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捕不快gl-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传打更人夜里走到衙门口,感觉有甚么动静,却不想走到牌匾下时,被淋了一头的鲜血。
若此案是团伙所为,倒也不算稀奇,一切都是因为——作案的只有一人,这一人,是隐匿许久的风溯。
风溯作案一向小心谨慎,这次也不例外,这些人死的时候虽不相同,但却让人找不出她的杀人路线。数十名死者生前所在之处极为分散,寻常武林人士一夜里只需奔波便都做它不到,更何况是在这短短时间里还要设计精巧地杀人。
无论风溯为人如何,这轻功和杀人的功夫可见一斑。
刚开始,因她许久未作案,再加上之前纪魔屠帮冒充风溯之事,一时间大家都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个人犯的命案。等六扇门接手此案后,这才推断出案子乃是风溯所犯。
最了解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敌人,风溯的敌人一直都是六扇门,也只有六扇门才能最快找出她那些细小的杀人习惯。
此次案子里死去的数十人,无人犯过大错,但这些人无不是让当地百姓受过苦的贪官污吏。他们死了,六扇门虽是头疼,百姓们却是一阵叫好。
本以为风溯犯下大案后会消失一阵,令人惊讶的是,三天后,江州同样死了数十个官员,同样是贪官污吏,那些令当地百姓叫苦不迭的恶捕快们皆被挂在了衙门外的牌匾上。
六扇门头疼地分出一部分人手去调查江州案子,然而,又过了三天,芩州也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情。
短短九天,三大州郡死了近百的朝廷官员,此事传到皇上耳朵里,惹得龙颜大怒,一道圣旨下去,要求必须捉拿风溯归案。
原本,皇帝对风溯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怪风溯这次犯案太急,使皇帝眼中再也容不下她。
这些,屋中被囚禁的许牧都是不知道的,她五天前被解开了穴道,已经可以在屋内行动,却不能踏出屋门半步。
她许牧就不明白了,纪芷筠堂堂江湖一魔头,怎么会如此之闲,整日看守着她。
后来,她被管的也烦了,偷逃失败后,干脆对着纪芷筠大眼瞪小眼。
反正她们两个都没事做,不是吗?
许牧心里再担心风溯,都只能从纪芷筠身上找突破口。本以为可以在娘亲那边套话出来,却不想纪芷筠将她调走,只留自己和那个没有舌头的才女。
许牧坐在门口,和纪芷筠瞪眼瞪够了,这才拍拍衣服道:“我饿了。”
在这里住了小半月,她早就清楚,纪芷筠不会对自己动手,相反的,她还会满足自己的种种要求。
想必,这是娘亲用完成某个任务换来的优待。
果然,她说完这话后,纪芷筠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半晌,终究是叫来了那个婢女,为她准备了一份简单的饭菜。
许牧吃过饭后,照常被婢女塞入了一粒漾着香甜桃花香的蜜丸。
吃过不久,她便倒在了榻上,熟熟睡了过去,且梦到了她无比想念的风溯。
梦里,阿溯终于将她救了出去,她兴高采烈地抱着阿溯道:“阿溯,你再不来,我都要忘记你了。”
话音未落,阿溯的脸便迅速模糊了去,令许牧一惊,忙去摸她的脸,却发现怎么都想不起风溯的模样了。
怎么会这样!
许牧心慌慌地继续摸着,动作越来越慌乱,直摸到她睁开眼睛。
一觉醒来,许牧当自己做了个噩梦,轻轻舒了口气,下一秒,却滞住了呼吸。
她骤然发现,醒来后,自己还是想不起阿溯的脸。
☆、59|7。15|
许牧直勾勾地看着床榻上的细软,拼命地回忆着阿溯的模样。
可是,就算她回忆到眼眶涌出泪花,仍是未想起来。
不仅如此,她发现,她与风溯的点点细节,她似乎也记不得了。她的回忆更偏向于和风溯初遇的时候,以及儿时的点点滴滴。
阿溯……
许牧勉强坐起了身,用被子擦了把脸,装作无事地走到门口,与那个无舌婢女并排站在了一起。
纪芷筠并没有出现,应该是料定了她今天不会再试图逃跑。许牧发现这点后心里微微安定了些,随即偏头问那婢女道:“你可还记得自己来这里之前的事情?”
那婢女微微犹豫了下,轻轻摇了摇头。
她果真是被清除了记忆!
