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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鳏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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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善鸿心满意足地抱住被子,孩子气地笑了起来,好像得到了不得了的宝贝。
  桑湛轻轻抚了抚李善鸿的头发,手缓缓下移落到狭长的一道眼,睁开的时候它里面总藏了把刀子,随时都防备的很,笑起来的时候又会弯成两道月牙;再往下的高挺的鼻子,老人家总说,高鼻子是有福气的,那什么也是……咳咳……
  再下面终于到了心心念念的一双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手底下的温度总觉得比起刚才低了许多,桑湛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嘴唇,和刚才的是一样的?
  要不,再碰碰?
  桑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血气轰地又涌了上来,望着此刻毫无防备的睡颜,桑湛啪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整日里就想些不该想的,今儿个是更过分了,刚刚那是意外!
  是意外!
  是意外……
  “意外”比意识更快,桑湛瞪着近在咫尺的睫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又干了荒唐事。
  荒唐!真是荒唐!
  桑湛咻地一下直起身,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他竟然又轻薄了李公子……
  不过手和唇的触感果然不一样啊……
  桑湛摸着自己的两瓣唇,顶着被自己抽的微微发肿的半边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湛……?”
  李善鸿的声音突然断断续续响了起来,桑湛像被踩住了尾巴一样僵直了身子,“在!”
  李善鸿半睁着眼睛,眼神迷离对不上方向,“你干嘛……”
  桑湛以为是被抓住了,心里又紧张又不安,索性凑到李善鸿跟前,一把抓住李善鸿的手,“我……我轻薄了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啊?”李善鸿茫然地叫了一声,桑湛抓的更紧了,垂着脑袋盯着李善鸿的月牙胎记,忐忑又认真地说:“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知道的……”
  “如果你讨厌我的话,就当只是做了场梦吧,明天起来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讨厌我的话,那能不能不走啊……我是说,不关我爹的事,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我喜欢你。”

  第三十章

  “我喜欢你,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桑湛紧紧篡着李善鸿的手贴在脸旁,低着头等着最后的宣判,七上八下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沉。
  答应也好,拒绝也罢,好歹有个回应,李善鸿一句话也没说,手却还是任桑湛拉着没有收回。
  桑湛憋住一口气,毅然抬头,不管是鄙夷或者是惊吓他统统要面对。只不过现实和他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李公子睡着了
  “……”桑湛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把自己堵死。望着李善鸿沉静的睡颜,桑湛半是遗憾半是庆幸,身子卸了力道,瘫在一旁。
  活过来了……
  鼓了满腔勇气才说出口的真心话,可惜选错了时机,并没有让对方成功接收到;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和李善鸿之间才能留有余地继续保持原样。
  万一他的答案是拒绝呢对吧,这样的话,最起码不会被讨厌。
  饶是再多安慰自己,桑湛都抑制不住心底翻腾的酸涩,缩成一团靠到李善鸿身侧,桑湛轻轻闭上了眼睛。就让他贪恋今晚的属于阿湛和善鸿的温暖,明天起来他们依旧是桑湛和李公子。桥归桥路归路,总归是不一样的存在。
  李善鸿翻了个身,手擦过桑湛的耳朵,落在他颈后,似情人的拥抱。桑湛把脸埋在被子里,肩膀微微耸动着,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什么。
  月亮躲进厚厚的云层,落下几抹稀薄的温柔,安抚着独自伤心的人儿,你看我也有阴晴圆缺,悲欢离合总是难以避免的。
  桑湛渐渐迷糊了意识,陷入沉沉的梦乡。
  “可算是看着你成家了,爹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昂。”
  “臭小子,赶紧走,你在这碍着我睡觉了,走走走赶紧的!”
