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赵媛知道父亲动了逼宫的心,真正感觉到了末日的来临。
论心狠,普天之下不会有人比陛下更甚。
她只有赵绥棱可以依靠,不求别的只求她的仁儿可以好好活下去。
“姑母,我求求您了,都是长辈造的孽死有应当,可仁儿……仁儿他什么都不知道啊……”赵媛哭的嗓子都快断了,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哪里还有皇贵妃的雍容在?
赵绥棱沉着脸一言不发,目前的局势,赵家上位的几率至多三成,若是败了,念在赵家多年的作为,皇帝兴许能给留条命,什么荣华富贵,想都不用想了。
若是成了?呵,成了也得削权,哪里有那群蠢货想的顺利。
眼下还是先想好退路吧……
赵绥棱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你爷爷就差没被他们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赵媛瘫坐在地上,救命稻草一样抓着赵绥棱的裙摆,重复念着怎么办怎么办。
“我去求姐姐……去求姐姐,去求成儿……”赵媛已经没法子思考了,嘴里也胡乱说起来。赵绥棱心中一动,神色复杂地望向桑湛。
阿湛和李善鸿……她赌不准李善鸿是不是能为桑湛做到包庇仁儿。
可眼下,这可能是最后的办法。
“阿湛,姨娘想求你一件事。”赵绥棱神情肃然。
桑湛硬着头皮回:“您说。”
“姨娘有个侄孙儿,家里出了点事,想托你带他离开皇城,”赵绥棱指指地上的赵媛,“她的孩子。”
赵媛才发现赵绥棱身边的桑湛,目光在母子两人身上来回游移,又哭又笑,“是你……”
“媛儿!”赵绥棱厉声打断她,“过来!”
赵媛慌忙站起来,抓着桑湛的胳膊哀求:“请你帮帮我吧,我的仁儿才十岁,他什么都不懂,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求你了……”
桑湛被她哭的一头雾水,转头求救似得望向赵绥棱。赵绥棱别开眼,那时候她是为了桑衎父子选了赵家,而现在呢?唯一的儿子和赵家血脉之间,她还是选了赵家,还能说什么呢。
你的一生都是罪过。
“求你了,我的仁儿可能会死啊……”赵媛嗓子已经哭哑了,桑湛为难地扶住她,妥协道:“我该怎么做?”
赵媛奔到院外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跑进来,“将我的仁儿带走,再也不要回皇城来。”
孩子小小一个保护地环住母亲的脖子,戒备地盯着桑湛,眼底流露出无措和害怕小脸还严肃地板着,叫桑湛生出些心疼,“好。”
赵媛感激地朝桑湛叩首,桑湛忙屈身去扶她,赵绥棱抓住他不让他动,桑湛硬生生受了赵媛三记跪拜。
赵媛站起来擦干眼泪,扳着儿子的肩,摸摸他的头,“仁儿,以后你要乖乖跟着大哥哥,知道吗?”
李善仁鼓着两包泪死命摇头,“仁儿要和娘在一起,哪儿也不去呜呜呜……”
“听话啊仁儿,仁儿最乖了对不对?”
李善仁僵在原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那娘跟仁儿一起走……”
“娘很快就会去找仁儿的,真的,”赵媛伸出小拇指,“拉钩,娘答应过你的是不是从来没食言过?”
“可仁儿觉得娘在说谎,”李善仁倔强地把手躲在背后,他知道如果答应了赵媛,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赵媛逼回眼泪,第一次对着李善仁发了火,“你不听话娘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李善仁被吓住了,紧张地抓住赵媛的衣服,“我听话的!听话的!”