许牧心下一沉,面上却是带有些惋惜,道;“那还真是可怜,我听说你以前是什么才女呢。”
那婢女听闻此言,并无甚么反应。
两个人站了半晌,相顾无言,最后还是许牧耸了耸肩,回到屋子里思量对策。
很明显,她们喂她吃了消除记忆的药,但这药物似乎并不能即刻见效,需要些时日。
这些日子里,许牧最怀疑的进食便是那桃花香的蜜丸。原本她还以为这是压制她内力的药物,可联系起那日所做的梦,便推测出了此药的真正用途。
也就是说,她的娘亲,在她十岁那年便喂过她这个药物……所以,那时候她忘记了什么呢?
许牧觉得自己的记忆还是比较完整的,虽说刚重生的时候,她记不清儿时的事情,可到了后来,她也都记起了啊。
难道说,当初娘亲消除的是她十岁前的记忆,这才导致她重生后记不起儿时的事?
可这样也说不通,毕竟重生后,她连成亲后的那些事都记不清楚,何谈十岁之前的事呢?
许牧想破了头也想不清楚,却是把肚子想饿了。她跑出去向那婢女道了番,很快就有人送来了食物。
待她吃完,那婢女照常拿出蜜丸,却被许牧伸手拦住,道:“我今天不想吃这般甜腻的东西了,你拿下去罢。”
这蜜丸她是吃不得了,再吃下去,恐怕连阿溯是谁都记不清了。但许牧心里也明白,只拦住婢女没有半分用途,等纪芷筠来了,自己不吃也得吃。
可是,她总归要做点什么,就算是要吃,她也需要从纪芷筠那里得到点什么,不能白白牺牲。
婢女一急,便要对许牧用强,哪想许牧的力气比她要大得多,使得她急出满额头的汗。
许牧不想为难这婢女,毕竟她也是个可怜人。可眼下并无其它有效之法,这蜜丸入口即化,甜香转瞬间便滑入喉,便是假装吃药都做不到。
两人争执之时,纪芷筠终于看不下去地闪身到了她们面前。许牧虽做好了防范,可还是晚了一步,被纪芷筠点住了穴道。
“在我这里,我让你做什么,你便要老老实实地做什么,少给我耍什么花样。”
纪芷筠的表情颇有几分狰狞,接过婢女递来的蜜丸,一声冷笑后,捏着许牧的嘴,将它狠狠塞了进去。却不想,许牧也是铁了心地不吃,竟用内力将其从嘴边击了出去,蜜丸在空中划了个弧,落到地上,滚入了泥土之中。
许牧明显感觉到捏住自己脸颊两侧的手收紧了许多,力气大到她几乎要咬上自己的舌头。纪芷筠慢慢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毕,许牧只觉得下巴碎裂般的疼痛了下,随即耳前的地方肿痛难忍,怎么都阖不上嘴巴。
旁边的婢女吓了一跳,被纪芷筠扫了一眼后,慌忙去泥土里捡那蜜丸。
纪芷筠收起笑容,冷眼看着许牧。许牧不甘示弱地瞪她,下一秒,她双手的小指同时传来剧痛感,痛的她禁不住呼出了声。
许牧知道自己这样挑衅对方很是可笑,可是,她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每天浑浑噩噩地活着,吃了睡、睡了吃,还被人喂着会失忆的药物。
娘亲虽是与纪芷筠合作,但能看得出来,娘亲对自己还是颇为照顾的。之前纪芷筠答应了娘亲不会伤害自己,那么,如果纪芷筠忍不住对自己出手了,她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
许牧实在想不出自己现在还能做什么,她只能在不拖累风溯的情况下,适当挑拨下这两人的关系。
素娘若真是那般不讲母女情谊的人,许牧定然活不到现在。虽不想利用娘亲对自己感情,可眼下形势如此,许牧别无选择。
她想过挑衅纪芷筠的后果,甚至想过她会杀了自己,却没有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手指关节一节节地被纪芷筠捏致错位,许牧紧紧咬着牙,努力使自己不痛呼出声,但那种手指错位的痛楚实在难以承受,等纪芷筠将她双肘关节错开时,伴随着冷汗滴落,一声压抑的痛呼还是从许牧口中溢了出来。
阿溯,听说十指是连心的,果然,痛的很啊……
这一次痛楚太过猛烈,许牧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身体还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只是双臂和双手的样子诡异非常。
纪芷筠冷笑一声转身离去,那婢女忙去把那蜜丸放入许牧口中。
许牧再醒来时,只觉得在阎王大殿走了一番,一时间却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双手的下巴、双肘、每个指节都受了伤。
她动了动手,虽然关节发涩胀痛,但却是能动了。她又张开嘴,发现下巴也被接了回去,只是纪芷筠先前捏的地方还传来阵阵疼痛。
外面隐约有素娘的声音,可惜许牧此时身子虚弱,动不了内力去听她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素娘匆匆走了进来,似是没想到她醒了,转身又要走。
许牧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主动道:“娘亲,您陪我坐一会儿罢。”
素娘一愣,倒真收了出门的脚步,转身拄着拐杖走到了许牧身边。
自从许牧被骗到这里,她们母女还未好好说过一次话。听闻两人刚才在门外争执,许牧便知道自己的挑拨有了作用,由此心下不安,总觉得利用了娘亲,这才叫住了她。
可素娘却不是这般想的,她只看到了女儿微红的眼眶,还有她苍白的脸。
两人沉默半晌,终是素娘开口道:“小牧,娘亲是对不起你……但是,你绝不能和风溯在一起。”
许牧愣了下,随后喃喃道:“为何偏要如此?”