  “你啊……净折腾些没用的,我这把老骨头我自己晓得的。”
  “早去早回啊。”
  老爹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声回响,桑湛猛地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和家里的摆设无二,房间里还有老爹在。
  他明明和李善鸿在去寮里镇的路上,不可能是在家的,桑湛很明确知道自己此时是在梦境之中。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这个意思嘛?桑湛看着自己穿透木板的手有些惊奇,他平常做梦做的就少,像这样真实感强烈的梦境更是头一回遇到。把儿女私情放到一边,桑湛随着性子在屋子里毫无顾忌地跑来跑去顺便发泄情绪,反正什么也碰不到,不怕会撞到。
  房内传来一阵咳嗽,桑湛心揪了揪,忙跑了进去,桑老爹正撑着坐起来,捂着嘴不住地咳嗽,望着桑湛的方向半是责备半是宠溺道:“傻小子,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得瞎跑。”
  语毕又是一阵剧烈的咳,桑湛迎了上去,想给老爹怕拍背顺顺气,半透明的手掌拍了个空,直直穿过老爹的身体。
  因为是梦啊……
  眼前是喘息的辛苦的老爹,即便是梦,桑湛都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连替老爹顺顺气倒杯茶都做不到。桑湛蹲在老爹身旁,揪心地看着老爹破锣一样的嗓子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桑老爹咳了半晌,靠着床围喘息,布满沟壑的脸抖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老头子不中用了啊……臭小子又不在家,怎么老记不住呢……”
  闻言桑湛一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吴瑜端着碗药走了进来。
  “老爹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好快躺好。”吴瑜小跑上前,倒了杯茶给桑老爹润了润嗓子,又喂他喝了药,才搀扶着他睡下。掖了掖被子,吴瑜道:“老爹您有事就叫我好了,阿湛不在的这些日子我都在呢。”
  “辛苦你了阿瑜……”桑老爹慈爱地看着吴瑜,吴瑜笑道:“您这是哪里的话,要不是您我早就没命啦。”
  这事儿桑湛也记得,小时候他和阿瑜贪玩,有一次偷偷上后山去采野果,不小心碰上了山里的大黑熊,小孩子跑的不快,很快就被黑熊逼到了角落,桑湛护在吴瑜身前一副要拼过的样子,要不是桑老爹及时赶来赶跑了黑熊,他们俩小命怕是难保,桑老爹也因此落了旧疾每逢下雨天就会脊背酸痛,现在松垮的后背还能明显看得出一条横跨皮肤的大疤。
  “嗨,多大点事儿,不救你们俩我还能救谁啊。”桑老爹不在意地略过,想到从小一根筋的儿子,“阿湛是个笨家伙,阿瑜你聪明,你多帮着点他。”
  “这还用说嘛,阿湛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您就放心吧。”
  “还有小红啊,那孩子也是个好娃娃,老头子别的也没什么肖想的,就想着这俩孩子能好好过日子,别的什么都不重要。”桑老爹意犹未尽继续叨叨:“听阿湛说小红家是大家大户,你说以后他们该不会欺负阿湛吧?”
  “不会的,阿湛没那么笨啦,小红他也是个好的,不会做什么为难阿湛的事的,老爷子您就放心好好睡吧。”
  桑老爹沉默半晌,轻轻叹息一声,“也是。”
  吴瑜拨低了油芯子,烛光弱了下来,又检查了门窗,吴瑜这才合上门离开了。
  桑湛心里隐隐不安,阿瑜的脸色明显不太对劲。往后望了眼床上粗喘着的桑老爹,跟着吴瑜走了出去。
  吴瑜走到自家门前,抹了把脸才抬脚往屋里走,吴叔端端正正坐在堂前,见阿瑜回来了,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桑湛的不安又扩大了些,只听到阿瑜压低了声线,疲倦地说:“今儿个只醒了两个时辰,请钱大夫来看过了,只说怕是时日无多了……”
  桑湛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他扑倒吴瑜面前,狰狞地要去拽吴瑜的领子,自然是拽了个空,紧紧抓着自己的领子,桑湛哑着声音低声嘶吼,“你胡说!”
  吴叔拨弄着烟卷,苍老的手抖了半天都没能卷起一枝,“请他尽量给续到阿湛回来吧……”
  吴瑜轻声嗯了一声,其中的悲伤和无奈飘散在夜风中,尽数被桑湛收尽。
  一下一下捶着胸口,砸的再用力也没有感觉,干巴巴的眼眶流不出眼泪,桑湛只能一遍遍重复给自己洗脑,“这是梦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梦”
  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对!一定是相反的!
  阿爹会好的,一定会的
  “早去早回啊。”
  这是临走前老爹的最后一句话,他还在家里等自己回去呢,才不会……才不会……

  第三十一章

  脱离梦境,汗津津的额头往下渗着咸意,滑过眼角顺着泪沟往下落,桑湛的表情无悲无喜,呆滞的像个木娃娃,梦境太过真实,他现在满心都是末途的老爹,音容笑貌,行为举止,密密麻麻地钻进脑子里,勾着桑湛的神经一下一下抽疼。
  望着青山的方向,桑湛睁眼到天亮。
  李善鸿刚醒过来就看见一个人背对着自己坐在床沿,背影死气沉沉的,“我要回去。”
  李善鸿刚睡醒还懵着,“什么?”
  桑湛转过身来,直勾勾地望着李善鸿重复道:“我要回去。”
  往日的神清褪了个干净,眼里只剩下一汪死水,李善鸿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抓过桑湛的胳膊,眉头皱紧,严肃问道:“怎么回事?”
