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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鳏夫-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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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鳏夫
  作者:裴亖

 
文案
青山寨新当家最近很忧愁
老爹身体不好…》要冲喜…》要成亲
成亲?成亲好啊,媳妇孩子热炕头,多好
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拜过天地的夫人是·男·人

桑湛:我想静静
李善鸿:静静是谁?本王马上给她指婚!
桑湛:……
 
内容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桑湛李善鸿 ┃ 配角:吴瑜李善仁李善成郑书毕 ┃ 其它:双向暗恋



  第一章

  桑湛从进寨子开始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先是被二当家丢到河里上上下下清洗了一遍,过年都没刷的这么干净,皮都差点给搓下两层,刚从水里爬起来又被套了一身红绸子,那款式桑湛是见过的,年前小翠嫁到绿水寨的时候,那新郎官穿的就是这种样式。
  “吴叔,这是作甚?”
  桑湛压下胳膊不配合,板着脸问。二当家一巴掌拍桑湛脑袋上,“傻愣着干嘛,抬手!”
  桑湛不乐意,“您不说清楚我不抬。”
  “给你娶媳妇呗。”
  桑湛一听立马炸了,结结巴巴羞红了脸,“这这这……我怎么不知道!”
  二当家打哈哈,“现在不是知道了嘛,快穿快穿,吉时快到了。”
  桑湛杵着不愿意动,他不过是去寮里镇寻医几日,怎么一回来就娶上媳妇了呢?
  二当家见这大侄子眼神乱飘,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叹口气把话挑明了,“昨儿个夜里你爹犯了病,沈大夫来看过说你爹怕是没几日了……”
  桑湛几乎是听到老爹犯病就要跳起来了,脸上血色褪的干干净净,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憋了半晌才找着舌头,说自己找到寮里镇那个薛神医求了药,是治得好的。后半句打了焉儿,音都变了。
  看桑湛一脸要哭不哭,二当家心里也难受,桑湛他爹这病是十年前就落下的,这些年桑湛寻遍了各地神医,也只能是给他爹吊着一口气,撑到现在也算是个稀罕事儿了。
  拉过桑湛给他继续套喜服,边套边开导他,“你爹心愿就是看你成家立业,时候也不多了你就顺着他点,冲喜嘛,指不定他一乐郁气都能冲散些。”
  桑湛心里堵得慌,他也知道自家老爹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可这真要走到头了……纵然是作了多少的心理准备,桑湛的心还是一抽一抽的疼。
  顺从地穿好袍子,裤腿还是短了些,露出一小节脚踝骨,跟桑湛的脸一样白的扎眼。二当家掐掐桑湛脸颊肉掐出点血色,看他一副丢了魂的样子直叹气,他这大侄子不容易,早早没了娘,这十来年遍访名医给他爹治病,自个儿的大事也顾不上,平日里老实的过头,随便哪个一撩就脸红,二十有四也没个对象,到现在都要成亲了也是他们兄弟几个找镇上红娘给随便拉来的姑娘,能做的也只是多塞些钱让红娘挑个好的。
  “你爹这次病来得急,我们也赶不及给你裁衣服,你就先将就着穿穿吧。”
  桑湛闷声嗯了,抬脚大步往祠堂走,寨子里的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一路上遇到叔叔婶婶都在那打趣他,湛湛娶媳妇啦,湛湛快点生个大胖小子婶给你带,桑湛到底是个姑娘手都没拉过的木小子,羞的血色不靠掐都上来了,嘴巴也是笨,糊里糊涂嗯了低着头快步走开。
  二当家捋着他两撇小胡子乐着,还跟旁人调笑,他儿子吴瑜一脸焦急就奔过来了,“爹,不好了!”
  这混小子!大喜日子竟然喊不好!
  二当家怒从心头起,气的小胡子都飞起来了,一拳上去捶的吴瑜一个踉跄,“怎么说话呢!今儿个桑湛大婚,你瞎嚷嚷什么!”
