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赤黑贵族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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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真的很可爱。”千基妲略带不满的看向男子,那人有着一双与她相近的褐色眼眸,“波尔希思,我好喜欢她,尤其是那双灰眼睛。”
灵动的灰眼睛里,此时此刻只剩下了呆滞。
她喜欢这个温暖的环境,却被眼前奇怪的姐姐弄得不知所措。拉斯菲尔蒂环顾四周后当机立断,一小步又一小步,她悄悄退回费德里和邓普斯身边。
当手舞足蹈的兴奋被波尔希思半哄半吓的扑灭,回过神的千基妲发现女孩躲到了男孩的身后,怯怯看着她。抓抓脑袋,她后知后觉的尴尬。
靠着旋梯的老人目睹这年轻人的玩闹,嘴边不自觉地咧开笑容,素来锐利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先吃饭,先吃饭。”
话音未落,厅里站满的人涌向内间。千基妲说,这里的厨娘手艺很好,开饭是所有人最期待的时间。她想拉斯菲尔蒂坐在身边,而拉斯菲尔蒂拽着费德里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放。
她觉得,就是有些阴鸷的邓普斯也比一见面就吓自己的怪姐姐要好。
受伤的千基妲任由波尔希思拖走,拉斯菲尔蒂夹在费德里与邓普斯之间,吃上三天来第一顿真正意义上的饭。
☆、Chapter。09(2) 维勒兵团
***
这栋房子里的一切如它外表一般,井然有序。
有专门的厨娘也有专门的洗碗工,除专人之外谁都不干杂活,即便你想也不行。
规矩是维持秩序的前提。邓普斯把老爹某次演说时的神情,模仿得有木有样,逗乐了拉斯菲尔蒂。
她是极讨厌家务活的,却因那时父母管着而不得不做,琐碎又浪费时间。
费德里与邓普斯互递一个眼色,听她如此说,本暗中谋划某些的欲念更加凸显。他们把她拉到一边,大致介绍这个大家族的构成。
“拉斯,姑且这样称呼你,我想你肯定清楚我们收留你不可能令你白吃白喝。”费德里说得轻描淡写,拉斯菲尔蒂点头如啄米,“但是这边可以做的工作很多,你不喜欢家务也可不用干那杂货。只是在我向你介绍之前,我想问问看,你觉得我们是做什么的?”
两天一夜的相处,费德里对女孩的机灵深有体会,只是正如邓普斯所言,小姑娘家终究不适合打打杀杀,除非她是第二个千基妲。所以他有必要再确认,她是否有资格成为他们托付性命的同伴。
“大概是雇佣兵吧。”她望进他的眼,神色淡然,仿佛是在述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一直听大人说那一带接活的佣兵特别多。你们从那个男人手里救了我,我想不是出于好心吧。”
若是一个路见不平多的好心人,又怎会有杀人的狠心。
没有鄙夷,没有恐惧,只是单纯的陈述。邓普斯和费德里看见彼此眼中略微的惊讶。因为那一带接活的佣兵特别多,所以那一带的人对他们多有看法。
“你不觉得杀人营生是一件很卑鄙的事?”
“不觉得。雇佣兵作为一种职业存在于世上,那必然有它存在的理由。况且,我觉得你们是好人。”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们救了她,收留了她。
当许多人的别有企图遇上生死攸关的麻烦,更多的会选择放任自流、坐收渔利,而非出手搭救。
拉斯菲尔蒂真正折服费德里和邓普斯,大抵就是那刻。
作为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已然平心宁气地看待世界,不知可悲还是可喜。
只是那时费德里和邓普斯再年长也还是未成年的孩子,对于天资的刮目占据了过多的脑力而剥夺了思考。
倘若他们那时能够深入思考,或许今日的拉斯菲尔蒂不过一介普通厨娘,虽然平凡,但绝不会有那般刻骨铭心的经历,更不会那样的,害怕火。
“我有一种预感,千基妲会越来越喜欢你。”邓普斯托着下巴,状似严肃,“呆会老爹问起你能干什么,你便如实说,说你讨厌家务……”
他正想着如何的说辞比较完美,却听她匆匆打断,“何必想太多。反正到时候你们会帮我的,不是吗?”
“你……”女孩的眼中有一些了然有一些狡黠闪过,费德里欲言又止。
她都知道。
***
老爹把他们召集到了二楼一间屋内,屋里的人拉斯菲尔蒂都见过——费德里、邓普斯、千基妲和波尔希思。
本以为只是随便叫的,后来才知道,站进这间屋子就代表着顶尖。
老爹说可以叫他维勒,弯着一双犀利如鹰的眼偏僻要做出温柔神态,怎么做得像。年轻人们半扭着脸,憋笑憋得慌。“拉斯,告诉老爹,你会做什么?”