  桑湛低下头,把梦见的一切倒了个精光,言语里流露出无望的悲伤,叫李善鸿心口揪了揪,他尽力安抚道:“梦而已,你不要把梦当做现实,我们今儿个就能去找神医了,你爹一定会好起来的。”
  桑湛只是摇头,执拗道:“先回去,我等不了。”
  李善鸿劝他:“这一来一回需要四五天,现已经快到寮里,你就算马上赶回去,最快也要两天,你爹没事那是最好,如果真有什么,你没把神医带回去,这不也是白搭吗?怎么算都是亏的。”
  桑湛知道李善鸿的分析是对的,可他听不进去,眼下他满脑子都是要回去要回去要回去,理智根本没办法去控制,“不行的……”
  “我赌不起。”
  李善鸿还想再劝他,被一句赌不起堵了回去,结结实实的,没有一点缝隙。
  生死这种事情,谁赌得起呢?
  叹息一声,李善鸿轻轻拍了拍桑湛的背,让步了,“到渡口后我们就坐最快的船回去。”
  “谢谢……”桑湛疲倦地合上眼,只觉得身子重的压了千斤,神经依旧不停歇地抽着,“这次麻烦你了。”
  李善鸿无从安慰,见他一脸倦意,便想让他躺会养养神。手刚触到桑湛的颈部,就被灼热的温度烫的惊了惊神,往上贴住桑湛的额头,果然也是一片滚烫,刚没注意到,桑湛额前的头发已经被冷汗打湿成一束一束,衬着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扶着他躺下,刚沾枕头桑湛就陷入了昏睡,眉头依旧紧锁,不甚安稳的模样。
  给桑湛盖好被子,李善鸿出了房间绕到船舱找到船老大,“你们船上可有大夫?”
  船老大是个人精,一下便想到了昨儿个落水的桑湛,“可是那位落水的兄弟?不巧这两天大夫不在,再几盏茶的功夫就要靠岸了,下了船我去寻个大夫来您看成吗?”
  “那边麻烦师傅了。”李善鸿谢过船老大,塞了些银两过去。船老大也不扭捏,收了钱后忙前忙后给张罗了热水送到他们房里,又煮了姜汤,“小兄弟,你先给你朋友擦擦身子,喂些姜汤,我看他汗流的多,这样湿着衣服更容易着凉。”
  李善鸿愣了愣,下意识就要拒绝,他没伺候过别人,准备叫船老大使唤个人来,手刚伸进兜里又停了下来。给桑湛换衣服他又不是没做过,再说了别的人毛手毛脚的,到时候病的更厉害了怎么办?谢过船老大,李善鸿关起房门便折腾了起来。
  把桑湛从被子里挖出来,剥的光溜溜的,李善鸿兑了温水帕子拧到半干就往桑湛身上抹,略低的温度触碰到皮肤,激起一片颤栗,桑湛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想往被子里钻,李善鸿赶紧又兑了些热水进去,拧帕子的时候直烫手,才又给桑湛擦身子,这回桑湛不抖了,顺从地任李善鸿擦洗,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擦干换好衣服,一身清爽。
  姜汤温温的,再不喝就凉了,李善鸿抹了把薄汗,托起桑湛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命令道:“桑湛,张嘴。”
  虽然意识并不清醒,桑湛听到李善鸿的指令自觉微张嘴巴,把嘴边的姜汤一口口吞了下去。
  桑湛的配合叫李善鸿很是舒心,替他擦好嘴,拿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叫我这么伺候的没几个,算你有福气。”李善鸿拿着帕子给桑湛擦头发,真是细致到了头发丝儿,叫他家老大看到肯定要惊掉下巴了。
  桑湛昏昏睡着,自然是看不见李善鸿一脸纵容,路虽然不动,桥却是可以移的。
  船很快便靠岸了,船老大在外敲了敲门,“小兄弟,大夫来了。”
  李善鸿开了门请他们进来,船老大先走,身后跟了个矮矮的小姑娘。
  小姑娘梳着单髻,斜斜插了枝桃木钗,背着个药箱蹦蹦跳跳,很活泼的样子。
  “大夫?”李善鸿有些不确定,这么个小丫头,能看的好吗?
  “这是寮里薛小大夫,你别看她年纪小,师从薛老神医,丫头厉害着呢。”船老大笑呵呵说道,薛小大夫像是早就习惯了,并没有露出不满,只问:“病人在哪?”
  李善鸿侧身让开,望着薛小大夫的背影想,薛老神医?那不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吗?如果是那位薛神医,名号应该是什么来着?
  耐心等薛小大夫给桑湛把脉施针,等她开好药方李善鸿才走上前去,“多谢。”
  “医者本分,应该的。”薛小大夫笑笑,麻利地收着药箱,不忘叮嘱道:“这位病人主要是寒气入体加上心力耗损,除了服药外也要注意排解忧虑,心病才是最难治。”
  李善鸿沉默,桑湛这心病,怕是难治。薛小大夫也不在意有没有回复,背上药箱向李善鸿道别。
  “且慢!”李善鸿叫住她,薛小大夫疑惑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冒昧问一句,家师是否曾经到皇城游历过?”