素娘颤声道:“因为她是女的,这还不够吗?!”
“那又如何?这世间大多男子都不见得会比阿溯好!”许牧眼眶更红了,因为情绪激动,又重重咳嗽了起来。
素娘安抚着她,等她不咳了,才叹气道:“她不仅是女人,还是方璐的唯一弟子。而那方璐,与我一家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她顿了顿,才继续道,“你外祖父死在她之手,外祖母也因她而死……你原谅娘亲,娘亲如此也是为了你好……”
许牧听罢,渐渐睁大了眼睛,双眸之中,只有不可置信。
☆、60|7。15|家
杀父之仇已是极大之仇,更何况是家破人亡之仇?
许牧先前从风溯那里得知,娘亲乃是家破人亡后才和方璐互换了身份,也就是说,若不是方璐导致素娘亡父,素娘根本不会去做这个替身。
难道……方璐早就设计好了这一切?!她真是故意杀了外祖父?
许牧本就刚清醒不久,身上更是多处剧痛,一时间又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她有什么理由阻止娘亲报仇?是的,她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等道理,可是江湖恩仇,快意如此,许牧向来敢爱敢恨,娘亲若真是铁了心地报仇,她拦不住,亦无心去拦。
只是,方璐是方璐,阿溯是阿溯。许牧心里明白,若此事为真,方璐应当受到惩罚,然而,这又与风溯有什么关系?
许是看出了女儿的疑惑,素娘哑声道:“你莫怪娘亲此番对你心狠,那风溯乃是方璐教出来的徒弟,不会好到哪儿去。更何况,她也是个杀人魔头,你同她一起,会为世人所诟病,亦会承担骂名,你怎会幸福?而且,风溯在你失踪后十日里连犯三起命案,杀了朝廷百余名官员,龙椅上那位,必是留不得她了。”
许牧蓦地睁大眼睛,僵直了身子,“娘亲,您说什么?!”
“娘亲让你忘了她,当真是为了你好。等你忘了她,你若还想做捕快,那就去做。你若不想出去,娘亲便养你……”
素娘此番言语可谓是苦口婆心,奈何许牧根本听不进去。她只听清了那句“风溯在你失踪后十日里连犯三起命案,杀了朝廷百余名官员”,便再也听不进其它。
必是纪芷筠逼她这般做的,不然,阿溯怎会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冒着生命危险犯案?!
许牧担心她担心的紧,忙又问道:“那阿溯现在如何?”
见她这般担心风溯,素娘恨恨道:“皇上派了数百暗卫和数位贴身护卫捉拿她,说是捉拿,其实就是要当场处决了她。”
许牧身子一软,手指传来的痛楚比起阿溯的安危来,自然是不值一提的。
风溯武功高强,且眼线极多、行踪诡异不定,这么多年来,无论她犯下什么案子,人们都抓她不得,便是皇帝老儿那些暗卫,都拿她丝毫没有办法。可是这次不一样,风溯以往犯案必是考虑极为周全,而这次……她杀人杀的仓促,处理的也会仓促,说不定真会被人抓住些蛛丝马迹。
而事实上,她猜想的丝毫无错。风溯这次的确出了些纰漏,尤其是在纪芷筠的有意推动下,她的行踪很快就暴露了。
因着许牧是在镜湖畔的宅子里失踪,风溯对这里总归是放心不下。杀了人后,换了身行头,重新易了容后,便又回到了这里。
而这几日,镜湖旁的百姓们也多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因为,镜湖最近来了好些查案的人。
这其中大多数是六扇门的人,还有一部分,便是世上最能护人周全的皇家暗卫。
泄露出风溯行踪的人可想而知,不过她并不打算去找纪芷筠说什么,而是静静潜伏在镜湖,躲过一波又一波的排查。
而此时,吕季也从临县进好了货物,又在镜湖歇了脚。
见到这么多皇宫之人,他微微一惊,随后便开始思量要不要和朝廷之人搭上线,做做皇宫的生意。
在镜湖歇了一日,又看了看镜湖风景,吕季与一众仆人又启程上了路。没想到,他们一行人中途在茶馆歇息时,竟听到个白衣公子说,皇帝又纳了妃,听闻是江州许家的四小姐。
白衣公子说罢,旁边一人立刻奇怪道:“嘿,这倒是奇了怪了,按理来说,入宫的不应该是四小姐吧?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和那五小姐争?”