赵媛把儿子抱在怀里,像平常一样轻晃着,“仁儿永远是娘的乖孩子……”
第六十三章
桑湛离开赵府时已是暮色四合,正是人影混迹的时候,桑湛和李善仁一大一小就像平常的父子俩,街上行人匆匆谁也没在意他们,。
李善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离了赵媛后却再也没掉过眼泪,跟在桑湛身边一言不发。桑湛心疼他,大半程路都是抱着他走的,贴心地给他盖了斗篷,李善仁小小的身子伏在桑湛身上轻轻颤抖着,桑湛也不去安抚,静静地等他平缓了呼吸,才加快脚程往城北赶。
“城北护城河旁第三户人家便是,你只管敲门说是我赵娘子让来的她就晓得了。”
依着赵绥棱的叮嘱将李善仁带到了城北,桑湛仔细观察四周确认没人尾随后才叩响大门。
门内很快有人应声,一个有些耳熟的女声问道:“谁?”
“赵娘子让来的。”
应声而开,屋里的人迅速把桑湛拽了进去,桑湛怀里抱着个孩子,没防备一下被拽了个趔锵,稳下身形的时候李善仁也醒了。
“哥哥?”李善仁惶恐地抓紧桑湛的衣襟,桑湛轻轻拍拍他安抚着,“没事,哥哥滑了一下,没事的。”
“你不是……?”
桑湛皱着眉抬眼望过去,看到来人愣了愣,“纪娘子?”
纪娘子也愣着,“怎么是你?”
桑湛暗道这皇城真是处处是关系,不再多想将赵绥棱的嘱托对纪娘子说了,纪娘子沉吟,带着两人到了里屋。
“你们先暂时安顿在此,过两日我会找机会送你们出城,”纪娘子蹲下身来摸摸躲在桑湛身后的李善仁,“委屈十六殿下了。”
李善仁缩了缩,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盈着水光,“我不是十六。”
纪娘子笑笑,不再多言,站起来对桑湛说:“刚刚吓我一跳,桑小哥你怎么会帮赵娘子做事呢?你不是九爷的人吗?”
桑湛倒了杯水给李善仁,看他好好的喝完了才道:“我父亲和娘子是旧识,我只是帮她一把。”
纪娘子不赞同的摇摇头,“你是不知道□□和赵家的嫌隙吧,叫九爷晓得了你可麻烦了。”
桑湛皱眉,反问:“那你呢,你又是为何?”
“我啊?赵娘子有恩于我,自然是要报的,”纪娘子无所谓地耸耸肩,“横竖贱命一条。”
“你不是在等你丈夫?”
纪娘子脸一僵,打着哈哈转了话题,“热水我让人送来了,斗柜里也有衣服想换自己找就好,还没吃过吧,我去给你们做点饭来,你们先小憩一会儿。”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纪娘子不想说桑湛也不再多议。屋里东西很齐全,斗柜里衣物码数从小到大都有,替李善仁洗去一身浮尘,找了身差不多大小的衣服给他换上,纪娘子也带着饭菜回来了。
李善仁只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了,桑湛逼着他又多吃了小半碗饭才勉强停下,奔波了半日李善仁整个人都恹恹的,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桑湛轻手轻脚合上门,走到廊下和纪娘子说话。
“今晚要麻烦你看着点仁儿,我明天一早再来。”
纪娘子没料到,“你还要回去吗?”
“为什么不?”桑湛问。
“先不论对错,你既是九爷旗下的,这赵家的事你就不该插手,”纪娘子望了望屋子,“赵娘子既然托你带十六殿下走,赵家大概是凶多吉少了,十六在你身边就是个炸弹,你觉得九爷要是晓得了这事,是会包庇你连同十六呢还是一锅端了咱们?”
“我不知道,”桑湛揉揉脑袋,“我既然答应了姨娘就会说到做到,我不懂你们说的什么派系,我只要护好仁儿就好。”
“你啊,蠢死了,”纪娘子敲敲桑湛的脑瓜仁,眼角余光里人影一闪而过,叹了口气,“就祝你傻人有傻福吧。”
“托你吉言。”桑湛憨笑,“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仁儿就先拜托你了。”
纪娘子挥挥手,“去吧去吧,等下带壶酒回去,从前门走。”
桑湛进了屋,看李善仁缩成一团,轻轻摇了摇他,“仁儿,哥哥要先回去一趟,明天就来找你,你乖乖的好不好?”