  “爷爷曾经的确是在各地游历,皇城应当是去过的。”薛小大夫依言回答,李善鸿弯起嘴角,心里有了把握,“那薛老神医可认识一户姜姓人家吗?”
  “姜?”薛小大夫愣了愣,竖起戒心,“有话直说便是。”
  李善鸿笑笑,抱拳相抵,“在下姜家后人,有事相求于薛老神医,还望薛小大夫代为引见。”

  第三十二章

  “姜家?皇城姜家?”薛小大夫面上露出些恭敬,如果真是那大家……见李善鸿点头,她一撩衣摆就要跪下,李善鸿忙上前托住她喊了句,“姑娘小心。”且耳语道:“在下不过求医,不必拘泥于礼节。”
  薛小大夫了然,笑道:“若不嫌弃请……请公子随我回去,我薛家必定好生招待。”
  “先行谢过,”李善鸿看了眼床上昏睡着的桑湛,和船老大打起商量,“师傅,回青山的船什么时辰启程?”
  船老大答:“过了晌午差不多就要走了。”
  时间上应当来得及,李善鸿有了打算,又问薛小大夫去薛家路程多远,薛小大夫沉吟片刻,“在寮里千金乡,来回大约需要半日。”
  李善鸿皱眉,“若是御马疾行呢?”
  “我不会马术啊……您一个人去了也找不着路的。”薛小大夫窘然,船老大适时插了进来,“今儿个不是十五吗?老神医应当是在镇东义诊呀?”
  “瞧我这记性,还是老叔你记性好,”薛小大夫一拍额,才算是想起来了,歉意地对李善鸿笑笑,“那我们这就走吧?”
  李善鸿托船老大多加照看些桑湛,便跟着下了船,一路快走,几柱香的功夫就到了镇东。
  “就是这了,”薛小大夫一撩帘子钻了进去,“爷爷,有贵客到。”
  “贵客?”里头传来个精气十足的声音,“别什么人都当贵客,哪来的?”
  李善鸿也跟着进了屋,走到薛老神医面前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薛爷爷好。”
  “你是……”薛老神医精神抖擞,目光炬炬,上下打量了两遍李善鸿,沉思半晌,李善鸿也不催他,安静地站在一边等老爷子回想。
  薛老神医瞄到李善鸿的颈侧,瞪大眼睛,突然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惊喜地叫起来:“鸿儿?!”
  “嗳,”李善鸿笑着应下,“这么多年没见,难为您还认得出我。”
  薛老神医眉梢都落了喜气,得意道:“你们家几个孩子都是我守着降生的,能认不出来吗?”
  原来不止善宁,他和老大也都是得了薛爷爷的照应啊?
  “你外祖父身体还好吧?这老东西都好些年没联系我了!”薛老神医兴致勃勃,拉着李善鸿坐下,越看越喜欢,小时候他就知道姜家的孩子长得好看,果然是越长越出众了。
  李善鸿脸色微黯,低声回道:“外公前年就去了。”
  薛老神医脸色大变,“怎么会!老姜身体硬朗的很!”
  “近年来变故颇多,外公操劳过度,退下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李善鸿叹了口气,看薛老神医一脸悲痛不已,竟是要落下泪来,“我们这一辈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就剩下我和老姜两个,那会儿我们还打赌看哪个老不死的先输,没想到,没想到啊……”
  “外公走的还算安详,您还多保重身体啊。”李善鸿压下悲伤,拍着老爷子的背安慰着。
  “哎,生老病死,难免的……”薛老神医叹息道,接过薛小大夫递上的帕子拭了拭眼角,强打起精神问李善鸿,“此趟前来,可是家里有谁不舒爽了?”
  “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老父身体抱恙多年,如今已是风烛残年之际,还望薛爷爷能出手相救。”
  “这个好说,环儿你收拾收拾,跟你鸿哥哥去一趟。”
  “薛爷爷!”李善鸿拦下薛老神医的手,“我知道您只救死不救活,但他老父已近濒死,希望您能出面帮他一把。”
  薛老神医复杂地看向他,为难地说:“以前的确是救死不救活,那都是为了堵那些权贵的嘴,现在不同了……”
  “爷爷十年前就已经不再出诊了,要不我跟您去吧,我虽不精,寻常的病症还是能处理的。”薛环儿在一旁解释道,李善鸿摇摇头,“不好意思,此次事关紧要,我们赌不起的。”
  赌不起的。
  “您就当他也是义诊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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