“我会做家务!可是我不喜欢做家务。我想要学刀!”生怕维勒不理解,拉斯菲尔蒂刻意拿邓普斯比划,“就像他那样。”
维勒一脸滑稽的笑容彻底变成了抽搐。他尴尬地咳了几声,从拉斯菲尔蒂面前站起,半转过脸。这丫头怕自己堵的话,便一股脑全讲了。
机灵的呀……
然而维勒并没有表态,把年轻人叫来本就是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邓普斯听她赞美,高兴得飘忽,一个劲夸她好。
倘若,他没有看见邓普斯悄悄与费德里互递的眼神,大概真会相信他是因为一时兴起才随了她的愿。
相比之下,费德里婉转许多。模糊又恰到好处的讲述了女孩的勇敢懂事,虽未明说,赞许之意已了然。
悲切又动人的故事,直戳内心柔软。母性光辉笼罩着千基妲,她说怎么样都不能拂了女孩的心愿。
本无所谓的波尔希思见三人意见一致,便也投了赞成票。
“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就这样。拉斯,跟千基妲学吧。”这姑娘还没成为他们的人就已经博得那些人的心,不简单啊。所以也不能全顺了她。
维勒老爹看着千基妲欢呼雀跃,拉斯菲尔蒂阴霾满布,笑了。
***
再次见到千基妲是翌日清晨,她穿着一身轻便修身的服装,斜坐在阳光下的窗台,手中拿着一把匕首,飞速转着。
听到脚步声靠近,她转过头来,“拉斯果然穿什么都好看。”视线落在女孩的裤装和及膝长靴,浅浅淡淡的笑容立刻变得风情万种。
她忽然停止了转动的手势,将匕首插回腰间的鞘中,“只是拉斯好像不喜欢我呢。”她窜到拉斯菲尔蒂面前,呼出的热气喷到她皮肤,羞红了脸颊。
千基妲揽过拉斯菲尔蒂,爽朗大笑。她很喜欢这种清纯的女孩,尤其一双灰眸澄净的不似世间俗物。
然而遇上正事,千基妲是严苛的,好在拉斯菲尔蒂吃得起苦,甚至还为不被调戏而暗暗高兴。
看别人玩刀是一种欣赏,当自己一遍遍重复着枯燥乏味的简单动作,那是一种折磨。只是想要变强的欲望太强烈,无时无刻不在膨胀的意念支撑着她,度过每一天。
早起晚归,不仅是刀术,剑术、枪术、骑术都得学,还要读书。
他们说,这是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对于雇佣兵技能要求迈向全面性的同时,也在剔除一无所知的粗人。新时代的战争与掠夺,所依靠的是智力与武力的结合。在这二者之中,智力处于支配地位。战术与支配术任何人只能教其概略,精髓所在只能靠自己体悟。
拉斯菲尔蒂的每一天,除却吃饭和休息,很难遇上其他人,几乎都是和千基妲一起度过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训练。干他们这行靠的是手熟,说实话,对技能的悟性并不如持之以恒的耐力来得重要。
一天不练其实不打紧,只是偷懒行为有了第一次必然会想第二次、第三次,如此恶性循环再多的天资也只是会浪费。
若只是浪费了天赋,还是好的。战场不是游乐场,战争绝非儿戏,便是小心翼翼也难逃送命的可能,更不用说马马虎虎、玩忽职守。
她依然记得,那天晚上费德里走后,邓普斯说的话。他说:“我很少看到费德里那样欣赏一个人,所以不想泼他冷水。可是你要记得,从此以后我们的命都拴在一起,若是因为你的原因害死任何一个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从此以后,用命相连,我们是真真正正出生入死的兄弟。
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不说失望与辜负,因为到底对不对得起的,都是自己。
第不知道多少次挥起木剑,旁边是千基妲严苛如旧的眼神,拉斯菲尔蒂却释然而笑。
你不知道,当别人用自己的性命诉说一场无条件的信任,无论生死永不放开紧握的羁绊,心中的暖流足够温暖寒冰。
好像是那时起,她开始不再排斥千基妲间或地调戏,想着有人这样亲近自己,多好。
被人照顾的感觉……
阳光将千基妲一头棕发染成金黄,犹如圣光下的天使。天使朝拉斯菲尔蒂昭昭手,她便雀跃地奔过去。
在冬日的暖阳里,她搂着她的肩,身高差刚好够拉斯菲尔蒂靠着她的肩。她们的双肘随意支在栏杆上,温柔地讲着过去的故事。千基妲自己的故事。
比如她的父亲,比如她和那个人的相遇。
☆、Chapter。10(1) 千基妲
***
小时候,千基妲的记忆里几乎没有“父亲”二字,生活在她的概念里便是和母亲相依为命。
十来岁的那年,母亲生了一场病,医生开了许多处方、服了瓶瓶罐罐一大堆的药,都毫无起色。
然后母亲想到要给父亲写一封信,只是她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信是千基妲代写的,也是她寄出的。那时她并不完全懂母亲字里行间的意味,却很兴奋,因为难得从母亲口中听到父亲。
千基妲日日盼望着父亲归来,以为那时母亲也该痊愈了。
直到那个熟悉不过的医生一脸凝重地嘱托管家奶奶找牧师,看着自己的表情是多少不忍。她终于意识到,母亲快走了。
她跪坐在母亲的病床前,握住她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温暖不了掌心的冰凉,她第一次感到了无助。母亲依旧是慈祥的,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整理她额前的碎发,问她,父亲还没有到吗?