“好。”李善仁背对着桑湛应了一声,桑湛这才放心离开了纪家酒肆。
到九王府的时候李善鸿已经回来了,见桑湛回了迎上去问,“不是说去看看赵娘子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桑湛把酒提起来晃了晃,“我去纪娘子那儿打了点酒。”
“要喝你跟我说就好,我给你带回来。”李善鸿舒了口气,今儿个西宫异动,他生怕桑湛在赵绥棱那被扣了就不回来了。
“没事儿,我闲着也是闲着,”桑湛见他面色有异,想想还是把实情咽了下去,先送仁儿出城再和李善鸿坦白好了,是责难还是其他再说了。
用饭时李善鸿心不在焉,时不时往皇宫方向看看,桑湛心里大约知道几分,也不挑明,默默给他多夹了几筷子菜。
李善鸿笑着吃下了,主动解释道:“朝中有些事这两天要处理,等这两天过了,我就带你回青山城,好么?”
桑湛手中筷子一顿,“你和我?”
李善鸿刮刮他的鼻子笑道:“不然呢,若不是怕我大哥一个人应付不来,我就待青山城跟你过日子了,事情解决了,不就没事儿了么,自然要跟你回去啦,”顿了顿,他促狭地笑笑,“你忘啦,我可是嫁于你为妻了啊。”
桑湛低头扒着饭,只有一对红通通的耳根子露在外面,李善鸿没忍住摸了一把,桑湛像被踩到尾巴似得猛地一颤,红的更厉害了。
李善鸿还要再调戏他,桑湛边躲着边想要不要跟李善鸿说清楚,巴彦就敲门进来了,“爷,宫里来人了。”
李善鸿正襟危坐,“宣他进来。”
桑湛放下筷子想先退开,李善鸿按着他没让动,桑湛只得跟他一道坐着。
来人老面孔了,依旧是钱国安。
钱国安进来眼睛飞快地剐过桑湛,人精哪能不懂,对着两人恭恭敬敬行了礼,才道:“陛下请殿下到御书房一叙,殿下若是没要紧事这就跟老奴走吧?”
“这么急?”李善鸿敛眉,这才约莫一个时辰,怎么父皇就召他觐见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李善鸿立即动身,不忘叮嘱桑湛,“我去宫里一趟,你不用等我了,早点休息吧。”
桑湛把话吞了回去,“好。”
李善鸿看着爱人的笑脸,没由来地心慌,用力抱了抱桑湛,在他耳边轻轻说,“我去去就回。”
桑湛回抱他一下,“早去早回。”
第六十四章
李善鸿走后桑湛总觉得心口烧的厉害,隐隐躁动不安,夜里门外一有响动就要爬起来看看是不是李善鸿回来了,辗转直至天亮,李善鸿也没回来。
桑湛燥了一夜,只眯着眼睡了一会儿,早上起来人都是焉的,早饭也没心思吃就出门往城北去了。
天色微暗,时不时有闷雷炸过,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今儿个街上巡逻的官爷较以往多了不少,桑湛装作逛街似得慢吞吞逛到城北,路上还在成衣店里停了停给李善仁买了几身衣裳。
抖着布料站在门口附近,桑湛留着心听门外的动静,有两队官兵聚在门外低声商议着什么,隐约透露出来的消息似乎都和赵氏脱不开干系。
照这样下去,搜到纪家酒肆恐怕也是迟早的事,桑湛心下一沉,匆匆离开了成衣店。
拐到弄堂里的时候明显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桑湛加快脚步绕了几圈也没能甩掉那人,拐到一个偏巷的时候他闪身隐在暗处,屏息等待来人。
脚步声渐近,桑湛整个人都绷成了长弓一般蓄着势,那人转过来的一瞬桑湛暴起,一把将那人背手反压,还没等人反映过来就已经把人压制住了。
“为什么跟着我!”