  吴瑜也顾不上疼,拽着二当家就往回跑,“阿爹,咱被那婆娘坑了,她送上来的不是个好的啊!”
  二当家懵了,“咋!是个废的啊?”
  “哎哟我的爹爹,那是个男的!”
  “啥?!!”
  …
  桑湛一进祠堂,就被三当家一把拽住,三当家哆哆嗦嗦叫着:“阿湛你这媳妇儿……”还没来得及说完,桑湛他爹就被人扶着出来了,桑湛顾不上客套扯下三当家的手就冲到他爹身边嘘寒问暖起来。
  三当家急得团团转,这回岔子出大了呀,这婚还要不要成了?这婚还怎么成啊?
  这时二当家也到了,两位当家一对眼,赶忙凑到一边商量。
  二当家: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钱家婆子不是顶好的媒婆嘛,怎么送个男的上来?!
  三当家:谁知道呢,亏我还塞了不少银子给她,妈个劈老子等下就去找她算账!
  二当家:谁给说的这钱婆娘好的?
  三当家:镇上牙婆就这么几个,我看那几户大人家的都是打她手里过的。
  二当家:老三你搞么子咯?老子让你找的是媒婆!不是牙婆!
  吴瑜:两位大爷哟先别管那么多了,现在是停还是不停啊?
  二当家瞅瞅桑老爹喜气盖不住青白脸色,瘦弱的身板仿佛一刺激就要气折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去说老哥啊阿湛这婚恐怕是成不了了,要是他当场背过气去,那罪孽可就大了。
  “现在有几个人知道了?”二当家问,三当家想了想,“我家秀玉一看人不对就跟我说了,我让她先别闭嘴,后头就三四个婶子,知道的人不多。”
  咬咬牙,二当家当机立断,“继续,让他们都管好嘴巴,把人给带出来。”又对着吴瑜吩咐道“你找几个手脚利索的把驿站渡口都堵了,别让那婆娘跑了!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来,真是猪油膏子蒙了眼睛了!”
  至于这后面的事,到时候给人陪个不是送下山去就行了。
  该道的谦必定会道,该算的帐也是一笔都不能少!
  三当家应了,赶紧到后堂去唤婆子准备起来。
  这厢桑湛半跪着给老爹揉腿,常年卧病在床桑老爹的腿已经萎缩了,只有自个儿胳膊粗细,桑湛一得空就伺候在老爹面前给他活络胫骨,老爹的眼睛看不大清楚东西了,只能看个模糊的大概,哆哆嗦嗦摸着儿子的鼻子眼睛,笑的很开怀,“可算是看着你成家了,爹这辈子也够了……”
  桑湛眼眶一热,急切切打断:“爹你别胡说,我请了寮里镇的薛神医来给您治病,神医连断了气的人都能救回来,咱这病也会治的好的!”
  桑老爹歉意地摸摸儿子的头,“好好好,会好的,阿湛你娶了媳妇儿可要好好待人家呀,这可是人家的一生哩。”
  桑湛粗声粗气说一定,他桑湛的媳妇儿,必定是要宠上天的。
  桑老爹眯着眼睛想桑湛他娘,老桑家的媳妇儿,可不都是宠上天的么。
  “新娘子来了!”