“这我就不知道了,多半是四小姐更有脑子罢。”
两人说的兴起,还大笑着讨论起了两位小姐的相貌。
吕季知道自己不可冲动,那白衣公子碎嘴归碎嘴,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可是,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人已经冲了过去,且急迫地问道:“这位兄台,你是从哪得知这消息的?”
白衣公子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喝茶。
没有得到答案,吕季越发心急,人却是冷静下来了些,整了整衣裳,颇为恭敬地道:“在下江州吕家小辈,自认不才,勉强做些生意糊口。在下觉得与兄台似是有缘,兄台可否赏脸共饮杯茶?”
白衣公子发出一声轻哧,对旁边的人道;“这年头连个臭商人都敢跟我攀关系,你说可不可笑?”
旁边那人脸色一变,低声道:“咱们这次可不能再闯祸了,你上次被你大姐训的还不够吗?”
提到他大姐,白衣公子抿了抿嘴,抓起旁边的佩剑,干脆直接起身走了。
吕季怎会让他这般轻易地离开?他拦住那人的去路,施礼道:“公子留步。”
怕被大姐发现他又乱嚼舌根,白衣公子整顿整顿表情,只好不情愿地道:“消息是江州许家传出来的,你问我作甚?让开,我要走了。”
得到了消息,吕季当下也不作耽误,对着那人客套一番后,急匆匆地起身赶往江州。
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信许笙会弃他入宫!
然而,等他真回到江州后,才发现自己的这份自信有多么可笑。
许笙,许家四小姐,从数百秀女中脱颖而出,现在已是皇上身边出了名的红人。
吕季不敢相信,那个跟在他身后喊“吕郎”的小姑娘,竟真的弃了他……
☆、61|7。15|
许笙之于吕季,就像是百花宴中最耐看的那一朵花,且这朵花,署了他的名,是生来便属于他的。所以,当这朵花被世间权力最大那人随意摘走后,他依然难以接受,那朵花竟然会离开他。
那花明明是离了他不能活的啊!
吕季刚还想着把生意做到宫中,如此一来,竟是不得不做了。若他不做,他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许笙,亦没有机会问她为何入宫。
他一回江州便开始着手这方面的生意,恰好这次他在临县运回的货物是上贡皇宫后剩下的货,凭这些首饰的质量,和朝廷大臣搭上边应是不难。
吕季这边忙着,许牧在素娘有意无意的透露下,也得知了此事,顿时一惊。
上一世,许笙到最后都是留在江州的,因着吕季,还亲手喂了她鹤顶红。而这一世,怎么就入了宫,做了妃子?
许牧自是想不清楚个中原委,她只是隐约觉得,吕季那边必是不会轻易让此事过去的。以他的性子,八成要找许笙问个清楚。
只可惜,吕季始终算个胆小的男人,恐是不敢再与许笙有什么瓜葛。
躺在榻上的许牧呆滞地一笑,她这是怎么了,连自己都这般模样了,她还要分析别人家的事,也是可笑。
没有阿溯的日子里,她一心想在衙门里为百姓做事,牵挂的人几乎没有,若是非要算上,那人便是她的师父。后来,她遇见阿溯,一切便都不同了,从那时候起,她也知道了什么叫做牵挂,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可如今,她和阿溯有多久没见了?她连阿溯的模样都忘记了,更别提离别的天数。今日数罢明日忘,到现在更是记不清了。
而被许牧一心记挂的风溯,此时正在一屋顶上伏着,左手抓着长剑,右手扶着瓦片,清风吹过,连呼吸声都隐匿的干净。
半晌后,她忽然以双指夹住一瓦片,身子飞快跃起扭转,那瓦片顿时以极凶狠的力道向后飞了去。
啪。
瓦片与一人的手指碰撞,在空中炸裂开,碎片四下飞散。
风溯面无表情地落在屋顶站定,边旁树上的纪芷筠擦了擦手上的飞灰,阴声道:“师妹打招呼的方式倒是特别。”
“少说废话,”风溯干脆地拔出长剑,“我今日找到了你,便不会再让你逃走。”
“师妹这话说的可真是难听,我纪芷筠何时需要用逃这个字?”她一声冷笑,双手背过身去,竟是没有动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