“你搞什么啊!”
桑湛带着薄怒的声音和那人的怪叫同时响起,两人均是一愣,桑湛把那人翻了个面,待看清他的面容,手上力道也松了七八分。
“阿瑜?”
尾随桑湛至此的人正是吴瑜,从桑湛手底下脱身,吴瑜揉着胳膊爬起来,埋怨道:“这么几天就不认得我了?”
“没有没有,”桑湛忙不迭否认,他哪里能料得到会是吴瑜,不过吴瑜为什么会在皇城?
“你怎么来了?”
吴瑜耸耸肩,“我们大寨主乐不思蜀,我特意向阿爹请命来逮你回去的,”其实他只是闲的没事干,跑皇城来玩玩罢了。
桑湛脸皮一红,“我过两天就准备回去了。”
吴瑜不可置否,刚被压到地上的肩胛骨撞的发疼,他忍不住龇牙咧嘴,“你在这皇城都过的什么日子,怎么一惊一乍的,怕谁要害你不成?”
“……”不是怕害我,而是怕李善仁遇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桑湛默默吞回了这句话。
吴瑜绕着桑湛转了一圈,啧啧:“半个月没见,你精神气很足嘛,找到那小子了?”
桑湛红着脸点点头,“找到了。”
“成了?”
“……嗯。”
吴瑜挑眉,对这两人的进展表示十分欣慰,“那他人呢?”
“在忙公事吧。”桑湛压低了声音,巷口那边闹哄哄的,官兵正在搜查着,桑湛心里咯噔一声,忙领着吴瑜绕到外头。
“阿瑜,我现在要去找一个人,你是先找个落脚的客栈等我还是跟我一道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吴瑜随口应下,他刚到皇城,还没来得及找客栈就看到桑湛了,反正横竖都是为了找桑湛,那就一起去好了。
桑湛点点头,隐去背景将李善仁的事同吴瑜说了,吴瑜虽然不认同桑湛蹚浑水但木已成舟也没办法。
桑湛走在前头,刚探出头就看到巴彦巴童兄弟俩站在那群官兵当中四处议论着什么,心里不由得闪过一阵不安,退了回去将衣物交给吴瑜又交代他先在暗处等待,若是自己待会儿回不来再让他出来独自先去酒肆。
吴瑜嘴上嘟噜着桑湛,也是乖乖蛰伏在暗处伺机等待。
桑湛定了定心神,走了出去,在他们看过来之前率先出声,“巴彦,你怎么在这?还有巴童也在?”
“阿湛哥!”
“桑先生!”
巴彦巴童兄弟俩同时叫起来,巴童声音有点抖,桑湛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怎么了?”
“没……没什么。”巴童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对着脚尖说话,“大爷让我来请您过去。”
“李善成?”桑湛有些出乎意料,巴彦也好奇,问他:“哥哥,殿下找桑先生什么事啊?九爷也在吗?”
巴童没回他,只说请桑湛跟着他走就是,桑湛压下不满的巴彦,一如往常温和,“那我们这就走吧。”
一行人渐行渐远,片刻之后街上再无巡逻,吴瑜才抱着衣袋走了出来。
雷声闷响,估计是要变天了。吴瑜看了眼天色,依着桑湛指示的方向往纪家酒肆去了。
第六十五章
李善鸿赶到宫中时已是掌灯时分,御书房外畏畏缩缩跪了一片,御林军持刀而立满身肃杀之气,李善鸿挑眉,这是完事儿的节奏?