千基妲很想告诉她父亲来了。可是没有。直到管家奶奶找来牧师,外间匆匆脚步多少悲伤;直到母亲遗憾地闭上眼,就此睡去;直到牧师举起十字向上苍祷告,一遍遍“阿门”满是虔诚,父亲都没有出现。
从来大大咧咧连摔得皮开肉绽都不哭的千基妲,那夜哭得痛彻心扉。她不断地向管家奶奶询问,父亲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连母亲最后一面都不见。
谁都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家里的佣人对先生的认知也仅限于部队里的骨干,平时夫人从不提他。
令千基妲心碎的父亲,却在母亲落葬那里赶来了。伤心欲绝的她把他赶走,质问他为什么现在还来。他还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军装,挺拔的身姿在女儿面前变得不知多渺小。
千基妲一拳拳用力砸在他身上,他不躲不避默默承受。
是他亏欠他们母女的。
夫人的去世对维勒打击很大,尤其是被千基妲瞪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怒吼“果你还知道有这么一个家,为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见影子”之后。
他又消失了几天,再回家时军装上已无肩章。
他退伍了。
母亲死后,千基妲日日早出晚归,成天与山区里出了名的坏男孩厮混,打架骂街,样样都学。
维勒是后来从管家奶奶那儿听来的。他打了她一巴掌。
她怒极反笑:“打我。呵,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我害得你如此,所以我更要对你负责。”那个男人平静地说出那样一句话,没有半点责怪,望向她的眼神里悲怆浓浓,就好像是为那一巴掌道歉。
千基妲怔住了。她以为他会教训她,然后她便可以有更充足的理由招摇过市、做一个更坏的孩子。可是他没有。
“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就离开。四海为家,直到找到一处可以令你重新开怀的地方。”
千基妲默认。她的确有过出走的念头,然而终究是生活了十多年的故乡,哪是说走就能走。
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维勒真的遣散了佣人,带着一个旅行箱、两匹马和女儿浪迹天涯。
他教她荒野中的生存之道,教她骑射、教她刀剑,也教她读书识字、教她看大好河山。他说,他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喜欢当兵的感觉,迫切想要保卫祖国。所以他要把自己所会的都教给她,以防哪一天他又一次不负责任。
可是漂泊在外毕竟开销很大。他可以搭帐篷、睡山洞、吃野食,却舍不得女儿也这样生活。
正巧遇到昔年战友,聊起军旅生活几多感慨,是念念不忘的渴望着再体验。战友说,近来西面灾荒豪强滋事,很适合佣兵的发展,而现存用兵大多业余,若是他们有心去做,必成业内的佼佼者。
维勒果真如自己所言的不负责任,与战友成立了兵团,最初的成员只三人,如果算上千基妲。
两个男人带着千基妲拜访同团的退役老兵,有些人加入有些人不为所动,不管怎么说,兵团的队伍逐渐扩大,千基妲和男士们的相处也愈加老练和友好。
***
然后他们去了西部,创始人之一的那位因一场搏斗而丧命,从此兵团改名维勒。
也是在西部,兵团第一次收纳了未成年人。
那年西部降雨过盛,狂风折断古树,雨露毁坏收成,从来富庶的西部难得闹起饥荒。当灾难牵扯到果腹、牵扯到性命,人性的缺陷便一览无余。
斗殴争抢只是小规模,人吃人、人杀人竟也成了常态。
他们接到的第一个委托来自地主。帮佣的农民偷窃地主的仓库,他便要他们加倍奉还。
地主的仓库必是积粮无数,吃都吃不完的粮食送给农民赈灾有何不可。谁都那样觉得,可谁都没有异议。
他们是生意人,职业和私心需分辨明了。
用钱去换口粮和生计,是千基妲都不得不接受的现实。那一套人心良心问心无愧的高尚演说,根本不敢拿出。
连我自己都已同化,又如何劝诫他人。
外界对雇佣兵颇有微词不无道理。
