火。
  拉斯菲尔蒂三人军职颇高,是以人人静待而他们踱步到门口迎接。拉斯菲尔蒂回头,恰见情绪激动的千基妲,暗道不好。费德里与邓普斯也留意到了她,箭步跨出,一左一右将她夹持,以免她有什么惊人之举。
  修奈泽尔已经掀开帘子进来,神色倦倦淡淡,唇线紧抿,半天才道:“都挤在这里做什么?闹哄哄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劫营了。”声音也是一贯的淡然,甚至还有些悦耳。就是这样平静的语调,却听得人人不寒而栗。
  “你!……”千基妲话音刚起,便被早有准备的二人掐断。饶是捂住她嘴的手掌被咬得生疼,邓普斯也不肯松手。
  修奈泽尔却只是淡淡看去又淡淡收回视线,费德里的惴惴不安、千基妲的暴怒难泄、邓普斯的疼痛难忍,仿佛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注视着拉斯菲尔蒂,淡淡问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的目光却越过修奈泽尔,直到看见千基妲被稳稳止住,才露出了点滴的安心,缓缓答来:“殿下,波尔他……”
  她欲言又止,他却听得无比明白。
  “除了他们三个,还有新来的,全散了。”
  话音刚落,帐里帐外所有人如蒙大赦般地敬礼,而后脚底抹油地溜走。生怕走得慢了,又被这位看似温柔,实则狠戾的都督抓住数落。
  ***
  医疗营里除了点名留下的,还有波尔希思和修奈泽尔,连军医也被赶走了。
  没有了闲杂的人,不安分的眼睛,内里仅剩的安静反倒让人感觉窒息。大概是一直以来,忙乎左右,都没能仔细瞧见波尔希思惨白惨白的脸色,所以也并未感到怵目。
  费德里与邓普斯松开了对千基妲的钳制,此时此刻她才恍然,原来多年以前她的战无不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都让着她。再强大的女人,也会败在天生不足的气力之上。
  邓普斯的手被千基妲咬得渗血,费德里拿来棉球为他覆按。千基妲眼中一闪而过的歉意,很快被怒火取代。
  “他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让你们一口一个殿下叫得欢?还有,老爹在哪里?为什么我问那些士兵维勒兵团,没有一个人知道?”
  千基妲压根没把修奈泽尔放在眼里。曾几何时,他们也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是,再多的倔强顽固,到头来都是对自身的嘲弄。他们终究向时间妥协,向他妥协。
  邓普斯颇为玩味而讽刺地看着拉斯菲尔蒂,仿佛在问她,你要如何回答。费德里担忧地注视着邓普斯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做出些什么,更加激化千基妲的怒气。
  然而,他们终究忘了,拉斯菲尔蒂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锋芒毕露的小女孩。所有种种,俱都融化在她漫不经心的浅浅笑容里,“成年往事莫若误会纠葛,不过说来话长,何须再提。”
  不是不须再提,而是她不敢也不想再提。
  千基妲果然显得很惊讶,修奈泽尔抢先截口命令。
  “邓普斯,去拿套军服给她。再找军医在波尔旁边给她留个床位。至于你……”他顿了顿,看向拉斯菲尔蒂,“跟我出来。”
  拉斯菲尔蒂走过千基妲身边时,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你放心陪着他,我会带那个医生回来的。”
  修奈泽尔的主营到底比普通的营帐舒服许多,矮柜上几个羊皮袋鼓鼓囊囊,一看便知是盛满了酒水。
  拉斯菲尔蒂算不得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拧盖,嗅嗅,当真好酒。回头却见修奈泽尔俯身忙于文书,便悄悄喝了一口。
  她并不真的以为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正如他不是真的没有看见她见到酒就发亮的眼神。
  多年来养成的默契,即使在这肃杀的战场边缘、军机重地都没能动摇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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