郑将军也候在门外,见李善鸿来了将他扯到一边将今晚交代了。
赵家那点心思老皇帝根本没放在眼里,三言两语就把人推回去了,估计念着赵老先生的面也没想着要怎么样他们,哪料到赵家当家的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疯了,突然就发作了,当场痛斥李善成不作为,又拿着死去的赵老先生出来压皇帝,赵太后也是个蠢笨的,不帮着自己儿子反而替娘家游说,见老皇帝不为所动,那赵家竟然威胁就要逼宫。
“逼宫?就他们?”李善鸿讥笑一声,郑将军也难得露出嘲讽的神情,“是啊,结果就是你面前跪的这一堆了,”郑将军感叹道:“你说这人是不是傻?做事都不过脑子么,原先陛下没允他们就该知道进退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自信。”
“谁晓得呢。”李善鸿并不关心,“不过怎么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郑将军会心一笑,凑到他耳边,“那赵家摆了多年的棋子,陛下早就全都算在里面,别说是想反了,就是喊一句都没人会应他们了。”
“没看出来嘛,老头平常里就知道养养花逗逗鸟,竟然私底下小动作这么多,”李善鸿啧啧惊叹,“真有心机啊……”
郑将军哭笑不得,有这么说自己老子的吗。
李善鸿看看紧闭的房门,问道:“里头还有谁?”
“赵恒兄弟俩、赵太后都在里头,还有太子殿下和书儿。”
“我哥和小书儿?”李善鸿琢磨了下,隐隐有些不安。
李善鸿还想问些什么,眼前突然一花,被撞了个满怀,“鸿儿!”
李善鸿将怀里的人扶起,“娘亲?!您怎么来了?”
李姜氏不似平日里雍容淡然,此刻的她面色惶恐衣衫凌乱,紧紧抓着小儿子浑身发抖,“成儿呢?”
情况有些不对劲,李善鸿将母亲扶到角落里才问:“皇兄在殿内,怎么了吗?您先别急,跟我说清楚。”
李姜氏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一张纸,“成儿他……他说以后不能好好陪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成儿他怎么了吗……”
李善鸿忙接过一看,瞳孔紧缩,也拿不住纸了。纸上所书大多是歉意和问好,但字里行间透出的竟是要离宫远走的意思?
李善鸿张了张嘴,只吐出一口气,神色复杂地安抚着母亲,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
这时钱国安前来唤他了,“九王殿下,陛下宣您进去。”
李善鸿点点头,对着六神无主的母亲允诺道:“您先回寝宫歇着吧,待会儿我和哥哥就回来了,您别瞎想,会没事的,昂。”
李姜氏抓着小儿子的手,固执道:“娘就在这等你们兄弟俩,哪都不去。”
李善鸿无奈,只得将李姜氏托给郑将军照看。
推门而进的时候,闪电撕裂天际,电光刮过门内跪着的几人,叫李善鸿心里一紧。
赵家人跪的诚惶诚恐不奇怪,可李善成和郑书毕也静跪在一旁,赵太后坐在一旁满脸冷笑,而屋内状态唯一和平常无二的人就只剩皇帝了。
李善鸿按下疑问,向皇帝行礼,“参见父皇。”
“嗯。”皇帝淡淡应了,“站一边去。”
李善鸿依言站到李善成身边,李善成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鸿儿,你可知道成儿和书毕的事。”皇帝语气平缓辨不出喜怒,似乎只是在讨论天气一样随意,李善鸿心肝猛地一颤,顿了顿才答道:“鸿儿不明白父皇在说什么。”
“呵,”赵太后冷哼,“郑书毕勾引太子,太子与之厮混,这事你这个做弟弟的会不知道?”
李善鸿冷冰冰道:“皇祖母,话可不能乱说,皇兄和我同书毕是一起长大的,感情的确不错,可您这样空口无凭,不太好吧。”
赵太后讥诮道:“不见棺材不掉泪,钱国安,把外头那奴才带上来!”
李善成依旧动也不动,而郑书毕身形是晃了