他们一行人站到那一片庄稼地里真的是开了枪。对天鸣枪,能吓走一半人。往人群中扫射,又能吓走一半。最后那匹饿红眼了的人,便是拿子弹擦过都阻止不了。
然后千基妲遇到了波尔希思,那个冷眸质疑她的少年。
“你,出去。不然……”
“不然怎样?你要杀了我吗?也是,你们本来杀人如麻。我们的死活与你们何干。”
她怔怔地再说不出一句话,连本来想吓唬他的扣动扳机都做不到。举着枪的手,是发抖的。他从她面前走进粮库,背了一包粮从她面前离开,而她一直愣在那儿。直到男人们喊着她收队。
重重将枪压倒在临时桌面,她忽然从行驶的马车里立起。刻意被无视的良知到底没有泯灭,她再不容许自己这样浑浑噩噩。
“我受够了。”
大檐帽遮住维勒的眼睛,靠在阴影里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长者们互换眼色,“千基妲,就算没有我们,那些孩子还是会死,还是死得那样凄惨。每年不明不白死去的人本无以数计,你难道一个个都要去救吗?”
“没有我们,他们是会死。可有了我们,他们能够不死。我们不可能救活每一个人,但为什么不能拼命去救每一个可以救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让雇佣兵这种职业背负骂名,就不能让它也变得高尚?你们还是军人,我们都是军人,只是没有了国家授予的军衔,就该放任它变质吗?”
无言以对。
他们都是军人。所以他们比她更清楚,彼时百姓的爱戴和如今人人的鄙夷,那样鲜明的比是如何煎熬。
大家都不说,都以为自己可以承受良心的煎熬。
可她偏偏非说不可。
有些事就像隔了一层纱,捅破不捅破仅在薄薄一线,然而,差别很大。
忽然吹来一阵风,扬起维勒宽大的帽檐,露出一只凌厉的眼。
“女儿她,终究是长大了。我们这帮老家伙,不能连年轻人都不如吧。”
***
一锤定音。
只是他们没有辞任,连半点风声都没有放出。千基妲不知道老家伙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午夜时分,还按照原定计划骑着马四处巡逻,连千基妲都被拉走。
“不是说要给我做榜样吗?这算哪门子的榜样!”回答她的只有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村落那边起了火光,伴随着汹涌的喊声、哭闹声。
策马赶去,眼前的景象,好比战场。
房屋被火点燃,蔓延的火烧及粮草,发出干枯的噼啪声。被火包围的村民,奇怪得没有一丁点恐惧,凸出的双眸超越了痛苦,狰狞似炼狱归来。
铁锹、铁铲、刀……金属制品掩映着火色,反射出森冷寒芒,入了那些人的眼却成了兴奋。嗜血的兴奋。狂吼声里,一双双未戴手套、粗糙的手握住把柄,用尽气力举起又砸落,溅满一身鲜血。
血淌过面颊,有人用手指抹了些血送入口中,泛白的嘴唇立刻变得猩红,也只有这样才让人觉得,他们还活着。
无止尽的自相残杀。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了什么,又或许什么都不为。
火光下的烂布衫已看不出本来的色彩,只余下一般怵目的红。还在流淌的,血液的,鲜红。
维勒最先反应过来,隔空鸣枪,却已阻止不了疯狂的村民。
听到枪声,蜷缩在角落的孩子互相搀扶着奔涌。大点的护着小点的,小点的照看着避开大人。
他们冲不过去,他们努力地靠近。
即便如此,还是不断的有孩子被铁叉戳透腹背,拖拉到疯癫的大人面前,血染红了枯草,枯草重获新生。间或也会有枪声,不再是空弹,而是直至屠杀人的眉心。可是制止永远在发生之后,便是杀了大人,受伤的孩子也难救活。
终于和孩子面对面地站着,那张张混杂了泥泞和血迹的脸,依然稚嫩却不青涩。
忽然有风起,吹落的枯叶裹着昆虫的干尸落在孩子脸上,孩子连眼睛都没有眨。
他们带走了孩子。所有人都是那样沉默,沉默得可怕。千基妲连活跃气氛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情景,你让她说什么好。
他们把孩子带回地主家,杀死了地主一家,做了一顿热饭。
孩子们大口大口地吃着,眼里的怨恨并没有减淡。
“现在你们满意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