  喜婆拔高了声叫了一嗓子,在一众哄闹下扶着新娘子走了出来。
  新娘子着大红嫁衣,白皙的肌肤衬得愈发晶莹,身形修长,这喜婆已经是寻常人里高的了,还是矮了新娘子一个脑袋。
  他这媳妇身量挺高的,都快赶上自己了。想着小翠小鸟依人在她相公怀里的模样,可能自己是没办法感受到她相公的感受了,桑湛想想觉着有点遗憾。
  不过婶子说了,这身子骨大的,肯定是……咳……是好生养的。
  这么想桑湛又自顾自乐开了。
  新娘走的歪歪扭扭,脚步虚浮,还没走到堂前就软了身子倒下来,喜婆吓得一嗓子,拜堂出这事非但不吉利还影响她收款子,好在桑湛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在周遭的尖叫声里扶稳了。
  “当心点。”
  喜婆赶紧扶好新娘子,还好还好喜钱保得住保得住。
  桑湛等喜婆重新扶过新娘后迅速松开了手,退回原位,耳朵好像听不到起哄声似的面上一派镇定,可这耳根子热的可都要烧起来了。
  媳妇儿的胳膊不能说粗,虽然骨架大但还是太瘦了,薄薄的一层皮贴着骨头难怪身子骨这么虚,要喂得饱饱的才行。
  媳妇儿皮肤真白,比镇上那些小姐们都要白,而且白的更好看,那些小姐们脸都跟刷墙似的,奇怪的很。
  媳妇儿身上的味道也好好闻,肯定很喜欢香粉吧改明儿下山定要去香粉铺买些回来。
  媳妇儿……
  桑湛晃神的功夫里,喜婆已经搀着新娘站到座下,谄媚地笑着请桑老爹观礼。
  桑老爹心里舒坦,借着吴瑜的胳膊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祠堂里一派安静,老爹清清嗓子,“今天是阿湛的大喜日子,桑衎谢过在座的诸位这么多年来对我们父子俩的照顾,从今往后我们老桑家就是阿湛做主了,以后阿湛要是有什么不对,各位做叔叔伯伯的也不用顾着我的面子,该敲的敲该打的打。”
  二当家带头应声;“大哥你就放心吧,哥几个一定会帮着阿湛的,再说了这几年阿湛忙上忙下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错不了!”
  三当家也喝道:“阿湛就算是捅了天大的篓子还有我们做叔叔的顶着呢,大哥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
  吴瑜忍不住刺三当家,“三叔就知道瞎说,咱们寨子里谁不知道阿湛为人本分,要是能‘捅’什么篓子,早就成亲啦。”
  众人一阵哄笑,桑湛臊的一阵一阵热,头都要低到胸口了,又担心媳妇儿误会,偷偷掀了眼皮去瞅那红盖头,新娘安安静静站着,并没有大反应。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高兴,感情白纸桑湛只觉得心口空落落的。
  二当家踹了吴瑜一脚,“就你小子话多!”又向着桑老爹说:“这时候不早了,咱们开始吧,误了吉时可不好。”
  桑老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顾旁人劝阻硬是挤下主婚人的活计,老爷子挺直了背,含笑望着儿子的方向,“阿湛,这是你娘当年要我背的,也算是家训的一条,我这种大老粗背了好些年,你可听好了。”
  “两姓姻缘,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大红盖头掩着新娘的面容,隐隐约约看见一双淡色的唇。
  我定会护你一生一世,桑湛暗自下定决心,朗声誓约。
  “两姓姻缘,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第二章

  拜完堂后新娘子就被送回新房了,被几位大家起哄,桑湛给轮着灌了不少酒,除开女人小孩,寨子里还有两百来号人,即便是一人一口也把他灌的够呛。
  酒面上还没过半,桑湛已经站都站不稳了,酒气熏的脸渗血一样,还巴着桑老爹的胳膊一声一声叫唤,粘得死紧死紧,几个小兄弟上下一起使劲儿才把桑湛扒树皮一样从他爹身上扒下来。老一辈的几个被这个醉鬼逗的笑疼了肚子。
  吴瑜扶着烂泥似的桑湛问二当家,“阿爹,阿湛现在咋整?”
  新娘子是个男人这事太突然,二当家担心风言风语落桑老爹耳朵里把人刺激到,就把事情压下来了,知道的人没几个。他们本就打算把桑湛灌醉了扔屋里,等明儿早上起来再悄悄下山换个正经姑娘来,现在人已经灌完了,事儿也成了大半,二当家挥挥手,“扶阿湛回屋,你今晚给老爷子守夜,别让阿猫阿狗乱跑。”
  吴瑜哀嚎一声,“您真是我的亲阿爹,就晓得折腾我。”
  二当家踹吴瑜一脚,“烦啥子烦,阿湛他阿爹不是你阿爹啊,没他爹你早见你娘去了,去去去赶紧把人送回房去!”
  身上挂个百八十斤的大个子,吴瑜是想躲都没地儿躲,硬生生挨了一脚,半扶半拖地把桑湛弄回房,折腾了一头大汗。
  桑湛的房间被布置成了新房,被褥都换成了鸳鸯被,红彤彤的一床,上面还洒满了花生瓜子,寓意早生贵子,喜庆的不得了。
  吴瑜本想把桑湛扔床上,可【新娘】正半倚在床沿,斜斜靠了大半床梁,要想上床肯定得先挪那【新娘】,吴瑜看着那大红盖头,虽说看不到那兄弟长什么模样醒着还是昏着,只望了一眼就觉得寒气挠脚身上发毛,愣是没敢把桑湛往床上送,只得把人安置在窗边的榻上。
  那倒霉催的【新娘】估计也是给人阴了,三当家那凶神恶煞的样也不知道怎么跟牙婆交代的,赶鸭子上架竟然送了个带把的……吴瑜想了想对着他说了声对不住啊兄弟,说完也不知道该说些啥,他一大男人也不能在人家新房里待久了,再说还得去守夜,就关了门出去了。
  室内静悄悄的,偶尔大红蜡烛烧的噼啪一声,间或夹着前边传来的嬉闹声,剩下的就是此起彼伏的呼吸了。脚步声渐远,榻上原本昏睡着的人突的一个翻身坐起,竖着耳朵听了半晌,直到确定外边儿没人了,桑湛才站起身来,那稳稳的身形哪还有刚醉死的影子?
  桑湛本来是老老实实喝酒的,大喜日子大家都图个乐呵,当然却之不恭,他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吴瑜敬得尤其凶狠,喝的胸襟一片湿漉漉,敬酒的人里有几个小子闹说吴瑜是不是看桑湛成亲眼红了一个劲儿灌他不想让桑湛进洞房了,被吴瑜笑着揍了回去。桑湛这才留了个心眼儿故意装着不胜酒力的样子,怎么着?还真是一醉倒就被送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去了。
  吴瑜这小子今儿个也是奇怪,神神叨叨念着什么,敬酒的时候嘴巴跟打洞一样漏风,送他回房吧不把他放新娘身边就算了走之前还对着自己说对不住,最近几个月他都在外地跑也没怎么跟吴瑜闹腾,难道他又喝花酒欠人家钱了?明儿个真要好好盘问盘问。
  不过眼下……桑湛望了望床沿的人儿,那才是最重要的。
  新娘半倚在床头,嫁衣有些短了,露出一截算不上纤细的手腕,摇曳的烛光下就像覆了一层纱,怪好看的。
  不知道这红盖头底下会是怎么样的风景,桑湛晃晃脑袋,不管是怎么样的皮相,拜过天地了她就是他媳妇儿,就是他们老桑家的宝。
  得揭盖头了。
  桑湛四下找了找没找着喜秤,有些个郁闷,看别人家成亲的时候不都讲究要用喜秤去揭盖头寓意什么称心如意的么,怎么他成亲就没个秤呢?太赶了所以疏忽了吗?桑湛不死心地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找着。
  罢了罢了,用什么不是揭呢,自个儿手也一样。
  想着终于要见媳妇儿了,桑湛心里跟过年放花炮似的噼里啪啦蹦个不停,站在床边,一抬手就能够到人儿。
  他这媳妇儿怕是有些认生,从他靠近开始整个人都是僵着的,直直地绷着,跟墙上削下来一样。
  有些紧张地隔着盖头抚了抚媳妇儿的脑袋,桑湛尽量放软了声音:“别怕,我会好好待你的。”
  媳妇儿僵的更厉害了。
  桑湛没跟姑娘处过,母亲走的也早,不知道寻常夫妻说的什么体己话,看媳妇这模样有些急了,“你别怕啊,我真会好好待你的,相信……相信我好不好?”
  媳妇儿一声不吭,连个气音都听不着。
  桑湛回身去拿交杯酒想着喝点酒让媳妇儿松松劲儿,起的猛了气血酒气一股脑儿漫上来,哽的他一个手抖,酒壶啪的一声摔地上,媳妇儿伴着这声猛地一抖,然后不动了。
  桑湛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赶忙回头一看,人姑娘都快长床柱子上去了,赶紧蹲到床边巴巴地瞅着自家媳妇儿,有些委屈,“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婚成的实在太仓促,他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对了,如果可以给他机会和媳妇儿提前相处,他一定不会这么愣头青的!
  蹲了好一会儿,桑湛才后知后觉发现还没揭盖头,媳妇儿这会子是看不见自己的。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慢慢靠近盖头,触到布料的一瞬间桑湛整个人都有些飘。
  泼墨长发束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素白的脸上映着一双潋滟凤眼,眸色太深,望也望不到底,唇颊一片淡色,并不见红,唯有那白玉一样的颈侧落了道朱色,月牙形状的,可真是好看极了。
  媳妇儿是个美人,而且是个大美人,就是不像个女人。
  那截纤长的脖颈他是碰了的,温热的,和自己一样的一截。
  桑湛端详媳妇儿半晌,头愈发沉重了,酒意更盛,晃晃悠悠爬上床,还不忘把旁边人扶倒了,昏沉沉的脑袋锈的转不了几个弯,爬到床的另一边躺下睡了。
  喝酒误事,连人都看不好了,还是等酒醒了再说吧。
  明儿早起来,老爹是好的,自个儿是好的,媳妇自然也是好的。

  第三章

  宿醉的下场是针扎般头痛,加上冰冷潮湿的衣服粘在身上,桑湛醒的很难受。
  强撑着挑开眼皮,视线所及之内都沾了雨露一样雾蒙蒙的一片,桑湛皱眉,晃晃脑袋,湿透的鬓角抽到脸上,麻麻的疼。
  不止是头发,身上也湿哒哒的,桑湛不大舒服,完全没印象什么时候他碰的水,难不成这是昨晚又起来泡酒坛子里了?还是太兴奋又去河里游了趟?
  过了一会儿眼前的事物慢慢露出棱角,桑湛这才看到窗边站了个人。那人背对着自己站着,看不清楚样貌,桑湛花了一会儿工夫才想起来这是昨天刚拜过堂的娘子。
  娘子……简单两个字飘飘泛上来,舌尖抵住牙关丝丝地甜,有种小时候娘亲给他买的麦芽糖的味道,真的是很甜,桑湛咧着腮帮子无声笑了起来。
  嘿~娘子。
  那人望着窗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窈窕的背影,嗯……还算窈窕的背影,虽然不是寻常意义上纤细的身影但自家的总是能看出朵花儿来。外衣的红纱已经脱下来了,那人只着中衣,一头青丝披在脑后,黑亮亮地泛着光,很是柔软的样子。榻上胡乱丢着些头饰首饰,还有那块始终找不到喜秤的盖头。
  糟!昨晚忘记把头饰也拿下来了,怕是硌了一□□子要不开心了。这婚成的匆忙,桑湛也没想着问自家娘子闺名,娘子娘子的,虽然文绉绉了点,倒也是个……是个情趣吧?应该是吧……嘿嘿嘿,好害羞,反正都是自家媳妇儿了。
  桑湛原想是等媳妇儿转身的时候适时叫上一声,可等了半晌那人也没个动静,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好像是长在原地一样,看他一副要站到地老天荒的架势,桑湛都要怀疑自家娘子有没有呼吸了。
  这样站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还得去阿爹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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